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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家风水招桃花作者:寻香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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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杨不自在地说:“算不上网恋吧,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女的,又很谈得来,所以还是有好感的,没想到这么幻灭。啊啊,我以后再也不去见什么网友和花友了,老子再也不肖想网恋了。”
施理只好附和他说:“师兄这样想就对了,这外面那么多的姑娘,随便一抓一大把。”
王杨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是啊。”过了一会又振臂大喊,“明明名字有个兰字,为什么是个男人?!这太欺骗人感情了!坑爹啊!”
施理喝完汤,摸了一下嘴巴说:“那个,师兄,叫兰字的不一定就是女人,梅兰芳的名字里也有个兰字呢。”
王杨愤怒地瞪着施理说:“人家梅兰芳是艺名,他是唱旦角的,起个女人名字,有什么不对的?这个段兰平,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又是兰,又是平的。他家里人有毛病,给儿子起这么个名字,娘们唧唧的。”
施理耸耸肩:“说不定别人爹妈一直想生个女儿,名字早就起好了,看到是个儿子,伤心之下,也就懒得改了。其实我觉得这个段兰平才可怜呢,分明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却顶着个如花似玉的名字活了大半辈子,你说郁闷不郁闷?”
王杨顿了一下,垂头丧气地说:“也是啊。可是不是可以改名字么,为什么不去改了呢?”
施理小心地说:“名字是爹妈给的,一般都有着深层次的寄托在里面,所以他才不愿意改吧。”
王杨站起身,一边摇头,一边摆手往自己屋里去了,这一回开了灯,拿着衣服去冲凉。
“师兄,我给你下碗面条吧?”施理在后面喊。
“不用了,吃不下。”
施理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见到让师兄那么失望的网友,他不早点回来呢。他想跟王杨说今天卖花木的事情,但是看见他情绪那么低落,算了吧,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施理睁开眼,看了下手机,才六点多,夏天的太阳就是起得早,懒觉也没法睡了。又忆起来这是在师兄的苗圃,不是学校宿舍呢,都快一个月了,还没能适应过来,不是谁说21天就能养成一个习惯么,这早就过了21天,自己还常常记不起身处何地。
他起来洗漱,面对着一大片葳蕤的花木,不由得心情大好。作为一个园艺师,王杨还是很合格的,他将他的兰芷园打理得井然有序,还颇有逸趣,房子的左前侧挖了一个小荷花池,种了洪湖莲子,此刻荷叶田田,盈翠喜人,散发着淡淡的荷香。叶中小荷才露尖尖角,已有蜻蜓立上头了。右前方种了一片玫瑰,有红有黄,正值花季,开得极其热烈,这花也不是用来卖的,市面上见到的玫瑰花,多半都是从专门的玫瑰园种出来的,他们这数量太少,完全供应不上。只是偶尔有客人过来看到,会买上两束。房子右侧种的比较杂,各式各样的有些,后面种了一片薰衣草,左侧种了一片百合。
按施理的想法,就一个苗圃来说,这些花草都是不太实用的,玫瑰、薰衣草、百合等,都得大规模养才能盈利,苗圃的面积有限,成规模是不大可能的。所以这些都只能偶尔卖卖,多半时候都是自己欣赏了。
正想得入神,抬头看见王杨从苗圃那头过来了:“早啊,师兄。”
