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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文]特种年代-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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埔缴珼r。An教授去世后,一直是黄医生照顾我。”黄泉也围着老挝布,显然跟祖少游是一路的。石彬达倒没有什么表示,他身后那群光头男人却像群秃鹰般用阴狠的眼神盯着黄泉。
“哦?心理医生。”石彬达嘲讽地瞅着祖少游,“前几年听说你得了精神病,还只当Black逗我玩,没想到是真的?”
祖少游不以为然,勾起嘴角,“Black说你在这儿,多年不见,你混得不错。”
“好得很,哈哈。”石彬达转向文睿,文睿不卑不亢地回望他。石彬达乌黑的眼珠奕奕有神,“那个也是你朋友?”
“是我的助手。”黄泉接道。
石彬达瞄着祖少游,祖少游点点头。
“有消息说Black已经挂了。”石彬达低头抠着自己的小手指,语气慢条斯理,“被中国政府堵在机场,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吗?”
“我们不是在同一个机场下的飞机。”祖少游略显遗憾地回答,“他被抓了。我在西安藏了几天,然后取道云南来投奔你。”
“哦。”石彬达也挺遗憾,“可惜。”然后兴奋地抬起脑袋望着祖少游,“别管他,咱哥俩现在好好聚聚。”
石彬达话音刚落,黄泉适时地插了句嘴,“少游,你们老朋友相聚,我们就不打扰了。”然后瞥了眼文睿,又提醒似地说道:“少游,你精神不太好,饭前一小时必须服药。”
祖少游心里怎么想,文睿是不知道,但肯定不是表面这种愉悦的情绪。祖少游笑得灿烂,但是灿烂中带股子邪气,“谨遵医嘱,黄医生费心。”
作为任务中的一份子,文睿发现自己被彻底蒙在鼓里,像只无头苍蝇般围着祖少游和黄泉乱转。比如黄泉肯定知道石彬达会在这里出现,而祖少游应该不知道,但他对于石彬达的出现一点也不惊讶,甚至说自己是特地来找他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祖少游也事先知道石彬达在这?或是他跟黄泉突然产生了良好的默契?显然,第二条简直是天方夜谭。
“走吧。”石彬达拍拍手,堵在门口的光头大汉马上让开道路,垂手侧立两旁。
祖少游与石彬达走进来淋草药,文睿闪到一边,只想快点清洗身体,然后穿上自己的衣服。
“柳医生,一起来?”祖少游拽起文睿的胳膊,明知对方不愿意,却偏偏想要这么做。
文睿盯着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甩开也不是,不甩开也不是。黄泉虽没有说话,但文睿知道,他一直盯着他。
最后的结果,是祖少游与石彬达一齐进了某间桑拿室,文睿对于黄泉居然任由祖少游与石彬达离去的行为感到迷惑,他不应该一直盯着祖少游吗?让这样两人单独相处,难道他不害怕祖少游搞出什么小动作。然而,黄泉对此似乎十分放心,甚至那胸有成竹的模样让文睿觉得他巴不得祖少游快点与石彬达独处一室。
“小柳,我们去另一间。”黄泉走过来,亲昵地对文睿开口道。
“不好意思,黄医生,我想出去。”文睿婉拒。
黄泉眨了眨眼睛,“也好,我跟你一起。”他们向更衣室走去,光头大汉中的几个人明明没有接到石彬达的命令却自动尾随他们,黄泉丝毫不在意,与文睿一起换好衣服去了外面的茶室。中国老板娘的茶室不仅卖茶,也卖当地最流行的一种啤酒。黄泉与文睿并排坐着,呷了口啤酒,光头男人们离得不远,但压低声线说话,他们必定听不清楚。
