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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暖花开好做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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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冷清的屋中发了回呆,地板上还有那天早上他走时打碎的玻璃,他找来扫帚将玻璃打扫干净,地板上几滴暗红的印迹却扫不干净,他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分辩不出是什么,指尖沾了点放在鼻端一嗅,些微一点血腥气,他皱了下眉,起身用拖布拖干净了。
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取下钥匙,放在小柜上,小柜上原来的摆设已经收了,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简岫峰关上门,还在想那摆着什么,到楼梯口时,两个闹嚷着的小男孩子冲进电梯,简岫峰猛地想起来了。
那里摆的是那对亲吻的小男孩儿!
刘俊带走了那对男孩儿!
第十一章
电梯刚刚卡住的时候,简岫峰几乎没有意识。
小小电梯间只站了五个人,一对小两口,一个沉默的中年男人,拉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此外就是简岫峰了。
人并不多,电梯间太小,五个人仍然显得得拥挤,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会超过半尺,彼此之间却并没变得亲密无间。
小两口一直低低喁语,什么也听不清,中年男人沉默地看着不断跳跃的数字,小男孩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站在最角落的简岫峰。
面对孩子清澈的目光,简岫峰将嘴上叼着没来得及点的烟取了下来,轻轻笑了笑,男孩将头转到一边,似乎不愿意接受他这个善意的笑容。
简岫峰自嘲地撇了撇嘴角,没有被驯养,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他将目光对向电梯间的镜子,看着里面走形得厉害的自己,那样歪曲着的嘴脸,简岫峰觉得有趣,如果就镜子里这个样子,恐怕没人能认出他吧?
如果是那个人呢?认不认得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人,简岫峰害怕似地赶紧转开了念头。
不能做的事和不能想的人,最好不要做,最好不要想。
他此时能想的就是等一下朋友婚礼上的情景,婚礼总是能令人愉快的,要不怎么叫办喜事?至于刚才一闪而过的那个模糊人影,简岫峰想还是等到最后的时刻再来想吧。他吐了口长气,电梯猛然抖动了一下,然后突然不动了。
简岫峰是最后一个反映过来的,此时年轻女人已经尖叫了一声,小男孩则惊恐地抓紧了他父亲的手,电梯卡住了。
短暂的停顿之后,电梯突然飞速下降,年轻女人的尖叫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哭喊,她的男人紧紧抱住她,浑身颤抖着。中年父亲将儿子抱在怀里,同样发出了害怕的喊声,小孩子呜呜地哭着。
飞速下降只有十几秒钟,简岫峰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微微发黄的白杨树叶子,遍地盛开的浅蓝小花,漆黑的眼珠,,轻轻的微笑,石榴鲜艳的花瓣。。。。。。。
他闭上了眼,准备扑入迎面而来无边的黑暗。
电梯猛然发出刺耳的嚣叫,轰隆一声又一次地卡住了,电梯间的灯闪烁了几下,熄灭了。
五个人意识到电梯还没有坠落到底时,沉默了万分之一秒,又开始新一轮的喧嚷。年青男人哑着嗓子喊起救命来。
中年男人在低声安慰儿子,男孩呜咽着说怕、、、怕、、、
简岫峰说:安静一下,电梯已经停下来了,很快会有人来的。
仿佛是他这句话的注脚似的,灯在熄灭了三两三分钟后闪了几闪,重新亮了,小男孩首先发出了一声欢呼。
年轻女人也稍微镇定了下,她的男人抖着嘴唇皮问道:大大大哥,你看还会往下落吗?
他女人立刻拧了他一把:你空口许愿啊。
简岫峰说:我不知道,等等吧,灯能亮,说明有人知道我们被困在这儿啦。
大概十分钟后,他们出来了,被卡在负一楼与一楼之间,简岫峰在楼下抽完了一枝烟,这才换了一乘电梯,往十八楼去,继续去参加婚礼。
这一次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镜子好像也比较正形,看上去与他本人的样子比较相像。他靠在墙边,眼泪慢慢模糊了视线,在刚才就要坠入无边的黑暗之前,刘俊的脸是如此清晰地占据了他空白的大脑,像是一张白纸上画着的那样清晰。
他记得从前有一部电影,有一句台词:不到最后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喜欢的是哪个?
