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玩意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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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杜林轻声叫道。
　　
　　徐杰站在一边，做出一副我吃醋了，我不开心了的样子，“大哥，你不能这样直接无视我！”
　　
　　忽略掉在一边宣告存在感的徐杰，徐聪直接接过杜林手中的东西，关心道：“小林，你饿了不？厨房已经准备好饭菜了。我先去给你放行李，你和父亲聊聊。”
　　
　　“大哥！”徐杰再一次宣告存在感。
　　
　　“闭嘴。”徐聪看都没看徐杰一眼，提着行李，朝着屋子里面走去，“快点提着你的行李和我去把行李放好下来吃饭。”
　　
　　徐杰欲哭无泪：这就是传说中的差别待遇吗？想归想，徐杰还是乖乖地拎着行李跟在徐聪身后。
　　
　　“那，老爷，小林少爷你们说。我去吩咐厨房把菜端上桌子。”老人见状很是识相地说道。
　　
　　看着人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杜林看着面前的男人，看着男人冰冷的脸上出现的开心和欣喜，看着男人头发中隐约的白丝，看着男人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杜林走上前，走到男人身前，微微一笑，“父亲，我回来了。”
　　
　　徐天朗看着面前这张和自己逝去的爱人带着几分相似的脸，所有情绪都一涌而出，眼眶微红，但还是努力平复情绪，道：“回来就好。走吧，我吩咐厨房做了你喜欢吃的菜。”
　　
　　说完，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
　　
　　杜林安静地跟在徐天朗身后，明明知道此刻气氛压抑，却不知道说什么来缓解，不由有些懊恼。
　　
　　一家人，终于团聚。坐在餐桌前，徐聪和徐天朗安静地吃着饭，时不时往杜林碗里加上一筷子菜，而徐杰则是在餐桌上也不时叽叽喳喳，惹得徐聪没能绷住冰冷的面容，时不时往徐杰头上就是一敲。杜林坐在餐桌上，安静地吃着饭，看着餐桌上的互动，心中一片温暖。
　　
　　吃完饭后，徐聪和徐天朗跟杜林说了几句要他好好休息便去了各自的书房继续工作，徐杰则是拉着杜林抱了一堆零食坐在沙发上，吃的不亦乐乎。
　　
　　看着徐杰一边吃，一边看电视，一边不停说话，杜林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能忍住：“阿杰，你没吃饱？”
　　
　　“嗯？”徐杰从零食中抬起头，看向杜林，“没有啊。”
　　
　　“你的这个胃啊。”摇了摇头，杜林觉得再看着徐杰吃下去，自己也会跟着堕落了，站起身，杜林道：“我出去走走。”说完，便朝着屋外的小院子走去。
　　
　　杜林走到院子里，深深吸了气，觉得整个人都重生了一样。杜林望向撒满天空的星星，突然想到小时候父亲和爸爸带着自己去公园草地上躺着看星星的场景，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
　　
　　“小林？”
　　
　　杜林转过头，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徐天朗，忙道：“父亲。你怎么也出来了？”
　　
　　“想走走。”徐天朗朝着杜林走近，“和我一起走走吧。”
　　
　　“好。”杜林点点头，乖巧地跟在徐天朗身后。
　　
　　徐天朗背着手，缓步在前面走着，“这些年，在外面还好吗？”
　　
　　杜林：“嗯。看到了很多以前从来没看到过的东西。”
　　
　　徐天朗：“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
　　
　　杜林：“什么？”
　　
　　徐天朗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杜林，犹豫了下终于还是问道：“小林，当初你走是因为我对你太冷淡了，没照顾好你，让你没有家的感觉吗？”
　　
　　杜林心头一跳，“父亲，你没有没照顾好我。”顿了顿，杜林情绪有些低沉，“其实，我觉得是我没有照顾好你。爸爸在离开前明明有说让我好好照顾父亲你的，而我，却在成年后就这么独自走了。而且还走了那么多年。”
　　
　　“小林……”
　　
　　“父亲，对不起。原谅我这些年的任性。”不等徐天朗的话说完，杜林便低下头，诚恳道。
　　
