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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邻居就得帮忙作者:铁板鱿鱼 完结 晋江2012.1.31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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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医生大哥又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嘀咕着:“要是真有什么气味让阿米闻到,不知道她会不会又想多了。”
杀手在一旁说:“应该是先贴着皮肤闻,闻多了就能……”
医生忽然踢了下他的脚,趁兄长低头的间隙表情恶狠狠地做了个‘闭嘴’的口型。
医生大哥和小卷毛刚走,门一关,杀手就像赶紧溜。
“我今晚回自己家睡,太久了,挺想念我那床的。”
医生沉着脸缓缓靠过来。
“喂,喂。”
嘴唇忽然被堵上了,炽热的吻带着医生独特的气息。
“我……真的……没有说什么啊……啊……”
吻沿着脖子一路向下,在锁骨的敏感地点上医生故意加重了啃咬的力道,激得杀手一哆嗦,不由自主仰起头呻吟了一声。
杀手觉得自己像一团被加热的泥,全身都在发烫发软。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越发急促。颤抖的腿撑不住身子,靠着墙慢慢下滑。
医生伸手搂住了杀手的腰,让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
“不准回去。”他在杀手耳边轻声道,同时用嘴唇轻轻蹭着那发红发烫的耳廓。
就是想回去也没力气了。杀手心想。
【直接跳到字母后】
医生问:“我身上有什么气味?”
杀手将头靠在他肩窝里,深深一吸气,笑笑说:“反正一闻就知道是你的味道。”
吃顿饭
最近半个月,医生每天早上都是被一个毛绒绒的扫把辫挠醒的。因为杀手有睡觉的时候往发热物上不断靠的习惯。
杀手每次醒来,看到瞪着他的医生,只是眯缝着眼模模糊糊地笑:“早上好啊。”
然而今天早上,却不一样。
清晨时分,睡梦中的医生突然听到了一阵异常响亮的手机铃声。铃声有些陌生,应该是杀手的手机。
医生刚想去推醒杀手,躺在身旁的人已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迅速抓过床头柜上在响的手机。
杀手表情肃然地把手机举到耳边,低声道:“谁?”
对方说了几句。
杀手‘噢’了一声,表情骤然放松下来。
“吓死我了,这么早来的电话。”
他一边听电话一边重新躺下来。看到身旁的医生在看着自己,杀手不好意思地笑笑。
“好了我晚点联系你,你不用说了。还有下次来电话麻烦先查查我这边的时间。再见再见再见。”
挂断电话,杀手打了个哈欠,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然后他把手机放回了床头柜上。
医生已经完全醒了,他靠在床头,看着被子里杀手露出的半个脑袋,问道:“你要走了?”
“没,刚才是会里的人打电话来问我要账号,说上次任务的款来了。”
医生沉默,脑海里还留着刚才杀手听到铃声拿起手机时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出门上班前,医生嘱咐道:“晚上去我大哥那里吃饭,你早点准备。”
杀手正叼着片吐司蹲在沙发上看电视:“准备什么?”
“穿正经点。”
下班回到家,医生开门一看,手中的钥匙差点没捏稳。
杀手正脖子上挂着一条领带,用两手拽着,在客厅里来回走着研究怎么系。
他看到医生,招手道:“快过来帮我系下领带。”
医生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这身衣服怎么回事?”
杀手得意一笑:“刚买的。你不是说穿正经点嘛。快帮我系领带。”
叮叮…………
家中门铃响起,医生大哥去开门。
“就等你们两个了,哟,你怎么穿成这样?”
门外穿着华丽窄身黑西装的杀手冻得脸色发白,哆哆嗦嗦道:“新新新年快乐。”
医生摇摇头说:“他非要穿这身出门。”
一进门,就听到小卷毛兴奋的声音:“爷爷,爷爷,快看,那就是辫子叔叔,他练体操的。”
看到医生的父亲第一眼,杀手以为看到了三十年后的医生,不仅是长相,还有那没什么表情的严肃脸。
他听医生提过,老先生退休前是一所高中的教导主任。看到穿得夸张点的人就习惯性的要说几句。
客厅电视开着,声音很大,在播放着热热闹闹的演艺节目。
女人们都在厨房里忙碌,准备着年夜饭。
四个男人坐在客厅里。
医生的父亲将杀手上下打量了几番,问:“听说你是搞艺术的?”
