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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者为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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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暮春
天色已晚,整个S市笼罩在一片烟雨迷蒙中,厉武拉着他半旧不新的黄包车和他的同行儿们一起缩在路边等着碰碰运气。
雨慢慢越下越大,厉武眼看路上行人越来越少,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心想要不就回去好了?这时一个矮胖穿短打的男人从雨中奔来,厉武刚要上前,却看见身旁的小许精瘦的身体瞬间绷紧,他的脚不由迈的慢了些,那矮胖男人被小许拉走了。
街上已经没多少需要叫车的人了,忙活了一天只啃了两个窝头的厉武垂头丧气的回到住处。
厉武住的地方是一个贫民窟,草草盖的棚子毫无章法,交织错乱,地上污水横流,几乎难以下脚。
厉武刚来的时候也不习惯,他虽然不是出身富贵,但也是清清白白的读书人家,几时到过这等贫贱的地方?但参加革命以后,他从身到心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知道他做的事有多难多危险,但正是因为艰难,才让他觉得身上的担子有多重要,多丢不起。
所以,脏,他当看不见,臭,他屏住呼吸,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回到家的厉武赶紧拧了把毛巾擦身子,换下被雨水打湿的衣服。脏乱差他都能忍,可万一生病就划不来了。
这时门口传来叩门声:“小武哥,你在家吗?”
“来了来了!”厉武一边应着,一边胡乱往身上套了个马褂儿。唯一能档风的大外套正湿哒哒的摞在盆里呢。
打开门,见隔壁的刘二妮俏生生的立在门前,左手撑着把老旧的油伞,右手挎着个大包袱,鼓鼓囊囊,不知道里面装了些啥。
衣着单薄的厉武被这门外的寒气激的一个激灵,忙将刘二妮让进屋:“屋里乱……那个,随便儿坐。”
刘二妮收了伞搁在门边儿,微抬头看了看虽不高大但却生得壮实的厉武,面上微酡:“哎!”拾脚进屋,四下一看,也就那破床上还算干净,便把包袱一放,挽起袖子就开始收拾。
厉武看着刘二妮忙忙碌碌,不一会儿就把他这破地方收拾的井井有条,心下感慨:有了女人才叫家啊!
屋里没啥他能插上手的,他要能干早自己收拾了,可屋外都是雨,想回避一下都没得地方去。厉武只能在那儿杵着,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好在刘二妮是个手脚勤快的,没一会儿就弄好了,抱起脏衣盆子就往外走:“小武哥,一会儿上咱家来吃饭,我下面给你吃!”她笑的欢实,露出洁白细致的牙齿,长辨儿一甩就撑伞走了。
厉武傻傻的应着,直到刘二妮进了他们家房门才回过神来。
二妮儿是个好姑娘啊,可是他……
厉武来S市快三年了,因为年轻,没怎么经过世面,上头只派他在外围传递消息。
当时说他好歹是读书人家出身,想安排他进书局工作。同期的成员里有个姓吴的同志,长的细皮白肉,斯斯文文的,也是读书人家的孩子。按年纪算,小吴比他还大两岁,但和厉武站一起却活像未成年。
他们是分批分时间段潜进的S市,他刚好和小吴一组。在来S市的路上,厉武这个旱鸭子不小心落了水,却是打小儿生在水边的小吴把他救了上来,可小吴因此也病了大半个月。厉武就向上级打了报告,申请调整岗位安排。
书局的工作其实危险系数很高,因为一旦暴露,就是个弃点。所以上级安排的是身体素质更高,精神更为强韧的厉武。而小吴看似柔顺,性子却颇为急躁,更适合报社的工作。但当时厉武和小吴都不能体会上级安排的深意,于是小吴去了书局,而原先安排给小吴的职位,本来是要厉武去替的,哪知道因为小吴在途中病的太久,阴差阳错下,报社上头空降了个经理内弟把职务儿给顶了。
小吴知道后十分内疚,直说要换回来,可革命工作是儿戏到今天你想干这个就干这个,明天你想干那个就给你干那个的吗?
