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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贱不能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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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为我哭很丢人吗?
曲越微皱着眉,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瞪着庄稼。
“不不不!”庄稼忙不迭地摆手:“不是你的问题,你咋会丢人呢?是我丢人,我一个大男人哭成那样,我觉得自己丢人!”
曲越听他这样说才松了眉头,还伸过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庄稼觉得那应该是“不用在意”的意思。
接着他们在医院的走廊里研究起了今后一周的食谱问题。
“曲先生,这一个礼拜你都得喝粥了,想喝什么口味的?”
——不喝可以吗?
一想到要张口吞咽食物,曲越就有些为难。
庄稼想也不想就给否决了:“不喝怎么好?你真想成仙啊?”
早就有预感自己的提议会被否决,曲越只好妥协般的在纸上写道。
——那我喝白粥就好。
“要不要喝鸡汤?”想到曲越要喝七天的白粥,庄稼担心他会营养不良。
曲越闻言摇摇头。
——伤口会痛。
“那我不放盐?”
——不放盐怎么喝?
“原汁原味啊!”
——随你吧。

曲越他们虽然顺利从医院撤退,但回到“曲家堡”时依旧被大量热情的记者团团围着,使得车子在门口寸步难行。
记者们敲击着窗户,试图将话筒探进车子,疯狂的行径让人瞠目结舌。就算知道拍不到什么东西,他们仍执着地按动快门,此起彼伏的闪光灯把外面亮成了一片白昼。
好不容易排除万难进了屋子,一天没见,毛球格外的热情,曲越和庄稼才刚进门就风风火火冲了过去。
曲越把它抱起来,被它口水糊了一脸。也许是牵动了嘴里的伤口,曲越微皱了下眉,而就是这小小的表情变化也没逃过庄稼的法眼。
“当心点,别把伤口弄裂了。”
他不客气地把毛球从曲越身上抱下来,被毛球不满的威吓,庄稼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威吓回去:“再叫把你炖了!”
大概是他此刻的表情太过狰狞可怖,增加了他话里的可信度,毛球抖着小身板呜咽一声后就不敢再造次了。
庄稼满意地把它丢进自己的狗窝,拍拍手再出来的时候只听到浴室有哗哗的水流声,心想应该是曲越在洗澡,于是自己就坐到沙发上把医生配的一些消炎药什么的放在茶几上查看。
他把它们一天该吃几粒、隔多少时间吃等等的注意事项记清楚了,不放心似的来回翻看,就怕自己出错。
突然他听到身后有响声,反射性地回头一看,差点没把他心脏病吓出来。
他是胆子小,但这次倒不是怕的,而是……
“曲先生……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曲越竟然只在下身裹了一条浴巾,身上还滴着水珠就从浴室出来了!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地贴在脸侧,为完美的五官无形中增添了几分朦胧性感;总是有些冷然的双眼泛上一层迷茫的水汽;骨肉均匀的好身材更是在白炽灯下一览无遗。面对这样荷尔蒙四溢的曲越,庄稼竟然觉得自己不太敢正视他。
要是女的,我就娶回去做媳妇儿了……庄稼胡乱想着,随后又一激灵回归现实。
他二话不说拉着曲越上了楼,然后把他推到床上,再用被子紧紧裹住,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浪费一点时间。
“你这是想病想疯了吧!”他有些生气,这都快入冬了,虽然屋子里要比外面暖和也不能啥也不穿啊!
曲越微微张着嘴,像是要说什么,庄稼马上打断他:“别说话!”
怕曲越牵动伤口,庄稼只能就现在的情况自行猜测:“你洗好发现忘拿睡衣,可又不想穿脏衣服出来,所以就索性什么也不穿出来了,是吧?”
事实证明在分析曲越的行为模式并对曲越由身到心察言观色上,庄稼有益于常人的天赋。
曲越点点头,表示庄稼说的一点没错。
因为不能说话,发现忘拿东西的时候也不能让庄稼帮忙,但脱下来的衣服上又沾到了好多血迹,他实在不想穿,所以在穿与不穿间,他只好选择后者。
“以后你洗澡也拿上手机吧!”庄稼提议道,“有事就发个短信给我什么的。”
曲越躺在柔软的被子和枕头里,无声地点了点头。
庄稼看他很想睡觉的样子,突然想到什么,说:“你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我煮点粥给你喝?”
