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蓝 家族游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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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去练球了。」　

　　　　　　　　「那我怎么办？我本来要去逛夜市等你练球结束的，现在我无处可去了。」　

　　　　　　　　看欧阳策一脸无辜，欧阳靳想起早上他们跟老妈说的藉口。　

　　　　　　　　结果自己的过度操心，反而让欧阳策失去跟同学打好关系的机会。　

　　　　　　　　欧阳靳叹口气，现在怎么能丢下对方不管呢！　

　　　　　　　　「那你跟我去体育馆吧！你可以在旁边写功课。对了，绝对不可以跟尉迟说话，听到没？」　

　　　　　　　　「为什么？因为他对我有意思吗？」　

　　　　　　　　欧阳靳愣愣地看着欧阳策以天真表情说出他隐瞒的真相。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是说…」　

　　　　　　　　「你放心，我只爱你一个人喔！虽然你吃醋的脸超可爱的…」　

　　　　　　　　「我才没有吃醋…等一下！你刚说什么？」　

　　　　　　　　欧阳靳像听见什么恐怖故事，瞠目结舌地望着欧阳策。　

　　　　　　　　「我爱你啊！而且只爱你一个人喔！」　

　　　　　　　　虽然嘴里说着热情的告白，但欧阳策脸上尽是恶作剧的笑容。　

　　　　　　　　欧阳靳哀伤地承认，自己又被耍了，对于老是上当的自己感到非常沮丧。　

　　　　　　　　「别老是开我玩笑，走吧！」　

　　　　　　　　「我是说真的喔！」　

　　　　　　　　「是是是…」　

　　　　　　　　欧阳靳敷衍地应着，如果把这种玩笑话认真看待，又会被嘲笑「很可爱」了。　

　　　　　　　　就算是真的，为什么他要被「弟弟」告白啊？一点都不值得高兴。　

　　　　　　　　他的前途真是越来越令人堪虞…　

　　　　　　　　06　

　　　　　　　　「终于结束了…」　

　　　　　　　　关上水龙头，欧阳靳大大叹了口气，彷佛想把一天的疲惫就此宣泄一空。　

　　　　　　　　顺手取下常用的浴巾，随意擦拭身体和湿发，尽管已经进入九月，天气还是相当闷热。　

　　　　　　　　随手将浴巾围住下半身，欧阳靳推开浴室的门，室内的蒸腾热气也随之飘散，迎入略带凉意的清新空气，让人忍不住发出叹息。　

　　　　　　　　「啊~真舒服…」　

　　　　　　　　「哥的声音好色喔！」　

　　　　　　　　「哇啊啊！…」　

　　　　　　　　懒洋洋的嗓音吹入耳畔，欧阳靳吓得几乎跳起来。　

　　　　　　　　差点忘了！现在家里还多了个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家伙。　

　　　　　　　　下次他绝对要包得紧紧的才跨出浴室！　

　　　　　　　　「小靳！你怎么了？」　

　　　　　　　　听到骚动的方臻从客厅探出头来，欧阳靳赶紧拉开和欧阳策的距离，向她摇摇手。　

　　　　　　　　「没什么！」　

　　　　　　　　「是我不小心踩到哥的脚了，对不起喔！」　

