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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得你心似我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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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针滴答滴答走过一圈儿,安诺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只是无意识地看着白以辰。理智从来不是情感的对手,对白以辰的爱恋怒潮翻卷,漫天铺地。
  傻小白!安诺微笑着用手背轻轻滑过白以辰的头发,困倦感渐渐袭来,他也两天没睡了,斗智斗勇斗心眼儿斗嘴皮子,精神亢奋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现在一旦全身放松下来下来,困倦劲儿返潮,不知不觉间安诺也睡着了。
  白以辰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下午四、五点了,准确地说他是饿醒的。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安诺坐在他身边,依然背靠着沙发的扶手,双腿打开,手交握着放在腹部,头低低地垂下,已然进入了梦境。
  那是一尊坐着的守护神!
  白以辰静静地躺着没有动,仰视着安诺。
  安诺并没有睡的很沉。很快,白以辰专注的目光就惊动了安诺,半梦半醒间他觉得白以辰呼吸的频率有些变化,也感觉到一丝挣脱不开的视线将自己紧紧缚住。
  带着三分警觉,三分烦躁,安诺倏的睁开眼睛,那是一双雪亮的利目,白以辰就这么跌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有看文的朋友收藏一个呗,吱个声呗,给点鼓励呗……………………


☆、第三十章  扭曲的世界

  在安诺的眼中,此时的白以辰实在有点儿呆,他好笑地伸出食指点点白以辰的额头,顺口问:“饿么?”
  “嗯!相当饿!”白以辰迅速从呆愣状态调整到饥饿状态,而且时刻可以转入进食状态。
  安诺扶着沙发扶手慢慢站起来,使劲儿跺跺脚让麻木的双脚恢复。白以辰鬼使神差地跟着坐起身,双手捏上了安诺的小腿:“麻了吧?我给你捏捏!”
  安诺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立在当地,低头看着跪坐在自己脚下的白以辰。白以辰干惯了苦活累活,别看手指纤细却颇有些力道,几下之后安诺觉得双腿热热的很是舒服。只是他现在腿是不麻了,可全身除了腿以外哪儿都麻了。
  “那……那什么,没事儿了,我去给你热热菜,中午买的。”安诺有些尴尬,轻轻地动了动腿,抽身向厨房走去。
  白以辰坐在棉被堆里伸个懒腰,这一觉睡得格外舒服,也许是为因为暖暖的阳光,也许是因为松软干燥的被褥,也许是因为身边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感冒药的特殊副作用!白以辰从被子里爬出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跟着向厨房走去,脚下是过长的裤腿,一路磕磕绊绊。
  这就是家吧?有松软的床褥,有明媚的阳光,穿着舒适的家居服,慵懒闲适,厨房里,自己的亲人在准备一顿真正意义上的晚餐……这画面有多久没有出现过了?久到白以辰都忘记了什么是“家”了。白以辰斜靠在厨房的门边,看着安诺高大的背影在灶台前晃动。
  安诺把打包的餐盒从塑料袋里拿出来,一盒一盒地往微波炉里码,那份珍菌鸡汤被他倒进了锅里,准备开火后重新烧一下。这种热饭菜的方式对于一个男人,一个厨房杀手来说已经算是“专业”级的了,安诺从来都不觉得这么热饭菜有什么不对!从小,他看自己的母亲就是这么热饭菜的。但是在白以辰眼里,这多少有点暴殄天物!
  白小辰同学出身厨房重地,这几个月来天天看的就是做饭,天天吃的也是专业厨师的手艺。九乡的主厨虽然算不上是大师,但好歹在坊间也是极有口碑的。耳濡目染之下,白以辰对做饭这档子事也算小有心得,只是平时自己不是在九乡吃就是在燃惑吃,从不开火。如今看见安诺热饭菜的样子,着实有点儿闹心。
  他挤上来,把安诺推到一边:“去去去,没你这么热饭菜的,热完都没法吃了!”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哪儿来的那么多事儿?”安诺觉得这祖宗真难伺候。
  “浪费可耻!”
  安诺看着白以辰挽起长长的袖子,顺手拎过炒锅放在灶上,小火热锅,薄薄地点上一点儿油,锅还没有冒烟就把两盒炒饭都倒进去翻炒,然后洒上一点点水,随着腾起的水汽,一股浓郁的香味飘散出来。白以辰拿出两个大碗从锅里盛饭,他觉得一人一个快餐盒吃饭很有种工地工友的感觉,但是从一口锅里盛出两碗饭,嗯,那才是一个家的感觉啊!
