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蔷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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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做了最逼不得已的一个决定——找麦澄帮忙。虽然自己和他谈不上什么交情，可是至少也曾共过生死，如果自己拜托他帮忙的话，应该没问题的吧。于是就在某天麦澄做完检查路过他病房门口的时候，苏里叫住了他。支支吾吾半天才把自己叫他的理由说了出来。没想到麦澄居然毫不犹豫一口就答应了，这倒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因为之前一直感觉这人看上去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样子，还以为会被拒绝呢。何况，自己还有可能是他的情敌，就这样让敌人住进自己家里，他也还真是大方。不过不管怎么样，头等大事算是解决了，之后再让九月帮忙订张飞机票，先回国再说。
　　凌野这天起了个大早，今天苏里出院，他得早点过去才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苏里醒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直对自己冷淡得可怕，可是不管他对自己再怎么冷漠，自己也要坚持下来才行。这么想着，他又照例在进医院之前给自己打了一次气。
　　刚走进医院大堂，就看到麦家的管家在向前台打听什么。凌野觉得奇怪，麦澄不是早就出院了吗，他们家的管家这时候来医院干什么。出于好奇，他走上前去问了一下。
　　“野少爷，您来得太好了，我正好有事想问您呢。请问苏里先生住几号病房？”那人听到招呼转身过来看到是凌野，于是询问到。
　　“你问苏里住哪间病房干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少爷知道今天苏里先生出院，所以叫我过来接一下他。”
　　“麦澄叫你过来接苏里？我怎么不知道。”
　　“是啊，我们少爷还特意交代我一定要亲自接到苏里先生。”
　　“你等一下，我问一下麦澄，他搞什么鬼？”凌野打给麦澄，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凌野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挂了电话，他阴沉着一张脸对麦家的管家说。
　　“你先回去吧，苏里我会带他回家的。”
　　“可是，我们少爷……”管家显然显得很为难。
　　“你就跟你们家少爷说人我带走了。”
　　“这，那好吧。”管家知道凌野跟他们家少爷关系很好，既然凌野这么说了，他也只好按他说的做。况且，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刚才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凌野这时候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识相的都知道这时候别惹他的好。于是管家说了一堆感谢麻烦的话之后，赶紧溜之大吉了。
　　凌野真是气极了，这个该死的苏里，对他忍让三分，他就敢这么胡来了。居然拜托麦澄收留他，那他又置自己于何地？真是越想越气，凌野黑着一张脸冲进病房。空的？人去哪里了？卫生间传来的细小声响暴露了主人的行踪。凌野想都没想就一把推开卫生间的门，把在里面换衣服的苏里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么？”苏里显然没料到他这么早会来。赶紧把才解到一半的扣子又扣回去。可是即便苏里的动作迅速，凌野还是一饱了眼福，苏里香肩微露的画面全都被他收进了眼底。一时间他都忘了自己进来是干什么的了。
　　“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苏里隐隐觉得今天的凌野有点不对劲，但又不好意思细问。
　　“我问你，你是不是拜托麦澄叫他收留你？”
　　“是又怎样。还是说你怕我在他面前使什么手段，对你产生什么误会，破坏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你放心，我还没有那么卑……唔……”
　　苏里的话还没说完，凌野一把把他拉过来，温热的双唇堵住了他的嘴。
　　苏里震惊得瞪大双眼盯着他。为什么，他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自己做这种事。明明喜欢的是别人却还要对自己做这种会给人希望的举动。想到这里，他立马清醒了过来，用尽力气推开他，一边狠狠地擦拭着嘴唇，一边叫道。
　　“你这是干什么？”
