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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语花香婚介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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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严晰想就去鸟语花香吧,见了面还能喝一杯,喝一杯顺便还能来一发,但他这个想法被王守宁严厉地批评了。
  严晰又不想约在自己常去的店,就只能随便找了个咖啡馆。
  说是随便,也不太随便,那家咖啡店开在市内的一家老银楼的楼顶上,这家银楼因为是保护建筑一直没有拆毁,但它比四周的高楼大厦矮了不少,在它的顶楼喝咖啡,有种陷于这种城市辉煌之中的感觉。
  严晰没法在银楼旁边停车,只有停在远一些的停车场,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停在里面的车,看见有几辆明显比其他车贵了一截。
  他站在那里,看了几分钟,猜测或许其中有一辆就是属于他的相亲对象。
  他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为自己的行为失笑。难得他也有这种猜测与期待的心情。
  他迈开步子,走向目的地。
  严晰循着蜿蜒的楼梯向上,墙壁上挂着四五十年代风格的油彩,他通过楼梯口踏上顶楼,瞬间豁然开朗,眼前是被大厦环绕而露出的一片蓝天。
  服务生上前,看着严晰愣了一下,硬是不知道称呼他小姐还是先生……严晰今天很宽容,主动开口:“我有预约,姓严。”
  “啊,您的朋友已经到了。”服务生小心翼翼地说,示意严晰跟着他。
  严晰走在服务生后面往前走,终于看见了坐在最外围座位上的男人。
  那一瞬间,严晰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
  就那么一眼,严晰仿佛看见了关安远,确切地说是看见了一个典型的事业有成的成功男人。
  头发一丝不苟,身材保持得不错,穿着西服也撑得起来,衣服的每一个折角都笔直而熨服,真的是五官端正,但这种男人很少人去注意他帅还是不帅,他眉间的皱褶抢去了他脸庞所有的焦点,显得贵气但严厉。
  那人也看见了严晰,整个人停顿一下,但有涵养地没把惊讶表现出来,严晰心想不亏是牛逼人士,普通人看见他这个样子,怕是要先揉揉自己的眼睛了。
  那人站起来,严晰则走到座位旁,随意地说:“先坐吧。”
  但那个男人没有听他的,而是强势地向他伸出手,说:“你好,我是蒋云舟。”
  严晰微微蹙起眉,看着蒋云舟的手,半天才伸出指尖握了一下。
  “你好,严晰。”严晰说完自顾自地坐下。
  蒋云舟看了看严晰,也坐下。
  两个人点了喝的,这种地方喝什么不重要,重要的头顶井似的蓝天,要知道就因为这片天,这里才这么贵。
  严晰搅着咖啡,对方还是审视他,让他觉得自己简直跟砧板上的猪肉一样,他终于忍不住说:“我第一次干这事,没有经验,不如由你开头来个话题吧。”
  蒋云舟皱眉,问:“干什么事?”
  “……”严晰露出“这个人一定是白痴吧居然问这种蠢问题”的表情,嫌恶地看了眼蒋云舟一眼。
  蒋云舟沉默一下,说:“好吧,我们来聊聊彼此的情况吧。其实我与关先生不过点头之交,所以我对你的了解也非常有限。”
  严晰在心里大喊,我靠啊,点头之交就敢拉出来遛,关安远靠不靠谱啊。
  蒋云舟看着严晰,说:“据说你有特别的嗜好?”
  严晰瞬间沉下脸。
  严晰作为一个异装癖,从来没有掩饰过,女装让他觉得安全,这是他个人感觉问题,没必要跟别人分享。
  但人们对于异类总有着极端的苛刻。
  总有人指着他的鼻子说有病,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病,但就像感冒一样,是平常的事。
  可作为第一次见面的人,蒋云舟这么单刀直入太没礼貌,亏他今天还特地穿得比较中性。
  严晰对他的观感瞬间降至底线,他说:“怎么?没有考察好就出来被我恶心到了?”
  蒋云舟又开始皱眉,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确认一下,如果我觉得不舒服,就不会答应出来了。”
  严晰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如果觉得舒服的话,还用特地来问我吗?”
