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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国-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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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二字也能用来诬陷皇亲国戚吗?不该见的人,不可告人之事,倒是好大的罪名,这监察御史是不是看戏文评话太多了?”
    冯保眉头微微皱起,又是躬身答道:“太后娘娘若觉得不妥,奴婢这边派人去详查,还清太后娘娘说与万岁爷,让其留中不,都察院的那个御央丁,奴婢也会派人去查问申斥一一r一一一”
    “锦绣,留你在,其他人都出去!”
    李太后没有接这句话,只是对贴身伺候的女官说了句,在殿中伺候的宫女宦官都是退了下去,李太后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冯保,只派人去查查这封奏折是不是针对潞王,其他的不用做了,这奏折本就是皇上那边看,那边处置的……”
    冯保又是躬身领命,李太后开始神色颇为复杂,但很快就淡然下去,刚要「开口!就听到外面通报“陛下驾到~~~”,李太后神色更是平静,只是开口说道:“请皇上进来,冯保你也留下,听听皇上怎么讲?”
    万历皇帝走进殿中,受了锦绣和冯保的拜见,又给慈圣太后李氏见礼,起身后开口说道:“皇儿来见母后,就是为了大同边钐的邳妍子来的。
    没想到万历皇帝如此开门见山的说话,李太后稍楞,随即淡然道:“哀家也刚听闻此事,不知道皇上准备如何处断?”
    “不瞒母后,这折子就是皇儿安排人上奏的。”
    万历皇帝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前倾,头半低,做的是晚辈见长辈的姿态,说话倒是中气十足,说出运句话之后,殿中明显安静了会,万历皇帝也不出声,又过了会,李太后才缓声说道:“既然是皇上安排人上奏的,那皇上安排人处置就是了,何必来知会哀家呐?
    这话中有刺,万历皇帝却神色不动,从椅子上站起,肃声说道:“母后,这折子参劾的就是分守大同左卫的参将余四强,余四强是勇胜伯幼子,和翊镓那边有关系,此事说的虽然是边侦,可却牵扯到天家,牵扯到全儿和潞王那边,所以要来知会母后。”
    李太后淡淡的“哝”了一声,又缓本问道:“既然。此,皇上要如何处置,这奏折哀家也看了,文字含糊不清,所述扑风捉影,也不知道有几分可信之处。”
    “母后,凡是和潞王那边有关的事,皇儿都是慎之又慎,怕被人离间了兄弟的关系,此事是马栋先行呈报,他手中虽无十足的物证,却有人证,所说之事虽说现在已经含糊不清,可各处公文却有暗合之处,事关重大,皇儿不得不查。”
    说到这里,万历皇帝上前一步,声音提高了两分,朗声说道:“九边之地乃是社稷屏障,一处乱则门户大开,一处不穑则社稷不稳,牵扯到镇守军将更要万般小心,即便谣言也应查十,明白,若不是谣言,宠信不衰,还他个青白,但若不查,余家虽为作过大同总兵,但自余元刚始,到如今余四强,在大同山西经营多年,各处军将多是故旧,关系盘根错节,若无事倒罢了,若有事,余家手中有边兵,又可v:a裹挟煽动大同各军,更不要说大同北就是俺答大部盘踞之处,若真有个万一,那就是滔天的大祸,母后,皇儿身担大明社稷,兄弟之情皇儿记得,祖宗托付的江山社稷,皇儿更记得!”
    侃侃而谈,说完之后,万历皇帝居然跪在了地上,抬头盯着慈圣太后李氏,边上的锦绣和冯保都慌不迭的闪开,生怕失礼。
    李太后脸色绷紧,看着万历皇帝坚定无比的表情,不知道何时,那面孔的稚气已经消散无踪,从这个面孔上李太后依稀看到了隆庆皇帝的影子,慈圣太后绷紧的神色,慢慢的缓和下来,臬声说道·;
    “既然皇上已经拿了主意,那就安排下面去做吧!
    “母后!?”
    万历皇帝又是叫了一句,李太后这句话f6气缓和,但意思却未必是他想要的那重,不问明白,天知道还有什么手尾,看到万历皇帝有些急切的又问了句,李太后却微笑了下,随即收了笑容,沉声说道:“皇上说的没错,一家一户比起大明社稷来,算不得什么,虽然订亲可毕竟还没成亲,大不了给翊镓那边再选一个就是了!”
