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与卑微作者:口袋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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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现在──”何致远顿了顿，“现在你还要骗我孩子的事。我──刚刚在外面，全都听到了。”
　　周译听到最後一句话，惊恐地抬起头，看著站在面前面目表情的英俊男人。
　　他知道了？
　　那麽，他是怎麽打算的？
　　周译心里突突地挑著，完全捉摸不透男人的想法。
　　何致远迈开长腿，姿态优雅地走到周译跟前，低头看著一脸惊慌的病人：“到我家里住吧。”
　　他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太小了，周译一时间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仔细分析每一个字的意思：跟、我、回、家、住。
　　我、家、跟、住、回？
　　回、家、跟、我、住？
　　……
　　他拼凑每一种可能性，来分析是否男人说的是其他的意思。不管哪一种，应该也不是自己想的哪一种。还是说，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你死机了吗？”何致远看著一脸痴呆表情的男人，忍不住说。
　　周译回过神，抬头傻傻地看著男人英俊到不像话的脸。
　　对了，一定是这样。如果自己当真，男人一定会讥讽自己不知廉耻之类的。
　　“你不讲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何致远依旧面无表情，好像刚刚那句话和‘你吃饭了吗’一样无所谓，“出院之後就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些带去……算了，还是现买吧，你那些东西也不知道干不干净能不能用。”
　　周译本来就不怎麽灵感的脑袋现在更是转速不够了。他不应该把把这些话当真的，可是两人关系又没好到可以开玩笑。周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蠢，嘴巴张张闭闭，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因为何致远已经不耐烦了，凶道：“你想说什麽，变哑巴了吗！”
　　“我……”周译清了清嗓子，“我去你那里住，那麽，你是要搬出去住吗？”他逐字逐字地说，生怕自己说错似的。
　　“……”何致远终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是要把房子租给你吗？”
　　“可是……”
　　何致远终於受不了地打断了磨叽的男人：“我不想让我的孩子随随便便地生下来，这样说可以了吗！”
　　孩子，对哦，我肚子里是他的孩子。
　　果然啊，这麽说就明白了，周译本来有些轻飘飘的心一下子又沈回了谷底，都提醒自己不能有所期待的，还要想那些不可能的事，真是没记性的笨蛋。
　　　　　“对了，”何致远又说，把手中拿的一个袋子放在周译手上，“我买了点粥，喝吧。”
　　　　真不像是男人的所作所为，不过为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偶尔做这样的事情也无所谓吧。
　　　　“可是，刚刚阿锺给我买了一份。”周译说道。
　　　　　何致远英挺的浓眉打了个结，好像闻到什麽很恶心的气味一样。他瞥了一眼桌上锺可为买的那份粥，然後拿起来起身走出病房。很快就两手空空地回来了。
　　　　“粥呢？”周译不解地看著他。
　　“扔了。”何致远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回答。
　　周译一副心疼的模样：“好浪费，我可以吃两份的。”其实刚刚才吃过了，但是真的舍不得。
　　何致远瞥了他一眼：“你要让我去捡垃圾？”
　　算了，跟这种公子哥说不通……周译认识到这一点就乖乖低头不做声了。
　　“你不吃？”
　　“其实，我不饿。”
　　“要我喂你？”何致远用好像看笑话一样的语气说。
　　周译被他一句话说的红透了耳根。
　　没想到何致远真的把保温盒打开，然後从里面舀了一勺，轻轻吹了一下，抵到病人唇边。
