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牛在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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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鄷微微侧头，带着脸上那永恒不变的笑意表示疑惑，楚飞猛吸口气狠狠瞪着他道：“穆兄早。”

“不早了，”他笑意更甚，缓缓抬手看了看手表，“下午三点十五分。”

“呵呵是啊，不早了不早了。”楚飞尴尬的附和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段亦沉看了看他俩适时的打破的僵局：“这位是我兄弟，虽然他不太愿意承认。”说着他笑眯眯地勾上穆鄷的肩膀。而后者却冷着脸不理睬他。

“楚飞。”张琳看着段亦沉的笑容，悄悄凑到楚飞耳边低声道：“你看这人有没有一种……”

“看见就想戳死的感觉？”楚飞也注意着对面此人，下意识接上了张琳的话。

段亦沉看到两位女士不知在说什么，疑惑的看了看穆鄷，不过他立马觉得他这一转脖子所消耗的卡路里都是浪费。

穆鄷，除了黑着脸和一副嘲讽他的表情，还能指望在他脸上看到什么？

“对不起，我去一下厕所。”张琳和段亦沉正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楚飞因为刚才猛灌汤水现在觉得膀胱涨的跟球一样，急急打了声招呼就去响应大自然的呼唤了。

而穆鄷正好也出去接电话。

张琳看了看门口穆鄷颀长的身影，对段亦沉说：“你刚才说要请我吃晚饭？让你兄弟送我姐妹回家的话我就跟你吃饭去。”

段亦沉皱了皱眉看向她，刚才不是还不同意吗？可多年来在商圈摸爬滚打的他怎能看不出张琳心中的想法。

“你想撮合他们？”他试探着问。

“也许吧，谁知道呢？”张琳随手搅动着吸管，灯光从水中折射到她的眼中，又被搅的四散开去。

“呵呵。”段亦沉突然笑了起来：“希望你的姐妹能收了那妖孽，那样我也就安心了。”

张琳看段亦沉的表情有些奇　怪；书；网｝，这话里好像还有别的意思，却不等她发问，穆鄷已经打完电话又黑着张脸坐在了一边，顿时仿佛整个西餐厅的温度都降了数度。

“哗哗……”

楚飞开着水龙头使劲搓了搓脸，看着镜子中自己一脸的水渍，刚才的情景突然浮现出来：“啊啊啊！！被他看到傻样了……尼玛，张琳你等着瞧！”

可等她回来时，哪里还有张琳女壮士的身影？原本四人坐的桌子边只有一个包公，而且是在煤球堆里滚了数圈的包公。

“他们人呢？”楚飞小心翼翼的问向穆鄷。

穆鄷微微抬头看向她：“狗男女？”

“噗！”楚飞原本正喝着张琳留下的半杯橙汁，听到这三个字猛一口喷了出去。

幸好穆鄷躲得快，不然就被她的口水净身了，他起身道：“他们吃晚饭去了，让我送你回家。”

张琳！我一辈子都要做你的护逼宝！

楚飞擦了擦嘴边残留的液体摇着尾巴：“我还不想回去，我们出去逛逛好不好？”

穆酆淡淡看了她一眼：“那你回家之后自己再出去吧。”

此等的不近人情啊啊啊啊！楚飞拾掇拾掇了狗耳十分不情愿的跟着穆酆往那辆黑色坐骑走去。

一切一如那晚，全黑的装饰，淡淡的檀香，隐隐的笑意，狂乱的心跳……

“那个……”

“等一下，我接电话。”楚飞刚开口，穆酆的手机也突然响了起来，是诺基亚系统铃声，还真是个没有任何花哨的男人。

他将车停到路边安全岛才接起手机，楚飞看着他的侧脸，说不出的精致，楚飞觉得心中淡淡的欢喜满溢了出来，夕阳西下时，总有那么一抹美景在一个人心口深深印刻。

“我有事，你……”

“我跟你一块去！”楚飞又一次摇着她的大尾巴贴了上去，她当然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啊啊啊啊啊，认真工作着的穆酆啊！想想就鼻血乱飙！

穆酆微微颔首，将车掉了个头往电话中听到的那个地址驶去。

不肖十分钟，他们到了s市一个并不繁华的郊区，穆酆将车停到了一条不起眼的小巷中，很快下车往路边一条小路快步走去，楚飞半跑半走紧随其后。

前面围满了人隐约可以看见人群被警戒线拦住了，楚飞看的出神没注意穆酆突然停住，狠狠的撞进了他怀里。

“哎哟！”