原来如此,以为早已经忘掉的人,在最后的时刻仍然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无论时间怎样流逝,无论是怎样绝情,无论怎样刻意遗忘,原来有些人早就被悄悄镌刻在内心深处,一切都能洗白,唯有这是不能褪色的印迹。
狭小的电梯间里,简岫峰痛快地哭泣着,眼泪像淌得不可收拾,看上去最符合女生酷男人标准的简岫峰,此时哭得像是个谈恋爱的女大学生,电梯却不间断地直上了十八楼、、、、、、
喜宴散了之后,简岫峰不想回家,他一个人坐上回天回的车。
天回已经面目全非了,他的家也包括刘俊的家,和镇上大多数的街道一样,拆得踪影全无了,昔日是他们家的地方,现在是一条开阔大道,直通山上的植物园,唯一没有变化的是后山上的墓园。
时间正是清明前后,大地回暖的同时,仍有不甘心的寒流时时袭来,冻得简岫峰的指尖微微发麻。
平时很冷清的后山上,因为上坟的人多,显出与墓园并不相称的热闹,墓园入口处的荒地上,摆满了上坟人的车,能听到山上传来小孩子清脆的笑声。
脚下是遍地金黄的菜花地,间以碧绿的小麦地,大地就像是绿黄相间的地毯,天上飞着几只上下翩跹的风筝。
简岫峰避开半是来上坟半是来游玩踏青的人们,从后面的小道进了墓园,这里人少得多,草长得比别外茂盛多了,但是仍有新鲜的浅浅的脚印留下。
简岫峰微觉得奇怪,这条小道只有从小生长在这里的人才知道,后来葬在这里的多是城里的人,并不知道这里还有这样一条小路。
再拐一个弯,远远地能看到刘俊母亲的坟头了,迎面慢慢走过来一个人,他们相距大约十米的地方,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刘俊穿着黑色的风衣,发梢被风掠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个子长高了一点,他努力使脸上的僵硬表情自然起来,轻轻地叫道:简岫峰,是你。
简岫峰呆呆地站着,梦呓似地说:你回来了?
刘俊向他慢慢走来:是啊,来给我妈上坟。他在简岫峰面前停下脚步,细细地看了他一回:简岫峰,你老了。说着,在简岫峰鬓边轻轻一挠:都有白头发了。
简岫峰这才惊醒似的,慢慢地说:也该老了,明年就三十了。 你、、、、、到是风华正茂啊。他的语气中加进了两分揶揄。
刘俊看着他,眼光缓缓扫过简岫峰:我见过你儿子了,简岫峰,他很像你。
一股又酸又涩的味道从简岫峰的口腔里一直弥漫到他的胃里,慢慢地渍着他的心,他努力压下这种无法品味的酸楚,说道:你的呢?是女孩还是男孩?
刘俊淡淡地笑道:我们暂时没有要孩子。
简岫峰觉得心口开始痛起来,好吧,要痛就来个痛快好了,他在路边一块青石上坐下,满不在乎地说:夫人呢?怎么没跟着一起回来?
刘俊平静地说:她没回来,暂时走不开。他望了望山下:这里变了好多,我差点认不得了。
简岫峰淡淡地说:再变,也没有人变化大。
刘俊沉默了一会,打起精神说:你怎么回城?
坐公车。你呢?
刘俊想了想:我跟你一起坐公车回去。
简岫峰抬起头,有点意外地看着他,刘俊继续说:那时候,我们常一块坐车回去、、、、、、、他的目光此时没有焦距地盯着远方,像想起了岁月早已沉淀的往事。
简岫峰没有说话。
一个小时之后,他们坐在一辆公车上。像过去一样,刘俊坐在靠窗的位子,简岫峰挨着他坐着,视线一如既往地落在刘俊的侧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简岫峰觉得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化,时间仍是在十几年前,他们初上中学的时候。
然而,窗口一闪而过的修剪整齐的草坪,人工种植的花卉树木,无一不在提醒他,那个岁月已经过去了,连带曾经甜蜜的往事全部成为了过去。
事过境迁,一切早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下车分手的时候,刘俊说:谢谢你,简岫峰。
简岫峰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刘俊继续说:谢谢你陪我坐公车。我、、、我很想这样和你再坐一次公车,从天回到成都。
说完,转身去了。
留下简岫峰像痴了似地立在那儿,看着有点陌生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他回家时, 谢小平问他吃饭没,他说没有,说不想吃。
谢小平担心地摸了摸他额头,简岫峰往后躲,差点撞上门框,谢小平嗔怪地说:我看你是不是病了,你闪什么啊。
简岫峰问:儿子呢?
