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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惜莫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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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柳家庄连条狗都没跑得出来。”那人淡淡地继续道,在柳家势力的废墟之上取而代之的,正是现今执武林牛耳的宗明府!
  谁也不知道柳家是何时哪里得罪了宗明府,人人看到的只是宗明府在这一役中展现出的惊人实力!一夜之间,以一己之力灭亡一个在东南盘根错结经营多年的家族,这份魄力,还有行动的严密狠辣,都无不令人心惊心寒!
  也就在柳家灭门的当天,柳云川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自定州地界上消失了。
  “树倒猢狲散,当年追随柳家的各帮各派都忙着向宗明府表忠心,如今到处都是追杀柳云川的人,他哪里还有心思来管你和你朋友。”说着他斜过眼看了一眼钟坚锐,“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钟坚锐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有这种发展,想起柳云川先前不可一世,谁料到一夜之间风云突变,人生际遇如此不可预知,真不知那些人汲汲营营所为何来。他思潮起伏,怔怔地走了好一段路,突然发现那人仍跟在自己身边,脚步一顿,转过目光看向他。
  他抱拳冲那人行了一礼,道:“多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我们就此别过吧。”
  那人冷冷地看着他,问:“你要去哪?”
  钟坚锐抿了抿嘴唇,回以同样的冷淡:“与你无关。”
  那人哼了一声,轻轻摇头,道:“人家骗你一路你都不计较,我就骗了你一次便这般耿耿于怀。也罢,不让你看个明白,你终是不能对我谅解。”说着一把抓住他手,拉着他便走。
  钟坚锐连挣了几下都没挣开,一面心想三叔这法子怎么不灵,一面却又有些心急,不知他要带自己去哪。他一路上与墨息搂搂抱抱拉拉扯扯全无芥蒂,但不知怎么的,被这人握住手却总觉得心口猛跳,各种不自在。
  那人拉着他却是往定州城外行去,出了城直奔不远处的一处茶肆,那草搭的茶肆里早有数人等候,一人眼尖,远远见着他俩,拍桌子笑道:“来了来了!”
  行到近前,只见那茶肆内却只有一桌有人,坐着一个光头汉子,一个面上有疤的头陀,一个瘦小的小胡子,还有一人背对他俩,听得声音回过头来,赫然竟是戚晚雷寿宴上被杀死的那个孩子!
  钟坚锐这一惊
  非同小可,“啊”了一声冲过去一把将他抱住,那孩子似是认出了他,脸上露出欢喜之色,一双小手揽上他的脖子,沙哑着喉咙叫了一声:“大哥哥!”
  钟坚锐只疑自己身在梦中,摸着那孩子的脸端详了半晌,突然站起来看看众人,最后目光落在那人脸上,嘴唇微微嚅动,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那光头汉子正是那日与他同坐一桌的通天晓,见他这惊疑不定的样子,先笑道:“小兄弟,你可是错怪东先生了?那日他若不假意杀了小理,那柳云川岂会干休。这杀人造假的功夫,戚晚雷固是不通,普天下恐也只有东先生能做的那般精妙了。”
  那人道:“这都是通先生提点,还多亏有普嗔大师的神妙医术,否则这孩子年幼体弱,我那一掌虽未要他性命,却也是凶险至极。”
  通天晓连连摆手,口中道:“我那不过是动动嘴皮子,东先生与普嗔大师才是辛苦。”
  那人道:“好说好说,都是大家的功劳。”
  那留着小胡子的朱飞却坐不住,跳起来蹲上板凳叫道:“你们说来说去怎么忘了我?若不是我趁乱把这孩子尸体偷出来,你们的什么狗屁神医什么神功都没用!”