　　“哎……”徐天朗轻声叹了口气，看着面前这个和逝去的爱人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孩子，心中感慨万分：小宇，你看见没有？这个孩子越来越像你了，样子也好，性格也好……
　　
　　拍了拍杜林的肩膀，徐天朗沉声道：“小林，这不是你的错，我也有错。那些年，你爸爸刚走，我……哎……不说这些了。你只要记得，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以后多回来，我，你大哥和阿杰都在这里。”
　　
　　听着这些话，杜林眼眶微微一红，笑着点了点头，“嗯。”
　　
　　“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你爸爸吧。他应该也想你了。”说完，徐天朗朝着屋子走去，“真是不服老都不行了，风一吹就觉得冷。我先进屋了，小林你随意吧。”
　　
　　看着男人走进屋子，杜林抬起头看向天空：星星好耀眼……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阳光明媚的午后，公墓园林里面，杜林一家四口站在一个墓碑前，神色肃穆。
　　
　　杜林捧着一束白色的百合，看着眼前墓碑上那个年轻的男人，微微一笑，把花放在墓碑前。蹲着身子，杜林道：“爸爸，我是小林。很久没来看你了，你不会怪我吧？”
　　
　　“爸爸，我这些年去了很多地方，学到了很多东西。总觉得自己长大了很多。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好不好？”摸了摸冰冷的石碑，杜林的眼睛微微有些水汽冒出。
　　
　　“爸爸，我想你了……”泪一滴一滴掉在地上，杜林闭上眼睛，心中默默说出那些没有说出的话：爸爸，我遇见了一个人。可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是那个和我一辈子走下去的人。
　　
　　徐天朗看着杜林的样子，走上前去，拍了拍杜林的肩膀，沉声安慰道：“小林。别这样，你爸爸看见会不开心的。”
　　
　　闻言，杜林连忙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站起身来，“嗯。”
　　
　　“阿聪，你先带小林和阿杰去车上等我，我有话想要单独和小宇说说。”吩咐完徐聪，徐天朗转过头看向面前的墓碑上那个笑容灿烂的男人，满目温柔。
　　
　　见状，徐聪识相地带着两人离开。
　　
　　等到三个孩子走开，徐天朗才缓缓蹲下身子来，伸出手，轻轻摸着墓碑上的男人，徐天朗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小宇。”徐天朗轻声唤道，小心且温柔，像是怕惊吓到谁一样。“小林长大了。”
　　
　　“小宇，你在那里还好吗？”
　　
　　“小宇，在等等，等孩子们都能自己照顾自己了，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呵……听到这些话，你肯定很生气吧？是不是现在正在像以前一样，插着腰愤怒地大喊：‘老子的命就换来你这个样子？’”
　　
　　轻笑着靠上冰冷的墓碑，徐天朗声音疲惫地说道：“可是，小宇，我真的好想你……”
　　
　　“陆廷均！为什么到现在小林还没有回来？”
　　
　　看着三天两头来自己办公室闹腾的好友，陆廷均表示真心的是一个头两个大。这还让不让人安心工作的了？
　　
　　“程沨！我拜托你，别像一个断不了奶的孩子行不行？我怎么知道杜林他为什么还没有回来？你想知道，有本事你自己去问啊！”陆廷均也愤怒了。KAO！他自己还想知道徐杰什么时候回来好吧？虽然说，徐杰在这里的时候的确闹腾了点。可是，现在人不在这里了，总觉得做什么都少了点什么……
　　
　　程沨其实自己也不想天天来闹陆廷均的，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杜林就这么走了。程沨真的很……很郁闷，很担心。
　　
　　“廷均，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你就告诉我吧。看着我这么上火，你好过吗？”
　　
　　陆廷均眉头一挑，冷笑：“还好意思给老子提兄弟！有你这么当兄弟吗？天天闲得抽了，没事就来闹我。你没事做，不代表我也没有工作。你知道老子工作因为你都积压多少了啊？”
　　
　　闻言，程沨确实有些不太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子，“那个，我这不是着急了吗。你要是不介意，我帮你一起处理好了。”
　　
　　“哼！免了，我请不起您这座大神。只要你少来闹腾我，我就谢天谢地了。”陆廷均冷哼一声，表示敬谢不敏。