　　周译已经不是普通的惊讶了，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动作让他觉得不想真实的。他突然心跳很快很快，血都冲到脸上，本来就发烧的脸现在更想是刚从蒸笼里出来的。
　　“不，”周译觉得自己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还是自己来吧。”他伸手就把何致远手里的粥抢了过来，力气大的不像个病人。他真的是天生奴性，受不了别人照顾他，尤其是身边这个男人。哪怕是开玩笑，他也不习惯。




24　医院里也可以H

　　24
　　埋著头用力地吃著粥，觉得味道真的很好。看精致的包装也能知道，肯定是那种名贵的鲍鱼燕窝干贝海鲜之类做的。如果真的被这个男人爱上了，肯定会被照顾的很体贴吧。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何致远对宝宝还是很在乎的。就算有多麽的讨厌自己，起码不会牵连到宝宝。
　　“好了，别蹭碗底了。”看到男人用勺子猛刮碗壁的残余物，何致远阻止下来，一把将保温盒拿开，“喜欢吃以後再买。”
　　“诶……”周译欲言又止，怕被何致远嫌弃地骂他。当然，如果他知道这一份粥的价格，估计会直接用舌头舔干净吧。
　　吃过了热粥，身上微微发了些汗，虽然还是不舒服，倒觉得精神好些了。这还是第一次，可以和何致远如此和平地在一起呆了这麽久。周译欣慰地摸了摸圆挺的肚子，被另一个父亲知道了他的存在，以後孩子也能多一份爱了。
　　“我，”看到周译的动作，何致远突然说，“可以摸一摸吗？”
　　周译愣了一下，然後点了点头，撩开被子，露出八个多月的腹部。
　　何致远慢慢将两只手放在上面，抚摸著如同满月一样的肚子。接著，他解开了睡衣的扣子，圆润白皙的腹部完全裸露出来。
　　何致远　的手很温暖，很有力量，被他这样抚摸著，周译第一次产生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不想以前那麽粗暴的摩挲，这次的他格外的温柔。孕夫的身体本来就非常的敏感，虽然知道对方并无杂念，可是由於发烧而微微发烫的体温，在男人抚摸下却逐渐升高，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嗯~！”他一个不小心，居然呻吟出声！太丢脸了，怎麽办……周译撇过头不敢看男人，自己居然被这样摸了几下就有感觉了！骂的一点错都没有，真的是一幅淫贱的身体。
　　“啊──”周译伸手捂住嘴巴。何致远竟然一下子握住了他微微抬头的欲望！
　　“你想做了？”何致远轻声问道，声音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冷静。
　　“不是……我、我只是……”孕夫被逗弄的浑身发软，嘴上还是否认著，“我不想……”
　　何致远急促的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顺著大腿根滑到了後面入口：“可是你这里不放我走啊。”
　　果然，他手指刚刚靠上去，就被渴望的穴口一下子吸住了。
　　“嗯~~呃……我……”周译气喘连连，胸口和沈重的肚子不停的起伏，“好热……”他都不知道自己还会有这麽渴望的时候，那里好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一样不断收缩，想要吸纳进更多。
　　“可是你还是个病人，我这样做不太好吧。”和周译意乱神迷的状况完全相反，何致远衣冠整齐极为冷静地坐在一旁，可是手指却很坏心眼地在那个高温的甬道里进进出出。
　　周译咬住被单，发出沈闷而忍耐的呻吟声。穴口被玩弄的搔痒难忍，分泌的液体顺著股沟流淌。周译的两腿不由自主地向两边分开，臀部摩擦著床单。他沈重的身躯轻轻摇摆，害的病床吱嘎作响。
　　何致远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抓著周译了高高立起来的欲望。修长地如同弹钢琴一般的手指，在他的顶端来回套弄，粉红色的颈部很快充血肿胀，蓬勃待发。後面的手指也没有停下来，借著肠液又塞入两指，慢慢地向身体内部顶弄。何致远第一次这麽真切地感受到男人身体内部的构造和手感。他用手指在肠道里不断按压，做按摩一样的手法。
　　周译本来就很虚弱的身体在这种玩弄下几乎快要承受不了了，一直被男人霸道侵入的後面第一次承受这种细腻的对待，不曾研发过的敏感点如同处女地一般被开垦。一下一下刺激著他脆弱的神经。
