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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擘作者:尹琊-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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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搂着王妈妈的肩膀，“爸，妈，你们放心，我早上出去就是去想办法永久的解决这件事。”
正当两人诧异，褚亦峰突然递过来一个盒子。
王成接过盒子递给王爸爸。
王爸爸愣了两秒才接过，一脸不解，“成成，你给我这个盒子干什么？”
“里面有一份协议，我希望爸你看了之后千万要冷静，有什么疑问你都可以问我。”王成郑重其事的说道。
王爸爸见他说得这么严肃，不由得紧张起来，和王妈妈对视一眼才鼓起勇气打开盒子，他先拿出了玉佩，没看出什么名堂便递给王妈妈，然后拿起协议，因为是五十一年前的纸张，协议已经很老旧，不过看得出来保存得很好，首页收养协议四个字还很完整。
王爸爸脑海里突然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如果这是一份普通的收养协议，儿子不可能会刻意拿给他看。
收养协议的送养人和收养人栏目写着两个很熟悉的名字，再往下看，王弘新三个字出现在下面，那时王德夫妇当初决定收养他后立刻给他取的。
王爸爸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用力的晃了脑袋几下，结果上面的字还是一样存在，他竟然不是王德夫妇的亲生儿子？这种离谱的事情他以为出现在儿子身上已经是个特例，结果他竟然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
王妈妈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立刻拿过协议，等她看完也不禁错愕了，“成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爸怎么会不是他爸妈的亲生儿子？”
王爸爸听到她的话终于回过神来，想到儿子刚刚说的话，不禁揉了揉太阳穴，“成成，你说吧，爸挺得住。”
王成将那段前因后果告诉二人，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
“爸，我知道你可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是这件事我已经找王波叔叔求证过了，老村长临终前都告诉他了。”
“让我好好想想。”王爸爸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从懂事起就知道自己不被父母喜欢，王老太偏心偏得特别明显，他以前一直不懂，以为只要自己做得够好，爸妈一定会喜欢他，但是不论他怎么努力，王德夫妇始终待他不好，长大后虽然也希望能得到父母的喜爱，但是却没有小时候那么执着，他也曾想过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可这种情况毕竟极少，而且以王德夫妇的性格，他们在已经有两个小孩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还会再收养一个？
王成说：“爸，现在有这份协议，我们可以证明你不是王德夫妇的亲生儿子，只要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还有将王德夫妇当初收养你的原因也传出去，村子里就不会再有人说你不孝了。”
“可是……”只王爸爸有些犹豫。
“别可是了爸，因为你不是王德夫妇的亲生儿子，所以他们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对付你，他们对你完全没有亲情，你又何必用你的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而且现在是他们对不起你，这些年来你对他们怎么样，大家都看到，就石头也该捂热了，但是他们又是怎么对你的？没钱了就想从你这儿捞钱，他们都没想过，爸你现在没工作，一直在家里，哪来那么多钱，无非就是想通过你从我们身上弄到一笔钱，你要是给了他们，他们肯定不会满足，日后这种事还是会发生。”王成企图说服王爸爸，这事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是啊，弘新，以前难做，现在知道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反而不需要再顾虑什么了，儿子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王妈妈也加入劝说的行列，她老早就希望能跟李氏一家划清限界，“王德夫妇并不是无条件收养你的，可是他们却用你亲生母亲留给你的钱去买房过好日子，那原本应该都是属于你的，可是他们怎么做，不仅霸占了属于你的东西，还理直气壮的向你伸手要钱，就是养父母也太过了。”
