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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出一个大光头-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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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急着帮葛楚找男朋友，不过是怕以后万一有个大碍，现在林昆后悔极了，如果真因此失去了这两个宝贝孩子的信任，林昆一直以来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不停的道歉，不停的说着自己很爱两个孩子，千寻和万里却推开了林昆。
“骗子！真在乎我们，你就不会去找宁雅瑜！”
说完，千寻和万里推开了林昆跑到了赵雨晖身旁亲热的叫了声爸爸，跟着赵雨晖和葛楚消失不见。
呆立在原地，林昆觉得自己的世界塌陷了大半，紫叶李的花瓣就像要把他掩埋一样，越飘越多，枝头的花朵却一点都没有少。
我这是失去了一切吗？
小手拍落身上的花瓣，林昆转念一想，或许自己还有宁雅瑜，小鱼鱼那般爱着自己，总不会弃自己而去吧。
一转身，宁雅瑜站在他的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昆，表情没有一丝微笑。
“恶心！”
“没想到你是一个疯子啊！”
“还因为这个原因没有正式工作。”
“怪不得你会为了逼迫扶苏不要来烦你而跳楼，怪不得你弄伤赵雨晖却没有一丝罪恶感。”
“和疯子生活可是完全没有安全可言的，反正我也不愁没人追，所以永别吧林昆。”此时的宁雅瑜对林昆不屑一顾，转身便要离开，林昆又怎么舍得让他离开。
“小鱼鱼！不要走！你。。。不是很喜欢我的吗？”
“就算再怎么喜欢，也没人愿意和一个疯子相亲相爱的过一辈子吧？”
宁雅瑜轻易甩开只有十二岁身形的林昆，哼了一声化为紫叶李的花瓣消失不见。
这回林昆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抬头看着满天压来的花瓣，林昆不再挣扎，任由自己被淹没其中，等到他感觉得到光线，听得到周围的声音后，总算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在葛楚突然爆料出自己喜欢赵雨晖，想和赵雨晖在一起后，林昆就突然晕倒了，一家老小乱成一团，原本想送林昆去医院，看到他衣袋里面的药物，转念一想还是搬回了家里，这一晕就晕到了将近凌晨，被梦魇折磨许久后，林昆才慢慢醒来。
宁雅瑜一脸着急的坐在他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千寻和万里在床边趴着，看到林昆醒来立即欢呼雀跃，葛楚端来了粥硬要林昆喝下去，葛楚爸爸看着宁雅瑜握着的那只手，觉得碍眼无比，一边的葛楚妈妈只好劝孩子他爸别那么小心眼，这对才是真爱。
“算了，林昆你的事情我不管了，反正楚楚也有别的喜欢的人，实在不成你们离婚吧。。。也算谢谢你这么多年来为我们家做的一切。”
“呵呵。”
林昆内心苦笑了一下，脸上还是维持着傻笑的表情。众人都没有察觉出他到底怎么了，只认他可能是遭到葛楚爸爸的那一拳，身体不舒服才突然晕倒。
“爸爸要和妈妈离婚么。。。其实我们不想你们离婚的。。。不过妈妈说就算你们离婚，我们还是会住在一起，只是家里面多了大光头还有个瘸子。。。所以。。。要我们勉强答应也不是不可以。。。”
千寻和万里看上去委屈极了，妈妈突然来了一句以后爸爸就是大光头的呢，家里还要多个瘸腿爸爸，他俩就极度不乐意呢，可是爸爸晕倒了，还是大光头握住爸爸的手一直叫着爸爸才让他醒过来，所以暂时接受大光头的存在还是可以的，瘸子则是另议。
拍拍两小孩的脑袋，林昆并没有说什么，抽出被宁雅瑜紧握的手，再看看宁雅瑜因为担心眼睛布满了血丝，内心却空荡荡的。
“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下呢？”
除了宁雅瑜之外，其他人都猜到林昆是想要吃药了，没法劝阻吃药的事情，葛楚只好架着宁雅瑜一起退了出去。
