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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心来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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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他背后肩头一刺──
  “啊!”施一豪吃痛,整个人弹了起来,右手摸上左后肩,已经湿漉漉血红一片。
  管红月趁机缩了脚,坐了起身,然后将凤簪抵著自己胸口,一副视死如归样。
  “妈的!贱婢一个,给你敬酒你不吃!”凭他的人高马大,他冲过去就想夺她手里的凶器。
  她凤簪一刺,毫不犹豫就往胸口刺进去。
  想叫叫不出口,眼前的施一豪在惊骇中脸色严重变形。
  想笑也笑不出,天意如此,这下谁都不能娶到她。
  神智开始恍惚,天地上下摇动,终于知道心死是什么滋味了。
  她听不清楚他嘴里在叫些什么,在生命即将消失之前,无法凝聚的视线里,她隐约看到冷御风俊杰的身影。
  扑朔迷离的夜里,狄剑晨在安顿好芬芳后,也在大街巷弄间找寻管红月。
  以赵家为中心点,他判断著施一豪可能逃走的路线。
  施一豪在铜林县里无亲无故,这点是火龙堂早就查探到的消息。
  若这么多人要落脚,势必不敢惊扰民宅,那不是往城外逃去,就是找最近可以落脚之处。
  狄剑晨没有冷御风敏锐的听力,但凭他的处变不惊、直觉判断,他直往铜林县最大的客栈而去。
  夜风飒飒,冷御风和狄剑晨不约而同来到客栈前。
  “分头找。”冷御风跃身上了屋顶。
  狄剑晨则翻墙进入客栈中。
  隐隐约约,风中传来她不真切的声音。
  不安的感觉,扑天盖地的向冷御风卷来。
  他额上泌出了涔涔冷汗。
  红月,你千要不要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这时,清脆的巴掌声传来,他纵身至客栈的庭院中。
  眼光四巡,他和狄剑晨同时发现那几个曾经照过面的恶汉。
  两人在不动声色下,折扇一点、剑柄一挥,恶汉根本没有招架之力的全倒了地。
  他一脚踹开房门,从床上一拳打飞施一豪时,一切都已来不及了。
  鲜红的血液在她胸前漫了开来,染红了那破碎的襟口,而她手中还握著那支没入胸口的凤簪,他就这么眼睁睁看著她的身子慢慢软倒。
  冷御风一把抱起她,“红月!红月!”他凄厉的叫声惊天动地,却怎么也唤不醒她渐渐昏沉的意识。
  狄剑晨食指及中指一探她的颈脉。还有呼吸。
  “二爷,快带管姑娘回赵府。”狄剑晨提醒著方寸大乱的冷御风。
  冷御风看著那支染血的凤簪,痛不欲生,“红月,你不能死,你得为我而活著!”
  他施展轻功,紧紧把她拥在怀里,感觉著她逐渐流失的温度,他的心也跟著降至冷凝。
  留下善后的狄剑晨,将罪魁祸首痛打一顿后,将半活半死的施一豪一并带回赵家,等候二爷发落处理。
  灯火通明的赵府。
  管红月的血染红了冷御风雪白的儒衫。
  “快!将城里的名医统统给我请来!”赵群神色凝重的吆喝著下人。
  那天,在管家远远的见到管红月,赵群就被她那如花似玉的天真笑颜勾了魂。回到铜林县后,一直对管红月念念不忘,便禀明父母,托了媒人上管家提亲,没想到管老爷一口答应,于是赵家正式派媒人去长安送大礼下聘。由于千里路遥,嫁娶不易,于是双方父母同意,让管红月到铜林县来完婚。
  冷御风将管红月轻放在床铺上,看著她白惨惨的容颜上是紧蹙的眉眼,那把还留在她胸口上的凤簪,拔是不拔?
  “冷二哥,多亏你即时将红月给救回,不然后果真的无法想像。”红月是在赵家被捉走的,要是她失了清白,他赵群就算有十条命也无法向管老爷交代。
  冷御风没理会赵群的话,他全心全意只有眼前昏迷伤重的佳人。
  赵群看著冷御风的大手紧握著红月的小手……这有点不合礼节吧?虽说红月正受著伤,但她已经来到赵家,理应是他这个未婚夫在照顾她,怎么会被冷二哥反客为主?