杀手战战兢兢点点头:“是的。”
“看你穿的样子,是杂志模特?”
医生这时候说:“他是玩音乐的。”
老先生‘噢’了一声;眉头微皱想了想,又问:“你跟阿厉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邻居。时间长了就认识了。”
“就这样”
“就这样。”
老人摸摸下巴:“我跟老伴还估计是你们搞艺术的肯定是爱闹腾,闹大了被人捅伤送到医院才认识阿厉的。”
医生大哥乐了:“爸,你别总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容易乱想。”
年夜饭很丰盛,各色菜摆了满满的一桌。杀手看到那满满一大盘肉时,眼睛都快发光了。
团圆饭当然少不了酒,杀手顾着消灭肉的的时候,父子三人已经边聊边喝解决了大半瓶白酒。
医生大哥一喝酒就话多,医生父亲也是,而且话比医生大哥更多。
老人喝多了,面色发红,一改之前的严肃样子,搭着杀手的肩凑近了絮絮叨叨说:“多少年了,我还没见过阿厉有朋友呢。虽然你是搞艺术的,哎哟,我没有歧视搞艺术的意思。哎,这位艺术家,阿厉挺难相处的吧?也不知道这孩子性子像谁呢?”
室内温暖的空气让窗户上蒙了一片的屋子,头顶橙色的灯光照着一桌子碗筷和饭菜。男人女人和小孩的说话声在屋子里回响着,笑声带了酒和饭菜的香气,空调送来暖洋洋的风,吹得每个人都面颊微微发红,空气里带着节日里特有的喜庆气息。
只是在这里坐着,坐在这样一群人身边,就让杀手觉得非常快乐,不由自主想要笑。
老人捏着杯子,拍拍杀手的肩:“艺术家,以后要多多照顾我家阿厉啊。”
杀手笑着,大力点头:“行啊。”
屋外放烟花和爆竹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密集。
电视上的联欢晚会在零点倒数计时的时候,医生看到杀手钻到了阳台上。
他跟着来到阳台上,看到杀手正蹲在栏杆上望着漫天绽放的各色烟花出神。
“长这么大第一次啊。”他对医生说。
烟火的光照亮了杀手兴奋无比的脸。
医生靠在杀手身边的栏杆上,也静静望着远方的夜空。
零点过后,烟火渐渐少了,夜空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杀手吸了吸鼻子,笑着说:“这气味倒挺熟悉,跟炸药很像。”
他的手机这时候忽然响了。
退出报告
会里有一条规矩:要退会,得先提交。
然而杀手一直以来听说的退出报告,却是另外一种用法。
如果有人在执行任务时丢了性命,大家便说那人是‘提交了退出报告’。
它本来的作用倒是从未听人提起过。
他曾经问过黑长直:“队长,写退出报告真的有用吗?”
“会里说的鬼东西你也信?”黑长直嘴里喷着烟斜眼看杀手,“我还没听说过谁去主动提交退出报告。”
“没人试过?”
