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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了,兜着走by悬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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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小明说话的声音不大,费秘书却一字不差地听在耳中,秘书斜着眼,认真听着二人间的对话。
  少年脸上盛着满满的好意,手中的塑料瓶子装着清甜可口的水,凌飞墨并没犹豫很久,拿过杯子,抬头畅饮,露出脖颈处性感精致的锁骨。
  费曲旸大跌眼睛,啧啧,看来这个土掉渣儿的少年已经吃死了自家少爷。他轻轻一回头,正好望见文小明看着凌飞墨喝水时脸上露出的表情。
  费曲旸年纪不到三十五就能爬到如今的地位,不仅仅是因为他自身工作能力很强,能得到凌正毅的赞赏与认可,更因为他总能将圈子里复杂阴险的人际关系应付的如鱼得水般。费曲旸的洞察能力很强,揣摩他人心思更是一绝。
  纵然文小明掩饰地再好,他还是从少年明亮的眸子里看出了一丝细微的异端。
  凌飞墨一口气喝完杯中的水,身上流了一身汗,他便脱下外套,文小明立刻伸手去拿凌少爷的衣服,打算放到身后的竹篓里。
  看到少年体贴细心的举动,凌少爷满意一笑,如果这时少年再能主动送上个香吻……想到此,他又盯着少年被晒得发红的脸颊,把自己头上戴的、龙城年轻人中十分流行的棒球帽摘下,递给额头淌汗少年。
  少爷还不忘再加一句,“你的皮肤不经晒!”
  文小明不解地拿过帽子,正准备往竹篓放时。
  凌飞墨无力地白了眼少年,“那是给你戴的。”
  给他?在少年意识中,他是个男子汗,被太阳晒晒也无所谓。他初中时,帮母亲务农时,太阳毒辣的三伏天在地里伺候庄稼,胳膊和后背上的皮肤经常被晒烂。
  他又不是女孩子,不需要如照顾娇滴滴女生的“特殊待遇”。
  “你戴吧,我没……”我没事三字还没说完时,凌飞墨伸出拿着棒球帽的手,随意往少年头上一扣。潮流时尚的棒球帽与少年此时的打扮完全不搭配。
  凌飞墨嗤笑,又把帽子拿回来,“算了,你戴上那帽子看着滑稽。”
  文小明听闻后,有些羞愧地低头,没有理会凌飞墨,背起竹篓一步步往前走。
  费秘书挑眉,心中的想法更加确定。
  几人终于到达摇山向阳山坡处的柚树果园。
  耳边是清脆悦耳的鸟鸣声,微风轻轻拂过苍老的树桠,沙沙作响,天气闷热,靠在荫凉的果树下,凌飞墨渐渐睡过去。
  文家人捕猎还是采用原始的方式,文小明搭好猎补小动物的陷阱,往里面放了喷了特殊香料的食饵,又背了空空的竹篓子走到林子深处捡野菌子。
  前几天,刚下过一场大雨,此时正是采摘野菌的好时机。山里人不浪费一丝一毫大自然甜美的馈赠,文小明扒开一堆厚厚的落叶,里面便是乳白色的新鲜野菌。
  文小明吞咽了口水,明亮漆黑的眼睛珠子都快直了,动作麻利地摘一朵又一朵……
  正值此时,前方的果树下响起一个男人的惊叫声!