  虽然他非常敬重冷二哥,但心中难免不是滋味,“冷二哥,你辛苦了一夜,要不要先回客房休息?红月的伤就由小弟来照顾。”赵群争的是一口男人之气,总不能让下人们看笑话。
  “剑晨,你认为该不该拔?”冷御风动都没动,现在谁都不能把他赶离她身边。
  “二爷,拔了簪,恐会大量失血,不拔簪,恐命在旦夕。”狄剑晨立于床尾,随时听候差遣。
  冷御风陷入了两难,不一会儿,他面露曙光。
  “护心丹!”
  “二爷……”狄剑晨的话有著阻止之意。
  “给我护心丹!”冷御风再强调一次。
  狄剑晨从怀里取出白瓷药瓶,将它递给冷御风。看来二爷这次真的动了真情。
  相传护心丹是由天山雪莲、人参王、麒麟角、虎王鞭、珍珠粉等四十九种珍贵药材,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封炉炼制而成。
  相传护心丹在这世上仅存三颗,是练武者的圣品,吃了护心丹后,不但可以增进十年功力,还可以起死回生。
  然而护心丹的一切都只是在传说中,有没有效用,冷御风根本没有把握。别无他法下,他只能孤注一掷,就算不能起死回生,至少对她的伤势也绝对有帮助。
  “护心丹?”赵群挤到了床沿,“传说中能延年益寿、长生不老的护心丹?”
  “嗯。”狄剑晨代替冷御风回了话。
  “冷二哥,没想到你身上会有这种稀世珍宝!”赵群兴奋得眉飞色舞。
  冷御风见管红月动了动眼睫,她的呼吸变得急躁而混乱。
  “红月,红月!”他喊著,想唤醒她。
  她拧了拧眉眼,挣扎著想要清醒过来。
  “红月,红月!”他一声声唤她。
  她的眼神有了一线生机,想笑的唇角,却没力气动。“是你……”
  谅他的耳力再好,他还是将耳朵贴到了她唇边,才能清楚她那气若游丝的喃喃。
  “是我。”他热泪盈眶,有股想哭的冲动。
  “红月醒了,红月醒了!”赵群开心的叫著,幸好狄剑晨阻止,否则他早就冲上前去了。
  “你终于……唤了我的名。”她眼神飘忽,半眯著。
  他将黑色圆形药丸放到她嘴边。“红月,把嘴张开,把药丸吃下去。”
  她螓首微摇。“我不想活……别救我。”本来她万万没有寻死的勇气,如今有机会让她死,她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一句不想活,重重扯痛他的心。
  “红月,为了我,你一定要活下去!”他的眼光痛心而缠绵。
  这种节骨眼上,他才肯唤她的名,她无法意识他话里的深情,更看不清他痛苦的表情。
  “让……我死……求你。”活著既没有任何意义,那比死了还要痛苦。
  她细微的呢喃,赵群听不清楚她说什么,急得又跳脚。“她说什么?冷二哥,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不,我不会让你死,就算要拿我的命来换,我都不会让你死!”有记忆以来,冷御风第一次掉下男儿泪。
  她闭上眼,胸口如火烧般的疼痛,她已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又昏死了过去。
  “红月,你看看我,看看我呀!”他呼天抢地。
  她连跟他在一起都勇气十足,却没有活下去的勇气,老天呀!他到底伤她伤得有多深?
  “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赵群要冲向前去,又被狄剑晨拦住。
  见她眼角流下两行泪,那支凤簪犹如插在冷御风胸口上。他不能看著她死,绝对不能!
  他将护心丹放于口中,单手半抬起她的背,以吻封唇,不让她有任何拒绝的机会。他将护心丹吻入她的嘴里,缠绵的吻一点热度都没,直到她将护心丹咽下,他才离开那冰冷的唇。
  众人惊呼,却没人敢阻止。冷御风是在救人,赵群即使有异议,也来不及阻止。那他未婚妻的清白,不就毁了吗?
  他将她胸前的大穴给封住,“剑晨,准备干净的布。”
  如香赶紧递上干净的布给狄剑晨。
  他的手握上了那只布满血的凤簪。
  见冷御风欲拔簪,赵群连忙说:“冷二哥,要不要等大夫来?这样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不是他不相信冷二哥,实在是人命关天,他可不想妻子还未过门就惨死。
  “等大夫来,一切就为时已晚。”他一手扶住她的背,神情凝重的只看见她又昏沉的容颜。“剑晨,我拔簪,你止血。”
  “二爷,小心!”狄剑晨立于冷御风身旁。
  赵群吓得冒冷汗,却也无法阻止。
  冷御风发颤的手,迅速将凤簪给拔出来。
  在鲜血喷洒出来之前,狄剑晨已经用布巾止住了伤口。
  冷御风拿出止血散,待狄剑晨稍稍将布巾挪开,就将整瓶药粉洒在伤口上,然后再将布巾覆上。
  碍于众多人在场,冷御风无法脱下她的外衣包扎伤口,剩下的就只能等大夫来处理了。
  原本的绝丽佳人,如今是毫无生气。在她拿著凤簪自我了结时,她心里可是恨著他?他伤她究竟有多深?为何会让她求死甚坚?