林昆在床上躺了一会，仍旧觉得心情烦躁，他知道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境，回到现实却觉得那是完全可能发生的情况。
他告诉自己，这种消极思想并不是钻牛角尖，而是有抑郁症的人，总会从事情最差的地方想起，看不清好处。就像林昆完全不知道葛楚对赵雨晖好感大于爱，盲目的以为葛楚真的陷入到赵雨晖以退为进的温柔陷阱里面，最终的结果仍旧会变成梦境中那样。
那么，接下来就是千寻和万里也跟着去赵家了吧？
拿出药丸正要吞下，林昆想想又把药扔出了窗口，接着翻出带锁的小箱子里面放着一只早被氧化反应腐蚀的廉价戒指，就是他曾经送给宁雅瑜的那只。
“我也真傻。”
为什么要做那么不现实的梦呢？小鱼鱼是多好的孩子，既然有那么多人追求他，那么肯定大家都能发现他背地里的好。
在外人面前骄横无礼，在喜欢的人面前却娇羞得不像本人，这是宁雅瑜最可爱的地方。
到现在林昆还记得宁雅瑜羞着脸，用别扭的声音大声对林昆喊道。
“我才不喜欢你呢！”
等林昆真不理他的话，宁雅瑜就像被丢弃的猫咪一样，别扭的跟上来，继续做些让林昆哭笑不得的事情。
但是这一切也只是基于林昆是个正常人的情况吧？
回想起当年那个思念孙子心切的老奶奶被宁雅瑜骂成那样，林昆觉得自己的后路也和那个老奶奶差不多。
走到窗子面前，十八楼下的风景好似漩涡一样吸引着林昆往下跳去，从此遗忘凡尘恨事，变成肉酱一滩，就算屋子里面那些人会为林昆伤心，最后也能互相扶持走出伤痛吧？
到时候该嫁的嫁，该喊新爸爸的喊新爸爸，该去国外继续过受欢迎的瞩目生活的人也去了，清明寒衣偶尔来看看林昆，也好过林昆活着从他们口中说出那些话。
“我还真是个自私的家伙啊。”
为了不让自己难过，所以考虑让别人难过，为了不让自己伤脑筋，所以让别人伤脑筋。
反正人逃不过一死，林昆家又一向比别人走得早，那么自己早走些也不错。
葛楚和千寻万里的事情，林昆打主意不管了，一是自己反正也活不长了，还是让孩子的亲生父亲伤这个脑筋吧。
而宁雅瑜。。。
是该时候做个了断了。
95明白
过了几天，林昆在众人眼里早已经恢复了健康，而暗地里林昆开始为自己做准备。
首先是遗书，除去写满对千寻和万里未来的憧憬和建议外，就是林昆所有账户的密码，看上去并不像遗书，而是一位疼爱孩子的父亲的希望日记，主要是为了让人相信林昆不是故意寻死，让他们难过。
然后就是确定行程，林昆准备以回老家为妈妈扫墓的名义，带宁雅瑜一起前往，然后把一直隐瞒的病情通通告诉他，老实说他并不觉得宁雅瑜能接受他的病情，所以一旦心死了，也是林昆在人世退席的时间。
“反正我是受够了。”
剩下的药丸被全数扔掉，这药是想要活下去才吃的药，既然现在生或死对林昆来说都无所谓了，那么药丸也就没用了。
摆脱药物带来的嗜睡和晕沉，林昆拎着简单的行李带着宁雅瑜上路，与林昆假意欢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宁雅瑜那傻瓜一般的笑容。
起因是千寻和万里听说爸爸要回来家帮奶奶扫墓，从没去过的千寻和万里也想去却被爸爸拒绝，所以对大光头又有了怨气。
“大光头！听好了，不许你对我们的爸爸打鬼主意！”
为此宁雅瑜脸红了下，说出了本意。
“不打就不打嘛，只要他打我的主意就好。”
一旁的葛楚听得直乐呵，冲宁雅瑜竖起了大拇指，悄悄塞了一盒套套和润滑剂给他装好。
“一定要让哥哥打你的主意，然后把你吃干抹尽哦。”
“楚楚！我一定会加油的！”
这傻女人还以为林昆是带宁雅瑜回去见家长，毕竟要让一个深深厌恶自己家乡的人回去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这次是真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吧？葛楚还没乐完，就看到宁雅瑜的脸突然挎了下来。
“楚楚。。。你真的要选择赵雨晖？”
“是的啊，那小子看上去还不错，所以我打算跟他深入交往看看，不行再换人。”
说完小声凑近告诉宁雅瑜。
“不说我喜欢赵雨晖，那么我爸妈还得了？早把你踢出去了。好了，现在家庭危机解除了，一旦我和哥哥离了婚，你们两就去国外结婚吧，我知道那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不是么？”
“其实不离婚也没关系啊。。。你和林昆挂着夫妻的名义，我转入地下不就成了么。”
“笨蛋小鱼鱼，那样你和林昆想当众卿卿我我不就带上了抢别人家老公的恶名么！”