上级果断驳回。
厉武的去向就成了问题。正在厉武愁眉不展的当口儿,一个消息传来,决定了他的去向。长期负责外围的一个同志出了意外去世了,厉武就顶了他的位置。从此厉武就成为了S市里来往穿梭的一名黄包车夫。
可见这世间万事万物都凑在一个赶巧儿上。赶巧儿厉武落水,赶巧儿小吴救了他,又赶巧儿厉武为了小吴的救命之恩和他互换了位置,这才把自己架在这上天不能落地不着的空中,悬的很。
因为一直以来都做的是外围消息传递的工作,厉武除了拉车,平时有空都会去小吴所工作的书局看书。
他长得虽然壮实,但一看就是念过书的,说他祖上也是耕读人家,因此识文断字也不奇怪。
书局斜对面拐角处是家茶馆,那也是大型消息集散地,厉武看了会儿书,有时会上那儿坐坐。一点粗茶钱,他还是花的起。
这条街从茶馆起就是闹市,书局就坐落在茶馆与小巷衔接的街口进来十米的一株老树下。正是闹中取静好一处所在。
顺着书局这边往外,也就是茶馆对面的拐角,是一家商行,主营米面粮油,也卖些其他物品。
商行正对面也有个小巷入口,那里有着S市某个部门。那部门看门的不是个老大爷,却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皮肤白白的,个子高高的,看起来有些文弱书生的样子。
这天闷的很,看样子又要下雨,那小伙子坐在门口瞅着巷口,想着这看门狗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晃眼看一个穿着汗衫的汉子拉着车到对面儿去了。
那是……厉武。
白三慢慢坐在小凳上,想起和厉武相处的片段。
白三原先是举着青天白日旗的一员,红白第一次合作的时候,被上边派过去卧底,混的久了,就认识了厉武。
当时只当对方是普通的同志,也没什么太深的接触,直到,二人都被派到S市工作,他们的接触慢慢多起来。
自己是喜欢他的。白三很确定。只是不知道厉武对他是什么心思。
白三知道自己的这份情感十分不合这世间的准则,在这边,更是要不得。这是什么?这是封建主义,资本主义的坏习气。所以他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可是……白三长眼一眯,有老鼠!
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紧紧盯着尾随着厉武的那个探子。
暴露了吗?还是他跟的是别人?不,这人明显是跟着厉武来的。白三心下叹气,厉武如果暴露,就必须要转移,在这样充满变数的时代,每一次别离,就有可能是死别。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白三打起精神,走出两步,向商行发出了个信号。
很快有个伙计端着粮斗到门口装做清理的样子,仔细打量了那个探子一番,又将清理好的粮斗收拾进店了。
见伙计将粮斗倒扣敲了三下,白三心下一沉。不是白党的人!那就是……R国势力!
白三坐不住了,虽说签了停战协议,但是R国人对我大天朝贼心不死,谁知道他们背地里在干些什么!
但这些事不是白三能左右的,他想了想,决定当只黄不雀。
人们遇到别人的事的时候,总能冷静分析,做出最为恰当的选择,可事一沾上自已,就难免当局者迷。
一只老鼠而已,在情况不明以前,根本不需要白三这样潜伏已久的人物出面。万一暴露,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得不偿失。
但白三哪管那么多!鸭舌帽一戴就出了门。
白三跟着那老鼠在S市里兜兜转转许久,却见他突然放弃了,白三马上知道,对方要么是情况有变,要么是发现了他。其实在脑子一热跟上去后,他就知道自己做错了。可现在骑虎难下,容不得他再做思考,他把心一横,跟着那只老鼠去了。
那探子也乖觉,将白三引到某个空巷才发话:“兄台何必留客?”意思是说我发现你了,不想和你起冲突,自觉离去了,你何苦紧追不放呢?
白三原以为他是想趁机逃跑,跟的紧了些,没想到对方似乎想和他聊天的样子,被阻了个正着:“不过混碗饭吃。”意思是我也不想啊,可是上头交待我干的。
那人回过身来,小眼精光乱冒:“即如此……”突然双手成爪向白三面部袭去,白三大惊,想不到对方话没说完就动手,下意识就往后一闪,那人却急退几大步跑远了。
白三站在原地恨恨了一会儿,只得灰溜溜回去。还是经验不足啊!
