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 金钱不万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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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狩纳先生不是房东，也不是…我的亲戚。我们是活在不同世界的人，可是…我…”
　　　　不希望狩纳出现在校园，是因为不知道怎么介绍他。
　　　　绫濑怀疑自己是否能好好地说明，和狩纳之间发生的事。木内如果面临这种状况，他又会怎么做。
　　　　他会说狩纳先生只是朋友吗？绫濑随即摇摇头。
　　　　“我想和狩纳先生共同生活，所以我们住在一起。”
　　　　木内的手顿时不再颤抖。
　　　　他直盯着绫濑往上看的双眼，什么也没说。
　　　　或许，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吧。
　　　　虽然喜欢他，但木内不是个会打探隐私的人。木内应该没想到他会和男人同居。
　　　　知道真相后，他一定会觉得自己很污秽吧…
　　　　不过这也无可奈何。
　　　　也许他会辱骂自己，或到处宣扬这件事。不愿想像木内会做这种事，但若成真他也不会怨恨他。
　　　　“…是你自己的决定吗？”
　　　　漫长的沈默后，木内哑着声音问。
　　　　绫濑沈默地点点头。
　　　　“…嗯。”
　　　　绫濑回答得很乾脆，木内登时愣住。过了一会儿，他抿了抿薄薄的嘴唇说：“…你喜欢他吗？”
　　　　“…唔…”
　　　　喜欢。原本明快响亮的字眼，此时听来却十分沈重。
　　　　他对狩纳的感情与木内对自己的一样吗？绫濑不禁犹豫，然而想起昨晚的丑态，原本苍白的脸立刻变红。
　　　　相对於不知所措的绫濑，一旁的木内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我不知道…”
　　　　禁不住木内的盯视，绫濑难以启齿地说。
　　　　“我不晓得我对狩纳先生…跟你喜欢我的感觉是否一样…”
　　　　但是…绫濑接着说。
　　　　樱会的社员彼此都有一定程度的好感，才会相处如此融洽吧。相信木内和其它社员都抱着一样的心情吧。
　　　　但是，不管绫濑如何搜寻，就是找不出任何类似的情感。
　　　　因为他不懂。
　　　　他并不认为自己具备足够的热情，能激发一向沈稳的木内情绪激昂。也许是因为他有严重的缺陷，才让他无法和别人一样感受到情感。即便如此，有件事他却很确定。
　　　　“狩纳先生对我，非常重要。”
　　　　话一说出口，胸口突然轻松许多。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瞬间落下。
　　　　绫濑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当他松了口气垂下眼帘，木内宛如看到耀眼光芒似地玻�起眼睛。
　　　　“…是吗…？”
　　　　木内讷讷地低语。
　　　　“…我一直很犹豫，不过现在却很庆幸向你表白了心意。”
　　　　木内的声音已听不出一丝难过，黑色眸子浮现淡淡的笑意。
　　　　“抱歉，到头来我只是在自我满足而已。”
　　　　“木内…”
　　　　“啊…”
　　　　木内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叫了一声。
