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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暖花开好做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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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回只是个小镇,没什么娱乐。
有钱又有闲,难免就要生事。
不知怎么回事就和店里打工的小妹两个勾搭上了。
刘俊妈妈争强好胜惯了,怎么服得了这口气?一个想不开,到成都去看了一趟儿子,回家就喝了滴滴畏。(要说滴滴畏到底还是毒药啊)
家里人知道刘俊要考试,谁也没敢说,一直等到刘俊考完接回家才跟他说了。
简岫峰这才想起来干妈那天的话。
一下车,简岫峰将包塞给他妈,沿着公路边一溜烟往家跑。
他一口气跑到刘俊家后门,正好刘俊的奶奶坐在后门边喂鸡。“婆婆,刘俊呢?”
刘俊奶奶一见他,就说:峰儿,你总算回来了,快去看看小俊啊。
刘俊一回家知道他妈死了,又是为了那种原因,一下子就发了狂,他先是一口唾沫吐在他爹的脸上,跟着跑到店里,当着满店吃饭的客人将一盆刚推出来的豆花全部扣在那中江小妹的头上,结果被随后赶来的他老爹打了一巴掌,刘俊又气又伤心,几下里夹攻,这一巴掌当场就将他搧晕在地。
他爸吓得不轻,连忙和店里的伙计将他抬回来,刘俊醒过来就不和他爸说话。一直到现在死也不肯和他爸说一个字。
简岫峰和奶奶说了两句话,就往前院去。
石榴树下像往年一样,搭了张竹床,天已经暗得看不清那榻上躺的人的面目了,简岫峰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刘俊躺在榻上,两只大大的眼睛呆呆地睁着,对简岫峰的到来视而不见。
“刘俊,刘俊。。。”简岫峰轻轻地叫。
床边的蚊香升起袅袅青烟。
短短半个月没见,刘俊就瘦得脱了形,手腕干枯得像截树枝,敞开的衣领露出鳞峋的锁骨。
简岫峰在榻边坐下来,一边拍着他的手,一边继续唤道:刘俊,刘俊。。。
刘俊慢慢地看向他,暮色中憔悴得让简岫峰心里莫名其妙地疼:简岫峰。。。。
简岫峰松了口气:刘俊,你。。。我才知道,我。。。他说着眼泪就要往下掉,刘俊狠狠地咬住了嘴唇:你不要在这里哭,我。。我不想看到你在这里哭。他边说着,边狠狠地摇着简岫峰的胳膊,指甲陷进了简岫峰手臂上的肌肤里。
简岫峰痛得暗抽了口气,赶紧将眼泪憋了回去。
我恨她。
半晌,刘俊突然恨恨地说道:她不管我,就那样一死了之,我。。我怎么办?
他的胸脯上下起伏着,简岫峰担心地看着他:我不哭,就不哭。他说着,话音里偏偏带上了哭腔。
简岫峰说:刘俊,干妈一定很舍不得你。她从成都回来那天,她跟我说。。。
刘俊粗重的呼吸声突然轻了下来,简岫峰咽了口唾沫接着说:她要我好好地照顾你。。。。他突然说不下去了,竭力忍住眼泪,却忍不住哽咽“干妈她一定好难过。。刘俊,你想哭就哭吧,你这样忍着,我看着更难受。”
刘俊低下了头,一阵风掠过石榴树,枝叶一阵簌簌,刘俊的肩头开始抖动,简岫峰的手抚住了刘俊的肩,刘俊仍然倔强地别着脸,然而泪珠一点点地滴在了简岫峰的手背上。
小院里一阵寂静,只听到刘俊低低的抽泣声,这声音慢慢由小到大,由低到高,刘俊终于在简岫峰的怀抱中抑制不住地放声痛哭起来。
刘俊的奶奶在后院终于吁出一口长气来:阿弥托佛,这总算是哭出声来了
第三章…第四章
暑假里,简岫峰哪儿也没去。本来是想好好地放松一下紧张了三年的骨头的,可是刘俊家里出了这种事,刘俊成天无精打采的,简岫峰放心不下。
早上睁开眼,穿着背心短裤地就直奔隔壁,他妈饭端上桌却哪里都找不到人,就问他爸儿子哪里去了?
