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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出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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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梓淮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今天的作业是不是要画一幅画?你好像还没完成哦。”
“我现在就去做!做完了能看动画片么?”
“可以,去吧!”
小丫头得到特赦令,欢呼一声就跑了出去,远远还能到她笑嘻嘻地大叫:“小钱!过来陪我做作业!”
“汪汪!!”
程页站在书房门口,从头到尾目睹了一切,嘴角的笑容就没落下来过,甚至还有愈加深起来的趋势。
“那我能进来么?”程页挑了挑眉。
裴梓淮瞄了一眼他穿的拖鞋,淡然点头道:“进来吧。”
“你有洁癖么?”程页好笑道。
“那不是洁癖,是我屋里的东西都很贵,像你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小少爷哪里能够明白我的心情?”裴梓淮拎了张刚刚传真过来的纸,往书柜那头走去。
“好像你现在并不缺钱吧?”从屋里的装修到裴梓淮的衣着打扮,程页都可以万分笃定这一点。
“缺不缺钱,跟珍不珍惜东西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裴梓淮消失在高高的书架后面,声音显得有些含糊不清。
程页跟着绕过去,抬起头认真打量起裴梓淮最宝贝的书房。
要说这是书房,倒不如说这像是间小型的图书馆
7、暧昧 。。。
,整整五排大书柜,琳琅满目的堆满了书籍,上头甚至贴有标签,方便人查找翻阅。
雪白的墙角立着一架木梯,在灯光下静静投落出小片的阴影。
程页笑了笑,由衷赞叹道:“你这书房挺大的,是名副其实的‘书’房,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
裴梓淮抽出一本书,对了对名字,微微笑道:“我把两间客房打通了,要不然都放不下这么多书。”
他黑亮的头发仍湿淋淋的,有几缕柔顺的贴在白皙的脸颊边上。这个时候他没有戴眼镜,整张脸看起来倒是比以往更显得稚嫩些。
程页离他比较近,只需要轻轻一嗅,就能够闻到沐浴后淡淡的清香以及……挥散在空气里混合着那人气息的水汽。
裴梓淮低头看着书,修长的手指在书页上缓缓滑过。
两人没有说话,周遭便安静下来。
男人侧脸的轮廓在光影下柔和而动人。就连眼角那颗泪痣,也像是一种无声的诱惑,看着看着竟让人出起神来。
程页心潮起伏,眸中色泽暗昧不明。
找了所要查看的信息,裴梓淮嘴唇动了动,正要说话,却觉颈后一热,那人带了些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而过。
裴梓淮有些诧异的扭头看他,程页举起指尖沾染上的水珠,无害地笑道:“头发上的水掉下来了,你应该擦一擦。”
这样安静的气氛,这样暧昧的动作。
裴梓淮又不是那些青涩的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目光有些复杂的在程页身上顿了顿,他缓缓勾了勾唇,却是不言不语。
视线在空中纠缠,似乎只是这样就令肌肤有了热度。
程页微微眯眼,目光落在裴梓淮似乎泛着水光的淡色唇瓣上,正要迈近一步,欺身而近。
裴梓淮笑了笑,像是有意纵容,也向前倾了倾,然而就在即将碰上的刹那,他脚步一偏,竟是径直越过程页,抓了书错身而过。
预期而至的怀抱骤然一空,程页愣了愣,然后低低笑出声来。
……裴梓淮,你果然好样的。
再次走出去的时候,裴梓淮正在客厅泡茶,听见脚步声,头也不回地问:“要来一杯么?”
“是什么?”
程页在沙发坐下,这个视角刚好将男人修长挺阔的背影纳入眼中。宽肩、窄腰、翘臀……就连那双包裹在睡袍下的腿,也似乎格外笔直修长。
“红茶。”
“好的,谢谢。”
裴梓淮将热茶端至程页面前,说道:“我喜欢红茶里的奶味浓一点,你看看味道怎么样?”
程页笑了一下,抿了口茶。
想了想,他正要说话,小丫头却从房间里急急跑了出来,叫嚷道:“爸爸爸爸!这本东西是你的么?”