曲越模模糊糊地“嗯”了声。
庄稼重新回到曲越卧室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睡着了,不过睡得似乎不太安稳,脸上也有些不正常的潮红。
想起医生说过的可能引起的高烧等并发症,庄稼赶紧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烫。
“曲先生,起来吃点东西。”庄稼把他扶起来,打算让他吃点东西后再喂他喝药。
曲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上去很不好受。
庄稼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脖子一紧,他一只手端着白粥,小心翼翼地不让它打翻,半边身子都被曲越扯得向他压去。为了不压伤他,庄稼只好单手撑在床上以求稳住身体。
曲越手里紧攥着庄稼的领子,眼里透着不清醒的迷茫。
“曲先生……我喂你吃东西,你先把我放开!”庄稼没收推开他,正伤脑筋呢就见曲越的嘴动了动。
“*%&……”
“什么?”曲越说得太轻,庄稼没听见,只好凑近了他。
“楚……”
庄稼一愣,这回他听清了,原来曲越在叫楚璇的名字啊……
就这一晃神没注意,庄稼嘴上突然多出一份柔软的触感,带着微烫的体温。
庄稼傻傻地眨眨眼,反应过来那是是曲越嘴唇时差点惊得没跳起来。他把眼睁得大到不能再大,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可是他还是没有推开曲越,直到尝到对方嘴里血腥味他才猛地挣扎起来。
曲先生的伤口!
意识到血腥味从何而来,庄稼吃力的用单手把曲越按回床上。曲越还是没有清醒,他又再次昏睡了过去。
庄稼摸着被吻的嘴角,心间慢慢浮现出了白天那种又酸又痛的感觉,此刻还添了一抹淡淡涩意。
他虽早出社会,可年龄还是摆在那里的,22岁的年纪,为了生计奔东走西,哪里有空与异性建立什么深厚的感情?这样纠结的心酸与苦涩,他当然不知道代表着什么。他只知道这种心情有点奇怪,并不正常,但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因为曲越的吻还是那声“楚璇”导致。
他心里又乱又堵,端着碗粥直挺挺地站在床前,盯着曲越的睡脸发愣。
“这是怎么了……”

 第十五章


第二天曲越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骨头都在叫嚣,当他看到床边趴着休息的庄稼时,双眸有些吃惊的微微睁大。
而他一动,只是浅眠的庄稼也同时醒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当然,曲越是不能说,而庄稼是被些微的尴尬弄得不知怎么开口。这样的静默诡异的蔓延,想着总要人开口,庄稼清了清喉咙。
“你醒啦?有没有觉得好点?”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自然。
曲越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按了几下手机键,然后举到庄稼面前给他看。
——你昨天一夜都在照顾我?
“你昨天发烧了,我怕你晚上有个啥没人知道,就在旁边凑合着过了一夜。说照顾,也就给你喂了点药,别的就没啥了。”他视线左右游移,就是不对着曲越的眼睛看:“对了,你饿了吧!我给你热点粥去,你昨晚都没喝成。”
庄稼尽量的自然并没有使他更自然,反而让曲越看出了他的不自然。可并没有昨晚记忆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傻小子做了什么,他只隐约记得好像梦到了年少时生病楚璇照顾自己的情形。
他那时候生病每回都要黏着楚璇,让他哪里也不能去,好像这么做就能霸占他一样。现在想想,真是孩子气十足。
难道是昨天见了楚璇的关系吗?他已经很久不曾梦见那时的事了。
曲越坐床上想了半天也无法想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又恰逢庄稼端着粥去而复返。他缓缓抬起手,然后伸出手指向庄稼勾了勾,虽然有些前车之鉴的顾虑,但庄稼还是乖乖靠了过去。只是在离他大概一臂远的位置站定。
——你在躲我吗?
“没啊!”回答的太快,反而露出破绽。
曲越若有所思地看了他片刻,突然微笑了起来。
——大概是我的错觉。
庄稼胡乱地点头,有些忐忑不安地坐到床头喂曲越喝粥。这一夜虽不长,但也够他静下心来想清楚自己心里的那点事了。不算理得很顺,这对他来说太复杂了,可大致还是给他理出来了。
他大妹总说他做人太缺心眼,总是后知后觉。她说的真对,这么重要的事他也能后知后觉,他真是太对不起他们庄家的列位祖宗和他爹娘了。
曲越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曲越犹豫了下,还是把它给了庄稼接听。
“喂?”
