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吃硬不吃软先生作者:阿踢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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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你们还抢孩子好不好，小凛都……”徐言一想说吓哭了，可是好像当时……挺乐的。
　　“喂，徐言一，讲话凭良心，谁抢孩子了，不过是越子规招招手，小东西最喜欢子规阿姨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早点儿跟小凛说清楚，李意跟越子规是叔叔，都快三岁了，分不清男女以后怎么办，我这个当小叔的都着急了，你是不是亲生爸爸……”于是天降神兵丙是前花魁‘越阿姨’了。
　　“还有……”徐言一已经想不出来了，他只记得接下来赵菁菁耍横使泼，一屁股坐地上就开始呼天抢地，什么杀人啦几个大男人欺负我个妇道人家等等。
　　表露心迹的说，你要是看到一个和范爷长得极其相似的漂亮妞儿在地上如黄脸泼妇一般的乱嚎，心里有点儿难受吧？
　　徐言一尤其难受，毕竟是曾经睡过一张床的人啊！
　　这时候天降神兵丁兼司机的杜雷生同志就发挥气场凝重的优势了。有他老人家铁塔一般的站在这个茶坊角落，任凭赵菁菁哭天抢地，愣是没有人敢过来英雄救美，不，英雄救泼妇。
　　回想告一段落，徐言一忽然想起来，就刚才回想的那一幕恰好是一周之前。今天能接到小凛的几率……哈哈……哈……是零吧？
　　“小师兄……别吵架，好不好？”
　　眼看着徐言谦就往楼梯去了，再不说话就来不及了，二楼可是转眼就到。早知道当初整个七楼、六楼还有时间可回环嘛！
　　“嗯。”徐言谦点头，手里的巴布工程师玩偶甩得老高，心里琢磨不吵架就不吵架，直接动手就是了。
　　“拜托，这是我求你。”徐言一想昨天晚上那谁说的不是情真意切的么，结果还不是说翻脸就翻脸。
　　“你求我啊……嗯！”徐言谦听这个求字儿就舒服的很，恨不得说一句徐言一你也有今天！
　　徐言一再准备说什么，可徐言谦已经摁了门铃，摁完门铃堵猫眼儿。
　　不消会儿有人说话了：“猫眼怎么看不见，坏了吧。谁啊？”
　　徐言一要说话，被徐言谦踹了，踹完人徐言谦压低了嗓子道：“自来水公司的，一楼漏水。你们家厕所埋的管子出问题啦！”
　　“啊！怪不得水费渐长……”里面的人又说，说着说着开了门。徐言谦一把把门掰开抵在墙上，把人开门的丈母娘大人下了一跳。
　　“阿姨好！”徐言谦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妈，我来接小凛过周末的。”徐言一赔笑，这两边都得罪不起的。
　　“徐言一，王八蛋，你还有脸来！我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儿子！”倏地里屋窜出个人来——赵菁菁。
　　自从上周茶坊混战以后，赵菁菁一直请假，没在医院露过面儿。这一看，赵菁菁简直把这事儿当成奇耻大辱了，整个人都邋邋遢遢的，头发乱蓬蓬还穿着旧睡衣，“怎么，你还打上门儿了？滚，你给我滚！”
　　徐言一接不上话，那丈母娘也接不上话，其实这女婿挺好的，闺女就是嫌他哪儿都不知道。丈母娘仗义了一次，“哎呀，菁菁，别吵，把小凛吵醒了。言一进来说！”