　　
　　丧气地把自己摔在沙发上，程沨各种郁闷。
　　
　　看着自家好友那副鬼样子，陆廷均还是忍不下不管他。终于还是开口道：“你与其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杜林，还不如想想你和沈南那些破账。否则，等到小林真的回来了，又是一堆糊涂账。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的吗？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哎……”叹了口气，程沨有些无奈，“能怎样，还不是那样。要怪就要怪那个周逍，想要沈南留下来，自己去争取啊！偏偏要拿我来做文章。”
　　
　　“呵……我倒是忘了周逍一直喜欢沈南来着。”想到以前周逍为了追沈南甚至还找程沨单挑过，陆廷均就是一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陆廷均突然激动道：“对了！你可以把周逍和沈南直接凑成一对，那样你的事情不就解决了。周逍说不定还记你一个人情呢！”
　　
　　程沨一愣，他倒不是没有这么想过。只是一想到沈南那冷清的样子，程沨就犹豫了，“这样不好吧。”
　　
　　陆廷均皱眉：“有什么不好的？”
　　
　　“嗯……”想了想，程沨说道：“你看，周逍这些年身边一直不停地在换人。而沈南……我就是觉得不稳妥。”
　　
　　不屑地看了一眼程沨，陆廷均有些唾弃地嘲讽道：“哟，怎么？你这还想着你那初恋男友呢？然后一边又记挂着小林。您老是想要左拥右抱啊？”
　　
　　“不是。”程沨急急否认道。
　　
　　陆廷均翻个白眼，然后认真地看向程沨，“程沨，一个人心有多大？你自己想清楚点，别让我看不起你。”
　　
　　说完，陆廷均直接把自己的秘书叫进来，关门送客。
　　
　　程沨可怜兮兮地被赶到大街上，无奈地走上自己的车子，在繁华的街头茫然地开着车。看着街上一对对情侣恩恩爱爱的样子，程沨在问自己：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脑海中交错着沈南冷清的脸还有杜林呆呆的样子，程沨觉得整个大脑都要爆炸了。
　　
　　用力地打了一下方向盘，听着车子发出刺耳的鸣叫声，程沨真的觉得各种心烦。
　　
　　就在这个时候，程沨的手机铃声欢快地响了起来。看了眼手机上陌生的电话号码，程沨莫名地觉得自己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想了想，程沨还是按下接听键：“喂。”
　　
　　“程沨吗？我是沈南。”电话那头响起沈南冷清的声音。
　　
　　果然。程沨心中暗道。
　　
　　“嗯。”
　　
　　“你有空吗？现在。”
　　
　　“……”
　　
　　一阵安静，最终还是沈南打断着恼人的沉默。
　　
　　“我想请你吃个饭，我们聊聊天吧。”
　　
　　“……”
　　
　　又是一阵安静，但是这次沈南十分有耐心，并没有说话，而是和程沨一样安静，安静地等到程沨的答案。
　　
　　终于，程沨缴械投降。
　　
　　“好。”
　　
　　满意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沈南说了时间和地点便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程沨无奈地苦笑，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干净利落地让人没有办法拒绝。今天的电话是这样，以前的出国也是这样，半点拒绝地机会也不留给自己。
　　
　　这样的人，就好像全世界都应该按照他的意愿去运行一样。真的是……真的是让人恨得咬牙切齿啊！
　　
　　可是，为什么自己却恨不起来呢？是因为自己还爱着他吗？可是，如果是这样，那……小林又算是什么呢？
　　
　　程沨第一次恨起自己来了，恨自己不能像沈南一样干净利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程沨踩着时间走进沈南说的餐馆，看着坐在窗边冷冷清清，显得特别特立独行的沈南，程沨觉得有一种好遥远的感觉。
　　
　　直到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冷清的视线，程沨这才挂上微笑朝着沈南走去。
　　
　　“等了很久吗？”程沨走到沈南对面坐下。
　　
　　摇了摇头，沈南定定地看向程沨，许久才道：“你在纠结。”
　　
　　“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会读心术了。”苦笑一声，程沨无奈道。
　　