他老爸想了半天说:好像出去了。
出哪去了?
他爸摇摇头:不知道。
简岫峰迷糊着眼就进了刘家。
小院里静悄悄的,刘俊爸爸一早就去了饭店,奶奶在后院里。
简岫峰推开西厢房,刘俊身子朝里正睡得沉。
简岫峰上去就摇:刘俊,起来了,太阳晒屁股了。
刘俊闭着眼不理他。
他继续摇:起来嘛,起来,今天钓鱼去。
刘俊闭着眼说:你出去,我要睡觉。
简岫峰上前去扳他的身子,刘俊死死地朝着墙,说什么也不回过头来。
简岫峰突然想起一事,双手在嘴上呵了呵,刘俊听到声音不对,回过头来,简岫峰的双手已经挠到他的腋下“简岫峰,你敢!”
话音末落,只觉得腋下痒得受不了,连忙喝道:简岫峰,快住手。我要生气了。他一边说着,身子像是鱼一样在床上扭着,光滑的皮肤反射着淡金色的阳光。
嘿嘿,生气?简岫峰不怀好意地笑着,快起来我就放过你。
刘俊无奈地点头,简岫峰这才松了手,看着刘俊慢吞吞地起床,突然间心酸起来,刘俊像是不会笑了,这样呵他的痒,都没有一点儿笑容,简岫峰呆呆地想刘俊笑起来到底是什么样子,他都快忘记了。
刘俊穿好衣服,看简岫峰若有所思地呆坐着:你想什么呢?吃过饭没有?
啊?没有。我还没洗脸哩。
刘俊皱了下眉,趿拉着拖鞋出了房门。
两个人走到水台边,简岫峰从水缸里舀出两瓢水倒在大木盆里,看刘俊脸上又呆呆的,他扯下毛巾,在凉水里搓了下,就糊上了刘俊的脸:发什么呆啊?来来,我给你洗脸。
他的大手粗鲁地在刘俊脸上搓着,隔着粗糙的毛巾,简岫峰的动作这样鲁莽,可是却那样像过去给自己洗脸的母亲,刘俊心口一痛,接过毛巾按在脸上不敢松手。
简岫峰就手捧着水在脸上划拉了两下。
刘俊还用毛巾捂在脸上,简岫峰轻轻拉下他的手,果不其然,刘俊红着眼圈儿。
怎么啦?刘俊。
简岫峰,我想去我妈的坟上看看。刘俊轻声说。
自从母亲死后,刘俊还没去过他妈的坟。
只要不看见那坟头,母亲总还在的,有一天兴许还会回来。
可是给自己洗脸的人却是简岫峰了。
母亲。。。确是不会再回来了。
吃过饭,换了件衣服,他们往后山的坟地走去。
已经立秋了,清晨的风凉嗖嗖地,吹在脸上有点侵骨的冷。
杂木林里的坟地格外冷清,草叶上还有凝着的露水,丛生的荒草,正在渐次枯黄,坟地里四处盛开着浅蓝得近乎是白色的小花,细小的花瓣上同样缀着晶莹的露珠。
他们在墓园里轻轻地走着,像是怕吵醒了沉睡的灵魂。
刘俊边走边摘着那些盛开的小花,花朵太娇小,走到他妈妈的坟前,只握了一小把。
新坟上已经长出了嫩草,不知这些细弱幼苗是否能活过这一秋。
简岫峰看着刘俊将那些花放在坟头,新培的泥土,稀蔬的几株小草,蓝得泛着浅白的花朵,这光景说不出的凄凉。
他跪下来,恭敬地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看看刘俊。
刘俊呆站在坟前,细长的手指一笔一划地画过碑上的字,那世上最爱自己的人,如今能摸着的就是这几个冰凉的字而已。
刘俊漆黑的眼眸里是深不见底的悲伤,苍白的脸瘦削憔悴。
简岫峰叹了口气:刘俊,你给干妈磕个头吧。
刘俊细白的牙齿咬住了嘴唇,仍然呆呆地立在坟前。
清风从树林的间隙吹了进来,坟头上的小花簌簌而抖,刘俊默立良久,终于还是回身走去。
简岫峰不敢多话,静静地跟在后面。
拐过前面一个弯,就是下山的大路了。刘俊突然回过身子,简岫峰收脚不住,差点儿撞在他身上,这才看见,刘俊的眼睛里含着一眶泪水。