穆酆只顿了顿随即扶着楚飞的肩膀将她推离自己。

“你要过去看吗？不怕？”他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大，楚飞看的奇　怪；书；网｝，他是在笑自己刚才的样子？她下意识摇了摇头。

见她摇头穆酆也不多问，转身朝人群走去，警戒线里的警员远远就看到了穆酆，此刻都钻出警戒线将人群赶向两边，他向他们点头示意，一矮身也进了警戒线。

“组长，”说话的人正是几日前楚飞见过的艾达姐，“是具女尸。”她说着将手中白色的箱子递给穆酆。

只是穆酆并没有像平日那样利索的接过，只是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墨黑的双眸闪着似是遥远记忆的光芒，在黄昏的光晕下流转，那潭好像永远不会起浪的清池突然翻覆起来……

“组长？”艾达并没觉得很奇　怪；书；网｝，似乎每次遇到女尸的时候，他们组长都会有些不自在，根据他们组里的讨论，他们组长一定还是个处男，十分的害羞。

“恩，做记录。”穆酆突然回过神提着箱子走向那具白布遮盖着的尸体。

他套上手套慢慢拉开尸体脸上白布一角。

他分明听到心在一阵阵抽搐，那种恐惧的感觉又一次袭向他，多少年了，多少年了，他终究忘不了，看来他只能是一个执着于过去，而没有未来的人。

真可悲。

楚飞……

楚飞？一个名字闪过他脑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她……

他不自觉转头看向人群后方，那个少女正探头探脑……

楚飞没有挤过人群，只是站在远处，她看到穆鄷朝她看来，他的目光依然深邃，可令她惊异的是，他眼底深深的悲凉为何如此清晰……

“哎哟，要打开了要打开了！”不知谁吼了一句，人群又往前拢了拢，挡住了两人交汇的视线。

穆酆深深吸了口气，将脑海中的想法都驱逐出去，重新投入工作中，此时，白布也已经掀开了，伴着围观群众时不时的惊呼，他又好似松了口气般轻叹一声，当然没人会注意到，他们都像好奇宝宝一样看着那个不幸的躯体。　

楚飞还站在那，说不怕怎么可能，她可是曾经昏倒过啊，虽然这么多年了，不过她还是不认为自己能面对那样重口味的场景。

许久，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她可是为了看认真工作的穆酆而来的啊啊啊，怎么可以就这样站在那些惨无人道围观群众的后面。

想着，楚飞缓步向案发现场行去，也许她根本不用在意，在人群中就是想看也看不到，此时她不由想到一句话，只有在人口普查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沧海一粟。

突然群众们安静下来了，不，是都屏息着。

“尸体已经发软，死亡时间超过两天。”那声音隔着人墙，清晰而有力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膜，那样清明，好像从来不被这世上任何事物影响。

楚飞愣了愣，心中好像有什么破土而出，挣扎却坚定，就像一种信仰，它牢牢生根在心底，任岁月疯长，物华凋零，它就这样……一辈子……

“尸斑在背部，与尸体姿势不符合……”

“啊！”

“有人晕倒了！”

本安静的人群突然爆发出惊叫，穆酆挪了挪脚转头看去，发现人群已经自动闪开了一块空地，一个女孩倒在那里……

墨黑的双眸好像又泛起微波却与先前不同，他起身快步走去，人群飞快让出条路，正当他要伸手抱起楚飞时，他注意到自己手上那双斑斑血迹的白手套……

他停下了，愣愣看着自己的手……

“让开让开！”而此时一道身影已经抱着楚飞快速的离开了……






第6章　大侠好坚/挺
几天了，楚飞没有再见到穆酆也没有从天天跟男人厮混在一起的张琳那打探到什么，吓晕那天当晚她就回家了，护士只说是个高大英俊的男人送她来的。

百无聊赖间，楚飞打开了大漠，前几天张琳跟她说过的话早已忘到九宵之外。

一上线，一条条私信疯狂地袭击向你的小弟弟的信箱。

＇私信＇「你娘出嫁前」：哥们！抢地好！早看那个为伊断水不爽了！

＇私信＇「后妈之友」：小弟弟你是我的偶像！

＇私信＇「天苍妹妹」：请问你能把惜分飞的QQ给我吗？私信他不回。他好帅啊！帮帮我吧，我可以请你吃过桥米线。

楚飞觉得自己的狗眼已经瞎了，这个天苍妹妹以前一定是玩劲舞团的货。

她拾掇了狗眼才注意起那个名字——惜分飞。

那道清冷得让人心惊的身影。

楚飞在新手村溜达了一会，才发了私信给来嘛来嘛女壮士，可女壮士诡异地过了很久才回复，只有一句话：“别来大侯国。”

