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拜托别哭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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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没有说话，默默地从盥洗室出来，武有觉得有点儿尴尬，所以像逃跑一样，丢下一句“冰箱里有面包”，就躲到盥洗室里面了。
　　所以，当武有磨蹭到差不多要迟到了，才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餐桌上摆了两碟冒着热气的蛋炒饭，而男人已经坐在一旁，开始往两只玻璃杯里倒牛奶了。
　　这种冲击的结果就是，武有乖乖地坐下开始吃久违的早饭。
　　“你一般在家煮饭吃吗？”首先打破沉默的是那个男人。
　　“嗯？”武有嘴角挂着饭粒抬起头来。
　　“呃……我是看到你这里正好有做蛋炒饭的煮好的米饭……”男人的声音低下去了，“是女朋友做的吗？”
　　虽然不能说是女朋友，但是确实是许海昨天晚上做的没错，武有点点头，承认了。
　　“嗯……”男人低下头，稍长的刘海垂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睛，“……是个很贤惠的女孩子吧……”
　　虽然武有很想说，你做的蛋炒饭比那家伙好吃十倍，但是明显这种话是不能当着对方的面说出来的，所以武有只能继续点头。
　　“你们……会结婚吗？”男人把筷子放下，抬起头来，一脸认真的表情。
　　心想这个人还真是不会死心啊，武有重重地点了点头。
　　“……恭喜你……”
　　喂喂，别说得好像我马上要结婚的样子好吗……武有无奈地抬起头来，对方已经把头低下去了。然后，像是在回应武有的担心一样，从对方低垂的刘海下方，有透明的液体开始滴落。
　　“拜托……”武有不知道现在是安慰对方好，还是继续沉默不语比较好，所以支支吾吾地递给对方纸巾之后，故意大声地说，“呀，再不走要迟到了！！”
　　
　　本以为对方会继续叽叽咕咕地纠缠不休，但是自从那天两人早晨在公司分开之后，男人就再也没有来找过自己，甚至连续半个月，都没有再见过面。武有想着对方是不是在故意躲着自己，可是又觉得这么相安无事的状态其实应该是自己求之不得的才对。就在武有觉得麻烦事终于过去了的时候，收到了刘默的婚宴请帖。
　　“是企划部的那个刘默吗？”一旁的女同事翻看着手里的请帖，一脸吃惊的表情。
　　“怎么那么吃惊？”隔壁隔间的同事凑上前去询问。
　　“你不知道吗？那个刘默是个同志哦。”女同事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我的一个朋友是他家的亲戚，听说他家里人逼了他很久，他都不肯结婚的，怎么突然间就妥协了呢？”
　　“啧啧，骗人的吧。你不要胡说啊。”隔间的同事咂咂舌头。
　　“千真万确的，我那个朋友说他为了这件事情已经跟家里闹翻过一次了，差点断绝关系呢。”
　　“有那么严重？”
　　“闹到什么程度我是不知道啦，不过绝对不会这么轻松地就去结婚就是了。”女同事一脸的同情，“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可怜~~”
　　没有理会一旁同事在那里探讨同志婚姻的不幸的问题，武有默默地从办公室里逃了出来。
　　不会吧，那家伙，是小孩子吗，竟然真的就去结婚了？
　　虽然一个劲儿地安慰自己，这完全不是自己的错，跟自己已经没关系了，他要结婚那是他自己的决定，别人的人生不需要自己去干涉……但是到最后，武有还是给对方发了邮件，要求下班之后见一面。
　　在等待对方回复的时候，武有所在的营销部B组的组长过来安排了出外勤的工作，武有估算了一下时间，应该可以在下班之前赶回公司，便关掉了电脑离开了。
　　等武有想起还有刘默那档子事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因为客户方面的原因，工作延时了，想着这种时候，就算对方有回复自己也看不到了，而且没有约好时间地点的话，对方一定已经回家了。虽然这么想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武有觉得说不定也有对方一个人在漆黑的公司办公室里边哭边等待自己的可能。
