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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锦芙蓉作者:寂寞朱衣寒如雪(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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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座的人纷纷表示祝福,许含雅像个幸福的小女人,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容。
  我果然不是他最后的选择……
  他也和别人一样,一样逃不掉最俗的俗套……
  
  ~~~~~~~~~~~~~~~~~~~~~~~~~~~~~
  有生以来最难以下咽的一顿饭,美味佳肴也有如穿肠毒药。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秦岭在脸上戴着微笑的面具,推杯换盏,视线自动忽略不想看到场景。
  苦涩的酒液滑过喉咙,一杯接一杯。
  叶天瑾一如从前那么安静,甚少开口,更多时候是许含雅应酬场面,她柔柔的声音却不时穿入秦岭耳朵。他不想听,但它却从一片噪声中,那么清楚的锥入他心。
  疼痛,而后麻木。
  他理智的控制着自己酒量,因为那个人在,他还不想因醉失态。
  一直都为生活奔波,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恍惚过。秦岭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吃完这顿难以下咽的饭,又是如何离开那个地方。直到回到出租屋,独自在没开灯的房间坐了很久。
  没有眼泪,已经很久没有哭过。
  几年前的眼泪也不能使他回头,如今他懂得,男人不能随便掉眼泪。
  内心的苦涩挥之不去,他打开手机,翻出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这几年这个人的手机号一直没有换过,他是在等谁吗?
  抓住手机的掌心握紧,松开,又握紧,又松开。
  王雨。
  秦岭忽然用力将手机摔到水泥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
  我是在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懦弱,懦弱到需要借助别人的温度来融化自己的冰……
  
  “给!”周星星将一个旧手机扔到秦岭桌上,抱怨道,“整天加班挣钱,却没钱买手机,你又没女朋友却整天抠门,拜托,对自己好一点啦。”
  “谢了。”秦岭将桌上的手机放在包里,站起身揽着周星星的肩向电梯走去,“今天中饭我请,十五块盒饭套餐!”
  “十五块?我天,你是守财奴啊……”
  电梯门一开,出来一个快递公司的人,径直走到前台,“签收一下,收件人秦岭。”
  “哎哎,他在这!”周星星一把掰住正在关闭的电梯门,大步冲过去抓过邮件。
  秦岭打开它,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支票,来自美东公司。
  周星星没心没肺的惊喜大叫:“哇,你发财了!我不管啊,你天天蹭我的车,这次给我车子加满油啊,我还了房贷连蓝娇都抽不起。”
  秦岭将支票放回去,让周星稍等,然后走到楼梯间僻静处,给美东公司打电话。
  接线小姐回答得很清楚:“……这是补给您的薪酬欠款,其它的钱是广告提成……”
  “我记得合约上并没有写着有提成……”
  大概没见过这种给钱不要的傻瓜,接线员很不耐烦,“那你自己来公司问好了。”说着便挂了电话。
  楼梯口传来周星的叫声,秦岭匆匆将支票揣好,迅速跑过去,“来了。”
  
  两人端着盒饭,在上升的电梯里聊天,然后回到公司。
  秦岭在自己的座位上刚坐下,打开盒饭盖子,只见喻乐脸色难看的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灰头土脸的样子。
  看见秦岭,喻尔皱了下眉头,快步走过来低声说,“你外出时怎么不关电脑。”
  “只是……只是去买个饭,所以……”秦岭见他黑着脸,便把刚打开的盒饭盖上,小心翼翼的问,“什么事啊,乐哥。”
  “你看你疏忽得!”喻乐沉声怒斥道,“你一直都在用公司的资源做外包工作,见你实在辛苦,我也假装不知。这确实是我不对,要是及时制止你,就不会搞出刚才的事。”
  秦岭心中忐忑了一下,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但他并未将这种情绪流露到脸上,只是歉疚的说,“真是不好意思,乐哥,我给您添麻烦了,今后不会再这样了。”
  “什么我麻烦的,我那都是小事,挨顿骂就完了,现在是你有麻烦。”喻尔双手叉腰,焦燥不安的来回踱了几步,“刚才你不在,网页组那马屁精周美瑛来你电脑上找东西,看见你电脑里的外包工作。这个贱-人,立刻就屁颠屁颠的跑到总经理办公室邀功去了。你也是!这样的东西怎么能存在公司电脑里呢,你再穷,那移动硬盘也该买个啊,装那上面不行?!”