　　“进什么进，给我滚，滚！”赵菁菁同志突然就冲了过来，见着什么东西都往外扔，徐言一一瞅这架势，来的东西可多，想也没想就挡在徐言谦面前，一身上下被砸的生疼。
　　这一溃败，让赵菁菁直接把他俩轰了出去，骗开的门嘭的关上了。
　　楼道里，徐言一简直不敢置信，当年刚见的时候，赵菁菁那声音小的跟猫叫似地，走路一步只能当自己半步，今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徐言谦拍拍洒了徐言一一身的奶粉，一句话也不说。拍干净了往楼下走，身后就跟来一收了两件儿空啤酒瓶儿的大叔，腰里别一小喇叭，老神气了。
　　徐言谦伸手就给人小喇叭拖住，叫徐言一拿皮夹子给钱。
　　大叔说你要这个你说啊我差点儿就给你一个小擒拿，老哥可是少林寺练过的主儿，一百块一分不少啊！
　　徐言一嫌贵，徐言谦再踹他。徐言一不情愿的给钱，徐言谦拿了小喇叭就往他们家窗台外边溜达。
　　站稳了，气定神闲把音量拨到最大，张口第一句就是“赵菁菁你个贱女人，勾引我姐夫！”
　　哗哗哗，本楼的楼上楼下，对面的楼上楼下，顿时开窗无数。
　　历来，原配打上小三的门都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剧情，何况今天原配还领着娘家人！

　　第五回

　　三楼上历来不喜欢赵菁菁的肥婆在阳台上边嗑瓜子边看热闹，“徐医生，不要冲动，也要问问人家到底怎么回事儿嘛？”这话听起来是是劝导徐言一，实际上就是火上浇油嘛！
　　徐言谦一听这样的人多来好，立刻就跳起来指着徐言一的鼻子骂：“嗬，原来你就是她老公，管管你老婆，大庭广众出双入对的，你爱戴绿帽子是你的事儿，我们家不是好欺负的。”说着说着徐言谦就动上了，一把拧住徐言一的衣襟做势要打，边上早围上一圈人了，赶紧的上来劝。
　　赵菁菁本来是要跟徐言谦打嘴仗的，奈何三楼的肥婆要“拔刀相助”，赵菁菁对于她也是极端不顺眼的，立刻就忘记了徐言谦那边，跟肥婆掐上了。
　　群众们前仆后继的冲上来劝架，把徐言谦和徐言一围了水泄不通。徐言谦那个激动哟，什么他姐姐为了姐夫熬了一身病，什么他姐夫有钱了就净招这些心术不正的贱女人，什么你这个人看起来也是有文化的嘛，怎么管不住自己老婆！说着说着作为打上门的原配家的兄弟，徐言谦又要动手，一把拉过徐言一，在他耳朵边上说：快点儿看看儿童房的窗户，小凛都伸出半个头了，爬水管子把人弄出来。刚说完就被人劝着拖开。
　　徐言一这才如梦初醒，回头一看，自家儿子正在窗口探头探脑。那边赵菁菁跟三楼肥婆激战正酣，丈母娘只顾着劝自己闺女别跟肥婆掐，谁也不知道小祖宗午觉被吵醒，亲自巡视有什么大事儿来了。
　　想抽身去叫小东西回屋里躺好，难耐身边全是邻里语重心长的劝说，抽不得身。
　　徐言谦在心里又把徐言一骂了一次，这草包哥哥真是没用，还得自己动手。手指着徐言一在的地方，恶狠狠的丢下句话来：“你给老子等着！”说完开闪，装一副叫帮手的样子急火火的冲出包围圈。大踏步往小区外面去，群众们见着走一个人，连忙回过头来劝赵菁菁和肥婆，那徐言一夹在中间走不脱，好生难过。
　　徐言谦同志放下狠话往外走，拐了九十度的弯后，消失在众人眼里，却又从花园里蹿回去，小区好几年了树大叶茂遮得住，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掐架的人身上，楞没什人注意到他老人家又折回来了。
　　一楼阳台边上设计相当不合理的有个放空调外机的台子，徐言谦这大小伙子稍稍一纵身就上去了，伸手就在二楼徐家的儿童房阳台下边。这个房间跟正面有角度，这时候可是不显眼。
