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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有股芝士味儿-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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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有股芝士味儿
作者：津汜
一
在南方的个滨海小城里，在一条沿海的大街上，有一家装饰清新的甜点屋，因为甜点屋就开在大海边，平日里有不少游客来店里小憩，生意一直不错。甜点屋的小老板，叫许廷一。许廷一待人温和，总带着一张淡淡甜甜温柔的脸，平时安静地站在蛋糕房里做着他的小点心，或是煮上一壶暖暖的奶茶，招呼兴致勃勃而来的游客们。
“您好，请问需要点些什么呢？”许廷一拿着本子，站在刚坐下的一桌游客旁边问道。
“哇，这家店的服务员好帅哦～”其中一个女游客笑着看着许廷一。
小瑾是许廷一请来的店员，这时端了几杯柠檬水走到旁边，一边递上水杯，一边笑着说道：“呵呵，小姐，他可不是服务员，是我们的老板哦～”
小瑾这么一说，桌边的几个女游客都小小地惊呼了起来，“哇，又帅又年轻的老板啊～刚刚进来时还看到会做点心呢～好偶像剧哦～”
许廷一苦笑地摇了摇头，示意小瑾赶紧离开去别桌帮忙。“各位要不要试试我们店里今天刚推出的菠萝蜜慕斯呢？”
“菠萝蜜？”
“嗯，菠萝蜜是我们这儿盛产的水果，我尝试着在蛋糕里加了这个味道，还是值得一试的，如果各位觉得不好吃，我们就不收取任何费用。”
许廷一的爱好是做糕点，长处也是做糕点，没事儿就爱尝试做各种新口味的糕点。从小就喜欢做小点心，要不是长辈坚持，勉强在大学读了食品科学与工程专业，否则自己早去学了糕点师。毕业之后，还是坚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开了这家小店，一年多来生意也算上了轨道，长辈们也不再纠结，许廷一也过得自在自得了。
“既然是帅哥老板推荐的，咱们当然要试试啦～再给我们来这个……这个丝袜奶茶吧！听这名儿挺好玩儿的。”
许廷一微笑，“好的，请稍等片刻。”
小瑾一边准备着点心，一边跟许廷一聊天，“老板，你的人气好旺哦！托您的福，我们店里可是多了不少女常客呢！”
“少贫嘴了，再说闲话我就扣你工资啦。”许廷一一边调制着奶茶，一边瞪了小瑾一眼。
“嘿嘿，我知道老板不会那么狠心的啦，我不贫啦，上点心去啦～”说着，小瑾便端着慕斯蛋糕走了。
这时，许廷一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妈妈。”按下接听键，“喂，妈，什么事儿？”
“小一，今天下午你回家一趟吧，我有事情跟你说。”
“好，我忙完这会儿就回去。”
下午三点多，许廷一回到家里，许妈妈正在客厅里喝茶。
“妈，我回来了。”许廷一坐在许妈妈旁边的红木椅上，倒了一杯正在泡着的铁观音。抿了一口茶，秋季的干燥嗓子顿时润了不少。
“这是你爸刚从北京寄过来的新茶，味道还不错吧？”许妈妈又给许廷一添满了一杯。
“嗯，不错，香气高醇。”
许妈妈靠在椅背上，慢慢地说道：“廷一，去北京看看你爸吧。”
“呃？”许廷一感到诧异，许妈妈说的话，未免有些突然。不过，仔细想想，自从父母离婚以来，自己大概也有七八年没见过爸爸了，七八年里，只知道爸爸去了北京，组成了新的家庭，但不仅逢年过节，平时也时常寄些东西给许廷一和许妈妈。
“北京那边的那个家里来了封信，说你爸身体越来越不如从前了，怕有个万一……让你去看看。万一真有个什么事儿，也不能见不上……哎呀，没事儿去看看没什么的，顺便不还能去北京玩玩嘛。”许妈妈呷了一口茶，手只紧紧地握着茶杯。
