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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和他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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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翻开教案说：“这两节课写作文。”
底下学生哀嚎声一片。
赵时光茫然道：“他说什么？”
王越说：“檀小花说这两节课写作文。”
檀照华转身在黑板上写了一行字，赵时光看懂了，这是要写材料作文啊。
檀照华扔了粉笔说：“给你们两节课，题目自拟，别的我就不啰嗦了。”
然后把卷子和作文纸给第一桌的学生，一个一个传下去。
赵时光随手把卷子塞到桌肚子里去，只留了作文纸在桌上，又随手抽了本美术课本垫着，然后去找空白的草稿纸。
王越最怕写作文，正在抓耳挠腮呢，好像身上爬了跳蚤，浑身不舒坦似的动来动去。
赵时光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抓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那时的阳光，终日明媚……”
赵时光看了看开头，抖三抖，赶紧把草稿纸撕了，一回头看见窗户玻璃上贴着方飞远那张变形的脸。
赵时光：“……”
赵时光从桌子里掏出来一份皱巴巴的报纸，糊上胶水，啪唧贴在玻璃上。
檀照华饱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赵时光趴在桌上眼角直抽抽。
隔壁一班这节又是体育课，自由活动。
外面大太阳晒得人脑子发胀，方飞远猫着腰偷偷回自己班上，发现班上已经有不少人了，他晚上没睡好，还想趴着睡一觉，只可惜眼睛一闭耳边阴魂不散的噪音就呈几何倍数增长。
方飞远又一脸郁卒的从班里出来，路过二班的时候习惯性地往里一瞥，他家班主任正坐在讲台上翘着二郎腿翻杂志，他又贴在窗户上看赵时光写作文。
然后赵时光看到他了，往玻璃上糊了张旧报纸。
方飞远穷极无聊就站在那看起了旧新闻。
油价又涨了，猪肉价格回复正常水平，某县城十字路口沙土车撞死了人……
方飞远看的起劲，教导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板着张苦大仇深的脸干咳了两声。
方飞远立正，站好，恭恭敬敬喊了声：主任好。
然后撒丫子跑了。
教师办公楼后面有个池子，池子边上种了几棵树，还有几棵夹竹桃。
方飞远坐在一个圆形的用石头砌成的一层一层的阶梯上，木着脸，看着池子里寥寥几只鱼在发绿的水里游来游去。
周围树多，遮挡住热乎乎的大太阳，即便是最炎热的夏天这里也永远是阴冷的。
学校里有个传闻，据说很久很久以前池子边上是有口井的，后来校长的儿子掉井里淹死了，之后学校就把那口井封上了，成了现在方飞远屁股底下那些石头，当然传闻毕竟是传闻，真假与否不得而知，估计多半是假的。
方飞远躲在树荫底下直到下课铃响才跑回班上去，班上同学说体育老师以后不许人上他的课回班上了，原因是教导主任突然出现，把班上那几个人批了一通，又把人全都赶操场上去了，然后把体育老师又给骂了一通，然后教导主任走了之后体育老师又把几个倒霉学生骂了一通。
方飞远乐得差点笑晕过去，直呼幸亏自己跑的快。
然后他看了看时间，想着还有几分钟时间就到一班去找赵时光，赵时光的作文已经写好了，王越才刚开了个头。
方飞远从二班的后门进去坐在赵时光旁边，檀照华趴在讲台上补觉，没注意他们，方飞远软绵绵地靠在赵时光身上：“哎呀我早上没吃饭。”
赵时光在看一本满是油墨味的翻译小说，被方飞远靠着难受就往边上躲了躲，说：“都在抽屉里，自己拿。”
前面王越苦哈哈地转过头来说：“还有么？给我也来点儿，我他妈的快成佛了。”
方飞远递给他一颗糖，同情地说：“吃点甜的，会变聪明点的。”
王越：“你这是在嘲笑我么？”
方飞远很严肃：“我很认真的。”