　　小凛这孩子三岁还差五天，老爷子想看就是想给他过生日。把徐言谦和赵菁菁身上的所有优点集中体现了，不但长得乖，嘴巴甜来，行动力更是比他老子小时候更加的卓绝。
　　“小凛……”徐言谦压低嗓子喊他大侄子。
　　小东西嘿嘿笑着叫小叔你好厉害，爬上来爬上来！
　　徐言谦一根食指竖在嘴上，说：“嘘，小叔带你坐大吊车好不好？”边说边拨开纱窗。
　　小东西捂住小嘴巴点点头。
　　“小叔这儿来！”徐言谦张开双手，小东西扯着窗帘爬起来，小胖手就伸了出来，扭一扭就扑进徐言谦的怀里，徐言谦紧紧抱住大侄子跳下空调挂机台子，边往外走边摸摸大侄子的光屁股。
　　大侄子就不高兴了，“我要穿裤子，羞……”
　　“不羞不羞，小叔给你遮住。”徐言谦伸开手掌抱住他大侄子的小屁股往外边走，一边儿给还在包围圈中的徐言一打电话。
　　徐言一突然觉得腰上电话颤的厉害，摸出来是徐言谦的，在人堆里艰难的举起来接听，那边上说爸爸坐大吊车啦！徐言一看一看儿童房那儿，微风吹着窗帘儿，他那神通广大的小师兄已经把孩子弄出来啦！
　　撤。
　　徐言一一言不发，往外边走，那边上赵菁菁和肥婆还在互相指着隔着阳台对骂，群众也还在看热闹。是个撤走的好机会。
　　“徐医生你这是要干嘛啊？”群众阿姨甲问徐言一。
　　徐言一脚下不敢动了，想这要怎么说来着？尴尬的保持沉默，脸上不晓得做什么表情才好，这算是被逮个正着对吧？
　　群众阿姨甲看他一脸的尴尬，挥挥手道：“这事儿也真是不好处理，想想你都难，快走吧快走吧眼不见心不烦！”阿姨可通情达理。
　　徐言一如释重负，再不敢停，三步并作两步跑出来。
　　到停车场一看，儿子正光着屁股在引擎盖上玩得欢，得意的跟他小叔表演儿歌，“大吊车，真厉害，轻轻一抓就起来。”小屁股甩的可圆了。
　　见到徐言一了，小东西欢蹦两下高兴的说：“喔，爸爸、爸爸，坐大吊车。”
　　徐言谦抱上人往车门去，徐言一赶紧开车。这一会配合还算默契，不到一分钟已经拐出小区开上大马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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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上到回青龙的高速时，徐子凛小朋友已经抱着他爹买的豪华大吊车，在他小叔的怀里睡着了。
　　徐言一这时候才压低了嗓子说话：“小师兄，你怎么能让小凛从窗台往下跳呢？要是以后没人接他，也往下跳那可怎么办？”
　　“你以为小凛是白痴么？”徐言谦都不想听他说话。小东西要没有什么好玩的吸引他，怎么会乱来？“看到是我的时候，还先叫我爬上去呢！跟他说有大吊车，才扑下来的。”
　　“真的？”徐言一不太相信，他家小师兄做事儿是只要结果的啊！
　　“徐言一，从二楼跳下来是花园、是草地，不会摔死的。你初二那会儿天天从二楼往下跳，有事么？”徐言谦把自家的风衣拿来给光屁股小凛盖上。
　　“我那不是为了给你买包子么？”那时候上午第三节课下课，食堂要卖加餐的菜包子，徐言谦可好这一口了。怎奈食堂大师傅手艺好得很，全校同学都喜欢，不快点就只能饱眼福，为了徐言谦能吃到，徐言一是每天从他们二楼教室往下跳，直接省略了下楼的时间，回回得手。再拿着包子冲到弟弟的教室去献宝，人家对面楼上每天看他玩命往食堂冲的高中部学姐都说了，找男朋友就得找初中部徐言一那样儿的。