　　　　　　　　欧阳策装成内疚的样子，伸手朝欧阳靳的脚探去，却摸上大腿，惹得他哇哇大叫。　

　　　　　　　　「你不要乱摸啦！」　

　　　　　　　　「真是的，这么大还爱吵架。」　

　　　　　　　　虽然嘴里碎碎念，方臻的脸上却掩不住笑意，微笑地回到客厅，似乎很享受看着孩子斗嘴的乐趣。　

　　　　　　　　欧阳靳想起，从小老妈就一直想替他添个弟妹作伴，只是她的身体状况早被医生宣告不可能。　

　　　　　　　　老妈一定很希望真的有一个弟弟在家里吧！…　

　　　　　　　　「哥身上好香…好想咬一口。」　

　　　　　　　　不过不是这种会袭击哥哥的弟弟吧！　

　　　　　　　　欧阳靳推开欧阳策凑近颈窝的脸，展现精湛的过人技巧，转身远离浴室门口，顺势把欧阳策推了进去。　

　　　　　　　　「不要闹了，已经很晚了吧！早点洗完澡睡觉。」　

　　　　　　　　「真有哥哥的架势，你要不要进来监督我有没有好好洗啊？」　

　　　　　　　　「小策！」　

　　　　　　　　在欧阳靳的怒吼声中，方臻再一次从客厅探出头来斥喝他「小声点」，欧阳策的笑靥很快消失在阖上的门后。　

　　　　　　　　可恶！又被整了！　

　　　　　　　　欧阳靳气呼呼地瞪着关上的门，戏弄自己大概真的很好玩吧！　

　　　　　　　　下次他绝对要冷静以对，自己的反应越大，对方也就越起劲。　

　　　　　　　　没错！他一定要保持平静，要若无其事…　

　　　　　　　　烦死了！为什么就连在家里都要这么辛苦啊！　

　　　　　　　　欧阳靳冲回卧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闷在枕头里大吼。　

　　　　　　　　「累死我了啦！」　

　　　　　　　　这还只是苦难的第一天而已。　

　　　　　　　　看着自己的房间又被塞进另一张床，原本不大的空间更加拥挤，更糟的是，接下来他必须和这个不安分的弟弟共度每个夜晚。一天的焦虑已经达到顶点…　

　　　　　　　　好想抽烟啊！　

　　　　　　　　欧阳靳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爱告密的弟弟应该还在洗澡，套上充当睡衣的短袖T恤和运动裤，掏出藏在床头柜里的烟溜上阳台。　

　　　　　　　　「啊啊…唉…」　

　　　　　　　　解放似地吞云吐雾之后，欧阳靳再次叹气。　

　　　　　　　　其实他的烟瘾并不大，只是像很多开始抽烟的青少年一样，被球队学长激怒之后才尝试看看，没想到持续到现在。　

　　　　　　　　以往他只有在维持双面角色的压力下，才会抽两口暂时化解焦虑罢了。　

　　　　　　　　可是，说不定今后他更需要尼古丁来纾压…　

　　　　　　　　『欧阳，你今天状况不佳喔！』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指导老师担忧的表情，欧阳靳懊恼地抱住头，无法专心是很大的主因，而罪魁祸首正是尉迟口中「可爱的欧阳弟」。　

　　　　　　　　他不但要为了隐瞒欧阳策的身分向队友说谎，还得随时注意那个小恶魔有没有乱对别人放电，不晓得为什么，欧阳策就是非常有人缘，不…应该说非常有同性缘。　

　　　　　　　　跟这些大男生相处这么久，从没看过他们为了一个学弟的到来，而眼睛发亮到恶心的地步，不只热情地找欧阳策攀谈，还有事没事就要找机会碰他一下，有时拍拍肩膀、摸摸头发…尤其摆明心术不正的尉迟，没事就对欧阳策毛手毛脚一番。　