    万历皇帝愣了愣,肃然拜了下去。
    三月下旬,万历皇帝下旨,闻地方密报,言大同镇边将勾结鞑虏,残害本镇官兵,弊病丛生,特派兵部职方司郎中某为钦差,前往彻查。
    旨意中有“寡人闻之,震骗不已,大同边镇,可是大明天下”的言语,这是自万历元年以来,旨意中语气最重的一次。
    所有人都知道大同馈要面临着一次暴风雨,所有人都不敢说什么,只能照办,文人们对武人的任何事都不会有好感,何况既然下旨命彻查,内阁票拟、司礼监批红,那就是太后、碣保张居正和万历皇帝之间达成了统一的意见。
    御马监监督太监的值房之中,林书禄似乎是刚刚醒来,神情有些恍惚,看着身前满脸悲戚和关切的双喜,摇头轻声说道:“刚才好睡,居然梦见咱家的两个弟弟……”
    “二爷,三爷也记挂着主子。”
    林书禄没有出声,只是在那里出神。
第五百八十九章 热风上头 大同弊案
    第五百八十九章 热风上头 大同弊案
    伺候林书禄的双喜对自家主子的身体很明白,那膏子虽然是虎狼药,可的确能让人撑住,此外济南府那个名医开的方子也有效果,虽然不能治病,却在缓慢调理,让人不会出什么大的毛病。wwW;
    但身子在一天天弱下去,这个却是不可逆转的,林书禄每日间在值房中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就是一个证明。
    “主子,钦差就是前次去查王通的那个郎中,咱们用不用做些……”
    “不必,你安排老2那边,把余家的那些事情掀出来点,山西那事情越查越大,京师这一处就少点是非。”
    林书禄淡然吩咐,双喜连忙答应下来,顿了下,双喜脸上带着笑容禀报说道:
    “主子,有桩喜事要跟您老讲,前日宫内下旨内阁议事的时候,张居正那边却在家休养,还是把旨意送到他家里才拿的主意,方才小的才得了消息,张居正是热风上头。”
    这么一说,满是疲惫之色的林书禄双眼一亮,直起身开口道:
    “可确定?”
    “主子没错,说张居正脚上起了泡,头上有热风,请来太医院的院正诊治,说着急上火,操劳过度,静养几日就是。”
    林书禄脸上的笑容更重,微笑着说道:
    “张阁老怎么能离得开女人,再说,那味药对身子大有助力,他怎么离得开?”
    双喜在边上也是笑着点头,林书禄沉吟了下,强撑着自己坐直了身子,沉声开口说道:
    “夏元成身边那几个人一定要用好力,不要到时候用不上。”
    这边连忙应了,林书禄随手拿起一本文卷,翻看了几眼,问道:
    “银子不太够了吗?”
    “有些紧,前段时间过大同去北边,花的厉害,三爷手里的浮财都花的干净,体己钱再也不愿意拿出来,二爷这边做的事多,进项却不怎么有,也是为难,不过小的们让外面的人去想办法,弄得多,就可以进宫当差,这几个月也有近两万两的进项……”
    林书禄沉默不语,到最后长叹了口气,沉声开口说道:
    “杯水车薪……。罢了,到这时候,咱家何必盯的这么紧,双喜,御马监下面有什么手尾,你尽管伸手进去分一份,这才是大进项。“
    御马监掌握五个营,又有皇庄皇店的进项,收支开销这其中不知能做多少手脚,林书禄在这边做监督太监,一向是盯的紧,下面人想要捞钱都不容易,这几个月林书禄却无暇顾及,口子渐渐放开,克扣贪墨等舞弊情状又是猖獗起来,双喜身为林书禄的亲信心腹,如果他要伸手,旁人肯定会以为是林太监伸手,自然会有分润。
    这边双喜应了,林书禄吃了两丸药,精神好了不少,由双喜扶着在值房内走了几圈,这才坐下继续批阅办公。
    双喜告辞出了值房,走出那院子,就有一名穿着黑袍的中年宦官凑了上来,走进了见礼,然后笑着说道:
    “双喜公公,前几日进宫那十个人做的都还不错。”
    双喜点点头,那宦官小心客气的跟在身后,又是说道:
    “都是老毛病,进宫之后以为是人上人,一顿板子鞭子教训下来,也就都老实了,不过那个叫李全的不错,人很憨实,感觉脑子缺根弦的样子。”
    “脑子要是好用,就不会拿着几百两求进宫了”
    双喜冷笑着说了一句,声音放的很低,后面那个宦官没听清楚,双喜笑了笑,转过头说道:
    “宫内缺憨实的人,这样的人都是有用处的。”
    天子下旨查办大同边镇,京师中众人实际上不怎么关心,大同那边自正统年开始,就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