　　“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这么由着你了，你必须得听我的。现在，马上换衣服跟我回家。”凌野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苏里似乎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严肃的样子，虽然有点底气不足，但他还是不怕死地反驳。
　　“我凭什么听你的？”
　　“就凭我是黑帮头子，你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吗。那现在要不要听话，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凌野就转身走了出去，门被关上前突然转过头来对他露出一个邪邪的笑，看得苏里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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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四十四）出院　。。。　
　
　
　　尽管有千万个不情愿，苏里还是畏惧于凌野最后留下的那不明意义的奇怪的笑，慢腾腾地换完了衣服。
　　凌野早就去办好了出院手续，等在了大门口。看到苏里磨磨蹭蹭地走出来，不禁又是一阵火大。
　　“怎么这么久，上车！”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式。
　　“可是，我跟麦澄已经说好了。”苏里做着垂死挣扎，仰起脸，故作无辜状。
　　“你再敢提这件事试试？”凌野阴沉着脸威慑到。这人到底知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居然敢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他的底线。
　　“哦。”苏里一脸的欲哭无泪，纵然有再多的不满，眼看着凌野就要爆发了，他还是识趣地闭上嘴，乖乖地上了车。
　　“坐这里！”
　　苏里刚拉开后车门，就被凌野像拎小鸡一样塞进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绑好安全带！”
　　凌野的老大气势果然很震慑人心，苏里连话都不敢说，赶紧照做。其实心里却在腹诽，“凶什么凶？”。
　　“在心里骂我呢吧？”凌野目不斜视，专心地开车，嘴里却突然冒出一句话。
　　“没，没，怎么敢。你是老大，你说怎样就怎样。”苏里一脸谄媚，心里却格外不是滋味。
　　凌野，你这是要让我清楚自己跟你的差距是有多大吗？
　　苏里，别怪我，不想失去你才会这么在乎！
　　两个人，彼此之间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却有着相差万里的迥异想法。
　　车子一路飞驰，两个人都不再说话。苏里干脆把头转向窗外，路边急剧后退的景致，竟让他觉得有点晕眩。他把头转过来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累了就先睡会儿，到了我再叫醒你。”凌野的语气温柔了下来，不再似刚才那般强硬。
　　苏里闭着眼睛没有回答，心里却在纳闷。明明凌野一直在目不斜视地开车，可是自己的举动却似乎一点也没逃过他的眼睛。
　　“苏里，醒醒，到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凌野在叫他，苏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自己居然真的睡着了。
　　“到了，下车吧。”说完还很周到地为他解开了安全带。
　　苏里很怪异的看着他，这人是京剧里的变脸大王吗？怎么一会儿一个态度的，让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招来接了。
　　“怎么了？”
　　“没，没什么。”他赶紧收回了目光，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刚下车，苏里就钉在地上走不动了。哇，这，这，这也太豪华了吧，简直跟童话里的皇宫一样。金碧辉煌的大宫殿，宽敞的后花园，气派的红栅门，还有穿制服的仆人！苏里端着惊愕到亏要脱臼的下巴转过头来看着凌野，直到凌野对他点头并且给了他无比肯定的眼神后，他才又端着脱臼的下巴转回来继续钉在地上做雕像。
　　凌野下车，早就有仆人过来将车开进车库。凌野走了过来，轻弹了一下苏里发愣的脑门。
　　“发什么愣呀，进去啊。”
　　“啊？哦。”把快要掉下去的下巴收回来，苏里跟在凌野后面进去了皇宫。　
　　进去了之后才发现里面其实也没有那么豪华。简约归简约，但是屋子里摆放的东西，就连苏里这种外行也看得出来价值不菲。这一点倒是很符合凌野的品味。