  文小明立刻听出那声吼叫是堂叔发出的,堂叔似乎在嚎叫什么,原本在树梢上栖息的鸟儿受到惊吓腾空飞起。
  “长虫……”少年隐隐约约听到这个词。
  不好,恐怕有人遭长虫咬了。夏季,像摇山这种平日无人造访的地方,蛇虫不少,且容易遭到攻击。
  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文小明想起凌飞墨似乎也在那里,心中骤然一凛,扔下手中的东西,神色慌张地跑向果树底下。
  只见凌飞墨脸色煞白,嘴唇微抿,浓密的眉峰紧紧拧在一起,几滴殷红的血从胳膊流下,滴在地上,而地上正躺着一条腹部朝天、一尺多长的翠绿色小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小青蛇已经奄奄一息,堂叔和老乡没带工具,便用手挖出一个小坑,将小青蛇埋了进去。乡下人封|建迷信,山中不少村子流传着一种说法,蛇乃灵性之物,碰到蛇后不能打死,否则要遭到蛇神报复。
  “小凌,这蛇是你弄成这样的?”堂叔谨慎地问,语气中透露一丝神秘与恐惧。
  “嗯。”凌飞墨简单应答,心想自己太倒霉,闭眼休息也能无缘无故被蛇咬。大少爷此时恨不得一把火将摇山点了。
  他刚才靠上树上,逐渐产生睡意,迷迷糊糊中感到脖子一凉,黏糊冰冷的触感绝非常人所为,悄悄睁开眼,却看到一条小青蛇吐着鲜红的蛇信子,紧紧缠绕在他的脖子上……
  凌飞墨中学时跟着朋友们练过两年的身手,看到小青蛇后,不慌不张,慢慢抬起右手,瞄向尖尖的蛇头。
  说时迟,那时快。小青蛇似乎感受到凌少爷身上的戾气与凶狠,张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往他的脖子上咬去。
  凌飞墨迅速抬起另一只胳膊,小蛇的利齿嵌入在那只胳膊上仅仅半秒,凌飞墨用右手迅速捏起小蛇的头,力气之大都能听到蛇头骨骼碎裂的声音。
  被咬的伤口立刻冒出鲜血,凌少爷看着不爽,又提起脚在青蛇身上狠狠撵压,以此来发泄被偷袭的不满。
  堂叔和几个老乡长叹一口气。
  文小明知道乡人们叹气的原因,制止欲开口的堂叔,用方言小声道:“他是无心的。”
  堂叔回道:“但咱村的老传统,哪能这么胡来……”
  “堂叔,算了,人家都被咬出血了,更何况人家也不是我们村的,别疑神疑鬼。”话虽如此,但文小明却说的毫无底气。
  看到自家侄子胳膊肘朝外拐,对凌少爷“护短”,堂叔和乡人便没再说话。倒是在埋了小蛇的土堆上,移栽了两珠白色的小野花儿。
  与此同时,费秘书见状,眉头微微皱起,轻声问身边的老专家:“那条蛇有毒性吗?”
  老专家见多识广,对野外的毒物也略有了解。第一眼看到那条小青蛇时,心里立刻有了判断,便如实道:“那是山里常见的小蛇,略带毒性,毒量也就是能使小老鼠小兔子麻痹过去,幸好出发前我在车里放了万能药箱,里面有抗毒的药品。”
  乡人们还在叽叽喳喳地讨论那条小青蛇,生怕他们遭到牵连“受到”蛇神的报复。文小明又尴尬又生气,便对情绪明显不悦的费秘书说:“那是村子的一种老说法了,您别介意!”
  费秘书摇摇头,简单给同行的专家们交代一番,决定分两头行动。老专家们找了个理由继续深入考察摇山,自己带着大少爷和文家村的人返回村子。
  “费秘书,还是找人把少爷伤口的毒吸干净,虽然那蛇不是厉害的家伙,但毒留在身体里太久,扩散了也不好。”老专家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文小明恰巧听到。少年焦急地走到大少爷身边,眼中闪着明亮的水光,对凌少爷小声道:“凌飞墨,你忍着点!”
