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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不可挡之生命线 by 苍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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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可以看到你们好好相处下去。所以,有些话我必须对你说,也许会让你觉得不自在,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认真考虑。」
说着,厉朝脸上浮现出略显无奈的表情,「我明白,放荡不是你的本性,但是放荡习惯了也会成性。而到了时候,就总该收收性。虽然你和我的状况不太相同,但却可能造成同样的后果。小森,后悔实在是太痛苦的滋味,所以在能够珍惜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珍惜,知道吗?」
「……」
「小司,也要麻烦你多给小森一点时间。」
厉朝的视线调转过来,投来的是堪称期许的眼神,「你们既然相处这么久,相信你也了解小森是怎样的人。哪怕当作是我个人的武断也好,我确实相信,你们可以一起走很长的路。当然,路上难免有磕碰,或是如果你有任何为难,都可以来告诉我。」
「谢谢,我会记住的。」司遥已然镇静下来,微笑着点点头,看向厉森。后者抱着头,一脸虚脱地翻着白眼。
他听见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刚才到现在……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晚饭结束后,两人没有再多逗留,便向厉朝告别离去。来时司遥没有开车,走的时候厉森自然也要负责载他回去。
一路上厉森都沉着险闷声不吭,司遥也不说话,望着窗外。
街道两旁,露虹灯光彩照人,竭力地绚烂着夜景,像是要与夜空中的星星比亮。如此精神,令人赞叹繁华,也令人心生寂寞。
世界上总是寂寞的人比较多,但也总会有人不是其中一个。
车子路经露天公园的后门,厉森突然停车,下去买了两罐啤酒,回到车边,将其中一罐扔给司遥,自己则开启另一罐,几大口喝下去,脸色才稍稍好转,将憋闷已久的感受低咒出来:「那个死老头……」
司遥抬眼看着他,能够理解他的感受。
不管怎么说,连司遥当时都吓了一跳。但总体而言他还算得上是受益人。他不吃亏。
虽然厉朝将他置于弱势方的立场,令他有种微妙的喜剧感,但从某种方面上来说,厉朝讲的其实并没有错,在情在理。
只是对厉森而言则不尽然,他一边震惊,一边被说教,一边还要努力跟上那神速进展的状况,的确被弄得够呛。
「既然骂也骂过,就不要再生闷气。」司遥好言安抚。
但厉森并不领情:「你说得倒是轻松,莫名其妙就被他扔一堆炸弹的人又不是你。哼,我被炸懵了,你还趁机在旁边捡福利呢,混蛋。」
「……」司遥苦笑。
这个人一旦脾气上来,向来是不分对象,无差别攻击。他在说话之前,其实早也做好被攻击的准备。
「退一步想,你不认为他真的很伟大吗?」
无视险阻,司遥继续说,「因为他想要你好,但凡他认为是对你好的,任何事情他都能够坦然面对,甚至接受。你要明白,他接受我,并不是因为我,归根结柢还是为了你。」
厉森一阵语塞。
其实很多东西,他也懂。他不是没脑子的,该明白的他都能明白,只是一时之间实在很难接受……最最让他无言的就是厉朝对此的态度。
「不管他是为你还是为我,你不觉得他有点太夸张吗?」
厉森悻悻地说,「说些什么不知所谓的话……他怎么不干脆叫我把你娶回家作厉太太好了?」
「我猜他是想的——」
司遥玩味地笑起来,「如果我是女人。」
「你?女人?」
厉森挑着眉上下打量对方,露出不怀好意的眼神,「说的是啊,你要是女人,姿色想必不错,身材也够水准,更难得的是长辈也这么喜欢你。如果你是女人,就算叫我在全世界面前向你跪下求婚也是应该的,是不是?」
「……」司遥无奈地叹口气。
这个人,就因为那是没可能的事,才故意说出来刺激人。
司遥倒不至于被刺激得恨自己不是女儿身,不过,遗憾却还是有那么一点。
那天晚上,在将那枚戒指套进厉森的中指时,他心里的确闪过一瞬间的念想,假如这是结婚戒指……

这天,司遥与厉森约定于晚上见面。订好的餐厅离SH公司较近,下午司遥处理完手边的事,算算时间差不多,便直接去SH接人。
到达时,恰好厉森刚刚下班。但在离开SH之前,司遥想先去看看岑因。
两人乘电梯下降到岑因所在楼层,刚走到工作室门口,就看见门打开,岑因走了出来,大概是努力工作了一整天的缘故,神色中微带疲惫。
「哥?厉先生?」发现到这两人在,岑因立即小跑过来,一扫脸上的倦色,喜悦笑容挂了上来。
「你们是来……」
「哥哥!」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将岑因的话语打断。
这声音是,岑蕊?