　　我是太自恋了吗，最近？武有抓了抓头发，开始在手机里翻找对方的号码。
　　“你好，这么晚打扰不好意思，我是武有。”电话接通之后，武有尽量拿出公事公办的口气，可是却没有听到刘默的声音。
　　打错了吗？“请问……是刘默吗？”
　　“……嗯……”对方的声音低低的，背景音里是嘈杂的汽车的声音。
　　……看来那个男人还没有回家……武有生出了不好的预感：“你……在哪？”
　　“……在家……”男人的声音很明显地在颤抖。
　　武有无力地吐出一口气：“你在哪儿？！”
　　“……公司门口……”
　　果然……“对不起，我今天出外勤，客户那边拖了时间，我本来是打算在下班前回公司的。走之前我还没来得及看你的回复。本来是我说要见面的，不好意思。但是我绝对没有耍你的意思……”武有不知道自己干吗突然开始了乱七八糟的解释，但对方只是安静地听着，没有抱怨。
　　“没关系。我也是刚刚加完班。”
　　说谎的吧！虽然想这么揭穿对方，但是想到自己这方面的种种不是，武有还是闭上了嘴巴。
　　“现在……要见面吗？”对方迟疑地询问起来。
　　本来准备了一肚子规劝对方的话，但是工作了一天之后，武有还真是打不起精神来。可那个男人很明显在期待着这次的会面。
　　见了面，对方就会听从自己的劝告吗？武有对此完全没有把握了，但是还是答应了去公司附近的小餐厅见面。
　　
　　




5

5、第　5　章　。。。　
　
　
　　男人还穿着上班时的西装，虽然夏天快要结束，但白天的气温还是很高的，不过对方的衬衫和领带都很整齐，怎么看都是一个稳重而能干的成熟的社会人士。但是眼角却红红的。
　　知道对方一定哭过了，武有也没有力气去揶揄他了，单刀直入地质问对方，突然结婚是什么意思。
　　“没有。”男人点了一份咖啡，但是却没有要喝的意思。
　　“不许说没有！”武有有点气急败坏地低吼了一声，旁边位置上两个学生情侣样的年轻人侧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
　　武有撇撇嘴，压低声音：“听着，我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回答。要不然……”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不然什么，武有只好干咳两声，“说吧，干吗结婚？”
　　男人沉默下去了。
　　武有真想揪住对方的衣领，打一记直拳过去，但是还是耐下性子，换了一个问题：“你喜欢我是吗？”
　　男人抬头看了武有一眼，低下头去：“是的。”
　　“那就是说，你是同志喽。”武有压低了声音。
　　男人点点头。
　　“你是同志的话，干吗要找女孩子结婚？”
　　已经做好了应对男人继续沉默的心理准备，没想到男人很快开口了：“我以后就不是同志了。”
　　“啊？”武有眨眨眼睛，这算什么回答？
　　“我以后不会喜欢上男人了，所以，我以后就不是同志了。”
　　武有觉得自己根本是在跟外星人谈话。“虽然这么说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但是，你别告诉我，你是因为我拒绝你，所以才……”
　　“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原因。”男人很肯定、很明确地回答了。
　　武有抓抓头发。这句话是真话还是谎话？
　　“哦。”武有点点头，“我还想说，我最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呢。”
　　男人低垂的头，如武有预计的一样，猛然抬起来了，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和惊喜。
　　“你……”男人嘴巴张张合合，好像没办法组织语言了，“为什么……”
　　明显陷入了混乱的男人，开始仿若自言自语般的低语：“我以为完全没有机会了……家里人说要我结婚的时候……我鼓起勇气向你表白……被拒绝的话就去结婚……我本来已经死心了的……我……”
　　看着混乱的男人，武有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一件非常过分的事情。
　　本来只是希望对方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要因为一时的感情低落就做出让自己后悔也会牵连无辜人进来的错事，但是没想到，男人这么容易就被攻破了。