    比如说鞑虏入寇,边将和鞑虏约定,大同镇不阻拦,鞑虏越过大同后抢掠别的地方,还有鞑虏大队因为在归程中遭遇大雨,马匹兵丁病死甚多,到最后拄着兵器狼狈回到塞外,经过大同镇的时候,大同镇官兵都是龟缩不出,等到敌人后队出塞三十里,才装模作样的出塞追击,抓了几百头牲畜号称大捷。
    在嘉靖四十年之前,大同镇年年都有哗变,无非是下面兵卒被克扣的太狠,忍不住闹起来,朝廷的处置就是调川兵或者浙兵千余人过去镇压,然后几千上万人的哗变,这千余南兵到了就立刻平息下去。
    其无能、其懦弱,都是天下边镇顶尖的,之所以安静了这么多年,无非是边塞太平,朝廷懒得去查而已,既然朝廷要查,就算没有什么边将舞弊,总有这样的毛病,到时候撤换掉一批,再换上一批,仅此而已。
    边兵无能懦弱,可这些年天下间却都知道山西商人豪富,潞安府盛产丝绸,泽州冶铁兴盛,奈何这两处早就败落,山西这边又能有什么致富的资源,两淮有盐,江南有工商海贸,说白了还不是和鞑虏贸易。
    为了避免资敌,贩运到草原上的盐铁朝廷都有法度严控,可正因为严控,所以贩运起来才有大利,山西商人正是依靠此桩事财。
    就算消息再闭塞的人,都能想出这么多的错处,朝廷要去查,又有什么奇怪处,无非是看谁倒霉被抓出来而已。
    京师最关心的却是张阁老病情,内阁辅张居正因病在家休养三日,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大事。
    自万历元年张阁老做辅,不,自隆庆年张居正入阁时起,除了夺情丁忧那桩事的时候,张阁老在家歇息了几日之外,其余时候,从未见他因病歇息过。
    一时间京师传言纷纷,身份够的都是上门探望,身份不够的则是多方打听消息,希望能知道消息。
    但登门摆放的人都是见到了张阁老,张阁老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此外在无异常,对几位阁僚笑着说道:
    “本是小事,吃东西调养一下就好,家人大惊小怪,倒是让各位费心了”
    消息传开,猜测疑问迅平息了下去,众人这才把目光转回到山西,看看这次能有什么样的热闹,能有什么骇人听闻之事。
    内阁学士、兵部尚书张四维和内阁学士、礼部尚书申时行都是最早去张府探望的,不过也是人情客套,尽本份不失礼而已。
    平日里,他们不过是照常进内阁办公,一切看不出什么异常。
    “只是热风上头,太医院的消息就是这个?”
    兵部尚书张四维的府上书房中,只有两个人,坐在椅子上的张四维脸上可看不出什么如常,反倒是阴沉的可怕,他对面站着的汉子只是躬身回答说道:
    “小的问了三名太医,还找院正的长随打听了,都说是热风上头,休养几日就能好了。”
    张四维在边上书案抓起一本书,翻看几页又是丢回了书案上,轻轻的晃晃头,叹了口气说道:
    “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还是盯着申家那边,买消息花的银子让内宅给你支了。”
    对面那汉子点头应了,然后开口说道:
    “老爷,除了咱们家这边问,院正和太医院凡是能知道这桩消息的人都有人问过了,那贾院正收了不少钱,据说都去天津卫那边置办宅子了……这个,要不要小的打听……。”
    “不必了,京师不知道多少人打听。”
    几句说完,那长随躬身行礼退了下去,张四维拿起手中的书卷又放下,往复几次,才长出了口气,自言自语说道:
    “还要等啊”
    大同和京师之间的公文往来要半月以上,可实际的消息传递要远快于这个,旨意下达几天内,大同已经知道了消息。
    大同总兵官孙大英得到消息之后,整个人立刻焦躁了起来,旨意那么严厉,所提大同边将有没有指名道姓,大同镇上下,谁也不能说自己多干净,难道这次都折进去了。
    按说手握重兵,又是九边重镇,朝廷不敢这么轻举妄动,可孙大英心中有数,自己要生什么事端,都不必蓟镇戚继光那边带兵过来,宣府总兵李如松的家丁和骑兵就足够平了他们。
    孙大英不是没想过勾结鞑虏,行险一搏,可思来想去也只能骂娘,和归化城俺答部那边的联系,都被余家霸占着,别人根本插不进手去。
    彷徨无计了三天,大同监军熊招财登门拜访,熊招财登门拜访让孙大英恐慌不已,把自己的亲兵家丁全都布置了起来,生怕这太监来就是抓人的,听到熊招财带了两个随从上门才松了口气,连忙派人请进来。
    “孙总兵,咱家这次来就是和大人知会一桩事?”
