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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石他日成翡翠(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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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日出。

……

夜已深,行人稀少。

一个跛脚驼背的老乞丐,吃力地背起海贝贝,步履蹒跚,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

自己没死?

又被转移了?

盖着厚厚的被子,很暖和。

海贝贝茫然四顾——破旧的单元房,连窗户都没有,斑驳的墙壁上写满‘拆迁’二字;
自己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一个大厚被子,虽然破旧,却没什么异味;衣服也被换
过了,身上很清爽,就连化脓溃烂的伤口也不觉得痒了…

原来,被人救了。

借着阴暗的光线,海贝贝发现了蹲坐在墙角、沉默不语的老人。

“谢谢。”海贝贝吃力地说出感谢的话,想坐起来,却虚弱得根本动不了…

老人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给海贝贝掖好被子,端起凳子上的米粥,舀了一勺,喂到
少年嘴边……

香喷喷、热乎乎的米粥下肚,海贝贝突然抑制不住地哭起来,滂沱的泪水滚滚而
下,一滴滴淌在米粥里…

老人端着碗,静静蹲在一边,对海贝贝伤痛的情绪漠不关心。

直哭到泪水流干,海贝贝心里似乎好受一些,乖乖吃掉剩下的米粥,又昏睡过去。

就这样,一连多日,海贝贝除了喝米粥,就是睡觉,混沌到分不清晨昏……

……

衣服被解开。

一双粗糙的手,在自己身上抚摸。

“不——”海贝贝惊叫一声,看也不看,对着身边的人狂殴起来。

手中的药瓶被打落,老人抱着头,蹲在地上,嘴里发出嘶哑的嚄嚄声…

听到奇怪的声音,海贝贝停手,冷冷看着蜷缩成一团的老人,晶黄美眸中闪着负心
野狼般的嗜血凶光!

老人慢慢抬起头,胆怯地看一眼少年,咿咿呀呀比划两下,又捡起地上的药瓶,递
给海贝贝,随即一瘸一拐地出了门。

原来,老人是个哑巴…

……

天桥上,海贝贝翻着白眼,装成瞎子,伴随老人的笛声,荒腔走调地唱着歌;不时
有过往路人,可怜这不幸的爷孙俩,扔些钱在笸箩里…

日子过得还算自在随意,海贝贝渐渐收敛起最初几日的情绪波动,开始安心做乞丐…

一个月下来,除去上缴给乞丐组织的份子钱,两人赚了1000多块。

赚来的钱,老乞丐全部交给少年保管,大有将海贝贝视为儿子的意思…

每天‘下班’后,老人都要去垃圾堆捡些破烂,换点儿钱给海贝贝买炸鸡吃…

夜晚,那间栖身的破屋子走风漏气,简直像冰窖,海贝贝睡得骨头都要冻成冰了;
然而,每天清早醒来,自己身上总是盖着两条厚被子;老人却半躺半卧,和衣蜷缩
在墙角里,身上只盖着几张废报纸…

……

中午,太阳暖烘烘的,海贝贝和老人躺在天桥上,啃着烧饼,算是在吃午饭。

摸一下兜里鼓鼓囊囊的钱,海贝贝突然站起身,俯看着老人比树皮还皱的脸,淡淡
说道:“我要去商场里买些东西…”

老人愣住,呆呆看着海贝贝越去越远的身影,混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

……

花光了这两个月的积蓄,海贝贝从头到脚焕然一新——雪白的衬衫,笔挺的西服,帅
气的羊毛外套,锃亮的皮鞋,雅致的黑边眼镜,俨然出入写字楼的高级白领!