谢小平说她母亲接走了,因为她今晚夜班,一边说着一边匆匆地就走了。,
他结婚三年了,刘俊一去四五年没有消息,拆迁时听刘俊父亲说是在国外找了女友,准备结婚不回来了,简岫峰当时刚从部队转业回来,一颗心顿时沉到太平洋底去了,过了半年多醉生梦死的生活,在一次酒后打架受伤住院时,重逢了做医生的谢小平。
简岫峰心如死灰,谢小平着意地关照他,到出院的时候,俨然以他女友自居。简岫峰懒得解释,只觉得这一生就是这样,跟谁都是那么回事,既然一时半会死不了,日子还得过下去,那就闭着眼过好啦。
他结了婚,生了儿子。曾经占据他全部生命的感情慢慢沉睡在他的身体内,睡得他自己以为消失了。
他的办公室在十楼,没事的时候,他喜欢趴在窗台上看下面,看着看着就想,这些熙来攘往的人中,有几个又是过着明白日子的?谁不是昏头胀脑在混日子,他简岫峰又和别人能有什么不同?
你就混吧,埋葬一切回忆,大大小小的歌厅里不是都在唱这首歌吗?他为什么要免俗?
第十二章
简岫峰一个人痴坐在家中的时候,刘俊正坐在出租车里往天回去,他的车还在天回,明天要用车,他得去开回来。
车还停在墓园的入口处,孤零零地摆在山坡上。黑乎乎的山上早已经安静下来,此时这里是真正属于亡灵的地方。他盯着墓园入口处那高大的白杨树,恍惚记起平生的第一个吻来,就是在那里,一个秋天的早上,他支持不住似地坐进车里,迅速发动车子,逃跑似地离开。
他把车子开得飞快,快得都有点儿发飘,但是他自己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
他曾经想像过无数次久别重逢会怎么样,酸甜苦辣都想遍了,没想到的是如此心慌,慌得就像是小时候被镇上一条狗在后面追的感觉,只想快点跑开,等到真的跑开了,又忍不住回头去看。
他很想像从前那样骂:简岫峰,你这个笨蛋。那样死撑着坐在自己身边,全身都在发着抖,却由始至终没对他说过半句余情未了的话,尽管如此,刘俊知道,简岫峰的心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然而,那又怎么样呢?一切已经成了事实,往事再也不可能回来。
想起墓园中简岫峰问的那几句话,男孩还是女孩?夫人呢?为什么不带回来?
刘俊的嘴角轻轻地勾了起来,眼角却泌出了泪水,汽车此时仿佛承载着他全部的悲哀和酸楚,在路上飞驰而过,没入前方的黑暗之中。
天已经黑得什么也看不清楚的时候,简岫峰被电话铃声震醒了,这才发现他已经在窗前呆坐了不少时候了。
电话是他母亲打来的,说后天是他的生日,让他带上孩子和老婆回家去。
简岫峰心不在焉地答应了,准备挂电话。
他母亲突然迟疑地说道:峰儿,你知道吗?小俊、、、、、、回来了。
简岫峰嗯了一声,他母亲吃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接着说:前天我带孩子在公园散步时遇到他的。
简岫峰仍然只是哦了一声。
他母亲心里有点不安,转念一想,简岫峰儿子都一岁多了,刘俊听说也结了婚,他们那一段应该是真的过去了吧。于是继续说道:你爸爸听说小俊回来了,想请你刘叔叔一家也来吃饭。你知道自从拆迁后,两家人很难见面,所以你爸爸想两家人聚一聚、、、、、、
他母亲话说到这里就停住了,简岫峰说:妈,你放心,我和他、、、早就没事了,请就请吧。
母亲放心地挂断了电话。
谢小平又在值夜班。最近她的夜班特别多,是她主动和别人换的班。
和一般的女人不同,谢小平一直非常清楚地知道什么是能够握在手里的,什么是华而不实的。她是打定了主意就要一心一意地实现的人。
当初在医院意外与简岫峰重逢,她知道对方没有女友,家境富裕,为人忠厚,如果要结婚的话,应该是理想的对象。
当她曾是少女时,对简岫峰产生过类似爱情的的感觉。但再次重逢时,她已经不对感情这个东西有信任感了。
在简岫峰之后,她相恋了五年的男朋友为了更好的职位和更多的金钱,非常干脆地和她分了手。
她看到简岫峰的眼睛时,她就知道,这个人的心和自己的一样,大家都是一样的,简岫峰为了谁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要知道那已经结束了就行了。
这个最初对简岫峰颇为倾慕的少女,此时已经是感情的绝缘体。
她不相信虚无飘渺的东西,只好去抓住有具体形式的东西。比如职位,待遇,事业等等与物质利益相关的东西。