　　“这是你的房间。”凌野推开其中一间房的房门，对着苏里说。
　　“哦。那你呢？”苏里不自觉就问出了口。
　　“怎么，想跟我一起住？”凌野坏笑着欺身上前。
　　“才，才不是呢。让开，我要休息了。”苏里满脸飞红，越过凌野朝房间走去。
　　“放心吧，我就在你隔壁，有什么事就叫我。要是我不在你就找沈伯。你再睡会，我有事先出去一下，等会回来跟你一起吃午餐。”凌野温柔地对他叮嘱，说罢还揉了揉他的头发。
　　苏里又开始失神了。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自己表现得这么温柔？这样下去，只会让自己越来越舍不得放手。
　　“你这小脑袋又在想什么呀？”凌野发现他最近老是会像这样子走神，每每这种时候脸上就会无意识露出一丝忧伤的表情。这样的苏里让他觉得有点陌生，同时又让他觉得有点心疼。
　　“没想什么。我知道了，你去吧，我想先休息了。”苏里的语气忽然变得冷淡了下来，一种疏离的客气让凌野觉得很不舒服。
　　“乖，那我走了。”凌野想再摸摸他的头，却被苏里巧妙地躲开了。
　　苏里到底怎么了？凌野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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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四十五）决心　。。。　
　
　
　　凌野驱车来到麦澄家。一来，是该去看看他；二来，他也想跟麦澄说说自己的苦恼。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苏里宁愿向根本就不熟络的麦澄寻求帮助，也不找自己。不管怎样，这一点让他很在意。
　　“野少爷！”开门的仆人很惊讶怎么一大早就遇见这个煞神两次。
　　“你们少爷呢？”凌野一进门就四处瞄，没看见麦澄。
　　“洛少爷陪我们少爷去后花园散步了。要不野少爷你在这等会儿，我这就去帮您通知。”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好了。”
　　“谁这么急着找我啊？”说话间，麦澄和夏洛已经从后花园一起回来了。
　　“凌野？你一大早跑来我们家做什么？”麦澄看到凌野确实有点吃惊。一开始那个叫苏里的提出让自己收留他的要求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明明凌野跟他比较熟才是，为什么不找他帮忙，反而要求自己这个外人。而且凌野居然都没有任何表示。今天早上又听到下人回来说凌野在医院一脸怒气把他轰了回来，自己把苏里接了回去。显然，这一切都是苏里背着凌野偷偷进行的，这根木头完全不知情吧。看这情形，估计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来了。
　　“我来，我来，哦，对了，你出院这么久我都一直没来看看你。今天来看你的。”凌野话到嘴边硬生生吞了回去。怎么说，当着夏洛的面，他还是不好意思问。
　　“阿祥，去倒两杯咖啡过来。”夏洛吩咐等在一边的仆人。
　　“好的，洛少爷。”下人应声下去。
　　“小澄，你们先聊着，我先去书房处理一点事情。”
　　“嗯，去吧，别太累了。”麦澄温柔的目光看着爱人，眼里满是爱恋。
　　“知道了。”说罢，在麦澄的额头印上温柔的一个吻，跟凌野打了个招呼后就去了书房。
　　“你们俩，已经住在一起了啊？”凌野抖了抖满身的鸡皮疙瘩，问麦澄。
　　“是啊，怎么，羡慕啦？”麦澄收回眷恋的目光，笑吟吟地朝客厅走去。
　　“谁，谁羡慕啦？”凌野跟在他后面，心虚地反驳。不过心里却由衷地替他觉得高兴。
　　“死鸭子嘴硬。对了，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啊。听说你一大早在医院把阿祥给轰回来了，怎么回事啊？”麦澄明知故问，他就是想看看凌野怎么说。这两个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戏。偏偏两个人都刺猬一样敏感，白白着急了周围的人。
　　“你还问我怎么回事，我还想问问你怎么回事呢！”不说还好，一说凌野就来气。这苏里脑袋转不过弯来，你麦澄也跟着抽了么？
　　“我怎么了？我好好的啊，人家找我帮忙我总不至于拒绝吧，多可怜一人儿啊，你忍心吗？”说完麦澄还故作可怜状地看着凌野。
　　“你少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苏里是什么关系，怎么可能会任由他住在你这里！”凌野气昏了头，完全没注意自己的失言。
　　“哦？什么关系啊，我怎么不知道？人家苏里也没说啊，这总不能也怪我吧？”很好，这么快就上钩了。麦澄在心里得意地笑。
　　“你……你还是不是朋友啊，眼看着我这般水深火热了，居然还这样调侃我。”
　　“好啦，好啦，不逗你玩了。谁叫你自己不老实，非得要人家逼你才说。说吧，是不是为了苏里来的？”麦澄端起面前的黑咖啡优雅地呷了一口，嗯，不错，还是原汁原味的好。现在他可是黑咖啡的忠实粉丝。
