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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惜莫让-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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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走一边问:“什么事?”
“微州有人来了。”
明玥不由一怔:“微州?不还在开英雄大会吗?”
赵铮没有回答,却给了他一个从未有过的催促眼神,明玥心中隐觉不安,不由得加快脚步。
在书房中等待他的是一个满身血迹形容憔悴的男子,见得他只叫了声“少府主”,“扑通”一声跪倒,眼中缓缓流下两行清泪。
明玥一见,顿时吃了一大惊!
“谈龙!”他失声道,“怎会是你?你怎么回来了?叔叔呢?”
跪在地上这人正是明逊的卫队长谈龙,听得明玥的问话,他惨然道:“属下无能,府主……府主他已遇害了!”
明玥只觉有若劈头打了个炸雷,身子一晃险些晕倒,赵铮急忙一把将他扶住,他略一定神,推开赵铮上前两步抓住谈龙的肩膀,嘶声道:“你说叔叔他……他怎么了?”
谈龙道:“英雄大会上魔教突然发难,就在当天夜里,微州城内血流成河,前来赴会的各派掌门众家英雄全都……”他说到这里似仍有些恐惧,身形微微颤抖,声音也低了下去,“微州分舵也遭遇敌人袭击……”
“墨让和孟希翰呢?”明玥打断他的话,大声道,“难道魔教真有那般势力,竟能一举歼灭我府与天一教那么多高手?我不相信!”
谈龙切齿道:“墨让与孟希翰……少府主!你可知道,杀害府主的仇人正是……”他说这里似是太过激动一时声气不足,声音竟有些哑了下来,明玥一时听不真切,俯身低头去听,窗外突然“咔”的一声,这一声虽极轻微,却让赵铮变了脸色,低喝了一声“谁?”
便在赵铮目光转向窗外、明玥俯身去问谈龙的那瞬间,谈龙突然双掌一翻结结实实击在明玥胸口!只听“嘭”的一声,明玥向后疾飞而出,赵铮大惊,飞身掠起一把将他接住疾退数步,急叫:“少主!”
明玥靠在赵铮怀中鲜血狂喷,嘶声道:“你不是谈龙!”
那人一击得手哈哈大笑,用手在脸上一扯,竟扯下一张人皮面具来,大笑道:“我自然不是谈龙,但这张脸皮倒确实是从他脸上撕下来的!”
明玥尖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神情肃穆,缓缓道:“万物起于黑暗,众生归于幽冥。九天十地,唯我夜神。”
赵铮一震,脱口道:“魔教!”
那人冷笑道:“魔教不过是世人对我教恐惧无知所生的名字,想不到宗明府也与那些个愚昧俗人一般见识。”
明玥在赵铮怀中不住喘息,声音已变的极为微弱:“我叔叔……我叔叔他……”
那人脸上露出一丝诡谲的笑容,道:“放心吧,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明玥挣扎着问:“我叔叔到底是谁害死的?”他靠在赵铮怀中气若游丝,脸色煞白,只一双眼睛兀自强睁着黑漆漆的漾着水光,瞧去楚楚可怜之极。
那人似也为他眼中的求恳之色所惑,脸上竟不由露出迟疑之色,踌躇了一下,道:“你既已快死了,我便让你做个明白鬼吧。杀死明逊的凶手,正是他最信赖的人!”
明玥霍地瞪大了眼睛,那人见他惊骇,嘿了一声,道:“你不信?你怎不想想,若非他身边最亲信的人倒戈相向,我教便有再大的神通,怎能那般轻易杀得了他?”
明玥幽幽地道:“那你所说的他最信赖的人,是墨让还是孟
希翰?”
那人怪眼一翻,嘿然道:“你到了下面自然一清二楚,何必定要我说出来……”他说到这里突觉不对,明玥不会武功,硬受了他那一击按理说腑脏尽碎早该断气,怎能一直坚持到现在?他心神一转已知不好,脚步方动,只听四面咯咯数响窗户尽开,就在这转眼之间,他已被数十把弩箭一齐对准!
明玥虽仍靠在赵铮怀中,神情却已变了,他缓缓站直了身体,淡淡地道:“我宗明府的弩箭天下驰名,你不妨试试,看是你的速度快还是这批新研制出的蜂弩速度快。”
那人惊疑不定地看着他,颤声道:“你……你不是明玥?”