  莫名奇妙地说完这么一句话,文小明就一把拽住凌飞墨的胳膊,对准颜色已经发紫发黑的两个小伤口,毫不犹豫地将嘴唇凑去。
  乡人们又咋呼着文小明多此一举,他们平时被那种青蛇咬到,回家喝几副草药身体就无任何大碍。
  费秘书和老专家则立马愣住,他们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孩子会做出此番举动。虽然凌飞墨的伤口只有小毒,但让普通人用嘴吸毒,还真是电视剧或小说里会出现的场景。
  凌飞墨倒显的自然从容,缓缓低头俯视,眼神幽深地注视着那个黑黑的脑袋瓜儿。
  湿热软滑的口腔轻轻包裹在伤口上,除了一丝刺痛外,剩下的感觉温暖麻痒。
  凌少爷勾起唇角,一把捏起少年的尖削的下巴,“你这里什么意思?”
  文小明脸色难看地瞪了凌飞墨一眼,吐出嘴中混杂着血丝的唾液,尴尬地说,“那蛇有毒。”
  凌飞墨刻意压抑心中迅速膨胀的几丝诡异的感觉,冷声说:“文小明,你不怕中毒?”
  少年摇摇头,黑色的发丝下张决然坚定的脸,又一把拉过凌飞墨的小臂,放在嘴里吮吸起来,用湿热的嘴唇,一口一口地将蛇毒吸出。
  凌飞墨不自觉地将视线凑到那片淡色的唇上,被少年那条轻轻吮动的柔软舌头勾得混身发痒。
  白花花的日光下,费秘书突然觉得傻乎乎的少年有些可怜。
  “算了吧,飞墨,我们下山有药。”
  一直沉浸在胡思乱想中的凌飞墨这才清醒,语气变的凶巴巴,好像在掩饰内心不纯洁的想法,对文小明说:“好了么?”
  少年又吐出一口血,放下凌飞墨皮肤发烫的胳膊,急忙道,“好了好了,你放心,我们村的人经常被蛇咬,你一定没事的!”
  临走时,文小明将地上的竹篓抬起,拍了拍上面的杂草,准备往身后背。
  “这里面是什么?”凌飞墨问
  文小明一本正经道:“刚才摘的一些野菜野果,味道很好,拿到集市上可以换钱!”
  凌少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从少年手里夺过竹笼,顾不上少年的大呼小叫,背在自己身上,还不忘嘀咕:“钻钱眼子!”
  下山的路上,天色骤变,狂风呼啸,不出几分钟,天上就下起黄豆般大的雨。
  费秘书看着远方厚重乌黑的密云,估计他们今晚得借住在文家村了。
  晚钣是村长家管的。
  文兰兰早就用辛辛苦苦攒的私房钱,去村口的鸡婆家买了只老母鸡,弥补了文小明没捕捉到野物的遗憾,饭桌上终于出现全荤的菜,野菌炖鸡肉的味道十分鲜美,除了凌费一行人,平时不怎么吃肉的山里人将一顿简陋的饭吃的有滋有味。
  饭桌上,文小明食欲不振,像挑剔的小猫般吃了几小口饭菜,便将碗筷放在一边,显的有些心不在焉。
  一趟山路走完,凌飞墨觉得自己变的有点不正常,只是一顿晚饭而已,他就已经把不专心吃饭的少年偷偷瞄了好几次。
  对于在山上少年给他吸蛇毒一事,凌飞墨多多少少还是心存感激的。有时,他觉得少年挺精明能干,尤其在算账、与他“抬杠”、做家务的时候;有时,他又觉得他太蠢太傻太执着了,在大少爷眼中,拥有这些“优美的品质”不算什么,而文小明那种性格也简直不可理喻。
  看到埋头吃肉的村长,凌飞墨又转移注意力,他很会说话,随意和村长聊了些村里的家长家短,便把话题引向村子的发展情况上。
  村长一口气喝完小酒杯中的二锅头,抹抹嘴巴,“我年纪大了,不能理解现在的年轻人,上过几年学的都不愿意种地,跑到外面的花花世界打工。虽然打工赚的钱比种地要多,但我们农民吧,不能忘本忘根,如果城里的那些厂子有一天不存在了,至少还有几亩薄田养家糊口。”
  凌飞墨笑着说:“文叔,你错了!时代在进步,何况上面的政策这么好。叔你有机会来龙城开开眼界,保证你在龙城呆够三天就不想回去了!”