不管当年是因为什么原因，即使分开了那么多年，两个人还是连着一丝感情断不开，哎……“好，我马上就订机票去北京。妈，您也不用太担心，我不在家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知道么？有什么事儿我会马上打电话回来的，注意身体。”许廷一握住许妈妈的手说道。
许妈妈点了点头。
晚上，许廷一去了一趟海边的店里，交代了小瑾和其他两个店员一些注意事项。
“老板，你要去多久啊？”小瑾问。
“没什么事儿的话，一周之后就回来了吧。最近碰上假期，客人应该会多些的，我不在的时候，糕点室的秦师傅就得辛苦一点了，其他人也勤快点儿。”
小瑾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老板，就算你不在我们也不会砸了您的招牌的！你就放心地去北京玩耍吧～”
“那店里就辛苦大家了。”
许廷一订了下午飞往北京的机票，第二天一早，许妈妈便帮忙收拾了一堆行李。“妈，您别忙活了，我带些衣服就成了。”
“北京的秋天可不比我们这儿的秋天，冷着呢，你多带点儿衣服，别着凉了。”
“嗯，我知道。妈你也要注意身体，记得每天晚上要热牛奶喝。”
在飞往北京的途中，许廷一的心情不禁有些忐忑。七八年没见过爸爸了，如今居然是因为爸爸生病的原因才见面，怎么想都是尴尬。当年爸爸离开的时候，许廷一十五岁，他还记得，爸爸走的那天，他还在考场考试，连去送机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在那儿之后，不论是电话还是信件，都是妈妈接收的，他连爸爸的声音都想不起了呢……
三个小时之后，许廷一便到了首都机场。许妈妈交代说，机场会有人来接机，却也没给个联系方式，拖着行李箱，许廷一四处张望，或许会看到个举着自己名字的牌子。
可张望了几分钟，许廷一也没见着什么牌子，傻等也不是办法，“还是打个电话问妈吧。”正拿出手机要拨号时，手机响了起来。“北京号码？喂，您好？”
“许廷一，你在哪？”手机里传来的是一个强势的男声。
许廷一有些惊异，但也急忙回答：“我……我在十三号出口那儿……”
“知道了，你在原地等着。”刚说完话电话就挂断了。
许廷一看着手里的手机，一时无语。等了两分钟，许廷一便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衣的高大男子向自己走来。
男子站在许廷一面前，盯着许廷一看了三秒，说了两个字“走吧”，就转身欲走。
许廷一更是云里雾里了，赶紧拉上行李箱小步追上快步走着的男子，“等、等一下。”
男子停下脚步，斜眼看着许廷一。
这个男人真的很高，比许廷一高了半个头，让许廷一的气势更是矮了一截。“呃，请问你是？你是来接我的没错么？”
男子面无表情地开口，“你是许廷一。”
许廷一点了点头。
“那就走吧。”说完，男子又迈步往前走去。
“你还没告诉你是哪位呢？”许廷一又急忙小跑跟了上去。
“季珩。”男子头也没回，也没看许廷一一眼，只丢出两个字。
走到机场外面，尹珩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许廷一赶紧手脚麻利地把笨重的行李箱放到后车厢，又三步并作两步上了车。
坐在副驾驶的许廷一，轻轻喘了两口气，季珩一声不吭地发动了车子。
“我们现在去哪儿？”许廷一问道。
“回家。”季珩目不斜视。
“回家……谁的家？”
季珩扫了许廷一一眼：“当然是回你的家。”
四十多分钟之后，车子停在了一个环境优雅的小区里面。
“下车吧。”季珩说道。
“哦，好。”许廷一下车取好了行李，便站在一旁等季珩停好车。
季珩站在离许廷一三米远的地方，“走这边。”
许廷一赶忙拉起箱子小跑过去，公寓里的花园环境很安静，绿化也特别好，虽说北京空气不怎么好，但现在在小区里走着，许廷一也没感到什么不适。
不一会儿，许廷一便跟着季珩来到了第十五层的公寓门前。季珩开了门，径直穿过了玄关走了进去。许廷一将行李留着玄关，换了拖鞋，慢慢地走向客厅。只看见一个跟妈的年纪相仿的女士，围着围裙走到客厅里，手里还拿着碗和筷子，朝着季珩问道：“小珩，你把廷一接回来啦？
这时，女士看到从玄关走出来的许廷一，脸上带着欣喜，“哎呀，这就是廷一吧？”说着便把手里的碗筷放在了一旁，走到许廷一身边，牵着他坐下。“来来来，快过来坐。”
