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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正宫娘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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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次和上次情人节相比,好像来的更加凶狠。
毕夏一手抓紧床头柱,一手使劲抵在郑宫赤裸的胸膛上。他开始还能咬着牙不服软,可是到后来就真的撑不住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不会偷来你这儿了……”身心都难受,毕总经理二十八年的正直也挺不出他的骨气。
郑宫这时才大发慈悲,缓下来:“不是这件事。”郑宫漆黑的眼睛盯着毕夏,里面装满了深不见底的复杂。
毕夏只觉得头在嗡嗡作响,什么也理不清。但是就算是醉着,他也听得出来郑宫声音里兴师问罪的意味。
一股不平冲上来,毕夏睁开醉眼瞪着郑宫。——什么世道?他还没向郑宫发难,背叛者倒是倒打一耙来了!毕总经理气得咬牙,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看着毕夏怨念的眼神,郑宫皱起眉,压低嗓子问:“犯了错就该罚,你还不服?”问罢又压上来,像是笃定要把对方不争气的体力压榨干净。
“啊,你!……”
“想清楚再说话。”
“我……”
“你有三次机会。”
“我错了,我不该挂你视频……”
“不是这个!”
“那……我……我不该偷偷跑来你的酒会……”
“刚才说过不是这个。”
“啊你!我……没了!”
“再想!”
郑宫火了,平时不大看得出情绪的脸此刻正眉峰压低,表情有点狠。
可怜毕总经理给压榨得泪都出来了,最后双手攥住郑宫肩膀,哀嚎着:“你自己和‘表哥’私定终身,你怎么还好意思向我兴师问罪?”他心里难受,借着酒劲全发泄出来。“你故意的,明明介绍的就不是我,可是你故意看我一眼,让我以为我是你今晚要邀请的主角。你故意让我误会,让我从天上掉到地下,你故意的,故意的!”二十八岁的男人了,喝了酒竟然会像个孩子一样。
郑宫突然停了下来,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毕夏。“我是故意的——在那之前你干了什么?”
郑宫虽然脾气不好,可是细想一遍会发现他每一次报复都是有原因的。
毕夏觉得自己窝囊极了,明明恋人比自己小四岁,可是自己总是被欺负的那个。他用手捂着湿哒哒眼睛,断断续续地说:“喝了一杯酒……真的,没多喝。”
这个小他四岁的恋人不仅脾气坏,而且讲究特别多。他说过酒喝多了嘴里会难闻,那会影响他的“福利”质量。
“这不是重点,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毕夏脑子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心里无限复杂:“我和Karl不认识,初次见面而已。”
终于意识到郑宫的报复缘由了,毕夏心中却涌起一阵愧疚。
今晚原本是郑宫的生日,可是作为交往了一年的恋人,他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而且当他看着郑宫和毕远站在一起心中会难过,那么当郑宫看见他和Karl站在一起时的心情是不是也……
“我哪儿知道你在偷偷看我们?”还是不想认输,毕总经理殊死顽抗。宴会上他一直有在看郑宫,可是每次看那人都一本正经似乎不曾朝自己施舍过一个眼神,闹半天,原来是自己被人不动声色地一直盯着。
看毕夏还不认输,郑宫乌黑的视线像被放大镜聚集成一点的光焦一样投射在他身上。突然郑宫将他手腕噗通压在床头,阴沉沉问:“准备好了吗?”
看着郑宫阴森森的眼神,毕总经理寒气侵体,当即投降:“我错了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当着你面和陌生人说话!……”
可惜,为时已晚。
☆、七、闹脾气多可爱 (2831字)
那一晚真的记不起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或者更有可能是一直没得睡觉,昏昏沉沉就到天亮了。
窗外阳光正好,金色流苏样的光芒从窗帘缝里钻进来,打在此时累得睁不开眼的毕夏的眼皮上。
到了十点整,客房的窗帘突然被人拉开,房间里猛然大亮,惊醒某个还在沉睡的人。
“啊!我在哪儿?”惊得坐起来,毕夏捂着发痛的额头问窗前站着的人。
“19号客房,您不记得了?昨晚您喝多了,是我送您进来的。”穿着客房经理衣服的年轻小伙回头笑笑,把闹钟放在毕夏眼前。“本来不应该打扰您的,不过刚才有人打电话来说务必叫醒您,您中午还有一个重要饭局不能错过。”
“什么饭局?”脑子乱哄哄,并不记得自己有什么饭局。
“打电话来的人说您肯定不记得,不过有人已经安排好,您稍后就能接到通知。”
端坐在公司十一位股东面前,毕夏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这些人前不久还疾言厉色,好像跟自己有多大仇一样要解散了公司,可是现在桌上琳琅满目的好酒好菜,人都谄媚笑着,都望着他,像极了平日里有求于他的样子。
“诸位跟了我也不是一两年,我也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你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毕夏阅历不浅,看这些人谄媚表情就能猜个大概。商海如战场风云变幻,肯定是昨晚发生了什么,让现在这帮人不得不掉过头来要讨好他。只不过毕夏心里还恍惚,这些人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大的变化?