　　“不是我会读心术，而是我了解你。”沈南不在意地说道，“你恨我吗？”
　　
　　看着沈南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程沨心中说不出的别扭，“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无所谓的表情说出这么严肃的话题？”
　　
　　“有吗？我习惯了。”耸了耸肩，继而，沈南严肃地看向程沨的眼睛，“回答我。”
　　
　　这个问题……“说实话，我不恨你。”程沨说着，顿了顿，继续道：“或许是时间过了太久，或许是别的什么。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不恨你。”
　　
　　“是……是因为觉得不值得恨我吗？”沈南难得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闻言，程沨微微一笑，“你就这么想我恨你？”见沈南不答话，程沨继续说道：“换我问你了。你还爱我吗？不对，应该问的是，你爱我吗？”
　　
　　沈南看向程沨，程沨眼睛死死盯着沈南，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其实这个问题程沨很久以前就想问沈南了，他爱自己吗？要是爱的话为什么会在当年走的那么义无反顾。要是不爱的话，那又为什么会在现在回来，还那么在意自己恨不恨他。
　　
　　许久，沈南才茫然地看向程沨，“我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在他走的时候他很肯定程沨一定会等着自己回来。他只知道，在他回来的时候他坚信程沨一定还是会属于他……可是现在，看着程沨逐渐清晰明朗的眼睛，沈南开始觉得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到沈南的回答，程沨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恨沈南了。时间太长，长到足以磨掉心中的爱和恨。不管曾经自己多么爱过这个人，多么恨过这个人，可是时间却都将一切带走了。因为不再爱了，所以也不存在恨了。
　　
　　只是，不甘心，不甘心那人那样的干净利落地将自己抛掉，不甘心自己独自伤心难过了那么久。可是，这些不甘心却那么轻，以至于现在明白一切以后，那些不甘心也都飘走了。
　　
　　“我知道了。”想通了的程沨脸上不再纠结，不再迷茫，站起身，程沨脸上依旧是那个招牌的笑容，“沈南，我们早就结束了，在你走的那年。所以，无论什么爱恨现在都不重要了。”
　　
　　“你在说什么？”沈南依旧冷清着一张脸，心中却涌上一阵惊慌。
　　
　　程沨微微一笑，“你懂我在说什么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程沨潇洒地转身离去：小林什么时候回来呢？好想见到他啊。
　　
　　沈南看着程沨越走越远，心中的惊慌也越发扩散开来。他很想要伸出手，很想要大叫出声，让那个人别走。可是，最后，他却只是坐在座位上，看着那个人走远。当年的程沨也是这样的无助吗？
　　
　　“沈南，你还好吗？”在角落里观察的周逍看着沈南失神的样子，终于还是放不下心头的担心，走到沈南身边，双手放在沈南的肩膀上，担心地问道。
　　
　　摇了摇头，沈南站起身来，不见一丝脆弱，“我没事。”
　　
　　程沨，我才不会让你这么甩下我。我，一定会重新站到你身边。如果不这样的话，那我当初为什么要出国？回国后，可以站在你身边了，你却不要我了，这种事情，想都别想。
　　
　　“周逍，你知道那个杜林的具体信息吗？”沈南转过头，朝着周逍问道，冷清的脸上看不见半分异色。
　　
　　“你要做什么？”周逍不解。
　　
　　“不做什么，了解一下。”沈南也不想多做解释。
　　
　　周逍看着沈南冷清的面容，终究还是不再追问，“明天给你。”
　　
　　沈南点了点头，看向程沨离去的方向，心中信誓旦旦：程沨，等着看吧，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再次回到Y市，杜林看着身边依旧欢腾的徐杰，突然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反正至少自己还有这么一堆亲人陪在自己身边。
　　
　　杜林想了想，决定在Y市把剩下半个月的工作时间呆完，然后继续启程去旅行。下一站去哪里好呢？
　　
　　“小林？”
　　
　　“啊？”杜林回过神来，看向眼前的徐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问你是先去哪里？”徐杰皱皱眉，略带了些不赞成地问道：“小林，你不会还在想着程沨那个混蛋吧？”