晶莹的泪水像漫过堤坝的江水,慢慢地浸过眼眶,直泻而下,刘俊远远地望着母亲的坟头,距离太远,只能依稀看到坟头一簇浅蓝,那新坟在众多的旧坟中格外扎眼。刘俊用手捂住了脸,躬着身子,无声地痛哭。
看着那瘦削的身体像承受不住重压的小树一般弯着,简岫峰上前一步,将刘俊搂入了怀中。
谁也没有想到这动作的突兀,好像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刘俊温顺地伏在简岫峰的怀中,白杨树的叶子在静静地墓园中哗哗地响着,除此之外,四下里悄无人声,秋天惨淡的阳光洒在墓园中紧紧相拥的两个少年身上,他们脚下荒芜的杂草丛中,盛开着浅蓝色不知名的小花。
简岫峰紧紧地抱着他,能感受到他的颤抖,他的泪水,还有那脆弱内心深重的悲伤。
刘俊的脸紧贴在他的胸膛上,能听到那简单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像是温暖人心的力量,将刘俊自己那冰凉的心一点点地暧和过来。
他的双手紧紧地箍在简岫峰的腰上。
他们体内的什么东西在这个秋天的早上被唤醒了。
简岫峰托起了刘俊那张眉目生动的脸来,他的吻印上了光洁的额头,渐次下移,终于压上那冰凉的柔软的唇。
火烫的吻带着烧灼感受,彼此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只剩下唇舌的交错纠缠。
首先清醒的是刘俊。
这是什么事?自己居然再和简岫峰接吻?他猛地推开简岫峰,目光一片惊慌,闪烁不定地在简岫峰脸上睃了几个来回。
他张皇地推开站在面前的简岫峰,掉转身子就往山下去了。
墓园入口外,简岫峰呆立在秋天的阳光下。
八月底,简岫峰去大学里报道。
临走前,犹豫再三还是跨进了刘家的小院。
从那天起,他再没到过这里,那个意义模糊的吻,像是掀开了什么大幕,简岫峰没有认真去窥看的勇气,这些天来,他拼命闭着眼,固执地不去看那掀开的大幕底下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他在刘家油漆有些剥落的大门前,来来回回地走着,看着那熟悉的旧木门,虚掩着一条缝,就是没有勇气推门进去。
直到一个熟悉的长辈路过,奇怪地问他大清早在这里转什么磨哩。
简岫峰摸着剃成青皮的头说不出话来,终于一咬牙伸手推门进去了。
这是简岫峰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感到这两扇门如此之重。
他还没有想好他到底要和刘俊说什么,就已经站在石榴树下。
青翠的枝叶间,点缀着果实,枝条压得低到简岫峰的脑袋上。
小院静悄悄的,西厢房的门敞着,屋内空无一人。他呆呆站了下,半晌终于叫道:刘俊,你在哪里?
刘俊的奶奶应声出来:峰儿,你来了?
婆婆,刘俊在哪儿去了?
小俊啊?上成都去了,去了好多天了。
简岫峰感到自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大大地松了口气,同时,却又说不出的惆怅。
有点儿隐约的失落。
转念又想,为什么他要悄悄地离开?这样不出声地离开,倒像是刻意地在回避?