想来也是，宁雅瑜当初为何会被林昆吸引，除了他的外表，他偶尔露出的病态美的诱惑，还有爱照顾人的个性外，最喜欢的就是林昆愿意当着所有人的面牵起宁雅瑜的手。
如果以后出去由于夫妻的身份在前面挡着，宁雅瑜只能眼巴巴的跟在后面盯着林昆一家和乐融融当然会不心甘。
“楚楚谢谢了。。。”
宁雅瑜知道没有面前这个女人的退步，自己是不会如愿以偿的，所以为了楚楚好，该警告的事情，他还是要说。
“楚楚，和赵雨晖的事情，你还是得认真考虑啊。。。我的建议和林昆一样，宁可希望你找别人，也不希望你选择赵雨晖。”
“安啦安啦，只是腿瘸着点，没什么大碍的。”
推着宁雅瑜站到林昆身边，葛楚看着两人打车去往火车站，回头一看千寻和万里听到赵雨晖这个名字也是一脸不爽，不由得疑惑起来。
赵雨晖到底是个什么人啊？竟然惹得当初对他很有好感的林昆如此不满，连带宁雅瑜和两个孩子都露出明显的敌意，葛楚准备好好调查一番。
“可是我该怎么调查呢？”
她不想傻傻的发短信给赵雨晖来一句，我和我丈夫要离婚了，所以我们认真交往下吧。那太掉价，并且此前她才发过别再见面的短信，此时又来这么一条，明显为自己找茬嘛。
苦恼着这点，葛楚去上班了，今天运气很好，一位客人买走了店里一尊很昂贵的玉佛，却在走时忘记了他的文件包，葛楚好不容易从袋里找到那位客人住宿酒店的名片，连忙送了过去，却因为不知道那位客人的详细门牌号，只得在这家五星级酒店的大堂里面坐着守株待兔等那位先生回来交还文件，文件袋里面可都是些合同，招标文之类很重要的东西，放在前台的话，葛楚会不安的。
“我想。。。我还是回店里面等比较靠谱吧。。。”
可是葛楚想到那位客人买的那堆大包小包的东西，估计就连他都忘记自己到底是在哪儿弄丢的东西吧，店门口帖子葛楚写的条。子，让那位客人来找东西的话，请回酒店，或者直接打葛楚的电话找她。
想想准备还算是万无一失，葛楚觉得就坐在着松软舒适的沙发上等等也是无所谓的啦，这里是她永远不可能踏足的酒店，就算坐在大厅看看来往的富人，也还是蛮有趣的事。
你看那位阔太太，虽然拿着名贵的包，身穿名牌衣服，却面无表情的往前走，葛楚就不由得猜测是不是那位太太发现了老公养了几房小三，所以怒火冲心呢。
不是葛楚心坏，应该是算为普通民众对富人的仇视心理吧，如果对方又有钱，又家庭和睦到没有一点隔阂，那么绝对会遭受所有劳苦人民妒忌的。
一个人坐着乐呵的样子引来其他的人的注意，其中有两个人是当年事件的参与者，看见葛楚觉得很面熟，又不敢确认，连忙打电话叫了还在楼上陪人喝酒的赵雨晖下来。
“雨晖啊。。。我们好像看到以前被我们差点烧死的女孩，要不要去勾搭下，然后让彼此重温下旧梦呢？”
还没等赵雨晖说话，那两人就挂断了电话，嬉笑的靠近葛楚。
“请问你是一个人吗？”
听到那两人的声音，葛楚立即出了一身冷汗，当年由于受到的冲击太大，到了后面，葛楚并不记得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长什么样，却记得那些人的声音。
“呵呵。”
礼节的笑了笑，葛楚起身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摆明了不想搭理这两人，他们却紧追不舍，一左一右的坐在了葛楚身边，近得差点贴了上去，这样的行为差点让葛楚吐出来，她已经开始怀疑这两人的身份，猜测他们肯定是当年的那些人渣其中的两人。
再次起身，退到前台旁边，由于害怕变得苍白的脸色让那两人更起了兴趣，生育过孩子后的葛楚身材很丰满，该凸的凸，该细的腰啊，脚踝这些地方却也很细，相比下现今瘦得像棵竹竿一样的女人，男人其实还是更喜欢稍微有些手感的。
在看看葛楚现在的表情，完全就是落入狼群里面的小肥羊的可怜样，更勾起了那两人的施虐欲，想起五年前那次放纵的快乐，那两人更是打起了葛楚的主意，舔了舔嘴皮。
“干嘛总躲开我们呢？我们很可怕？”
“其实我们也就是看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好像很无聊的样子，想和你聊聊啊。”
那两人也算是有名的花花公子，长得本来就好，再加上有钱，英俊程度一下子又提升了不知道几个档次，从没有人拒绝过他们，可是葛楚对他们的所谓魅力有着天生的抵抗力，于是她仍旧不理那两人，又折回沙发上坐着。
迅速看了下那两人，葛楚意识到他们生气了，可是生气又怎么样？葛楚看到他们更生气，恨不得直接将那两人塞进门口的那对花瓶里面，然后用沙子将他们埋住。
“我想我还是回家吧。。。”