“我是。”
“但你……明玥不会武功,你挨了我两掌,怎会……”
“他是明玥,他也确实不会武功,但要接你那两掌又有何难?”冷冽清亮的嗓音雌雄莫辩,随声落下的人虽有一张少年般冷俊的脸。但认识的人都知道,是她,不是他。
明玥淡淡地道:“治水神宫的天赋圣力,自有你意想不到的功效。”
那人呆了一呆,看看那少女,再看看明玥,道:“你早就怀疑我?”
明玥没有回答,却道:“墨羽堂的鸽子已有整整一日没有从微州过来了。”
那人一愕,不解地道:“那我到此岂非正好印证你心中所想?”
明玥冷冷地道:“墨羽堂的鸽子都过不来,你却能从微州逃到这里,你不觉得你太高估谈龙的实力了吗?”
那人不禁怔住了。
明玥继续道:“谈龙本是父亲的卫队长,父亲去世之后才跟的叔叔,你的易容术固是精妙,但要瞒过与他熟识之人却也没那么容易。你不知他平日说话的腔调故意把声音装的似是受了伤般嘶哑,却不知你犯了个最大的错误。”
那人忍不住问:“什么错误?”
明玥道:“谈龙不擅言辞,平日里话说的极少,是以很少人知道,他不肯多话并非生性沉闷,而是因为他本是个结巴!”
那人再次呆住了。
过得半晌,他才涩声道:“你既早已知我身份,为何却不当场揭穿我还要硬受我两掌?”他突又省悟,科科怪笑道,“是了!你想从我口中知道是谁杀了明逊!”
明玥沉声道:“不错。你若说出来,我便让你死的痛快些,否则……”
那人纵声大笑,突然右掌一翻,竟朝着自己天灵盖当头拍下!只听一声闷响,他喉间咯咯响了两声鲜血流了满面,颓然而倒。
赵铮脚步一动,明玥却微一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直到那人身体弹动了两下终于咽气,他才挥手示意窗外的箭手退下。
紧接着便有人进来搬走尸体清洗地上的血迹,
赵铮站在明玥身后看他纤瘦的近乎单薄的身影,心下不忍,低声叫了声“少主”;明玥却截口道:“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房间里很快安静下来,地面已经清洗干净,空气中却仍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烧了半夜的红烛将残,将少年的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
明玥突觉得眼前一暗,却是真珠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前,少女身高与他相仿,这一站,将本就不亮的光线更是挡的昏暗。
他这才想起房间里还有其它人,然而还不待他开口,少女突然伸手去解他的衣襟。
明玥顿时变了脸色,脚步一退怒道:“做什么……”
“叫什么叫!你不会武功硬接那两掌,便算有龙鳞圣甲与我的圣力加持,怕是也不可能毫发无伤吧?”真珠口中说话手上不停,明玥挡她不住又羞又怒,大声道:“那也不用你管……”话音未落,双眉一蹙,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真珠哼了一声,一把将他拽过来塞在椅子上,强硬地解开他上衣,揭开那层泛着莹光的护甲之后,果见肌肤上一大片悚目惊心的乌青。
手指在伤处转了一转,真珠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丹药,也不问明玥抓住他的下鄂一捏将那两粒丹药塞进他嘴里,随即手腕一抬,迫他将那两粒药吞了下去。
“好啦,没伤到骨头,算你命大。”真珠拍拍手替他拉好衣襟,目光一低,却见明玥怒气冲冲地瞪着她一张脸涨的通红,她皱一皱眉,道,“你瞪着我做什么?这琼华丹别人我还舍不得给呢。等下我助你推宫过血,很快就好了。哦,你是想谢我?有什么好谢的,若不是琉璃说你一个人怕你不能应付,我又正闲的慌,否则我才没那么好心赶过来帮忙。干嘛不说话?喂……”声音嘎然而止。
有风自窗户的缝隙吹进来,少女向来刚强的脸上似有些困惑又似有些不知所措,一只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终于还是迟疑着轻轻落在明玥背上。
放低了声音,少女以前所未有的温柔声调小声问:“是不是很痛?”