“你们在里面做什么了?”黄泉悄声细语地询问,眼里带着讥笑。
文睿肤色潮红,可也能说是蒸完桑拿的效果,因此他看起来无比镇定,轻描淡写地笑了笑,说:“跟你做同样的事情。”
黄泉扭过头,出神地盯着窗外,窗外有穿着清凉的老挝少女,后面跟着一条尾巴上卷的黄色小狗。很久后,他慢慢地开口了,“小柳,无论你发现什么,或是背负着什么使命,首先,你不能忘记是谁给了你那些荣誉,它们从何而来,以及你的身份。”
文睿轻摇手里的玻璃杯,淡黄色的液体表面泛着细微的白色泡沫,随着水纹缓缓漾开。
“你肯定很疑惑,我为什么放心祖少游跟石彬达走。”
“你什么也没对我说。”文睿垂着眼皮,指腹摩挲着杯底,“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给我,配合就是一句空话。”
黄泉咳嗽几声,余光瞥向光头大汉,“现在说话不方便,总之你必须听我的。当然,老头子叫你做的事我很清楚,只要你不行差踏错,我保证不会暗中使绊。”文睿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半个小时后,石彬达和祖少游一起离开了水云天,黄泉递了两颗药给祖少游,让他当着自己的面服下。他们没坐车,也没离开琅南塔,而是踏上崎岖的山路往丛林深处走去。原来,石彬达就是赤色黎明的二把手,从万象来到琅南塔的私家别墅接他母亲。祖少游口中的Black是欧洲一个名为圣十字组织的头目,那个组织只有十来人,规模不大,却跟赤色黎明有过接触。祖少游加入圣十字后,Black与他以旅游者的身份进入中国大陆暗中联系国内的反/华人士,却被中国特工提前截获信息,一网打尽。这些,都是黄泉后来向文睿透露的信息,只是现在,他们就像参加徒步生态游的旅客一般,在茂密的丛林里越走越深。到了晚上,文睿抬头望向星空,天上繁星点点,落入眼帘的不知是多少万亿年前从遥远的银河彼端飞临地球的微光。
老挝有许多少数民族,即便在科技日新月异的今天,他们依然世世代代在山林里繁衍,几户人家就是一个村落,几条村落组成一个部落。对于徒步生态游,老挝政府规定外国游客必须组团沿着固定的旅行路线行走,为的就是不冒犯当地土著,而石彬达他们走的这条路线没遇到任何一拨游客,也就是说他们走的根本不是旅游路线。当然,文睿没指望他们会走正常的旅游路线。
“在这里歇一晚,明天继续。”石彬达在一幢掩映在丛林里的破旧吊脚楼前停下。
房子不大,茅草屋顶,竹篾墙壁,进去一看,地板是木制的,和中国少数民族的吊脚楼差不了多少。作为石彬达的客人,祖少游等人自然睡在楼里,而光头大汉们只得在楼外支起数顶帐篷,于火塘里起火烹煮晚饭。
晚饭是糯米跟牛肉,摆在一人多长的芭蕉叶上,还有人抽着自卷的土烟,优哉游哉好不舒服。祖少游似乎和先前有点不同,只是表面根本分辨不出这细微的诧异,文睿也找不到实际证据,仅凭自己的感觉。山里很黑,吊楼外的篝火映得吊楼里面隐隐绰绰,祖少游与石彬达坐在露台上打哈哈,黄泉突然笑了声,以极低的声音快速说道,“他看见了。”
文睿怔然,根本不明白黄泉的意思。
黄泉冷笑片刻,说:“纹身。”
“什么?”文睿问了一句。
黄泉指着大腿内侧,“姓石的这里纹了朵占芭花。”
占芭花在中国称为鸡蛋花,开遍大街小巷,是老挝的国花,也是老挝的灵魂。文睿不明白像石彬达这样英武的男人为什么会在这样诡异的部位纹一朵花。
黄泉继续说:“祖少游看到了。”
“看到又怎样?”文睿瞄向石彬达。
黄泉低头,沉默不语。过了会儿,他问:“你知道多少?”