　　“啊啊啊──！”他突然忍受不了叫了出来，心脏迅速的跳动著，男人的手指不知是碰到了什麽从没碰到过的地方，他被刺激得前端几乎就要泄出来了。
　　何致远在探索中玩的不亦乐乎，他发现了周译几乎快要融化一般的表情，知道那里就是他的弱点。用指尖在那一个地方不断刮弄。没几下，周译的肠壁开始有规律地一阵快速的收缩，液体没过他的手指涌了出来。而前端也跟随著喷发出一股乳白的液体，浇洒在不断起伏的庞大腹部上。
　　“嗯……呼呼……”肥胖的孕夫瘫软在床榻上剧烈地喘息著，身上出了一身透汗。被男人用手指就搞成这幅德行，恐怕他周译也是第一个。但是他现在已经完全没力气去想这些了，任由黏腻的液体在他股间流淌。
　　何致远优雅地拿起身边的纸巾擦了擦手，然後，竟然用湿毛巾将周译身上的东西也一并擦干净。
　　如果不是感受太过真实，周译一定会以为自己在梦里。
　　“我走了，你睡会儿吧。”何致远看著刚刚经历性事还一脸情欲的孕夫说道。
　　周译有点疲惫的点点头。他还想说什麽，但是没好意思说出口，又憋了回去。其实他想问何致远，需不需要帮他解决。大家都是男人，自己都这个样子了，何致远也一定多多少少想要吧。他知道这个和爱情无关，但是本能的需要还是有的。
　　但是他转念一想，说不定何致远对他已经完全提不性趣了，所以只是帮自己解决完就好。
　　　　这麽一想，周译又感到一阵心酸。现在的自己，说不定连泄欲都不好用了。本来就很胖很丑，现在还挺著个大肚子，男人不想上自己太正常了。难为他刚刚帮自己泄欲，那个时候的何致远，心里说不定是有多厌恶。
　　“唉……”轻轻叹了一声，周译把脸深深埋在枕头里，同时阻塞住了快要涌出的某种液体……




25　一起生活

　　25、
　　没几天周译就出院了，他犹豫了很久是不是该住到何致远那里。虽然两个人连孩子都有了，可是说到关系并不见得有多麽亲密，你来我往的只有身体的接触。可是，考虑到何致远毕竟是未出生孩子的父亲，周译觉得和他住在一起也不见得不好。
　　而且，自己怀孕这件事到现在还一直瞒著父母，如果自己挺著肚子回家，告诉他们马上要生孩子一定会吓死两个老人。但是等孩子生下来，带著他们的孙子回去，似乎可以好接受一点（即使前後身材变化并不明显）。好在这段时间，母亲跟著父亲回老家修祖坟，他可以把事情瞒到孩子生下为止。
　　这样一来，如果身边没人照顾，就要完全靠自己了。他现在对於生产之类的事情还是感到很恐惧。开始想著到时候就闭著眼上手术台，做个剖腹产，一刀子下去什麽问题都解决了。可是现在他渐渐了解一些知识，知道顺产对於胎儿健康更有利。为了孩子将来，他已经决定选择顺产了。那个时候如果自己还是一个人，孩子可怎麽办。
　　盘算了半天，他终於决定去何致远那里住了。
　　回家收拾了些东西，他就出发到了何致远家。为了不被何致远嫌弃，他还专门去买了新的内裤、袜子、睡衣之类。
　　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周译不禁感觉有些感慨。上一次走的那麽狼狈，他始终不敢相信自己还回在来到这里。
　　何致远帮他把不多的行李拿进了屋子，然後对他说：“我把客房收拾的差不多了，你看看还需要什麽东西我让人去买回来。
　　周译看了一眼自己将要住的房间，一尘不染到让他不好意思在这住：“不用，已经很好了。”
　　何致远点了点头，没再说什麽。在看起来似乎有些尴尬似的气氛里呆了一会儿，何致远开口说道：“要是没什麽事，你就休息吧……我回屋了。”说完，他就开门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躺在带著淡淡柠檬香气的舒适床单，周译却没那麽容易入睡。轻轻拍打著圆润的肚子，好像是在跟腹中的胎儿交流一样。他现在依然很迷惑，还是不知道该怎麽跟何致远相处。他们除了肚子里这个孩子作为联系，并没有其他的什麽了。甚至连房主与租客的关系都不是。虽然，他们只是隔了一层墙的距离，但是，却是那麽遥远……
　　
　　
　　天还没亮，何致远朦朦胧胧爬起来去卫生间。走出卧室却听到门口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揉了揉眼睛，向客厅走去，看到周译正在穿外套打算出门。
　　“你干什麽呢？”何致远问道。
　　周译吓了一跳，身体抖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男人会醒来：“对、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没事……”他抬头看了下时锺，刚刚到五点，“这麽早，你去干吗？”