“也不想想多晦气。”
凌晨三点,杀手醒了过来。
刚才做了梦,他在梦里回想起从前的事。
医生还在沉沉睡着,杀手轻手轻脚从床上爬起来。
天还没有亮,拉开窗帘只能看到外面黑漆漆的天。
大年初一的凌晨,偶然会听到远处传来燃放爆竹的声音。噼噼啪啪一阵热闹后,又重新恢复寂静。
杀手轻轻打开柜子,想找出那件穿了多年的黑皮衣。一开柜门,他看到那套华丽的西装整齐地挂在柜子里。
杀手一到家就脱了衣服到处乱丢,最后衣服是被医生捡起来,仔细挂好。
他摸了摸西装的布料,回头看看熟睡中的医生,然后低头继续找那件黑皮衣。
几个小时前,杀手接到了会里分派新任务的电话。
而他没有跟医生说实话。
“难得,过年会里发奖金。”放下手机,他这样告诉医生。
皮衣被压在衣柜的最底层,太久没穿,衣服穿上身能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
需要带的东西并不多,只有几件衣服,一些小工具,以及装在琴盒里的黑家伙。
一切都准备好了,杀手走到门口,却又折回来。
他在卧室门口站着,看到睡梦中的医生一只手搭在他刚刚睡过的地方。
“阿厉,我走啦。”
凌晨的街道空旷而冷清,刮着钻骨凛冽的风。杀手一身黑衣,半个脸裹着围巾,在街灯照不到的区域疾步走着,如同游走的黑影。
走了一会儿,他忽然回头看看不远处的大楼。十层那一户还没有亮起灯光。
也不知道医生醒来后会是什么反应,自己不告而别,他说不定会发怒。
会里指示的集合地点在郊区的一片荒地上,方圆几里之内没有任何建筑物,连一盏路灯都没有。
到达荒地,杀手开了支迷你手电筒,借着灰蒙蒙的光在野草丛生的泥地里前进。
他忽的想起从前无数个在不同的城市里的夜晚,都是突然接到会里的电话,然后立马收拾东西在深夜出门。
任务完成后,他便去另外一个城市,不再回来。
想到这,杀手再次回头看了看,除了茫茫的夜色,什么都没有。
在荒地里绕了大半圈,杀手终于在朦胧的晨光里看到了会里的运输机。
“二十三!”
原本站在起落架旁的联系人边喊边走过来,一把揽住杀手的肩,笑道:“新任队长啊。”
杀手愣了:“新任队长?”
联系人拉着他往运输机走:“没人告诉你?纸男失踪很久了,会里决定的新队长人选是你。”
黑长直失踪了?
杀手还在回想着最后一次见到黑长直的情景,联系人忽然凑到他耳边悄声说:“本来大家想给你在机上搞点小庆祝,但这次有上面的人跟来,没办法。”
他忽然推了一把杀手的后背,恢复了正常的音量:“上去吧。”
舱里光线很暗,杀手进来时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默默坐在机舱中部,认不出是哪个。
他走近了些,想仔细瞧瞧许久不见的同伴,然而当看清那人的脸,和对方锐利的目光相对时,杀手立刻条件反射般地鞠了个躬,结结巴巴道:“先……先……先生。”
坐在那里的男人微微点头,他有一头杂乱的短发,已经全白了。
会里的人都称呼这个男人为先生。杀手口中那个当年带他入会的厉害大叔就是他。
“坐这。”
先生指指自己对面的位置。
杀手坐下,他已经多年没见到先生。之前只零星听说过先生已经站在会里权力顶层的传言。
先生锐利如鹰的目光一直在杀手身上逡巡。
“知道了没有,纸男失踪了。”
杀手点点头。
“再加上之前出逃的左撇子,现在也是下落不明。”
杀手看到先生拿出一叠文件来。
“让你出任队长的决定刚刚通过,我就收到了这个。”
文件丢了过来,杀手稳稳接住。
第一页就是他之前提交的退出报告。
杀手捏着那叠文件,眼睛死死盯着脚下的地面。
“不翻翻?里面有程一厉的照片。”
他仿佛听到脑子里轰隆一声巨响。
舱内的空气似乎在瞬间凝固了。
寂静了几秒后,杀手突然从座位上猛地跳起来,发了狂一样全力往大开着的机舱门冲去。
然而有人以更快的速度从背后拽住了他,同时一股疾速猛烈的力量狠狠击中了他的后背,杀手一下子被打飞出去,身子重重砸在机舱壁上。
“果然纸男带出来的,都是狼崽子。”
趴在地上的杀手看到先生穿着军靴的脚,慢慢向这边靠近。
他开始拼命挣扎着想靠着机舱壁坐起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似乎能够猜到,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那军靴已经带着千斤重的力度猛地踏上他的胸口。
那一刻杀手似乎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他飙出了一口血。
受伤的身体无法动弹,然而他脑子里却在想另外一件事。
阿厉该怎么办?
虽然已经动不了,落在杀手身上的拳脚却没有停下。对疼痛的感知逐渐麻木,杀手瘫在地上,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在盘旋
阿厉该怎么办?阿厉该怎么办?阿厉该怎么办?