“哒哒哒哒。”楼梯咯吱作响,传来一阵脚步声。吊楼外的光头大汉看到楼里只剩文睿与黄泉,竟然朝石彬达点了点头,上来两位直接坐到离文睿他们几米开外的位置。
黄泉只得结束谈话,打了个哈欠,说:“睡觉。”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中国特有的花露水往身上抹了一遍,又把两盘古老的螺旋蚊香一前一后点燃,这动作让文睿想起他与祖天戈在枫城的那个暴雨之夜。
祖天戈……
文睿的目光由石彬达转向祖少游,他的侧脸忽明忽暗,英俊得如希腊神祗。约莫躺了一刻钟,有人往他身上扔了一堆软绵绵的东西,文睿睁眼一看,是蚊帐,而扔蚊帐的人是祖少游。
祖少游躬身用两根手指重新夹起蚊帐,语气轻缓地说:“挂上。”在野外睡觉,即使睡在吊脚楼里,不挂蚊帐,第二天脸肯定得又红又肿。以前有人说笑,说在老挝的丛林里过夜只能做三件事:看星星、听蛙鸣、喂蚊子。文睿只得爬起来帮祖少游挂蚊帐,祖少游趁其不备在他的屁/股上抓了一把,文睿打了个激灵,回头狠狠白了他一眼。
“我技术不错吧?”祖少游露出一嘴的白牙。
不错是不错,但那块毕竟久不经人事,虽然没做到底,但好歹走了这么些路,没什么大毛病,轻度不适还是有的。文睿没说话,挂好蚊帐低着头往里钻。黄泉翻了个身,坐起来,有个大汉也给他扔了蚊帐,正搭在他的头顶。
“我就不挂了,咱俩睡一块儿。”祖少游钻进文睿的蚊帐。
文睿没做声,看向石彬达。石彬达已经躺下,没往这边瞧,倒是黄泉在隔壁露出暧昧的笑容,似乎在嘲笑他俩。
“黄医生,你也早点休息吧。”祖少游撑着脑袋懒洋洋地说。
黄泉意味深长地看了文睿一眼,文睿回看他,脸色平静。
睡觉时,祖少游不规矩的手慢慢摸向文睿的胸膛,丝毫不避忌吊楼里的其他两人。文睿想抽他,即使他顶着祖天戈的脸。
祖天戈……祖天戈?文睿胸口闷得慌,他跟他做了,虽然是祖天戈的身体,可祖少游是祖天戈吗?
蓦地,祖少游像个八爪鱼缠在文睿身上,炙热的嘴唇贴住后者的耳垂,舔了舔,在文睿的胸膛一笔一划地写字:“你始终透过我的眼睛看着另外一个人,你是不是喜欢他?”
☆、第 94 章
第九十四章
喜欢?喜欢祖天戈?
当然,他当然喜欢,他们是战友。
祖少游低低地笑了,手指轻轻勾勒起文睿的脸部轮廓,“嗯?”
文睿动了动脖子,躲开祖少游的手,然后把祖少游往左边赶,祖少游见文睿推他,便顺着力道松开对方的肩膀。文睿瞥向祖少游,篝火的余光在他脸上镀了层金红的膜,模糊了他的五官,却无形中增加了他的魅力,他的眼神专注,可夹杂着嘲笑,仿佛正在说:“可惜,我不是他。”文睿心底泛起酸涩,眼皮子重起来,翻了个身,于黑暗中看着自己的背包,包里有一本书,祖天戈送他的书。
喜欢吗?
文睿无声地念出三个字——祖天戈。是的,他喜欢,他承认,只是这很奇怪吗?他们是老同学兼战友。
文睿揉了揉眼睛。
翌日,天色微亮,白云恰似散乱的鱼鳞,被刚刚露出山头的太阳染成了红色。石彬达的人组织纪律严明,很快便站成一排向他问了早安,那排场就像首长检阅。黄泉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不以为然地哼了声,文睿走过来,默默捡起自己的包。他们又走了一天,夕阳西下时,山间小路的尽头出现一条村落,清一色吊脚楼,下面养着家禽或牲口。
“到了。”石彬达朝祖少游点点头,前呼后拥往村里走去。
文睿看到村落旁有一条溪流,对面是不知名的山花,几个衣不蔽体的孩子呆立在岸边,很快扔了手里的泥巴跑回自己家。老挝真的很穷,是一个极度贫穷的国家,可就在这样远离尘世,没有喧嚣的村落背后竟然矗立着一幢三层欧式小洋楼,白墙绿顶,黄色外墙,里面的花园摆着阳伞,由于山里没有通电,后面的平房内有一排发电机。
见到这种情景,文睿突然感叹,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很快,石彬达及众人鱼贯而入,祖少游也跟进去,黄泉上前拍拍文睿的肩膀说:“走。”
石彬达的母亲在睡觉,佣人跑出来双手合十,他挥了挥手,让那些人下去做晚饭。“先休息一下。”石彬达笑着对祖少游说:“我母亲住第三层,她爱清静。第二层只有两间客房,你是跟我住一楼,还是住在二楼。”
自从遇到石彬达,黄泉就对祖少游格外放心,要是搁以前,他保准不愿让祖少游离开他的视线,但现下他毫无异议,瞅着祖少游,一副客随主便的模样。
“我吗?”祖少游舔了舔嘴唇,眼角上挑,盯着文睿,懒洋洋地应道,“小石头,我想跟柳医生一间房。”
文睿没想到祖少游会这么说,有点惊讶,更多的是郁卒。他是什么意思?嫌在吊脚楼里还不够暧昧?先不谈黄泉,石彬达的眼神已经在自己身上转了好几圈,勾起嘴角,露出同祖少游一般无二的轻浮笑容。
“你随意。”石彬达笑眯眯地转向黄泉,“黄医生不介意吧?”