　　有点控制不住局势的武有，虽然想说自己刚才那句话是来试探你的，但是看着男人那么激动的表情，却丧失了说出口的勇气。“那个……只是有一点点点点喜欢而已，没有别的意思，没有任何意思啊。”即便是辩解，对方好像也听不进去了。
　　“嗯嗯，我知道。但是哪怕这一点，对我来说，已经，已经是很……”对方说不下去了，开始掉眼泪。
　　不知是不是餐厅的冷气太足，武有感觉脊背有些发冷，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百遍之后，在一旁学生情侣的偷笑中，拉着混乱的男人离开了小餐厅。
　　
　　本来是干什么去的啊，结果变成这样，像是掉进了猎人的陷阱一样，武有觉得自己越陷越深，逃跑怕是来不及了。
　　
　　“你这么做可不好哦~~”许海只穿着内裤就开始在房间里乱晃。
　　武有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啤酒，觉得把刘默的事情告诉给许海的自己真是个笨蛋。
　　“第二天就发声明说取消婚礼，这种事情可真是胡闹啊。”许海坐到武有身边，“你害人家这么惨，以后怎么收场啊？”
　　“以身相许。”武有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不理许海不安分的双手。
　　“哦哦，你怎么也这么想不开啊？”许海嘻嘻地笑着，扑了过去。
　　
　　搞不好真的要以身相许啊，这么想着的武有现在正坐在自家的沙发上，看着在厨房里煮饭的男人的背影。
　　结婚风波之后，有一段时间，刘默成为了公司职员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很快，就被新空降过来的总经理事件给淹没过去了。然而，武有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本来以为以刘默那种奇妙的个性，说不定会死粘着自己，但没想到的是，对方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动作。武有正在奇怪的时候，有天部门早会，却看见男人规规矩矩地站在了自己的营销部里。被告知那个家伙从企划部调转营销部B组，成为普通的小职员时，武有感觉自己白天就看见了星星，十分眩晕。
　　本来是企划部骨干吧，那个家伙，怎么会突然来营销部，从最底层做起呢？
　　同事们对于官方所说的“各部门多锻炼一番，以便做出更好更符合市场要求的企划案”的解释多少有些疑惑。但是武有不能跟大家说“那是因为我在这里啊”这种话吧……
　　同部门之后，武有的提心吊胆很快被对方规矩老实的态度给打消了。刘默既不会趁工作之便找他说话，也不会时不时偷偷看他，甚至下班之后也没有进一步的邀约。
　　那个家伙只要远远地看着就可以了吗？武有感觉自己没办法摸清对方的想法。
　　然后，武有神经不正常地在某天下班的时候，叫住了刘默：“有空吗？”
　　男人一改平日稳重的样子，像是小猫一样缩着肩膀走到武有面前，轻轻点了点头。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的同事在，所以武有即便是想笑，还是得好好忍住才行。“那个……蛋炒饭，你手艺不错，家里正好有剩饭……”搞不清自己到底要说什么的武有，难得得有点紧张。
　　“好。”还好男人听懂了。
　　
　　男人在厨房里不声不响地做饭，武有盯着对方的背影发呆。
　　许海曾经说过，如果让男人对自己的好感或者幻想破灭了的话，说不定对方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觉得许海纯属瞎扯的武有，现在倒是很想试试看这个方法是否奏效。
　　“那个……”男人听到武有的声音，回过头来。“今晚睡这里吧。”
　　男人手里的锅铲马上掉到地板上了。
　　看着男人手忙脚乱、完全失措的样子，武有坏心眼儿地想看看对方的表情，于是从沙发上站起来，走了过去。
　　男人低着头，耳朵和脖子，因为本身皮肤白皙，现在都变成了粉红色。
　　虽然很有趣，但是武有还是说了下去：“我女朋友最近不能来，所以可以给你个机会。”
　　本来以为男人可能会生气或者会哭也说不定，但是对方却微微抬起头来，冲着自己轻轻地笑起来，而且是那种很高兴的微笑，然后男人点点头，转过身去，继续做饭。