母子俩齐上阵，说得王爸爸动摇起来。
褚亦峰抱着双臂翘起一条腿，潇洒道：“王叔叔，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家人着想。”
这句话成功的说服了王爸爸。
在他的心里，家人比什么都重要，王德夫妇甚至比不上王妈妈和子女们，如果前者对后者会不利，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王成向褚亦峰竖起大拇指。
确定之后，他们开始实施计划。
第一步就是将消息放出来，就像李氏散播谣言一样，这种事王成已经不是第一次做，干起来熟门熟路。
第二天一大早，李氏提着篮子来到集市买菜。
针对王爸爸的谣言就是她用这种方法散播出去的，不过今天的气氛明显不一样了，李氏刚来到平时买猪肉的摊子，原本聊得热火朝天的几个人看到她过来突然就安静下来了。李氏没有发现不对劲，她让摊主给她切一只猪腿，“要肉多一点的啊。”
摊主是个男人，他一边切一边看着她，突然笑道：“李淑，听说王弘新不是你婆婆的亲生儿子。”
李氏愣住了，两秒后立刻喷唾沫子似的反驳道：“你听谁胡说八道的，王弘新怎么就不是我婆婆的亲生儿子了，他就是死也是王家的鬼，我婆婆辛辛苦苦将他拉扯大，他现在不想赡养我婆婆和公公，当然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说白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但是我听说，王弘新确实是你婆婆收养的，人家是有证据的，当初王家村一些老人都知道，而且据说还有收养协议，今天都传开了，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
摊主笑得无辜，好像在说我们都知道真相了，你就别想忽悠我们了。
李氏脸色一变，“什么收养协议？”
摊主一副你果然不知道的表情，解释道，“就是你婆婆当初收养王弘新时签订的协议，当时的送养人就是已经去世的王老村长，他的儿子也是知情者，什么都说了，对了，你婆婆当初收养王弘新的时候还拿了王弘新亲生母亲的首饰，王家村还在时，你们住的大房子就是用王弘新亲生母亲的首饰买的。”
“不可能！”李氏往周围一看，大家都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显然早就听说这个事。
旁边一个跟她一样来买猪肉的妇女立刻耻笑道：“怎么不可能？王家村那些老人可都说了，收养协议也是写得明明白白的，当时还有人作证呢，不过听说你婆婆从来没有按照收养协议上写的做，花人家亲生母亲的钱，结果还想伸手向人家要钱，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要不是这事曝光了，大家还不知道，原来真正不知廉耻的另有其人。”
四周都是看好戏的。
李氏不敢再待下去，跌跌撞撞的跑回家了。
279 清算
回到家中的李氏立刻将自己在集市上听到的事告诉家人，这几天谣言传得很快，大家一出去就能听到有人在谈论王弘新的事情，听到他们说王弘新忘恩负义，是个不孝子，表面装无辜，心里其实早就乐开花了。
可是形势明明一片大好，对他们极其有利，他们还在妄想着再过几天，王弘新扛不住压力肯定会主动低头，怎么还没两天就变了？
“妈，那份收养协议到底是不是真的？”王弘伟连忙问王老太，他们以为王老太只是收养了王弘新，没想到还有一份收养协议。
王老太不情不愿地道：“是真的。”
王弘伟夫妇脸色直接变了，“那收养协议呢，在哪？”
“不知道，早不知扔到哪个角落去了。”王老太不以为意，当初签那份协议不过是为了得到那些首饰，并且让王老村长放心，事先拿到首饰他们就没打算履行上面的条件，多年过去了，这事他们早就忘记了，后来搬家，收养协议就不知道在哪了。
王弘伟想看看那份收养协议，心里有底才能想到应对的方法，但是他们在家里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显然是真的丢了。