  众人都是哈哈大笑,那孩子也笑嘻嘻地站起来抱住他的腰,状甚亲昵。原来这朱飞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好面子爱听奉承,先时大家故意不提他,便是要他自行跳出来,如今他听那三人互相恭维偏不理他,果然按捺不住。通天晓最爱与他斗嘴,当下一边笑一边道:“小理又没死,你却是哪里偷的尸体?可是胡说,胡说!”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原来那头陀法号普嗔,乃是江湖上有名的游方僧,他武功既强,医术又极高明,时常沿路救治百姓,是以江湖上都尊称他为“百药活佛”。他早年游走江湖,与通天晓和朱飞结为至交,那日坐在一桌亦是有因。那日那孩子被那年青公子以闭气绝脉的手法闭了气脉,进入假死状态,朱飞趁乱将他盗出,救至僻静之所,普嗔大师即以医术救他回生。这个计划在钟坚锐与戚晚雷对峙之时由通天晓提出,三人配合,果然骗过了在场众人。事后戚家柳家各忙各的,谁也没空去管那孩子的尸首何在。
  钟坚锐明白真相,这才知那人所说骗他之意,不觉脸上发烧,再看那人仍是一派云淡风轻,心中更是不安,抱拳施了一礼,正色道:“是我错怪你啦,对不起。”
  那人却不理他,只道:“我已托普嗔大师带这孩子前往崆峒,同时向孟掌门述说宋展鹏之事,宋兄弟因他母子而亡,我想于情于理,他都该到崆峒拜上一拜。”
  众人想到宋展鹏之死,都不觉心中一沉,那头陀合什默念了声佛号,朱飞黑着脸,轻轻抚摸那孩子的头。
  通天晓不欲气氛太过沉闷,勉强笑道:“说来宗明府这回铲除柳家,真是令人意想不到,柳家一倒,东南数州的百姓无不拍手称快。据说好些地方还放鞭炮庆祝呢。”
  朱飞也道:“可不是!谁也想不到宗明府会突然出手,只怕柳云川这小子到死都没弄明白!”
  那人摇了摇头,道:“我倒不认为柳云川会就这么死了。”
  “他就算不死,柳家也已倒了,他还能翻起什么浪?”朱飞击掌道,“老子虽然向来看宗明府不怎么服气,这事却要赞上一赞!东先生,不怕你恼,贵教这回可又被压过去了!”
  通天晓道:“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动则已,一动惊人。宗明府这回动作如此干净利落布置周全,柳家几乎是瞬间便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全面出击,一击即杀,绝不给敌人任何翻身和报仇的机会。此局若非密谋良久,便是策划此事的人极为高明,据我看来,只怕是那位亲自出手……”他谨慎地看看那人,谨慎地问,“东先生以为如何?”
  那人淡淡地道:“若是那位早有预谋,柳云川此刻便不应是消失而是人头挂在旗杆之上了。”
  通天晓微微一震:“东先生的意思是,这是一次仓促间做出的决断?”
  那人目光游离不置可否,通天晓脸上变色,喃喃地道:“若真如此,那那位未免太过可怕……”
  那人转向头陀,道:“天色不早,大师该上路了。”
  普嗔大师一直未发一语,此刻点了点头,牵了那孩子的手,站了起来。
  众人起身相送,他只深深看了钟坚锐一眼,突然道:“江湖路险,正气不灭。这位小施主,还望你善珍自身,为这江湖正气留一份力道。”
  钟坚锐一怔,看着他那慈爱的目光,只觉胸中激荡,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稍时众人各各分手,钟坚锐目送那头陀与孩子远去终于完全看不见,过得好一会儿,他突然转头问身边那人:“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人有些意外地看看他,唇角微微一挑,道:“我姓东。”他道,“东振林。”
  外面正是一日里阳光最灿烂的时间,这间屋子里暗如午夜,厚重的帘幕不但阻断了光线,似连暖意也一并隔绝在外。
  四下里点着四枝儿臂粗的巨烛,闪着幽幽的蓝光。那蓝色的烛光照在柳云川脸上,将那张原本丰神俊朗的脸衬的说不出的诡异。
  柳云川心里很急,很不安,甚至很
  恐惧,但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在这里露出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所以他只是闲闲地摇着扇子,淡淡地道:“我刚才提出的条件,不知长老会是何意见?”
  帘幕后半晌才传出一个声音:“柳庄主,你如今是家破人亡四面楚歌,宗明府对你是杀之而后快,这种情形下,你说合作?你拿什么来与我教合作?”
  柳云川冷笑道:“不错,我确是已家破人亡,但我柳家在东南经营多年,埋下的暗桩死士,岂是宗明府一时杀的尽的?便是我柳家私藏的金银珠宝,只怕也不会比贵教的资产逊色!贵教本是武林翘楚,却不想当年魔教一战损伤惨重,这才致使宗明府小人得志,占了武林盟主之位。我原以为贵教与我一般,都对宗明府恨之入骨,这才找上贵教希望能一同对付那班小人,却不想贵教竟是如此狗眼看人低、与那世俗一般庸俗浅薄,真是枉称天下第一教!”