“总经理说的是。”股东当中资历最老的徐秒率先给毕夏斟酒,言辞间尊敬且卑微。之前毕夏和这些人都做过工作,可是就属这个徐秒态度最蛮横,谈不到三句拍案而起走了。
现在他变得这么低眉顺眼,毕总经理虽然一向正直,可是这时心里也忍不住有些报复的快意。“说吧,你们请我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懒得旁敲侧击,最后一层纸干脆揭开了。
一桌子的好酒好菜突然都凝固了,居然半晌没一个人说话。
“诸位没什么可说的?那这样我就先回了。毕竟我现在是债务缠身,公司要解散了,我一堆‘后事’要处理呢。”
“总经理我们错了还不行吗?我们以前有眼无珠不知您势大通天,要是早知道您有本事和郑氏联上手,我们也不至于傻到乱了阵脚不是?”
这话前面就已经够让毕夏糊涂,后面又扯上郑氏,毕夏就算再才思敏捷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时饭局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助手小江风尘仆仆地走进来。
“总经理。”他笑盈盈看着毕夏,眼睛弯得眯起来。递上一份档案夹,说:“这是刚刚郑氏那边签署的联合体声明,就等您签字了。我们和郑氏合作,拿下西山工业园那个十亿的标的。”
见到小江拿了文件进来,在坐的其他股东全都坐不住了。因为就算他们把整个公司都抢到手,能得到的利润也比不上将来西山项目一半的分红。而且这个项目是长期性的,能得到的效益自然也是成比例增长。
毕夏看着助理时眼神变了再变,最后终于给小江一个眼色使过来,清醒一些。转头看着在坐的十一人,不冷不热地说:“公司解散在即,这个项目我看只有放弃了。”
“总经理您运筹帷幄就别挤兑我们了,您没看今天来的人少了一个吗?”
不经提醒毕夏也知道少了谁,那是他平时最倚重的副总蒋天。
“跟您说实话吧,之前都是蒋副总逼得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前段时间公司系统里出了个‘漏洞’,我们也不敢和您说,于是为了自保就犯糊涂了。”
毕夏心里有点发寒,因为他真的是非常信任蒋天的。可是除此之外,他心里又愧疚了——原来不是郑宫背后出手报复他啊。
不过现在也来不及想这些,毕夏把联合体声明拿过来签下,转头对满桌的人说:“诸位也不容易,这次的事情就算过去了,公司以后还要倚靠你们呢。”心里怨归怨,不过也明了了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说到底一切还是看利益。他不强求这帮人对自己忠心不二,但是只要有足够大的利益,他们还是会尽力发展公司的。
当晚回了家,毕夏早早坐在客厅里等着。
六点整衣帽间有响动,接着郑宫赤着脚走进来。还是如往常一样,木着脸,沉着眉,裸体套着一件袍子。毕夏喊了他一声,对方纹丝不应。
毕夏正直却薄脸皮,有的事情叫他去做真是比杀头都难一些。不过不做又不行,所以从郑宫进门起他就如坐针毡。
稍等了一下,看郑宫如往常一样在电脑桌后坐下了,毕夏才踮着脚,轻轻挪到专属于自己的那一块沙发扶手坐了。
“你,今晚能不能就不处理公务了?”清清喉咙,说话时很没底气。“我就问你一件事,那天你为什么不准我往你公司打电话?”那天要不是客服小姐说,接到通知对他这条线的通话一概不予理会,他也不会傻到以为郑宫真的会为了区区按摩费逼他上绝路。
曾几何时,西门吹雪说过,一把宝剑,总有一个合适他的剑鞘。也许剑和鞘自己心里想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可是一旦对方想什么,就相反知道得比较明确,心有灵犀倒像是真的了。