　　“嗯。不知道为什么，从他醒来之后就变得怪怪的。明明以前都是那么可爱整天傻呵呵的一只，怎么现在就变得这么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透了呢？”
　　“让你去经历那么一场变故，你还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麦澄一针见血刺痛凌野。
　　“对不起，又害你受牵连了。”
　　“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麦澄叹了口气继续说到。
　　“凌野，你真的不必再对我感到愧疚了。相反，我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这次出了事，我想小洛也不会醒来。所以，我要谢谢你。为了小洛能醒过来，我愿意拿任何东西去换，哪怕是我自己。你不欠我什么了，以后你就只一心一意只为了自己的幸福去努力去争取。我看得出来，那孩子很喜欢你。虽然我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改变，但是，你问问你自己，你想怎么做？”
　　“我想怎么做？”凌野不解地看着他。
　　“是的。其实你也并不讨厌那个孩子对吗？但是你又怕自己会伤害了他是吗？”麦澄收起笑脸，一脸认真的看着凌野。
　　看他不说话，麦澄继续说到。
　　“我不会要求你怎么做。但是凌野，我想告诉你，如果可以，我愿意拿一切去换小洛沉睡的这五年时间。你懂吗？”
　　“我该回去了，我答应了苏里陪他一起吃午餐的。”
　　麦澄也不送他，只是坐在椅子上微笑地继续品味着他的黑咖啡。
　　“谢谢你，麦澄。”
　　快跨出大门的时候，凌野忽然转过头来说了一句，也不理麦澄是不是回答了他，扭头又走了出去。空敞的大厅里，只剩麦澄一个人在喝咖啡。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苦的咖啡，他却喝得连嘴角都弯了起来，好像那是一杯美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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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四十六）无法传达的心意　。。。　
　
　
　　凌野一路飞驰，他不知道自己迫切想见到苏里的那种心情从何而来。油表上的指针不断攀升，凌野脑子里也像放电影一样闪过跟苏里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心里已经慢慢开始有了苏里的位子。是在台湾那个醉酒的夜晚，还是在LA眼见他被折磨的那个仓库，他自己都不知道。不同于麦澄的惊鸿一瞥，让人念念不忘，苏里更像是潺潺细流，一点一滴不会惊天动地。等到你察觉时，才发现他早已经渗透到你内心最深处，积成了一潭清泉。
　　“少爷，你回来啦？”下人接过他手里的大衣。
　　“苏里少爷呢？”
　　“还在房间里休息呢。”
　　“吩咐厨房，午餐做得清淡点，做好了送到房间来。”凌野一边吩咐下人，一边朝苏里的房间走去。
　　“是，少爷。”
　　快步走到苏里的房门前，踟蹰了一会儿，凌野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什么场面没见过的人，现在居然会紧张。深呼了一口气，他轻轻拧开了苏里的房门。
　　虽然恢复得很快，但毕竟刚死里逃生，苏里这会儿正睡得很熟。均匀的呼吸，已经恢复血色的薄嘴唇，棱角才刚刚凸显的年轻脸庞，凌野看得有点痴了。原来自己一直是喜欢他的么？以前的拒绝，所谓的不想伤害他，全都只是自己逃避的借口，是自己的怯懦伤他最深吧。
　　像是感受到了令人不舒服的灼热目光，苏里皱了皱眉毛，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你，你干什么？”一睁开眼，映入视线的就是凌野那张放大了的脸，快要贴到自己的脸上了。苏里往后一缩，朝一边滚去。
　　“你怎么每次都是这个反应？”凌野纳闷，自己的脸虽然称不上天人级别，至少也有五颗星吧，怎么每次他就跟见到鬼一样的反应。
　　“那不然嘞？”苏里不满地朝他翻白眼，心里忍不住抱怨。“每次都离那么近，想吓死人啊？”
　　“不然也可以这样啊。”凌野坏笑一声，一把将苏里拽过来，低头一个吻狠狠霸住那两片老是说狠话的薄嘴唇。
　　“唔…放开…放…”从震惊里醒过来的苏里一边挣扎着想要推开凌野，一边从嘴边溢出几个不成句的破碎的反抗。无奈凌野实在比他强壮多了，任他怎么挣扎，这个人都丝毫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反而自己越挣扎他就抱得越紧。
　　被这缠绵的吻弄得快要失去意识了似的，苏里强忍住最后一丝理智，趁凌野松懈的时候，狠狠推开了他。然后迅速像只刺猬一样跳下床去，警惕地看着凌野。