不该回避吗?自己不是也是这样吗?
从形影不离到现在一连十来天,连面都不敢见?
刘俊这样悄悄地走了,不是让自己少了尴尬吗?
他伸手摘下了一个没成熟的石榴,放在鼻端嗅了嗅,青皮的果子发出清涩的气息,他揣在衣兜里,默然地离开了刘家小院。
接下来的生活对简岫峰来说,有点儿目不暇及。
新的学校,新的同学,新的生活,猝不及防地扑面而来。
母亲问过他是不是仍然和刘俊一起在姑妈家住,他坚决地回绝了,并且固执地不说理由。
他妈虽不明所以,仍然还是依了他,让他住校。
一个月的军训下来,简岫峰很快以超强的体能和对军训事业的热爱出了名。
结果军训结束,回校后就推选入了系学生会,实至名归地担任体育部长。他的生活空前忙碌起来。
首先是校运会,紧接着是12。9的庆祝活动。
校运会就不用说了,他一人就得了三个短跑的第一名,作为体育部长这也没什么稀奇,最多也就是让更多MM的眼光粘在他身上而已。
可是12。9活动,论理和他没多大关系。他的歌唱才能早在他只有三岁时就不被人看好,虽说态度认真,无奈是天资有限, 这辈子是当不成歌星的,他们那文艺部长恨得只说:白长这么好的外形啦,真是浪费资源。
说是这样说,像简岫峰这样一表人材不用还真有点可惜,不能唱歌,那就跳舞好了。
简岫峰差点儿晕过去:跳舞?你不如直接用刀杀了我算了。他对那漂亮的文艺部长说。
文艺部长个子虽然娇小,说起话来可是大坨大坨的:简岫峰,你不去的话,我敢让你一个人上去独唱,你信不信?我只消去跟学生会主席说声就行。
学生会主席追文艺部长那是追得鸡飞狗跳,路人皆知,那人可是简岫峰的顶头上司,关系不错的铁哥们,简岫峰得罪不起。
没办法,简岫峰只好接受这个任务。
好在题材还在他喜爱的范围里,这次跳的是洗衣歌。
他演里面那个解放军,就是一大群藏族姑娘争着给他洗衣服那个解放军。
他倒不是喜欢在花丛中的感觉,他只不过是爱那一身军装而已。
但是客观事实就是他成天地在一群姑娘中间跳舞。
就他那天份,跳起来,用指导老师的话说:简岫峰,你到底是在跳舞呢还是在挖地啊?
说得也是,那动作啊,不用改都可以直接去跳兄妹开荒了,那纯粹是在替刘俊的奶奶挖地里红苕的动作。
要说还是帅哥惹人爱,扮洗衣姑娘的女同学们就不乐意了:老师老师,我们系里的帅哥本来就少,你骂跑了他,我们可找不到第二个人来跳舞了,他动作不对我们可以教他啊。
他的动作其实很简单,就是端着盆子做几个与姑娘们抢的动作,可就是这么个动作,他做起来像是机器人,无论老师怎么说动作要轻腰部要柔和,他就是领会不了。
于是每天就安排一个姑娘专门地训练他扭腰摆胯,只要你有时间从体操馆过,就会看到,角落里,简岫峰认认真真地扭着,身边一个漂亮姑娘时刻准备着拍着他的腰,纠正他的错误。
所有的人都说,简岫峰这下飞进花丛中了,简直是艳福齐天。
简岫峰的心中,却是越来越慌。
这群姑娘中,有一个苏州姑娘人称小兔儿,典型的水乡女儿,人长得像根水葱似的,总是用那清波荡漾的温柔眼神看着他。指导他的时候,更是柔情似水。
简岫峰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小兔儿的样子乖乖的,眼神柔柔的,简岫峰想起来就心软。他本是想用这样的温柔来浇熄心里燃着的一把邪火。