毕夏心里才刚刚生出对郑宫的愧疚之心来,那边郑宫马上就变成了讨债者一样的表情,对这样的灵犀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今天因为受到郑宫帮忙才保住公司,像毕夏这么有恩必报的正直男人,不表示点什么是于心难安的。
毕夏坐在旁边等待郑宫回答,视线突然落到郑宫的电脑上。郑宫根本没在工作,他在看《孙子兵法》。
眼皮一跳,毕夏苦笑着想起昨晚半醉中郑宫说的那句——我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告诉我,为什么那天不接我电话?”不屈不挠,硬着头皮要讨一个解释。
郑宫不声不响地按了“↓”,电脑上的《孙子兵法》往后翻了一页。
世界上有两种人你永远是最没辙的,一种是死鸭子硬汉型,那种软硬不吃,任你说破天也别想撬动他心里那条缝。还有一种是冷墙壁棉花型,这种软硬都吃,但吃了不吐,不管你使多大力,都像打在棉花上一样得不到半点回应,因为他们身上根本连缝隙都没,无处可以发力。
不巧的郑宫属于这型。
“好吧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毕总经理今年二十八岁,奔三的年纪了,这样一个人说一次“对不起”或者“我错了”本来就不容易,可是在小自己四岁的恋人面前,这些词真是说的都没新鲜感了。
听恋人道歉了,郑宫才稍微抬起眼皮。“我办公室的电话最近装了监听系统。”
“这样啊……”终于知道原因了,可是还是有点不解。“可是就算你公司监听了又怎么样?我又没什么商业机密要和你讨论。为什么不让我给你打电话?”
郑宫突然头一抬,漆黑的眼睛像放大镜积聚起来的光焦一样定在毕夏身上。
毕夏呼吸一滞,知道“正宫娘娘”这是又生气了。可是他皱眉想想,还是没觉得自己刚才有说错什么。
看着毕夏呆板有点不知所措的表情,郑宫最终什么也没说。他低着头继续看《孙子兵法》,漆黑的眼睛里折射着淡蓝色的屏幕光泽。
☆、八、继续闹别扭 (2122字)
第二天早晨毕总经理又再次黑着眼圈去了公司,在办公室落座时一杯热茶递上来。
“总经理早啊。”小江依旧笑如春风,阳光的脸好像从来不带忧愁。他照例把桌子收拾收拾,把今天要处理的事情一一理顺了放在毕夏手边:“总经理,您不舒服?”
毕夏手肘撑在桌上,拇指和食指按着额角两边。叹了一口气,忧愁道:“他昨晚看了一夜的《孙子兵法》。”抬头看助理一脸不解,于是追加道:“整整一夜!”
小江把总经理的话消化了一下,突然两手圈成望远镜,煞有其事地盯着对面大厦。
“你干什么?”
“我在看郑氏总裁。”
“……”
“不好!他从楼梯上摔下去了,肯定是因为昨晚没睡好。”
“从哪条楼梯摔的?!!!”毕总经理关心则乱,一听说郑宫摔了立马窜到窗前,扒在玻璃上使劲往那边看。“你怎么看的?为什么我看不见?”
“嘿嘿。”小江这时才露出本性,笑嘻嘻地看着总经理。“开玩笑的。郑氏的玻璃幕墙那么厚,我怎么可能看得穿?”
“你!”毕总经理气结,半天没说出话。
“您别生气啊,我也是为您好,想让您看清事实——你明明害怕他有事,那昨晚又何必惹他生气呢?”
小江说的很有理,大部分情侣吵架的时候都该想想这句话。
“可是不对啊,我根本都不知道哪里惹他了。”
“我料到了,呵呵。您跟我说说经过吧,说不定我旁观者清看得明白些呢?”
这个助理虽然做事不靠谱,可是毕夏说不明的就是特别信任他,什么心里话也都可以跟他说了。
大致地了解了事情经过,小江摸着下巴若有其事地点点头。“我知道情况出在哪儿了。”
“哪儿?”
“你想啊,那天是他生日啊,这可是比情人节重要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情人节那天他给你送花了啊,那他生日你不应该打个电话说两句情话吗?情人间的话能让外人听吗?您怎么这么糊涂啊?”
