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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山水不相逢 by 白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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窿。
    花斐君被看的不舒服,将鱼眼夹起来放进花逸的碗里,而花逸则很小人的怕他反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塞进了嘴里,一边满足的嚼着一边笑开了花。
    花逸母亲敲着装鱼的长盘说:〃君子,挑食可不行,挑食不能长大个,你要是长不过花逸,他长大了更得欺负你。〃
    花斐君本想解释,不是他挑食,只是花逸想吃而已,不料花逸却先不干了,筷子一摔,指着花斐君,〃敢情是你挑食了不爱吃了才扔我饭碗里了!你当我是垃圾桶啊!你不吃了你扔给我!〃
    花斐君吸了吸鼻子,百口莫辩,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要把鱼眼睛夹回来估计这会儿也快到花逸的小肠。
    花逸母亲拿起筷子〃啪〃的敲在花逸的脑袋上,怒斥,〃怎么和你叔说话呢,坐下吃饭!〃
    晚饭之后,花逸坐在院子里的老石磨上,认母亲怎么叫去洗脚也不肯动弹,吃饱了喝足了要看星星看月亮才显得惬意。
    花斐君见他不肯进屋,就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过去,〃下来,小叔给你洗脚。〃
    花逸眼睛一转,还有这等好事,一个轻巧从老石磨上跳了下来,连踢带甩的脱了鞋,袜子也顾不得脱就直接踩进了凉凉的水盆里。
    花斐君皱了皱眉,这不知道是不是乡下的孩子都这么邋遢,还是只有花逸这么邋遢,他在水里扯着他的袜子,〃抬脚,袜子脱了再洗。〃
    花逸扶着他的肩膀,金鸡独立,等他给自己脱好了袜子,猛的在水盆里一蹦,溅了花斐君满身满脸,他自己却笑的前仰后合。
    这就是花逸,无恶不作,霸道小气,捣蛋调皮,在他和花斐君相伴的这漫长的童年里,每日以捉弄这个从天而降的小叔为乐。
    而花斐君,永远一副好脾气好心性的样子,毛都没有,却有了小叔的样子。


☆、007:醉是那一抹隐忍的温柔1 ☆
    有一件事很令人匪夷所思,那便是莫尧格外钟情花斐君。
    这让花逸很费解,不过想想也能明白,换做有一个人天天拿着小木棍和他家大狼狗斗智斗勇,他也看不上。
    花斐君虽然不会挣钱,但是还懂得原始社会的交易方式,以物换物,自打那次被莫尧她妈骗去5块钱之后,他就变的聪明许多,不再换一盆,最多换10颗,而且坚决不能用大鱼做交换,一来鱼不好抓,二来鱼目标大,莫尧自己不会消化。
    交换的物品改为一颗水煮蛋对换10颗草莓。
    花逸不知道花斐君到底会什么魔法,总之就是将莫尧那厮制服的特别彻底,到后来,水煮蛋也不需要,莫尧就像例行公事一样,每天上缴10颗草莓,直到草莓地里的草莓被瓜分完,年复一年,而那些被他藏在口袋里的小草莓,花斐君从未独食过一颗。
    花斐君的到来,可以说扭转了梨花寨的流行趋势,秃头和板寸一水的变成了刘海齐齐的西瓜头。
    可这西瓜头是一个非常挑人的发型,不是所有人剪成那样都会像花斐君一样好似乖巧的富家小公子。
    更多的时候,他们的西瓜头,只像西瓜。
    饶是这样,花逸在母亲给自己剃头的时候还是嚎的气吞山河,死活就要留他叔那样的发型,他上蹿下跳的不肯发,母亲手一抖,居然就剃秃了一块,花逸不闹了,老实的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异常蔫吧。
    也许从那个时候起,花逸的性格就已经注定,小事大闹,大事不闹。
    花斐君站在门边上搅着手指看那滑稽的一幕,内心其实是想笑的,但是他知道,倘若笑了,花逸指不定又怎么折腾,所以得憋着,而他心里憋着事的时候,通常就搅动那两个无辜的大拇指。
    花逸的脸上还有刚才哭闹的泪痕,他眨巴着眼睛,极不情愿的说:〃妈,我完了,连板寸都留不成了,我要替秃瓢了……〃说着,竟也好像花斐君那样矜持的哭了起来,如果人在一起久了,习惯是要相互传染的,就好比这哭法。
    其实花逸长的浓眉大眼,虽然和花逸的斯文乖巧不同,却也是标准的小帅哥一枚,剃了光头就像那卡通版的小和尚,看着特别招人稀罕。只是在六岁的孩子眼里,那是一种无法接受的无比丑陋的发型,重点是,花斐君在那边引起了寨子的潮流,他却背道而驰,这让他很不爽,每天跟在花斐君的屁股后面盯着他的脑袋瞪,那飘逸的,黑亮亮的西瓜头,仿佛和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如果那是假发,肯定早就被他抢过来戴在自己头上。