　　　　“刚，刚刚真的很抱歉，吓到你了。不，不过亲你的事，还有告白的事，我不道歉。真的很不好意思。”
　　　　对不起。察觉自己又说了一声对不起，木内不禁皱起眉头。见好友一脸慌乱，绫濑不禁露出笑容。
　　　　木内的认真让他的心暖烘烘。他突然好想见狩纳。
　　　　“别笑了啦！”
　　　　木内尴尬地说，嘴角跟着往上扬。
　　　　直到彼此终於有人笑出声，绫濑顿时觉得两人比以前更靠近了。
　　　　一到下午，太阳照射的角度便快速倾斜。
　　　　傍晚过后天色更加昏暗不明，完全猜不出时间点。绫濑看了下时间才关掉手机，现在刚过五点。
　　　　紧握了下戴着手套的双手，绫濑望着晚霞余晖下的建筑物。
　　　　门诊时间结束的医院，安静得教人害怕。绫濑努力压抑不停涌现的可怕记忆，拖着虚软的步伐走向大门。
　　　　下午学校临时停课，他没有事先告知染矢或久芳，独自一人搭车到医院。
　　　　虽然有点罪恶感，但凭着一股想见狩纳的冲动，他想都没想就来了。
　　　　至少该打个电话通知久芳。狩纳如果知道他在没有通知任何人的况状下，自行跑去医院，铁定会很生气。
　　　　下了车，离开学校时的兴奋逐渐变成悔恨。明知这样做太莽撞，却压抑不住内心的渴望。
　　　　还是回去吧。不断在心中响起的低语。
　　　　只要乖乖等久芳来接他，狩纳就不会生气。明知如此，他还是跑来了。
　　　　绫濑拚命强迫自己的双脚往前走，穿过医院的玄关。
　　　　摆放着观叶植物的正门玄关，闻不到药水味。不过白色墙壁和整齐排列的轮椅，仍让绫濑由然升起一股恶寒。
　　　　绫濑深深吸一口气，踩着恐惧的步伐走进电梯。
　　　　见到狩纳要说些什么？
　　　　他不断在脑中思考，却想不到任何答案。一站在狩纳面前，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为什么自己跑来？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一定会被问的问题。
　　　　绫濑正兀自烦恼时，电梯门打开了。整型外科病房在五楼。或许是单人房居多，整条走廊静悄悄。
　　　　这种安静并不陌生，绫濑仍察觉自己不自觉地紧绷。
　　　　来到狩纳病房门前，绫濑握住白色拉门把手。正想用力开门，却突然发现一件事。
　　　　“…啊…”
　　　　门边的名牌换了。昨天来探病时名牌还是狩纳北，现在却被换掉了。
　　　　“为什么…”
　　　　他的手指剧烈颤抖，左胸口的鼓动喧嚣刺耳。
　　　　快速跳动的心脏，几乎就要从喉咙迸出。发抖的手慢慢打开拉门。
　　　　刺鼻的药水味随即扑鼻而来。
　　　　路灯的光线从窗帘拉开的窗户射进来，照亮整个房间。
　　　　没开灯的房里，依稀看得到电话，电脑，传真机的影子。
　　　　摆放在正中央的床铺已经收拾乾净，令人联想到细瘦的铁架屍骨。
　　　　绫濑的视界瞬间蒙上一层水雾。
　　　　他出院了吗？
　　　　符合逻辑的推论，对此刻的绫濑完全不管用。
　　　　理智上清楚狩纳没有生命危险，内心某处却持反对意见。
　　　　无论再怎么乐观以对，白色病房仍旧像个密闭牢笼。曾经囚禁他心爱，重要的人，带给他最惧怕的死别。
　　　　昏暗的灯光在眼睛深处闪烁。不知何时他已蹲在门边。
　　　　“…呃…”
　　　　强烈的呕吐感涌上来，灼烧他的胃部。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一阵焦急的女声响遍长廊。
　　　　发现绫濑紧握着把手蹲在地上，护士小姐急忙赶来探问状况。
　　　　冷汗爬满绫濑的额头，脖子与背部，他浑身发抖牙齿喀喀作响。
　　　　“你哪里不舒服？你叫什么名字？”
