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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可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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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你比他们高级一点。”温扬的话里带着恶意,他甚至轻笑一声,大清早不晓得打电话来做什么,难倒就是为了给人添堵?
  “宝宝要出轨可以找我,一次半次不要紧,我比老头子浪漫的多,要不要来试试?”
  李牧半闭着眼睛,烧的四肢都热烘烘,听了他话立刻堵回去:“好啊,你要怎么试?电话play?”
  温扬这种人,听了他的话简直浑身都痛,何必还保持无懈可击笑容满面,休养内敛该不要的时候就该全部扔下,全副武装矫情呵斥推拒也用不着,最好用的,其实是看谁恶心的过谁。
  电话那头果然一顿,随即而来是张扬的大笑,电话都震的嗡嗡作响。李牧听到头疼,抬手切断电话扔进被窝继续睡。
  电话陷在被褥的重重凹陷里,像只泥足深陷的龟,嗡嗡挣扎。过不了多久停下来,再重复扑腾。李牧闭着眼睛,睡不着也不想起,震铃的声音反而衬的这房间里更静。
  正午时分终于饿到不得不起,李牧磨磨蹭蹭洗漱出门。吹毛求疵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存在,于是女佣除了每日打扫之外从不多事。李牧早午晚饭都要自己去管,最近居然常常懒到三顿合一。
  温如雪送的那辆小轿车还在车库里,当初一口一个我教你开车,到最后还是要自己去学。驾照还躺在茶几的小立柜里落灰,李牧在温如雪出去的时候学了几天,开驾校小车撞了两次电线杆,最后差点儿变成谋杀教练。恐怕就算车子练成,也没人敢放话让他上路。
  小餐厅里熙熙攘攘,果然就算成了大款也摆不出大款的谱,李牧吃多了西餐就胃疼,蜗牛鹅肝鱼子酱放多进胃里一点多半就会害相思,思念大自然,从口入再从口出,这便是李牧的感想。
  坐下要一碗炒面加一小份甜米酒,热气腾腾一上桌就勾的食指大动。李牧干脆懒得用筷子,一只小瓷勺用的顺风顺水。
  吃到最后茶座里人渐渐少一些,明明背后已经没人,却偏偏有人端了餐盘来拼桌,李牧连眼都没抬,伸手又向老板要一杯鸳鸯当饭后甜点。小米酒已经多加了糖,似乎多甜都没事儿,鸳鸯还要另外加糖浆。
  “你……”面前的男孩欲言又止,一双眼睛不知道朝哪看,一双手也不知道朝哪搁。
  李牧瞥他一眼,突然觉得熟悉,然而这种感觉太过似是而非,好像羽毛搔一下想打喷嚏打不出来,心痒难耐却偏偏什么都记不得。
  抬起头盯着他半晌,男孩依旧吞吞吐吐,他自己不说,李牧又怕问起来尴尬,于是干脆说:“哦,你是……”尾音故意拖长,像一个待完未完的省略符号。
  “对对,我是!”男孩立刻发声,一双猫眼瞪的发亮。他皮肤黝黑,这时候似乎因为激动和一点不好意思而泛出些红晕来,他一眨不眨地瞪眼看着李牧,眼底泛出不加掩饰的迫切和焦灼。
  对对,你是……你是谁啊。李牧被他弄到简直想翻白眼,一字一句我是我是,你到底是谁不说出来,怕女鬼背后借火不成?