  白以辰美滋滋地刷干净锅,从碗橱里翻出一个汤碗把鸡汤倒进去,然后拉开抽屉看了看问安诺:“安大哥,保鲜膜在哪里?”安诺望了望天花板。白以辰笑着开始翻橱柜,还真让他翻出一卷。他用保鲜膜封住汤碗的口,把汤碗放进蒸锅开始蒸,一边对安诺说:“这样,才能保持汤的味道!”安诺再望望天花板,心想老子喝汤都是用冲的,一点儿酱油一点儿香油一点儿白胡椒面,一点儿紫菜香菜虾米皮,开水一冲,那叫一个香!
  蒸完鸡汤蒸娃娃菜,然后坐锅小火慢炒牛肉豌豆粒。白以辰动作很快,两个火眼同时运作,没多一会儿两菜一汤就上桌了。安诺看着自家头一回派上正经用场的厨房不由得感慨,说实话,要不是白以辰他根本就连那些调味料在哪里都不清楚。
  两人上桌,对向而坐,头顶的餐厅灯投下昏黄柔和的光,照的桌子上简单的菜色光亮诱人,品相极佳。客厅里安诺刚刚打开的电视机哇哇啦啦地推销着什么。白以辰的地铺还摊在那里,一切都显得那么安详随意,就像这个城市里万千家庭中的任何一个。
  安诺和白以辰对此满意至极,虽然动机和原因大相径庭,一顿饭吃的悠闲安逸,两人的闲聊漫无边际,从肖易的八卦到医院护士的相貌。就在晚宴快结束时,宾主双方就饭后谁洗碗的问题进行友好而且深入的探讨时,有人敲响了安诺的门。
  安诺在听到门响的一瞬间额头上就青筋暴起,喀嚓一声,生生咬断了一根手指粗的鸡骨头!白以辰瞅着安诺的下颌关节都替他疼。
  敲门声持续响起,假装家里没人是不行的!安诺重重地放下碗筷,踏着风雷就过去开门了。白以辰捧着饭碗,踢踢踏踏地跟在后面。
  呼!大门被猛力拉开,露出一张惊讶万分的脸:“哎呀,怎么是你呀?好巧!”
  “嗯,挺巧!”安诺冲着那张脸拧出一个凶残的表情,他美好的周末被毁了!
  白以辰站在安诺身后,只能看到门口那位男子的脸,就是上午在单元楼门口碰到那位“求包养”,他换了身家居服,脚下趿拉着拖鞋,拿着一张什么单子笑眯眯地看着安诺。这是个看起来很顺眼的男人,不能算帅,但是让人一看就觉得很亲切,白以辰看着他满脸堆笑的样子,不由得也扬起一个微笑,虽然手里还捧着一个硕大的汤碗。
  “有事么?”安诺平直得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问。
  “哦,这样,上午物业来送缴费单,这个季度的水费该缴了,因为你没在家所以他们把单子放我这里了。”男子把手上的单子递过来。
  “谢谢你。”安诺接过单子,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依然堵在门口。
  “嗯,不客气!邻居嘛”男子仍然笑眯眯地。
  ……
  …………
  ………………
  沉默。
  安诺不说话,男子笑眯眯,一个没说再见,另一个就不好说不送;一个没说拜拜,另一个就不好说“以后有事说一声就行”!气氛突然有点儿僵。
  “呃……”白以辰觉得自己得说点儿什么,这两个人好像僵住了,于是他傻傻地问:“你进来坐一会儿吧?”
  安诺的眉梢跳了跳,目光中充满了警告的味道。可惜“求包养”先生完全没有意识到,反而高高兴兴地挤开安诺踏了进来,一边换鞋一边欢快地说:“哎,谢谢啊……其实我也刚搬来,跟左邻右舍都不太熟悉,本来想早点儿来拜访的,可是一直都找到合适的机会”
  说话的功夫,人已经走到客厅了:“哦,你们在吃饭啊?我打扰你们了没有?”