    落座之后,熊招财开门见山,孙大英这才想起面前这位监军太监犯忌讳的事情也做了不少,查办查办,他也跑不了。
    “不知公公要说何事?”
    “咱家来大同前,在司礼监办差,一向是受秉笔太监张公公的照顾,昨日张公公派人递来了口信,说的是让咱家会同孙总兵与钦差严查弊案”
    听到严查二字,孙大英禁不住打了个激灵,随即却反应过来了熊招财所说的话,会同钦差严查弊案,那岂不是和自家没干碍。
    ……………
    谢谢大家,谢谢“1eye,我见江山”各位书友的打赏
第五百九十一章 结案快的意外 特别白
    汾州城这边按例是有个守备在的,汾州内两个县城大大小小算起来,也有两千多兵马,这守备本就是勇胜伯的老部下,下面的军将也都是被勇胜伯府上用银子喂饱了的,与其说是朝廷的兵马,倒不如说是余家的私兵。wWW!
    勇胜伯府自己又有五百多精锐的私兵,这等亲兵家丁披甲上阵,野战顶得上五千多寻常兵丁,更别说勇胜伯府大大小小的庄子上,凑个几千壮丁也没有问题。
    在纸面上,勇胜伯自己也能动员起来近万的武装,不过毕竟是纸面,钦差、总兵、监军以及山西巡抚几方合署的公文一到,一切土崩瓦解。
    汾州守备先是被停了职司,由大同总兵孙大英的一个亲兵千总暂代,勇胜伯府里外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什么壮丁、私兵,全然没有动作。
    大明朝廷的权威依旧稳固无比,官方的一道文书下来,任你平日里如何的嚣张跋扈,任你如何的包藏祸心培植自己的实力,都是灰飞烟灭。
    对勇胜伯府绝大部分人来说,这桩事都是突如其来,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平素里勇胜伯的人就算对上藩王府上的人都不怯场的,那能受得了这样的气,兵马前后围起来的时候,还有人过去厉声质问:
    “你们可知道这是谁家的府邸,你们可知道我家孙小姐要嫁给潞王爷,那可是当今万岁爷的亲弟弟,太后娘娘心疼着呢”
    一贯客客气气的兵丁冷着脸不理,汾州知州衙门的差役平日里陪着笑脸的模样也全然不见,只是冷冰冰的说道:
    “各位达人派来的兵马是为了贵府的安全,各位也不要着急火,等旨意过来,什么都好说了。”
    这个回复一说,只要脑子不糊涂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整个府邸都是慌乱了起来。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边兵丁才围了两天,从大同左卫那边却跑回来了人,这人本是余四强的家仆,跑回来之后还不知道汾州城有了这样的变故,直接被围着府邸的人抓了个正着。
    “分守大同左卫参将余四强率亲兵连夜逃窜,现在应该跑到了塞外去……”
    这家仆是勇胜伯余元刚安排给余四强的家生子,余四强率人跑掉,也没有顾得上他,这家仆倒也忠心耿耿,还知道回来报信。
    消息准备瞒着,却没怎么瞒得住,勇胜伯府舍得花钱,总算买通了外面几个人,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府中去。
    原本还期望着有些反复的勇胜伯府上下,彻底的灰心丧气,本来是躁动不安,现在则是完全的死寂了下去,家中出了叛将,这皇亲国戚的身份根本无法护住人,全家等着死就是了。
    四月初六,也就是勇胜伯府被围的第四天,府中管事的世子就被叫到了老太爷的房中去,十几个依旧忠心耿耿的家将把所有人都是驱赶开,那宅院没有人能靠近。
    府中诸人猜测纷纷,还有人主动去外面告,说里面正在行不轨之事,却被官兵们抽了几个耳光撵回来了。
    内宅堂上,余元刚的大儿子跪在那边,与其说是跪,倒不如说整个身子都瘫在了那里,只是在那里呜呜的哭。
    “嚎丧,嚎丧,当日间你母亲真是惯坏了你,原本说你弟弟纨绔,现在看,不求你有四强那本事,你能有老2的几分纨绔,咱们家或许还能有几分……”
    坐在那里勇胜伯余元刚恨声说了一半,也是一声长叹,在那里开口说道:
    “你在这里哭,一是怕,二是心中带着几分埋怨吧?”