“协议丢了就丢了，就算那王弘新不是我亲生的，他总是我养的，我就不信他们能颠倒黑白。”王老太冷笑，就是太过自信，总觉得没有人能拿她怎么样，所以在这件事上总是表现得肆无忌惮。
王弘伟夫妇却没有她想的那么乐观。
“奶奶，现在的问题不是亲生不亲生，那份收养协议很重要，就算是现在也依然有法律依据的，如果你们没有遵循协议上写的内容做，王弘新是可以提出解除收养关系的，一旦解除，他就没有义务赡养您了。”王宁凯说道。
王老太一听顿时脸色大变，“他凭什么不能赡养我，我好歹也是他的养母，赡养我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i奶奶，三叔或许有这个责任，但是您以后不能明正言顺的拿他的钱，他以后也可以每个月只给您几百块钱。”，“那怎么办？”王老太一直针对王弘新，要的可不是区区几百块钱，一听到一个月只能拿这么多，终于有点慌了。
王弘伟和李氏也期待的看向王宁凯，希望他能说出什么办法。
王宁凯说：“现在有一个办法，就是证明收养协议是假的。”
李氏问：“这个要怎么证明？那份协议据说是王波帮他的父亲保存到现在的，有王波作证，就算我们说是假的，别人也不会相信，那协议上不是还有你奶奶的签名，而且还有人作证。”
当初其实要签名的人是王德，但是王德当时看协议上的条件有点苛刻，所以有些犹豫，结果被想要首饰的王老太二话不说签了。
王宁凯其实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棘手，收养协议一出来，其实也吓了他们一跳。
“这个方法要是行不通，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
“什么？”
“否认爷爷奶奶没有履行协议上的要求，反正事情都过去那么久，没有人有证据证明爷爷奶奶当初拿了三叔亲生母亲的钱去买房子，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就说卖掉首饰的钱都花在三叔身上。”，“这个主意好，反正也没有证据。”王宁凯的办法立刻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
不过打击来得也很快，就连王德夫妇都没有想到他们以前竟然会漏掉那么重要的一个细节。
王德夫妇花了两个小时胡编乱造了许多无中生有的事情，比如供应王爸爸读书到高中毕业。
实际上他们只供王爸爸读完初中，那还是被王老村长逼的，高中的学费其实是王爸爸在寒暑假和节假日的时候靠自己打工赚到的，那时王德夫妇就出了一点点伙食费，还有衣食上也把苛刻王爸爸说成什么好东西都先给他。
写完之后，两人就去王成家了。
王家人几度成为关家村的话题人物，这会看到王德夫妇，村民们立刻知道又有好戏可瞧，于是纷纷跟过去，到了门口，王老太就使出她的拿手好戏 耍赖撤泼，在王成家门前哭喊起来。王成还没走出来就听到王老太的大嗓门，到外面只见她一屁股坐在地面上，手里拿着一张纸在那儿哭嚎，针对近日传开的收养协议，说她辛辛苦苦把王爸爸养大，小时候都把最好的给王爸爸，结果却换来他的忘恩负义。
不用看就知道纸上都是一些无中生有的东西，多半是仗着王家村已经没有了，没有人可以作证，所以才想出这一招。
王成不禁冷笑，他现在铁了心要整治这一家子，怎么可能会没有做准备，王老太这一招反而正中他的下怀。
“王德，何英，你们夫妇俩还要不要脸？”这时，围观的人群走出一个白发苍苍年越古稀的老人，看似比王德夫妇还要大，但是面貌却很精神。
看到此人，王德夫妇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此老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家村昔日一名族叔，名叫王志仁，年龄比王德还要大七八岁，他就是学习健康拳的老人之一，因此和王成的关系也不错，这次王成特意把他请过来就是为了对付王德大妇。
王志仁除了族叔一身份，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那就是成平那位新任镇长的父亲，认识他的人很多，值得一提的是，他还是王德夫妇签下收养协议的见证人之一，他的话比王波更有说服力。