  旁边侍立一人不待他说完,厉声喝道:“大胆!”
  柳云川哂笑道:“柳某如今孑然一身,不过区区一条贱命,还怕什么?”
  幕后那人道:“宗明府既已对你下了追杀令,我若保你,便是与宗明府为敌,我为何要为你淌这浑水?”
  柳云川纵声大笑道:“既如此,贵教何不就此取了柳某项上人头上宗明府邀功?说不定宗明府心情一好,还会把从我柳家夺去的金银分个十两八两赏给贵教呢!”
  一旁侍立之人脸上怒意更甚,然而幕后那人却低低地笑起来,他笑得一阵,缓缓地道:“柳云川,你是个枭雄。”
  柳云川淡淡地道:“长老抬爱。”
  “大丈夫审时度势能屈能伸,你能将柳家基业维持至今,可见一般。但你可知为何这一次你会败的如此凄惨?”
  柳云川默然不语。
  “宗明府突下杀手防范不易,这不怪你,但你当真不知宗明府为何会突然对你痛下杀手?”
  柳云川摇头,苦笑道:“实不相瞒,这也是我百思不其解的地方。”
  “你行事素来嚣张跋扈,只怕有时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连你自己也不知道,这便是你的致命伤。”
  柳云川心头一惊,心想难道定州之事他竟知道,然而面上却是做出黯然之色,微微低下头去。
  “今日你既投靠我教,你自是算的清楚,如今普天之下能护你周全还能助你报仇雪恨的,也只有我天一教了。我若不留你,倒显的我教胆小怕事怕了宗明府。”那声音略略一顿,突然变的森冷,“但你若当我天一教是你可以随意耍弄操控的工具,那你只怕是想错了!”
  柳云川心中一凛,道:“长老多虑了。”
  那声音又和缓下来,道:“来人,柳庄主远道而来只怕早已累了,带柳庄主下去歇息吧。”
  柳云川合扇略施了一礼,转身随来人出去了,及至步出房门,他只觉得两边太阳穴一阵剧痛,险些站立不稳,背上单衣更是早已湿透!
  不眠不休赶了三天路来到这里,他唯一的赌注只有天一教的自尊,不管未来如何,至少今天这一把,他赌赢了!
  帘幕之后,冰雪般秀丽的女子目送柳云川的背影消失,有些不解地问:“这柳云川在江湖上素有恶名,主上为何要将他留下?”
  软椅上的男子似是在微笑,又似是在叹息:“你没注意到吗隋喜?他的眼睛里燃烧着仇恨与野心的火焰,那是多么让人怀念的眼神啊……那火焰是那么美,令人只想再助一阵风,看它究竟能燃烧到何种极致……”
  女子对上司这奇特的审美观显然不以为然,但也没再多说,只道:“但如他所说,东护法……”
  “既然小东牵扯了进去,那这事就交给赤燹旗去办吧。四护法那,便不要提了。”说到这他顿了一顿,突道,“派人去查一查,柳云川最近都惹了些什么人做了些什么事,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那个人冒这样大的险,未曾远谋仓促出击,竟让柳云川逃到我这儿,这可实在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见他似是陷入沉思,女子没再出声,略一躬身之后,悄然退出。
  柳家的突然崩溃不出所料地在江湖上激起了一阵惊涛。在东南各州百姓欢欣庆祝的同时,武林中的各门各派却无不在背地里暗暗心惊。宗明府这一回既无先兆亦无由头,而战果更是惊人,像柳家这样一个在东南各州扎根数十年的大家族,竟会在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不知多少门派帮会在暗地里将自身实力与柳家比较之后汗如雨下。
  连柳家这样的豪门也能一夕覆灭,江湖上对宗明府力量的恐惧这件事之后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当然,这种结果是否早在当事人预料之中不得而知,而另一方面,对这件事毫无认知的也大有人在。
  钟坚锐坚持要先去找墨息,确认他平安无事之后再回转家乡,东振林自称闲着无事,二人结伴而行,一路朝河东而去。
  与墨息飞佻轻浮的个性不同,东振林堪称一个完美的谦谦君子,钟坚锐路上遇到什么不懂的,他从不像墨息那样嗤之以鼻直接以“好孩子不需要知道”加以糊弄,而是耐心亲切地一一讲解,对于钟坚锐从墨息那里听到的各种所谓逸闻,他也很有
  兴致的一一加以纠正。如果要说唯一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他这个人实在太挑剔了。
  钟坚锐觉得墨息已经是一个比较挑剔的人了,而和东振林比起来,他简直就是个无欲无求的圣人。米稍微硬了点东振林不吃,菜味道不好东振林不吃,衣服下摆溅了个泥点东振林都要在半路上找个地方换衣服,客栈的床硬了不睡,吃饭也要用自己的碗筷……理由是商家的碗筷不好看影响食欲,就连喝的水都要镇上半日才用他的小银筒倒出来喝。钟坚锐简直不能理解东振林这种人竟然号称是个长期行走江湖的老江湖!