没有回答。
她便又犹豫了一下,有些笨拙地在明玥背上轻轻拍了拍,黑色的披风垂下来,将两个人的影子在地上融作一处。
窗户渐渐地亮起来,她转头望出去,天边曙光破晓,黎明已至。
墨让已经消失整整一天了。
没有人能从这世界上凭空消失,所以到日暮的时候,便连一直沉着的孟希翰也掩饰不住有些焦躁。
唯一若无其事的只有白妙。
除了什么都不管只坐在那里发呆的钟坚锐之外,几乎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恼怒。
但他浑然不觉。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儿,慢慢地为自己沏一壶茶,似乎前一刻孟希翰的拂袖而去与他全然无关。
无所事事的钟坚锐坐在边上看他,夕阳自窗外照进来,正将他照出一半明一半暗,他的眼睫被阳光镀成淡淡的金色,连同眼下那颗小小的泪痣。
钟坚锐忍不住道:“你真好看。”
青年似是被他这一声吓了一跳,慢慢转过来的眼神带着那么一点受惊后的不安,钟坚锐目不转睛地看他,又赞了一声:“你真好看。”
白妙微微一笑。
“不过……”钟坚锐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眼中露出迷惘的神色,道:“我见过比你还好看的人……但我不记得了。”
白妙又笑了一笑。
他倒了杯茶递过来,钟坚锐伸手接过,啜了一口,齿间泛起浅浅的一层涩。
“太阳下山了。”
钟坚锐“嗯”了一声。
“我也该走了。”
“去哪?”
“去见一个人。”
“谁?”
“你说的那个比我还好看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语感又有点失常,待我有空再来改……
☆、十
孙晋向来对自家上司抱持着近乎盲目的信赖,然而即使是他,在退入这条退路的时候仍然惊的瞪大了眼睛。
墨让看他那拼命压抑惊诧的神情就笑,他历经数番厮杀脸上沾了血渍,这一笑却仍美的不可方物。
“很意外?”他问,“是意外这里竟有这么个地方还是意外竟然是这里?”
孙晋有些恍惚地摇头,又点头,墨让看他那样子忍不住又笑,却只笑得一下,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孙晋守在身边,见他睁眼咬着牙叫了一声:“大人。”
他闭了下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示意孙晋扶他坐起来,靠墙坐好之后,他让孙晋拿来了纸笔。
一道接一道的命令由孙晋手中送了出去。
在将墨让的最后一道指示绑上鸽腿放飞信鸽之后,孙晋放纵自己多停留了一会儿,借着位置的掩护,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看清了他们此刻隐身的场所。
只怕谁也不会想到,他们此刻身处的,竟是天一教微州分舵!
三月的夜晚依旧寒冷,这间密室里寒气更是针一般直往骨头缝里钻,孙晋回来的时候推门进来带起一点风,那风便吹的室内唯一的一盏油灯晃动不已。旁边一人急忙伸手护住,保住这唯一的一点光明。
墨让仍然闭着眼睛靠坐在墙上,因为失血过多,他脸色比平日更显苍白,即便是在灯光下亦连嘴唇都不见一点血色。一个黑衣人坐在他身边,时不时地拿帕子拭去他额上的冷汗。
孙晋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小声问:“怎样?”
那人皱着眉摇了摇头,同样小声回答:“不好。”
孙晋便再不说话,只把他手中的帕子接过在旁边的水盆中又拧了一把,那人悄然退下。
即使隔着湿润的帕子仍能感受到指下肌肤的滚烫,孙晋的手下意识地在墨让额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只见长长的眼睫颤动了两下,墨让淡淡地道:“都发出去了?”
“是。”
“现在什么时候了?”
“天已经黑了。”孙晋回答,“我放飞最后一只鸽子是在酉时初刻,现在大概快三刻了吧。”
墨让垂落的眼睫又动了一动,低声道:“这么晚了。”
孙晋低头,脸上露出些惭色。
墨让却不理他,突道:“叫凌真过来。”
凌真正是先前在他身边侍奉那人,孙晋回头冲他招招手,那人愣了一愣,几步跨了过来。
墨让示意他靠过去一些,那人便将耳朵凑过去,孙晋识趣地站起身退了半步,直到那人点头起身走开,他才再度在墨让身边跪坐下来。
墨让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直到孙晋怀疑他又已晕过去了试探着
再去摸他额头的时候他才突然开口,说话的对象却不是他:“你来了?”