“当初你们曾在王大哥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好好的待弘新，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结果呢，你们不仅霸占了属于他的那份财产，而且还苛待他，什么狗屁不通的忘恩负义，分明就是看他还有利用的价值，想榨干弘新身上最后一点价值罢了，你们自己说说，做出那么多缺德的事情，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你们说从小就没有亏待过弘新，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第一个给他，放他妈的狗屁，弘新从小到大，唯一穿到的一件新衣服是王大哥给他买的，还有吃的喝的，当初要不是我和王大哥发现，还不知道原来你们经常不给他饭吃，还有房子的事情，明明用弘新亲生母亲的首饰买的，你们却把最好的房子都留给自己的儿子，弘新成亲的时候你们给过什么，几百块？”王志仁越说越气，脸都气红了，完会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唾沫喷得两人满脸都是。
围观的人听得都气愤起来，刚刚差点被王德夫妇扇动，原来他们干了这么多缺德的事情，霸占了人家的钱也就算了，还敢伸手要钱，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那又怎么样，他王弘新不过是个养子，我凭什么要给他钱！”
王老太豁出去了，她知道大家肯定会相信王志仁的话，不会再相信他们，大不了撕破脸皮。
太不要脸了，这人！
王志仁冷哼道：“就凭那些钱都是弘新的亲生母亲的，人家留给自己的儿子，该属于你的早就被你拿走了。”
“他王弘新总归是我王家养大的。”
“你王家养大的又如何，当年你可没有遵照协议上的要求做，你敢侵吞他的财产，苛待他，就要想到今天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你们早就没有资格要求弘新赡养你们。”
王志仁说完便对王德说道：“王德，你要是还要脸面，就赶紧带着你婆娘走，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弘新一家人面前，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王德被他说得羞愧难当，他知道这件事他们根本不占理，只是习惯自家老伴胡揽蛮缠，他心里也抱着一丝侥幸，所以才会一直放任老伴的行为，现在被王志仁点了名，周围一双双目光又像尖刺一样扎在他身上，顿时再也待不下去，拉起自家老伴准备走，结果他也低估了老伴的执着。
“我不走，我不走，王弘新那家伙怎么着我也养大他到十几岁，你们凭什么几句话就想剥夺王家对他的养育之恩，我找他那是他欠我们王家的，这笔账你们以为一句话就可以抹掉吗？我告诉你们，你们想都别想。”
王老太赖在地上就是不起来。
“既然你要算，那我们就来算请楚。”
王成站出来。
280 同病相怜？
大家的目光立刻集中到他身上，养育之恩要怎么算，他们也很想知道，对王德夫妇来说，无非就是要钱。
“老太太，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我爸其实从来都不能算是王家的养子，因为你们根本没有去民政局办过收养手续，所以法律是不会承诺你们跟我爸的关系的。”王成石破天惊地说道。
所有人顿时呆住了。当年，王德夫妇因为偷懒，又觉得省点钱没必要，反正有收养协议在，而且这个秘密他们也永远不会告诉王弘新，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后来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后推，他们就把这事忘记了。
现在王成提起这件事，王德夫妇才想起来，那时他们也不懂什么法律，国家改革也是收养协议签下之后，到现在都已经过去几十年，哪能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
王志仁不像王德夫妇什么都不懂，他立刻明白王成的意思，便跟着道：“确实，如果没有登记收养手续，仅凭私下签的收养协议是不作数的，明面上，你们也不能算是弘新的养父母。”
“就算是这样，国家没改革之前，我爷爷奶奶也曾养育过三叔。”
王宁凯的声音从人群外围传进来，他放心不下，所以和他父母偷偷过来看看，没想到情况会直转急下，对他们越来越不利，偏偏这里只有他稍微懂一些，不得已才站出来。
王成直视着眼神闪烁不敢正视他的王宁凯，笑道：“我知道，你们无非就是想要钱而已，所以我现在跟你们算啊，说实话，我是不在乎那几十万，就当扔给乞丐好了，但前提是得我自己愿意拿出来。”
王宁凯顿时涨红了脸，那是难堪的。
在王成眼里，他们是乞丐？他当他是在打发乞丐吗？
除了王老太，王家其他人都被王成这句话气得手直抖，曾几何时，他们在关家村多么风光，如今却成了要钱乞丐？那种被羞辱的感觉就像王成当众扇了他们几个耳光一样。