  “你是谁?”到底耐不住性子,李牧往杯子里加了两勺糖浆,顺手又加了奶精,一杯鸳鸯被他混的不伦不类。
  “哦,我是,我是那个……”一句话说不完断了又断,李牧看他一张脸已经憋到通红,额头有汗渍渗出来,突然有些同情他。
  他扔一包面巾纸过去,男孩即刻感激地看他一眼,右手伸到他面前,皮肤虽然黑,但骨节分明,修长灵活。
  唔,是一只好手。温如雪就长着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匀称而温柔。
  “上个月十二号,在淮北路二十七号,我们见过的。”男孩依旧吞吞吐吐,好容易在李牧喝完一杯鸳鸯之前说完这句话。
  李牧这才又抬头看他,大眼高鼻,衣饰干净端正,留着短短的小平头,普通人中算是中上之姿。他紧张焦灼,饶是李牧气场亲和,也把自己紧张成一团,必定是做了又做心理建设才敢出现在这里。
  李牧实在想不起他是谁。
  上个月十二号,李牧猛然间脸色一变,那天是温如雪的订婚宴。
  “对不起,我想不起来了。”李牧笑眯眯一双眼睛看过去,男孩立刻怔了一下,随即低下头,自胸口的衣袋里拿出一张纸,看起来保存的很好。
  纸张摆在桌上两个人中间,李牧低头去看,白纸黑字一张停车罚单,恍然大悟,原来是他,那个菜鸟小警/察。空有一颗追求天鹅的心,却没有追求天鹅的实力。
  “你不是交通警吧。”李牧似笑非笑,小警/察见他一副已然记起的模样,赶紧又小心翼翼将罚单放进兜里。
  “嗯。”他回答:“跑马道警署。”
  李牧看着他,白衬衫黑裤子,脊背挺直,一看而知是刚从警校出来的正直菜鸟,追女孩子居然迂回到他这里来。
  李牧低咳了一声,只想笑,却又怕伤他自尊,温薇雅魅力太大,果然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李牧看他的样子,突然很想附庸风雅一把。
  “你喜欢温薇雅?哦,就是上次和我一起那个女孩。”李牧笑,空杯子扫到一旁,两只眼睛盯着男孩笑眯眯地看。也许是他说话太直白,男孩子迷迷糊糊点头,简直想要瞬间起身出逃。
  奇怪,上次在大马路上拦下温薇雅的车也不见他紧张,难倒穿上制/服真的有助于勇气提升?
  “嗯。”男孩用力点点头,但却依旧一言不发,好像只会单纯的点头或摇头。
  “行,我给你她的电话,你加油,我帮不了你更多。”李牧拍板定案,男孩子为爱追逐,简直勇猛而伟大。
  不要说他和温薇雅差距多大,恐怕他敢来,一定是私下里做过工作的,早知道温薇雅的出身。李牧信他,反正生活似乎太平淡,人人都是看客或者演员,这些就当做生活中的小调剂。
  一个暑假专业书一本没看,李牧摸摸脑袋,低烧慢慢习惯,吃过饭又拿出两片药片就着矿泉水吃掉,准备去泡图书馆。
  港大离这里很近,门口一条小吃街,午饭时间刚过,显得有些萧条。李牧从家门口的中餐店走到这里,肚子里本来的饱胀感消失,又在甜品店买了杯拿铁,糖浆加满三大匙,晃晃悠悠往学校图书馆里走。
  正走到图书馆侧围的僻静处,突然一只手伸出来,拖住他就往旁边逼仄昏暗的小道里拉。拿铁喝到一半全洒在地上,来人捂住他的嘴,一把抵在常年冰凉生藓的墙壁上。
  两个男孩子,高高瘦瘦似乎还站不直,一位黄头发打耳孔,一位瘦骨嶙峋似乎长期嗑/药,全不像学校里的学生,倒像是两个古惑仔。
  李牧抬头扫了一眼,然后又迅速垂下眼睫,声音平静:“钱包在右面兜里,还有一只表,今天出门没带手机,请把证件留给我。”
  两个男孩子迅速对视了一眼,从李牧兜里掏出钱包,数一数居然有好几百块,又得到一只手表算是意外之喜,一看就是高档货,那是温如雪昨天中午亲手戴在李牧手腕上的。
  李牧又看了一眼,并未争辩,好像任凭欺凌的老幼。
  两人又对视一眼,黄毛突然森然一笑,寒光一闪就翻出一只小刀来,逼近李牧胸前,逼他明天还走这条路,上杆子给人送钱。
  刀尖还没逼近李牧,小巷外面就传来一声大吼:“警察,不许动!”
  黄毛立时握不稳刀柄,和另外一个人相协着跑了,手里还捏着李牧的钱包和表,剩下他一个人孤孤单单靠在墙上。
  “你怎么样?”小警/察小跑过去一把扶起李牧,触手温度偏高,突然失声道:“你发烧了!”
  李牧抬眼看他,似乎在责怪他的大惊小怪:“你怎么还没走?”