王杨长得挺斯文的,戴副眼镜,人们一看,就会以为他是个挺风雅的人,事实上也是,人家是个养兰高手啊,爱兰花的人都是文人雅士啊。可是施理却觉得师兄就是一个戴眼镜的农民,他常常卷着库管、捋着袖子,在苗圃里松土、施肥、浇水、搬动花盆,甚至有时候还要去拉猪粪。当然,他自己也是个农民,不也是为了培植双孢菇去收集牛粪和锯末来做基质材料么,常常弄得臭烘烘的,不过他无所谓,反正蘑菇长得好就行。大概师兄也是这么想的,花木长得好就行。
王杨的情绪经过一夜已经平复了,但是施理还是透过他的镜片看清了他眼睛下面的浮肿,估计并没有休息得很好。“小理起来了啊,在师兄这儿就是好吧,睡懒觉的毛病都会慢慢得到治愈。以后你一定会像我一样,在太阳未起来之前就先醒来了,你看,这早晨的空气多么清新啊,空气中弥漫着花香,还有鸟语盈耳,这才是真正的美丽人生啊。”
施理偷偷翻了一下白眼,机械地刷着牙,听师兄在那做诗人。这儿确实很好,但是也没必要天天跟自己表达他对生活的热爱吧。
师兄感叹了一会儿,说:“小理,早餐我煮好了,还是老规矩,你扫地吧。”
施理想说:“NO!”但是嘴里都是牙膏沫子,他说不出来。不是他想偷懒,而是地实在太难扫了,他家师兄,说是为了体验最淳朴的乡间生活,房子的地面完全没有粉饰,是直接裸露的泥地,当初虽然夯得很实,但是也禁不住岁月的痕迹啊,一些地方的土松了,扫帚一扫,土块就脱落了,日积月累,就成了一个大坑了,每天一扫一堆灰土,呛死个人,比扫大街的环卫工人还苦逼。
施理赶紧簌了口:“师兄,能不能将屋子地面摸上水泥啊?太难扫了。”
王杨摊了摊手:“没办法,现在师兄穷了,工人的工资都快发不出去了。我还等你的蘑菇卖钱呢。”
蘑菇起码还得一个多月才能出菇呢,卖钱就更久了。施理说:“昨天我卖了几盆花木,卖了三千四百块,放在抽屉里。师兄,你也学别人一样,好好经营一下你的苗圃呗,一天三千,一个月就是九万啊,足够开销了。”每天三千多的毛收入对他们兰芷园来讲,并非每天都有的。
王杨自言自语地说:“昨天卖了三千多啊。我上次看到一个花友那儿有我想要的春剑荷瓣幼苗,好像说是一千六一株来着,我去买两株回来试试。”
施理:“……”他在心里狂吼:师兄你就是个败家子,穷死你活该!
“师兄,家里面条快没了。我有一礼拜没吃米饭了,你去买点回来呗。”他家师兄从小锦衣玉食,花钱没有数的,那完全是个漏斗,有多少能花多少。不过有一点还算好,一万块钱能过,只有一百块了也能过。
王杨说:“我去买吧。不是一共有三千四么,我还可以跟花友说一下,便宜点,少我两百块钱应该还是可以的,四百块可以买一袋米,还能买一些菜了。”
施理想哭,自己是不是误入歧途了,师兄你那油老虎的车子不要吃油啊,你把钱真是掐着每一分都花光啊。他在想,要不要将师兄的财政大权夺过来,可是以什么名义呢,说起来,自己也还是个给师兄打工的,他想了想,灵光一闪,有了。“师兄,我有个建议。”
王杨迷惑地看着他:“啥?”
“你有没有想过请一个会计来给你管账?”施理说。
王杨摇摇头:“我请不起了,光两个工人师傅的工资已经够难为我了,还要请会计,这一天的入账就那么点,赚的钱都发工资去了。”
施理站起来,挺挺胸:“师兄,我给你做会计吧,我来管账,不要你另外发工资。”
王杨上下打量了一番施理。施理趁机说:“师兄,咱们目前的收入不多,你说你家里也断了你的经济来源,你若是再不好好计划一下,咱们这苗圃都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你看吧,这里的开销多大,工人要发工资,我们还得添花木,买肥料、种子以及农药,交水电费、网费,买吃的喝的,你的汽车还需要买汽油,偶尔你还要买点新花品种,这些都需要花钱啊。你若是不好好计划一下,这苗圃迟早都会开不下去的。”
王杨锁着眉头想了想,自己好像真是不擅长理财啊,难怪会越过越紧张。“照你这么说,确实需要一个管账的人,你会吗?”
施理笑起来,拍着胸脯说:“没问题,我从小就会理财,账目记得清清楚楚,决不乱花钱,师兄你放心吧,我会协助你将苗圃开得红红火火的,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王杨说:“那行,账就交给你管了。”
施理赶紧跳起来往办公那间屋子跑,迟了就被师兄拿走那三千四百块了。王杨说:“诶,你跑什么啊?”
施理拿了那叠钱说:“师兄,我管账从今天开始,这三千四百块就是第一笔钱,你放心,我会将这钱记录在账的,花到哪儿,每笔账都清清楚楚,毫不含糊。”
王杨瞪眼:“那我的春剑呢?”