　　武有怔愣当场。
　　完全没有按照剧本来嘛！！男人怎么可以不按牌理出牌呢！！
　　预想中男人拂袖而去的场景没有发生，现在武有要感慨的不是男人的精神到底错乱到什么地步，而是这之后所谓的“睡在这里”该怎么解决……
　　




6

6、第　6　章　。。。　
　
　
　　吃过晚饭，武有借给男人睡衣，男人就乖乖地走去浴室了。
　　知道自己有多差劲的武有，万般无奈，只好偷偷打电话给许海，结果那家伙竟然关机。许海关机的时候，一定是他被主顾催工的时候。武有是不知道做设计师被催工有多麻烦，但是这时候许海是肯定指望不上了。
　　看着男人穿着睡衣从浴室走出来，武有在心里无奈地吐了一口气。
　　男人默默地走到沙发旁，隔了一段距离，在武有身旁坐下。刚刚洗过澡的男人，脸颊白白的，微微泛着粉红，还有些潮湿的刘海下，一双眼睛也雾蒙蒙的。
　　武有看着沉默而乖顺的男人，在心里安慰自己，就算做一次也不会死吧。可是之后呢，以男人的个性，一定会变得再也无法挽回了吧。对方一定会认定自己，然后别说什么开始新生活了，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吧……想着想着，武有觉得自己的祸是越闯越大了……
　　“沙发，麻烦再借我用一次吧。”男人没有看向这边，低头说着，“还有毯子。”
　　武有瞪大眼睛：“沙发？”
　　男人侧头看了武有一眼，微微笑起来：“还有毯子。”
　　武有眨眨眼睛，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还在烦恼该怎么处理“留下来睡”这件事情的自己，又算什么呢？
　　
　　辗转反侧好不容易入睡的武有，第二天是被刘默叫起来的。
　　吃着男人做的早餐，虽然很美味，但是武有却有点难以下咽。再这么下去，男人不是会变得更可怜了吗？对方一定是对自己抱有期待才会做这些事情的吧，不好好说清楚的话，对方是不会放手的。这种事情，拖得越久，对他的伤害也只有越大而已。
　　害得男人临时取消婚礼，又丢掉了趁手而大有前途的工作，最后傻乎乎地被蒙在鼓里去期待根本不可能的恋情，自己还真是差劲儿死了……
　　武有抬头看看坐在对面吃着煎蛋的刘默，突然觉得对方好可怜，自己好混蛋。
　　“现在说可能已经来不及了……”武有一口气把牛奶喝完，终于下定决心开口了，“我们，是不可能的。”
　　男人吃饭的动作停顿了下来，然后又慢慢地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
　　“嗯。”
　　“所以，你不用对我这么好。你，还是回企划部去吧。”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嗯。”
　　“以后，你一定会遇到喜欢你、你也喜欢的人的。所以，不用为了我这种人就停步不前！”武有握了握拳头，好像在给起跑线上的马拉松运动员打气。
　　男人点点头。
　　“但是，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随随便便就跑去结婚了，这是非常错误的事情。”
　　男人嘴角轻轻翘起：“好的。”
　　“当然，也不要随便就哭哭啼啼的。虽然圈子里是有人喜欢那种比较……怎么说，比较柔弱的男人，但是……反正，就是不能随便哭了。”
　　男人眼睛微微眯起来：“是。”
　　“然后，虽然我们没怎么样，但是你人很不错，如果你以后遇见什么问题，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来找我就是了。”
　　男人微笑起来：“嗯。谢谢。”
　　“……喂，你干吗笑啊？”本来说得很有感情的武有，看见对方笑起来，觉得有点尴尬。
　　“没有。”男人摇了摇头，“就是感觉……像是告别一样。”
　　武有抓了抓头发：“我只是想跟你说清楚而已。以后还会见面啦，不是什么告别。”
　　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嗯。”
　　
　　“那个混蛋，是非要我狠狠揍他一顿才行吗？”武有气急败坏地在电话里狂吼。
　　“喂喂，我刚刚熬了一个礼拜，你别那么大声好不好？”许海的声音懒洋洋的，“我说，你放着不管不就行了，干吗总是多管闲事，然后惹祸上身呢？”