  村长诧异地看着表情认真的凌飞墨。
  “不过呢,不出三五年,漳兰很快也会成为我们省最热门的新兴城市。”
  村长脸上的疑惑更加浓重。
  “到漳兰变化的那天,还请老村长把握住发家致富的机会。”
  饭后,雨下依然下的又急又大,费曲旸和那几个专家找了一户农家商量要事,凌少爷在村长家看《新闻联播》,文兰兰拿着小板凳坐在凌飞墨身边,“凌大哥,你今晚睡我家?”
  凌飞墨指了指身边安静的少年,“去他家!”
  “可人家都帮你把被褥换成新的了,要不今晚就睡在我家吧!”
  “咳,兰兰,你快回屋去,你阿娘给你交代的话你又忘了?”村长阴着脸,怒声道。在父亲的威慑下,少女气的跺脚,但也只能不甘心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让看文的妹纸等久了,我检讨,晚上还有~~
  、第二十九章
  
  文兰兰离开后,村文难为情地说:“飞墨,让人又看笑话了。姑娘大了,留也留不住。”
  “没事。”凌飞墨侧眼看了眼文小明,文小明耷拉着脑袋,眼皮处浮现出淡淡的青黑,看起来十分疲倦。凌飞墨他们一下山,就吃抗毒的药,村长还特意请了镇里卫生所里的医生上门问诊,那时也没有见文小明这幅蔫样儿。
  文村长伸出宽厚的大掌,摸了摸少年的头,用方言道:“哎呀,怎么这么烫手。”
  凌飞墨问:“他发烧了?”
  一边疑问,一边自然地把手放到少年的额头,掌心中的温度烫得吓人。
  “可能是下山时淋雨受凉了,哎,这娃子……”村长把媳妇儿叫出,张罗着媳妇去厨房烧姜汤。
  幸好村长家有支去县城学习时发的体温计,凌飞墨在昏暗的灯光下,睁大眼观察体温计上的数字,三十八度七。
  文小明的脸蛋越来越红,体温居高不下,山里的雨似乎也没有停止的迹象,好像老天爷打翻一盆水,雨线密密麻麻地倾泻在小山村里。
  凌飞墨不想和文小明再在雨里瞎折腾,便计划留宿在村长家中。
  村长家的后院里有间闲置的空房,空房后面的小树林便是凌飞墨与文小明二人初次见面的地方。文兰兰最初以为凌飞墨会留宿她家,早在晚饭前就换上新棉花制成的被褥,少女甚至还贴心地去摘了邻居家的几枝月季花,插在一个喝完白酒的空瓶子,把常年不住人的小屋子打置得温暖舒适。
  虽然曾经在医院里,凌飞墨对她做出那种轻薄无礼的事。但事后,文兰兰有些后悔,早知道高傲的凌少爷对她继续不理不踩,她就应该放下矜持、打场积极的爱情战役。如果再有凌飞墨再对她“动手动脚”的机会,她一定乖乖就范。
  现在,凌飞墨留宿在她家,少女“深思熟虑”一番,往爹娘晚上喝的茶水里添加了些安定片,打算等爹娘睡熟后实施自己的计划……
  安静的小房间里,文小明被凌少爷抱在床上。
  他向村长那里找来几个退烧的药片及干净的毛巾,打了一盆热水,二话没说,挽起袖子,用浸透热水的毛巾敷在少年额头上,主动照顾起生病的少年。
  这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凌家大少爷第一回伺候别人,就算他老子和亲娘都没享受过这种“难得”的待遇。
  对凌飞墨而言,他从来没有想过会与一个乡下土鳖纠缠那么久,最后还献身伺候那个乡巴佬,真是造化弄人才能解释清楚二人奇怪的缘分。
  不过,伺候少年好像不是一件特别难的事,凌飞墨学着记忆中文小明照顾他的模样,把药片和热水准备好后,用指尖轻轻戳动文小明红扑扑的脸颊。
  “醒来,吃药!”