很快岑蕊就跑过来,一头扑进岑因怀中。岑因不明就里,拍拍她的背:「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不、不是的……」
岑蕊从岑因怀里退开,扬起脸看着他,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司遥,脸上带着又喜又悲的古怪神情。
「之前导师告诉我,我和另外两名同学的交换学生申请已经全程通过,最早下个礼拜我们就可以一起飞去伦敦,在那边完成两年的学业。」
「伦敦?」岑因怔了怔,慢慢想起,岑蕊早就提起过申请交换学生的事。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几乎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回事。
「真的吗?那太好了,恭喜你!」他笑着祝贺,由衷为妹妹感到高兴。虽然接下来的两年一定会有些寂寞,不过比起他的情绪,当然还是妹妹的前程比较重要。
「嗯……」岑蕊回了一笑,却显得很牵强,甚至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怎么了?」
岑因不解地问:「你不是一直很想去伦敦的吗?现在终于有机会,为什么还不太开心的样子?」
「我……」
岑蕊咬咬唇,「我不想去了……」
「什么!」岑因大吃一惊,「为什么?不应该的,你怎么会突然不想去呢?」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司遥也不能够再旁观,插话进来,「如果是,明白说出来,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我、我很害怕……」岑蕊呆呆望着司遥,重复了好几遍同样的话,眼泪开始涌出来。
「那个时候妈妈对我说,她好高兴我这么努力,还说等我去伦敦之后,她要去那边看我,要我带她去伦敦塔桥,去泰晤士河……她说的时候我也好期待,可是现在、现在……」
她越说,眼泪流得越凶,忽然扑进司遥怀里呜呜大哭。
司遥抬手轻轻放在她肩上,沉静地说:「的确,阿姨没办法再去伦敦看你,但是你应该记住,这是她所期待的事,她依然会为你感到局兴,她会在这里祝福你,在这里等着你学成归来,不是吗?」
「但是我好怕,真的好怕……」
岑蕊抽抽噎噎,手指将司遥的衣襟紧紧绞起,「我以为我真的可以在伦敦等着妈妈去找我,可是我再也等不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没有了……我好怕,我一个人……两年里面,还有什么会没有了……没有了之后,我该去哪里,我不想……我真的好怕……」
「不怕。」
司遥说,「我们都还在这里,而你只要记得,我们也都记得你,会在这里为你期待,为你祈祷。」
听了这番话,岑蕊的哭声猛地大起来,简直如同嚎啕。好在很快就小下去,断断续续一阵抽泣,终于勉强止住。
「好,我会记得……」
她从司遥怀中抬起头,凝视着他,流露出满目希冀,「哥,我有一个请求,请你……陪我一起去伦敦好吗?」
闻言,另外三人都是一愣,继而脸色各异。
「不不,我的意思是,只要哥送我过去……」
发觉自己造成误会,岑蕊急忙解释,「我是希望你可以送我到伦敦,只是这样……」
「小蕊,不要这么任性。」岑因说。
并不是不担心妹妹,但有些事也未免强人所难。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你一个人也可以的,我们都相信你可以的,而且你还有同学……」
「我不可以!」
岑蕊用力摇着头,眼里恳求的光芒越发强烈,像是又要落泪。