希望那位客人自己带电话来取东西，接着被葛楚惹火的两人直接搂住了葛楚。
“我说女士，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我们都这般追着你跑了，你还躲着我们，好伤我们的心啊！”
全身的不良反应达到最高，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满了全身，葛楚突然觉得恶心极了，毫不客气的甩开那两人，躲到一边，她准备叫保安去请那个人别再打扰她，不然她很可能冲动的掏出包里的裁纸刀，将那两个家伙宰了为快。
为了千寻和万里，她不能成为杀人犯，所以只能忍耐。
可是奇怪的是，与其余的男人接触，葛楚发现自己并没有任何不舒服地方，这明显的差别让她想起才跟赵雨晖认识的时候，她也曾经有过不良反应。
难不成。。。赵雨晖跟他们是一起的。。。
正想着，赵雨晖从电梯里面冲了出来，正郁闷的两个人瞬间高兴起来，这家酒店可是赵家名下的一栋小产业，赵雨晖是赵家的唯一继承人，就算保安因为葛楚的话来制止他们的骚扰行为，看到那两人是少爷的好朋友，也会默不作声吧。
于是做登徒子样，那两人一左一右干脆抱住了葛楚，轻浮的抬起葛楚的下巴冲赵雨晖说道。
“还记得这个女人吗？我们当时玩的可尽兴了，今晚我们再来试试她吧，看这表情，多想让人欺负啊。”
还没等到那两人得意完，赵雨晖就扇了他们一人一耳光。
“滚！从今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白白招了一耳光，那两人看看葛楚，再看看赵雨晖面对葛楚时瞬间矮下来的气势，明白了赵雨晖这个笨蛋估计是爱上了当年受害女子。
“还真是可笑。”
两人没生气，说了一句加油啊，就主动离开，葛楚眼睛冒火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几乎把他的头埋到了地上，冷笑了起来。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你会对我好了，可笑的负罪感是吧？赵雨晖，我怎么没反应过来，这个名字跟那个害了我的赵羽辉发音是相同的呢。”
“不是的楚楚，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讽刺！这对葛楚是莫大的讽刺！最怨恨的人竟然包裹着爱的外套再次接触葛楚！还满口谎言的说爱她！甚至让葛楚也对他稍微动心。
现在回想起那一个多月的甜蜜，葛楚就像吞了苍蝇老鼠一样恶心不已。
“楚楚。。。我。。。”
“别跟我说话，也别再靠近我！你没有任何资格！”
怪不得林昆和宁雅瑜如此反对自己和赵雨晖交往，八成他们早就发现，只是不敢告诉葛楚实话罢了，只是没想到葛楚会在私底下跟赵雨晖见面，还说出伤害林昆的结婚宣言。
“恶心！”
正巧这个时候，落下文件的客人走了进来，葛楚啪的一下将文件递给了他，没有说准备好的客套话，而是逃也似的离开。
赵雨晖几乎瘫坐在原地，那位客人看看赵雨晖，再看看跑了的葛楚有些不解，不过那个玉器店的女人那张怒中带着悲伤的漂亮脸蛋却没办法从他脑海中抹去了。
96老房新居
上风市，位于南省的西南角落，原本算不上什么发达城市，不过由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沿海商人的大量涌入，原本一个小城镇变成了现在的市级城市。物流城，大型的购物商城，KFC爷爷，和蓝蓝路教主的快餐店也开到了这个地方。
下了火车站，林昆就完全摸不着北了，现在算下来他有十七年没有回来过这个城市，看着耸立在不远处市区的高楼大厦还有柏油马路，完全没有原本上风市的样子。
啃着汉堡，喝着可乐，宁雅瑜看着呆立在前面的林昆发笑。
“怎么，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么？”
“或许还真找不到了。。。”
“那么打车回去吧？”
“谁知道地名还是不是原来的地名啊。。。”
可是发呆也解决不了问题，林昆想先回家看看，然后再带宁雅瑜出去住旅店，于是招呼了辆出租，拉着宁雅瑜上车。
司机看了一眼林昆拉着宁雅瑜的手皱了下眉头，问道要去哪里，当林昆说出要到边城工地的时候，司机突然高兴起来。
“知道边城工地，你是本地人吧？好久没听到这个名称了，那里现在被更名成了紫林佳苑，我们相当不习惯这个名字，也只有外地人才会这么叫。”