    所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当然,前提是他发觉自己尿了床,极不舒服的翻身起来,惊讶于自己已经是6岁的大男人了还尿床,而更令他接受不了的是,明天早上起来,花斐君一定会看见自己尿了床,然后招来母亲,他就免不了一顿水瓢,所以他决定提前报仇,找来了一把裁布用的大剪刀,几剪子就给他的头发剪成了狗啃式,然后心满意足的爬上藤床,准备睡觉。
    被尿过的地方潮湿,他就往花斐君的身边拱,花斐君被他拱的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就伸出手臂搂着他,在他背上拍了拍,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008:醉是那一抹隐忍的温柔2 ☆
    这一觉到天明,睡的可香。
    按照花逸设定的剧情发展,花斐君一定会在发现自己这前卫的发型时暴跳如雷,破败了他连日以来所展现的虚伪的乖巧,并且待母亲回来以后像姑娘一样扑进她的怀里大肆告状,顺便指出他尿床一事,以坚定花逸就是能干出剪别人头发这事一不靠谱的孩子。
    可是剧情居然斗转。
    首先是花逸一觉醒来,竟然忘记了昨天晚上他尿了床并且忘记了他起了夜最重点的是他忘了他给花斐君换了一个全新的发型。
    他从花斐君的怀里拱起来的时候,竟被他诡异的发型吓的瞠目结舌。
    花斐君被他拱醒,睡眼惺忪,“你饿了?”由于他这本能的提问可以浅显的看出花逸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喊饿,并且会以欺行霸市的态度拿走属于花斐君的水煮蛋。
    花逸摇了摇头,眼睛瞪的和张开的嘴一边大,“小叔,你今天可别出去玩了,你是不是被隔壁旺财给啃了,脑袋怎么这样啊?”
    他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的那不是一场虚梦,他是真的给花斐君剪了个一个奇怪的头发,而此刻又说是被旺财啃的,以等量代换的方式来计算,他不就成了旺财吗?如果他成了大黄小黑或者二虎都可以,可是一想到成为的是和自己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旺财,他顿时觉得自己活的很失败,一定要加强逻辑的学习。
    花斐君伸出手掌摸了摸脑袋,头发有点短了,似乎挺凉快,地上有一撮碎发,他走去东屋的大衣柜旁照镜子,这镜子的年纪估计比他和花逸还大,四边画着芦苇和鸳鸯的图案,但这根本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面对如此惶恐的发型,花斐君的心里一阵委屈,眼看金豆子就落了下来,硬是头一仰,憋了回去。
    用脚趾头缝里的泥来想,也知道是花逸干的,他坚信就算真的把脑袋伸去给旺财啃,也势必不会啃的这么难看。
    如果是旺财干的,反倒好办,他一定会拉着小嫂像莫尧她妈那样风风火火的冲进莫尧家,也讨个5块钱,再不济,也得讨一盆草莓,毕竟狗是你们家的,狗惹了祸主人就得担当。
    可眼下,他只恨花逸这个恨铁不成钢只会窝里横的小家伙不成器,这头发变成他剪的,他该找谁说理去呢?找小嫂,他肯定挨揍,他挨揍自己还得去挡,最后那一巴掌准定落在自己身上,何苦呢?找大哥?从他来的第二天开始到现在,他就没见过大哥,他和大哥之间有着永远的时差,为了告状而处心积虑的苦等,这不是他花斐君的行事风格。
    花逸站在他身后的门槛上,有些扭捏而略怀歉意的看着花斐君从镜子里反射给自己的哀怨神色,用穿着布鞋的脚丫在地上划了个圈,说:“小叔,你别难过,要是因为这样你长大了娶不到媳妇,你就娶我吧,我勉强委屈委屈。”
    花逸觉得,他嫁给花斐君是委屈的,可是花斐君也觉得娶花逸是委屈的,这意味着未来的无数年里,他将一直遭受着花逸的迫/害。


☆、009:醉是那一抹隐忍的温柔3 ☆
    要说花逸对花斐君的崇拜,那绝非一日之举,而是在长久以来的生活里细水长流般的积累起来,好比他对待发型这态度,明显是比他的光头要丑,可是态度却没有自己恶劣,这说明他比自己富有男子汉的气节,着实佩服,而更让他佩服的,还在后面。
    花斐君转过身,看着他的脖子,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手臂刚一抬起,花逸就放开了嗓子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救命啊,我叔要打人了啊!〃
    在他眼里,花斐君这手掌一抬必然是那那所谓的宝剑出鞘一样,必须见血。
    他哭的花斐君一愣一愣,心想这会儿该哭的不是自己吗?这孩子怎么这么会抢戏份呐?他这不吃亏的性格真是从小练就从娃娃抓起啊!