当晚,就寻了个机会去找厉武:“有人要对付你,多加小心。”说着将白天遇到的事略说了一遍。
厉武先是一惊,有人跟踪,他居然没发现,随后又一笑:“多亏三哥。”神态很是放松。
白三有些紧张的问:“那你不撤退吗?”
第七十八章 前世(二)
更新时间2014…3…30 23:07:06 字数:2488
“撤退?为什么要撤退。”厉武不理解,他现在又没有危险,也许是别人搞错了,也许只是个偷儿。这要是一遇上有不怀好意的人盯梢就撤退,革命工作还要不要干了!
白三心下叹气,这个厉武,好听点说他聪明有担当吧,不好听的就是脑子一根筋,愚忠。真不明白红党有什么好的……可这话他又不能和厉武说。
正在这时,厉武的门外又响起脚步声,一阵细碎的脚步由远及近,停在厉武门前:“小武哥,你的衣裳晾干了。”
白三眼一眯。女人?
厉武察觉到白三神态不妙,忙使了个眼色给白三让他保持安静,嘴里应道:“二妮儿啊,我睡下了,没穿衣裳呢,你放在门口吧。”想那破衣裳也没人大半夜来偷。
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刘二妮声音清清脆脆:“那我给你搁门口了,小武哥。”
听着刘二妮走远,白三忍不住问道:“这女人怎么回事!”语气酸溜溜的。
厉武看了白三一眼:“别人对我示好,我也拦不住啊。”
白三气极:“我看你享受的很!”将手一甩,就要走。
厉武站在原地,紧紧抿着嘴。白三又不是他的谁,虽说革命同志互相关心,可这飞醋吃的,连他这么迟钝的人也感觉出来了。想了想,厉武还是决定,不和上级报告这件事。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你也要小心。”鬼使神差的,厉武在白三出门前说了这样一句话。
白三开门的手明显一顿,还是很快出去了。
贫民窟的街区没有几丝光亮,在朦胧的月色下,厉武看见白三像一只大鸟一样几个腾挪,消失在夜色中。
时间一天天过去,厉武身后的小尾巴却没有再出现。连白三都有些奇怪,这些R国人怎么了?
其实在这件事上,白三和厉武都想岔了。
那个小尾巴并不是R国人,甚至不属于任何政党势力。那天被迫和白三对上时,说的是道儿上的行话,其实那人不是白道上的,至于为什么针对厉武……无非是因为厉武挡了人家的道儿。
俗话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厉武上回看见刘二妮的荷包被抢,就英雄了一回,结果被人惦记上了。
那伙小子当时打不过厉武,事后带头大哥出面想给厉武一个教训,让他也吃个闷亏,却被白三打断。
厉武并不知道此事,还如往常一般工作,出车。
接连几场暴雨,S市的夏天很快来临。
这天,天气闷热,眼看又是一场大雨,厉武将汗湿的汗衫脱下拧干,又套在身上。今天的生意又不好,每回去小吴那儿传消息都得拿他的钱,不然就不够一个月吃饭的。
厉武看着黑如锅底的天空,感慨道:自己当真这么没用?
“小武哥。”厉武遁声望去,刘二妮俏生生的立在街边,她挎着一个食篮,笑容明快。
“小武哥,这是我做的馒头,拿去吃。”刘二妮将食篮往厉武怀里一推,长辫一甩走了。
厉武抱着食篮出了会儿神,才寻了个干净角落,将馒头慢慢吃了。
要不要……结个婚?
很快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开什么玩笑,现在家国不宁,怎么能保证人家的安全?算了……
一食一水虽然质朴,却给人最真实的感动。厉武不由起了成家的心思。可突然的,想到了白三。
他要是结婚去了,白三可怎么办呢?
长长的叹了口气,厉武收好食篮,将车重新拉起,开始新一轮的体力劳作。
汗水在沉闷的空气里蒸发的慢,厉武身上黏腻腻的感觉挥之不去。他揣着为数不多的银钱,踏着夜色向家走。
今夜,盘踞已久的乌云尽数散去,显出干净的星空。厉武开心的哼着歌儿,今天有个商人约了他明日去码头接个人,这个月又多一笔进项。
第二天一大早,厉武气喘吁吁的赶到码头指定地点,尽力将挂在脸上的汗珠都拭了,静等了一会儿,觉得今天气氛有点不对。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耳朵听到一阵轰鸣,然后眼前景象一晃。有东西在崩塌,人群开始尖叫奔跑,惊慌中厉武也开始随着人群奔跑。他站的位置并不离码头很近,在接二连三的炮火声中他还是逃脱了。
惊甫未定的厉武直接跑去见了白三。
“三儿!”