　　　　　　　　因此，努力挡去队友伸出的魔爪又成为他的责任。　

　　　　　　　　更可恶的是，不晓得欧阳策是不是故意唱反调，自己越急忙阻止，他就越爱用无辜的表情凝视那群兴奋莫名的大男生，猫儿般的双眸彷佛在勾引别人去招惹他。　

　　　　　　　　每当自己为了注意他分心，被老师和队友嘲笑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　

　　　　　　　　「臭小子！果真把我耍着玩嘛！…咦？下雨啦！…」　

　　　　　　　　欧阳靳叨着烟仰望阴暗的天空，从天而降的细小雨丝已有增强的趋势。　

　　　　　　　　「还是回去睡吧！」　

　　　　　　　　打了个大哈欠，欧阳靳捻熄了手中的烟，转身回到卧房，却发现原本开着灯的室内，此刻已一片漆黑。　

　　　　　　　　「小策？…已经睡了吗？…」　

　　　　　　　　欧阳靳压低音量朝床上蜷曲的背影询问着，然而，黑暗的卧室里只剩下冷气运转的声响。　

　　　　　　　　生怕再大声点就会吵醒小恶魔，欧阳靳蹑手蹑脚地溜回自己的床铺，身体一沾上暌违一日的爱床，他立刻抱紧柔软的枕头用脸磨蹭着。　

　　　　　　　　「太好了…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这狂风暴雨的一天，总算结束了吧！　

　　　　　　　　一闭上眼，沉沉睡意马上席卷而来，窗外断续传来的雨声，如同天然的催眠曲，伴随着温热的微风，催促他进入梦乡…　

　　　　　　　　等等…怎么会有温热的微风？！　

　　　　　　　　欧阳靳顿时睡意全消，猛地转过身去，从窗外透进的微弱光线下，浮现的是欧阳策微笑的脸庞。　

　　　　　　　　「小策？！你…你要干什么？…」　

　　　　　　　　「睡觉啊！」　

　　　　　　　　欧阳策一脸理所当然，伸手拥住欧阳靳，将脸埋进他的颈窝。　

　　　　　　　　「好痒…」　

　　　　　　　　颈间感受到欧阳策温热的呼吸，欧阳靳扭动身体躲避。　

　　　　　　　　难道这家伙真的是猫吗？一声不响就摸上他的床。　

　　　　　　　　「你已经有自己的床了，干嘛还来跟我挤？」　

　　　　　　　　「雨下好大，我一个人睡不着。」　

　　　　　　　　这是什么烂理由啊？　

　　　　　　　　欧阳靳很想这样大叫，但看到欧阳策仰望着自己的无辜大眼，明知道一切都是算计好的，他还是狠不下心。　

　　　　　　　　「小策，拜托你，我真的好累，你回自己的床上睡啦！」　

　　　　　　　　「你不跟我睡，我就告诉爸妈你刚在阳台上抽烟喔！」　

　　　　　　　　「你…你是小学生吗？」　

　　　　　　　　「别忘了，你身上还有烟味，赖都赖不掉。」　

　　　　　　　　「你！…」　

　　　　　　　　欧阳靳气得咬牙切齿，这个吃他豆腐、开他玩笑，玩弄他、调戏他…把他踩在脚底的小恶魔，总有一天他一定要给他好看！　

　　　　　　　　先绑起来毒打一顿，然后再…再怎样呢？干脆把他交给尉迟「处置」好了。　

　　　　　　　　不行！光想到尉迟可能的处置方式，鼻血又快流出来了，更何况他还要为了老爸的「飞黄腾达」着想…　

　　　　　　　　「哥，不要老想些犯罪的事情。」　

　　　　　　　　「我才没有…呜！…」　

　　　　　　　　欧阳靳还来不及反驳，颈侧就被惩罚性地啃了一口，只能愣愣地望着一脸坏笑的欧阳策，无法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你…你刚在做什么？」　