小丫头掌心
7、暧昧 。。。
托着一本厚厚的黑皮笔记本,上头印着一个水彩新鲜落下的狗脚印。不用说了,这一定是自家宝贝女儿跟那只调皮狗惹的祸。
裴梓淮皱紧了眉,有些慌乱的一边拿湿纸巾擦拭,一边磨牙道:“小钱——”
小丫头咽了口口水,怯怯退后两步,赶忙跑回房间锁上门。
裴梓淮吐了口气,珍而重之的将笔记本翻了翻,见里头夹的东西没掉,这才走过去将它锁进电视机下的柜子里。
程页眼见他这一连串动作,心下生疑,眸色几不可察的微微发沉。
……只不过是本残旧的笔记本而已,他怎么比地毯脏了更紧张?按裴梓淮的性格,不是更应该重视贵重些的羊毛毯多些么?
作者有话要说:TAT潜水君快冒泡呀,都不给蜜蜂素留言,伤心了嘤嘤嘤嘤》《
8
8、沉沦 。。。
房间内均匀的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暖光从半掩的门缝间漏出来,照亮了一小片角落。这丝光亮与客厅的幽黑形成鲜明的对比。
程页也没开灯,进了屋之后,把牵着的狗链解开,任小钱自由活动。
弯身换了鞋,他眸光里闪现即将恶作剧得逞的狡黠,只见他大步流星走进去,粗鲁地一脚踹开房门!
随着“咚”的一巨响,连墙壁也似乎不堪其重般抖落了些许灰尘。
然而光亮的房间内,哪里有他预想中激情纠缠的两人,只有一个光裸着上身,正大汗淋漓,认真做着俯卧撑的男人。
知道自己报仇没成功,程页也没见多失落,只挑了挑眉,倚着房门坏笑道:“喂,蒋绪修,今天没带人回来啊?”
男人那双桃花眼懒懒抬起扫过他,很快又重新埋下头去,默默数数:“七十三、七十四、七十五……”
“干嘛不说话啊?上回我被你打断好事还没生气呢。”
蒋绪修翘着唇笑了笑,低声道:“你现在不就是来报仇了么?”
程页温和地点点头,淡定微笑道:“可惜没成功。”
“有屁快放,别挡着我做运动。”蒋绪修标准地起落着,手臂上的力道尽显,薄薄的肌肉覆盖其上,线条显得极其流畅。
这是程页的兄弟兼现在的室友,打初中起一块玩到大,彼此知根知底。他也不客气,当即笑了笑,说:“帮我一个忙,你认识的人多,替我打听打听裴梓淮这个人。”
“干什么的?”
“好像是红川文艺出版社的社长。”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蒋绪修就势翻身坐在地上,背靠床边,轻喘着气笑道,“这事儿你可以去问问你二叔。”
“我二叔?”
“我记得之前他出的那本自传就是这家出版社出的,依他这么谨慎的性格,那叫裴什么的背景……估计早就被他摸了个顶朝天了!”
程页叹了口气,摇头苦笑道:“那可不成,就算他知道,也需要你出马替我问。最近他都快被我气得吐血了,成天到晚的说我不成器。在这风口浪尖上,我要是再去招惹他,肯定死得很惨……”
“我帮你有什么好处?”蒋绪修起身到衣柜处找衣服。
程页拖长了声音,苦口婆心地说:“一场兄弟,何必跟我计较这么多——”话未说完,就蒋绪修神色淡然要进浴室,连忙改口飞快道:“请你喝酒!”
“就这样?”蒋绪修脚步一顿,侧头过头挑眉微笑道。
程页微微眯眼笑了下,心道你狠,懒懒说道:“顺便介绍你认识一个人,常末,听说过么?”
“……成交!”蒋绪修说完,转身便进了浴室,“等我洗完澡就去喝酒,准备好钱
8、沉沦 。。。
,程大少爷。”
程页咬了根烟,含糊应道:“哎,我提前兑换好处,你也办事也得有效率点吧?几天能有消息啊?”
“明天。”
程页满意地勾了勾唇,俊逸的脸在光影中透出几分危险与强势,仿佛平时的温和不过欺瞒别人的假面。
一片水声中,蒋绪修低笑道:“这么着紧,动心了?”