王越咬着笔头苦哈哈地回头继续奋斗去了。
方飞远拿过赵时光的作文纸看，没一会儿就一脸惨不忍睹地扭开了头，说：“你这字写的可真丑。”
赵时光阴测测地瞪着他：“闭嘴。”
方飞远说：“我现在开始深刻的同情起我们檀小花了，老师不好当啊，学生不好管，还要成天看着狗爬一样的字批作业，多伤眼啊，又伤身又伤心。”
赵时光恶狠狠地道：“请您滚吧。”
正好这时候上课铃声催命似的响了起来，方飞远一阵风般刮回了自己班上，顺带卷走赵时光一大堆吃的。
赵时光拧着眉头说：“王八蛋。”
下午的时候突然变天了，明明前一秒还是阳光明媚的，转眼就又是刮风又是满天乌云。
赵时光光着膀子蹲在风扇底下吃哈密瓜，王越在做题，俱是满头满脸的汗。
“今天怎么这么热啊！”王越叫苦不迭。
然后突然之间穿堂风呼啸而过把铁门甩上了，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王越：“……”
赵时光：“……”
十分钟后下起了大雨。
赵时光说：“山雨欲来风满楼，古人诚不欺我。”
然后洗手，上床睡午觉，睡到一半时赵时光嫌雨声太吵扰人清梦就拿出一对音响连上手机把音量调到最大。
“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radio，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
方飞远站在宿舍门外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窗户没关，窗帘被风卷着上下翻飞。
然后他靠在门上，跟着唱了起来：“Every Sha…la…la…la，every Wo…o…wo…o，still shines，every shing…a…ling…a…ling，that they're starting to sing’s，so fine……”
赵时光半睡半醒间迷迷糊糊地抄起一只拖鞋砸在铁门上，骂道：“吵屁吵！”
方飞远也不生气，反而拍起了门，把门拍的震天响。
赵时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随手抓了本砖头一样厚的书一脸凶神恶煞地去开门：“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08
方飞远就站在门外面傻笑，两只眼睛弯成两条缝，笑的跟朵皱巴巴的向日葵似的。
赵时光手里抓着书当板砖就要往方飞远脸上拍过去，方飞远笑嘻嘻地躲开了。
赵时光恼火地道：“”“日哟，”赵时光恼火地道，“王八蛋，赶紧给我混蛋！”
方飞远靠在水泥栏杆上，脚上夹着拖鞋晃来晃去，一边对着赵时光轻佻地吹口哨。
大风携裹着雨水吹到赵时光半裸的上身，他抖了抖，打了个喷嚏。
方飞远说：“我之前说的事，再考虑考虑？”
赵时光漠然道：“你之前说的什么事？”
方飞远：“……”
“咳咳，”方飞远清了清嗓子：“就是我想搬到你们宿舍来的事啊，我宿舍漏水，实在过不下去了。”
赵时光狐疑地看着他：“你干嘛不去别的宿舍，我们这一栋楼，不只我这个宿舍有空床位吧。”
“唉……”方飞远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走上前揽住赵时光的肩膀亲昵地说：“这不是跟你比较熟嘛……而且呢，你们宿舍人少啊，简直就是豪华单间。”
方飞远的胳膊热乎乎的，赵时光拍开他的手说：“这事儿晚上再说吧，现在我要去睡午觉了，您赶紧滚吧。”
然后把人推开，关上门，睡觉去了。
屋里的歌换了一首，是首很老的粤语歌。
方飞远在门外又站了一会儿，傻嘻嘻地笑着走了。
这天雨一直下个没完，十点下晚自习的时候雨下的更大了，方飞远回宿舍时不出意料地发现漏水了，他的被褥床单也全都湿透了。
方飞远惨嚎了一声，几个舍友全都同情地看着他。
方飞远来的时候赵时光正两眼无神的坐在床上发呆，王越在洗澡，然后有人拍了拍宿舍的铁门，接着响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指甲挠铁皮的声音。
王越浑身光溜溜的还带着一身泡沫怒气冲冲的就从卫生间冲出来了，光着脚踹了门一脚，“砰”地一声巨响。