孙晋大吃一惊。
在他身后,密室的门缓缓推开,一个人站在门口,微弱的光亮照着他菩萨般端庄秀美的脸,正是白妙。
墨让睁开眼睛示意孙晋退开,后者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退到了另一侧的墙边,残余的卫队都屏息凝神地站在那里,整个房间里静的只有微弱的风声。
“关门。”墨让的声音虽微弱却一如既往的强横,甚至仍带着他惯有的些微不耐烦,“风太大了。”
白妙微微一笑,听话地转身关上门,他身上披了件白缎的斗蓬,在这幽暗的灯光下反出令人眩目的白。
他走过来的时候顺便拿起了桌上唯一的那盏油灯,在墨让身边坐下之后,他先遮着灯光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然后微微摇头,皱眉道:“一点血色都没有。”
“血都快流光了还谈什么血色。”墨让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嘴角挑起一抹嘲讽,“怎么?就你一个人?”
白妙放下油灯,淡淡地道:“你明知我不喜欢有人跟着。”
“你倒真不怕我把你宰了。”
“你连我天一教分舵都能布下暗道建造密室,真想杀我,我又能怎样?”
墨让忍不住笑了:“哟!这口气听起来倒像是撒娇。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早该想到的。”
“是。”白妙没有否认,却道,“但我却不懂,这个地方虽然安全,却不是长久之计,你甘冒风险退到此地,必定还有其它的算计。”
墨让瞅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你说呢?”
白妙不理他的调笑,只慢慢地道:“你退到此地,必是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或是你要用得到的东西……”他灵光突闪,轻轻“啊”了一声,变色道,“是了!信鸽!你要借用的是分舵的信鸽!”
墨让笑吟吟地看着他,真心赞叹:“宝贝儿,你可真是了解我!有什么法子,我要能在自家分舵放鸽子我还用特意跑你这儿来放吗?只怕还没放出去就先给烧成烤乳鸽了。”
白妙突又摇头,面上露出疑惑之色,道:“但我教的鸽子怎会替你传信?难道……”他看着墨让,后者回给他一个无辜的微笑。
“我教。”墨让冷不丁地道,“你这个‘我’,却不知是天一教还是魔教?”
白妙淡淡一笑,道:“我在来到天一教之前,本已是夜神教的人了。”
“孟希翰也是?”
白妙不由得脸色一变,墨让却不以为然地看他,有些诧异地问:“不然怎样?我说错了?”
白妙沉默了一下,轻声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墨让道: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明玥设计我结果反被你困在离雾谷?”
白妙当然记得。
“明玥那种养尊处优的傻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能与天一教搭得上线?但柳云川却那么配合地在微州现身,定是有人替他传了消息出去。内三堂都是我的人,他要找人帮忙,定然是往外三堂走,便算不是孟希翰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白妙道:“但你当初仍只怀疑他是天一教的奸细。”
墨让没有否认。
白妙道:“不错,我和孟希翰都是在总教被灭之后被送进天一教与宗明府的。当时我教高层精锐几乎丧尽,仅存的几位长辈也因意见不合四分五裂,连哥教主的遗孤都不知去向,若不是尚有两位长老支撑大局急令教众隐退藏匿,只怕我教当年便已当真彻底消亡了。之后两位长老便制定了这个计划,从剩余的教众中挑选心智坚韧的少年渗入天一教与宗明府,只可惜,除了我和孟希翰,其他人都并未出人头地。”
“砺兵秣马二十年,一朝发难,全盘颠覆。好深的城府,好强的耐性。真是吃饱了撑的。”
白妙不防他一句话急转直下,整张脸都僵住了。
墨让看他那表情忍不住笑,抬手想去摸他脸,却只抬了一半无力为继,又软软垂了下去,轻声道:“这副表情还挺可爱……可不是吃饱了撑的,把这么个小美人弄来做这些个事,简直暴殄天物。我若见了那两个老头子,定要好好地骂上一顿。”
白妙板起脸冷冷地道:“只怕要叫你失望,两位长老都已过世了。”
“那现在继承长老之位的岂不就是你俩?”墨让看了他两眼,突然一笑,道,“天一教是白长老,到了魔教还是白长老,职位都不带变的。真是毫无新意。”
白妙却不理他,只道:“本教策划多年,今日发难其实仍有些仓促,我与孟希翰的意思本是想先铲除了你再行动手,可惜……”
墨让截口道:“可惜,魔教之内,也并不是由你们二人全然做主。”他顿了一顿,又道,“我猜上一猜,可是英雄大会上现身的那人?”