「哥,只要一两天,一两天就好……只要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去到那个陌生的地方,有亲人会回来这里等我……」
「既然如此,不是应该让岑因陪你去更合适?他才是你血缘相连的亲人。」厉森在一旁不冷不热地插了一句。
「我……」
岑蕊低下头,「如果可以,我当然也希望哥哥一起去送我,但我知道哥哥的工作刚刚起步,我不想耽误到……」
什么话?难道司遥就很清闲?厉森嘲弄地想,然而话语终究还是在那张泫然欲泣的脸上止住。
「没关系的。」
岑因接话,「如果你真的这么期望,我请两天假也是可以的,你也不要太……」太什么?他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词。
「我……我只是……」
岑蕊期期艾艾半天,重新抬起头望着司遥,「哥……」
「好吧。」司遥终于表态,淡淡地说,「我送你去。」
「真的?谢谢哥!」岑蕊大喜过望,跳起来勾住司遥的脖子紧紧搂住。


第六章

按照原计划,两人是要去餐厅吃饭,但是司遥忽然改变主意,带厉森去超市买了些简单食材和调料,再去厉森的住处亲自下厨。
严格来说,这算是司遥第一次为厉森下厨。却不知道是不是新鲜感已过的缘故,厉森对此丝毫提不起兴致。
进屋后,司遥去到厨房,虽然是从未开伙的厨房,该有的设备倒是一样不缺,空间也很宽敞,对于厨师来说该算是相当舒适的「工作」环境。
司遥将置物袋放上案台,准备将东西从袋子里取出来,忽然听见:「你既然要送妹妹去伦敦,现在不用去陪她收拾东西?」
司遥应声转头,厉森从门口跨了进来,走到案台前背转身,双手抱怀地半倚在台上,微侧着脸斜睨过来,是在看他但又似乎不愿看他。
「她自己可以处理。」司遥答说,停下手中的事。
「不见得。有时你认为人可以自己处理的事,那人却偏偏处理不了。这个世道很奇妙。」厉森略带嘲弄。
司摇静静看他片刻,倏忽一笑,摘下眼镜放到一旁,然后伸手抚上他的下巴,身体也同时凑上前,双唇覆盖而去。

厉森皱了皱眉,抬手抵在司遥身前,是要推,手上却没使出劲来。
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想要听司遥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听了会心烦,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直接用身体来接触,来感受……感受什么呢?
如果用言语形容此时吻着的感受,很简单——温存、舒服,以及熟悉。
然而在厉森心里,却似乎弥漫着一股并不熟悉的感觉,他无法确切触摸到它,却依稀感觉得到它的不满与讥诮……
忽然,一只手从衣服下摆钻进来,直取胸膛,拈起那颗已在不觉中微微挺立的突起。
厉森脸色微变,用力别过头:「你干什么?」虽然明知故问,但他就是想问。
司遥挑起唇角,笑得沉稳从容,话语却旖旎魅惑:「回头想想,我们似乎还没在厨房做过。」
说完便压过去,厉森未曾设防,一下子倒在案台上。覆在上方的重量令他难以起身,恼火地咬咬牙,坚决地说:「我不想做!」
「你一定要做。」司遥淡淡的语气,却也同样坚决。
「真是笑话。」
厉森的确笑了,虽然是冷笑,「理由呢?」
「理由是……」司遥沉吟着,手悄然从厉森的衣服里离开,转移到下方去解他的腰带。
厉森只盯着司遥的脸,专心于他未完的话,反而没想起要注意他的举动。
「只要在房子里每一处都做过,不论你走到哪里,都可以『看到』我们留下的痕迹,这不是很好吗?」司遥凑在厉森耳边,呢喃般的轻语传输而去。
那一刻,厉森脑海里飞快掠过一幕幕画面,都是他们两人曾经在这幢房子里激情缠绵的画面,在房间,在浴室,在客厅,甚至在书房……都是痕迹,在他记忆里深深留下的痕迹。
刹那间他明白,这个人又在用言语向他施咒。而他也真的动摇了……竟然他妈的动摇了!