门后面的人不挠了，王越黑着脸拉开门，方飞远可怜兮兮地站着说：“壮士，我无家可归了，来借宿一宿。”
王越黑着脸摔上了门。
没过一会儿方飞远又开始挠门。
这回是赵时光先受不了了跑去开门，方飞远惨兮兮地道：“同志。”
赵时光说：“你小子再给我闹信不信我把你废了！”
方飞远伸手拉着他的衣摆：“时光，我是真没办法了，你去我宿舍看看就知道状况有多惨烈了撒……”
赵时光：“哦。”
方飞远说：“所以我来你这儿求助来了。”
赵时光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一个位置说：“那你随便挑个床吧。”
方飞远欲哭无泪：“我的被子床单和竹席全湿了。”
赵时光歪着头看他：“所以咧？”
方飞远：“所以我能跟你凑合一晚上么？”
赵时光笑了笑，说：“请您滚吧。”
方飞远腆着脸道：“别这样嘛，就跟你睡一晚上，又不是睡你一晚上。”
赵时光木着脸：“你宿舍除了你还有七位兄弟，你怎么不去睡他们啊。”
方飞远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宿舍里那几位个个都人高马大长的跟熊一样，我要是跟他们挤一张床那床板还不得塌了。”
“哦，”赵时光说，“那你跟王越一起睡吧。”
王越这时候已经冲了身上的泡沫出来了，一听见这话想也不想的就一口回绝：“宁死不从。”
赵时光耸了耸肩：“所以了，要么，你就睡床板，要么你睡地上，我可以友情赞助你一个枕头。”
方飞远不依不饶：“我不管，你要不答应我就在这挠一晚上的门。”
赵时光：“你是打算把阿管招来么？不过你随意，我没意见的。”
方飞远开始撒泼打滚，大有你不答应我就死磕到底的意思。
磨了半天赵时光也被磨怕了，咬牙切齿地道：“他妈的，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啊，要还有下次老子把你人道毁灭了！”
方飞远摇着尾巴坐到赵时光床上去，对方两只手叉着腰说：“现在，你给我去洗澡，洗干净点啊，不干净不收。”
方飞远于是又摇着尾巴进了卫生间。
等杂七杂八的一堆事儿搞定之后也熄灯了，下雨了夜里冷，赵时光扯出一床毛毯给方飞远。
宿舍走廊上的灯光从窗户照进屋里，赵时光躺在靠着墙的一侧，床太小，方飞远长手长脚的把主人家挤的十分悲愤。
然后赵时光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像他这样的人思维是很发散的，就是想象力特别好，天马行空，所以一旦胡思乱想起来就像开了泄洪的水闸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安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的宿舍里赵时光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方飞远，你小子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
“噗——”对面的王越最先破功。
“咳咳——”方飞远一激动就岔了气咳个没完。
偏偏赵时光还特别的严肃认真：“先说明哦，我可没那方面的倾向……不过我不会歧视你的啦……”
方飞远急忙捂住赵时光的嘴不让他再乱说话，一边压低了声音说：“赵时光，你脑袋被驴踢了吧，瞎说个屁！”
赵时光：“唔唔唔唔唔！”
“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呢。”
赵时光却睡不着了。
他那句话里一半是开玩笑，另一半是什么却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这让赵时光很烦恼——他一直活的乐观向上心理也十分健康，但是他烦恼了，这意味着后果很严重。
方飞远像个天然的大暖炉，浑身热乎乎的，把赵时光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闷的要闯不过气来，他艰难地翻了个身，方飞远突然胳膊一伸把他整个人揽在自己怀里。
赵时光：“……”