  “这你就不懂了。”对于钟坚锐的意见东振林是这样辩解的,“正因为是老江湖,所以才更知道怎样才能不亏待自己。要都像你这样胡吃乱喝风餐露宿,很容易就生病中毒搞不好就一命呜呼了。”
  钟坚锐虽然觉得他这话有点强词夺理,但与人争辩素来不是他的个性,特别是对于这种与原则性完全无关的小习惯,不过看东振林那出手阔绰的样子,钟坚锐只得再次感叹,这些江湖中人真是不拿钱当钱使啊!
  二人一路打听墨息的消息,不知不觉进入杨州境内,东振林表示这地方天一教势力颇大,遂自作主张替他找了天一教的人帮忙找人,钟坚锐虽有些不安却也对他很是感激,却说人多果真好办事,没两天便有消息说在城外的梅山上曾有人见过与墨息相似的少年,钟坚锐大喜,急忙与东振林赶了过去。
  这梅山原是杨州城外的一座小山,以盛产杨梅闻名,这时节正是黄梅雨季,头天下了雨,这山上的土都还是湿的,钟坚锐与东振林转了一圈不见人影,正失落间,突听得远远的似有人声,凝神一听,却是似曾相识的呼救声:“救命啦啊来人啊……救命啦……”
  钟坚锐失声叫道:“墨息!”
  


    ☆、九

  在钟坚锐的记忆里,墨息是个很神奇的人,他神奇的地方就在于,他每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不管多狼狈,看起来都仍然那么好看,不管是他从水里钻进自己船舱那回还是此刻像只猴子似地倒挂在树桠上。
  当然人一般是不会像猴子一样倒挂在树上晃荡的,但钟坚锐急急忙忙奔过去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树下的异常,等到他发现的时候,鞭子已经如毒蛇般迎面抽了过来!
  钟坚锐情急之下退闪不及,双掌一翻,硬用掌风荡开长鞭,然而鞭梢一转,“叭”的一声,在他左手背上留下一道红痕!
  “哪来的小子多管闲事!”伴随着清脆甜美的语声,长鞭呼啸,转眼竟将钟坚锐全身笼罩在鞭影之下,钟坚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脚下一乱,臂上肩头竟连挨了好几鞭,衣衫碎片飞扬,顿时陷入苦战。
  树上的墨息见状不觉变了脸色,怒道:“女人,你别给我得寸进尺太过分!”
  那女子冷笑道:“我过分?我还有更过分的你要不要见识?”话音未落,突然眼前一花,剑光乍亮,便如一朵白莲层层绽放,心中叫声不好,却是收手不及,掌中一轻,鞭影骤散,待得剑光敛去,但见满地皆是鞭屑,她手中长鞭竟已只剩下短短一截鞭柄!再看对面,东振林立在钟坚锐身侧,脸泛寒霜,眼带杀意,长剑虽已还鞘,杀气却比剑锋更利。
  那女子见他毁了自己兵器却也不恼,撒手丢了那鞭子,冷冷地道:“你又是何人?凑什么热闹!”
  钟坚锐见那女子不过十七八岁年纪,身量娇小,容貌娇艳,却又于那娇艳中自带几分矜贵,一双凤目凝神望来,竟有不怒自威的气势,一时倒不由有些惴惴,抬头看了一眼墨息,见他冲自己眨眨眼显是无碍,这才宽了心,对这女子抱拳道:“这位姑娘,弄坏你的鞭子,很是过意不去。但不知我这位朋友哪里得罪了你?你要把他吊到树上折磨?”
  那女子诧异地看看他,又看看墨息,不答反问:“你是他朋友?”
  钟坚锐点点头,墨息趁铁打热地又呻吟了两声:“要死啦要死啦~~坚锐快救我下去……”
  那女人冷笑道:“你刚刚叫他什么?墨息?”