　　　　　　　　「咬你啊！还是你比较喜欢这样…」　

　　　　　　　　欧阳策凑近欧阳靳的耳畔，轻咬泛红的耳垂。　

　　　　　　　　「嗯！…」　

　　　　　　　　彷佛一股电流窜奔全身，欧阳靳忍不住轻颤了一下，这样的反应让欧阳策笑得更加得意。　

　　　　　　　　「原来是这里啊…」　

　　　　　　　　07　

　　　　　　　　「你在说什么这里那里的…」　

　　　　　　　　欧阳靳想要用眼神恫赫欧阳策，耳垂却被含入对方口中舔弄，强烈快感让他跟着呻吟出声。　

　　　　　　　　「呜…小策…住手…」　

　　　　　　　　「小声点喔！你不想被爸妈听到吧！…」　

　　　　　　　　如同恶魔的低语，欧阳策漾起媚惑浅笑的唇，在欧阳靳的耳畔细语着，伸出指尖爱怜地抚过他的耳后、颈项，再沿着指尖拂过之处，细细舔舐、吸吮，留下更炙热的温度。　


　　　　　　　　「放心，我不会太用力留下痕迹的，因为你还要练球嘛！不过很舒服吧？哥交过的女朋友，会这样吻你吗？」　

　　　　　　　　「才不会…」　

　　　　　　　　有时间牵手约会就不错了，再进步一点就是躲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接吻，仅此而已。更何况，女孩子很快都因为他念书和练球占去大部分时间而感到不悦，纷纷走上分手一途。　


　　　　　　　　但他万万没想到，如此诱人的挑逗来自被自己称为「弟弟」的男生。　

　　　　　　　　「可恶！」　

　　　　　　　　即使嘴里吐出咒骂，但指尖和唇瓣的交互侵袭却不曾停止。　

　　　　　　　　欧阳靳握紧了拳，极力想要保持理性，却很清楚的感觉到，一再被拨撩的身体快要有反应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被一个男生亲亲、咬咬，竟然让他起生理反应，传出去他也不用见人了。　

　　　　　　　　但一天下来的折磨已经让他的身心疲惫不堪，浓浓的睡意和疲倦感，让他快要无力抵抗。　

　　　　　　　　「小策…求求你…不要再…」　

　　　　　　　　「求我什么？嗯？…」　

　　　　　　　　被欧阳策刻意舔过脆弱的耳朵，不曾间断的吻持续洒落在紧绷的下颚及锁骨，欧阳靳倒抽一口气，咬紧了下唇无法言语，因为一旦开口，无法抑制的呻吟就会冲口而出。　


　　　　　　　　「哥，你知道吗？…」　

　　　　　　　　欧阳策轻吻着欧阳靳因忍耐而咬紧的唇，像只猫儿一样更紧密地钻进他怀里磨蹭。　

　　　　　　　　「你的表情真的好可爱喔！」　

　　　　　　　　听着欧阳策的感叹，在欧阳靳所有防备即将崩溃前，心中只闪过两个字。　

　　　　　　　　恶魔…　

　　　　　　　　他被小恶魔彻底玩弄了。　

　　　　　　　　「呼啊…」　

　　　　　　　　欧阳靳打了个大哈欠，从眼角挤出几滴泪水，连擦都懒得擦就直接趴上餐桌，后脑勺却被「啪」地砸了一记。　

　　　　　　　　「好痛！…老妈，你也太狠了吧！」　

　　　　　　　　「一大早就这么没精神啊！昨晚干什么去了？」　

　　　　　　　　方臻将早餐放上餐桌，瞪着一脸倦意的欧阳靳，欧阳靳却低头盯着盘里的荷包蛋回避她的目光，给老妈知道自己和「可爱的弟弟」晚上都在干什么还得了？　

　　　　　　　　「没什么，只是没睡好…」　

　　　　　　　　「你这几天好像都睡得不太好，每次看到你都没什么精神。」　

　　　　　　　　「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啊？」　

　　　　　　　　欧阳靳又开始唉声叹气，这几天以来只要下雨，欧阳策就以「一个人睡不着」为由，硬是挤上他的床。　

　　　　　　　　一开始把他当成大型抱枕拥着，但没安静多久，就开始又亲又咬又吸的，不断侵犯他脆弱的耳朵和脖子，害他根本无法好好睡觉。　

　　　　　　　　而那小恶魔玩腻了就自己睡着，但他往往被欺凌到睡意全无，还要用意志力压抑兴奋起来的冲动，一边对于被男生挑拨到如此境界的自己感到厌恶和悔恨。　

　　　　　　　　他的人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凄惨？　

　　　　　　　　看欧阳靳又开始沉思，方臻帮他推推下滑的眼镜，顺口问道。　

　　　　　　　　「对了，小策呢？他也睡不好吗？」　

　　　　　　　　「他睡得可好了，应该在刷牙洗脸吧！」　

　　　　　　　　有自己当玩具和抱枕，岂有睡不好的道理？　

　　　　　　　　不过有时看到小恶魔安详的睡脸，就像只赖在怀里撒娇的乖巧猫儿，还会不小心一阵心悸，但欧阳靳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会被恶魔的假象欺骗，要自己清醒过来。　