“……我看了今天的报纸,曲越还好吗?”楚璇的声音在那头迟疑地响起。
庄稼心头跟雷劈了一样,他看了看曲越,对方也同时在看他,并用眼神询问他来电的是谁。庄稼真想就这么把手机给挂了然后告诉曲越是别人打错的。可他没有,一想到这或许是曲越期待已久的电话,他就下不去手。
他只能对着曲越做了个口型,说明是楚璇的来电,那边又对着楚璇说。
“曲先生他很好,医生说口腔愈合能力强,只要一个星期伤口就能复原了。”
“这样就好。”对方语气淡淡的,让人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曲越的号码是我问他经纪人要的,其实我是有件事要和他谈,请把电话给他好吗?”
庄稼把电话交给曲越:“他说要亲自和你说。”
曲越接过电话,庄稼不知那头的人到底和他说了什么,只见曲越一直静静地听着,偶尔还会用手指敲击话筒作答。这样和谐的交流方式,让他觉得很刺眼。
“曲越,这件事你考虑清楚再答复我。”
曲越敲了下话题,表示“好”。
那边静了一下,楚璇似乎在想怎么开口。
“曲越,我今天打电话来并不全是为了工作……我是真的很担心你。”
只有一个人的通话,无法看到彼此的表情,楚璇不知道自己这番说辞能不能得到曲越的认同,毕竟,那语气心虚得连他自己都觉得假的可以。
手机突然有些嘈杂声,然后楚璇就听到庄稼在那一头对他说:“曲先生说他很感谢你的慰问……工作的事他也会认真考虑……”
因为要等曲越一字一字地写完,所以庄稼读起来特别缓慢。
安静地听完庄稼的转述,不知为什么楚璇就笑了,那里面有些自嘲的意味。
看样子他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曲越一点都不在乎他这么早打电话给他是真的出于关心,还是为了工作,或者是用工作的借口来关心……
曲越心里已经没有他楚璇了,真的一点不剩了。偏执的时候一等数年,放开了之后又转瞬既忘,真是好干脆也好残忍。
楚璇现在的心情,就像是本来笃定的以为会一直在原地的某样东西某天突然不见了,再也找不到同时,是对那件东西深深的遗憾,和随之产生的“为什么不在原地了?为什么要消失?”的怨怼。
“告诉他让他好好休息。”
挂断电话后,楚璇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机看了很久,直到林凡远走进来,他才用着不慌不忙的姿态将刚才的通话记录删除。
“给谁打电话呢?”林凡远还有些宿醉,这么早起来让他感觉头晕目眩的,不过身边没有楚璇的话,他说不着。
“公司。”抿了口咖啡,楚璇说。
林凡远给自己倒了杯清水然后一屁股走到他身边的沙发上,说:“你今天不是没事吗?起这么早干嘛?”
“你呼噜太响,睡不着。”
林凡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翻阅起来。翻着翻着他停顿了一下,突然抬头,楚璇感受到他阴郁的视线心里一紧,然后只感到一阵窒息,就被林凡远揪着衣领压倒在了沙发上。
林凡远将一张报纸举到楚璇眼前,几乎要贴到他脸上,冷笑着说:“这是什么?啊?你们昨天见过面为什么不跟我说?还独处了十几分钟,你们两个都干了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报纸上的娱乐版头条就是“蛋糕中藏刀片,曲天王受伤入院”这样硕大的标题,文章更是详细记录了事件发生全部过程,当然是连昨天楚璇和曲越意外相逢也说得有声有色的,为了增加可读性,笔者更是言辞暧昧,就差直接写上两大天王旧情复燃这样的字句了。
“我们只是碰巧遇到,什么事也没发生。”楚璇好不弱势地紧盯对方。
林凡远现在简直要嫉妒的发狂了,一想到楚璇和曲越两个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单独相处了十几分钟,而且还不知道干了什么,他就恨不得杀了这对奸 夫淫 夫!
“没发生?怪不得昨天叫你出来都不肯,是见到老情人觉得还是他好,所以不愿再搭理我了吧!”
楚璇皱了下眉,但还是冷静地说:“昨天我晚上还有工作,当然不能赴约,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用得着硬往曲越身上凑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来就不喜欢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有工作?也不想想你有今天都是靠谁?现在名气大了脾气也大了,叫你十次有七八次都是‘有工作’,看样子我是不是该叫公司放你一个长假啊?”昨天是他的生日,不过他本来就没指望楚璇能记得。但一马归一马,楚璇因为“忘记”不来参加他的生日PARTY和楚璇因为“曲越”而不来参加他的生日PARTY    ;这根本是能忍受和绝对不能忍受的两个极端!