　　“我去店里啊，已经不早了，今天早饭都不一定来得及做完。”周译一脸真的很急的样子。
　　何致远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周译面前，拿过他的包：“别去了，从今天起你就不用去工作了。”
　　“可是，店里还有好几个员工，要是不经营他们也没饭吃。”
　　“你自己都快生了，还顾得了别人。”
　　“这都快过年了，他们打工也赚不了多少钱，很不容易的。”周译说的恳切，好像那个拿不到工钱吃不上饭的人就是自己一样。
　　何致远轻轻叹了一声：“多少钱？”
　　“诶？”
　　“他们的工资多少钱，我替你先付给他们这个几个月的。”
　　“那、那怎麽行……”周译立刻拒绝。说真的，他甚至打算在这里住要给何致远房租。
　　“孩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不想整天为他担心。”何致远打断他。
　　周译愣了一下，然後很努力地笑了一下：“那好吧，算我借你的，以後还给你。”他虽然店里经营了大半年，但是钱基本是都用来交房租和还债了，实际利润并不多。
　　何致远没再说话，打了个哈欠又回屋继续睡觉了。
　　
　　早晨八点锺，何致远正常的时间起床上班。他走到客厅，看到周译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餐桌上还放著热腾腾的早饭。
　　“你该不会一直没睡吧？”
　　周译看著男人有点羞涩地笑了一下：“好像是习惯早起了，睡不著。哦，对了，我帮你买了早饭，本来打算做给你吃。但是发现你连锅都没有，冰箱也没东西，就买了点回来。”
　　何致远看了一眼，并没有表现多大兴趣：“以後买你自己的就行，我不习惯吃早饭。”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到咖啡机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的，”周译解释道，“而且，你工作又那麽辛苦。”他看到男人直接喝黑咖啡又多嘴地出声：“其实，空腹喝黑咖啡也不好，伤肠胃的。你现在年轻不觉得，以後肯定会觉得不舒服的……”
　　何致远有些烦躁地放下手中的杯子，厌恶地看著周译：“你怎麽那麽多事，我又不是请保姆来。”
　　周译被男人这样一斥责，脸立刻就红了，低著头不敢作声。
　　“虽然我们现在在同一屋檐下，”何致远没打算放过他，继续说道，“但是不要互相干涉彼此的生活，明白吗？”
　　可是，你早晨明明就干涉了我的工作啊……周译在心里抱怨著，同时也怪自己这麽多嘴，为什麽要管闲事。
　　“我去上班了，你自己找点事做吧。”何致远开门，又折回来，“这个给你，我的信用卡，需要买什麽就用这个，密码是19801111”
　　周译接过崭新的信用卡，觉得有些刺眼，好像是被男人包养了一样。可是他也知道男人包养什麽样的都不在话下，说自己被包养都是抬举了。不过他想想也明白，何致远先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肚子里孩子。就算是对他好，对他笑，给他钱，都不是为了他周译，只是这个孩子，这个有半个何致远血统的孩子而已。




26

　　26、
　　周译既然不回店里，也要跟员工交代一下。所以他吃饭之後，就回到店里。对店里的员工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然後多发了他们三个月的薪水，希望他们能够谅解。并且说回来以後会继续聘请，让几个员工很是感动。
　　依依不舍地把店铺关掉，周译反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虽然经营的很辛苦，但是这大半年自己对店里的投入是他一生中付出最多的事。和他的孩子一样，也是他的‘亲生骨肉’。不过，过段时间还会回来的，相信到时候他会重整旗鼓，更加努力的去经营。
　　可是，现在他该做什麽呢。
　　对了，他灵感一闪，突然想到何致远家的厨房。别说锅碗瓢盆没有，冰箱里只有少的可怜的几罐啤酒和速食面。男人完全没有把那个地方当做自己的家嘛，这是宾馆才有的配置。其他的他都可以无所谓，可是对食物充满了崇敬之心的自己怎麽能够让这个家没有饭菜的味道呢。