　　　　　　　　「睡得好就好…」　

　　　　　　　　虽然方臻嘴里这么说，语气中还是有所担忧。　

　　　　　　　　「那么，他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可不对劲了！每晚袭击他算不算？简直到有病的地步吧！　

　　　　　　　　欧阳靳强忍着到口的抱怨，敷衍地应着。　

　　　　　　　　「没有啊…」　

　　　　　　　　「这样啊！…我忘了是哪一天，不过前几天好像是小策亲生母亲的忌日。」　

　　　　　　　　「忌日？…」　

　　　　　　　　欧阳靳心头一紧，对了，欧阳策的妈妈已经不在了…　

　　　　　　　　「听说是受不了其他夫人的排挤，因为董事长最疼她嘛！加上她是个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的人，好像精神状况早就不稳定了，所以最后…对了，这几天不是都在下大雨吗？听说她自杀的那天也是下着雨呢！」　


　　　　　　　　下着雨…　

　　　　　　　　『雨下好大，我一个人睡不着。』　

　　　　　　　　欧阳靳突然想起欧阳策委屈的神情…不对，或许这也是恶魔的技俩罢了。　

　　　　　　　　没有注意欧阳靳的挣扎，方臻叹口气继续说下去。　

　　　　　　　　「刚好那天你爸在欧阳大宅执勤，那天晚上有人发现夫人倒在大宅的水池里，连你爸也去帮忙把夫人捞出来，当时所有人乱成一团，后来才发现小策一直站在旁边看。」　


　　　　　　　　看着…亲生母亲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逝吗？唯一陪伴自己的人，就这样抛下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一阵心痛让欧阳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这才发现，那个总是带着微笑面具的年轻男孩，在下雨的夜晚背负了什么样的痛苦回忆。　

　　　　　　　　所以，他才会无法入眠吗？　

　　　　　　　　「那个孩子大概吓傻了，不哭也不笑，就这样默默地站在那里，淋得一身湿淋淋，后来还发高烧昏迷了几天，不过他清醒之后，绝口不提妈妈的事情，人家问他话、安慰他，他都是笑笑的没说什么。唉…小策真的很可怜哪！」　


　　　　　　　　「遇到那种事情，还能说什么呢？」　

　　　　　　　　所以，他的家从那一刻起就彻底破碎了…所以，他才用这种愚蠢的方式，企图找回一点家的感觉吗？　

　　　　　　　　但这种方式，还是令人难以理解，因为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家人，是用威胁利诱堆砌出来的假象…　

　　　　　　　　「妈，早啊！」　

　　　　　　　　充满活力的招呼声从欧阳靳和方臻身后传来，两人的对话也嘎然骤止。　

　　　　　　　　欧阳策脚步轻快地走进饭厅，在和欧阳靳四目交接的瞬间，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靥，伸手穿过欧阳靳的眼镜，轻轻描绘他暗沉的黑眼圈。　