热情的司机和林昆聊了很多原本上风市才有的东西。特别听林昆说起边城工地旁的风穴的时候更是乐得开心。
“风穴，现在也就只有边城工地听得到了，当高楼大厦起来，上风市的风穴都差不多消失了，你想想就连倒洒金泉都没有了，现在的上风市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上风市。”
宁雅瑜听得茫然，连忙问风穴和倒洒金泉是什么，林昆就详细的解释起来。
“上风市，之所以叫上风，是因为这个城镇的风非常的大，这是由于地形原因引起的，不过当地人习惯叫风最大的几个地方为风穴，现在估计是因为高楼大厦阻挡了风的形成，所以司机先生你是遗憾风没有了对吧。”
看到司机点头，林昆接着介绍了倒洒金泉。
“倒洒金泉也是我们这里一个有名景点，就在东面的轿子山的飞来寺前面不远处，原本是寺庙里面的泉水顺着地下渠道流了出来，不过因为风实在太大，泉水非但没有流往山下，反而被吹得倒洒起啦，我还记得小时候天晴去看倒洒金泉经常能看到漂亮的彩虹。”
“这位小哥说的不错，倒洒金泉可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景观，只是可惜风没了，泉水也因为寺庙改造断流了，倒洒金泉也就没有了，这一直是我们的遗憾啊。”
在快要到达目的的时候，一直缅怀过去的司机突然来了一句。
“虽然很想念过去的上风市，不过因为现在上风市的发展，我们的生活才变好的，所以还是别执着过去，好好享受现在的生活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昆关车门的手突然没有力气，抱歉的再用力关了一下，才把车门关起来。
别执着于过去么？
林昆望了下宁雅瑜正为边城工地里面四处种着的紫叶李树感到吃惊，笑问林昆如果这些紫叶李在春季开花是怎么一番美景。
“确实很美呢。”
美到夺人心魄，让林昆永远忘记不了当时的情景，也永远害怕那些飘零的白色花瓣。
过大的风将宁雅瑜的帽子吹飞，好在他现在头发长了些出来，不至于丢脸被在院子里面玩的小孩笑话。
林昆笑着帮他捡回了帽子，看着宁雅瑜抱着脑袋嘟着嘴巴的样子好像阳光的温度都高了几分。
门房的看门大爷还在，看到林昆咦了一下，好像是认出了他，林昆自嘲了一下林家在本地还是很有名的，抛去地主成分还有文。革时期被斗得很惨外，连续自杀的家庭史也让记忆力好些的人难以忘记林昆这个人。
毕竟，林家长相一向出众，很容易被认出来。
果然，还没走到自己以前所住的那栋楼，在树荫下乘凉的几位老人突然冒出了一句。
“那人好像是林家的孩子啊，怎么还没死啊。”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林昆和宁雅瑜听得清楚，林昆斜视了他们一眼，吓得几人闭嘴，接着宁雅瑜鬼火冒起了三丈高，冲动的就想去找那胡说八道的老人们算账，却被林昆一把揪住了手。
“小鱼鱼算了，不值得。”
“可是昆啊！那些人在乱说话啊！”
“别理会就行了。”
手没有再分开，宁雅瑜能感到林昆的紧张情绪，他原本以为这趟旅行会是一趟愉快的旅行，现在看来完全不是。
是的，宁雅瑜自己都觉得自己很笨，但是所爱之人的情绪，他还是能感受到的。
从火车上开始林昆就一直处于放空状态，好像是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一样，等下了火车就连脚步都好像变得沉重起来。
为此宁雅瑜很自觉的不像以前那样吵吵闹闹，而是安静的跟在林昆后面，却没想到回到林昆老家，听到关于林昆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这孩子怎么还没死。”
就算肚子里有再大的气，既然林昆让自己别理会，宁雅瑜也决定不再搭理那些人，对于心里冒出来的问题也闭口不谈，跟着林昆走进了这片住宅区深处。
就算外墙被漆成白色，也看得出这些房子都是老房子，五层楼的住房，家家都封了阳台，外面挂着防盗笼，看得出他们很重视安全。
指了下标着十三栋一单元五楼那家唯一没有防盗笼的房子，林昆介绍道。
“那里就是我家。”
接着林昆就带着宁雅瑜走进了昏暗的楼道。
老房子的楼道很狭窄，两个人根本无法并肩走上去，加上楼梯转角处还被人堆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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