毕总经理这方面经验不是很足,但是听了助理的话还是一道一道地觉得有道理。但是再思考一下,又苦笑:“我根本不知道那天是他生日,他没说。”
“问题就出在这儿了,您还真不一般的迟钝。”小江看着总经理,压低了眉峰一脸痛心疾首。“你们是情人啊,一年了吧?他肯定料不到您这么长时间还没摸清他生日。所以那天他见你不表示,一定是以为您给准备惊喜了。可是到头一场空欢喜,谁受得了这个啊?”
小江说的又很有理。
回想一下的话,会发现那天在酒会上,郑宫实际上是以同样的手段报复他了——先在台上给他一个大大的充满惊喜的暗示,然后再把另一个人请上去。毕夏到现在还记得当时从云端跌下谷底的揪心感受。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单手撑在玻璃上,毕总经理一脸无奈。
想到昨晚郑宫坐在电脑前坐了一整夜,毕夏心里便光秃秃的,好像被风吹袭的黄土丘一样瑟瑟痛起来。看来惹郑宫惹的不轻,因为守时、守空间、守权威、守“福利”如草原看守领地的雄狮般的郑宫——真的从来都没有这么失常过。
“您这个情况比较难搞哦。”小江一脸无辜地摇摇头,似乎也是技穷了。“首先还是谋定而后动吧,先看看他今晚什么反应,如果还是在看孙子兵法,那您可就得当心了。”
“好吧。”
于是忐忐忑忑的一天过去,又经过了一个夜晚。
到了早上,毕总经理默默落座,双手抱头撑在办公桌上,显然昨天又是一夜的煎熬。
小江依旧笑如春风般走进来,递上一杯热茶。他一看总经理这副模样,当即对毕总经理昨晚的遭遇有所了解了。
于是微微俯身,带点同情地小声问:“总经理?他昨晚真的又看了一夜的《孙子兵法》啊?”
毕总经理却默默摇头。
“那很好啊,没看就证明他也没生气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小江估摸着总经理是被郑宫用别的法子“整理“了,于是劝道:“他有怨气肯发出来是好事,您怎么也年长一些,吃点‘亏’就吃了吧。”
毕夏把头抬起来,露出一张石灰板一样的脸:“他是没看《孙子兵法》——他昨晚改手抄的了。”见助理张大嘴的懵懂表情,毕总经理悲苦地又低下头。“整整一篇《孙子兵法》,五千九百字,他昨晚整整抄写了十遍。”
小江:“……”
“那我帮不了您了。”小江也皱着眉,和毕夏一样摆出悲苦不已的表情。“而且我看事情恶化得这么严重,总经理您要好自为之——那个,您上回说的,如果我递交辞呈,会按照最高补贴标准给我补偿的事,还算数吧?”
毕夏:“……”
慢慢抬起头,毕总经理和善地盯着助理,微笑道:“这样吧,你去人才市场跑一趟,我准备重新招个助理。”
“总经理我错了您就当我刚才的话没有说您好好休息我出去了!”一口气说完,某助理深鞠一躬急急退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瞬间安静了下来,毕夏笑着摇摇头,伸手打开电脑。不知道今天郑宫的黑客会不会来远程他的电脑,换换桌面,视频聊天什么的也好啊。不过电脑一点异常都没有,鼠标也没见自己动起来。
一阵沮丧,毕夏手肘撑桌扶额,视线便从落地窗远远地飞出去,壁虎游墙般在对面郑氏大厦的玻璃幕上徘徊……
☆、九、那个……委屈你 (1950字)
下班的路上不太想驾车,于是手抄着口袋,在微风和夕阳里一步一步往回走。
前天晚上回家郑宫一夜不眠地看《孙子兵法》,昨天晚上回家郑宫一夜不睡地抄《孙子兵法》,不知道今天回家郑宫又会做什么。
毕夏忍不住想,他和郑宫交往也一年多了,郑宫的各种“习性”他就算没有了如指掌,但至少也知道的七七八八。郑宫这个人很理智,对利弊的把关看得很重。他做事一般都从利于自己的角度出发,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
因为感情而赌气这种事,根本就不是他这种人会做出来的。
如是一想,毕夏心里突突躁动起来——郑宫在和他赌气,这是不是证明他真的很爱自己、很在乎自己呢?