将上个月就准备好的假身份证和假毕业证装进公文包,海贝贝踌躇满志地走出商
场,站在路边,抬头看向仍躺在天桥上等他的老人……

漂亮的嘴角漾着冷笑,冰冻的眼眸没有丝毫怜悯不舍,少年冷哼一声,毅然转身,
隐没在茫茫人海中……

……

……

……

一年后。

艳丽的红指甲穿梭于年轻男人的柔软黑发,将一丝不苟的发型拨弄凌乱,却更显出
男人不羁的俊美。

简靖对于女人的挑逗恍若不觉,仍然专心修改着策划案,头也不抬。

女人没趣地收回手,点支烟,粗哑的声音在偌大的办公室响起,“小简,歇会儿吧…
我请你吃夜宵。”

“方总…”简靖站起身,仰视着即使穿平底鞋仍比自己高出半头的老女人,“很晚了,
您先回去吧…明天还要去国土局开会,我这里材料还没准备全呢,您在这儿陪着也
太辛苦了…”

女人轻哼一声,“小简,嫌我碍事就直说…呃,我先回去,你也别熬得太晚。”

女人终于走了。

简靖冲杯咖啡,嫌恶地嗅嗅满身的女人香粉味儿,一把甩脱西服,扔得老远,随手
摘掉眼镜,晶黄色的眸子里凶光闪闪——
这个方总,恶心死了!
房地产大鳄有什么了不起!
迟早有一天,我要把她踩在脚下…
她不是爱犯贱么?
哼,就找一打男人轮着操她!
……

恶毒地幻想着那个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被男人蹂躏的龌龊样儿,简靖烦躁的心绪渐
渐平静,重新坐下,继续修改策划案。

……

两年后。

“简靖——你这个王八蛋、白眼狼……”女人被两个保安架着,声嘶力竭的叫骂声惊天动
地!

简靖靠坐在曾属于女人的宝座上,阴冷的眼神令人心寒,“方欣,念着你的知遇之
恩,留给你一套房,一部车…哼,我自问对得起你!你赖在这儿,是想把房子车子
也留下,还是等着我找人收拾你?!”

呆呆看着今非昔比的年轻男人,方欣认命地点点头,转身走到门口,突然停下,
“简靖,我奉劝你,凡事别做得太绝!”说罢,摔门离开。

绝!?
简靖冷冷一笑,镜片后深邃美丽的眼眸闪过寒光——
如果,我能早点明白‘绝’的重要,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地步…
隐姓埋名,成天戴着眼镜,不敢跟父母联络…
提心吊胆,害怕突然有一天,被那个魔鬼找到,被再次拖入地狱!
可是,现在的自己不正活在地狱么?
不论醒着睡着,那人的音容样貌无处不在!
原来,忘却比记忆难。

……

幽暗的酒吧,触目所及尽是蛇状装饰物,风格诡异骇人。
木质天花板上,一条条巨蟒蜿蜒盘卧,神态各异,都张着血盆大口,露出满口白森
森的尖牙,狭长的双眼发射出蓝紫色的强光,如同神话传说中的食人怪蟒。

简靖走进酒吧,在最喜爱的座位坐下,并不急着点酒水,靠在蛇形沙发上,闭目养
神——
这间酒吧名叫‘蛇窟’。
第一次来这里,便抑制不住地颤抖。
蛇,是那个魔鬼的最爱!

两个月前,买下这间酒吧…
无关生意,只想守望最后一片自在的天空。

“先生,喝点什么?”

听到微带南方口音的询问,简靖睁开眼,随即闭上,沉默不语。

侍应生等了一会儿,见简靖仍然没有点单的意思,便低声说道:“先生,您有需要
时请叫我。”说罢,转身离开。

简靖微微张了一下眼,突然,双眼圆睁,直勾勾注视着侍应生离去的背影,心脏狂
跳不止——真像……

“等一下。”简靖喊住侍应生,沉声命令,“转过身来。”

听到略带侮辱的命令,侍应生停下脚步,迟疑一下,转身面对简靖。

一点不像!
眼睛有点小,鼻子有点扁,下巴有点尖,眉毛有点淡,嘴巴形状不好看;也就身材
轮廓相似…不过,太瘦了——隔着衬衫都能看清楚肋骨!