黄泉连连摆手,“哪里,我不介意。”
“我怕黄医生觉得自己落了单,似乎柳医生跟少游的感情更好呢。”
文睿抬起眼皮,不着痕迹地睨了祖少游一眼,心想你们都不介意,我介意,我还有事没问黄泉。祖少游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文睿,绅士地伸出小臂说道,“柳医生,请吧。”文睿只好背着包往楼上走,祖少游跟上来,手心若有似乎地扶着他的腰。转弯时,文睿低低地问了一句,“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你脑子里到底被黄泉那群人灌了什么东西?
文睿突然咬紧后牙槽,因为祖少游正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挲他圆翘的屁/股。“你不是喜欢我这张脸吗?”祖少游轻挑地说:“我让你看够本。”
晚上,石彬达带来的人轮流在洋楼外站岗,村落里的老挝人不住地向这边张望,有几个胆大的小孩甚至跑到墙边探头探脑。方圆百里,唯独石彬达的别墅灯光璀璨,周围一栋栋吊脚楼还维持着最原始的习惯,点的是蜡烛。
别墅二楼。
黄泉检查了房间,没有窃听器,把碗筷递给过来收拾的佣人后,自己站到窗前自言自语,“这里的人民如此淳朴,姓石的你究竟在防什么?”而另一边,由于祖少游不想出去,因此也不许文睿出去。
文睿眯着眼,嘴边泛起浅浅的微笑,说道,“你觉得你能阻止我吗?”
“不能。”祖少游靠着床栏啜了口香茶,“但是,小石头现在连我都不信,没有获取他的信任前,你们最好别有所异动。”
文睿在附近找了张椅子坐下,定定地看着祖少游,“你愿意帮我们?”
祖少游放下茶杯,耸耸肩膀,“我不是一直在帮助你们?”
“是吗?”文睿反问。
祖少游没有回答,只是又端起茶杯抿了几口,许久之后,他说:“你信不信任黄泉?”
“比起你,我更信任他。”文睿很快回答。
比起他,其实我更愿意相信你,然而是从前的那个你。
祖少游不悦,蹦下床欺身上前,伸展双臂将文睿围在身体与椅子中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跟你已经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你竟然宁愿相信他,真是太伤我心。”
文睿仰起脸,眸底透着清辉,嘲讽地弯起嘴唇,“对不起,药不在我这。”
祖少游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很快隐去,下一秒,他弯腰覆上文睿的唇,温柔地吻他,“比起药,我觉得你的身体对我更有疗效。”
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文睿不知自己的心为何会痛,或许因为对方眼里一闪即逝的情绪?祖天戈不会对他露出这种眼神,他的温柔发自肺腑,而不是祖少游这般虚假冷情。
“嗙!”文睿将祖少游推倒在床上。
温柔就像指间沙,不经意间匆匆溜走。他抹掉嘴边的唾液,斜睨着祖少游,在祖天戈离开七十天后,他竟然贪恋起这样虚假的温柔。“我没有药。”文睿的手指不知不觉攥进手心里,“你不必跟我套近乎,也许在黄泉身上下功夫会比我有用。”
“哦?这样?”祖少游嘴唇暗红,嘴角破了皮,渗出的血丝被他用大拇指揩去,“那我要调整作战计划了。”他坐起来,盘着腿,一只手撑在膝头托起下巴痞笑,但语气却是说不出的认真,“我以为你喜欢这张脸,看来我的美男计从来没奏效过。”
文睿没说话。
“可是我觉得你其实很享受呢。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不也叫得很愉快?你喜欢他吧,那个叫祖天戈的人,你喜欢男人。”
“放屁。”文睿硬邦邦地扔出两个字,转身走出房间。