    花斐君伸出手指,在花逸的脖子上抓下一个黑色的小甲虫,捏着放到他的眼前,说:〃你哭什么啊?我又不打你,再说我打你你还手就好了,有什么可哭的,你脖上有虫,我给你拿下来而已。〃
    他这么一解释,反倒显得花逸很小人,因为只有小人才会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花逸的哭声暂时停顿了若干秒,待擦干泪眼模糊之后发现眼前正是他的另一个不共戴天的敌人时,竟一把打翻他手里的小甲虫,落在地上被他踩个粉身碎骨然后扑进花斐君的怀里哭的好像要不是要出家就是要出嫁了一样。
    他与小甲虫的不共戴天缘起于他3岁的那个夏天,他因为刚在水盆里折腾够而赤身果体的躺在藤床上,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小JJ有些痒,于是坐直身体,定睛一看,是一小黑虫。
    本来只想看看这小虫在他这么隐私的地带要做甚,可是最后竟悔于下手捏死它过晚,那虫狠狠的咬了他的小JJ一口,让他那个原本很小的小JJ硬是肿了三天,裤子都不敢穿,穿个开裆裤满寨子晃悠,被一些不正经的大孩子看见,都调戏他说,呦,花逸要娶媳妇了。
    那个时候还没有流行〃你妹〃这两个字,如果有,他将会说了无数遍〃娶你妹!〃。
    〃小叔!我小JJ !我小JJ!〃
    花斐君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摸了摸,拿出来拍拍他的头,安慰道,〃没事啊花逸,你小JJ还在呢!〃
    他又哭:〃肿了!肿了!〃
    花斐君再次把手伸进去摸了摸,安慰道:〃没肿没肿,别哭了。〃
    虽然花逸平日里大部分时间是看不上花斐君的,但是他是他叔这是必经已经根深蒂固,对于长辈的话,还是相当的有说服力,他说没肿,他就坚信不疑。
    哭声戛然而止,这情绪收放自如的比演员还要演员,比水龙头还要水龙头。
    花斐君用水在自己的头上抹了两把,将两边参差不齐的头发向脑瓜顶集中,弄出一个鸡冠一样的造型,自信满满的带着花逸出门遛弯,他在前,花逸在后,嘴里还啃着属于花斐君的水煮蛋。
    这是一个类似莫西干的发型,由此可见,早在20年前,花斐君就已经是个潮人,懂得如何引领寨子里的潮流。
    一天下来,寨子里的孩子们都纷纷嚷着要梳花斐君的新发型,自己爹妈会剪的就在家剪,自己不会剪的,就到寨子里唯一的理发大师老李那里去剪,李大爷观摩了一番,觉得这发型真没西瓜头好剪,这么没章法这么没层次这么没秩序,他竟不知如何下手!