　　　　护士小姐企图掰开绫濑紧握把手不放的手指。冒出疙瘩的手指结冻似地动也不动。
　　　　为什么？
　　　　恐惧总是如影随形跟着他。
　　　　狩纳会不会就这样消失？会不会到他伸手触不到的彼端？
　　　　狩纳！
　　　　他在心里呼唤男子的名字，一股鲜明暖意随即涌现。他嚥了下哽喉的唾液，听到走廊响起坚定的脚步声。
　　　　“让开。”
　　　　严厉的声音令护士小姐屏息，一道黑影覆盖住绫濑，随后，一只强壮的手臂不顾护士小姐的阻止，扶住他的肩膀。
　　　　“…啊…”
　　　　被搂进对方怀抱的绫濑，发出讶异的呻吟。
　　　　与自己迥异的体温，从两人接触的身体传了过来。战战兢兢抬眼往上看，立即看见狩纳闪着恐怖光芒的眸子。
　　　　“你在这里干嘛？”
　　　　男子的吼叫声震耳欲聋。
　　　　脱掉病服的狩纳，穿着昨天绫濑送过来的乾净衣服。一副健康模样的他，让绫濑眼睛为之一亮。
　　　　“狩…”
　　　　好不容易挤出狩纳的名字，听起来却沙哑模糊。即便如此，他的胸口仍然涨得满满的。他的手紧抓住狩纳的衬衫，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地。
　　　　“…你要吓死我啊。”
　　　　站在公寓门口的狩纳低声说，他的左手抓着绫濑纤细的手。
　　　　另一只手则裹着刺眼的白色绷带。
　　　　“对不起…”
　　　　绫濑轻声道歉，电梯门同时打开。
　　　　在计程车内，狩纳一直若有似无地触碰他的右手。
　　　　因贫血而瘫软在医院走廊上的绫濑，身体仍有些冰冷。如果狩纳办好出院手续直接离开，不晓得他会变成怎样？虽然觉得很丢脸，但绫濑仍心有余悸。
　　　　今天的事，让绫濑重新体悟到内心根深蒂固的软弱，以及对狩纳的依赖。
　　　　自认恢复良好的狩纳，到护士站请护士小姐协助办理出院手续，没想到一回病房，却看到绫濑瘫坐在门口。
　　　　“竟然自己跑来医院？”
　　　　关心绫濑身体之余，狩纳也不忘斥责他擅自来医院。也难怪他会生气，毕竟跟双脚无力的绫濑比起来，裹着石膏的他还比较健康。
　　　　“真的非常抱歉…”
　　　　绫濑歉疚地低下头露出脖子，狩纳咂了下舌。
　　　　“…怎么瘦成这样。”
　　　　这几天绫濑明显瘦了一圈。听到狩纳的叹气，绫濑怯懦地缩了缩肩膀。这时，狩纳的手放开他的手腕，搂住他的头。
　　　　“我没有生气。只是你为了这点小事不吃饭，我有点头痛。”
　　　　“哪，哪是小事…”
　　　　“这点伤不算什么。不过就在你面前被砸伤，难怪你会吓到。”
　　　　狩纳揉揉慌张出声抗议的绫濑发丝。抬了抬自己裹着石膏的右手，不以为意地再次咂舌。
　　　　“总之，你担心过度了。”
　　　　狩纳似乎认为绫濑如此憔悴是因为亲眼目睹自己受伤的关系。狩纳轻叹口气，再度握住他的手抚摸。皮肤薄的手腕内侧感觉敏锐，察觉狩纳的抚触，绫濑立即抬起头。
　　　　“还是说，我不在你很寂寞？”
　　　　狩纳一脸戏谑地说，嘴角还微微扬起。
　　　　“我不在的这三天，你很寂寞吧？”
　　　　这里也是吧？
　　　　狩纳压低音量揶揄，在随时可能有人进来的电梯里，一把抓住绫濑臀部。
　　　　“狩…”
　　　　手指深深掐进臀肉，绫濑的身体不禁为这过度的玩笑抖了下。不是的。虽然想否认，声音却梗在喉咙里。
　　　　见绫濑嚥下预料中的反驳，狩纳霎时瞪大了锐利的双眸。
　　　　玩笑是他先起头，他却反被绫濑的反应吓到。
　　　　“…真的吗？”
　　　　察觉狩纳的声音变得更低沈，害羞的绫濑脖子都红了。
　　　　“才，才没有呢…”
　　　　他慌忙否认，却已经来不及了。
　　　　直盯着绫濑看的眸子里，闪动着强烈的光芒。