所以说好奇不是只能害死猫的，也能害死二人高牛逼哄哄的牛头人。

人就是这样，越不让他知道就越能刺激他，所以还有一句话，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碰棕子不拿蹄，喂！=　=

于是牛头人提着前段时间搞的盗墓活动中得到的黑驴蹄子冲向了大侯国的广场。

然后……

然后楚飞很快就后悔了，后悔她一直坚持那台二手电脑用最高画质观看玩家pk效果，现在她终于泪流满面了……

大侯国的广场正位于大漠最大的地图中间，四处都是沙漠，牛头人很快穿过大片黄沙到了闻名整个大漠的大侯国广场。

楚飞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

以秦国为首，那些早就觊觎大侯国丰富资源的小组织以及一些嫉妒大侯国王的散人此刻都抱成了团圆润的在广场上滚来滚去，而大侯国的国民一字排开挡在城门前誓死护卫自己的国家，常年笼在夕阳下的大侯国广场此刻一片血色。

及目处，战士提着长刀怒吼着冲向敌人，一步之后，胸膛被另一把银色长枪贯穿而过，鲜血伴着刀锋洒向地面，眩开一朵朵妖异的血花，他反手刺去，将身后法师的头颅刺穿，鲜血顺着刀锋淌到刀柄，温热的感觉传至手心，可他却依然只能缓缓倒下，那样一个姿势蕴含了多少不甘！

火球从天际轰然而至，惊叫声顿时四起，从云的这端缠绕，被打散又在另一端聚拢，翻滚着，于是天的的何处都有了这震天的巨吼。

兽人手中大锤狂舞，法师猛挥法杖，人们的哭喊，坐骑的嘶鸣，远处地平线在燃烧，四处弥漫了末日的味道，天地之间只余下厮杀。

楚飞正愣着，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银光一闪，你的小弟弟瞬间就被刷掉了一半的血，对方一个满级的战士，如果不是牛头人血厚，此刻她早已魂归天际了。

卧槽！我躺着也中枪啊！？楚飞破口大骂。

还不等她还手，瞬间就被几个秦国精英护卫队的战士包围住了，对方显然将他当做大侯国的人，亦或者，早已杀红了眼。

事后想想，直接下了游戏不就可以了，可楚飞此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吓得脑袋空白，转身就跑，奈何牛头人的速度怎么比得上战士，下一秒……

‘要死了……’

‘呜呜呜……我的经验值……’

……

一秒……

两秒……

三秒……

肿么还没死……

楚飞甩过鼠标，牛头人同时转过了身。

大漠苍凉，一袭白衣，清冷了几世。

他就那样出现在牛头人身后，翻飞的衣角狂舞的黑发，手中权杖似乎正昭示他的荣耀，从过去到未来，凝固了一场属于他的传说，亿万年，在天空之际傲然而立……

＇本地＇「秦国荣耀」：惜分飞！？

＇本地＇「冷月书童」：他怎么帮大侯国的人？不是为伊断水的情敌吗？

＇本地＇「大队长」：等等！我认出来了，这个牛头人也是情敌！

＇本地＇「笑而不语」：不不不！难道为伊断水和惜分飞是在抢牛头人？！

＇本地＇「永远真相帝」：原来为伊断水是个基佬啊？

楚飞看着屏幕下滚动的对话满头黑线，那略显纤瘦的身体直直挡在自己面前，白衣飘渺，似是神子从天边降临，为她而来……

那一袭白衣淡漠清冷，双眸中永世的封尘那一刻燃起熠熠光彩，映照着铺洒了漫地的血色，如此妖冶……

围攻楚飞的战士们正猜的欢快，而下一刻，这几个秦国引以为傲的精英战队中的牛逼人物就只能躺在地上不用包套餐的畅聊了，全力以赴之下他们是否有赢的机会暂且不说，可谁让他们这时候还在八卦，战场上，输赢往往只在一秒。

＇本地＇「惜分飞」：走。

牛头人点下了惜分飞的组队请求然后跟着他穿过了大漠戈壁远离了这块人间炼狱。

而他们身后那仿佛被鲜血染红的广场高处——大侯国城门之上，一袭黑衣的夜神哭独自立在那里，淡淡的目光看着广场上壮观的惨斗，却又好像透过一切望向远处。

斑斑驳驳夕阳余晖洒在她的瞳孔中，却仿佛被她漆黑的眸子所吞噬，瞬间便又是墨黑一片，谁也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她的脚边躺着几具已经变白即将消失的尸体，凛冽狂风吹起她挽于脑后三千青丝。