侍应生被简靖那时而火热,时而森冷的眸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轻咳一声,“先生,
您喝点什么?”

意识到自己在拿眼前的侍应生跟那个魔鬼作比较,简靖懊恼不已,重重地哼一声,
阴沉着脸,仍然不说话…

侍应生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尴尬地站在原地,低头不语。

机灵的小林陪着笑跑过来,“简总,好久不见您来了。他叫萧玉,新来的。”捅捅一
边呆站的侍应生,“简总是咱们的老板。”

“简总。”萧玉恭敬地打招呼。

“小林,来杯兰姆酒+毡酒+汤力水。”简靖点了酒,突然看着萧玉,拍拍身边的座
位,“你喝什么?”

萧玉一愣,看着连使眼色的小林,唇边漾起苦笑,“杰克丹尼斯+可乐。”

一会儿,酒端上来,简靖和萧玉默默品着酒,谁都不说话。

凌晨四点,夜店要打烊了。

萧玉站起身,淡淡说一句,“老板,我能走了吗?”不等简靖回答,便急匆匆离开。

小林瞧出简靖眼中的不悦,连忙解释,“简总,萧玉白班夜班都上。他得赶快回去
睡觉…”

简靖有些奇怪,“从早上十点,一直到凌晨四点?一天十八个小时?”

小林点点头,“萧玉的老爸老妈都在乡下,身体不好;弟弟还在念大学,挺缺钱的。”

简靖不再吭声,晶黄色的眸子幽深似海。

……

隔天晚上,简靖又让萧玉陪自己喝酒,只是,话多了起来。

“你什么学历?”

“大专,学英语的。”

“嗯。干嘛不去写字楼找工作?”

萧玉敛下眼,咂一口酒,“我这样的,如果在公司上班,一月也就两千…您这儿给的
多。”

“月薪三千还嫌不够?我听小林说,你白班夜班都上。”简靖随手点支烟,毫不掩饰
地上下打量萧玉。

萧玉一语不发,默默喝着酒,仿佛懒得解释。

简靖冷冷一笑,突然伸出手,探到萧玉的酒杯边沿,轻轻一弹,烟灰尽数抖落进蓝
带啤酒里,“我知道你缺钱。以后,夜里的工作,你就别干了……我每夜付你2000——
方式不限,姿势不限,射精次数不限。大概一周一次。”

萧玉晃一下酒杯中的烟灰,伸手撩开额前的一缕发丝,看向简靖…

年轻男人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浑身散发着蛇一般的气质——优雅,高贵,敏感,看
似冷静的外表下,潜藏着一触即发的危险和霸道…

沉默良久,萧玉拿出纸笔,写下几个字,递给简靖,“我的地址。我不喜欢在酒店
做。”

没想到萧玉会如此爽快地答应,简靖心头掠过一丝诧异,“你以前跟男人做过?”

“做过。”萧玉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站起身,就要离开。

“谁准你走的!”看着萧玉那无所谓的态度,简靖忽然有些生气。

萧玉转过身,淡淡一笑,“我去辞掉夜班工作。您要我陪上床,又不是陪喝酒。”停
顿一下,黑眼中闪过嘲弄,“陪喝酒也行。反正,夜就这么长…想怎么过,都随您。”

简靖冷哼一声,将半截烟头扔进喝剩的酒里,穿上外套,“我在车里等你。绿色尼
桑。”

……

半年后。

早晨八点,光线昏暗的半地下室,两个男人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烟味混着刺鼻的
精液味,弥散在空气中…

萧玉脸朝下,趴卧在床上,小麦色的肌肤遍布青紫瘀痕,昭示了昨夜的激情与淫虐…

简靖取出一摞钞票,吸口烟,随手将带着火星的香烟残忍地按上萧玉脊椎末端的小
坑!

“嘶——”萧玉被烫醒,痛苦地扭动着臀部,藉以减轻火烧火燎的刺痛。

冷眼旁观那具硕长优美的身子淫荡地扭动,简靖挥舞手里的钞票,刻意羞辱地抽打
男人紧绷的臀部,“你最开心的时候到了——把屁股撅起来!”