  小警/察刚才的威武形象立刻缩小,又变成那个战战兢兢的小男孩。他说:“我忘记问你的名字,刚才,刚才一时太激动,也忘记感谢你。”
  “不用谢。”李牧直起身体,小警/察跟在他身后往外走:“我叫李牧,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袁元。”小警/察一笑露出两颗虎牙,连小酒窝都齐全一边一个,看起来和蔼可亲。
  刚走出小巷子就见一团巨大的黑影飞扑过来,李牧忙伸手去挡,警/察同志也立刻想要以身作则,等跑到前面去才发现飞奔过来扑进李牧怀里的其实是一只阿拉斯加雪橇犬。
  这狗立起来有一米多长,等李牧看清之后就立即半弯下腰去摸它脑袋,一边摸一边笑着叫:“八喜。”
  八喜很有灵性,一边摇尾巴一边伸长了舌头要去舔李牧下巴。袁元站在一边,原本和李牧的对话被打断,他也不气,似乎对这狗很感兴趣。李牧感到他刚想走近一点却突然稍息立正站好,脊背挺的不能再直,一副得首长召见的模样。
  李牧抬头疑惑地看他一眼,顺着他敬畏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男人从远处走过来,高大挺拔,大概三四十年纪,看起来很是成熟干练。
  “头!”袁元等他走近立刻出声,恭敬的简直就差敬礼。
  男人举止倒是很随意,立刻冲他摆摆手,大概是示意在外面不用如此。
  “八喜。”男人突然叫了一头拱进李牧怀里就开始撒泼的狗一声,八喜即刻回头,又摇着尾巴冲男人跑过去。
  “你好,我叫方平。”
  端正挺拔,不卑不亢,这大概就是方妮的父亲了吧,李牧在这小区住了几乎半个月还没有见过的新邻居。
  “嗯,你好,李牧。”
  ***
  与此同时,温如雪放下电话,沉默地坐在办公室里。本来想约李牧晚上一起吃饭,电话打了三趟,全部转接留言信箱。家用电话没人接,手机关机。
  等到下午四点,李牧的电话才幽幽响起来,温如雪看了电话屏幕,嘴角勾起一点点,声音依旧十分温和:“喂,宝宝,今天不在家吗?”
  “嗯,遇到点麻烦,不过已经解决了,你今晚过来吗?我买了菜,请隔壁邻居吃饭。”
  李牧声音丝丝缕缕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温如雪一手放在膝盖上,手指在膝盖上缓缓地敲:“好啊,等我回家。”


☆、Chapter 24

  第二十四章
  晚间天气好,李牧在超市提了大堆东西回来,自己下厨做菜。小沙煲兹兹冒着热气,里头炖着莲藕玉米大骨汤。茶几上一只白底红花贵妃碟,里头三四样小点。
  方平说要等爱人下班一起来,于是又带着八喜回家。袁元非要跑去大老远的桥水路买烧鹅加餐,完全忘记还有外卖这回事,李牧晓得他其实是怕见到温如雪,这个他女神的父亲,需要时间准备。
  东西准备的差不多,李牧又想了想,弄了些碎猪肝拌白面馒头,又拿上好的大白瓷碗给八喜当食盆。
  方平袁元都不晓得李牧和温如雪的关系,李牧扯谎扯的顺溜,说是远房亲戚,自己顺便给温薇雅做家庭教师,所以关系亲厚。
  实际上他这托词也只是临时想的,警/察叔叔明察秋毫,到时自然看得出二人关系,反正你情我愿也不违法乱纪,到时候心照不宣最好。
  晚七点,门铃声响起,李牧以为是隔壁一家,热茶上桌去开门,门外却是温如雪温和笑弯的一双眼,伸手将李牧揽进怀里一起进门。
  “这么早?”李牧坐在沙发上,手边刚放上的茶水顺手给他倒上一杯。
  温如雪手里一捧白玫瑰配蓝色勿忘我,见他不接,自己找花瓶插上,又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然后低头亲亲他嘴角,还没靠近就觉得不对。
  “生病了?有没有吃药?”温如雪皱着眉,嘴唇贴上李牧额头,果然有一点热,但温度不高。
  李牧偏头躲开他的吻:“嗯,没有不舒服,大概睡一觉就好。”
  温如雪笑:“怎么回事,累到了?今晚早点睡,不想吃药的话就让张嫂堡一碗祛湿茶给你喝。”
  他语气暧昧,李牧任他在耳边摩挲半天才晓得他那句累到了是什么意思,当即从他怀里扭出来,一转身打算去厨房。
  “宝宝,过来。”温如雪乍然被他跑了,却依旧倚在沙发里温温和和地笑,语气态度无一不轻,却偏叫人无法违抗。
  李牧走过去跪在他脚边,被他伸手搂住。
  “身体不舒服不好好休息,还张罗着请客吃饭,嗯?”温如雪抱着他坐在腿上,一边摇晃一边伸手去拍,像抱着个大号的娃娃。
  李牧抿了抿嘴角,一手穿过温如雪颈后搂住:“没有不舒服,今天在外面遇到麻烦,有个小警/察帮了我,隔壁邻居是他上司,刚好遇到就一起请来吃饭。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些联系总好过不相往来”
  “嗯,你想请就请。”温如雪点点头,随即问:“今天出什么事?”