他想刘俊。
进校三个多月了,时间从秋天走到了冬天,他很久没有见到刘俊了。
刘俊总能在任意时间闯入他心中,他漆黑的眼睛,瘦削的面颊,晶莹地滚落的泪珠,还有那个不明所以的吻,无一不在牵扯着他的心。
他就想将那样明明脆弱不堪却死撑着倔强的刘俊抱在怀里。
尽管他知道,这样的念头,是连想都不应该想的。
可是心头像是点着一蓬火,烧得邪里邪气地旺,不管小兔儿多温柔也没用。
时间终于到了正式演出了。
简岫峰的动作仍然可笑,但是老师也只有认命了,只是说:你千万不要说你的动作是我教的啊。
那倒也是人家老师在青少年宫开班带学生呢,简岫峰这水平真还是给人家抹黑。
演出前,每个演员都平添一股明星气,走路都不看脚底下的,因此当天的摔跟头比例大大上升。
简岫峰早早地吃了饭,在宿舍里头洗脸,就听见有人敲门,同室的哥们都出去占位子去了,说是要抢占制高点好点杀美女。
他脸上还涂着泡沫,正和那几根胡子厮杀得欢,只得一手拿着剃刀一手去开门,外带着一脸白泡沫。
门外站着的是刘俊。
简岫峰一下子愣住了。
四目相对,同样的想念同样的渴望,全然不用怀疑,却一个字也没有,那情景像是楼台相会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各自心里千徊百转的念头清清楚楚地写在彼此脸上。
简岫峰横抹了一把满脸的白泡沫,一只手拉着门,身子堵在门口。
刘俊歪了歪头:不让我进去?嘴角轻轻向下一撇,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简岫峰连忙侧过身子,刘俊斜睨了他一眼,伸手一推,自顾自地就进了屋。
简岫峰几下抹干净脸上的白泡沫,胡子也不刮了,拖把椅子放在刘俊身后:刘俊,你坐啊。
刘俊将身上背的鼓鼓囊囊的包放下来,简岫峰说:这背的什么啊?这样大一包。
刘俊打开包:这是你妈给你的气柑,这是我奶奶给你的石榴,这个是你爸爸上周从山东带回来的大枣和花生。他说一样掏一样,片刻间将一张桌子堆得满满的。
他掏完东西,将包一收,重又背上,拍拍手说:你妈让我给你带的东西,我可是一样没藏,这全都给了你啦。他看了眼死眉瞪眼看着他的简岫峰,转身朝门口走:走了!
简岫峰如梦初醒,上前一把拉住:你别走!
刘俊回过头来:你还要怎么样?拉我做什么?
“刘俊。。。。上次的事。。。你你。。。在怪罪我吧?”简岫峰吭哧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来。
怪罪?刘俊连身子都转了过来,面对面地看着简岫峰:简岫峰,到底谁在怪罪谁?整整三个月不回家,你不就是怕见我吗?哼。。。胆小鬼!
简岫峰的脸一下子涨红了:谁是胆小鬼?是谁先跑到成都去的?招呼也不打一声。
怎么?你是要和我算老帐了?简岫峰,咱们就一五一十算个清楚好了。刘俊哼了声,拖过简岫峰给他放的椅子,一屁股坐下来:简岫峰,你说吧,你为什么要那样?
那样?。。。哪样啊。。。简岫峰突然心虚起来,在刘俊对面的床边上坐下。
简岫峰,你是同性恋。刘俊说起话来,一点弯儿也不绕。
简岫峰像是过了电,身子莫明其地妙地抖了下:我不是。
你不是?