  蒋云舟说:“本来我不想问的,但见到你比我想象中要惊艳。”
  “哈,我敢说承蒙厚爱谢主隆恩吗?”严晰讥诮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有易装的爱好,早知道你心理素质这么好,我就应该打扮一下再出来。我本来怕穿女装,还要为你垫付救护车钱。”
  蒋云舟看着严晰,突然说:“其实我没有恶意,但你反应这么大,说明你没有你想象得不在乎。”
  “你——”
  严晰压住自己的火气,不想表现得恼羞成怒,但他对蒋云舟这种高人一等看穿一切的说话方式非常厌恶。
  蒋云舟垂目,说:“好吧,我们换个话题。我的工作跟媒体有关,我的公司旗下有三家平面媒体,据说你也曾在杂志社工作?”
  “……”
  严晰不知道关安远是怎么包装他的,如果他把水桶丢在杂志主任身上的经历能算平面媒体从业经历的话……他觉得他的杂志工作经验还算丰富。
  严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嗯,我曾经在一家以普及科学为己任的杂志社,为伟大的科学工作。”
  蒋云舟点点头,说:“那我们能有共同话题。”
  “……”一点也没有好伐。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蒋云舟问。
  严晰心里泛起烦躁,这哪里是相亲,简直像在面试工作。
  他回答道:“无业游民。”
  蒋云舟再次停顿一下,严晰知道他们这种人能把惊讶克制到最小,表现出来就是一瞬间的停顿。
  “虽然现在很多年轻人崇尚自由自在,但我觉得人还是需要一份工作。”
  严晰受不了了,八岁的代沟难道这么大?这种一本正经的说教是怎么回事?
  严晰学着他的口气说:“需要工作干什么?体现人生价值?”
  “也为了体现理想。”蒋云舟还真的接下去了。
  严晰突然笑了,说:“曾经我有个理想,我想成为一位撰写儿童文学的小说家。”
  蒋云舟点点头:“不错。”
  “我想写小朋友看的故事,比如从前有个小朋友,他早睡晚起,第二天他死了;从前有个小朋友,他不吃胡萝卜,第二天他死了;从前有个小朋友,他讲话没有礼貌还爱乱教育别人企图改变别人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第二天他死了。”
  严晰笑眯眯地看着蒋云舟,说:“你觉得我的故事怎么样?”
  “……”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过麦兜吧……从前有个小朋友,他早睡晚起,第二天他死了。
对了谢谢阿绿酱和飘飘酱的地雷~





☆、第一章 单身公害

  “我并没有说教的意思,我只是想了解你。”蒋云舟说。
  严晰说话:“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真的曾经想当一位作家。”
  “……很好的理想,为什么没有实现?”
  严晰想起了一些事,摇摇头,冷冰冰地说:“要是想什么就能成什么,我早就成超人了。”
  蒋云舟点点头:“这种事情确实需要资质。”
  “……””严晰咬牙笑道,“我觉得我还是挺天生丽质的。”
  蒋云舟继续说:“有资质也不一定就能成功。”
  严晰瞬间想把手边的砂糖射到他脸上,让他成为一个芝麻糖烧饼。
  “我的意思是说,既然你有兴趣也有天分,为什么不走下去。”蒋云舟的神色无比认真,“也好过什么事都不做。”
  说来说去,还是嫌他是无业游民。
  严晰烦躁地挥挥手:“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无所事事的人,我们能换个话题吗?”
  蒋云舟点点头:“那聊聊家庭?我父母健在,有个弟弟。”
  严晰喝了口咖啡,说:“我现在一个人住,只有朋友没有亲人。”
  蒋云舟再次不赞同地皱起眉头。
  严晰这次先发制人,说:“你不用教育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如果你不赞同说明我们合不来。”
  “我觉得家庭很重要,从家庭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
  家庭不睦的人最讨厌别人问起父母,严晰觉得蒋云舟要是有点眼色就应该看得出来。
  严晰最讨厌家庭这个话题了:“按照这种说法,你的家庭一定像万里长城,没有什么可以摧毁。”
  蒋云舟居然没听出严晰在讽刺他古板,还点头。
  严晰更加烦躁了。
  相亲说起来还真的就是你哪里人,干什么工作,家里啥情况围着这几个问题转,除去这些两个以结婚为前提的陌生人,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严晰很后悔事先没有跟谢庆说,就可以喊谢庆给他打电话,然后借口有事跑掉。
  据说相亲失望的人都这么干。
  严晰维持着最后仅剩的教养,挨到差不多时间,蒋云舟提出要一起吃饭,严晰简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一下午他还没受够吗?