  天亮了,乌云布满天际,雷声轰隆隆作响,可预期的是一场夏日大雷雨。
  房门外,回廊上。
  冷御风没了优雅的姿态,全身罩著寒意,不发一语的等著房内的消息。
  “冷二哥,红月是在赵家出的事,发生这样不幸的事,你千万不要内疚,你已经将红月平安送达,该付给你的银两,赵家是绝对不少给的。”赵群以为冷御风是在为这件事担心,赶忙解释。
  冷御风僵了身子,赵群的话如刀割般狠狠刺穿他的心。
  早知如此,他就该任她逃走。什么利益?什么信誉?什么道德仁义?全是狗屁!此刻,他恨透了自己。
  “二爷!”狄剑晨忧心忡仲的看著冷御风。
  赵群又被晾在一边。他好像说什么话,冷二哥都不理会他。他只是不想要冷二哥为了这件事情内疚,他这个主人才出言安慰,难道他说错什么话了吗?为何冷二哥的脸色那么阴沉难看?
  发色花白的老大夫走出了房间,冷御风抢先一步迎上前。
  “幸好!就差那么一寸,否则连神仙都难救活她。”老大夫汗水淋漓,用袖尾拭了拭汗,看得出来老大夫已经满脸倦容。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冷御风急急的问。
  “未来三天是关键,若她还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恐怕就……”老大夫斟酌用词,虽然他行医三十寒暑,但“死”这个字是忌讳,除非必要,否则他是不会说出口的。
  雨声敲打屋檐,滴滴答答落下。
  冷御风、狄剑晨、赵群神情绷得死紧。
  “恐怕性命不保?”冷御风替老大夫接了话。
  雨势突变,斜打入回廊。
  “有此可能。不过小姑娘没有大量失血,体内有股热气在支撑著她,只要烧能退,伤口不再恶化,应该可以度过难关。”
  是护心丹发挥了作用!冷御风重重的吐出闷著了的气息,不顾雨水淋湿衣衫,他仔细凝听老大夫的话。
  “对了!先前你们有给小姑娘服了什么药吗?”老大夫不解,虽然凤簪没有刺入心房,直接要了小姑娘的小命,但能支撑到现在也算是奇迹。
  “是护心丹!”赵群邀功似的抢著说。
  冷御风和狄剑晨怒瞪了赵群一眼,责怪他的多嘴,赵群缩了嘴巴,不敢再多话。
  “护心丹?”老大夫张大双眼。“想不到世上真有这种起死回升之药,老夫算开了眼界,不过……”老大夫一下如获至宝,一下凝著稀疏的白眉。
  又是不过!冷御风情绪被吊得七上八下,“大夫,请直说无妨。”
  “这得看小姑娘的求生意志,小姑娘脉象混乱、气息不稳,丝毫感觉不出她的生命力。”
  雷电交加,风狂雨骤。
  轰隆隆的巨响,撞击得冷御风摇摇欲坠。
  “大夫,请你用上好的药材,无论花多少银两,一定要救回我的未婚妻。”赵群恳切的请托。
  “救人乃大夫的天职,老夫会尽力而为,最主要的关键还是在小姑娘身上,先派人跟我去取药吧。”
  赵群嘱咐了下人跟著老大夫回药铺取药。
  冷御风推开房门,脚步迟疑凝重。
  狄剑晨挡下赵群,“赵兄弟,你和管姑娘尚未成亲,应当要遵守礼节,以免落人口舌,这里有我和二爷在,你大可放心。”
  这是赵群认识狄剑晨这么久以来,听他说过的最长一段话,原以为他话少不是因为结巴就是粗哑难听,没想到他低沉的声音还真好听。
  “那就有劳冷二哥和狄大哥了。”
  第八章
  冷御风脚步沉重的走到床边,坐在床沿,看著她憔悴的容颜,心里百转千回。
  他伸出修长手指,拨了拨她微乱的发丝。
  指尖划过她的柳眉、长长的眼睫、鹅蛋型的小脸,最后停在她的唇上。
  那毫无血色的唇,像是在做无言的抗议,抗议著他的狠心绝情。
  明知她的心意,明知她对他的感情,他竟还是将她推得远远的。
  如果他快上一步,那支凤簪还会插入她的心口吗?