施理摇摇头:“现在特殊时期特殊处理,那是奢侈品,暂时不买了,先紧必须品买。这四百块,给师兄去加油买菜,一百块钱油钱,三百块钱米钱和菜钱,当然,你可以机动一些处理。”说着抽出四张粉红的老人头,递给了王杨。
王杨张张嘴,没说出话来,自己这就被夺了财政大权啦。
施理对王杨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师兄,记得买你最爱吃的鸭脖子。还有,记得买蘑菇啊,什么蘑菇都可以,我不挑的。”
第四章
其实王杨的苗圃的位置挺好的,就在出城后的第一个路口,花木种得也还不错,按说,如果好好经营的话,真是不愁没钱的。但事实上,苗圃经营状况并不十分好,甚至可以算得上糟糕。因为王杨当初并不靠这个挣钱,他家有钱,弄这么个苗圃,纯属兴趣,能卖多少就算多少,卖不出去也无所谓。
后来他家里要求他回去继承家业,他对那些事情没有兴趣,不愿意回去,他家里为了迫他回去,便停了他的银行卡。其实苗圃的花木好好经营一下,是不愁收入的,但是王杨是个散漫性子,除了自己养花,便是去和花友交流养花经,根本就无心经营。而且他又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主,钱到手里都没有数,一转手全都撒出去了,等想起来,下顿饭可能都没有着落了。
他正苦于去哪里弄钱,正好某天和小师弟施理在网上聊天,说起满腔抱负无处施展的苦闷。他想起自己弄了好几个日光温室,有两个甚至还空置的,不如再腾出两个来给施理种蘑菇,这样的话,苗圃便有了固定的经济来源,自己便不用受制于家里了,想逍遥多久就逍遥多久。
施理是深知这个师兄的秉性的,他算得上是个花痴,还是个性情中人,但是却不善于理财,要不然这么大个苗圃,怎么会经济窘迫。他家里人恐怕也是吃准了他这一点,只要停上半年的银行卡,他保准窘迫得要乖乖回去受命。王家人恐怕没想到,这半路上会杀出一个施理。施理嘿嘿笑,对着空气挥舞拳头:“师兄,你放心吧,我一定要捍卫你的梦想,当然,更是捍卫我自己的梦想!”
苗圃的状况其实算得上是门可罗雀的,生意很是惨淡,一礼拜能做上两桩生意就非常不错了。施理接过财政大权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要增加苗圃的销售量。他想了个法子,整了一块大木板,刷上白油漆,然后用红色的油漆在上面写上“兰芷园花卉中心,批发零售各色花木,请由此进”,然后将牌子竖立在丁字路口,这么好的广告位不用,真是浪费。那些路过的人,一次不来,两次不来,十次八次总有一次想来的吧。
施理立上广告牌,就去城里办理银行卡去了。师兄苗圃的收入,算是公款了,要想账目清楚,那就得有个专门的账户。
施理是个信科学反迷信的人,所以他没有出门看黄历的习惯,甚至家里都没有黄历这玩意儿。今天绝对是个不宜出行的日子,他进了农行的营业厅,便想着去拿个号码纸,没想到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四脚朝天。银行的地板是水磨石的,光亮得几可鉴人,正好谁不小心在号码机前打翻了一杯水,忙碌的清洁阿姨还没发现这安全隐患,就被施理踩中了,刚好他今天又穿了一双底子磨得比较平的帆布鞋,哧溜一下就摔下去了。他哎哟一声,尾巴骨要断了。周围的人非常不厚道地发出了一阵哄笑。
施理呲牙咧嘴得躺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过了大概三分钟,才有一个好心人过来搀扶他。搀扶他的人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让您受惊了,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职。清洁阿姨,赶紧过来拖一下这里的水。对不起啊,让您受惊了。”
施理好不容易整理出一张笑脸,准备跟帮他的人道谢。他直起身子,首先看到的是那人的白衬衫上挂着的胸牌——大堂经理张堪,再抬头看那人的脸,好像有些面熟,在哪里见过。不过施理这人有个毛病,不大记人脸的,所以他没想起来这人是谁。扶他的人这时也看清了他的脸,他脸上客套的笑容不见了,换上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先生,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印堂发黑,今天恐怕有祸事临头。一会儿出门的时候,最好小心点。”
施理本来是笑着的,听见对方说了这么一通阴阳怪气的话,灵光一闪,眼前这人不是别人,可不就是前几天在苗圃见过的神棍张大师。施理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被张堪这么一说,冷冷地说:“不劳张大师操心了,我什么事都没有,好的很,多谢你扶我。麻烦让一让,我要去办卡。”说着推开张堪,径直往柜台走去。这人前几天还装神弄鬼的,今天就变成了银行的大堂经理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太可笑了吧。
张堪好心提醒他,没想到吃了个鳖,也是气死了,好心提醒你不听,小心一会儿出门被车撞。想到这里,扭头便往别处去了,也不再管施理。
施理到了柜台,被里面的工作人员冷淡地瞟了一眼,机械地说:“先生,麻烦您先去领号排队。”
施理这才想起来,刚刚还没拿号呢。他气鼓鼓地又跑回去拿了个号,好么,1074号,看前头,正在办理的才1050号,还有20多个人啊,以银行的办事效率,这要等到什么时候。1074;真是个好号码啊,一定气死。难道今天果真诸事不宜?想着要不要换个银行,可是这个银行是离苗圃最近的,旁边还有家工商银行,据说服务态度更加不好。
施理找了个座位坐下来,拿出MP4,闭上眼睛开始听音乐,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过了不知多久,终于有人推他:“先生,您的号是几号?”