  严晰深吸一口气,说:“蒋先生,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吃饭了,会引起消化不良。”
  蒋云舟似乎对他的拒绝也有些惊讶,但他立刻就恢复了平静,说:“是吗,既然这样我送你回去吧。”
  严晰瞬间又觉得这个蒋云舟或许有点感情接收迟钝,自己都这么无礼了,他都不生气。
  严晰决定恶人恶到底,说:“不用了,我也开车过来的,自己走就行。”
  
  严晰疲惫地回来,那个蒋云舟简直是异次元来的。
  古板傲慢,没有礼貌。
  以为自己有钱就了不起吗?说话的口气高高在上,对于不认同的东西就想说教,他平时在公司也是这样吗?难道他们公司实行暴君统治而不是董事会制?
  严晰认定了蒋云舟这种人跟他是不可能合得来的。
  他打开电视,电视里在播放相亲节目,严晰看了一眼,顿时觉得苦不堪言。
  叫他们去跟压根不来电的对象培养感情真是辛苦他们了。
  严晰想着要跟王守宁说清楚,回绝掉比较好,可是想到这里就有点不忍心,他几乎能想象到王守宁失望的表情。
  严晰烦躁地换台,却找不到想看的。
  他觉得自己真不该去见那个该死的蒋云舟。
  结果过了一会,王守宁反而先找上门来了。
  严晰看着手机上闪动的来电显示,真想装死,但是人固有一真死,早死晚死都是死。
  于是他接起电话。
  “严晰啊?”王守宁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语气颇为轻快。
  严晰生怕他问相亲的事,决定先发制人:“我跟你说,那个蒋云舟……”
  “啊,他对你的印象相当好呢!”王守宁难得打断别人说话,说明他是高兴极了。
  严晰从来没想过王守宁对当媒婆这件事这么热衷,但他更惊讶的是蒋云舟居然对自己印象好。
  扯蛋呢。
  高中生都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严晰自认后来对蒋云舟说话冷嘲热讽,没理由对方会觉得他好。
  “蒋先生说跟你聊得很愉快,他说你风趣幽默。”王守宁说。
  严晰不知道怎么回应,他想冲王守宁大喊,你觉得我有风趣幽默的特质吗?
  “蒋先生认真靠谱,我觉得挺适合你的。你觉得蒋先生怎么样?”
  在王守宁看来,蒋云舟觉得跟严晰聊的不错,那严晰也应该觉得蒋云舟不错。
  多少年了,王守宁在感情上的想法依旧单纯。
  严晰无法对抱着美好愿望的好友吐槽,他沉默了一会,含糊道:“还行吧……”
  “没事,慢慢来!”
  严晰挂了电话,决定亲自回绝蒋云舟,就别直接面对王守宁了。
  自从上次谢庆骂了他之后,他就不太敢再刺激自己的朋友。
  因为……要是他们真的都觉得他是单身公害怎么办!