  他心中有太多的恨,恨自己这几日来刻意保持距离,恨自己的粗心大意,以为来到赵家,施一豪便不敢上门,他的轻忽,换来的竟是她胸口的伤。
  她心痛,他心碎,两颗心其实早就紧紧相连,他为何到现在才明白?
  拿起覆在她额上发烫的棉白布巾,他将白布巾沾过冷水拧干后,再度放回她额上。
  她脸色潮红,因为高烧。忆起在山中的日子,她日日红晕著双颊从他怀中睡醒。
  “红月,”他执起她的手,“你最爱听我走镖的故事,你得快快好起来,我才能将那惊险刺激的故事全说与你听。”
  他想了想,“还是你现在就想听?”
  想起他帮她推揉腰伤时,她总是一遍又一遍求著他说他走镖的故事。
  “我运送过最有趣的一趟镖,你知道是什么吗?”他凝睇著她,深情款款,“是一群猪。”他不管她是否能听见,又继续说:
  “你一定会问,我这堂堂火龙堂的二堂主,怎么会沦落到去护送一群猪?”他自嘲的扬起了笑,却是苦涩难看。
  “其实你别小看这一群又黑又臭的猪只,它们可是一群种猪,肩负著传宗接代的使命,所以它们的身价非凡,各路人马都虎视眈眈想要抢夺。反正看在钱上,管他是金银财宝还是一群笨猪。”提到钱,就想到自己的自私和市侩。
  他顿了顿,强颜扯动唇线,“这好像不太好笑,我换说别的。”
  “你想听什么?那说说火龙堂里的事,好吗?”就当她是同意,他又喃喃地开口:
  “火龙堂是我爹爹一手创立的,现在他老人家升格当老堂主,只管出嘴巴交代事情,不用再辛苦的到处走镖。堂里的事务就由我们四个兄弟负责,我大哥前阵子才娶了大嫂,他们也是经过一翻折腾,搅得天翻地覆,才成就一桩姻缘。我在家排行第二,这我有没有说过?”他抿了嘴,想了想,“我的家务事,好像有一点无聊,要不要再换个话题?”
  他不想她睡著,他要给她生命力,就像她平常的爱哭爱生气。他无法可想,只能一直说话给她听,不管她想不想听,她若觉得吵,自然会醒过来大骂他,他不要她这样死气沉沉、毫无知觉。
  “红月,”他握紧她冰冷的手心,“我这个人怕麻烦也懒得动,见钱眼开又唯利是图,事不关己绝对不会多管闲事,我孤僻寡情没有善心,自以为是的高傲又狡猞,像我这样的人,全身上下没有优点。”
  她的柳眉轻轻扯动,像是不舒服下的自然反应,他注意到她脸上细微的变化,却像是她把他的话给听了进去。
  “还是你喜欢听我的事情?听我说自己的不是?”他脸上有著异样光采。
  他不气馁的继续说:“我爹爹总爱叫我贼小子,愈难接的案子、愈难保的镖就叫我出马,可是我很懒,能躺就不站,能走就绝对不跑,我爹爹没办法,总是拿银子来利诱我。”
  他再帮她额上换了一条冷布巾。
  她发烫的额际依然如火般烧著。
  “我总觉得男女之间没有感情这回事,反正时机到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能娶妻成亲,这是种本性和使命,从没想过会遇到让自己心动的姑娘。”以往不曾对她说出口的事,在面对她的毫无知觉时,竟能如此的叨叨絮絮。
  “红月,红月,你听见我在叫你吗?”他幽深的喊著她的名。在她坚持要他唤她名时,他却忍心拒绝她,如今念著念著,苦涩漫漫心中。
  “对你的感情是从什么开始的?也许是在管家外头的第一眼,也许是你和我共乘一骑的刹那,也许是我在大街上寻你时的心焦,也许是心疼你的委屈,也许是朝夕相处的日久生情,也许……”
  太多的也许,他如何理得清,他哽咽著音调,强抑不让自己流下男儿泪。
  “什么朋友妻不可戏?!什么火龙堂的威望?!什么仁义道德?!什么金钱利益?!我从来都不是个君子,偏偏在这些没用的事上固执不通,该死的是我,害的却是你。从此以后我要抛开一切的爱你,如同你的勇敢,我要比你更加勇敢,身为一个男人,我再也不要瞻前顾后、裹足不前。”他单手支额,头痛欲裂。