    导致所有去了那里的孩子,也都跟被旺财啃过一样,兴高采烈的回了家。
    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但首先前提是你得先长的像个人,或者长的像个佛,你长相随意的和地里的土豆萝卜似的,那便不可能领会到花斐君英俊的精髓。


☆、010:你的成长我不舍错过1 ☆
    花斐君在梨花寨,造就了一场不可复制的成功。
    他每每换上一个头型都会在梨花寨里刮起一阵君子风,这让原本默默无闻的花逸也跟着混出了名,也可以说是一夜成名,无论花斐君走到哪,后面都跟着个小尾巴,那就是花逸。
    就连花斐君要上学了,花逸也死活要跟着。
    9岁那年,花斐海觉得该让花斐君去上学了,再不济也得是个小学毕业,不然就算在寨子里,那也很难讨到老婆,大字不识一个那是很可怕的,即将面临的就是长大了都没办法去赶集,因为他将会不认识大客车的线路,不认识男女厕所,不认识自己的户口本,甚至不能给自己的儿子取一个像样的名字,难以想象花斐君自己的名字这么诗情画意,他的儿子将来叫花二狗,花铁蛋,该多么的令人惶恐。
    那个下午,花逸再一次的躺在院子里打滚,莫尧站在凳子上从篱笆墙外向里看着热闹。
    花逸母亲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对着脑袋就是一巴掌,〃咱家现在就能拱得起一个孩子上学,你叔比你大,他先上,过两年你再上!你耍什么驴!〃
    〃我不管!他上就我就上!我要上学!〃
    花逸母亲叹了口气,拉过花斐君,〃君子,要不你等两年,先让花逸上吧?〃
    〃行。〃
    他非常爽快的答应,爽快到让花逸觉得自己又变得很小人,一点大将风范都没有,他不再打滚,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黄土,〃凭什么你说行就行!你不上我就不上,你上我就上!〃
    〃啪〃花逸又挨了一巴掌,〃我看你就是皮子紧!欠揍!〃
    母亲接二连三下来的巴掌打的花逸直发蒙,哭都顾不上哭,就直往花斐君的身后躲,花斐君像个小母鸡护雏似的挡在他的前面,自然也挨了不少巴掌。
    〃小嫂,别打了,别打了……〃
    三个人拉扯了很久,久到连看热闹的莫尧都失去了兴趣,跳下板凳走到后院去给花斐君准备今天要上缴的草莓。
    争吵,哭喊,求饶,花逸母亲最总叹了口气抹着眼泪离开孩子的视线。她低头看着自己布满硬茧的双手,也曾在黑白键盘上敲出过优美的旋律。
    总有一个人,让你爱他如生命,放弃所有,忍受一切,只为长相厮守,只是有些人的爱情被写成了故事,而有些人的爱情,仅仅是过着普通的日子。
    除了身为梨花寨的达人,花斐君在梨花寨有着更重要一项建树,就是捕鱼达人。后来他有了智能手机,在电子市场里看到了这个游戏,不由的也自豪一把,早在二十几年前他就捕鱼达人了,不仅引导了梨花寨的潮流,还引导了全世界人民的潮流。
    那个花逸嚷着要上学的夜晚,他趁大哥和嫂子睡着,又偷偷的跑去东边的浅河里去捞鱼,晚上捞了鱼白天就去村口卖,大鱼小鱼,鲤鱼鲫鱼,小虾泥鳅,但凡能捞上来的,都视为真金白银。
    花斐君不会吆喝,但是他有正太的必杀技,那渴望的小眼神,足以秒杀一切路人,〃大婶,买鱼吗?野生的。〃〃奶奶,买鱼吗?原生态的。〃
    所谓天赋,就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执念,比如经商对于花斐君,这一年他9岁,便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作为营销手段,并且将产品卖点作为口头广告宣传。


☆、011:你的成长我不舍错过2 ☆
    少时,上天注定花斐君是善于经营自己的少年,成时,上天注定花斐君是善于经营自己的男子。
    很多人都将自己的天赋异禀埋没在了懒惰和无数的借口之下,也就是所谓的伤仲永。