　　　　　　　　「哥，昨晚睡得不好喔？」　

　　　　　　　　「废话！」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就是罪魁祸首…　

　　　　　　　　「小策要不要喝果汁？妈去倒一杯给你，你要苹果还是柳橙？」　

　　　　　　　　「苹果！谢谢妈！」　

　　　　　　　　看方臻转身回到厨房，欧阳策缓步晃到欧阳靳身边，将脸搁上他的肩头，亲腻地在他耳边低语。　

　　　　　　　　「哥…我刚忘了跟你说声早呢！」　

　　　　　　　　故意靠这么近，又想要戏弄他了吧！　

　　　　　　　　决意不再随之起舞，欧阳靳冷静地吃着自己的早餐，只是冷淡地回应。　

　　　　　　　　「嗯，早。」　

　　　　　　　　「还有…我要跟你说，你昨天晚上的表情也是可爱到不行呢！今晚还要让我看喔！」　

　　　　　　　　「你！…」　

　　　　　　　　欧阳靳懊恼得咬牙切齿，他错了，同情这个小恶魔绝对是自找罪受！　

　　　　　　　　「小策！你这家伙！…」　

　　　　　　　　「不要吵啦！你们赶快吃吃早餐去上学！」　

　　　　　　　　厨房里传来方臻的怒吼，欧阳靳瞪着欧阳策胜利般的笑容，却也无可奈何。　

　　　　　　　　唯一确定的是，他被小恶魔戏弄的日子，还漫长得很…　

　　　　　　　　08　

　　　　　　　　「快！后面跟上！」　

　　　　　　　　指导老师的呼喝声回荡在放学后的体育馆，将球传给在禁区线上跑动的球员，不断在球场上奔波投篮的大男孩们，个个被操的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身上的衣物，还是不放弃地继续重复同样的练习。　


　　　　　　　　然而，指导老师的责备还是充斥了整个球场。　

　　　　　　　　「快点啊！不要拖拖拉拉的！…又漏球了！…要投进啊！重来！…真是的，你们这到底在搞什么啊！…停！」　

　　　　　　　　被指导老师大声咆哮，所有球员一脸茫然地停下动作，难掩沮丧神情。　

　　　　　　　　「你们知不知道甲联赛就要开打啦！这么烂的命中率怎么上球场？还是你们太紧张了，连基本动作都忘光了吗？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动作不做扎实根本无法得分啊！」　


　　　　　　　　听着指导老师的批评，球员们虽然难过却没有人反驳，因为大家都知道这的确是他们的问题所在。　

　　　　　　　　身为队长的欧阳靳更加懊悔，这一阵子他太过漫不经心了，没有尽到督促队友加强基本练习的责任。　

　　　　　　　　然而，以往害他老是分心的主因，今天竟然出乎意料地没有在球场边现身。　

　　　　　　　　一开始的时候，他实在不习惯练球时被人盯着看，不过他已经习惯不时搜寻那只猫儿带笑的目光，现在回头看不到人，他反而觉得不太对劲。　

　　　　　　　　小策这家伙到底跑哪去了？　

　　　　　　　　昨晚没什么不对劲啊！还是一样和他挤在一起，说他「好可爱」…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不管是不是下雨天，那只小恶魔都会爬上他的床，和他耳鬓厮磨一番，非要听见他发出丢脸的声音，才肯好好睡觉。　

　　　　　　　　说来也真可悲，他好像已经习惯和「弟弟」在半夜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一切都是「习惯」作祟，真可怕…　

　　　　　　　　「今天起，大家都要增加基本动作的练习，尤其是投篮，每个动作都要做确实才行。那么…欧阳，你来示范。」　

　　　　　　　　「啊？…是。」　

　　　　　　　　欧阳靳收回对欧阳策的担忧，把注意力拉回球场。　

　　　　　　　　敏捷地接过指导老师抛来的球，屈膝、挺身、抬手，所有动作流畅地串连在一起，投出的球彷佛被就此赋予生命，在空中画出抛物线，在众人的注目下穿越篮框。　

　　　　　　　　「唰！─」　

　　　　　　　　篮球擦过篮网时的痛快声响，为这一气呵成的完美动作画下惊叹号。　

　　　　　　　　「喔！~~」　

　　　　　　　　现场立刻一片哗然，欧阳靳俐落的球技振奋了球队低迷的气氛，队友们纷纷发出夸张的惊叹。　

　　　　　　　　「队长好帅喔！」　

　　　　　　　　「迷死人了！」　

　　　　　　　　「闭嘴啦！」　

　　　　　　　　指导老师大喝一声，企图制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