  秦岭猛一咯噔。“这个……”
  “总经理说让你立刻走人,这个月工资也别想了,还准备以你泄露公司机密为由进行起诉。”喻乐扶着额头,沉重的摇了摇,“对不住,我尽力了。周美瑛针对你的事人尽皆知,但那女人和总经理的关系不寻常,所以总经理才会如此决断。她一直对美工部呼来喝去,简直把自己当半个部长,我早就看她不顺眼,总有一天会收拾她的。”
  秦岭大脑一团乱麻,听见喻乐一席话,怕再把他牵扯进去,便压了一口气连忙说道,“别,乐哥,我没事的,别因为我和网页组过不去。倒是我,这几年里一直蒙你照顾,现在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才对。”
  “啧,她敢怎么着我?”喻乐紧皱着脸,“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的事传出去之后,他们敢雇你吗。”
  “没关系,我可以做别的工作。”秦岭勉强挤出个僵硬的笑容,“不会活不下去的。”
  喻乐沉沉叹了口气,喉头动了下却没说话,他拧眉沉思几秒,“有些公司我也有熟人,我会找机会推荐你去,但目前要操心的不是这个,华彩打算起诉你,你一旦败诉后果不堪设想,你知道吗。”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总之,在这段时间里,你暂时呆在家,我会想办法说服公司取消起诉。”
  秦岭心情沉重,他抬头诚恳的说,“乐哥,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一阵高跟鞋的蹬蹬声,前台走过来,后面跟着周美瑛。
  “秦岭,你还不走?经理让我盯着你收拾……”
  “盯你妈啊!”一直瞪着眼睛的周星星忽的跳起来,将没吃完的一盒饭重得砸到桌上,横着脖子吼道“你还是自己当心点吧,你个臭小三,你不就是一免费鸡吗,你……”
  秦岭立刻一把捂住周星星的嘴,勒住他的脖子用力拖到胸前,低声怒斥,“别乱说!你都快婚了,你还不还房贷,买不买奶粉!”
  周星星瞪着他,脸涨得通红。半响,他挣脱秦岭的怀抱,重重坐回原位。
  周美瑛也气得不轻,脸红得像被当众打了耳光一样。她尖着声音厉叫,“周星!你对秦岭的事知情不报,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喻乐暴喝了句,“得了,我们美工组的事用不着你插手。我会盯着他收拾的,你从哪来回哪去,叫你的老大有意见直接来找我。”
  
  秦岭默默的收拾自己的物件,这个公司他算是老员工了,虽然常常加班,工作量大又繁琐,只是在这里的时光很快乐。这里是他重新开始的人生,他能够独立在这座城市立足,他有好的上司,也交到了好哥们,工作也干得逐渐得心应手,再混个几年就会得到提升。
  今天他要和好上司,好哥们,还有这一切说再见了。
  很舍不得,也很失落,觉得不公平吗?但这世上又有多少是公平的。
  他不是遭遇最坏的一个。




32

32、32 。。。 
 
 
  喻乐和周星将他送到公司门口,临走时和他关系最铁的周星硬要开车送他回去,秦岭不让,笑着说,我东西不多,你就老实上班吧,请假你的全勤就没了。
  将两人劝回去后,秦岭抱着纸盒子,默然的走出一楼大门,这时他忽然想到揣在包里支票,不禁暗暗松了口气。虽然暂时成为无业游民,但这笔钱还了这个月欠郑南的钱之后,还能留下一点勉强应付生活开销。
  一出门,便看见坐在机车上,单脚着地的男人。
  “失业了,今后别来接我。”秦岭根本不想多说话。
  “失业?”王雨从墨镜后露出诧异的眼睛,眼珠转了转,笑起来,“失业不正好吗,要你是女人,失业后就嫁人呗。”
  秦岭懒得跟他说,盘算着支票上的这笔钱能用多久。
  王雨却兴致勃勃的凑过来,眯起狐狸似的眼睛笑道,“要不我雇你,当我助理?”