  
  转眼又到周五,王锦程去参见国学术际会议了。
  “那他的学生不是要弹冠相庆?”严晰看着眼前的玻璃杯,酒吧的光在上面折射,流光溢彩。
  “你不要乱用成语。”杨简看了他一眼。
  严晰突然认真地说:“你是不是也觉得山中无老虎,我跟你说我会监视你的。”
  杨简都懒的理他。
  谢庆挤过来说:“今天只有我们三个啊。”
  “守宁和安臻呢?”杨简问。
  “小臻臻说看见严晰就胸闷气短,就不来了,我估计守宁也一样。”谢庆回答。
  严晰受不了地喊:“你能不挤兑我吗?工作那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已经帮安臻报过仇了,就让我们尽释前嫌一笑泯恩仇吧。”
  谢庆哼了一声,说:“小臻臻是真不想来,守宁是同事聚会去了。”
  严晰郁闷:“安臻真的这么不想见到我。”
  “那倒不是,他有点感冒不想喝酒。”
  “那你还不赶紧伺候着。”杨简说。
  “我不是奉命来打探严晰相亲的事嘛。”谢庆对严晰说,“小臻臻还是关心你的。”
  “那你那天到底怎么样?”杨简问严晰,“守宁说很成功,但我觉得以你的性格——”
  “成功是不可能的!”杨简和谢庆异口同声地说。
  严晰狠狠瞪了二人一眼,真是风情万种:“有这么了解我的朋友,我真是何其有幸。”
  “以你的性格,不管遇上什么样的人,肯定第一反应是喷他。”杨简笑道,“其实你压根不适合去这种介绍相亲,所以这么多年我们都不管你的私事。你这个人,非要自己看上眼,否则不管别人怎么好,你都要骂上一骂。”
  严晰虚张声势地说:“我哪里有这么不分青红皂白。”
  “你还真有。”谢庆在一边吸果冰,一边附议。
  严晰厌恶地看着他:“为什么酒吧里还有这种东西。”
  “这里又不是你开的,你管得着吗。”谢庆继续吸溜,发出滋滋的声音。
  严晰又要发作,杨简阻止他,继续说:“而且,你啊,天生反骨,别人越是推荐越是不屑,所以你现在肯定讨厌死那个跟你相亲的人了。”
  严晰张张嘴,却无法反驳。
  他现在确实很讨厌蒋云舟。
  “好了,你说说那人到底怎么样吧。”杨简摘下眼镜,撑着头,做出一幅认真听讲的样子。
  “你都替我说完了,我还怎么讲。”
  “就说你怎么讨厌他。”
  “……”严晰烦躁地倒酒,然后一饮而尽,“我确实挺讨厌他的,感觉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就因为这个你就讨厌人家?”杨简微微惊讶。
  “你又没有见过他不要老为他说好话。”
  “好吧,你继续。”
  严晰深吸一口气,说:“那种人古板傲慢,你们知道吗?他穿着意大利或许是别的国家的手工西服,笔挺得飞机可以在上面起飞降落!头发刚刚到耳下两厘米,一毫米不多一毫米不少;手上戴着用原子钟较准的手表;领带结打法及其闷骚,连袖扣都是钻石的!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他喝完咖啡都要用纸巾擦掉杯口的咖啡渍!”
  “……”谢庆听得都忘记吸他的果冰了,“听起来还不错啊。”
  严晰崩溃地抓住他的大头摇了摇,说:“哪里不错?我换个说法,这种人从小没有打过马里奥,也没有看过变形金刚,从来没有逃过课,上厕所之后都要用温水洗屁股,看报纸只看英文的环球时报!”
  严晰阴森森地看着谢庆,说:“还有最恐怖的一点,他一定没有吃过路边摊的烧烤!”
  谢庆捂住双眼,惨叫一声:“天啊,太惨了!”
  “……”杨简沉默一下,问,“他真的告诉你他上厕所之后还要用温水洗屁股吗……”
  “这个不是重点。”严晰摆摆手,“反正他就是那种自以为绅士的有钱人,带着强烈的优越感,跟你说话像英国女王会见贝克汉姆一样。”
  “你不要黑女王和贝克汉姆。”谢庆忍不住说。
  “领会精神。”
  “那你怎么办?”杨简问。
  “还能怎么办,冷处理吧,你们也看到了,守宁高兴着呢。”严晰耸耸肩膀,那天之后,蒋云舟也没有联络他,他乐得轻松。
  或许蒋云舟跟他想的一样,大家都不联络这件事就过去了。
  “哎,听起来是个世家子弟。”谢庆还是觉得有点可惜,他对严晰说,“这件事错就错在你也很有钱,所以不在乎。”
  “这跟钱没有关系好伐。”严晰翻个白眼,他即使有钱,也是个会吃路边烧烤的有钱人。
  “说起来,我想到一个关于有钱人的冷笑话。”谢庆兴致勃勃地说。
  严晰和杨简瞬间露出“我不想听”的表情,但谢庆才不理他们,他说:“从前,有一只麻雀问大雁‘你这是去哪啊?’大雁说‘我飞去南方过冬’。麻雀拍拍正在身边的小麻雀的头说‘听听,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
  严晰:“……”
  杨简:“……”
  谢庆问:“不好笑吗?”