一时间嘴角忍不住上扬,幸福甜蜜像从泼倒的杯子里溢出来一样装满心脏,可是接着心脏一揪,又被愧疚压迫得气都喘不过——郑宫今晚要是再通宵不睡,那身体怎么熬得住?
不能再让他这么下去了!
纯良的毕总经理一攥拳,心中笃定了今晚要让郑宫睡觉的决心。
“郑宫,我给你买了蛋糕,给你补过生日!”远远听见衣帽间传来动静,毕夏站起来用有些忐忑的声音说。
郑宫从衣帽间走出来,手还在系衣服上的腰带。他看看桌上点了蜡烛的蛋糕,又看看毕夏十分真诚的脸,漆黑的眼睛稍微转了一下就不屑地移开。
“我没时间。”
他走到电脑桌前坐下,翻开了昨夜抄写《孙子兵法》的笔记本。
毕夏忍不住沮丧,一股无力感顿生。“我知道错了好么,你别再写了,你已经两天没睡。”毕夏跟着郑宫脚步走上去,手很大胆地按在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的笔记本上。
郑宫头猛然抬起,乌黑的眼睛带着微愠盯着毕夏。
被这眼神一看,毕总经理立刻没了底气,颤巍巍把手挪开。“呵呵,别生气。”
郑宫这才把刺人的视线移开,重新低下头。“别妨碍我。”他提起笔,埋头又开始抄抄写写。
毕总经理对哄人这种事不拿手,一旦冷场了自己也就撑不下去了。他无言地看着郑宫不停地写字,最后只好坐在沙发扶手上不再动弹。就这么到了大概夜里一点,郑宫突然呼了口气,像是终于放松了。
然后他合上笔记本,噗通一声往后倒在了沙发背上。
毕夏原本垂着头一上一下地“钓鱼”,听见微微的声音后立刻清醒了。他扭过头,看见郑宫乌黑的眼睛闭合,平坦的呼吸声正响起来——已经睡着了。
“在这儿睡会感冒的,郑宫?”毕夏揉揉眼睛,轻轻扶起郑宫来。“别生气啊,我只是要送你去床上睡觉。”
“嗯……”郑宫微微应了一声,头歪在毕夏肩上。
毕总经理心一颤,盯着肩上那张熟睡的脸忍不住失神——一年没见过郑宫这么“孱弱”的样子了啊……嘴角忍不住勾起,笑得有点痴傻。毕总经理比恋人大了四岁,可是这么被倚靠着实属少有,任他平时多沉稳,此刻心潮也忍不住一荡一荡地乱起来。
当把郑宫一米八的身子终于平稳放在床上时,毕夏已经气喘吁吁。稍微喘口气之后,他走进浴室端来一盆热水。
以前从来没有试着照顾过恋人,毕夏解开郑宫睡袍时手甚至有点发抖。
温热的毛巾顺着郑宫的胸膛游走,轻轻地、煽情地擦拭着。一不小心碰到什么敏感地带,熟睡的郑宫皱眉“嗯~”了一声,于是攥着毛巾的毕某人喉咙一紧,一股热血直冲上脑际。
郑宫很性感,熟睡中的样子充满了要让人心脏爆炸的诱惑力。
毕夏这么正直的人也有种要把持不住的感觉,于是赶紧低下头,匆匆给郑宫擦洗好,最后又随随便便把衣服带子系了。
“手还没擦。”在毕夏端起水盆准备仓皇落跑时,郑宫的声音却从头上响起。
毕夏一抬头,正和郑宫半睁着的迷蒙睡眼对上。心如鹿撞一阵狂跳,暗叹:有这样的情人永远也觉得心脏负荷能力不够用。
托起郑宫粗细均匀的修长手指,用热毛巾轻轻擦。
“我这两天好累。”
“我知道。”轻轻擦过手指,然后慢慢擦拭手臂。毕夏不敢抬头,唯恐一见恋人的眼,心就要从喉咙蹦出去了。
“已经是第四天了。”
“什么‘第四天’?”
“本应该四天满足你一次,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
“……”毕夏头惊恐地抬起来,瞪大的双目下,脸红得快要滴血。他尴尬地笑着,支吾道:“你在说什么啊?我才……才没有那种想法……”
郑宫那张长得正经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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