　　“别碰我！”苏里几乎是吼出来的。他要受不了了，这简直就是种煎熬。
　　“苏里？”凌野几乎被他吓到，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说，他已经开始讨厌自己了？
　　“我求你了，让我回中国吧。”苏里顺着墙角跌坐在地板上，埋下头，抱紧了膝盖，声音里已是带着哭腔的颤抖。
　　看着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苏里，凌野忽然觉得好难过。
　　“苏里。”他轻声唤他的名字。
　　“别过来，求你了。”苏里没抬头，声音里满是疲倦。
　　“原来，你已经这么讨厌我了。”苏里一个“求”字，像把匕首一样狠狠插在了凌野的心上，刺得他好痛。他呆站在原地看着缩在墙角的苏里，怔了怔。
　　“那我走了，你好好吃饭。”凌野说完停了一会儿，苏里仍旧不肯抬头看他，他不舍地往门口走去，最后看了一眼苏里，合上了房门。
　　心，真的好痛。来不及了是吗，苏里？你已经不再爱我了？
　　我的心好痛知道吗，凌野。可是我却不得不忍着痛放你走。哪怕明知道是你可怜或是补偿的吻，我也贪恋。可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你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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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四十七）噩耗　。。。　
　
　
　　凌野真的走了，把苏里一个人撂在洛杉矶去了日本。苏里整天一个人在偌大的宫殿里穿来穿去，甚是无聊。
　　这天刚吃过午饭，来了两个意想不到的客人——夏洛和麦澄。苏里简直看呆了，一直以为男人里能出个麦澄已是神作了，但是现在站在麦澄身边的这个男的，比起麦澄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仿佛是造物主为了不让其中一人孤单，特意为了彼此而塑造的另一半一样。他们看起来是那么般配。不对，等等，如果他们是一对，那凌野呢？
　　“那个，凌野不在。”苏里不知道这两人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别紧张，苏里，我们不是来找凌野的。知道你出院了，特意来看看你。”麦澄身边的男子开口说道。
　　“你知道我的名字？”苏里很惊讶，印象中真的没有和这个人打过交道。
　　“知道啊，你是凌野和九月的朋友嘛。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夏洛，这是小澄，你们认识的。”夏洛主动伸出手来，满脸真诚的笑容，让苏里有点受宠若惊。
　　“你，你好。”苏里赶紧递上自己的手，立马对这人有了好感。应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好了，认识也认识完了，别傻站了，坐吧。”麦澄倒是把这当自己家一样，随便得很。下人上了三杯斯里兰卡红茶和蛋糕，安静地退了下去。
　　“请问，二位找我有什么事吗？”总觉得这两位天神级的人物专程来看望自己，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其实是凌野拜托我们来看看你的，他怕你一个人在这里会无聊。”麦澄悠闲地叉了一块蛋糕塞进嘴里。
　　“嗯……；还不错。”
　　“哦，原来是这样。”苏里偷偷瞟了一脸麦澄，看他完全一副在自己家里的自在样子，一股失落感涌上心头。
　　“小洛，你也尝尝，这蛋糕还不错。我不记得凌野爱吃甜食啊，他怎么会知道有这么好吃的蛋糕。”麦澄边说，边叉了一块蛋糕送到夏洛嘴边。
　　夏洛显然不怎么喜欢吃甜食，微皱了一下眉头，不过看着麦澄一脸期待的表情，还是微笑着将蛋糕吃了下去。
　　这算什么，这个麦澄也太过分了吧，怎么可以背着凌野跟别的男人这么亲热呢！
　　苏里觉得气急了，还以为这个麦澄是个多么难得的人呢，原来竟然是这种人。他真替凌野感到不值。
　　“咳咳…，那个，我可不可以单独跟你说几句话？”苏里看向麦澄。
　　“那我去厨房帮你问问这个蛋糕哪里订的，回去我就帮你去买。”夏洛识相地起身。
　　“你想跟我说什么？”麦澄倒是很好奇这个孩子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以吸引都凌野。
　　“麦澄学长，请你跟夏洛学长保持距离！”苏里一激动，整个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虽然是请求的语气，可是眼睛却一点也不畏惧地坚定地看着麦澄。
　　“哦，为什么？”麦澄很意外，还以为他会要问一些关于凌野的事呢。
　　“因为，因为凌野喜欢麦澄学长，麦澄学长如果跟别人这么亲密的话，凌野肯定会很伤心的。”
　　“噢—那你呢？”
　　“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