赵时光试着挣开这恼人的桎梏，然而他越是挣扎方飞远就抱的越紧，他甚至都要怀疑对方根本没睡着而是在故意耍着他玩了。
赵小同志很窝火，然后身上也跟着了火一样热乎乎的，没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09
第二天大早两人醒来的时候俱是浑身酸疼难忍。
赵时光小心翼翼地伸直了胳膊发出一声惨叫。
方飞远被吓了一跳，一转头也是疼的大叫。
王越一晚上睡得十分满足，此刻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斜着眼怜悯地瞥了方飞远与赵时光一眼说：“大清早就这么鬼哭狼嚎的你俩精神很好嘛。”
赵时光爬下床幽怨地瞪着他道：“十年风水轮流转，等着吧。”
“嗯哼？”王越说：“我又不会和男人抱着睡觉。”
赵时光乌溜溜的眼睛里贼光一闪，一脸暧昧地笑，说：“行啊，那今晚我抱着你睡一觉，疼爱疼爱你，如何啊？”
方飞远窸窸窣窣地穿衣服，一边笑道：“王越，你这有点不厚道啊，赵时光同志现在可是我的人了，你再怎么也不能从我这挖墙角啊。”
赵时光龇牙咧嘴恶狠狠地道：“死吧！”
手机铃声吧啦吧啦响了起来。
方飞远从衣服堆里挖出手机递给赵时光，说：“谁这么一大清早就给你打电话。”
赵时光指着门说：“你可以滚了。”
然后开始讲电话，没一会儿就挂了，抓了抓头发脚步虚浮地去洗脸刷牙。
方飞远也回自己的宿舍去洗漱了。
中午快下课的时候赵时光说：“下午我出去一趟，不在食堂吃了，您自便。”
王越无所谓地摆摆手：“你安心的去吧，回头我跟方飞远说一声。”
方飞远下午吃饭的时候没见着人有点奇怪，就找了王越问，王越说：“多半是他哥回来了吧，咱们管那么多干什么？”
方飞远一想也是，吃完饭就回宿舍把被子床单抱出去铺在走廊围栏上晒，又把东西收拾了搬到赵时光他们的宿舍去。
赵时光的堂哥在念大三，学校里没什么事就回老家一趟看看堂弟，又带了一个人回来。
“你好啊，小堂弟。”那人笑盈盈地看着他说，“我叫周宇。”
堂哥杨旭搭着周宇的肩膀说：“这是我同学。”
杨旭说可怜赵时光在学校食堂吃的不够营养，就在一小饭馆里炒了几盘菜，有荤有素，还有汤，对于在学校里清汤寡水过惯了的赵时光而言已经算的上丰盛了。
赵时光扒了半碗饭，狐疑地看了眼聊的正开心的两个人，莫名觉得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像小孩领着对象见家长，随机抖了抖，荒唐的念头烟消云散。
赵时光吃饭速度很快，没多久就扒了两大碗饭，反观杨旭和周宇两个人各拎着瓶啤酒，几乎没吃什么菜。
赵时光吃饱喝足，开始犯困，反正人也见了饭也吃了，就说：“我先回学校去了。”
杨旭说：“这么早？现在还没到夏天，我记得你们学校现在没开始门禁吧，再聊会儿？”
赵时光忙摆手道：“昨天晚上没睡好，白天上课老睁不开眼，现在回去睡个午觉。”
“哦，”杨旭说，“那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嗯。”赵时光走了，到学校门口时又拐进了旁边的小店里买了点零食。
回到宿舍时方飞远已经利落地铺好了床，看见他回来就先啊哈哈哈笑了几声，说：“兄弟，以后承蒙你关照啦。”
赵时光也哦呵呵呵笑了几声，爬上床睡觉去了。
晚上熄灯时方飞远的被子还没干，夜里冷，只好又和赵时光挤了一晚。
上午放学时赵时光已经捏着饭卡冲去食堂打饭了，又接到了一个电话，这回是周宇打来的，说是有事找他。
赵时光心想找他能有什么事，又想去就去吧，说不定还能再蹭一顿饭吃，就端着饭盆出来往王越手上一塞，说：“兄弟我请你吃的，别客气。”
“我嫉妒了。”方飞远突然冒出来，说：“你又要去哪儿？”
赵时光说：“车站。”
方飞远说：“我跟你一起，出去买点别的东西吃，食堂的菜吃的我都快吐了。”
赵时光不置可否，两人一前一后往车站走去。
周宇说有事找他，赵时光却怎么也想不到对方找他的是这一破事儿。
车站对面的店铺门口笑着朝他打招呼，肩上扛着个毛绒绒的不明物体，等赵时光走近了才看清楚那是个一人高的熊布偶。
赵时光：“……”
周宇笑嘻嘻地把布偶往赵时光怀里塞。
赵时光很惶恐，哆哆嗦嗦地道：“周、周、周……宇？”