施理睁开睡眼,迷茫地看了一眼那位工作人员,擦了把口水,看了一下窗口的上面的显示牌,人家已经办到1078号了,早就已经轮过他了。他哭丧着脸,跑到一个看起来快要办完业务的人旁边等着,准备补队,结果那人老半天都没折腾好,一会儿填这个表单,一会儿签这个字,一会儿又要去复印证件。折腾得施理简直要火冒三丈了,TNND,真他妈诸事不宜么?一定是那个死神棍诅咒我的缘故。
好不容易开好户,一看时间,都已经五点了,他准备找个超市买点日用品,就打道回府了。没想到刚出银行的大门,就有一道黑影从他身前一冲而过,他只觉得手里一紧,又一空,手里的书包便被人抢走了。他楞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抓强盗!”连忙拔腿就去追。
这块儿是城市边沿了,人流量不比市中心,实在算不上繁华,行人也不多,所以一路上竟没有人出手帮忙拦一下那个抢包贼。施理拿出吃奶的力气紧追不放,一边跑一边喊:“站住!强盗,抓强盗!”
好在他平时虽然宅,但比起那种宅得不出门的宅男,还是好很多了,至少他经常做农活,身体还是锻炼了的。但是抢包贼显然要比他的体力好,这是人家的生存技能,能不像飞毛腿一样跑快点么,跑慢了,不就被抓了?
施理一路紧跟着,没被贼甩掉,但是也追不上,都已经跑了半条街了。这时他听见一阵摩托车响声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很快就赶上了抢包贼,来了个漂亮的漂移技术,将车子横在了那人前面。施理心里一凉:完了,帮手来了,我的卡和身份证全都在里面啊。
结果那摩托车主从车上跨下来,只飞手一拳,便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抢包贼撂倒了。弯下腰捡起施理的书包,还拍了拍灰。
施理赶上来,喘着粗气说:“谢谢,太感谢了!”看也不看,将书包接过来搂在怀里。
“不客气,看看东西少了没有?”摩托飞侠说。
施理听声音有点熟,抬头一看,哪里是什么飞侠,可不就是刚才的大堂经理张堪,也就是那个诅咒自己的神棍。“啊,是你!真是太感谢了。”谢谢归谢谢,但是也是不可原谅的,叫你诅咒我。
张堪笑一笑:“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今天印堂发黑,凡事要小心。”
施理直翻白眼,不搭理他。
“对了,这小子怎么办?”张堪指着地上正准备爬起来的抢包贼问。
施理看了一下,那小子穿一身黑衣,一脸青涩,年纪看起来不会超过十八岁。“送派出所吧,小小年纪不学好,送去好好改造一番。”
张堪将小贼扭起来:“你帮我推摩托车吧,咱们去派出所报案。就在这附近。”
“好。今天实在太感谢你了。”施理还不忘道谢。
第五章
从派出所做完笔录出来,外面早已经是万家灯火了。这过了大半天,施理的气也消了许多,虽然这个神棍张堪是有点可恶,但是他的确是帮了自己不假,于是决定不计前嫌,伸出手去:“今天非常感谢你。交个朋友吧,我叫施理。”
张堪伸出手来,与他握了一下,笑了笑:“不客气,助人乃快乐之本嘛。张堪。”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胸牌。
施理不好意思地说:“今天耽误你的时间了,这早就下班了吧。对了,我请你吃个饭吧,以表谢意。”
张堪本想拒绝,但是想着日后可能还要去他们苗圃蹭桃花运,也许这下子正好可以套近乎,便答应了:“那就劳你破费了。”
施理也不客套:“就那个家常菜馆吧。”随手一指马路对面的一家餐馆。
张堪点头:“行。”一顿便饭而已,没什么好讲究的,便推着摩托车走过去。
两人落了座,施理拿了菜单,递给张堪:“你想吃什么,自己点。”
张堪说:“随便吧,客随主便。我不挑食。”
施理哦了一声:“那我就随便了啊。蘑菇吃吧?”