程页眸光暗沉,静默半响,轻声说:“还没到那个程度,不过再这样下去,也快了……”
沉沦的速度远比自己想象中要迅速,几乎无力挣扎。
这么多年的风光雪月,程页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一旦所有的视线与注意力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再抽身就来不及了。
可是,现在要停下来么?
修长的指尖点了点雪白的香烟,程页垂下眼眸,轻晒道:“啧,好像还真舍不得啊……麻烦……”
记忆像是黑白的电影,定格,然后前行,如流水一般在眼前缓缓淌过。
瘦弱的少年被堵在巷子口,战战兢兢将书包抱在胸前,将自己紧紧蜷缩起来。如同一只被折了羽翼,无助抖颤的小鸟。
面前比他大不了多少岁的少年们体格健壮,围着他站了一圈,几乎就能挡住午后毒辣的日光。
“钱已经给都你们了……”带着细微的哭腔,少年闪烁着目光,小声说,“可、可以走了么?”
“走?今天好像还没给哥几个练练拳脚,是吧?”其中一人阴测测地笑道,“上回你小子倒跑得快!”
紧接着,重重的拳脚毫无章法地落下来,少年哇哇哭叫着,左避右闪,却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他只能一次又一次懦弱的哭泣,在绝望中等待这场痛苦的结束。
不过是无意间得罪了一个有钱有势的少爷,接连三个月来不单被勒索,还会被无故殴打。老师也不是不知道,可是谁又能真正管得了呢?
挨过去,就是了。
他咬牙忍住痛,泪水混着血迹将残旧的校服染脏得一塌糊涂。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人嬉笑着走了。
他闭了闭眼,喘息着跌坐在原地,无非动弹。热热的风穿堂而过,带了些青草干涩的气息。
寂静中,一道清朗的声音兀然传至耳边,淡淡问道:“喂,你死了没有?”
奄奄一息的少年睁开眼来,眼角那颗泪痣在血迹的印染下意外的有种魅惑的美感,眸光中的倔强让一直坐在墙头看热闹的少年反倒一愣,很快笑了:“要不要学打架,我教你。”
我教你……我教你……我教你……
回音扩散在耳边,一幕幕渐远,画面定格在墙头少年飞扬的笑容上。黑暗中,裴梓淮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皱着眉摸摸额头,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8、沉沦 。。。
嗤,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怎么今天做了梦反而想起来了?
真他妈有病!
床头手机依旧欢快的震动着,裴梓淮伸手拿过来,电话那头穿来对方轻浅的喘息声,却一个字都不说。
这是喝得大醉了,裴梓淮翻了白眼,无奈道:“肖绎,你在哪里?”
“卡……墨……”
“我靠,哪个蠢货把你弄过去的?等我十分钟,很快到!”
肖绎是他身边唯一一个深交最好的朋友,可是很奇怪的是,这男人明明是异性恋,今天怎么被带到gay吧去了?
裴梓淮拎起钥匙,冲出门去。
作者有话要说:放二子和肖绎他们出来窜了个场=V=不会太多的,主要还是写阿淮的故事^3^
9
9、吃醋 。。。
卡墨酒吧内,徐徐飘扬着少年低缓而清朗的声线,带有些怀旧风的英文歌曲听来令人心情沉静。
蒋绪修懒懒看了一眼在聚光灯下眉目清秀的男孩子,唇角微翘,低声说:“怎么没见过他?”
“常末的弟弟,最近刚来。”
程页顿了顿,压低声音警告道:“……他是直的,你千万别去招惹,听见没?”
怎么说得我好像饥不择食的禽兽一样?
蒋绪修耸耸肩,笑道:“我对他没兴趣,他哥什么时候来?”
“快了,他换了工作,在这里当调酒师,凌晨一点的班。”程页百无聊赖的转着头四处看看,“有个八卦消息,说常末好像只当top,不过上星期……”
话音渐消,蒋绪修抬头看他,皱眉催促道:“上星期怎么了?别他妈说一半吊我胃口……喂,程页?”
程页的目光此刻全部聚集在从门口踏进来的男人身上。
不是白天时的西装革履,也不是沐浴后松松垮垮的睡衣,现在的裴梓淮只穿了一件修身的风衣,明明是简简单单的样式,却又恰如其分的将他姣好的身材更突显得修长而有力度。
这个时候他正挤开人群,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只见他眉头微皱,薄唇紧抿,脸上那点神色与其说是不耐烦,倒不说是焦急。
他漫不经心的神色见过,高傲冷漠的神色也见过,独独像是这样焦急慌张的情绪很少见。程页的视线紧紧追着他,似乎想就此在他身上凿个洞,看清楚他最真实的一面是什么?