许廷一坐到沙发上，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女士笑着看着许廷一，“哎哟，这孩子还长得真好看呢，像你妈妈吧？今年多大了呀？”
“呃，呵呵，我今年二十四了。阿姨您是……？”许廷一问。
“哎呀，瞧我一激动，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就是现在跟老许一块儿生活的尹红，你叫我尹姨好不？”尹姨笑颜灿烂，和蔼地看着许廷一。
“啊，当然是该称呼您尹姨的。尹姨您好。”许廷一微笑地打了声招呼，看着眼前这位和蔼可亲的阿姨，心情也跟着舒坦了不少。
“好，好。这是小珩，呵呵，我跟你爸爸认的干儿子。”尹姨看了看季珩。
许廷一转头看了季珩一眼，依旧面无表情，长得倒是有模有样，似乎性格不是很好。回头对尹姨笑了笑，“啊，我知道。尹姨，我爸呢？”
“老许在房间休息呢，我带你上去找他吧。”
二
在进房间之前，许廷一忐忑的心一刻也不曾淡定，这么多年没见，第一句话他要说什么，他要怎么做才不会尴尬……
尹姨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许廷一没有立即跟上去，而是站在门口看着那一截床尾。
“老许，廷一来了。”尹姨轻声说了一句话，随即听见被子衣物摩擦声，人的轻轻喘息声。
“啊……我这就起来了……”略带沙哑的声音，跟许廷一记忆中的不一样，如今的这个声音，他听到了岁月，听到了苍老。
许廷一走进房间，床上的人看见他，便停下了动作。“廷一？”
许廷一有点僵硬地牵动嘴角，记忆中的脸，怎么再见就变得这般沧桑了。“爸……”
许爸微笑着，抬起手让许廷一靠近些。许廷一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望着多年不见的爸爸，眼睛似乎有些湿气，“爸……”
许爸的手抚上许廷一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即轻轻拍了拍许廷一的肩膀，“这都成小伙子了啊！”眼中的爱溢于言表。
尹姨扶着许爸，温柔地笑着：“是啊，廷一都长成俊小伙儿了。”
“呵呵，随我嘛。”许爸笑着。
许廷一不由地笑出声来，尹姨轻轻推了推许爸：“是是是，随你！你爷俩这么久不见，好好聊聊吧，我先出去了。”
“干妈，许廷一就是干爸常念叨的那个远在广西的儿子？”季珩看见尹姨从卧房出来，站起身来。
“是啊，他俩父子八年都没见过了……”尹姨叹了叹气，“我去做饭，晚上你就在这儿吃饭吧，阿珩。”
季珩应了一声，又坐回沙发看杂志了。“许廷一……”
过了一会儿，许廷一从卧房出来，看见尹姨在厨房，便走了过去，“阿姨，我来帮忙吧！”
“哟，你怎么进来了？怎么不多跟你爸爸聊聊？”尹姨眉眼弯弯。
“啊，爸爸有点累了，我想让他先休息休息，以后有的是时间嘛。”
“呵呵，也是，这次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可要待久一点儿啊～”
许廷一看着尹姨，似乎有话，却不知如何开口。“阿姨……我爸的病……”
说到这儿，尹姨的脸不免有些黯淡下来，“你妈妈大概也跟你说了些吧……晚期……也不知道还有几个年头了。”
“阿姨……”许廷一双手不禁紧握，即使来之前做好心理准备，可是听到这话，还是心还是如同被判处极刑一般地疼痛，八年之后的重逢，怎么会是这样的情况……
“呵，廷一，所以你就趁这段时间多陪陪你爸吧……”尹姨扶着许廷一的肩膀。“生死的事情人不能强求，时间到了便是到了，你也不要太苦着自己，生活还是要过下去的，你爸也不希望咱们成天苦着脸不是？”
“嗯，我懂的，阿姨。”
尹姨继续张罗手里的东西，“你去外面坐着吧，我自己来就行，你去跟季珩聊聊天吧，去吧。”
许廷一来到客厅坐下，季珩在看电视。许廷一看了季珩一眼，看他的样子，心情貌似不怎么样。“你……心情不好？”许廷一问。
季珩看都没看许廷一一眼，“为了要去接某人的飞机，害我今天的约会泡汤了，你觉得我心情会好么？”