黑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萧玉慢慢拱起腰,撅高臀部,在简靖面前摆出屈辱的姿势。

“腿张大点儿!不想要钱了!”简靖粗暴地掐拧萧玉的大腿,不满地骂着。

男人的腿已张到最大,身后淫糜的洞口,被冷空气刺激,微微收缩张合着,昨夜遗
留的白浊液体,潺潺流下,滴在被单上…

萧玉将脸埋进枕头,死死咬住被单,静静等着撕心裂肺的剧痛降临!

简靖偏爱一种变态的付钱方式——将20张百元钞票折成一卷,直接捅进萧玉被蹂躏一
夜的菊穴里;心情好时,钞票卷得小一点,萧玉也能少受点罪;遇到情绪恶劣时,
便只对折一下,硬生生塞进狭小的洞穴,一插到底,每每痛得萧玉死去活来…

今天,简靖的心情似乎不错,耐心地把钞票卷成很细的纸筒子,对准红肿的穴口,
轻轻塞进去,塞到一半,狠拍一下萧玉的屁股,“我走了,周六见。”随手拿下嘴里
叼着的烟头,狠狠按在萧玉的大腿上,烫出一块硬币大小的黑疤!

“啊——”被折磨得筋疲力尽的萧玉,痛苦地低吟着,如同跳到岸上苟延残喘的鱼儿,
扑腾两下,便一动不动。

“装死!”简靖瞟一眼昏过去的萧玉,慢悠悠穿好衣服,拎起公文包,带上眼镜,神
清气爽地开始新一天。

……

……
第二十章

好不容易抢到一块地,搞个新的住宅项目…
结果,实地一看,一整片防护林占了那块地的一大半!
根据北京市xxx号鬼文件,不准砍!
不砍树,在哪儿盖楼?
想砍树的话,也行——一棵树二十万!
操!简直是打劫!
况且,老子根本没打算有后代!
什么资源枯竭、防风固沙,关我屁事!

好心情全被林业局的官僚磨光了,简靖阴沉着脸,走进‘蛇窟’酒吧。

半年来,每当心情烦躁时,简靖都来这里喝酒;之后,去萧玉那里疯狂发泄一夜,
第二天便能重新振作起来!

靠坐在蛇形沙发上,简靖咂一口酒,看着萧玉忙前忙后,忽然想起在他那里过夜的
频率越来越高——大概因为眼前的房地产项目棘手难办吧。
况且,萧玉在床上堪称完美——够浪够骚,怎么折腾都没问题,多么屈辱的姿势都愿
意接受!最让人满意的是——萧玉似乎很喜欢被虐待,高潮的次数比自己都多!
不过,总觉得萧玉不同于那些下贱的男妓,他身上有一股深藏的骄傲和霸气,常在
不经意间冒头,随后又极力克制住,仿佛甘愿忍受一切!
简直像极了那个纵容宠溺自己的魔鬼!
当然,那个魔鬼对自己的迁就,往往含着匪夷所思的戏虐和变态!
对着萧玉,一切都很简单,没有什么诡异的心思需要去猜——他就是为了钱…也许,
还有一点点痴迷。
……

闲坐着很无聊,简靖走到报纸架,抽出一份晚报,随便翻看起来,浏览到社会新闻
版,晶黄美眸猛地睁大——

军火大佬出资千万,援助山区失学儿童
……

新闻附带一张照片——学校奠基仪式上,男人杵着铁锹站在石碑旁边,魔鬼般英俊的
脸上挂着惯常的冷笑…

霎时,锥心刺骨的痛楚冲垮了辛苦修葺三年的堤防,简靖浑然忘了身在酒吧,抑制
不住地泪水狂流,染湿了眼镜,模糊了一切,只知道伤透的心在滴血——
怎么可能忘记!?
那人的强悍与温柔,霸道与宠爱,狠辣与缠绵…
一幕一幕,亦真亦假…
自己倾尽了满腔血泪,换来的却只有欺骗和耍弄!