“你也听说了?怎么这么狼狈?”白三很是急切。
“我,咳,我刚从码头那边儿回来……”
白三心中一紧,忙将厉武从头到尾细看了遍,发现不过是些皮外伤,放下心来。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趁着城内没有乱起来,我们应该聚一次。”白三急切却字字清晰,“你现在去……你现在跟我走!”
他们没有时间了,他也没有时间了,如果这次失散在战火中,就真是永别。
厉武还想说些什么,白三掏出一把手枪上了膛:“跟我来!”就当先跑了出去。
厉武想说去接应小吴,白三却根本不理。
厉武急怒:“都是同志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白三跑的一骑绝尘,声音遥遥:“他早就离开了。”这傻小子,人家有门路呢,还用你咸吃萝卜淡操心的?
厉武迟疑了一下就追上去。他信白三。
在城中奔波了几个日夜,厉武和白三都疲累不堪。
“现在我们怎么办?”厉武声音嘶哑,嗓子眼干辣辣的疼痛。
白三递给他一壶水,柔声说:“喝吧。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R国来势汹汹,不是他们这些零碎的蝼蚁能挡住的。
“呼……三儿。”厉武眼神游移,“若是,我们都不能活下去。”
“别说丧气话!你能活下去。”哪怕是拼了我这条命呢!
“三儿,你当我不懂吗?你想带我出去,只带我。可我放不下城里的同志。”黑暗中,厉武的眼神晦暗未明,“我们分开走吧。”
“你想都别想!”白三恶狠狠的甩出这句话,因奔命而消瘦的脸颊让他神情看来分外阴骛,“有我在,你一定能活下去。”
厉武却像是放下了包袱般,轻轻一笑:“若是你不在了呢?”你让我怎么活下去……倒不如现在分开,彼此心里存着念想,都当对方还活着,骗着自己一辈子也比眼睁睁看着对方去死要强。
若是真有缘,还会再见。
若是无份……
“我不在了你也给我好好活下去!”我奋斗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让你死的!我一定会护着你!
厉武轻轻摇摇头,趁着对方神态激动,一个猛起身从掩体内钻了出去。
再见了,三儿……
白三僵直在掩体中,眼前突然白光一闪。
嘴里叫着“阿武!”飞扑而出。
……
昏睡中的厉霆宴皱紧眉头,又……又是那个梦,可似乎更为清晰,也更长。梦里的自己和白川居然是那种模样,他有些想笑,可结局却又如此让他心悸。
看他这样,应该明天就能醒来吧。
一个头发乱糟糟,衣服也皱巴巴的年轻男子悬在窗前:“这样就行了吧……也怪我给他造了杀孽,也不知补救的回来么?”唔,虽然那个人凶煞多了点,姻缘补上就软和了。今天这差事办的应该没错儿。
那邋遢的年轻人翻了翻手上厚厚一本旧旧的帛书,暗自嘀咕。
如果白川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个年轻人就是当年他和姬涛交手时,从天而降的那位。
第七十九章 大结局
更新时间2014…3…31 19:02:41 字数:3387
从昏迷中醒来,厉霆宴愣愣的看着床前的人——白川,近两年不见,更显成熟了。白川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或许有,但虚弱的厉霆宴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分析这些。他只定定的看着白川,仿佛要把他刻到心里。
“白……”厉霆宴决定先开口。可只说了一个字,就被白川打断了:“能耐了啊!自己决定好的路,不管多难,就要好好走下去!搞成这样算怎么回事?为情所困?”白川忍不住嘲讽的嗤笑了一下,“那也得有人看有人愿意买单啊!”