　　他打定主意就去了商店，把需要的厨房用具还有家里必备的调料买齐，然後又买了很多的蔬菜水果牛奶果汁填充了那个空虚的冰箱。来来回回几趟，挺著大肚子的孕夫就有点受不了了。回到家里坐下，就感到腰酸腿痛，尤其是胯骨处，最近一走路多就会有胀裂感，十分痛苦。
　　一会儿揉揉腰，一会儿捶捶腿，周译感叹自己越来越不中用。休息了好一阵，他才觉得身体缓过来了。看看时间也到了下午，正好可以做晚饭了。可是开始行动前，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是该做几人份的饭菜？该不该考虑到何致远？
　　难道还要问他回不回家吃饭？
　　这种问题问出来，不被对方骂死才怪。
　　周译有些泄气的想。不过怎麽样自己也是要吃饭的，先把自己的五脏庙填饱了再说吧。
　　想好之後，他就起身开始忙东忙西了，果然只有食物才能让他有满足感！
　　
　　
　　何致远和往常一样十点多了才回到家。
　　平日里，他到了下班的时间，总是会有饭局主动找上他。更多时候在中午就已经有各种饭局开始跟他约定。就算没有生意的事，平日里也有几个玩的还算不错的朋友找他一起出来。当然，这些所谓的朋友也不过都是些身份地位差不多的公子哥，聊的也多半是些无关紧要的内容，只不过打发时间找个人吃饭罢了。因为如果没有这些人，他自己一个宁肯回来吃泡面随便打发了。
　　当然，他也没有意识到周译住到这里和以往会有什麽区别。就算有，他也不想承认。
　　可是，回到家他真的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很不一样。
　　连屋子里空气的味道都不一样了。
　　何致远走到厨房，想要倒杯水，可是发现厨房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锅碗瓢盆油盐酱醋。
　　一看就知道是那个男人的风格。
　　何致远不易察觉地笑了一下，然後拿著杯走到客厅。
　　周译正坐在沙发上，此时已经睡过去了，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周译被灯光照醒，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刚刚回家的何致远。
　　“你回来了，”他揉了揉腰，坐著睡得腰有些发麻，“吃过饭了吗？”
　　何致远点点头，然後有些迟疑的说：“你该不会是在等我吧？”
　　“啊？”被说中心事的男人又红了脸，一脸慌张的样子，“也没有……我是想，如果你没吃饭，就给你做点夜宵什麽……没有想等你，我本来也没什麽事做……”
　　看著男人一直紧张的解释个不停，何致远有点不耐烦地将他打断：“好了，你要真的没事做就看看资料吧。”
　　说完，他抬了一个小箱子放到周译脚边。
　　周译打开一看，是一些关於料理的资料和书籍、杂志。虽然都很新，但是却像是很久之前的东西了。周译翻看著，心理有些困惑。
　　“这些东西都是纪之以前留下的，”何致远解释说，“我一直没扔，他也不要了。
　　你要是有用，就拿著看看吧。“
　　江原纪之吗？周译心理不知道什麽滋味，明知道他连嫉妒他都不配，可是为什麽还是感到很难过……？
　　“以後早点睡吧，”何致远说，停了一会儿补充道，“睡太晚对胎儿不好。”
　　“嗯　，”周译心里苦笑了一下，“你放心，他毕竟也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害他。”
　　周译觉得胸口一阵发闷，不知为何很想吐。
　　好难受。
　　这个空间让他窒息。
　　他突然很想回到那个阴冷的小屋里──起码心里不会这麽痛。




27、一起过圣诞节

　　27、
　　
　　这天是平安夜，饮食大赛的决赛定在了圣诞节那天举行，也就是明天。最近一段时间周译也没有再研究新的菜式，他只是把过去拿手的菜做了几遍。当然，都是他自己吃掉了。虽然在何致远这里住了几天，但是两人道现在为止还是没有一起吃过饭。即使每天早晨周译都会准备两分早饭，可是何致远只会看一眼，并不会吃。唯一进步的，就是晚上回来会喝一杯牛奶再去睡觉。因为以前他的冰箱总是空空如也。
　　
　　周译看著站在镜子前整理著领带的何致远，一丝皱褶都没有的西服完美地包裹在男人身上，黑色的羊绒呢子大衣将他的身材显示得笔挺修长。周译从来都不敢和男人同时出现在镜子前面，或者任何可以反射出影像的物体。已经不是自惭型秽可以形容的心情。。。。。。
　　
　　周译一边喝著牛奶，一边偷偷打量著镜中的男人，心中不免唾弃自己的行为好像个偷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