“有人说养育之恩大于天，不过如果是另有目的的养育之恩，那就另当别论，我姑且不追究这个事，老太太拿了我爸爸的亲生母亲留给他的首饰是真，当年那些首饰既然能让你们买下一个大房子，换成现在的钱币，少说也应该有几十上百万，足够抵消王家对我爸爸的养育之恩。”王成笑眯眯的欣赏着他们的脸色。
王老太想反驳买大房子的钱不是王弘新亲生母亲给的首饰，被王宁凯眼疾手快的拉住，协议写得清清楚楚，见证人也在这里，说这话只会更加惹人厌恶。
李氏立刻说道：“我婆婆养了王弘新二十多年，你现在凭这些就想与王家划请界限，你以为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
“要钱是吗？”王成反问。
李氏脸色一僵。
王成耻笑道：“直说啊，赡养两个老人可不止是我爸爸这个养子的责任，大伯和二伯也都有责任，如果按照法律的意思，我爸爸现在其实已经算无业人士，没有任何收入，照理说是不需要承担赡养老人的责任，不过我知道你们一定不会罢休，我可以给你们一笔钱，就当是我爸爸给两个老人的赡养费，但是拿了这笔钱之后，以后你们与我爸爸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你们家日后出什么事，也与我爸爸无关，在场所有人做见证，如何？”
王成的话先告诉大家王爸爸从法律上是不需要再赡养王德夫妇，给大家一个先入为主的思想，然后才说愿意给钱打发王家，这样在众人心里就会觉得王家占了极大的便宜。
事实上，王家几口人也是这么想的。
这件事已经闹开，如果王弘新不想给赡养费也是站得住脚的，人家有钱有事业，但是钱和事业都是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儿子的，他完全可以说自己没钱，所以与其一毛钱都拿不到，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大捞一笔。
王家五口用眼神互相传递，最后将这个重任交给脸皮最厚的王老太，只听王老太狮子大开口。
“我们要五十万。”
围观的人顿时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们。
王德夫妇现在已经七十多岁，就算他们能再活个二十年，一年要付的赡养费按照五千算，也不过十万。
“五十万不可能，十万。”王成没有直接说二十万，因为他知道以王家贪得无厌的性格，他们绝对不会同意，果然，下一秒王老太就反驳了。
“你当打发要饭的乞丐吗？”
王成笑了笑，“如果你们真是乞丐，我就直接给十块钱了事，至少乞丐不敢跟我讨价还价。”
王家五口脸上又变了颜色，王老太说：“不行，至少二十万。”
“十万，不要的话就滚。”
王老太见王成态度十分坚定，心中难以取舍，不要的话，她担心王成以后不肯再给，要的话又嫌少，就在她天人交战的时候，王成突然出乎大家意料的松口了。
“给你们二十万也不是不行。”王成在大家看过来的时候接着说道：“另外十万就算是我帮二伯给的，二伯虽然是你们的亲生儿子，但是你们待他也只是比我爸爸好一点，看在同病相怜的份上。”
站在人群外围围观的王弘文和张氏都愣住了。
王成的话却是说到王弘文和张氏的心坎里去了，王弘文小时候没有大哥聪明，所以王德夫妇对他没有大哥好，所谓的好一点真的只是一点，若不是张氏，他们二房的日子肯定不会比现在好过，要说最有怨言的，其实应该是王弘文。
不过王弘文夫妇却没料到，王成竟然要帮他们给赡养费？要知道，十万对他们家不是一笔小数目，王弘文拿不出来，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给父母赡养费，这意味着，日后极有可能会面临父母纠缠，特别是大哥一家落魄后，他的父母能为了大哥一家去找三弟家的晦气，等三弟脱离王家之后，他们很可能会成为下一个被父母压榨折腾的对象。虽然觉得这事不可思议，毕竟他们家对王成也不算好，但是夫妇俩却着实松了一口气，心里也难得升起一丝愧疚，持别是张氏。
“王成，这个……你说的是真的吗？”王弘文走过来有些结巴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
王成此举其实另有目的，二十万原本就是王弘伟一家的，本身就是要还给他们的，但是要还得有价值。
王成已经不像以前一样讨厌二伯一家，这次他们与王弘伟一家闹僵，张氏并没有像以前一样落井下石，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他要为他爸妈找一个挡箭牌，张氏战斗力彪悍，绝对是最佳人选，反正钱也不是他的，他利用起来毫不心疼。张氏连忙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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