  “你就是一只苍蝇!”安诺把于岱这两个字放在后槽牙上使劲儿磨了磨。
  来的人当然是于岱,他显然是戴了个发套,原本是短寸的发型变成了柔顺的短发,有着长至眉下的刘海,修剪得层次分明、厚重感十足,真好能凸显他魅惑的眼神。留长的鬓角修饰了他原本圆柔的脸型,隐隐显出一种刀削般的利落感来。这让原本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于岱成熟了不少。安诺注意到,于岱的右耳上还戴了一枚亮闪闪的耳钉,他盯着这枚耳钉眯起了眼。
  于岱天生一张娃娃脸,在警局的时候经常被母性大发的女警们当弟弟当儿子,这让素有拿云壮志的于岱非常郁闷,于是装成熟成了他毕生的追求。他削短寸,希望增添硬朗的气韵;他架金丝平光镜,希望能有知识渊博的感觉;他穿商务款服装,希望能有模范精英范儿!可惜一切的努力最后都会毁在他那跳脱的性格上,于岱之二,二到无极限!
  现在的于岱,虽然只是换了个发型,换了身衣服,但整个人的气度风韵完全不同!眼前这个于岱,完全就是一个刚刚走出校园的社会新鲜人,和他本人的风格完美融合。事实求是地说,这个“求包养”的于岱比那个“伪精英”的于岱顺眼多了。
  白以辰完全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真的就把这位给招进家来了,看着于岱落座,他才突然想起应该给客人倒杯水,一转身的功夫又想到自己也是客人,完全不知道安诺家的茶杯水壶在哪里!这么一犹豫,又想起堆在沙发侧面、落地窗前的被褥,觉得实在不雅,手忙脚乱地过去收拾被褥。一低头才发现手里还端着一个汤碗呢,情急之下想顺手把汤碗放在茶几上,又觉得实在太有碍观瞻了,只得走回都餐桌边放碗,而餐桌上还堆着一摞子脏盘脏碗呢……
  白以辰觉得这简直就是一个死循环!
  叹口气,想想身为主人的安诺理应陪客人,自己只好去洗碗收拾屋子了。于是任劳任怨地开始干活。
  于岱坐在沙发上依然笑眯眯地问:“来干嘛?”
  “捉奸!”于岱翻翻白眼,一脸的诡笑。
  “夏景辉跟你同住?”
  “我去!姓安的,你怎么就会拿夏景辉威胁我啊!”于岱气愤不已,“实话告诉你,夏景辉在我跟前就一小猫儿!乖得很!我是给他面子,他一求我我就心软,什么都应着他,所以你们都觉得我怕他。”
  “哦,这样啊?”安诺不咸不淡地点点头,“你上次管秦晓借手铐,我还说呢,你铐谁啊要两副,原来是铐夏景辉的,嗯,那是得要两副。”
  于岱腾的红了脸,讷讷半晌,说:“那个……说正事儿!莫局让我告诉你外围已经安置好了,那个白以辰我们扩大了一下调查范围,目前他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跟一个叫李建泽的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是同学,李建泽初中毕业后经常在酒吧区混,两年前涉嫌运毒,目前在逃。重点有两个:一是,李建泽当初就是帮韩子飞运毒的;二是,李建泽父亲早死,母亲十几年前就改嫁了,他只有一个奶奶,就是那个开菜馆的阿婆!”
  安诺听完陷入了沉默,白以辰看似开朗随和,跟谁都能成为朋友;但骨子里与人疏离极度缺乏安全感,他能如此尽心照顾阿婆,想必跟李建泽的关系非同一般!那么,他是单纯地与李建泽交好呢,还是跟李建泽的运毒有关,甚至跟韩子飞有关?或者,他干脆就是韩子飞的人!
  安诺扭头看着厨房里那道忙碌的纤瘦身影,觉得这个世界都扭曲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收藏了这文的是哪位朋友哇,我查看不了,你快快出来自爆一下,让我 mua 一个~~~~~~~


☆、第三十一章  冲动是魔鬼

  于岱长出一口气,往后靠坐在沙发上伸长了腿,犹豫了一下问:
  “你跟白以辰……”
  安诺猛地抬起头来,目光中能焠出火星子来,他瞪着于岱:“你想说什么?”
  于岱对安诺眼睛里的火星视若无睹,懒洋洋地说:“我想说,你是不是算计人家呢?那孩子成年了没?你懂刑法的!”
  安诺眼里的火简直能把房子点燃了,他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迸:“别拿你死缠烂打勾引夏景辉的龌龊心理去衡量别人!”
  安诺不常生气,但是他生气起来着实唬人 ,恼羞成怒时最可怕!现在就是这样:他的眼睛血红,紧咬的下颌骨上血管暴突着,脖颈上跳动的青筋彰显着他有多生气,或者说他有多羞愧,但诡异的是,目光深沉如海,脸上平静得一点儿表情也没有,面具一般对着于岱。这样的安诺静坐不动,可全身都处于一种“利箭随时离弦”的紧张感,就像在伏击猎物的豹,这样的安诺很让人害怕。
  但是,这个世界上有句俗话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也有句话叫做“冲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其实不要命的也有的怕,“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所以终极大BOSS就是不要脸的,安诺周围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多,不要脸的人少,不幸的是,于岱就是其中一个!