喜欢男人?喜欢祖天戈?自从来到这里,他每天都被问号包围着。他跟祖天戈的关系不正常,甚至愿意委身于他,但这不代表喜欢吧,祖少游完全是霸王逻辑。
房间外没有人,倒是走廊尽头站了两名大汉。文睿在大汉地注视下敲响对面的房门,黄泉应声开门,见是文睿,立马笑容可掬地将他请进房间。“嘭!”门关了,黄泉笑容散去,指着床上的一堆衣服说:“我先去洗澡。”文睿有气无力地点头,黄泉疑惑地瞅了他一眼,夹着衣服走进浴室。
黄泉的房间视野很好,早前他们过来时看到的那条河就在十几米外静静淌着,谁也不知道它在这里呆了多久,或许和小乘佛教在老挝的历史一样悠久。文睿坐了会儿,浴室里水流声不断,黄泉几乎洗了半个小时,依然未见结束的倾向。文睿开始不耐烦,看看时间,决定出去走一走。
石彬达并未限制客人的自由,但他的手下却自发地跟着文睿,就像文睿随时会举着匕首捅进石彬达的胸口。“呵。”文睿轻笑一声,走向被自己关注了很久的那条河。
山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也有例外,特别是久不见远客的村落突然来了许多陌生人。老挝人民淳朴温和,不喜争斗,之前跑回家中的几个孩子此时远远见了文睿,居然光着脚跑来,兴高采烈地冲他说起老挝语。
“Sabadi。”他们叫着,手舞足蹈。
有个孩子看起来特别聪明,知道文睿听不明白,转了转眼珠子,用生硬的中文说道,“你好。”中国在老挝有许多援建项目,饶是居住在深山里的老挝人都能感受到中国强大的影响力。文睿笑了,左右合掌,十指并拢置于胸前行礼。孩子们更加兴奋,缠着文睿问东问西,可惜除了那句“你好”外,大人和小孩根本无法正常地交流。
山间夜凉,很快,村落里走出一个大人,皮肤蜡黄,身材瘦小,见到文睿后行礼,面对附近的彪形大汉也脸带笑容。或许在老挝人民心里,人类都是佛祖的子民,佛祖慈悲,无畏无惧,他们信仰着佛祖,于是觉得所有人都是善良人吧。
虽贫瘠而自足,所以他们自由快乐。
孩子们离开后,文睿心中的郁气消散了不少,连大汉们的万年冰山脸也觉得生动可爱起来。他估摸着黄泉就算动作再慢,这时间也够洗两回澡了,于是往回走,进门时发现身后的大汉突然僵住了身体,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中国人?”
宽敞的一楼客厅里响起女人瓮声瓮气的声音,随后黑暗中出现一张脸,千沟万壑,依稀能分辨出年轻时姣好的面容。
一个老挝妇女。
上身无领斜襟上衣,下穿筒裙,只是那张脸太过苍老,苍老得跟身形不配。“中国人?”她重复着这句话,颤巍巍地走来,冰凉的手牵起文睿的胳膊,仰起脸,专注地打量文睿。
“你是?”说不懵那是假的,文睿最不擅长应付的群体就是自己的长辈,何况还是突然出现在客厅里的异国妇女。
“我很久没见到中国人。”她自顾自地说着中文,身体里的寒意由指尖传递给文睿,令后者不禁疑惑,活人的身体居然可以冰凉到这种程度。
“对不起,你是……”文睿想抽回自己的胳膊,但这样的动作对于一位女性长辈来说似乎不够礼貌。
她紧紧抓住文睿,嘴里嘀咕着老挝语,从口袋里掏出飘着异香的白色棉线在文睿的手腕上缠了好几道。
……这个文睿知道,是老挝传统的拴线祝福,通常饱含着美好的愿望,愿被棉线拴住的人长寿、健康、幸福。只是,她绑他做什么?她又是谁?
“她是一个疯子。”仿佛回应文睿的疑惑,客厅里又出现一个人,长相英俊,身材挺拔,不是石彬达又是谁?
“我母亲是一个疯子。”石彬达露出一个堪称邪恶的笑容,“她喜欢中国,喜欢到最后疯掉了。”
☆、第 95 章
第九十五章
妇人走了。石彬达穿着睡衣,一手端着红酒,文睿沉默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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