张堪点点头,接下来他就为自己这句随便后悔了。施理点了一个双孢菇炒肉片、小鸡炖蘑菇、蒜香杭椒金针菇、蘑菇番茄鱼丸汤,三菜一汤,全蘑菇宴。
张堪咽了咽口水,有点难以置信地说:“全是蘑菇?”
施理转过脸,对着张堪笑了一下:“是啊,你刚才说你吃蘑菇的啊。蘑菇很好吃啊,营养还十分丰富。”
张堪脸色有点绿,敢情这小子爱吃蘑菇呢,蘑菇虽然好吃,但是不能都是蘑菇啊,早知道自己随便点个菜了,总比全吃蘑菇好吧。
施理喜滋滋用开水涮碗筷,没有注意到张堪的脸色,终于又有机会吃上这么多蘑菇了,这应该还算是公款消费吧,一会儿还得问老板要发票,拿回去给师兄报销。
菜上得很快,施理跟张堪客套了两句,然后拿出风卷残云的架势,扫荡桌子上的菜,准确来说,是扫荡碗里的蘑菇。那筷子伸得是又快又准,一夹就是一筷子蘑菇,仿佛筷子长了眼睛似的。
张堪一边吃饭,一边偷偷地打量对面的人,那小子自从菜上了桌之后,就没工夫说话了,好像饿死鬼投胎似的,狼吞虎咽。其实也算不上狼吞虎咽,吃饭的表情也不夸张,但是咀嚼的那个动作之快,叫人叹为观止,他仿佛忘记了四周的人存在一样,完全进入一种忘我状态,不断地重复着那几个动作,夹菜、吃菜、扒饭,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
张堪慢吞吞地吃着饭,不到五分钟,他发现那盘双孢菇肉片只剩下肉片了,双孢菇已经完全没有了,他记得自己只夹了两筷子而已。再看那碗小鸡炖蘑菇,本来蘑菇就不多,现在大概只剩下鸡肉下面压着的那几个了。张堪赶紧夹了两筷子金针菇放碗里,他虽然不是很爱吃蘑菇,但是相对于光吃肉,他还是愿意搭配吃点的。
施理喝了两碗汤,心满意足地放下碗,摸摸肚子,赞叹了一句:“虽然蘑菇做得有点老,但是味道还勉强过得去。真过瘾,好久没吃到这么多蘑菇了。”上次他让师兄买蘑菇,王杨就给他带了半斤平菇,一顿汤就做没了,完全不过瘾,害他直埋怨师兄小气。
张堪算是见识到这人是多么爱吃蘑菇了,他拣着施理的残羹剩菜匆匆扒了两碗饭,然后放下碗筷。施理笑眯眯地说:“吃完了吗?”
张堪一边擦嘴巴一边点头。施理叫来老板结账,老板说:“一共八十六块。”
施理拿出一张老人头:“老板,给我拿发票。”
老板嘴角抽了一下,拿着钱去找零去了,回来给他带了三张发票,一张五十的,四张十块的。施理从书包里摸了一会儿,拿出来一枚硬币,在桌面上刮开了。
张堪看他一副典型的小市民姿态,忍不住揶揄他:“你今天运气那么差,还指望能刮出什么来?”
施理抬起头,盯着张堪看了两秒钟,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将剩下那张五十块的发票推过来,笑嘻嘻地说:“你来,你要是今天刮到东西了,我以后就叫你张大师了。”
张堪摸了一下鼻子,接过发票和硬币,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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