  “没什么,去港大的时候碰上两个衰仔抢钱包。”李牧翻了翻手腕儿,给温如雪看他光溜溜的手臂:“手表也没了,连证件一起被抢的。”
  温如雪看着他,安慰似的在他额头亲了亲,李牧特意低下头配合他,又听他问:“别气,要拿回来吗?”
  李牧一时没听清,又靠近温如雪发出一个亲昵而简单的单音:“嗯?”
  “手表可以买新的,但是,你想拿回来吗?想的话就给你拿回来。”温如雪摸摸李牧的头发,说的云淡风轻。
  李牧听他这话,才发觉温如雪这人是真的手眼通天,两个小混混,别说是他这样的大富豪,连警/察局估计都觉得麻烦,可他却说能拿回来,说的轻描淡写。
  “不用麻烦。”李牧笑了笑,所有东西宁愿自己去补办,单纯不想让温如雪动手,或者就当救济贫困?
  “好。”温如雪摩挲着李牧光溜溜的手腕,解下自己的腕表给他戴上,Longines旧款,一看就知道是贴身带了好多年。表身上还带着温如雪皮肤上的淡淡温度,李牧戴着大约是有点大,看起来晃晃悠悠的。
  大概七点半左右,门铃响,刚一开门一只大号身影就扑上来,湿漉漉的舌头舔的李牧手心发痒。
  方妮最先大摇大摆地进屋,门外还站了两个男人,方平站在前面,还有个男人站在他斜后方,与李牧和温如雪的位置几乎一模一样。
  “温先生,叨扰,这是我爱人。”
  ***
  小警/察袁元大概是十来分钟之后进门的,怀里的烧鹅大概买的时候刚刚出炉,又被他一路捂在怀里,这时候还热的烫手。
  袁元见了温如雪,居然不像李牧想像的那样紧张到磕磕绊绊话也说不全,反而以一种莫名的眼光去看他这位女神的父亲,李牧以为他是接受不了自己和温如雪的关系,也只好一笑而过。
  寒暄过后直接开饭,东西不珍贵,胜在精细,小姑娘吃了一大碗米饭又喝一碗汤,直把李牧夸的上天入地。
  她依旧叫宝宝,李牧忍不住和她打嘴仗,两个人像两个小孩子,八喜夹在中间难做狗。最后方妮终于被方平一声令下叫哥哥,李牧心满意足,小姑娘嘻嘻一笑,张口就喊:“宝哥哥。”
  李牧一时被自己口水呛住,红楼梦不知道看过多少遍,现在才晓得这名字叫出来是多恐怖,简直皮肉发颤,鸡皮疙瘩掉满地。
  原来温如雪和方平早就认识,李牧看两个人席间你来我往打交道似的说话,听到耳朵几乎起茧。
  不过他倒是不停打量方平的爱人,也就是方妮另一个爸爸,叫赵文生。名字很普通,不过人看起来很和气,旗帜清润,君子端方。大概和方平差不多年纪,不过少了些凌厉的气势,整个人看起来温文尔雅。他和方平同一个警署,在鉴证科做法医,李牧听到这儿就忍不住犹然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都说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李牧自觉天不怕地不怕,却偏偏怕血肉模糊,敬佩一切外科大夫,更别说眼前这个总和尸/体打交道的法医。
  “听说温先生前一段时间订婚,还没说恭喜。”方平回头看了眼厨房门口正拿白瓷碗喂八喜的李牧,微笑着说出这么一句。
  “谢谢,不过婚约已经取消。”
  方平看着温如雪的眼睛,一字一句似乎真是在表达自己的遗憾之情:“哦,很遗憾,梁安小姐是个好女人。”
  旁边的小警/察袁元坐的笔直,赵文生面无表情继续喝茶。温如雪垂下眼睑,看不清表情。
  “不过我们这个月二十五号,也就是上个星期二,在桥山发现一具女尸……”
  —————————————————————————————— 
  李牧正摸着八喜的手一抖,八喜立刻觉察,等着圆溜溜狗眼自下而上看他,然后安慰似的拼命舔他手指尖。
  十指连心,李牧叫它舔的心尖发痒,耳朵里听着那些人的对话,恍恍忽忽惊心动魄。
  那具女尸找到时候已经面目全非,下/体还有被侵/犯痕迹,初步判断为谋杀,并且死状不堪。法医断定死亡时间为八月二十五日凌晨三至五点,登山者发现尸体的时候甚至还没凉透……
  根据DNA鉴定,死者正是梁安,温如雪那个在订婚宴上失踪的未婚妻。
  方平话说一半慢慢悠悠品茶,好像下班时间闲聊。警方该保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闲聊出来,比档案还要详尽。温如雪也不接他话,两个人轻描淡写,举重若轻到似乎在谈夏夜微凉,风月无边。