　　　　“狩…”
　　　　他还来不及呼喊男子的姓名，便感到轻微的漂浮感。电梯抵达顶楼，厚重的门缓缓打开。
　　　　“…啊…”
　　　　狩纳的左手拉着绫濑走出电梯，大步往公寓门口走去。
　　　　还没开空调的室内，温度和室外一样低。踏进屋里的瞬间才这么想，嘴唇就被堵住，根本来不及去想地板髒不髒。“…啊…”
　　　　湿黏的声响在嘴唇被夺走时敲击着绫濑的耳膜。舔舐他嘴唇内侧的舌头相当火热，让他身体不住颤抖。
　　　　“嗯…嗯…”
　　　　被压在墙上激吻的绫濑，无暇注意地板冷不冷。
　　　　他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狩纳的唇却仍不肯放开他。
　　　　泪眼朦胧的视线被狩纳的身影占据。两人中间隔着狩纳悬吊的右手。
　　　　“啊，呼…哈啊…”
　　　　狩纳的舌头不断捣弄绫濑口腔。他想推开男子，对方却不为所动。不想碰到狩纳受伤的右手，逐步后退的绫濑不时撞到墙壁。
　　　　“快说啊…”
　　　　狩纳的低喃略显急促。
　　　　“…我不在家，你很寂寞吧？”
　　　　强迫绫濑回答的狩纳再次堵住他的唇。
　　　　感受到狩纳炙热气息的绫濑，后脑勺下意识在墙上磨蹭。
　　　　“不…”
　　　　不是的，不断重眩�这句话，绫濑已搞不清自己是否真心想否认。狩纳左手抚上他的喉头，让他一阵哆嗦。
　　　　“…唔…”
　　　　大手旋即往下抚摸绫濑单薄的胸口，并探往他的腿间。
　　　　绫濑扭身挣扎，双腿使力想阻止男子的大手，却徒劳无功。
　　　　“已经变这样啦？”
　　　　粗硬的手指隔着布料按压绫濑腿间，张开的两根手指夹住绫濑已经有反应的性器，他羞耻地摇头。
　　　　“…不，…呃…”
　　　　“只是接吻就变这么硬，是因为四天没做了吗？”
　　　　狩纳吃惊地问，绫濑羞到快要站不住了。两人几乎相贴的距离也让他热度不断攀升，脚下的地板都快融化了。
　　　　“快回答我啊，绫濑…”
　　　　狩纳的声音在他肌肤上引起细微震动，他兴奋地扬起下巴。
　　　　“…啊…我…”
　　　　男子抚弄着绫濑硬挺的分身，膝盖贴近他大腿内侧。
　　　　粗硬的手时而放松时而反握搓弄，随兴的抚弄引发强烈刺激，和自己抚弄的感觉全然不同。
　　　　因为那是狩纳的手。
　　　　“我…”
　　　　呻吟声带着浓浓哭音。
　　　　欲望早已在硬挺的布料下贲张发疼。不等狩纳开口嘲讽，绫濑便下意识扭腰要求更多。
　　　　狩纳不在的这几天，绫濑并非完全禁欲。
　　　　他会自己宣泄累积的欲望。可是，现下轻易勃起并淌出蜜液的的自己，仍旧让他害怕。
　　　　“你很难受吧？把釦子解开。”
　　　　狩纳爱抚着绫濑腿间，拇指摸向牛仔裤的裤头。一想到男子的手直接套弄自己腿间带来的快感，绫濑不禁无助地呼喊。
　　　　“…啊…好奇怪…”
　　　　狩纳弯身靠近他，似乎是想听清楚绫濑的声音。顿时，从他发间飘出一股浓烈的菸草味。
　　　　“你说什么？”
　　　　狩纳边说边解开牛仔裤钮釦。抚摸绫濑更形消瘦的身体，狩纳不由得咂舌。
　　　　“跟…跟男人做这种事…”
　　　　绫濑说着说着抽泣起来，狩纳立刻停下手部的动作。但下一秒他便踩住绫濑的裤角，扯下裤子。
　　　　“很舒服吧？”
　　　　“我，我明明…讨厌跟男人…做这种事，可是…我…”
　　　　“唔…！”
　　　　狩纳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双眼直视着绫濑。
　　　　他张开嘴似乎想骂人，却迟迟不见下一步。因为绫濑那双泪盈盈的琥珀色大眼，让男人霎时忘了呼吸。
　　　　绫濑吸了吸鼻子。
　　　　“这样…好奇怪…”