……现在他要找的人,会跟那个黑色笔记本上的东西有关么?
裴梓淮抬手抵了抵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正要拿出手机打给肖绎,目光忽然瞥到走廊的一角,他微一顿,然后大步流星走过去。
缠住肖绎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以他们现在这么紧贴着,几乎快要嵌在一起的姿态来看,如果不是肖绎早先打了个电话来,裴梓淮忍不住要怀疑肖绎是自愿的了。
“嘿,这位先生,您缠着我的情人做什么呢?”裴梓淮微笑着拍拍老外,借着他愣神的当口,使了巧力将肖绎拽到自己身边。
老外似乎也有了些醉意,卷着舌头说:“他答应我了,就在刚刚。”
肖绎这人一喝了酒就爱头疼,哪里听得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皱着眉,靠着裴梓淮支撑着他的那点力量勉勉强强站着。
裴梓淮知道求证无望,只好对着老外用流利的英文应道:“他那是喝醉了,您不应该跟一个醉鬼一般计较。”说着,他拿出通话记录给对方看,笑道,“这是他打给我,让我来接他的电话,现在您该相信我跟他关系了吧?”
“这不可能……”老外皱着眉头,固执己见。
裴梓淮
9、吃醋 。。。
冷冷看了他一眼,忽然侧过脸,微仰着头去吻了下肖绎的脸颊,低笑道:“您看,他对不亲近的人是不会放低警惕的。”
老外愕然,或许是想起刚才软磨硬泡都没能与肖绎这样亲昵,黯然之下灰溜溜、摇摇晃晃地撞入人群去了。
裴梓淮吐了口气,扶了高大沉重的肖绎往外头走,嘀嘀咕咕地小声说:“你不能怪我占你便宜啊,谁叫你长了张招蜂引蝶的脸,每次都要逼得我这么收场。”
肖绎按了按脑袋,闷哼一声。
“头疼了?”裴梓淮冷笑着骂道,“让你喝那么多酒!活该!”
程页在这头看得清清楚楚,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越来越紧,力道大得像是下一刻就会把杯子捏碎一样!
心里有疑惑,有气,有酸酸楚楚的涩意。
这些情绪来得这样快,令人措手不及,他甚至来不及去想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心情,冒出来的头一个想法却是上前狠狠将那人拽到身边,再重重咬上他那张刚刚亲过别人的唇!
许是他的视线过于危险而灼热,裴梓淮在离他较近的时候,忽然扭头看过来。程页微微抿唇,目光一与那人对上来,几乎就想要站起来,大步走过去!
然而,裴梓淮顿了顿,又波澜不惊的转过头去,继续前行。
这不是没把程页认出来,就是故意忽视他。
程页最恨的,也就是这一点。
蒋绪修在旁看得饶有兴致,大略也能猜到那人就是裴梓淮了。他不禁挑了挑,有些意味深长地笑道:“别管我,你忙你的,我挺乐意一个人呆着的,啊?”
程页脸色阴沉的坐着,在裴梓淮扶着肖绎出门后,冷冷收回视线,整个人却像被钉在了座位,没有动。
蒋绪修这倒愣了,诧异道:“你不去追?”
……追?追什么追?
他们不熟,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他又有什么立场去追呢?
去了,不就是间接在承认自己对那个人多少有些在意么?虽然事实如此,但是他却也不想一开头就在裴梓淮面前输了一截。
没错,他是对裴梓淮有些好感,是觉得这个人有意思极了,可是这点点可怜的感情真的谈得上是喜欢么?
大约还是对于那人眼中自始至终没有他,而感到不甘恼火吧?