“才一天没见你怎么成结巴了？”周宇促狭地笑了笑，说：“我和你哥是朋友，你怎么也得喊我一声哥吧。”
“好吧……宇、宇哥？”赵时光嘴角抽搐，“你给我这玩意儿干嘛？”
周宇说：“送你啊。”
赵时光：“……”
赵时光无语凝噎了半天才说：“哪个男的没事送一男的这种东西啊？大热天的你就是给我一二手电风扇都比这东西好。”
周宇眨了眨眼，说：“别急，还有呢。”
然后他转身走进店铺里，抱了一束玫瑰花出来。
刹那间赵时光只觉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强作镇定地抽了抽嘴角，说：“哥啊，你不会是想泡我吧？”
周宇闻言啊哈哈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抹着眼泪说：“你这小孩儿太逗了，放心吧，哥逗你玩儿呢，这不是我要送你的，是杨旭的。”
赵时光满脑袋问号：“啊？”
周宇解释道：“大概就是杨旭买了这些东西要送人，送什么人你也懂啦，只是人家不收，他又不能退了，更不能带回学校去，而且他觉得拿着这些东西太傻X，就想反正留着没用，就给你好了。”
赵时光满头黑线：“这东西给我也没用，冬天还能拿来当枕头暖暖床，大热天拿这熊捂一身痱子么，再说我也没地方放啊。”
“哎呀我不管啦，”周宇说，“反正东西给你了，你爱咋样咋样，也可以把它送别人。”
赵时光一脸无奈：“我哥呢？”
周宇说：“他临时有事，我们也要走了，下回见。”
说话间小店铺里又走出一个男人，手上提着一袋东西，看见赵时光只点了点头，说：“你好。”
周宇笑嘻嘻地挂在那男人身上说：“他叫魏正林，哥的对象，现在时间来不及了，以后再介绍你们认识。”
“啥？”赵时光傻愣楞地站着，刚想问什么那两个人已经往车站里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0
“这都什么情况！”赵时光抓狂。
方飞远从旁边一家小吃店提了两袋东西出来，看到赵时光手里的花和熊之后倍受惊吓地倒退了两步：“嗬！这什么呀？”
赵时光白了他一眼：“你没长眼睛啊。”
然后赵时光同学抱着和它原主人一样蠢的玫瑰花和熊忿忿地回了学校。
方飞远给他喂了个包子，安慰道：“也没什么嘛，你可以拿去送女生，也可以卖给那些想送给女生的人。”
赵时光嘀咕道：“杨旭那王八蛋也不知道看上哪个良家妇女了。”
一进学校大门赵时光这阵仗自然而然的就被围观了，时不时地有同学凑上来问：“哟嗬，你这是打算跟哪家姑娘告白啊。”
赵时光挥着拳头一脸凶神恶煞：“滚滚滚！”
没过多久赵时光就被围观的彻底火了，揪着一只熊胳膊摔来摔去泄愤，然后一撒手把东西全扔路上，气呼呼的走了。
方飞远只得颇为无奈地拎起沾了一身土的熊，拾起那玫瑰花，手忙脚乱地跟上赵时光。
赵时光瞪他：“你把那破玩意儿捡回来干嘛？”
方飞远手上拿着一大堆东西说：“好歹几十块钱呢，扔了怪可惜的。”
赵时光：“……”
两人回了宿舍，方飞远把买来的吃的递给赵时光，然后拎着那熊到阳台上去使劲拍了拍，弄干净些了才拿回去扔到赵时光床上去，又找了两个矿泉水瓶子把花插上，摆在靠窗户的桌子上。
赵时光嫌恶地把那熊踢到地上去。
方飞远把熊回床上，赵时光又把熊塞到了床底下，眼不见心不烦。
方飞远买的午饭很丰盛，除了包子还有两份炒面，一碗蘑菇豆腐汤，外加几样小菜，两人拖了张桌子在风扇底下，面对面坐着吃饭。
赵时光这人吃东西速度快，没一会儿一盒炒面就见了底，方飞远则慢条斯理的没动多少。
赵时光直勾勾地盯着方飞远。
“咳……”方飞远被人这么盯着看浑身不自在，差点呛着，说：“你干嘛？”
赵时光面无表情地夹走他炒面里的一块肉。
方飞远：“……”
方飞远幽怨地道：“你真讨厌。”
赵时光的回答则是半点也不客气地夹走他的又一块肉。
方飞远决定不跟他计较，还体贴地把那袋包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下午放学的时候檀照华把方飞远叫住了，说：“晚上吃完饭到图书馆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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