  杨简扭过头,严晰冷冷哼了一声:“好笑你老母啊。”
  三个人说着话,酒吧的老板突然过来,请他们喝酒。
  三个人都很奇怪,老板说:“你们是一直在这个酒吧的老顾客了,谢谢你们这么多年的支持。”
  严晰听出些什么,问:“怎么回事?突然谢我们干什么。”
  老板脸上微微有点惆怅:“我就要出国了。”
  三个人都惊讶了,互相看看,杨简问:“出国了,是说不开这个店了么?”
  老板点点头:“会把它卖掉。”
  “卖掉之后呢?”严晰皱眉。
  “卖掉之后是继续开酒吧还是干别的,就要看买主了。”老板说,“我也很舍不得,你们星期五在这里喝酒,喝了好多年了,我出国之后肯定会想你们的。”
  大家瞬间就消沉了起来,严晰突然觉得很难受,他对这个地方感情很深,如果鸟语花香没有的话,他会觉得生活少了一块。
  他突然想起蒋云舟说的话。
  “虽然现在很多年轻人崇尚自由自在,但我觉得人还是需要一份工作。”
  “需要工作干什么?体现人生价值?”
  “也为了体现理想。” 
  严晰决定把他的理想从当一位作家变成当个酒吧老板。
  严晰对老板说:“不如把店卖给我吧,我会把这里继续开下去。”
  所有人都瞪着严晰。
  气氛有点诡异,但严晰在这几分钟里,突然觉得自己坚定无比,他要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了。
  他清清嗓子,说:“我是认真的,老板转给我,如果已经有买主的话,我比他多出10%。”
  老板震惊地看着他。
  杨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对谢庆说:“都说我们几个里面最不靠谱的人是你,但我觉得严晰比你不靠谱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才开了个头呢……猜测也太早啦~
严晰要开展他的事业了,握拳。





☆、第二章 锁钥定律

  当时在酒吧的人都以为严晰喝多了,但严晰其实很认真。
  第二天他就提着订金来找老板,还是现金,他把手提箱往桌上一放,学电影里那样,掰开锁扣,盖子打开露出一沓沓的钱。
  酒吧的老板与员工们都目瞪口呆。
  老板的表情很复杂,忍不住说:“我们又不是黑社会……”
  老客人突然说要接手这个店,他确实挺高兴啦,但他总觉得严晰似乎不是做生意的料。
  严晰保证一切都按照鸟语花香以前的布置走,他不会做任何改动,包括人员上。其他的关于运营方面的事,他可以慢慢学。
  老板思考再三,终于同意,但他忍不住说:“这钱也太多啦……”
  严晰见老板已经同意了,高兴地说:“其实底下都是报纸,我早就想学电影里这么来一次了。”
  “……”老板又忍不住开始忧心忡忡。
  然后就是一系列手续问题,严晰难得穿得像个正常男人,跑各种部门,把整个店盘下来。
  严晰难得对一件事这么上心,大家惊奇之余,也感叹,严晰真是有钱……说拿出来就拿出来了。
  盘店说起来简单一样,严晰当初那个晚上一拍桌子就要接手,但真正做起来还有许多细节问题。
  光是酒吧的老顾客,前老板就列了好长一张单子给严晰,然后工商局税务局之类的也要打点好,鸟语花香虽然偏清吧,但是也会有表演,许多偏好热闹的敏感群体也爱来。
  严晰终于繁忙起来了,他正在拥有他的事业。
  他再看见蒋云舟的时候,就可以脱下他的手套丢在他脸上,大声说,哥也是个老板了。
  当然,严晰好久没有见到蒋云舟了,甚至快忘记他的脸长什么样了,大概对方也觉得他们性格不合吧,都没有再联系。
  据说,相亲遇见这种情况就是没戏了。
  王守宁见严晰最近也有正事,似乎也没来催他了,着实让严晰松了口气。
  但是严晰显然低估了缘分这个东西的奇妙性。
  就像天下会掉下鸟粪,路上会踩到狗屎一样,当严晰拎着包走在大马路上的时候,他突然听见有人叫他。
  他一回头,就看见了蒋云舟。
  那一瞬间,他有种有种狭路相逢的宿命感。
  于是背负着这种宿命感,严晰看着蒋云舟快步向他走过来,居然对他笑了一笑。
  严晰决定伸手不打笑脸人,也不往他脸上丢手套了。
  蒋云舟走过来之后,看见严晰面无表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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