楚璇仍然毫无惧色:“随便你。”
“你!”林凡远险些一口牙咬碎,楚璇近来是越来越不怕他了,再过不久恐怕他就管不住他了。
他松开对方的领子,瞟了一眼沙发上的手机,在楚璇的注视下拿起翻查了下通话记录。
没有,什么都没有,可问题也在于它什么都没有!
林凡远面目凶狠:“你刚才在给曲越打电话对不对?”
不然谁会无聊到特地删除一通光明正大打给公司的通话记录?
“是。不过我和他只是谈工作,乐门新投资的那部电影想让曲越唱主题曲这件事你也是知道的,我只是去做说客,不信你可以去问公司。”楚璇看起来相当镇定自若,完全不把对方的愤怒看在眼里。
林凡远知道必定是确有其事楚璇才会这么有恃无恐,于是冷笑着说:“连打个电话给他都要找借口瞒着我,你累不累?”
他凝视着他,想要看清他眼底真正的情绪,可是对方眼眸始终一片清冷,就像现在的天气一样冻人。
楚璇若是和他大吵大闹,他心里还舒服点,这样无声的对抗,让他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实在气死人!
暗恨着,他咬牙切齿地下令:“下个月就跟我去美国注册结婚!”
楚璇脸色一下变了,想也不想地拒绝:“你疯了?!我已经照你说的开了记者会也对外承认了同 性恋的身份,更是如你所愿地站在了风口浪尖受千夫所指,到了现在你还想怎么样?”
如果说楚璇方才还游刃有余,那现在他是真的怕了。对他来说身体可以出卖,感情也可以伪装,但婚姻,说他虚伪也好造作也好,他不想亵渎。
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走进教堂举行婚礼?楚璇觉得这是世界上最荒唐的事!
但林凡远显然不这么认为,他阴沉着脸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乐门其他股东反对,我也会把你从现在的位置上拉下来狠狠踩在脚底你信不信?娱乐圈想要一个人消失再简单不过,你是清楚的,别犯傻。”
说威胁不如说是规劝来得更符合他的语气,他就是在警告楚璇——放弃挣扎,你斗不过我的。
这样危险的如同猛兽般的气息,熟悉林凡远的人看到必定了然,这该是林老板对某样东西势在必得了。
楚璇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因为太过用力而颤抖着,可是他只能咬着唇一个字也反驳不了。
他信,林凡远真的会让他一无所有。
***
“他挂了。”
庄稼把手机还给曲越,然后接着喂他喝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装作若无其事地问:“楚先生他很关心你啊!”
他专注地看着手里的白瓷碗,头也不抬,上句话跟下句话毫无关联,跳跃极大。
“上次的东西我没扔。”
他偷偷抬眼看曲越,发现对方正疑惑地看着他,补充说明道:“就是你和楚璇的那些照片什么的,我没扔。”
他觉得扔了怪可惜的,那么年少的曲越,笑得那么灿烂的曲越,那么那么多不同表情不同动作的曲越,他舍不得扔就一直放在了自己房间里,现在或许到了该还给原主人的时候了。
他闷着头跑出房,又很快回来,手上已经叠着俩盒子了。
“还你。”
他依依不舍地把盒子交还给曲越,眼底的留恋让曲越都不知该不该接过盒子。
曲越伸出手,庄稼心一悬,可他没接,却是摸了摸庄稼的头。
——还是你留着吧。
庄稼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给,给我了?”