  对此,于岱其实是非常骄傲的,他说:“我如果要脸,夏景辉早飞了!要把这么个人掰弯,脸是最大障碍你们懂么?”
  所以于岱笑着对安诺说:“哥儿们,咱俩谁跟谁啊,警校那几年什么事儿没干过?我给你传授几招?”
  安诺一声不响地站起来,出手如闪电,右手牢牢扣住了于岱瘦削的肩胛,四指按在背部,大拇指深深扣进他的锁骨里。这种手法扣人其实很不方便,对方一错肩就能闪开,但是此时于岱整个人都靠在沙发里,退无可退,如果往前倾,会让安诺的五指扣得更紧;往左□斜的话,安诺的大拇指会向斜上方顶进去,那样产生的疼痛感足以让于岱叫起来。
  见好就收是美德!所以于岱乖觉地大声说说:“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
  此时白以辰还没整理完厨房,听到于岱这么说觉得礼貌上应该出来送送人家,于是急急忙忙冲净了手甩着水珠就冲了出来。刚到客厅就看到俩人已经站在大门口了,安诺挂着客套的笑寒暄着以后常来坐坐,于岱频频点头说着“好的好的”,俩人在门口握手告别时于岱越过安诺的肩头冲白以辰点点头:
  “那个……我先走了”
  白以辰只得跟过来站在安诺身边,有几分尴尬,他突然想到对方八成是搞错了自己的身份,觉得自己是主人之一。白以辰搓搓手,对于岱说:
  “那个,以后……嗯,再见!”白以辰觉得自己的身份说“以后常来”实在不合适,吭哧半天只好憋出了这么一句来。
  于岱瞅着白以辰绷不住乐了,抛给安诺一个“当心”的表情后转身走了。
  安诺关上门,准确地说是摔上门,碰的一声巨响在楼道里产生了巨大的回声。
  安诺踱回客厅,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愣愣地看着厨房的方向发呆,他不明白为,为什么每次在自己已经完全信任白以辰的时候,总能出点儿小状况打破这份信任。为什么每次在自己理清情感、理智当先的时候,白以辰总能轻易地掀起自己内心的轩然大波。
  安诺烦躁地从茶几下面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难道,真的连兄弟都当不成么?安诺问自己,难道一定要猜忌着、提防着才能保证安全么?
  现在安诺后悔了,今天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把白以辰带回家来的!明明可以去趟商场,给他买点儿生活用品,床褥什么送给他就好了,干嘛非得把人带回来?自己这样的身份,周围的眼睛又多,无论是被局里知道了,还是被韩子飞知道了都是麻烦……不,想必现在双方都已经知道了!要怎么跟局里解释?韩子飞会不会利用白以辰?或者,这会不会正中了韩子飞的下怀?
  安诺觉得自己简直掉进了一个死循环里!
  冲动是魔鬼!以前上警校时,头发花白的侦查讯问学教授成天在耳朵边念叨这句话,听着只觉得老生常谈不厌其烦,现在知道了,冲动,果然是魔鬼!
  白以辰终于把厨房收拾利落了出来时,安诺已经开始抽第三根烟了,缭绕的烟雾在他的头顶盘旋,整个人都笼在一层薄烟中朦胧不清。白以辰突然觉得,这个男人距离自己十万八千里。
  “安大哥?”白以辰带着点儿询问的味道开口。
  安诺抬起眼皮看他一眼,把半截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他记得白以辰刚刚退烧。拍拍身边的沙发,安诺向白以辰发出邀请:
  “过来坐会儿”
  白以辰听话地坐在安诺身边,客厅里只有电视机中广告的声音,热热闹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白以辰却觉得这里安静得可怕,他能听到自己脉搏跳动的声音,他开始害怕,虽然不知道害怕什么。
  “你今天在这里踏踏实实睡一觉吧,明天我送你回去。”安诺平平淡淡地说。
  白以辰的心情蓦地沉了下来,是啊,这里虽然有松软干燥的床褥,有满满一室的阳光,有安稳可靠的大哥,可是,这里到底不是自己的家啊!自己到底还是要回去那间逼仄黑暗,阴冷潮湿的地下室。
  白以辰心里憋屈得要命!他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明明安诺只是看在他大病初愈可怜他的份上才会邀他来家里休息,难道还想长期赖在这里不成?再说……
  白以辰想起来安诺是有“女朋友”的!!