黑衣黑发，一步一杀！

‘冷月……’

Y市一幢高级写字楼里，一双满是金戒指的粗糙大手在键盘上不断拍打，键盘发出苦逼的呻/吟也没有让他停止对其的蹂躏。

“笃笃笃……”

“进来。”他头也不抬地说。

来人笔挺西装，看到电脑前的人微微弯腰俯首却掩不住他的英气，他是冷莫戈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最信任的手下——萧意。

多少竞争对手花大价钱想要挖走他，以他的才能在哪不能干出一番事业，为什么偏偏要跟着这个死暴发户，他却一一拒绝，微笑不语。

“董事长，已经按照你的指示做了。”

电脑前那人这才抬起头，头顶上因为半秃，所以将一边的头发留得特别长，往另一边翻去遮住一片狼藉的地中海，油亮亮的脑袋在屏幕的光照下泛着油光，陈善可乏的脸扬着一种春风得意的笑容。

“让那些枪手卖力点，咱们这次能不能拿到大漠的代理就看他们了。”

萧意点了点头随即退了出去，留下三七开犹自看着屏幕发笑，屏幕上正是大漠每分钟浏览人气上百万的BBS。

而一条红色的题目很容易就引起人的注意——《为伊断水为牛头人抛弃昔日恋人惜分飞，大侯国王其实是玻璃》

不止bbs，网络上各个有一定知名度的网站上都被挂上了这样一条帖子，而且人气甚高。

“段亦沉，这次看你还怎么跟我冷莫戈斗。哈哈哈。”冷莫戈虽不是黑道中人，但他的行为方式与他自诩的所谓正正经经做事的商人也是有出入的，小手段对他来说只是达到目的的一种必要的途径，所以他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他不自主晃了晃头，一片片雪白的头皮屑从油亮中挣脱下来，掉进了苦逼的键盘缝隙中。

……

牛头人跟着她的白衣天使跑了半天，这时她才发现，天使带着她回到了大漠唯一不允许PK的地方——新手村，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进了新手村，惜分飞便慢慢放缓了脚步，大漠与别的游戏不同，除了沙漠地图，别的地方都是有四季变幻的。

此时新手村桃瓣四下，铺了一地的粉红，时不时有一两片落在路边池塘，泛起圈圈涟漪往外开去，这样美景，是不是许多年后也依旧荡漾在很多人的记忆中？

又走了一会，惜分飞终于停了下来，白色长衫松松垮垮，微风徐来，扬起他的袍子，楚飞犹豫片刻，还是弱弱的敲了过去：谢谢大侠……

＇本地＇「惜分飞」：……

＇本地＇「你的小弟弟」：大侠好帅气！大侠好牛逼！大侠好坚/挺！

许久，惜分飞没有再回一句，楚飞觉得大侠一定是去上厕所了。

＇本地＇「惜分飞」：如果我不在，你怎么办？

有那么一瞬，不论花开花败，春去秋来，岁月疯长，沧海桑田，它却一如最初的摸样，灿烂得炫目。

如果我不在，你怎么办？

多少年后，那句话依旧扎根在楚飞的心里，一如初闻时的惊艳，少了青涩，少了彷徨，那样坚定，仿佛不论这世界如何变更，沧海中迭起高山，苍茫转换星图，那人种下的这朵瑰丽的花，早已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摇曳风中……弗谢弗败……

＇本地＇「你的小弟弟」：啊？

＇本地＇「惜分飞」：我下了。

刚才还站在面前的白色人影缓缓退去色彩，然后消失不见，只留下壮实的牛头人还在回味着刚才的一切。

楚飞也没有心情再玩，她关了游戏，打开了张琳扣扣对话框。

「楚门」：游戏里怎么了？

「小琳琳」：你去大侯国了？

「楚门」：恩。

「小琳琳」：没死吗？

「楚门」：混蛋，你死了我都逍遥快活着呢！

「小琳琳」：……

「楚门」：怎么了啊？

「小琳琳」：你还记得为伊断水吗？

「楚门」：记得，就是那个裸/男。

「小琳琳」：那你还记得段亦沉吗？

「楚门」卧槽，你不是说他们是一个人吧！？这太巧了！

「小琳琳」：所以说白莲花庸君是神一般的存在，她说过，生活永远都在狗血着。

「楚门」：请你忘记庸君那个SB吧！

「小琳琳」：我也是前几天跟段亦沉吃晚饭的时候知道的，原来他就是为伊断水，为伊断水就是大侯国国王。

楚飞好笑，当初看到那双风华无双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只是没有说，想看看这俩货能擦出怎样的火花而已，想不到这两人擦到现实里去了。