  “你别放弃,一定要好起来,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对你好的机会。”
  奴婢如香端著熬好的药走了进来,打断了他的喃喃自语。
  “我来吧。”他接过如香手中的药碗。
  如香帮忙扶起管红月孱弱的身子。他如喂食婴孩般,一口一口拿著小匙耐心的喂进她嘴里。
  一碗药喂完,足足花了两刻钟。
  “冷二爷,我们爷请二爷去休息,小姐由奴婢照顾,请二爷放心。”如香恭敬的陈述赵群交代的话。
  刚刚喂她喝药时,药汤洒到她的衣襟,也是该让如香帮她清理干净。
  “你好好照顾小姐,我晚点再来。”他依依不舍的再看一眼,才转身走出房外。
  不顾旁人的眼光,不顾道德的约束,冷御风衣不解带的日夜照顾管红月。他已经错过了一次,不能再错过第二次。
  赵群虽然无法亲自来照顾管红月,可是仆役奴婢间的窃窃私语,很快的便传遍了整个赵府、传进了赵老爷、赵夫人耳里,沸沸扬扬的加油添醋。
  赵老爷和赵夫人都很关心这件事。这媳妇是儿子自己挑的,这火龙堂和赵家也在生意上合作多年,怎么会有这种丑事传出呢?
  媳妇还未过门,就闹得满城风雨,一下被表哥劫走,一下又为保清白而自杀,现在又和火龙堂的二堂主有不清不白的传言,两位老人家想著,搞不好未来的媳妇已被表哥玷污了清白,否则怎么会用这种激烈的手段寻死?
  看来这个未过门的媳妇著实不简单,可以同时招惹好几个男人。本来以为大家闺秀应该都是守本分知礼节,怎知这么一闹,那赵家的名声面子可还要不要?怎么说赵家都是铜林县有头有脸的大户,若真的有什么难听的谣言,他们宁可不要这个媳妇。
  千叮咛万嘱咐,要儿子小心点,别媳妇红杏出墙了,他还被蒙在鼓里热呼呼的招待著野男人。
  赵群受不了闲言闲语、受不了父母的压力,想到冷二哥对红月的那一吻,虽说他是急于救人,但那本该是他这个未婚夫的权利,他愈想愈不对劲,也不管什么礼数,就直奔管红月休养的院落。
  门一开,碰的一大声,坐在床沿的冷御风缓缓回头,手上还执著管红月温热的手。
  “你……你怎么可以?!”赵群气连“冷二哥”这敬语也不喊了。
  冷御风不疾不徐的放下她的手。“门外谈。”
  他明白赵群横眉竖眼的原因,换成是他,他早就把抢走自己未婚妻的男人给宰了。
  来到房门外,正巧遇上来看诊的老大夫。
  冷御风先不管赵群的怒气冲冲,拦著老大夫忧心的问:“大夫,管姑娘已昏迷三日,怎么都不见她清醒?”
  老大夫日日来为管红月诊断,他笑著老脸回答:“别担心,那是因为我在药里放了一些安眠、退烧和止痛的药,这样会让管姑娘睡得安稳些,不然醒著了,伤口的痛,恐怕连大男人都受不了。”
  赵群想开口,话又被冷御风截断:
  “那她都没吃东西,不会受不住吗?”
  “我加入了补气养身的药材,眼前以她的伤口为主,待会我给她的药就会将安眠的药量减轻些,让她可以先喝些新鲜的鸡汤或者米粥。”
  冷御风又问:“那她还有性命危险吗?”
  “依目前看,她的伤因为有护心丹的药效,所以算是稳定,等等经过老夫再行诊断过后,她的病情应该会更明朗化。”
  “麻烦大夫了。”冷御风拱手回礼,替老大夫开了房门。
  由于要替管红月伤口换药,他不便在场,只能在房门外候著。
  见著老大夫走进房内,赵群终于忍不住发出下平之鸣:“你……你对红月也未免太热心了!”
  他斟酌著要如何开口,才能将对赵群的伤害降至最低。
  “赵兄弟,我对红月有一份情在。”
  赵群急急的问:“什么情?”
  “男女之情。”冷御风挺直背,不卑不亢,丝毫没有不安或羞愧,斯文中隐隐有一种高傲。
  赵群没料到冷御风敢直接把话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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