　　　　听到绫濑颤抖的泣音，狩纳诧异地皱起眉头。
　　　　“…怎…怎么办，狩纳先生…我，我，我变得…好奇怪…”
　　　　吐出内心的不安，他难受地呜咽了一声。
　　　　不能哭。
　　　　心里虽然这么想，泪水却不断涌出。
　　　　“你…”
　　　　狩纳发出难得惊讶的声音。
　　　　绫濑羞耻得想直接从他面前消失。
　　　　“啊，…呃…”
　　　　转身想逃开男子怀抱，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回去。
　　　　“…意思是说，你不讨厌吗？”
　　　　狩纳沙哑地问。两人的距离，近得感觉得到彼此的呼吸。受不了他淩厉地盯视，绫濑低头闪躲。
　　　　“你是说你不讨厌我碰你？”
　　　　狩纳又问了一次，并摇晃绫濑的手。
　　　　男子的质问，让绫濑全身发抖，整个人几乎瘫软。
　　　　“我…好奇怪…”
　　　　男子的触碰给予他无法言喻的强烈快感。就算基於生理需求，这行为仍然不正常。而且，他还幻想狩纳自慰。
　　　　无法和同性上床的话，完全被自己推翻。
　　　　“哪里奇怪？”
　　　　“因，因为我…明明没办法和其他男人…做这种事…”
　　　　绫濑曾经怀疑自己是否对同性有欲望。如果其它男性也会激起他的欲望，那么他原有的价值观将完全被颠覆。
　　　　然而事实证明，只有狩纳这个人和他带给自己的快乐，是独一无二的。
　　　　“和别的男人没办法，但却想和我做？”
　　　　是这样吗？
　　　　男子低声问，绫濑盈满泪水的双眼登时睁大。
　　　　“不想跟别人做，只想跟我做对吧…？”
　　　　他又问了一次，话语中似乎隐含着自身的期望。
　　　　望向皱着眉头凝视自己的狩纳，绫濑丝毫无法理解他为何能轻易说出那些话。
　　　　“我想跟你做。”
　　　　狩纳注视着绫濑的眸子低喃。
　　　　直接明瞭的表达，刺痛绫濑鼻腔深处。任何他犹豫该不该踏进的未知领域，对狩纳而言都是轻易就能攻下的城池吗？
　　　　绫濑真的好想知道，为何他能如此自信。
　　　　“超想跟你做。”
　　　　听到狩纳再次重眩�，绫濑轻轻把头靠上他的肩膀。
　　　　陷进柔软皮革里的膝盖佈满汗水，相当湿黏而且不舒服。
　　　　宽敞的起居间里，绫濑敞开双腿跨坐在健壮男子腰间。
　　　　坐在沙发上的狩纳，背靠着椅背，轻松撑住面对着他的娇躯。微暗的灯光照着狩纳的白色绷带。三角巾在狩纳走进起居室时就拿下了。
　　　　“嘴巴张开。”
　　　　狩纳放开撑住绫濑臀部的手，摸向他紧抿的嘴。沾满润滑液以及彼此体液的手指，弥漫着肉欲的气味。
　　　　“别忘了呼吸。”
　　　　男子催促的声音失去冷静，显得急促紊乱。
　　　　只是听到声音，绫濑便腰肢一软。身子一往下沈，粗硬的肉茎便深深撬开柔嫩的窄道。
　　　　“啊，…呃…”
　　　　撑到极限的嫩道，仍无法全数吞入男子雄伟的分身。
　　　　现在不是感到羞耻的时候。比起在床上，这种姿势比较不会造成狩纳的负担。然而，不管有多亢奋，多害羞，一看到狩纳的右手，欲望立刻萎缩。
　　　　“放心，已经进去了。”
　　　　狩纳贴近慌张的想离开自己的绫濑耳边安抚。
　　　　“呃…”
　　　　缓缓压低腰肢吞没粗大硬挺的行为，彷彿永远都不会结束。
　　　　“你摸摸看。”
　　　　他抓起绫濑攀在自己肩膀保持平衡的手磨蹭。
　　　　“…不…”
　　　　结合在一起的身体，只要狩纳稍微一动，他立刻有感觉。弯曲的双脚紧贴着狩纳大腿。绫濑的体温不停飙高。此刻除了狩纳，他什么都不想要。
　　　　“摸起来很软很舒服吧。”
　　　　他的脸颊磨蹭绫濑的手，左手同时摸向柔嫩的臀部。当粗糙的大手罩住僵硬的臀肉，绫濑上身大幅向后仰。