「你算了吧!什么乱七八糟的?」
无名的怒火不知是从哪里来,他叫嚷着,开始口不择言,「太会自以为是……那种痕迹,明天我就可以带别人回来统统盖过去!」
司遥眉尖一跳,危险的光芒随着缓缓眯起的眼帘而若隐若现。
「是吗?」
似笑非笑着,忽地扣住厉森的裤腰往下剥落,连同内裤,一下子扯到脚踝处,再一使劲,整个便脱了下来。
「你够了没有?我说我不想做!」
他的动作太过迅捷,厉森也只来得及咆哮这一声,随即看见司遥伸手,从便利袋里取出刚买的番茄酱,用牙齿咬开瓶盖,然后往下探过来。
「你!」厉森大惊失色,尤其当他感觉到冰冷的瓶口抵上后庭,脸色瞬即褪成灰白。
「你这疯狗!」他不假思索,狠狠一掌甩了过去。
司遥的脸被他用向右边,但很快转回来,脸颊上迅速浮现出一片红印,表情却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依旧是那么沉静清淡,如同天使般的脸孔,却是头一次令厉森感到这么的毛骨悚然。
「你够了!快住手,别碰我!别再发疯,快给我住手,不准那样做!」他又惊又怒地嘶叫着,尽管不愿承认,但其实真的是有点怕。
他有一只手被司遥紧紧扣住,另一只手还是自由的,可惜又由于司遥开始亲吮起他的颈间而没办法揍到司遥的脸,只能逮到哪里就是哪里,拿拳头在司遥身体上胡打乱揍。
这不是打情骂俏,厉森是揍真的,一般人给他这样揍,撑不了多久就得倒下。
司遥身体素质好,但毕竟不是铁人,也会痛,也明白这样下去自己迟早挺不住,所以很快就将手里的瓶子扔开,转而捉住厉森那只揍人的手。
头一偏,捕捉住那张仍在叫嚣不休的唇,将舌尖挺进去,凌厉地扫荡过每个角落,最后卷住对方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的舌头,再不放开,他越挣扎,便缠得越紧。
渐渐地,挣扎也就松懈,或者该说是放弃了。
与此同时,司遥感觉到手掌中的肌肉也逐渐放松。确认了厉森不会再动手,司遥放开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裤子,释放出其中的欲望,抵上厉森的后穴入口,不做丝毫停留以免他突然又挣扎,就这样直贯而入。
原本黏着于后穴门外的红色稠糊物质,也被一并带了进去。但由于里面是干涩的,进入过程还是难免吃力。
其实从一开始,司遥就没想过将瓶口真的塞进厉森身体里。不管厉森怎么骂他「疯子」,他并不真的是。
也许现在的心情,所做的事,是有一点狂放,但还不至于令他疯狂到想将厉森送进医院。
所以他只是将番茄酱淋在人后庭外,原本还打算用手指蘸取一些涂抹进甬道,可惜厉森的拳头不肯给他做这些的余力。
所以说,这到底该怪谁呢?
司遥无言地挑一下唇角,猛地挺腰,硬是进去了一大部分,也将厉森痛得倒吸一口气,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几下。
似乎很久没这么痛过了,然而刹那间厉森却恍惚分不清楚,在痛着的部位到底是哪里?被入侵的地方只有一处,为什么连另一个地方也像在隐隐抽搐?
那个地方急促地上下起伏着,重如擂鼓的跳动声仿佛穿透骨头和皮肉传了出来,他真的觉得自己听见了。
连司遥也似乎听见了,眉头紧拢起来,突然活动起腰开始抽送,起初仍然稍嫌困难,狭窄的甬道像是有意缩紧不许通行,但在不久之后也就渐渐放行,固然非它的主人所愿。
「刚才你说什么?」
说出这句的同时,司遥的动作也停住,垂眼俯视着厉森,目光异常地锐利起来,「你还会带别的人回来,让他对你这样做?」
说着,又是一记挺进,厉森的身体被往上顶出一截,头顶撞到墙壁,虽然没有很重,但也足够他一阵眼前发黑。
他本能地抬起手挡在墙上,想借反作用力将自己撑开,离墙壁远一点,但是紧挨在他下方的身躯却又挡住了他。
混蛋,混蛋……混蛋!
牙关越咬越紧,喉咙里一阵涩楚的苦味往上翻涌,像要吐出来了似的。他立刻将之咽下去,大吼:「你开什么玩笑!?」
是啊,真是玩笑,所有的事都……
司遥下午所答应的事,刚刚所询问的事,还有,他自己这么暴躁、这么在乎、这么反常的事……这一切都是在开什么玩笑!