  墨息攀着树枝抬起头问:“怎样?”
  那女子轻哼了一声,道:“不知你又拿些什么谎话骗这无知少年,墨息,哼!”
  “又不是猪还老哼哼。”墨息不耐烦地道,“老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劳你费心!你还是乖乖地回家去吧!省的那群老太婆三天两头的来找我麻烦!”
  那女子怒道:“谁叫每回我过去你都推三
  阻四地找各种借口跑的不见人影,你可别忘了,你当年分明答应过我……”
  “我当年还答应隔壁的孙婆婆长大要娶她呢!这你也信?”
  那女子胸口微微起伏,忍气道:“那你见着我便跑,却又算什么?”
  “你看看你提个鞭子凶神恶煞的样子,是个男人都要跑好不好?”
  那女子怒道:“我若不拿鞭子绑住你,早被你跑的不见影子了!”
  墨息截口道:“那如今你看也看过了,说也说过了,打也打过了,你也差不多该走了吧?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总追着我这么个美少年满大街跑,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快走快走!”
  那女子气的说不出话来,眼中泪珠滚来滚去,钟坚锐觉得墨息这话说的太过分了,正待开口,东振林在他手上一握,微微摇头。
  那女子昂一昂头,收了眼泪,也不说话,转身便自去了,钟坚锐见她这般模样有些可怜,却又觉可敬,不免叹息一声,突然想起墨息还在树上,赶紧跳上去将他解了下来。
  二人相见自是欢喜,互诉别离之后的情景,墨息只道他那日逃出戚府便躲了起来,及至听说柳家被灭柳云川失踪他才又跑出来想找钟坚锐,却不想路上遇到那女子,被她追逼不过,竟给抓住吊在了树上。
  钟坚锐道:“听她口气和你乃是旧识,她到底是什么人?”
  墨息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一声,道:“她是我未过门的老婆。”
  这下不但钟坚锐吃惊,就连东振林也露出意外之色,见他二人神色,墨息摊了摊手,道:“别说你们不信,连我自己也不信。不过是十几年前当孩子时的一句玩笑话,哪知她竟当了真,硬要追着我要我娶她,我有什么办法?”
  钟坚锐将信将疑地看看他,道:“你不喜欢她?”
  墨息反问:“你喜欢她?”
  钟坚锐莫名其妙:“我又不认识她。”
  “今天不就认识了嘛。”墨息笑嘻嘻地揽住他的肩,热情地开始介绍,“来来,待我好好和你说说,那丫头虽然看上去有点凶,但其实心肠软的很,你托她办个什么事从来就没有拒绝的,和她那几个姐妹相比……”
  钟坚锐被他弄的哭笑不得,几次想打断他的话头都被他气势十足地压了下去,直到他滔滔不绝地连对方十岁的时候做了件什么衣服十一岁的时候炒了个什么菜都拿来说之后,一直被晾在一旁的东振林才咳嗽了一声,提议:“要不……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
  墨息看看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如梦初醒,再扭头看钟坚锐,后者赶紧给他俩引见,听到东振林
  的名字,墨息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他掩饰的很好,只笑嘻嘻地道:“久仰久仰,还没谢谢你上次的大礼。”
  东振林知他言下之意,却不答话,只点了点头算是还礼。
  三人转道回城,这梅山距离杨州颇远,三人行的一阵眼看着天色将晚,便往临近的一个村落找了家客栈暂住。至得晚间,东振林正盘膝在床上打坐,却听得有人敲门,他起身开门,站在门口的却是墨息。
  “东护法。”少年的脸上虽仍挂着笑容,目光却已变的冰冷,“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东振林嘴角挑起一抹冷笑,缓缓道:“我想也是,墨公子。”
  钟坚锐回房的时候墨息不在。他用毛巾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心想别是又跑厨房里偷吃去了吧。墨息虽不高大食量却颇不小,二人先前同行时他便常常半夜里饿的睡不着偷偷跑人家厨房去偷吃,幸好他总算还有点良心总会扔下几吊钱以充食资,这才不至让厨房的伙计第二天被老板骂的太惨。但这村庄既小,客栈也极破旧,只怕厨房里也没什么可吃的东西,先前命伙计送来的饭菜乏善可陈,饶是钟坚锐这么不挑剔的人也觉得实在不好吃,墨息和东振林更是动了一筷子就住了。这会儿可不知又往哪去翻吃的。
  钟坚锐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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