最近她就在准备考试,科里有一个去美国的名额,她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所以她需要安静地看书。夜班虽然辛苦,但是晚上事情往往不如白天多,她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看书。
所以当她下班后听说星期天要回家吃饭时,皱起眉头说要上班没时间。
简岫峰说,你忙就不去了吧,我带孩子回去。
谢小平歉意地说:我给你买个礼物吧,弥补一下。
简岫峰说:老夫老妻了,算了吧。
简岫峰到丈母娘家接了儿子到家时就晚了一点,还没进门就看到院子外面停着一辆车。那是刘豆腐刚换的新车,他知道,刘俊肯定来了。
他刚进门,就听到院里一阵笑声,刘俊和母亲坐在一起说着话,脸上带着他熟悉的笑容,他的继母站在他们身后。
刘豆腐和他父亲在屋里下象棋。刘俊八九岁的妹妹一见了简岫峰的儿子,就高兴地要抱。简岫峰将儿子交给母亲,众人的视线都被这个粉嘟嘟的小家伙吸引过去了。
简岫峰隔着众人,与黄桷树下的刘俊对望着,风拂过简岫峰的脸,跟着同样低低掠过刘俊的耳畔,然后呼呼远去。
简岫峰的母亲说这里风有点大,孩子别吹着了。三个女人簇拥着那孩子进了屋,简岫峰与刘俊之间的遮拦没有了,两人突然觉得面前似乎太空旷了一点。
简岫峰的母亲在进屋之前回身看了一下,随后叫道:小俊,帮我把桌上的围巾拿过来。
刘俊应声而去,屋外只留下简岫峰,对母亲的苦心,简岫峰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一个人站在屋外发了会呆,也跟了进去。
简岫峰的儿子小名叫着夺夺,刘豆腐和简岫峰的父亲也不下棋了,围过来看着夺夺,又是羡慕又是妒嫉地说:老简,还是你福气好啊,孙子这么可爱。
老简哈哈地笑着:你作什么急?过一二年,小俊两口子照样也会给你生一个的。
这话简岫峰听着不是味,转过了头看着屋外。
只听刘豆腐叹了口气:我哪有你那样好福气?小俊连对像在哪儿还不知道呢,还生孩子哩。
简岫峰的头像是被人大力地扭过来,满脸惊诧地看着刘俊。
刘俊轻轻地侧过脸去,避开了他的视线。
简岫峰听到母亲同样惊诧地说:上次你不是说在国外结婚了吗?
刘豆腐正要说话,只听刘俊说道:七姨,我抱抱夺夺好吗?
简岫峰看见刘俊的后母轻轻地拉了自己母亲一下,母亲立时堆上笑,将夺夺抱了过去:好好,来,让小俊叔叔抱抱。
刘俊将孩子抱过来,孩子一双漆黑的眼睛天真地看着他,奶声奶气地叫叔叔。
简岫峰母亲看着木然站在窗前的儿子,顿时忧心忡忡起来。
食不知味地吃完饭,简岫峰不顾母亲焦灼的目光,对众人说这么许久不见了,他要和刘俊出去玩玩,硬拉上刘俊离开了家。
他铁青着脸,左手死死地拉住刘俊的手,右手抬手就打了辆车,他拽着刘俊上了车,对司机说去植物园。
很快他们就站在了刘俊母亲的墓前。
刘俊平静地说:简岫峰,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简岫峰闻言放了手,刘俊手腕上清清楚楚地一圈红印子,他轻轻地摸了摸,然后说:你拉我上这来,想说什么?
简岫峰恨恨地道:刘俊,为什么要骗我?说你结了婚?
刘俊说:我并没有骗你,我从来没对你说过我结婚了。你既然认为我结了婚,我只不过是顺着你的话说而已。
为什么?
刘俊轻轻地笑了:简岫峰,现在说这个,还有意思吗?
简岫峰几乎是仇恨地看着刘俊:那时候,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声不响走得连句话都没给我?不要告诉我我妈跟你说了什么,现在不是刘慧芳时代,不需要什么人牺牲自己的幸福来成全别人的先进事迹。
刘俊转过头,那样的眼光让他心紧“简岫峰,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说这个真的没意思了。你已经为人夫为人父了,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
你为什么不结婚?
我不结婚有我的理由,和你无关。
刘俊,你不相信我,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所以你走得干净彻底,好像你我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一样。现在你明明白白告诉我一声,你究竟爱过我没有?
刘俊慢慢变白:现在有必要说这个吗?
有。
那好,我告诉你,我不爱你,我和你,不过是年纪小不懂事而已。最多只是一场游戏罢了。
是吗?是你的真心话?