    “父亲大人,咱们家都到了这样的富贵境地,你还有什么不足,非要做这等行险之事,现在咱们全家……还有惠儿……”
    “富贵,富贵个鸟,等惠儿嫁过去,咱们全家就是猪,连猪都不如,你老子得了这个爵位为什么,是因为太后疼潞王,现在还顾得上,等潞王就了藩,咱们什么都不是,你们下一代跟着去卫辉,一辈辈的在那城里等死。”
    余元刚越说越怒,声音高起来,怒声说道:
    “在京师淘换到了铺面、庄子,武清侯李伟那边说要,还不是乖乖让出去,老子在大同这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鸟气,要做丈人,也要做皇帝的丈人,一个鸟藩王算什么”
    下面的世子在那里也不敢出声,等上面吼完了,世子迟疑了半响,带着哭腔开口说道:
    “父亲大人,可现在咱们家大祸临头了啊,找咱们联系的那家人他们才是真正的居心叵测,咱们这么多事,还不是他们撺掇……告……告了他们,咱们还能戴罪立功……”
    话说了一半,风声响起,下面的世子躲避不及,被一个摆在桌上的茶碗正正砸中额头,不过却没什么力量,可也吓得那世子不敢再说。
    “把那些事情说出来,咱们家就是满门抄斩的罪过,你脑子坏掉了吗?老小跑到外面去,好歹给咱们家留下了一支骨血,咱们惠儿毕竟和潞王定亲,太后娘娘多少也会念着情分,你这一家能保得住,日子要苦些了。”
    “父亲大人,那你……。“
    这几句话一说,下面跪着那世子放松了些,也有心思问别的事情,余元刚看到下面的儿子如逢大赦的模样,禁不住又是叹了口气,摇头开口说道:
    “老夫若不死,又怎么能保全你们,和下面的小子们说说,什么也别做,他们那几百号人打不过大同十几万兵马的,等出去了再琢磨生路吧”
    说完这些,勇胜伯余元刚从边上的茶几上拿起一壶酒,盯着那酒看了半天,才叹了口气说道:
    “出去半个时辰再进来,这酒的药性要是不好用,老子我还得自己抹脖子……真他娘的,事情一步步做眼看要成了的,怎么突然就这么崩了呢?”
    勇胜伯畏罪服毒酒自尽,消息当日下午送出,第二天大同城内的钦差等一干人都是知道了,宫内的旨意还没下,勇胜伯依旧是个伯爵,那边却自尽了,如果太后娘娘震怒,大家还不知道要担怎样的责任。
    唯一可以让众人松口气的是,左卫参将余四强的出逃,尽管边塞几个口子没有得到消息,被余四强窜了出去,可这人的叛逃无疑是坐实了罪名。
    京师和大同之间的书信往来最快也要十天左右,四月二十那天,京师旨意到达了大同,勇胜伯余家牵扯谋逆之事,论罪夺爵,世子一家牵扯不深,贬为庶民,同时则大同镇派使者去归化城,要求俺答部交出余四强。
    自从总兵孙大营派人去汾州城围着,山西官场上下就知道不好,勇胜伯和山西各府都有这样那样的牵扯,这次出事,恐怕大家都是脱不了责任。
    不过旨意来了,大家也醒过味来,朝廷也不想此事大肆声张,要低调处理。
    既然这般,忐忑不安的众人又是兴奋起来,勇胜伯府留下了好大的家业,谁都能分点在手里。
    严办、穷治,遣散了家丁,余家的长子带着一家回河南老家,余家在山西的一间间铺面,一个个庄子都是被大家瓜分干净。
    越查事情越多,什么欺男霸女,逼死无辜人命,朝着塞外贩运盐铁禁物之类的事情都给掀了出来,也有许多不是他的罪名给安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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