不知道过了多久,机舱似乎又进来几个人,有人把气息微弱的杀手从地上拉起来,结结实实绑在座位上。
先生抹掉他满脸的血,然后拍拍他的脸说:“二十三,不要得意忘形了。”
杀手被绑在座位上,歪着脑袋看着先生的脸,他忽然很想笑。
笑自己蠢。
肋骨估计是断了,胸口痛得厉害。
他张开嘴,说话时声音在发抖:“求求……你……们,不要伤害他……求求你们……”
先生擦掉杀手脸上的水,冷冷看着他:“回去了再说。”
黑房
杀手是被身上一阵接一阵的疼痛给弄醒的。
醒来时他正躺在一张床上。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光亮,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浑身上下都有地方在痛,杀手试着动动身子,除了胸口剧烈的疼痛,手脚也都被牢牢固定着。
脑袋仍然昏昏沉沉不停泛着晕,之前在飞行时被强行灌下的药水效用还没完全退去。
“哟,醒了。”
安静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杀手一惊,然后看到有微弱的光在对面的角落里亮起。
一个人影来到来到床边,黯淡光线里那人的长相看起来模糊不清。
对方按住了杀手扭来扭去的身子:“刚醒了就别乱动,你就不怕疼吗?哎,是饿了吗”
嗓音低沉而沙哑,是个男的。
杀手安静下来,点点头。
“我这有吃的,”男人伸出手:“来,张嘴。”
他把一大块干粮直接塞进了杀手嘴里。
“唔唔唔!”
“嘘,吃东西的时候安静点嘛。”
杀手猛地一甩头,把那块堵着嘴的东西甩了出去:“你不会来小块点吗?!”
“啧啧啧,真挑剔。”
男人捡起掉在地上的干粮,拍了拍上面的灰,掰下一小块:“张嘴吧。”
杀手张开嘴,可对方这时候却忽然后退了几步,他举起那只拈着小块干粮的手,眯起一只眼,一副瞄准的姿势。
“你别动,看看我投的准不准。”
“滚!!!咳咳咳咳……”
情绪一激动,杀手就开始猛烈地咳嗽。
好不容易吃完了那点食物,男人却好像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要盯着你,不能让你逃了。”
杀手不再理会他,顾自闭上眼休息。
然而眼前却不停浮现医生的脸和先生冰冷阴狠的眼神。
阿厉该怎么办?
那声音又开始在脑子里不停循环。
短短一日,心里已经积累了无数的悔意和忧虑。
他后悔自己一时头脑发热大大咧咧递交了退出报告的行为,同时也在担心被无辜牵连的医生。
担忧不停膨胀,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
杀手重新睁开眼
他问男人:“先生在哪里?”
“一把你带回来就走了。”
“他只带回来我一个?”
“没错。”
杀手原本以为他们会在强行带回他的同时把医生也带走,然而谢天谢地这情况却并没有发生。
但是这并不能完全保证医生的安全。
这边杀手沉默着,男人却开始自顾自开始不停念叨。
“听说你提交了退出报告?入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真了不起。大家都说你是脑子坏了吧。”
杀手无力地扯了扯嘴角,回头想想当时真的是脑子坏了,居然天真地以为提交了报告会里就会给一个比较温和的处理方式。
“先生可气坏了,丢下会里大堆事亲自跑去带你回来。哎,最近会里真不太平。”
杀手注意到男人的最后一句话:“不太平?什么意思?”
“内部有人不停捣乱,外面也有人和我们过不去。头儿们这段时间都忙得焦头烂额,会里人手缺得厉害。不然你也不会这么舒服躺这里。”
“他们没空管”
“当然喽。也没人手去管。”
杀手稍稍安心了些。
“啊,该换药了。”
男人转身去角落的桌子上拿东西,杀手听到一阵瓶瓶罐罐摇晃撞击的声音。
“会很痛,你忍着点。”
男人解开杀手缠在腹部的绷带,忽然戳戳他的肚皮说:“这边这个伤口处理地挺漂亮。”
杀手伸头一看,是上次医生帮他取子弹时留下的那个。
“忍着点别乱叫。”男人用镊子夹起棉球,又重复了一遍
果然,男人笨手笨脚的,上药时根本控制不好力道,痛得杀手出了一身的冷汗。
“小子你运气挺好的,先生下手那么狠,竟然没被打成残废。养个两星期应该就能走动了,不过肋骨断了要完全长好时间会很长。”
两个星期?