　　　　这动作让他的臀部更往下沈。
　　　　“…咿，啊…呃，啊…”
　　　　后仰的绫濑露出白皙的咽喉急促喘息，狩纳美味地舔舐他的锁骨与喉头。
　　　　“…感觉到了吗？你下面的嘴开得好大，把我整个吞进去了。”
　　　　他揉搓绫濑的臀肉，触碰被撑大的窄穴。周围娇嫩的皮肤被硬挺的分身卷进幽道内，摸起来相当紧绷。狩纳执拗地左右移动手指爱抚。
　　　　“不，呃…不要…碰…”
　　　　湿黏的手指在穴口滑动，按压，让绫濑有种腹部内部被硬顶的错觉。
　　　　与痛苦一线之隔的快感不断袭来。
　　　　“可是，你的屁股一直蹭着我的大腿。”
　　　　狩纳语带揶揄地说。
　　　　言语上抗拒，但随着狩纳爱抚的动作，绫濑臀部不断下沈，彻底吞没他的贲张。
　　　　“…啊啊…啊…”
　　　　绫濑背部剧烈抖动，发出忘情的呻吟声，无法抵挡的快感让他尽情宣泄了。
　　　　“呃，…唔…啊…”
　　　　在狂猛的冲击下，狩纳挺进从未到达过的深处，绫濑顿时升起一股喉咙快被顶穿的恐惧感。
　　　　“…啊，啊…哈啊，啊…”
　　　　搞不清自己现在是喘气还是呻吟。
　　　　这和自己动手感觉完全不同。
　　　　填满绫濑体内的凶器粗大又火热，压倒性的质量与彼此汗水混合，都让他感到困惑与胆怯。但比起一个人忍住声音自慰，真实感受狩纳的体温及气味，果然比空虚的想像好太多了。
　　　　脑中的芯好像要烧断了。
　　　　“…呃…”
　　　　撑住不停哽咽却仍紧抓着自己的绫濑，狩纳紧咬牙。包覆着狩纳的穴口突然一阵紧缩。
　　　　“…才四天没做，就这样了。”
　　　　狩纳放松肩膀笑道。
　　　　感受到他声音里的淫猥，绫濑下意识弯曲抓住他的手指。
　　　　“…啊…”
　　　　才刚宣泄过，身体却又因为狩纳的淫浪的话而亢奋。
　　　　黏腻的嫩道不规则地收缩，刺激着狩纳的勃发。
　　　　“糟糕…我好像也快不行了。”
　　　　狩纳语带笑意，让人分不清是玩笑还是认真。唯一能够确定的是，绫濑萎缩的性器又吐出白浊的残渣。
　　　　“啊…”
　　　　“你也一起射吧。”
　　　　嘴角扬起的狩纳，握住绫濑沾满体液的腿间。
　　　　“…唔，…啊…”
　　　　宣泄后略显疲软的前端被握住，火热的茎部有力地抖动了下。甜蜜的麻痹感，从再次充血的性器扩散至大腿内侧。
　　　　因强烈快感而颤抖的膝盖，碰触到一个冰冷物体。
　　　　仔细一看，原来是狩纳的右手。
　　　　看到被毫无温度的绷带缠住的右手，绫濑霎时屏息。
　　　　“…唔…”
　　　　狩纳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咬紧牙关。
　　　　紧含住狩纳的肉壁绷紧，绫濑的下腹部变得沈重。
　　　　绫濑无力反驳狩纳下流的言语攻击。害怕狩纳抽身离去，让他不住扭腰积极摩擦灼人的硬挺。
　　　　“咿…呃…”
　　　　“我没事。”
　　　　狩纳的手从黏腻的臀部一路摸上绫濑的腰。受不了刺激的绫濑颓然往前倒，光裸的胸膛贴上狩纳的胸口。
　　　　“…哈…啊，…啊…你的手…”
　　　　绫濑摇头想说话，狩纳却静静地舔吻他的眼角。明明以如此羞耻的姿势交合，狩纳却表现得一派稀松平常。
　　　　“很快就好了。”
　　　　自信满满的声音灌进耳里。听得出他完全看穿了绫濑的心事。
　　　　他不知道狩纳的话有几分可信度，但眼眶却立即盈满泪水。
　　　　“怎么…可能…”
　　　　他宛如孩子般泣诉。
　　　　“绝对没问题的，只是一点小伤。”
　　　　骗人。被铁管砸到，还住院观察，怎么会是小伤。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