  等方平一句话说完,悠悠然然意犹未尽,而后温如雪说:“她葬在哪里,我该去看看的。”毕竟交好一场。
  温如雪话说的平平淡淡,脸上却挂上一点内蕴的惊讶和伤感,只不过极淡,好像自己真的是冷情冷面冷心。
  八月二十五日,李牧悚然而惊,正是李妈成婚的好日子,没想到这边热闹大喜,别处却有命案发生。
  “不知道温先生上周二晚睡眠可好?我听说身边有人出事的时候,亲密的人总会心神不宁。”
  温如雪听了他的话,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不好,不过不是为梁安。那天宝宝的母亲大喜,你知道的,他心情不太平静,我陪了他一整晚。”
  李牧猛然间抬起头,温如雪刚好也转过头来看他,露出一个温和宠溺的笑,然后冲他招招手。
  李牧放下八喜的食盆,顺手给方妮拽了把小凳子坐下,才站起身朝温如雪走过来。
  他心里明白,温如雪上周二晚上并没和他一起过夜,相反的,那天凌晨闯进他家的是温扬。凌晨四点半,鬼一样苍白不安地站在门外,最初满身戾气,满身酒气而且状态有异,活脱脱像个刚逃出精神病院的神经病。
  李牧在温如雪身边坐下,脸色如常,微笑着给几个人添茶。温如雪握住他一双手,才蓦然觉得他双手冰凉,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温如雪将李牧的手包在手掌里握紧,聊天内容终于恢复正常。方平一家坐到晚上九点半,方妮已经在赵文生怀里睡着。方平站起来,将小女儿从爱人手里接过去,八喜也懒懒站起来,一家人和温如雪与李牧道别。
  袁元走的时候站在门口对着李牧欲言又止,似乎一张脸对着李牧的时候总要憋到通红。李牧拍拍他的肩膀,莲藕排骨汤装进保温桶里给他带回去做宵夜,小警/察感激地看他一眼,憋了许久的话终于说出口。
  他说:“我是喜欢温薇雅,但是我不会没有原则。”
  一句话,正直的不得了,外加恨铁不成钢和谆谆善诱,说的李牧哭笑不得。小警/察好像没发现,这一句话就已经透漏了太多信息,原则之外有太多可能。
  最浅薄比如卖身求荣,最懦弱比如包庇罪犯,甚至最没救比如嫌疑杀人。有什么办法,适者生存。
  李牧关上门,身体往后靠在温如雪怀里,温如雪接住他,一双手穿过腋下将他整个圈在怀里。脊背贴着胸膛,两个人的温度挨挨蹭蹭,很快融为一处。
  “温先生。”李牧回头亲了下温如雪脸颊,然后贴在他脖颈处蹭了蹭。
  “嗯?”温如雪微笑着任他蹭,自始至终李牧都只叫他温先生,最开始很生疏,然后慢慢习惯。一直到现在,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舌尖儿一卷一滚,好像处处透着亲昵和依赖,温如雪很享受,一把把人抱起来在沙发上坐下。
  “温叔叔。”李牧被他揽着在身边坐下,偏偏又换了称呼。温如雪皱起眉,李牧有时候也会这样叫他,刚刚一声软语将他拉近,现在又好像保持距离叫他走开。
  “我前二十年还没进过警署,连警/察见得最多也只是交通警。这些年头疼脑热拉肚子,说不定真有脏东西作祟。现在邻居都是执/法金刚,刚刚好镇住那些魑魅魍魉。”
  温如雪被他逗笑,小东西一句话说的聪明至极,他怕麻烦,自己撇清一切关系,也在套温如雪一句与此无关的保证。可惜若是早了二十年遇到,恐怕狭路相逢,不过老狐狸早就人老成精,李牧再精明在他面前也纯良如兔。
  “外人不好用。”温如雪忍不住亲亲他的脸:“如果我不想,别说阎王小鬼,除了送子观音,玉皇大帝都别来,你信不信?”
  一句话,半是调/戏半是玩笑,却偏偏不给保证。好像说不论僵尸还是吸血鬼,别说在桥山发现,就是挂在他家床头,他温如雪说和谁无关就是和谁无关。
  ***
  晚上睡觉前,温如雪刚从浴室走出来,李牧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的牛奶杯刚刚见底。他微微伸个懒腰,隐隐露出睡衣下一段细腻腰身,前两天刚尝过,握在手里绝对销/魂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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