程页从来不吝于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所以越将自己看得透彻,他就越消不下征服这个男人的心。
“哪来那么多废话,喝酒!”程页皱着眉头,猛地将酒瓶子“咚”的一声摔到他面前。
蒋绪修一笑,爽快接了下来。
……乖乖,好脾气先生也有吃醋发火的一天,世界太神奇了。
裴梓淮一路将肖绎拖过家去,开了门,这才注意到台阶上蹲了一个
9、吃醋 。。。
拖着行李而来,眼睛大大,模样清秀帅气的男孩子。
他也没多在意,实在是被肖绎搞得够累。
问了两句,记起来肖绎曾经跟他说过这孩子要在这里住下来的事,便安心的直接将人塞进房子里,重新折回到车边把肖绎扶出来。
“那……谁谁谁……”裴梓淮喘着气叫唤,“你过来帮我一下,他好重。”
那男孩子倒是乖,蹬蹬蹬跑出来扶住肖绎,裴梓淮松了口气,松了手转身就去关门。怎么知道回头一看,这两人躺倒在地,手脚相叠,以一个暧昧姿势抱在一块。
“哈?怎么成这样了?”裴梓淮翘了翘唇,觉得这场景既好笑又和谐,意外让他有了的好心情,于是便摆出了一副并不打算管的态势。
男孩子被肖绎压在地上,正难受的喘气,憋着声音说:“帮……”
“我去喝口水。”没同情心且没良心的裴某人潇洒转身,往厨房去了。
“忙……”
一口冰水灌下肚子,裴梓淮舒心了,一边将刚才为了“搬动”肖绎方便,而挂在自己身上属于肖绎的西装外套脱下来,一边往外走。
这个时候,手机却猛地震动了两下。
作者有话要说:TWT还记得俺家囧囧的木头么……噗~
PS:俺昨天没更,你们都不催文的呀,拔刀——!!!
你们这群渣受哇嘤嘤嘤嘤——内八字掩面跑走~
10
10、挑破 。。。
明亮的灯光将裴梓淮俊逸的侧脸衬得更加柔和,他垂眸看着手机上的短信,隔了半响,漫不经心地眨眨眼,又重新将手机收好。
整个过程在他心里过得似乎非常慢,如拉拽着缓缓摇摆的钟,时间在耳边极有规律的淌过,一切却都安静淡然,不留痕迹。
程页问:“我们算是朋友吗?”
这句话的含义可深了。
如果是摆在另外的人身上,裴梓淮也许会笑着,毫不犹豫点头称是。可是今天问这么个看似无意义,实则带了些晦涩暧昧的情愫问题的却是程页。
这个男人与他不算熟,他们甚至连彼此在做什么工作,生活在怎样的环境下都不知道,可是相处之间,轻松自然泰然以对的气氛又似乎比任何一个认识了数个月的人都要来得简单。
几乎是从一开始靠近,那个男人就是带了点目的性的。
裴梓淮知道,却不点破。
他们就像是在棋场上久逢对手的执棋者,彼此面对面坐着,等待着这场游戏开局。你不开腔,我亦不轻举妄动,那点心思却千曲百绕散到了天边。
然而,今晚他这一问,实在是有了点试探的意思。
算朋友么?算吧,有些勉勉强强,不算吧,又似乎太过绝情。
裴梓淮难得有些犹豫。
又在肖绎家坐了一会儿,把这尊大佛伺候得舒舒服服,他才又放心出了门。夜里的凉风呼呼而过,擦过脸颊的时候,甚至能带了些许凉意与湿气。
开门,上车。
裴梓淮却没有立即回家,反而咬了根烟,在黑暗里静静抽着。猩红的火光在指尖点点燃开,再随着斗长的烟灰落散到风里。
他拿了手机出来,皱着眉头又细细看了一遍程页发过来的短信。
想了想,最终回复了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你觉得是就是,我没意见。”
那边很快就有了反应,让人几乎以为他一直都是在等着回复的。程页说:“……出来喝酒?”避而不谈刚才的话题。
裴梓淮挑挑眉,简简单单回道:“忙。”
“忙着过二人世界么?”
裴梓淮一怔,手指顿在手机光亮的按键上。猛然想起刚才在酒吧里的一幕,他大概猜到自己跟肖绎的关系恐怕是被程页误会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还没必要跟他解释吧?
况且……这个男人对自己那丝念头还是趁早断了的好,暧昧这种东西,轻易不能玩,尤其是让你感到有危险、容易动心的人。
“对。”
裴梓淮按下发送,这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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