  “闭嘴。”
  “哎,我虽不是大腕,怎么说也是一小腕,想当我助理的粉丝多着呢,我看你就合适……”
  真是很没心情和他胡扯,秦岭打了个车,将他甩在身后。
  
  在家里呆了一个多月,工作没有着落,几乎所有与美工相关的工作职位都客气的回绝了他。一切似乎都回到原点,为了省钱他吃了半个月的方便面。其间喻乐私下找过总经理,公司同意不起诉秦岭,但要求赔款十万。
  喻乐说能借给他两万。
  周星也让老婆先交两个月房贷,借他一万,但被他拒绝了,毕竟周星的老婆是农村户口,家里需补贴,况且工资又不高。
  他也没有告诉王雨。王雨虽然家庭富足,但他本人早早就离家出走,家里怕他吃苦给了他车子房子,性情不羁的他情愿骑破摩托,住出租屋都不去。若是自己开口,王雨即使不厚着脸皮找家里要钱,以他的性情,也会卖车卖房子。
  他再也不想欠别人的东西。
  他想等郑南从南京回来,先借着,再分期分清。但是郑南和陈宇浩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正在厨房泡方便面,房门被敲响了。
  开门一看是苦着脸的房东,秦岭只觉得头都大了。
  “我说小秦,什么时候交房租啊?上个月你就说这月给,这都十几号了……”
  “哦,是我忘了,我这就给你拿去,你等等。”秦岭回到自己房间,从床垫下翻出薄薄的一叠钞票,一共一千五百块,他交了这季的房租。
  秦岭慢慢的喝光方便面最后一口汤。
  红烧、海鲜、酸辣……这个月他吃过了各种味道的方便面,仍然找不到工作。网络的速度很快,前一秒发生的事,后一秒就会传遍全世界,他的事亦是如此,并且会越描越黑。
  所有的相关公司都无情的对他关闭大门,想要做回相关工作,在这城市看来是不可能了。所有行业都息息相通,即使在别的城市侥幸找到美工工作,相信总有一天也会东窗事发而被炒。
  他目前暂时重操旧业,在一个迪吧当服务员,试用期三个月,每月工资九百。
  没让任何人知道。
  不是怕丢脸,而是好不容易还清了欠的债,他再也不想有被施舍的感觉。
  
  他盯着空碗发呆,这是箱子里最后一袋方便面。
  过去,因为爱的那个人,因此他向往这座城市。
  但是,这座号称最悠闲美丽的城市,却不给他机会,有人纸醉金迷,有人尔虞我诈,有人落井下石,这些年他体味到的只有忙碌和辛苦。他没有去过KFC,电影院,他没有完整的过周末,都被加班占据。
  
  他怀念小镇的闲淡宁静。
  他想过离开,但是自从住房拆迁改建后,父亲的老店被小镇遍地开花的商场和新店挤兑,再加上身患糖尿病,老店已经关闭了,家里需要他寄钱回去,现在即使他想回家,也不得不留在这里。
  手机铃声响起,秦岭蓦的一个激凌,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是公司的号码,犹豫很久之后,按下接听键。
  几乎每隔十天,公司前台都会在周美瑛的催促下,打电话过来催款。他现在听见手机铃声音,就会条件反射性的揪心。
  周美瑛如此针对他,秦岭自己知道原因。
  刚来公司的时候,那个女人最初对他大献殷勤。无奈秦岭不喜欢女人,便不客气的拒绝了,没想到周美瑛一恨便是三年。
  “……公司给你的最后期限快到了,一个月之内你尽快把赔偿金付清吧,不然法庭上见……”
  
  挂上手机,秦岭麻木的坐在狭窄出租屋的床上。为什么这个城市如此冰冷,他好想家。
  他怕冷似的紧紧抱住棉被,将脸贴在粗糙的被面上。
  其实他也很脆弱,一切坚强都是因为想要追上那个人,那个他永远也无法企及的高度。
  他用尽力气也到达不了……
  模糊的记忆中,在那个陈旧的小阁楼里,关于棉被的回忆是清新,阳光,温暖的……
  弯弯的小河,岸边的芦苇,童年与少年时期关于他的所有记忆。
  我和他属于不同的阶层,我们应该是两条平行线,永远没有交点。
  他站在河的那边,而这边的我无法过越那深深的鸿沟。
  “……父亲,你身体还好吗?没事,只是想家了,打个电话……没什么,电话费不贵……我过得好,有地方住,工作也顺利,你就别操心啦,别问了……什么?肋骨骨折你怎么不去看呢?都叫你不要做木工,我会寄生活费回家的,你怎么不听!……别去买菜市的草药,我过几天给你寄钱回来,去医院包扎一下。我,我……我暂时不回家,工作忙,你注意身体……”
  窗外阳光灿烂,天空澄蓝,窗外人群熙熙攘攘。
  这是一个幸福的城市,每个来到这里的人对未来都充满了希望。