　　徐言谦突然听见他旧事重提，忍不住微微笑了。他的傻哥哥哟，这事儿做的多招人喜欢啊！
　　徐言一时速挂在一百码跑的正欢，手机铃欢快的想起，顿时脸色大变。徐言谦嫌恶的捏起来一看，来电人赵菁菁，压根就没有和言一商量直接挂断。徐言一瞪着眼睛看言谦，“……”
　　徐言谦指指前边，叫徐言一看路开车，然后把他手机直接关机了事。
　　“她会着急的……这不人道……”路牌上写着‘前方五百米青龙镇出口’时，徐言一又找回了舌头。
　　“他不让咱们接孩子的时候，也不怎么人道。”徐言谦最喜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样的话了，“红番茄超市，给小凛买奶粉配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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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言谦抱着睡着的小凛在货架间转悠，老板娘乐乐老师周末不上班帮着看店，准备怀孕却一直没成功，看见小凛这么一小肉团子，想抱的紧。
　　那徐言谦最讨厌了，搂着小凛就是不让，嘴里还说：“打七折，打七折抱十五分钟。”
　　徐言一听了，差点儿眼珠子鼓出来，有这样卖侄子的么？
　　“可是光屁股给你抱的，男女有别是吧乐乐老师……”
　　乐乐老师这想当妈想疯了的居然答应他，“哎呀，徐医生你拿给人家抱嘛，折肯定给你打，讨厌的很……”
　　得了老板娘应诺，徐言谦笑眯眯把孩子递给乐乐老师。抱孩子的都快乐疯了，“啊！好可爱好可爱……我也要生一个抱着玩儿……”
　　徐言谦看乐乐老师抱着高兴，转到货架间，不阴不阳的调子说：“不知道小凛吃的什么牌子，下不了手是吧？”
　　徐言一背上汗毛立了起来，徐言谦这就伸手拦他的腰，摸着腰间松松捏一把，摸着往下……
　　“小、小、小师兄……你……”说不出话来的徐言一吓着了，这小师兄怎么兴动手呢？
　　“咳！”徐言谦见他脸色陡变，心里那叫一个乐，咳嗽一声儿，一把捏住徐言一的手机拿过来，“想开机先跟我商量。”说着那手机便在他手上玩儿得花儿一样，从徐言一眼前晃过去。当当当当当……想着就又关机了。
　　徐言谦笑，心里想：小样儿，小师兄是什么耳朵？你躲在货架边上、揣在包里开机我就听不见了？
　　草包哥哥马上赔笑脸，“小师兄，我给菁菁打个电话，别把人惹急了……别以为孩子丢了，当妈的得多伤心啊……”
　　“你闭嘴……”徐言谦抬下巴指指货架上金色外包的奶粉，“拿三盒。”徐言一正求小师兄呢，听话的很，拿了奶粉，眼巴巴的跟着小师兄走，就想小师兄把电话还给他。
　　小师兄见他拿了奶粉径直走到收银台，一手交钱一手抱孩子。乐乐老板娘抱孩子没抱够，柳眉微蹙说：“没够十五分钟，只打九折。
　　”
　　“……真不愧是老宋家的好媳妇儿……”徐言谦认栽，“说你们这些女的结婚就变得锱铢必较真是没错……”
　　“再拿给我抱抱，我给你打七折。”老板娘狡猾着呢！
　　小师兄微微抬手把大侄子往前送送，看老板娘伸手，往前一步抱着孩子就走，话说的潇洒着呢，“咱不受这压迫！哥，给钱！”
　　徐言一正掏钱包的时候，乐乐老师咬牙道：“不让我抱算了，我儿子以后练武术就欺负你家小凛！”
　　小师兄听了哈哈一笑，道：“你得生闺女，以后就嫁我们家小凛，你两口子快把家业挣大点儿，备份儿好嫁妆啊！”
　　“……真讨厌……”乐乐老师哪儿是小师兄的对手，白白被占了便宜，“徐言一，快收拾你弟弟，你瞧他说些什么？”