“这个……”
“我都有半个月没见我女朋友了，好不容易工作没那么忙了约个会调调情，却□□妈叫去机场，又不能拒绝她老人家的请求，我也只能生闷气了……”
季珩不停按着遥控器换台，许廷一看着季珩用力的样子，心想季珩大概就是把自己当遥控按钮了才那么使劲儿摁了撒气吧……
这哪儿是闷气啊……“你都直接把气撒我身上来了……”许廷一弱弱地嘟囔着。
“你说什么？”季珩听不清许珩一念什么，但心想也不是什么好话，脸色更黑了一点。
“啊，没什么，没什么。我还是去厨房帮忙吧！”许廷一看着季珩的表情，心里就不由地颤了颤，赶紧往厨房逃难似的走去。
“来来来，吃饭了，小珩，去把糯米酒拿过来吧。”尹姨张罗着饭桌，朝在客厅的季珩喊道。
许廷一回卧室把许爸搀了出来，“爸，来，小心点儿。”
尹姨笑得开心，“哎呀，今晚两个儿子都在，就跟过年大团圆似的！”
季珩噗嗤笑了一声：“干妈，还没喝酒呢你就说酒话了呀！”
“哈哈，你干妈就是这样，一点儿小事就乐呵得跟个小姑娘似的。”许爸也不由地笑开了眼。
“什么小事儿啊，难得跟廷一团圆一起吃饭，这可是大事儿！这么多年了，别说你心里不是乐开了花，反正我就是高兴得跟中了大奖似的。”
尹姨是个性情直率的人，面对许爸跟前妻的儿子，居然能这么坦然，还把许廷一当亲生儿子一般对待，这让许廷一很受触动。
“这个糯米酒真好喝。在我家那边，大家也爱酿这种酒喝。”许廷一喝了一小口糯米酒。
“你爸喜欢喝这个，我就学着酿，现在也算是慢慢摸出门道了，你喝着跟你老家那边的，也没差很多吧？”尹姨笑着问。
“嗯，很好喝，真的很好喝，跟家乡的味道没差的。”许廷一肯定地说道，又小抿了一口。
尹姨听着夸奖更是喜滋滋的，往许廷一碗里夹菜，“来来，吃菜，别空着肚子喝酒，会醉的。”
而后又给许爸和季珩夹了块鸡肉。“你们都尝尝，这是廷一做的。”
季珩看着碗里色泽还算不错的鸡肉，“你做的？你会做饭？”
许廷一点了点头，“我喜欢下厨，跟妈妈学了些家常菜，自己平时也学了一些。”
季珩看着许廷一那张无害的脸，“你是做什么的？一个男人还整天闲得下厨。”
“哦，我是开甜点屋的，店里有厨房，所以做饭也很方便。”许廷一解释道。
“那生意怎么样？”许爸问。
“哎呀，我刚刚在厨房跟廷一聊了，他店里的生意可是好着呢，好多人都慕名而去呢。”尹姨说道。
许廷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尹姨，别说得这么夸张啦。就是都是靠熟客发展起来的。”
“还不是因为你做的东西好吃，人家才喜欢上你那儿去嘛。”尹姨说。
“哦？原来你是自己店里的糕点师？”季珩有些小诧异，眼前这个白白嫩嫩的男人，手细细长长的，看来还真是双巧手。
“嗯。都是我自己制作糕点类的，其他奶茶咖啡类的就请人帮忙了。”许廷一说道。
“那等哪天有空了，你也给我们做个点心尝尝吧。我啊，就只会做包子馒头煎大饼的。”尹姨自嘲道。
“嗯，明天我就可以做给大家尝尝。”许廷一认真地点了点头，微笑着。
季珩咬了口鸡肉，酱汁调配得倒是咸淡适中，“鸡肉倒是挺嫩的啊。”季珩一副“就那样”的表情说道。
许廷一看了季珩一眼，低头轻轻笑了笑，便继续吃饭了。
吃完晚饭后，季珩跟许爸尹姨道了个别便准备回家去。“干爸，干妈，也不早，我先回家去了，明儿一早还得上班。”
“嗳，行，明晚再过来一起吃晚饭吧。”尹姨送季珩走到门口。
“嗯，好。干妈再见。”
“季珩住的离咱家近么？”许廷一问尹姨。
“就住在旁边的十六栋而已。小珩自个儿一个人住，上班就时常顾不上吃饭的，我就常让他上咱们家吃饭，多一个人也热闹嘛不是。”尹姨说道。
“那怎么认了干儿子呀？”
“以前常在楼下花园里撞见，一来二去地就聊熟了。这孩子，人厚道朴实，乐于助人。家里就我两个老家伙，有什么事情他都乐意帮忙，然后我就说，哎呀反正他爹妈也不在北京，不如就认个干爹干妈得了，平时互相都能照顾着。”
许廷一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人还是不错的，所以即使不能去约会，也答应尹姨去机场接机，虽然生了点儿闷气。想到季珩今天生着所谓“闷气”的样子，许廷一不由地翘起了嘴角。