　　“我怎么能不管呢？！他要辞职啊，辞职！幸好公司没有同意，给暂时压住了。”武有“啪啪”地拍打着沙发靠垫，泄恨般地冲着话筒喊，“明明什么都答应的好好的，一个没注意，他就又给我去闯祸了！我只是说让他回去他的企划部，又没说让他辞职。他居然耍小性子，干干脆脆地当天就递交了辞职报告。你说他怎么就那么冲动，那么幼稚。我真难以想象，他那样的人怎么在社会混了这么久，又怎么在公司混到部门骨干的！”
　　“……你这家伙，不是喜欢上人家了吧……”
　　“啊？”本来准备了一筐牢骚话的武有，愣生生给噎住了。
　　“说来说去，你好像总是放不下他嘛。这么在意他的感受，又处处替他着想——虽然都没想对地方。你自己都没感觉吗？”
　　“什么……感觉……”武有倒是感觉被人打了一闷棍。
　　“你本来就是个同性恋吧，目前为止也没有说特别喜欢谁。对方是个男人吧，又死心塌地地喜欢你。虽然你开始是拒绝了他，但是人家结婚你干吗那么紧张地去阻止啊？就算他将来后悔，就算他被女方给杀了吧，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那全部都是他自找的吧。还有他工作的事情，他自己感情用事，你也跟着感情用事，为了对方辞职的事情，半夜一点打电话给我，还吼得我手机嗡嗡响……”许海在那边抱怨个不停，这边的武有已经僵直了。
　　喜欢他……
　　一直以来，各种匪夷所思的想法充斥着武有的大脑，但是惟独没有想过这件事情。
　　怎么可能？自己不是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地阻止对方喜欢自己，然后让对方开始新生活吗？怎么现在变成自己喜欢对方了？
　　完全陷入混乱的武有在许海“喂喂　，在听吗？”是声音中，挂掉了电话。
　　




7

7、第　7　章　。。。　
　
　
　　“你没事吧？”组长大概是忍无可忍了，终于把武有叫过去单独谈话，“今天一天，你犯了很多奇怪的错误啊。”
　　武有盯着组长半秃的头顶，仍旧神游天外。
　　“如果是身体不舒服的话，就请假回去吧。”组长有点担心地看了看武有的脸色，“最近睡眠不好吗？要多吃蔬菜和牛奶啊。”
　　好不容易应付完啰嗦的组长，武有走回自己的工位，却发现桌子上多出来一张便签纸和一袋面包。
　　
　　身体不舒服吗？看你中午没有吃饭，先吃点面包吧。
　　
　　想着一定是那个人给自己的吧，然后就向对方的工位上看去。男人正在认真地埋头工作，时不时接听电话，或者在电脑上录入资料。
　　认真工作起来的话，也很帅嘛。这么想着的武有，哗啦哗啦地打开面包的包装袋，开始机械地啃面包。
　　
　　“你不要辞职。”面包吃完之后，武有给刘默发了短信。
　　很快，男人就回复过来：“好。”
　　“回企划部好好工作。”
　　“好。”
　　“以后不许乱来。”
　　“好。”
　　“晚上一起吃饭。”
　　“好。”
　　隔着三个工位，武有和男人的手机交替着震动起来。
　　
　　“你喜欢我哪一点？”
　　这次是刘默选的餐厅，虽然不大，但是菜色不错。武有吃着吃着，突然发问。
　　坐在对面的刘默像是没听清楚，“啊？”了一声。
　　武有撇撇嘴：“没事。”
　　“哪一点……我也说不好。要说的话，大概是全部吧。”听着男人很认真的回答，武有第一次觉得有点脸红。
　　“你会不会含蓄啊？”武有别扭地歪着脖子看向一旁。
　　刘默倒是又很认真地回答了他的疑问：“会。但是你问我，我想告诉你真实的情况。”
　　武有捂住额头：“你根本就不会。”
　　对面的男人没有理睬武有的叹息，把盘子里的最后一只鸡翅夹到了武有的碟子里。
　　
　　“最近都没打电话给我，你工作很忙啊？”星期六一早，许海就打来电话，武有看了看闹钟，七点半，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你怎么还没睡啊？都这么晚了。”武有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
　　“……喂喂，我就不能正常地早起一次了？”许海嘟嘟囔囔地抱怨了一声，“今天在家吧？我过去给你做好吃的怎么样？”
　　“呃……今天不行。”武有套上T恤，“今天有事情，不在家。”
　　“加班？”
　　“……应该说是约会。”
　　“约会？！你跟谁约会？”
　　“刘默。”
　　“……”
　　“吓了一跳吧。”武有嘻嘻地笑起来，“我也吓了一跳呢。不过，也许这次是你对了。我说不定，还真是喜欢上他了。”
　　“……是吗？”
　　对方的声音低沉了下去，武有“呵呵”地笑了两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