我不是,我只是。。。只是。。。
只是怎样?刘俊不依不饶地问。
简岫峰闭上了眼,死就死这一回吧,也好过天天地受折磨。“我只是喜欢你而已!”他干脆地说。
室内安静得很,像简岫峰写作文经常用的那句话:安静得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到。这是他抄的,每次形容环境安静他就搬出来用。
刘俊的脸上没有表情,一片空白。
简岫峰,你看清楚了,我是个男的!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那又怎么样?我喜欢你,可没想过你是男是女。
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简岫峰睁开眼来,不闪不避地看着刘俊。
刘俊也是呆呆地看着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两双眼睛,电光火石般地对接,将对方心底的瞧得清清楚楚。
刘俊终于艰难地开口了:简岫峰。。。。。
只来得及说出这三个字,楼下一阵茑歌燕舞叫道:简岫峰——简岫峰——
声音整齐划一,全是娇嫩清脆的女儿之音。
刘俊趴到窗口一看,楼下站着一群作藏族姑娘打扮的美女,个个千娇百媚地冲着他们喊:简岫峰,快下来,要化妆了!
刘俊奇怪地看着简岫峰,这小子要化妆?
简岫峰冲楼下叫道:马上马上,等一下就来。
回身说:别理她们。
你为什么要化妆?要登台吗?刘俊怀疑地问他。他不相信简岫峰还有上台唱歌的本事。
那个,我。。我要跳舞。
刘俊真是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你要跳舞?
话没说完,门上就有人咚咚地敲:简岫峰,快开门。
简岫峰只得打开门,文艺部长闯了进来:简岫峰,快点啊,不要误了场啊。咦,这个小帅哥是谁啊?
她的目光倾刻间被站在屋中的刘俊吸引住了,心中啧啧称奇,这样唇红齿白的小帅哥,比起简岫峰来那又是另一种帅法了,看上去倒像是配玉女的金童。
简岫峰忙说:这是刘俊,我的。。。我的。。。。
真是见了鬼了,一个晚上简岫峰说起话来老是结结巴巴的。
我是他的表弟。刘俊迅速地替他接上话。
刘俊被文艺部长安排在演员席上就坐。
周围全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女。
简岫峰有点儿心不在焉,老是在想刘俊在听了自己的告白后,到底是要跟自己说什么。无奈身边的人太多,这话说什么也问不出口。
看着刘俊在一大群姑娘中颇受欢迎,心中很有点儿不受用,真是的,他干嘛要对这些女孩子笑得那样甜?
他终于找了个空把这话问出来,刘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可没你那么爱出风头。哼,你也能跳舞?真是笑死人了!
我哪里爱出风头了?简岫峰急了,就要问个明白。谁知温柔的小兔儿这时候偏偏过来了:简岫峰,走吧,该我们候场了。
姑娘温柔的声音让刘俊也转头看看她,简岫峰低声说:你在这儿等着我,我还要回话呢。
刘俊瞅着简岫峰脸上那两团猴子屁股红,穿着一身绿军装,那模样真是给中国人民解放军丢脸:去吧去吧,出风头去吧!
他们这伙人一走,位子一下子就空出一大片来。两个后排的女生就挪到刘俊身边来坐。
一边坐一边叽叽咕咕地小声说着话,看看刘俊也不认识,说起话就大声起来。
“下个洗衣歌是XX系的,你知不知道,跳解放军那个简岫峰。。。。。”
“就是那个简岫峰啊。。。。。”回答的声音一付花痴腔。
“是啊,是啊,他在和那个小兔儿好呢。”
“你咋知道?”
“我听他们跳舞的人说的,本来简岫峰说什么也不跳舞,就是看上那小兔儿,才去的哩。”
两个女孩子说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没成想被刘俊听了个全。
原来如此,简岫峰,你他妈地骗人。
心里委屈一下子来得不可收拾。
简岫峰他们上场了。
刘俊看着场上跳得像在开荒的简岫峰,听到身边的女孩子不断地指点着这个是谁那个又是谁,一会儿说那个就是小兔儿,啧啧真温柔啊,看着跟水葱似的。配简岫峰太合适了,真是英雄美人啊。
只听得刘俊咬牙切齿,将简岫峰在心底里痛骂了个狗血淋头。
台上简岫峰就觉得耳朵烧乎乎地痒。
等到跳完他的戏份下台,冲回位子就傻了眼,位子上空空如也,坐着两个不相干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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