　　“呵呵呵……”徐言一把找回的零钱装包里，说：“你们家闺女随你一样漂亮，我们小凛不嫌弃……要是随宋磊，你就当我小师兄说的是放屁啊老板娘……”
　　乐乐老师翻白眼，伸手拿鸡毛掸子。
　　这两兄弟没一个正经！
　　徐言一赶紧撤，听说乐乐老师这一手鸡毛掸子舞得出神入化，宋磊这孩子都被逼的成青龙第一模范丈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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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孩子坐上车，徐言谦没空手上安全带。徐言一这时候挺机灵的，给他家小师兄套上。弄好了，还不死心，“小师兄，给她说一声儿好吧？”
　　徐言谦盯着他哥，一句话没说。大眼睛里一点儿波澜都没有，清亮清亮的。就这么微微偏着头看着他哥，十秒钟后……
　　“……那个，还是先回去再说吧……”徐言一举手投降，老实开车。
　　徐言谦撇头往窗外看，嘴角狡黠的笑那么清楚明白。
　　“小师兄，既然都笑了，就把手机还给我吧……”这话说得要多沮丧就有多沮丧，小师兄是不知道那边还有一个后视镜吧？笑成那个样子了。
　　“不……”徐言谦被人逮个正着，正大光明的耍赖。
　　“言谦……”
　　见不得那谁用一脸快死了的样子说话，徐言谦大发善心，“我打这通电话。”

　　第六回

　　“姓徐的，我在监控上看见了，你们家那黑心的徐言谦把小凛抱走了，我告诉你，这事儿咱没完！把孩子给我还回来！！”
　　徐言谦早知道接通电话就得是这样的鬼哭狼嚎，淡定的讲电话拿远，等着咆哮的声音变小。
　　“……你别以为你们家财大气粗就能欺负人，我告诉你，我不怕你……我容易么我，我沾你一分光了么？当初结婚我连钻戒都没要……”
　　徐言谦隔着半米的距离还能听清楚。听赵菁菁电话那头撒泼，徐言谦忍不住在心下里冷笑。你没要钻戒是想着放长线钓大鱼，以为有一天做少奶奶要什么没有？你不容易是因为你心中所想没有成为现实，梦想照不进现实让你心生怨气。你不怕的单是徐言一而已，因为你们俩好了这么些年，徐言一那点儿德行不用半个钟头就看明白了……
　　小师兄的耐心在赵菁菁叫骂了五分钟以后告罄。
　　“赵菁菁，既然你不怕，我们徐家就仗着财大气粗欺负人了。”利落说完，利落挂机。
　　徐言一张大了嘴巴，小师兄是喊不出来了，他家小师兄原来说话也可以是这么利落的。
　　把手机扔给徐言一，徐言谦抱过小凛，鼻子里哼一声儿，道：“你要敢打电话过去放一句
　　软话，家门你就不用进了。”
　　徐言一赶紧把手机揣包里，跟着小师兄进家门。
　　悬壶斋的门儿那叫一个豪华，徐老爷子重整的时候把他对古建的所有热爱发挥到了极致。俩一前一后进去，呼啦啦就从门房里出来几个人儿。
　　“小宝贝儿，祖可把你等回来啦！”徐老爷子在前，后面是马奶奶和杜老爷子。
　　“睡着了，我把他弄醒。”徐言一瞧三巨头兴致这么高，上赶着把儿子弄醒拍马屁，手生了一半儿要捏人家的脸就被徐老爷子用拐杖给戳了。
　　“你敢，滚一边儿去。”徐老爷子瞪他那没出息的长孙子，“对你儿子就敢下手，那小泼妇你就收拾不了，丢人的家伙。”
　　马奶奶和杜老爷子看他们要掐，习惯了，上去抱娃娃。徐言谦笑着把小肉团子递给马奶奶，一过手马奶奶就说：“嗬，这孩子路上尿啦？怎么连裤子都没穿？怪难为人家的，当空军了！”