  秦岭将脑袋深深埋在双膝之间,像受伤的狼一般,发出压抑痛苦的嚎叫。
  
  “您点的一打科罗娜,还有果盘。”秦岭面无表情的将盘子里的酒水端到客人桌上,因为心情压抑,工作时他很心不在蔫,上错了两次酒水被经理痛斥了半天。
  九点还不是工作最忙碌的时候,他回到吧台,向旁边的人要了根烟低头抽,然后在迷离的烟雾中冷冷看着群魔乱舞的舞池。
  “心情不好啊?”坐在吧台边喝酒的中年男人问道,他是这里的常客,也常坐在这儿和秦岭聊天。
  秦岭喷了口烟雾,微微点了下头,左耳新打的银色耳钉闪闪发亮,脖子上同样挂着个银色的树叶形吊坠。
  “来,酒解千愁,喝一杯。”中年男人说。
  秦岭抓过酒杯一口饮尽,差点呛到,他猛力咳了两声,将双手撑在吧台上,注视着地面。他缓缓抬起头,忽然倾向凑近男人,冷冷的低声问道,“你上次对我说过的那件事,我同意了,我21岁,你付多少。”
  中年男人愣了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微笑着不紧不慢点了支烟,“既然这样,你还摆酷?长那么帅,每次见你却像不会笑似的,很冰冷……”
  秦岭的拳头捏紧,指尖死死抠入掌心,过了一会,他的手指慢慢松开。
  他低下头,抬起下巴,拿过男人嘴里的烟,漫不经心的放到自己嘴里,在缭绕的烟雾中淡淡一笑,“等我下班?”
  ……
  
  初秋深夜四点的街头,穿堂风吹得人起鸡皮疙瘩。
  孤独的人影沿着空无一人的街缓缓走着,桔黄的烟头在他手中一明一灭。
  一路走来,他不停的抽烟,一包空了,又换上一包。只有在这种呛人气体经过肺部的时候,他才知道到自己仍在呼吸,在活动,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整个过程比他想象的容易接受,只要将自己当成木偶就可以。
  那个陌生男人用力的贯穿他的身体,那一刻,他缺失了灵魂。
  秦岭没有裹紧外套,似乎这带走身体热度的冷风,也能一并带走他身上的肮脏。
  他的双手揣在衣服口袋里,那里面装着几张薄薄的钞票。
  用身体换来的钞票。
  他需要出卖自己的身体多少次,才能换得那么多钱?
  不知道。
  原本以为在三年前他已经够卑微,够不要尊严。他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他竟然会更加毫无尊严,并且肮脏无耻。
  
  秦岭在花洒下冲了很久,冰凉的水从头淋到脚,之前他用刷衣服的刷子用力刷着自己的皮肤,脊背的血痕惊心动魄,在冰水冲刷下犹如针刺。
  恍恍惚惚中,他回忆起很多很多片段……
  小时候蹲在泥地上玩玻璃珠童稚的快乐……
  与小时候的他一起躺在床上时,被充满阳光的干净棉被裹紧,依在他身旁那种暖暖的幸福……
  刚到这个城市时,挥洒汗珠后,在夏夜的星空下,大排档大口吃饭时的畅快……
  过年时,在洒满天空的明亮烟花中,和他一起在小镇老屋里悄悄接吻时的甜蜜……
  秦岭沿着浴室的墙壁缓缓滑下,光着身子蹲在地板上,沉默压抑的哭了。
  黎明了。
  
  不想去计较今天星期几,外面是天晴或是下雨,那根本不重要,每一天的日子都是灰暗的,冰冷的,以及毫无灵魂的。
  他懒得数自己把身体卖了多少次,反正这具破皮囊很快就会在岁月的摧残中,化作一坯黄土。
  至于未来,他也懒怠去想,将来怎样也不重要了。
  他搬了家,又从熟悉的人的视线中消失了。
  但这并不是又一次新生活,而是永远黑暗的人生。
  他仍然很节省,等到存够付清赔偿金的钱之后,他想回家。
  对于城市来说,他不过是一粒微尘,即使消失了也没有人关注。
  繁华过后,在夜深人静时他独自舔伤口。
  健壮的男人解开他的衣扣,吩咐他躺在沙发上,他照做了。
  男人分开他的腿,用力吮吸他的器官,喘息着让他射。
  也许是太累,也许是昨天被那个高个子男人玩了整整一晚,他无论怎样都射不出来。
  “妈的,你这玩意儿不行。”男人很不耐烦的说,“我只能付你一百。”
  他咬咬牙,慢慢坐起来,“等等,我自己来。”
  直到那玩意被他自己的手搓得肿痛,终于不堪重负的吐出一些。
  男人立刻用嘴含住,伸出舌头在他那里细细舔食。
  秦岭胃里一阵恶心,他深呼吸,忍住。
  男人又开始尝试不同的体位插他,他睁着眼,把自己变成一具无灵魂的木偶。
  如果一开始没有爱上他,我的未来会不会很好?