……

“简总,简总…”

简靖猛然惊醒,将报纸扔在桌上,掩饰地转过脸,竭力收拾起狼藉的心绪…

萧玉漫不经心地拿起那张报纸,“没书念的孩子确实可怜啊…啧啧,这个军火商真够
拉风的,简直酷得离谱!哼,这幅长相,准是戏弄人心的高手!”

萧玉的每一句话,在简靖听来,都如同最恶毒的挖苦!

“少废话,走吧。”简靖冷冷丢下一句,头也不回地走出‘蛇窟’。

……

“油炸臭豆腐!简总,我请客,来两串吧!”萧玉被路边小摊吸引,难得大方地邀请
简靖!

简靖冷冷看着浸泡在油里、白乎乎的臭豆腐,脸色越来越阴沉——
一直以为,萧玉是上天的礼物!
自己终于找到一具跟梁相似的躯壳!
本计划肆意愚弄;待到玩腻了,再绝情地施以毒手!

可是,萧玉竟然爱吃臭豆腐…
他不像那个人!
不像!一点不像!
自己离开了、失去了那个魔鬼,却连一个相似的替代品都找不出来!


嫌恶地看着递到眼前的臭豆腐,简靖不假思索地一挥手,将臭豆腐打翻在地…

“嘶——”打得倒是痛快,手却被刚从沸油里捞出来的臭豆腐烫出水疱,简靖直痛得呲
牙咧嘴。

萧玉见状,火速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抓起简靖的右手,将冰凉的水缓缓倾倒
在红肿的水疱上…

被凉水浇淋,痛楚减轻了许多,简靖转身想走,却发现萧玉死死攥着自己的手,目
不转睛地看着残缺不全的小拇指…

“这儿,还疼么?”萧玉低喃,轻轻含住丑陋的断指根部,濡湿的舌头一遍又一遍,
温柔舔舐着…

心底最深最痛的伤口被触动,简靖猛地爆出怒吼,对着萧玉狠踢一脚,发疯般冲到
汽车旁边,钻进去发动引擎,疾速离开!

萧玉呆站在路边,看着消失在街角的汽车,眸光黯然……

……

“李局、吴处,这边请。”简靖当先引路,将林业局的关键人物带进‘蛇窟’酒吧的雅
间。

“嗯,小简,你这个酒吧气氛不错嘛。”李局斜靠在沙发上,貌似漫不经心地四处张
望,实则在警惕房间里是否有摄像镜头…

简靖淡淡一笑,“您别客气,今天一定得尽兴!”转头对一名侍应生说道,“叫萧玉
过来调酒。”

萧玉进了房间,看一眼‘臭豆腐事件’后、连着十多天没露面的简靖,转而对两位客
人微笑,“先生,想喝点什么?”

上下打量一眼萧玉,李局缓缓说道,“芝华士+绿茶就行。”

萧玉点点头,开始调酒。

李局看向靠在一边、喷云吐雾的简靖,眼里带着询问…

简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站起身,随手插起一块西瓜,递到萧玉嘴边…

看着红心沙瓤的西瓜,萧玉受宠若惊,迫不及待地一口吃了,又冲简靖讨好地笑笑。

简靖冷哼一声,阴沉着脸,拿起一杯调好的龙舌兰,一饮而尽…

……

半个钟头过去,酒量不错的简靖和萧玉,竟然醉眼迷离,双双躺倒在沙发上。

李局使个眼色,吴处立刻走过去,将门锁紧,又从包里拿出封口胶,贴在简靖和萧
玉嘴上!