白妙犹疑了一下,还是道:“这也不用瞒你,苏同康与我和孟希翰不同,他本是前任总使之后,在教中地位还在我二人之上,更何况……”他似是不愿多谈,面容一肃,看向墨让的目光已带上几分森然,“你诱我说了这许多,可已解了你心中疑惑?”
墨让诧异地看看他,诧异地道:“你爱说不说,我又没拿刀逼着你,摆出这副被我占了多少便宜似的面孔是要做什么?我还没和你清算把我弄的现在这般狼狈的帐,你倒恶人先告状起来。真当自己是悲情受害者了不成?”
白妙被
他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又兼生的貌善,这一生起气来,眉梢眼角微微泛红,便如明月晕色,生出一种难言的皎艳来。
墨让目不转睛地瞧他,突然轻声道:“过来。”
白妙一怔,只见他因为高烧而越发显的水雾迷蒙的眼眸冲着自己一转,真是说不出的荡人心魄,到了嘴边的“不”硬生生给吞了回去,心中不住地推拒,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极慢地倾靠过去。
“再过来点。”墨让轻声道,“让我亲亲你。”
白妙被他这声低的近乎纯用气息吐出的话撩的耳根都红了,却终是抵不过身体的本能,下一刻,墨让的嘴唇已轻轻吻上了他的面颊。
并不陌生的触感,却仍是在对方舌尖轻轻滑到眼角的时候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闻得到淡淡的血腥味,甚至能感觉到那落在眼睫上凉凉的湿意。
墨让的声音恍若叹息:“好久不见你生气的样子……”
他忍耐不住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心中却突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还未等到他理清这到底是种怎样的预感,耳边只听得墨让轻笑道:“宝贝,你真可爱。”
话音未落,墨让突然将身一矮向左侧滑开同时一掌拍向他肩膀,他反射性地回身一掌迎上,却不想背后突然一轻,那面墙壁突然裂开一个大洞,白妙促不及防,整个身体向那洞中坠了下去!
紧接着“哑哑”的数声闷响,墙壁的洞又封了起来。
室内再度回归寂静,一灯如豆,照着墨让阴晴不定的脸。
孙晋抱住他的时候,墨让已经又吐了好几口血,他喘了口气抓住孙晋的手臂,示意他扶自己到另一边角落里去。
孙晋心惊胆战地扶他退到一边,房间的另一侧,凌真为首的卫队默默地站在那儿,对一切都视若无睹。
墨让扶着他的手,突然道:“是天一教还是魔教?”
孙晋一惊,整个人突然僵住了。
“你跟了我六年,若要杀我有的是机会,但你从未动手,我方的情报你也从未向外泄露,我很好奇,究竟你的任务是什么?”
孙晋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墨让抓紧了他的手臂,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声怒道:“慌什么?我教你遇到事这副样子的吗?”
孙晋咬着牙,眼圈却已红了,颤声道:“大人……”
“白妙便算再聪明,要猜到我躲在这儿也没这么快的速度。此间与外界唯一联系过的人只有你。”墨让冷冷地道,“我便算烧的再糊涂我也知道微州现在的天气酉时一过天就黑了,那时候放鸽子岂不是惹人注意。你是申时二刻出去的,怎么也该在酉时就回来了,你回来的晚不过
是转道办了另一件事,你怕我追问,就谎称是初刻才放的鸽子。你从来不曾对我说谎,偏偏今日说了这句谎话,你要我不怀疑你?”
孙晋涩声道:“所以大人才叫凌真……”
墨让哼了一声,道:“这虽是天一教的分舵,但这间密室的构造只怕我比白妙还清楚一些。你既对我说谎,我怎还会将那个机关告诉你。”
孙晋呆了一呆,凄然道:“大人,我对不住你,你杀了我吧。”
墨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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