太久了。
患者
急诊大厅门口的两个红灯笼在夜晚的风中来回摇摆着,晃着那一点点仅剩的过年气氛。
今晚轮到医生值班。
室内的暖气太大,呆久了人头一阵阵发胀。医生走到大门外,呼吸一会儿新鲜空气,缓一缓。
时间接近半夜,医院外面的马路静悄悄的,柏油路面被路灯光晕出一地的橙黄。
医生恍惚想起上次走在路灯下,风有点大,身边的那个扫把辫子不时瞄瞄他脸上阴郁的神情,犹犹豫豫不知该说什么。
想到这,那股已经被压下去的无名怒火又忽的蹿了起来。
上次好歹走的时候说了一声,这次竟然不声不响就走了。
正出神想着,背后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医生转头一看,是值班护士。
“程医生,那边送来个打架受伤的。”
急诊室里站着坐着围了不少人,一眼看去都还是很年轻的面孔。医生走进人群,看到护士正在为一个躺着的人处理伤口。
听那群送来的人描述,刚开始打只是拳脚,想不到后来一人太激动用上了刀子。
医生仔细检查了那人的伤口,伤在手臂上,横向划开很深的一道。
“估计要缝很多针。”他说。
伤者被转移到了小房间进行缝合。
医生打量面前这人,应该还是个少年,尚带着稚气的面孔紧紧绷着,脑后扎短短的辫子,一身闪亮的服装扯得乱七八糟,还沾了不少灰。
护士边消毒伤口边对少年说:“放松点,别紧张。”
门外候着的人忽然把脑袋伸进来,嚷道:“医生,打麻药吧,他很怕疼的。”
护士‘噗’的笑了。
少年眼睛朝那人狠狠一瞪:“闭嘴!”
他又转过头对医生说:“不用麻药了,就这样缝。”
医生看着少年强装镇定的脸,问道:“要十几针,真的不需要?”
“不需要!”
门外顿时沸腾了。
“哇,A哥这次真爷们!”
“在大家面前装13的吧。”
“A哥你可要ho住喽!”
少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医生说:“把门关上。”
为了分散伤者的注意力,护士开始跟少年聊天。
“看你样子是玩艺术的吧?”
“对,我和同学……嘶……组了个乐团搞音乐。”
逢到第二针,少年已眉头紧,额上汗珠滚滚而下。
“那会不会影响上学?家里人不干涉”
“我家不在这儿,我没跟他们说就出来了。哎哟,轻点!好疼!”
门板外传来一阵哄笑声。
“至少说一声嘛,家里人该多担心呀。”
“算了吧,他们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哎哎哎!!住手!我不缝了!痛死人啊!!!”
十几针终于缝完,护士帮少年裹上纱布。
医生走到门外,十几双年轻的眼睛齐齐向他看来。
他问:“你们谁知道他家里的联系方式?”
一个男生扬扬手说:“我知道。不过……为什么要联系他家里?”
“伤有点重,让他家里人过来一下。”
一群少年有些慌了,电话打了出去,几个小时后焦急的一大家子匆匆赶到医院。
受伤的少年虽然倔强,然而见到很久未见的家人没说几句话就抬手去抹眼睛。
几番解释安抚,让众人相信伤并不是太严重之后,医生悄悄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开门,便看到门边架子上那条红得人眼睛疼的围巾。
脑子里响起刚才护士的话:“至少说一声嘛,家里人该多担心啊。”
至少说一声。
家里人该多担心。
胡话
被关在黑屋里的日子,杀手对时间流逝的感知变得迟钝又麻木。
这也他的睡眠变得混乱没有规律,往往睡很短一段时间就醒了,过不久又重新睡着,如此循环着。
同时睡得也不安稳,许多凌乱破碎的画面在他的梦境里不停快速打转,睁开眼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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