他已经做足了曲越会把东西如珍似宝地捧在手上一遍遍翻看的心理准备,猛地来这么下,他还没反应过来。
曲越被他的反应逗笑,捏了捏他的脸颊,又飞快在手机上按了几下给他看。
——我不需要它们了,放在我这里也是浪费,有人能珍惜,很好。
于是庄稼傻笑着又把东西抱了回去,同时心里还有些小高兴。曲越没要这些东西,说明他对楚璇没留念。
太好了!庄稼突然就觉得自己神清气爽,什么郁闷也没了。

曲越不能说话变得很无聊,于是又开始逼着庄稼学钢琴,他教他卡农的四手联弹,虽然俩人一开始的配合总是频频出错,但慢慢地也颇具规模。
庄稼不是学音乐的好苗子,但他是个肯用功的好学生,进步不算快,但好在有曲越这个好老师,所以也差不到哪里去。
没有言语,只有琴键敲击发出的美妙乐声,除了庄稼不时会出点错,曲越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
此外他俩的默契也在这期间突飞猛进,基本上不需要曲越动手,庄稼就能将他的心意猜个八九不离十,果真做到了刘大一开始所说的:“他渴了你得端茶,他饿了你得送饭,他冷了你得添衣,他热了你得扇扇,总的一句话,他只要动动眉头你就得知道他是想拉屎啊还是想放屁!”这样的程度,成了个贴心称职的……男保姆。
随着曲越伤口见好,警方那边也传来消息,通过停车场监控录像他们已经找到了那名送礼物的女嫌疑人。叫人意外的是,通过审讯得知,该名女子竟然正是那个对曲越有着狂热爱恋,并给他寄血书的女粉丝。
庄稼对她简直是又恨又怒,恨她用这么恶毒的手段伤害曲越,怒她竟然借他的手去伤害曲越,所以警方一打电话来通知他们,庄稼就表示绝不会原谅她。
可光他说没用,曲越才是受害人。他将写得清清楚楚地纸条给庄稼看,上面说他将不追究女孩的刑事责任。
“你心也太软了,她出来要是再害你怎么办?”庄稼气鼓鼓地说。
——没事,有你呢。
曲越直接挥笔落下几个大字。
庄稼脸一下红了:“什么有我呢?我……我没有着呢,要不是我……”越说越小声,傻小子又陷入了无限自责中。
曲越将他头抬起来,让他正对他写的字条,只见上面写着。
——有你养我啊!
想到这确实是自己做的承诺,庄稼砰地一声,整个脸红得跟红富士似的。
“行啊,我养你就我养你!”他顺着曲越的话说,只是,这是他发自真心的想法。

第十六章

签一个星期很快过去,曲越拆线了,为此庄稼晚上特意做了一桌子的菜慰劳他,彻底让他对这七天的白粥生涯说掰掰。
前几天过了冬至,现在算是真正入冬了,今年的冬天尤其捉摸不定,前一刻还阳光灿烂,下一刻就可以北风大作。为此庄稼做足充分准备,不仅去超市买了很多暖宝宝备用,还向买菜大妈询问了什么样的汤比较补血祛寒,被告知当归牛腩汤,于是曲越开始了当归牛腩汤不断的生活。
好在曲越不挑嘴,别说晚晚当归牛腩,就算餐餐当归牛腩,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曲先生,外面下雪了!”看着窗外的小雪花,庄稼一声欢呼。
他跑到房子外面,看到已经有不少孩子穿得厚厚实实欢天喜地着又蹦又跳的,有些还兴奋地直叫“下雪啦下雪啦”。他仰着脸,感受一片片雪花飘到他脸上冰凉冰凉的触感,内心像那些孩子们一样兴奋。
他长在北方,那里冬天雪下得特别大,雪停之后积雪往往到人膝盖,树上、地上、房顶上,到处都是一片白。自从他到南方打工后,已经很少有机会看到下雪了,如今在年尾的时候能看到一场飞雪,这让他多少有些感动,像是回到家乡的感觉。
想到家乡就想到他的两个妹妹,往年他都为了省钱不会去过年,今年他应该可以回家过个好年了。
“你穿的那么少不冷吗?快回来!”见他外套也不披就冲出去了,曲越抱起也想凑热闹的毛球站在门口冲他喊。
曲越嘴里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就像手骨折的病人好了也不太敢用力使用伤愈的手一样,曲越现在说话也是拖长了轻声说的,这让他原本清冷的嗓音听着又柔和又低沉,简直给人种情人间耳语的恍惚感。
“唉,我就回来。”庄稼手里接了片雪花,蹭蹭几步跑回屋里。
屋里开着暖气,让庄稼冻得麻木的手脚一下舒展开来,他跑到曲越面前把手心摊开给他看。
“送你的。”颇有些借花献佛的味道。
曲越疑惑地低头,当看到他手心里聚着的一点小水珠时,聪明如他立刻便明白了那是什么。
“怎么想到送我这个?”
庄稼直白道:“觉得它像你,长得漂亮。”
曲越一愣,随后浅浅笑开,为第一次有人把他与这样纯洁美好的东西作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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