  空气里只有文小明急促沉重的呼吸声,文小明继续闭着眼睛,用沉默应答大少爷。
  凌飞墨不爽,加重指尖的力气。他觉得自己像吃错药般,下午在山上发生的事情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控制情绪,那感觉像吃了苍蝇般,十分让大少爷反感。
  他对文小明说不上喜欢,却也算不上厌恶。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文小明吃苦善良,但不代表凌飞墨会从心底眼儿认可他。
  这不能全然算作大少爷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作祟,像文小明那类如野草般普通平凡的人,在凌飞墨的认知与生活里可有可无,或许唯一的价值就是当个调味剂、或供少爷娱乐的龙套路人。
  凌飞墨面无表情地看着昏迷中的少年,心思又逐渐飘在那本简陋普通的日记本。
  他早就把那本日记翻的差不多了,少年的高中生活艰苦又精彩,面对周围形形色色的人,少年心态出奇的好,他没有因为同龄人嘲笑而自暴自弃,也没有因为生活贫困而沮丧……
  直到现在,凌少爷也无法解释清楚,自己是出于什么动机,硬生生“偷窥”完一个可怜倒霉蛋三年里发生的点点滴滴。
  不过,在最近几十天的记述里,凌飞墨似乎发现一个了不起的秘密——
  最新记录的几页与他有关,想到这里凌少爷未免得意洋洋。
  日记里,两人相遇的第一天,文小明把自己描述成“那个人”,而且评价并不好,三言两句,大少爷虚伪自私、骄傲逼人的形象就在文小明的笔下跃然而起。尽管如此,凌飞墨还是敏感地捕捉到少年的文字里,折射出他对自己的憧憬与向往。
  可能因为看不顺眼,所以视线就会一直若有若无的跟随那个人。
  就算再倔强的人,心中都会有隐藏很深的柔软。而凌飞墨举手投足间的自信与帅气,简直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可怜土鳖眼中闪耀的存在。
  后面的记述里,少年每次能准确记录出两人相见时,凌飞墨穿了什么颜色、款式的衣服,说话时脸上挂着什么表情,甚至哪一天他心情好与不好,他都能将他揣摩的一清二楚。
  少年对他的特殊之情,或许连少年自己都搞不清楚。但凌飞墨十分肯定,单纯少年心中的柔软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给他吸蛇毒也是,虽然对文小明那个蠢蛋而言,可能是个人被蛇咬了,他都会自告奋勇第一个站出来。
  但凌飞墨不是白痴与瞎子,他又怎么会感受不到少年无意中流露出复杂的、闪躲的、专注的眼神呢?越是掩饰却容易露出马脚,凌飞墨习惯了众人瞩目,但还是敏感捕捉到一丝蛛丝马迹。
  凌飞墨坐在床边看昏迷中毫无防备的少年,少年干净的面容让他看的目不转睛,清瘦的脸蛋因为高烧晕出淡粉色,秀气的鼻尖是细密的汗珠,饱满的菱形唇轻轻微张,退去防备与谨慎面具的少年,此时显的温顺又乖巧,散发着禁欲而清纯的气息。
  小屋里的空气湿热,凌飞墨胸口有点闷热,他解开外套的领口,露出性感结实的喉结,不自觉兴奋地发颤。
  凌少爷又想起自己曾经尝过那张粉色的唇,以及想进一步品尝“美味”的邪恶念头,那个念头一直滋生在凌飞墨阴暗的内心处,只不过没有恰当的机会爆发、成长。
  现在两人呆在安静的山沟里,窗外只有雨水滴落的哗哗声,在这个无人造访的小屋里,危险的欲|望正悄然酝酿。
  啪——小屋里一片白光,闪电与雷鸣肆意猖狂。村长打开门,恰巧看到凌飞墨在摸明娃子的脸颊,只不过村长没有注意到凌飞墨的动作暧昧而柔缓。
  村长顶着一头雨水走进小屋,拿了两碗热气腾腾的姜汤与一套用塑料纸包着的还未拆封的秋衣秋裤。
  “飞墨啊,山里下暴雨,后半夜可能变凉,你给明娃子把这套新衣服换上。如果后半夜再着凉了,可不好!”