“哎呀，这孩子，怎么忘了带钥匙！”尹姨轻呼了一声。
许廷一走到尹姨身旁，“什么钥匙？”
“小珩把他门钥匙落这儿了，这孩子。”尹姨从沙发上拿起一把钥匙。
“他应该还没走远，我拿去给他吧。”许廷一接过钥匙，朝外面走去。
出了楼，十六栋跟十五栋之间隔着一个小花园，借着微亮的灯光，许廷一看到花园里有个身影，大概就是季珩了。
“季珩！”许廷一朝季珩跑了过去。
季珩听见喊声，回头看见许廷一，“干嘛？”
许廷一举着钥匙，“你忘了带钥匙。”
季珩看着那串钥匙，才了然，“哦。谢谢啊！”拿回钥匙，便转身准备走。
“那个……”许廷一在季珩身后小声说道。
季珩又停下脚步，“又干嘛？”
许廷一抬头看着季珩，“今天谢谢你去机场接我。真的很谢谢。”说完，还展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微笑。
季珩本想丢下一句“啰嗦”就转身走掉，在回头的一瞬看到许廷一的微笑时，愣了一愣。
这人，笑得这么无害他自己造么……季珩心想。
虽然花园里的灯光偏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不到一臂的距离，季珩还是看得清楚许廷一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有浅浅的梨涡。
“呃，不谢。”季珩觉得自己的目光停留的地方似乎不太对，急忙转开脸，说了三个字就朝家里走去了。
三
在北京的第二天，尹姨照例推着许爸出去散步、找老北京唠嗑去了，许廷一待在家里悠闲地很，望着窗外的黄叶，总算有种秋天到了的真实感，这是在四季长春的老家很难感受得到的季节变迁。
忽然电话铃响，是尹姨。
“喂，廷一啊，今天中午我跟你爸就留在菊儿胡同的陈大爷家吃饭啦，你爸啊，聊得都不舍走了。”
许廷一笑，“嗯，行，我知道了。”
“还有啊，廷一，等会儿得麻烦你帮我帮小珩的午饭送去他公司了。”
“没事儿，一会儿午饭时间我就给他送去。你们好好聊儿吧，别操心其他的了。”
记下了季珩的公司地址和手机号码，许廷一一看表，已经十点四十多了。“是时候准备做饭了，一会儿坐个地铁过去正好是午饭时间了。”
于是十二点半的时候，许廷一站在了季珩上班的公司楼下。
许廷一拿出手机拨了季珩的号。
“你好。”
电话嘟了两声便接通了，传来了季珩充满磁性的声音，许廷一居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呃，那个，是季珩么？我是许廷一。”
“你找我什么事么？”季珩问。
“哦，我来给你送午饭了。”
“什么？！”季珩的语气有点惊异，“你现在在哪儿呢？楼下么？”
“嗯，对。你到休息时间了么？”
“我现在下去，你等着。”说完就立即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许廷一就站在大门旁的花圃边上等着。五分钟之后，季珩就出来了。
“怎么是你来送午饭，干妈呢？”
季珩今天穿了正装，本来就高的个子，显得更加挺拔高挑了，透着一股英气。许廷一从来不需要穿正装，对于穿正装的人，总觉得很有气质，而季珩穿起正装的模样，似乎比许廷一以前见过的其他人帅气多了。
“看什么啊？我问你话呢！”季珩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许廷一才反应过来，“哦，他二老去串门了，留在别人吃饭了，所以我来送。”
“哦，那你吃过了么？”季珩接过饭盒包。
“嗯，我在家吃过了。”许廷一点点头。
“那……”就这么让许廷一回去？他特意挤地铁来送饭，就这让他回去，好像不太好。季珩心里捣鼓了一阵，“你陪我吃吧！”
“啊？”许廷一纳闷。
季珩转身往公司里走，“快点跟我进来，我都要饿死了。”
许廷一愣归愣，还是急忙跟着季珩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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