　　
　　听到徐杰那么一说，杜林这才想起来，还有事情没有解决了。“不至于。只是的确应该和程沨好好谈谈了。”
　　
　　“有什么好谈的？那种家伙直接不理他不就好了？”徐杰不满道。
　　
　　杜林无语，只好换个方式说：“我只是说和他说清楚，以后没有关系了。这样藕断丝连什么的，其实也挺没有意思的。”
　　
　　徐杰还是有些不乐意，但这次也没再反对，只是反复叮嘱杜林：“那，你记得，这次跟那个混蛋说清楚以后就不要再有瓜葛了！”
　　
　　杜林好脾气地点着头，连连应是，在看到徐杰满意收声后，杜林拿起手机，翻开电话薄，看了眼‘程沨’两个字，然后果断地拨通了电话。
　　
　　“嘟……”
　　
　　“嘟……”
　　
　　“喂，小林，是你吗？”
　　
　　听着电话那头激动的声音，杜林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直到电话那边又想起程沨急切的声音，杜林才开口说出自己的目的：“程沨，我们出来谈谈吧。”
　　
　　“谈什么？”
　　
　　“我在机场等你，你来接我吧。”并没有回答程沨的问题，杜林说完之后，便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
　　
　　“小林，你在这里等他来吗？”听见电话内容的徐杰问道。
　　
　　杜林点了点头，“嗯。”
　　
　　徐杰：“不然，我和你一起吧。”
　　
　　杜林无语了，苦笑着说道：“你和我一起干嘛？群殴他吗？他又不会把我吃了，你就先回去吧。”
　　
　　“可是，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徐杰还是不放心。
　　
　　“你是我弟还是我妈？”杜林无语，干脆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把徐杰塞进车里去，“快走吧你。”
　　
　　徐杰坐在车里，双手扒着打开的窗边，孜孜不倦地对着杜林叮嘱道：“有事情你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看着徐杰还有继续说下去的趋势，杜林不得不让司机师傅直接开车。随着车子渐渐走远，杜林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世界终于安静了。
　　
　　等待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杜林一个人站在机场入口处，听着MP3，安静地等待着。看着身边人来人往，分别，相聚……杜林的心慢慢沉静下来。
　　
　　“小林。”程沨开着车赶到机场，看见的便是杜林安静地站在人群中，分明人在那里，却又好像远在天边，随时都会消失一样。程沨有些不安起来。
　　
　　循声望去，杜林看到朝着自己走来的程沨，摘下耳机，自己也朝着程沨走去，“程沨。”
　　
　　程沨走到杜林身边，想也不想地伸出手把杜林揽到自己怀里：“小林，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
　　
　　杜林本想推开程沨的，可是当程沨把自己揽进怀里的时候，心却又软了下来，任由程沨抱着，杜林轻声道：“程沨，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好不好？”
　　
　　想到自己想要跟杜林解释的事情，程沨也冷静下来，放开杜林，牵起杜林的手朝着自己车子的方向走去，程沨表示得很是愿意，“好。”
　　
　　这是一家装潢的非常不错的咖啡馆，舒适的沙发，温暖的灯光，优雅的音乐……点点滴滴构成一个很合适谈情说爱的场景。
　　
　　随意地点了喝的，程沨一坐下便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释：“小林，你听我说，七夕那天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沈南早就过去了……”
　　
　　“我不想说这个。”杜林打断程沨的话，直接道：“程沨，我觉得我们不应该继续这样下去了。”
　　
　　程沨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
　　
　　端过服务生刚刚送来的饮品，杜林慢慢喝了一口，才继续道：“程沨，我是傻，但是我不笨。你是出于什么接近我，我知道。本来，我是想干脆就顺着你的意思走吧，答应和你在一起，等到你兴趣过去了，那么我们自然而然也就没什么好纠缠的了。这样，你也开心了，我也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