  “还有,我刚给邻居说了,他们有间闲置的空房,你过会去邻居家睡觉,我来守夜。”
  凌飞墨顺手拿起一碗姜汤,啜饮一小口,有点儿烫嘴,不过味道辛辣甘甜,并不难喝。
  “不用了,村长,小明之前照顾过我!今晚我来陪他,是应该的。”
  “这……”村长担心凌飞墨休息不好,脸上浮现出为难之情,但他家闲置的房子只有这一间,如果他亲自照顾明娃子,凌飞墨又没有房间可以休息。
  凌飞墨笑着说:“村长,你早点回屋休息吧!我来照顾小明,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
  凌飞墨脸上的笑容有点虚情假意,但他态度强势,语气僵硬,文村长察觉后,以为凌飞墨不想外人打扰他休息,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便简单交待了几句,离开小屋。
  小屋里又恢复寂静,放在桌角的花儿清香宜人,散发出诱|惑而暧|昧的气息,唤醒隐藏在黑暗里的饕餮野兽。
  凌飞墨第一次看到这样表情安然的少年,平时见他总是在照顾他人或者打工,一刻都没有清闲的时候。
  他端起那碗热气腾腾的汤水,喝了一口并没有咽下,而是含在嘴中,没有一丝迟疑,大少爷对准文小明的唇亲了上去。
  对于床弟之事,凌飞墨再熟悉不过。但是他平时里在床上十分霸道自我,不会轻易给床伴儿一点体贴与温柔。尽管如此,但不代表少爷玩不出什么煽情挑逗的花招儿,他的耐心与温柔只是看当时的心情而已。
  文小明在某方面也算幸运的人儿了。此时此刻,凌飞墨的想法就是一口一口慢慢品尝他念想已经久的美味。
  少年不知道自己迷糊中的睡态,在满脸邪气的凌飞墨眼中十分具有诱惑力。
  凌少爷用火热的唇触碰到少年的嘴角,辛辣的汤水早已在他嘴里变的绵延温和,丝毫不费力气,他将少年的嘴巴掰开,然后以极挑逗、情|色的方式,把嘴中的汤水喂进少年的嘴中。
  突然,少年发出微弱的呻|吟声,凌飞墨耳边仿佛听见弦声断裂,心尖的那股欲火越燃越旺。
  又含了一口汤水,慢慢喂进。突然,少年咳嗽一声,脸色憋的越红,浓黑的睫毛上溢出几滴明亮的水光。
  凌飞墨无声一笑,用食指轻轻抚摸少年的眼睛。
  小屋里潮湿又闷热,雨水敲打木窗的声音节奏加快。一碗姜汤也快喂完了。
  “难、难受……”少年支支吾吾好像在说什么,凌飞墨低头倾听,无意触碰到少年的皮肤,灼热烫人,而且一张脸蛋与脖颈全部染上诱人的胭红。
  “很难受吗?……”凌飞墨十分难得,换了种怜惜的语气。
  文小明缓缓睁开眼,眼中全部湿湿的水气,在黑暗里明亮动人,说话的声音里带着示弱,那张粉色的唇被牙齿轻咬,惹的凌少爷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想立刻脱了裤子与少年深入交流。
  小屋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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