、、、、、、、、是、、、、真心话、、、、
那你告诉我,那一对亲吻的小男孩儿,那个八音盒,你带到哪里去了?
刘俊浑身一哆嗦,说不出话来。
简岫峰拧紧了眉头:刘俊,你骗得了所有的人,你骗得了你自己的心吗?
刘俊喃喃地说:那又怎么样?你终于还是结了婚,还生了儿子。简岫峰,这是不受祝福的感情,注定是这个结果。
简岫峰闭上眼,泪水缓缓滑下脸庞:是的,说到底是我背叛了我自己的诺言,你还是单身一人,而我却是有妻有子,是我负了你。
刘俊打断他的话,不,不是你。简岫峰,你没有负我,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是我先离开的,是我、、、 是我太无知、、、、、、以为再强烈的感情都会有消失的一天,是我害怕被抛弃,所以选择先放弃,是我、、、对不起你,简岫峰、、、或者、、、、这是我们最好的结局,起码你有一个美满家庭,贤惠的妻子,可爱的儿子、、、
他说不下去了,捂住了脸,发出压抑的哽咽。
简岫峰再也忍耐不住,上前一步将刘俊死死地搂住:刘俊、、、、、、、
时隔多年,重回这个怀抱,刘俊再也无法自持,仰头吻住了简岫峰的唇,混合着咸涩泪水的吻将长久以来的思念具体化为彼此唇舌间的盘旋纠错、、、、、、
有冰凉的雨滴落在他们的脸上,刘俊从灼热的长吻中先清醒过来,他一把推开简岫峰:不,简岫峰,我们到此为止吧。
细雨濛濛中,刘俊的脸好像是笼上一层细纱,朦胧中瞧不真切,简岫峰的心也像是飘浮在雾中,找不到落脚处,他伸出手要拉住刘俊,刘俊摇了摇头:简岫峰,把我忘掉吧。我也要忘掉你。
说完,转身向山下跑去,简岫峰呆立在春天的细雨中,无声的雨迅速地将天地万物浸得湿漉漉的。
第十三章
小俊,你什么时候带媳妇来给奶奶看啊?
刘俊七十五岁的奶奶一直住在庙里,家里人要见她都得到千佛寺来。她在这里做一点杂活,算是正式归依了。
祖孙俩坐在银杏树下说着话,大殿里不时传来一两下敲磬的声音,有香烟袅袅地绕在他们身周。奶奶突然问起这句话来。
正在削着水果的刘俊停了一下,然后说:奶奶,我不结婚了,到这庙里来做和尚好不好?可以天天陪着你。
奶奶摇摇头笑道:小俊,奶奶老了,才到这里来,你活蹦乱跳的小伙子在这里怎么呆得住?
刘俊将橙子一瓣瓣剥开,放了一瓣在奶奶嘴里,一边说:为什么不行?奶奶,我看破红尘啦。
奶奶低下头,看了看日光下的刘俊,再一次摇头:小俊,红尘哪里是那么容易看破的?你爷爷去了几十年了,奶奶可是一天也没忘记这个狠心的短命鬼。你年轻轻的哪里就看得破?快别说这些傻话了。
刘俊抬起头来,脸显迷茫之色,奶奶和爷爷是典型父母包办的婚姻,奶奶从二十五岁守寡到现在,那是整整五十年,不肯再嫁的原因难道并不是奶奶守旧,却是为了不能忘记爷爷?刘俊不能相信。
奶奶,你真的还想着爷爷?
刘俊的问话显然勾起了奶奶的回忆,她微笑道:那死鬼一定早就投了胎啦,只是我这心里还记着他罢了,我记得他跟着公公上我娘家来提亲,我悄悄挑起点布帘子偷看他,他也转过头来瞧我,我父母忙着和公公说话,他悄悄地向我笑了一笑,那模样现在还清清楚楚在眼前、、、、、、、老人面上突然带上妩媚之气,想是回忆起了那最初的一笑。
刘俊突然间黯然神伤,只不过是彼此会心的一笑,就让奶奶在满头白发时仍记忆犹新,他和简岫峰那些岁月却该如何抹掉?
他若有所失地离开千佛寺,掉转车头往温江去了。
他在温江一家苗圃前停下来,陈恺已经等在门口了。
陈恺是他在英国的同学,两人学的都是园艺专业,几年前陈恺就回国创办了一间花卉园艺公司,随着城市建设对园艺的需求增大,陈恺的事业越做越大,这次刘俊回来,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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