抚摸一下瘫软如泥、毫无反抗能力的简靖,李局胖乎乎的手伸进衬衫,探到诱人的
乳蕾,肆意揉弄,“啧啧,真嫩!小吴,你先凑合着干侍应生…待会儿再轮你玩…”

贪婪地看一眼简靖雪白诱人的胸膛,吴处咽一下口水,开始解萧玉的衣服。

昏昏沉沉的简靖终于有些清醒,徒劳无功地挣扎几下,困惑地看向一脸淫欲的李局——
搞错了吧?
姓李的,我答应把萧玉送给你玩一夜…
你他妈喝醉了!

李局嘿嘿一笑,摘掉简靖的眼镜,伸手狠掐一把美丽的脸庞,“我在酒里下了迷药…
小美人,长了这么漂亮的脸蛋,还挺单纯!我才不稀罕你介绍什么男妓呢…你这个
极品,才是我真正的猎物!哼哼,那个调酒的鸭子哪有你百分之一的姿色……”说
罢,恶心的厚嘴唇直直压下去,蛮横地吻上优美柔软的双唇!

不,不,不——
滚开!滚开!滚开!
姓李的,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简靖拼命扭动着身子,试图推开男人肥胖的身体,却使不出一点力气,连手都抬不
起来;而压在身上的胖男人越来越肆无忌惮,恶心的手已经伸到裤裆里,抓住了绵
软的阴茎!

被一个痴肥垢面的老男人强迫,羞愤和屈辱的感觉铺天盖地,简靖眼底渐渐湿润,
心神恍惚起来——
梁,你在哪儿?
你为什么不管我?
你怎么舍得我被人凌辱?
救我,救我,救我……

酒精和迷药焚毁一切,简靖在静默无声、毫无意义的呼救中,昏了过去……

那边,吴处正在解萧玉的衣服…突然惨叫一声,躬下身子,死死捂着裤裆,痛苦不堪!

“三脚猫的功夫,还敢下迷药!”萧玉冷笑一声,冲过去,一把拽下压在简靖身上的
李局,飞起一脚,正踢在老男人的下腹!

肥胖的身子腾空而起,李局直直摔出去两米远,随后重重落在地上,抱着肚子嗷嗷
怪叫……

随手扯下窗帘绳,萧玉动作快如闪电,将两个男人五花大绑,还顺便剥光了他们的
衣服!

这两人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从来都是看人笑脸…此刻,竟然被一个侍应生毒打,
还赤身裸体,想喊人又不敢喊,简直是奇耻大辱!

萧玉拿出DV,对准李局和吴处,沉声命令,“张开腿!……再张大点!”

李局和吴处乖乖遵照萧玉的命令,对着摄像镜头,摆出各种下贱的姿势;心里却在
盘算如何熬过眼前,再买黑杀人,万万不能让今天的事传出去…

拍得满意了,萧玉将DV拿过去,放在李局和吴处眼前,“二位也欣赏一下吧…瞧瞧,
多性感啊!”

看看不堪入目的画面,再看看貌似平凡,却阴冷骇人、杀气腾腾的萧玉,李局和吴
处克制不住地浑身发抖…

萧玉冷哼一声,拿起水果刀,冰冷的刀刃在李局萎靡的阴茎上肆意游走,“李局,
恭喜你——马上就要升职为李公公了!”

“不,不,求求你,求求你……”李局直觉萧玉会来真的,哆哆嗦嗦地哀求着;然而,
下体越来越憋胀,竟然丢脸地撒出腥臭的液体…

“啧啧,吓得尿裤子了…看来,还得补拍一个性感镜头!”萧玉嘲弄着,举起DV,将
李局的溴样儿拍下来…

懒得再理睬那两个蠢男人,萧玉走到简靖身边,蹲下身,一颗一颗,将衬衫钮扣系
好,又温柔地将凌乱的黑发理顺,打横抱起仍然昏迷的人儿,向门口走去…

“大哥…大爷…求您放了我们…”李局和吴处一看萧玉要走,惶急地哀求起来…

萧玉转过身,狭长的眼睛里寒光四射,“放了你们?哼,换了简总,可能会放你们
一马!可惜,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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