注视着他脸上一再变化的表情,司遥怜悯般地无言良久,叹了口气,环住他的腰将他往下抱,与墙壁拉开距离。又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最后移到他耳边,温柔而又字字清晰地说:「厉森,我希望你了解一件事。」
「……」
「我是爱你的。」
「……」
厉森瞬间瞪大眼,瞳孔紧缩起来。
爱——这个字眼,除了告白那晚,厉森不曾再听司遥说过。乍然之间又听见,居然依稀有种恍如隔世般的震惊感受。
明明这是早就知道的事,不是吗?可为什么他却还是这么震惊?因为他不小心忘记了?因为他很讨厌听?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什么东西……」
想不透的困扰令厉森倍感焦躁,加上今天他的反常,更是让他在恼怒对方的同时,也对自己感到说不出来的窝火。
「说这个干什么?我不想听!」他阴着脸说。
司遥笑笑,些许感慨无奈。
「厉森。」低柔地唤着这个名字,用指尖沿着名字的主人飞扬的眉线描绘过去,然后轻轻落下一吻。
「我爱你——请你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忘记这一点。」
「……我已经忘记了。」厉森别过头,留给这边一张明显仍在负气的侧脸。
司遥又笑,将他的脸转回来,不容躲闪地吻了下去。不过这次,他非但没有再躲闪,反而热烈地吻回来,翻卷吸啜,比对方还要气势汹汹。
说真的,连司遥偶尔也会觉得,这个人实在又蛮横又傲慢,不讲道理,脾气又差。与其多费口舌,不如干脆跟他干上一架算了。
然而这种暴力的冲动,最后总是演变为只想狠狠疼爱他的纠缠。
司遥合上眼,隐去眼角的一抹感怀。
这个人啊……
他到底,该拿这个人怎么办才好呢?

伦敦素以「雾都」闻名,不过司遥与岑蕊抵挡伦敦的当天,迎接他们的倒是艳阳天。
司遥陪同岑蕊前去办妥了所有相关事宜,从学校到住房,终于清闲下来时,正是吃饭时间。
两人在附近的餐馆里吃了饭,而后便在街上散步,一路看风景一路闲谈。
初到梦想中的国家,又有司遥在身边,岑蕊满心的雀跃丝毫不遮掩,挽着司遥的胳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与她相比,司遥的话倒是反常地奇少无比。
就这样走着走着,司遥看到路边一间贩售品牌打火机的店铺,飞快一想,走了进去。
经过挑选,他买下了一只火机,也不必包装,直接装进上衣口袋。
一出店门,岑蕊立即问:「哥,你买打火机干什么?你不是不抽烟的吗?难道你现在开始抽烟了?」
「不,是买来送人。」司遥说。
「送人?」岑蕊顿了顿,「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
「哦。」
岑蕊露出放了心的表情,笑着眨眨眼,「不过哥竟然想到买东西送给人家啊,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
「不是。」
「咦?不是好朋友,那为什么要特意买东西送给他?」
「其实我送过他一枚戒指,不过考虑到他喜欢抽烟,我想还是送一只打火机给他,这样每当他在点火的时候,都会想起我。」
「……」
岑蕊停住了脚步,不明所以地瞪着司遥。从先前开始,这个人就笑得温柔异常,说话的语气也是……
「哥,你在说什么啊?」
岑蕊挤出明显牵强的笑脸,干巴巴地说,「什么戒指,什么打火机,你干嘛送这些东西给人家啊?很奇怪耶……」
「并不奇怪。」
司遥转过身面向岑蕊,平静地说,「因为我爱他。」
「什……什么……」
岑蕊的眼睛越睁越大,目光急剧闪烁,笑容虽然干涩却还在努力维持。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啦,这……这种事,怎么可能呢……」
「事实如此。」
司遥淡淡一笑,「那个人,我爱他。」
「可、可是,那个人……他不是男人吗?」
「他是男人,也是我所爱的人。假如未来我和他分开,或许我还是会爱上别的人。假如不分开,那么今生今世,我将只爱他一人。」
「……」
岑蕊再也说不出话,快要站不稳了似的退后一步,又退了两步,才勉强定住,双手颤抖着抬起来,紧紧捂住嘴巴。
她的脸上,仿佛组成表情的物质正在一块一块脱落,怪异之极。即将全部溃散的时刻,猛地一震,双手垂了下来。
「你是……你是故意的,对吗?」
她喃喃着,连语调也有些走音,「你故意送我过来,到了这里之后,再告诉我这些话,你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我……全部都是你故意的,你就是要我来这里,反正你是要走的,你走了我也无可奈何,反正你已经把我送到这里……」
「……」司遥沉默地望着她,眼中看不出情绪波动。
面对着这样的司遥,岑蕊深深呼吸着,却还是觉得窒息,她揪紧衣襟,眼泪开始一颗颗滴落下来。
「为什么……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坏,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哥……」
她连连问着,越问,就越发清楚地明白,自己得不到回应,不论是这些问题本身,还是她心中的感情。
前一刻飘浮于天堂,这一刻却坠入地狱。
她再也受不了,哭着转身跑开。
司遥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没有试图喊住她。忽然看到她停住脚,转过身来,眼泪还在掉,眼里却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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