  我会考上大学,在毕业后找到一份薪水微薄的工作,然后我努力工作,某天终于升职加薪,然后碰见一个合适的人,不管他是男是女,最后像这城市中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一样,做房奴做卡奴做车奴做孩奴,过着普通平淡的生活。
  就因为向往着他的美好,我放弃了这一切。
  只是,我从没后悔过。
  
  低头擦着吧台,秦岭的脑袋昏昏沉沉,也许昨晚酒喝太多,半夜醒来时发现自己吐得满床狼藉。
  有人敲了他面前的吧台。
  他无精打彩的抬头,看见是个身材颀长的陌生男人,戴着金边眼镜。
  瞄了一眼,又垂下脑袋。
  “不记得我了吗?”男人见他眼神漠然,便呵呵笑了两声提醒道。
  这也许是他某夜的客人,根本不记得谁是谁,他淡淡的说,“当然记得。”
  眼镜男人身后站着的那个平头男人趴在吧台上,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他,眼光扫视着他的身体,啧啧有声,“帅!真是帅,身材也够好。”
  “是吧?而且价钱便宜。”眼镜男人喝着酒,镜片后透出掩饰不住的得意和淫邪,邀功似的说,“老总,他不是职业MB,良家少男啊,这可是我发现的。上次我想让他他在老赵手下做,他还不愿意。”
  “三P肯吗?”平头男人像是迫不及待了,连忙问道。
  “可以。”秦岭平静的回答着。
  “好,给你两人份的钱。表现好还有小费。”眼镜男人说。
  “多少,直接说。”秦岭冷淡的问,他已经不觉得害羞了,他像是在菜市场一样对自己的身体讨价还价,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他倒是模糊想起来一点,上次这个男人想让他到某个高级会所去当专职MB,他不去的原因并不是装纯,而是不想让是会所常客的韩烈、陈宇浩等人看见。
  他冷淡的态度显然令眼镜男人不悦,面露愠色的斥道,“卖了这么久还不懂规矩?这是我们老总,绝不会少付你!你一个低贱的出来卖的,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还怕我不付帐?伺候好了有的钱拿,你——”
  
  “他的价钱,你付不起。”冰冷入骨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秦岭的脸顿时可怕的扭曲了。
  “你谁啊?”眼镜男人恼怒的回头,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薄风衣的高挑男人站在他身后,眼神阴郁的看着他,从身上散发出森冷的寒气。
  即使在昏暗闪烁的灯光下,也能看出是个非常俊秀的男人,微微斜挑的眉犹与眼珠漂亮宛如画中人。他冷冷的站着,似乎迪吧里轰隆隆的音乐在他身边都被冻结。
  “他,你买不起。”男人又淡淡的重复了一句,清凌凌的眼睛像锐利的冰,他一动不动,用优雅的声音轻声吐出一个字,“滚。”
  “他妈的,找死啊?”一连串脏话从眼镜男人的嘴里溜出。
  男人仍是安静的站着一动不动 
 32、32 。。。 
 
 
  ,似乎这些污言秽语都被过滤。他从容点烟,抽烟,吸了一口,然后透过烟雾注视着秦岭,冰晶似的眼睛冻结着成片的悲伤痛苦。
  眼镜男人被他从容淡漠的态度激怒,像斗鸡似的,腾的跳起来,挽起袖子破口大骂。
  “滚不滚?”将烟扔到地上,男人淡淡的说。他的眼睛往四周轻轻瞟了一会,接着缓缓弯腰,伸手抓住高脚凳的脚架,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猛的往眼镜男人的头部抡去。 

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再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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