「小琳琳」：我今天上线的时候信箱都快炸了，还真被你说中了，男的都是来求交往的，女的都是来骂淫娃荡妇的。＇流汗＇

然后我去了大侯国的广场，真是打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啊~~~！！于是我一时手痒……就冲了进去……

「楚门」：……那我私信给你的时候你正在扫荡？

「小琳琳」：恩……后来段亦沉打了电话给我让我下线，我才下线的。

「楚门」：咦！？女壮士你也会这么听话！？你们是不是有什么JQ？

「小琳琳」：……

「楚门」：好吧，我不逼供你，明天带我去找艾达姐吧？

「小琳琳」：不。

「楚门」：＇流汗＇明天带我去找穆鄷吧……

「小琳琳」：好。

“……”

楚飞泪流满面，这种被扒光了裤子挂在城门口的赶脚真不好……

以前楚飞和张琳一起躲在寝室里看《情深深雨蒙蒙》的时候，张琳说她最讨厌那个无关痛痒的梦萍，楚飞却把那个为爱冲冲冲的如萍骂了个底朝天，什么不要脸啊，厚脸皮啊，倒贴货啊……

现在她也就是个死皮赖脸去绥远的如萍了。

破碎的庸君也讨厌如萍啊啊啊啊啊啊！一个破碎的作者讨厌所有破碎的他们！

似乎有什么类似作者的怨念的奇　怪；书；网｝的东西混进来了……

=3=






第7章　梁非凡
夏末的天气正正好，早上十点，楚飞就已经整装待发了，从她家到穆鄷所在的警局需要一个小时，这样时间刚好。

楚飞拎起前一晚上准备好的爱心便当看了又看，然后找出一只马克笔，在两个爱心小饭盒上各唰唰唰的写了几笔，就欢快的去与张琳回合了。

要说夏末天气清爽，那是只限于室外，挤在公交车上的人可是丝毫不觉得秋天快要到了。

楚飞一手小心翼翼抱着饭盒，一手艰难得穿过人群抓到了扶手，本就闷热的车厢还抱着散发热气的饭盒，楚飞真觉得在自己屁股上装个导火线就能一飞冲天了。

当然屁股上是长不出导火线的，不过可能长出一只手，一只长满老茧的手，一直长满老茧男人的手，这只手可能还连在一个老男人的身上……

卧槽！

电车痴汉，公车色狼神马的楚飞也能碰到！这是一直多瞎的狼啊啊啊啊。

楚飞死咬着牙，手中饭盒抱的更紧。

‘动作大的话会弄翻的。’如是想着，魁梧的牛头人竟准备忍气吞声，心想他总不会太过分一会儿会离开的。

可人类的贪欲是无限的啊，楚飞正想着这货摸一会就会自己滚球了，可她失策了，慢慢的她感觉到一阵呼吸近在咫尺，好像就在耳边，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死色狼。

楚飞脚下一动踢了踢站在身边一脸萎靡的张琳。

‘女壮士女壮士，奴才给你送提神的祭品来了！’

见张琳没反应楚飞又连连踹了几脚，一脚比一脚重。

只见张琳猛地抬起头，怒目瞪着周围：“那个傻逼踢我！？一下就算了！还连着踢了好几脚，熊孩子挺会玩啊！谁啊？到底是谁啊？”

楚飞扬着那张残念的脸缓缓凑近张琳：“是我身后那男的。”

“恩？”张琳立马侧头看去，哪里还有人。

当然哪里还有人，女壮士这一吼整辆车都抖了三抖，再不走不是等秒杀？而且还不用等CD冷却（技能冷却）。

“刚才那个男的摸我屁股。”楚飞又凑过来阴测测的说，说着还挑挑眉，一副老娘魅力不减当年的感觉……

“卧槽，”张琳顿时起了精神，“那不是熊孩子，是熊瞎子。”

“滚！”楚飞扬起手中的饭盒狠狠砸了过去……

……

半小时以后，两人从沙丁鱼罐头一般的公车上挤下来，踏上了前往警局的道路。

警局离公车站只有三分钟的路程，很快，两人风一般冲进了大厅，空调乃神物，这是两个女人的第一感觉。

俩2B，这是警察局大厅中众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