厉霆宴嘴唇动了动,两行清泪悄然流下,从因瘦而显的过大的眼睛淌出来一路染湿了枕巾和领口,衬着瘦的脱了形的脸更加可怜巴巴。
白川原本有满腔的愤怒找不到出口,想着等厉霆宴醒来好好削他一顿,乍见他如此,心里堵的要命。记忆中,无论遇到什么困难,这爱炸毛的小兽何尝有这样脆弱的模样?于是后面的话也就化作一声叹息。心里又是怜又是疼,各种情绪乱七八糟的到处窜。二人一时无话。
正巧此时闻人听到动静,不顾冷烨的劝阻推门而入,左右看看:“怎么,这是在表演大眼瞪小眼?”
冷烨无奈也跟进来拉人:“走吧闻人,我们去买点东西给小栗子吃。”
闻人冷笑:“吃?他得的就是不吃的病。没好前吃个毛线!”说罢一屁股坐在床沿冲着厉霆宴说,“栗子,我呢一直把你当弟弟,你太不够意思!有什么事不能兄弟一块儿扛?好嘛,弄这样,你辛苦,我们呢?是心痛!”闻人一脸痛惜,“人生在世不如意,把敌挂上东南枝。何必!”说罢也不待厉霆宴回答,扯着冷烨就走,“走吧走吧我们去买点东西吃,等一晚上饿都饿死了。三儿你的东西我们帮带了哈,带啥吃啥,别挑。”
冷烨无奈的又被闻人拖出病房当跑腿去了。
被这么一打岔,白川平静下来,轻声对厉霆宴说:“我若是不回来,就真再也看不见你了。你说,怎么赔我?”
厉霆宴张张嘴,还未来的及表态,白川径自接过话头:“不若就把这残生予了我罢!”说的赫然是二人确定关系时看的那出古风戏剧中,女主角对男主角说的台词。
厉霆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白川只是紧紧握住他未插管的一只手臂,眼眶却也通红。
从这日起,厉霆宴慢慢开始吃点东西了,厉母亲看儿子从鬼门关前被白川拉了回来,纵是心有不甘,也无力再说什么,索性便不来看他,关起门抱着孙儿过日子,只当没有这个儿子。
为此厉霆宴又很是痛哭了一场,但是精神状态却是比从前更轻松了。
出院后,厉霆宴被白川接回了家,当晚白川没有和他同床。接连几晚都没有。厉霆宴慌了,某晚拉着白川的手问:“为什么,要自己睡?”声音干巴巴,带着各种小心翼翼。白川见他如此,恨不得一把揉到怀里,却还是强制自己拉开他的手:“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乖,听话。”
厉霆宴低着头嚅嗫着说:“可是我想和你睡……”说完又急急解释,“就是睡觉,不干别的。”
白川叹着气说:“很久没要你,我怕我忍不住。”
厉霆宴被这话闹了个大红脸,却还是厚着脸皮问:“那什么时候,可以……可以……要我?”最后这两个字说的无比小声,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分贝。
白川的血又流到某个地方去了,硬梆梆的回答:“65公斤。”说完急急走出厉霆宴的房间。
从这晚起,厉霆宴比平时更积极的恢复自己的身体机能,脸庞以看的见的速度圆润光泽起来,连时不时来探望的冷烨都忍不住调侃:“啧啧,真是爱情的力量。”而以往经常和冷烨对火的厉霆宴居然只是笑了笑,默认了。居然没反驳?冷烨暗中给白川竖了大拇指,消除暴力因子,某人真是利国利民啊!
白川不动声色的笑纳了这个赞。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厉霆宴的体重和各项机能都达到了正常水平。那日从电子秤上看到那个达标了的数字,厉霆宴心跳如雷,那几天吃晚饭的时候都魂不夺舍的,引的白川不明所以。终于几天后的晚上,厉霆宴摸到白川的睡房,把白川吓的一弹坐起来:“大半夜的你出什么夭蛾子?”回答他的是厉霆宴激动的颤抖不已的双唇,温热的湿湿的,没头没脑的往白川脸上身上落下。白川呆了会,一把扯开厉霆宴:“你究竟怎么了?”
厉霆宴此时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猛的撞到白川身上就开始哭道:“上我!”拉着白川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摸,“我想你!”
白川给撞的倒在床上,觉得心化成一片春水:“好,好好,我要你!”说罢翻身将厉霆宴紧紧压在身下,热吻如狂风骤雨般覆盖了他。
这一夜二人极尽欢娱,用了好几个的姿势。厉霆宴兴奋莫明,一直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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