　　徐言谦看着爷爷用拐杖收拾草包哥哥，心里大爽，赶着马奶奶问，笑着说：“没尿，抢孩子的时候慌了点儿，没顾上！”
　　“嗯？？”那边徐老爷子眼神这么一暗，拐杖瞬时就起来了，气势卓绝的往徐言一身上落，“反了这小蹄子，敢抢孩子了。徐言一，你看看你娶得好媳妇儿！老子当初给你说这丫头眼睛活泛成那样儿，一准儿心思多，你不信，跟人家谈半年恋爱就结婚，现在怎么样？气死老子啦！你那爹妈在美国又跟死人一样……”
　　“徐老头，你吼什么吼，小凛都给吓醒了。”马奶奶看徐言一那么高一人儿，拿给徐老头打得到处跑，真是丢死人了。谁料到她老人家这么一喊，怀里小凛真给惊醒了，一睁眼看见的不是妈妈、不是姥姥，小嘴一瘪就开始哭：“妈妈……我要妈妈……呜哇……”
　　徐言一瞧见儿子哭，心里就慌了，忘记了要让着爷爷，一把捏住拐棍，揉着膝盖求饶：“爷爷，我的好爷爷，小凛都哭了，要不晚点儿我过你房里让你打。”
　　这话一出，在场的都没绷住，包括打人徐老爷子，扔了拐棍儿，说徐言一，“那点儿出息！”
　　徐言一赶紧把拐杖给爷爷还回手里，又过去抱小凛。小肉团子才见过马奶奶几回呀不熟悉，就是不给面子，看到爸爸伸手，扑腾着就过去，伤了马奶奶的心。马奶奶在人家屁股上捏一把笑着说：“这么大了还认人！”
　　这一说，跟提醒了小凛似地，小脑袋一转，看见小叔了，巴巴的伸手，在他爸怀里喊：“小叔，抱抱……”
　　徐言一这脸丢大发了。徐言谦压根儿就没看徐言一一眼，抱着大侄子往院子里去。
　　杜老爷子冷不丁的说：“认人是好事儿，跟谁学谁。学言谦，不操心啊徐老头儿！”徐老爷子听了觉着在理，跟着上去逗从孙了。马奶奶也心痒难耐的跟着上去，杜老爷子亦去了，老人家都爱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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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徐子凛小朋友玩熟悉了，本性暴露。光着脚在院子了疯跑，跑过哪儿，哪儿就留下一串咯咯的笑声。
　　三巨头一开始还有兴致和体力跟小凛玩儿，到后来，干脆就在房檐下摆椅子坐下，端着盖碗儿茶看小东西疯玩儿。三巨头说说笑笑也是一乐。
　　开饭的时候全都在徐家吃，小凛在家吃饭被他姥姥惯坏了，想要跑哪儿就跑哪儿，喂饭的就在后面追着。这一碗饭喂完了，一个八百米也跑完了。
　　徐言一今儿没办法，也只能做那个跟着跑的人。端着碗、拿着勺，跟孙子似的围着小祖宗喂，徐言谦看得可累。放碗筷，走过去一把抱起小凛，小凛正跑的高兴呢，冷不丁被人这么一抱，不乐意了，挣扎着不干。徐言谦就笑着说：“小凛飞机起飞咯~飞~”抱着上上下下颠簸两下，那小凛就觉得好玩了，舞着俩小手叫起飞。
　　“飞到桌子上……降落……”说着徐言谦就把小东西放到凳子上，坐在桌子边上。
　　“再起飞，再起飞！”
　　徐言谦捏捏他的小鼻子，说：“再起飞要先装货物……”说着递眼色给徐言谦，让他把饭碗勺子递过来，舀一口，说：“来来，打开机舱门，啊！”
　　小凛跟着他小叔做，嘴巴张的老大，一口饭送进来，啊呜一声儿就咬下去了。徐言谦很满意，夸奖他大飞机真能干，来来来，继续装货。
　　小东西就消停的坐在椅子上，乖乖吃饭，等着货物装足，好重新起飞。
　　“哎呀，小凛真是乖……”马奶奶他们也趁机给小凛表扬，这小飞机装货物越发利落。
　　徐言一终于能吃上饭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