  他努力回想浴室里的洗漱工具是一套还是两套,下午洗澡时光顾着兴奋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现在想想,一切印象都很模糊,白以辰越发的有些着急了,好像搞清楚安诺有没有跟人同居是最要紧的事,一秒也耽误不得!
  安诺发现白以辰没有说话,蹙着眉低头坐在那里,下意识地想白以辰不高兴了,他为什么不高兴?自己刚刚说要送他回去,他不高兴了……
  于是,安诺,我们睿智精明神勇果敢的安大刑警,又一次用实际行动印证了“一见小白就脑抽”的谶语。
  他说:“那什么……反正今儿是周末,要不你干脆在我这里住两天养养病,下周一再说吧。”
  白以辰猛然抬起头,眼里有璀璨的光,颊上淡淡的红晕让安诺懊恼地低下了头:“他妈的!冲动是魔鬼!”
  “安大哥”白以辰眼角眉梢都是飞扬的神采,嘴里却冷冷地说:“你的待客之道、侍疾之法就是让客人兼病人打地铺给你收拾厨房?我就睡了一下午你就让我给你做饭归置厨房,我要是住上一个周末,你是不是得让我给你的房间大扫除外加给地板打蜡了?”
  白以辰都不知道自己这一长串话怎么就那么顺顺当当地喷了出来,他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得说点儿什么,那些感谢啊、多麻烦你啊之类酸文假醋的虚伪客套是白以辰不想对安诺说的,所以情急之下牙尖嘴利的风格又冒了出来。
  安诺顺手一巴掌就拍在了白以辰的脑袋上:“臭小子,我还没找你要房租呢!”
  白以辰乐呵呵地看着安诺,电视里开始播放综艺节目,这会儿白以辰觉得真好:你看,刚吃了一顿可口的晚饭,身边有人在陪着自己一起看无聊但是热闹的电视节目,这里到处充满了“家”的味道,有温暖有安全,让人放松又惬意。
  白以辰高高兴兴地抓遥控器,说今晚应该有中超联赛,安诺骂骂咧咧地说“中国的足球你居然也看也不怕把刚吃的饭吐出来”一边却站起身去翻冰箱,一会儿拿来一听啤酒和一听可乐:
  “你喝可乐”安诺命令的口吻不容拒绝。
  白以辰的心忽悠一下子荡了起来,原来安大哥还记得自己不会喝酒!;
  比赛一如既往地沉闷,在己方前锋第三次把球踢得见高不见远以后,白以辰郁闷地抓过一个罐子拉开拉环就往嘴里倒,一口冰凉的液体刚刚沾唇,一只手突然伸过来猛力拉开了白以辰的手,液体洒了他一身。
  “靠!安大哥你干嘛呀”
  “你丫一病人自觉点儿!那是啤酒!”安诺横眉立目地看着白以辰。
  “我顺手嘛,拿错了。”白以辰嘟嘟囔囔的,心忽悠一下子荡得更高了,安大哥看着电视居然还注意到我拿的是啤酒!
  冰凉的啤酒打湿了衣服的前襟,贴在身上极其不舒服,白以辰没多想顺手就把睡衣扣子解开了,敞着怀让湿衣服不至于贴在自己身上:“安大哥,衣服湿了。你再给我找一件吧。”
  灯光下沾着水的胸膛微微起伏着,少年特有的皮肤紧致光滑,白以辰很瘦,腰线清晰曲线优美,长期从事体力劳动的他虽然没有坚硬的腹肌壮硕的胸肌,却有平坦结实的小腹。胸前淡褐色的乳|尖半隐半现在睡衣的衣襟里,随着衣襟的摆动招摇着。
  安诺恨恨地骂自己又冲动了,他喝啤酒就喝啤酒吧,又死不了人,管他干嘛!这下子好了吧,自己得用多少定力才能让言行举止不像一个“变态”?今夜要用多少冷水才能安抚蠢蠢欲动的小弟弟?
  打开柜子翻了半天,一个单身男人能有几套睡衣?安诺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抽出一件大大的体恤衫来扔给白以辰:“没睡衣了,你凑合穿吧。”
  “那个……安大哥你有运动短裤么?”
  “没有!”
  白以辰有点儿为难,想了想还是脱掉了睡衣套上大体恤衫。这件体恤衫很大,安诺有时在家里也拿它当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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