    花斐君是恰恰相反,他总是能找到莫名其妙的理由或者借口去逼迫自己做一些事情。
    比如对于花逸死活要跟着他上学这一事,原本和他无关,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根筋不对,连着一个月半夜不睡,跑去河边抓鱼卖鱼,那段时间,他几乎就要破坏了东边浅河的生态平衡。
    而且按着一般小说的发展顺序,这事儿应该好景不长。寨子里的女人平日没事做,最爱的消遣便是东家长西家短,谁家老母猪又生了,谁家婆媳又闹翻了。很快,花家君子当起了卖萌的小贩这事就穿到了花逸母亲那里。
    这个寨子里连一家小超市都没有,想要买点孩子平日爱吃的糖块都需要去集市上买,她实在想不明白,他挣钱来干嘛,可又觉得君子那小孩精明的很,怕他不说实话,只好连吼带吓。
    小嫂平时话不多,也不会因为小事责备自己,但是这么吼他还是头一次,他被吓的愣了片刻,磨蹭着回到西屋的藤床下,扯出一个生了铁锈的月饼盒子,将近日来卖的那些零钱全部拿了出来,放进她的手心,〃小嫂,我知道这些钱不够,离开学的日子还早,我还能去抓鱼,你就让我和花逸一起去上学吧。〃
    花逸的母亲看着那些一毛一毛攒齐来的钱,被叠的整整齐齐用发黑了的橡皮筋捆成小小的一叠,心里一阵酸楚。
    小嫂没有回答,他思考一番,觉得这点钱可能不能动摇小嫂,于是接着在心里策划着理由。
    〃小嫂,你看,你让我去上学的话,我能保证花逸不受欺负,花逸那么霸道,也能保证我不受欺负,就算我们两个人有一个真的挨了欺负,另一个也算帮手。再者,小嫂,如果花逸和我一起去上学,就能保证他不欺负别人,只欺负我,他要是总欺负别人,咱们老得赔钱,他欺负我没事,我抗欺负,我是他叔,我让着他。〃
    半个月以后,花逸的母亲卖了家里全部的小鸡小鸭和小鹅,凑足了学费,连夜缝了两个看似书包的小书包,给花逸的布鞋从新纳了底,将他们俩人送进了镇上唯一的小学。
    它有一个与花家叔侄两人很随缘的名字……花田小学,用花逸的话说就是:真巧,我也姓花。
    小鸡小鸭没有了,这意味着在新的小鸡仔和小鸭仔长大之前,他们是没有水煮蛋可吃了,无论煮鸡蛋还是煮鸭蛋。
    这一度让花逸有些沮丧。
    花斐君安慰他,〃你没听寨子里的大婶们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
    〃听过,可是叔,那什么意思啊?谁用孩子去套狼啊?一准是后妈。〃
    〃花逸你怎么那么笨呢!这句话的意思,就等同于你要是不卖小鸡小鸭就不能和我一起上学啊!〃
    〃噢,那我这就是舍得了鸡蛋套得了小叔!蛋我都舍得了!小叔,你看看,你比鸡重要!〃
    多年以后,花斐君重回梨花寨,站在老房的院子里,看着黄昏时的牲畜归巢,炊烟袅袅,心脏就像被安置了沙漏,反反复复的回忆着,一切有关他成长的时光。
    梨花寨最美的季节,是夏末和深冬,夏日黄昏,冬日清晨,这是在城市生活很久不曾见过的美景。彼时他已身型修长挺拔,眉眼如画,莫尧从里屋出来,拿着一个洗好的草莓,从背后环住他,在他的颈窝印下浅浅的吻,将草莓塞进他的嘴里,轻声问:〃在想什么?〃
    花斐君微笑,〃我在想,我到底有没有鸡重要。〃


☆、012:你的成长我不舍错过3 ☆
    花田小学的名字,起源于它坐落在一片花田里,从学校斑驳的矮墙望出去,一片一片的大烟花争奇斗艳般的绽放,红的粉的白的,好生鲜艳。
    花逸歪着脑袋,有些不解的问:“小叔,大烟花的名字怎么这么奇怪啊,它明明不大,为什么叫大烟花?”
    花斐君只是大他两岁,又不是百科全书,思考了半天,回答:“花逸你真笨,你看地瓜花长也不长的像地瓜啊!”
    他想想觉得有道理,就好比他们寨子有一个男人叫二狗子,可他并不是狗。
    具体知道了什么是大烟花的时候是在初中以后,莫尧偷偷趴在花斐君的肩膀,“大烟花就是大烟的花,我妈说,那是罂/粟,用好了是药,用不好了,就是毒!”
    自此以后,花斐君每每看见大烟花,心里都有说不出的厌恶,它那么好看,可竟然是毒,他最讨厌表里不如一,在他心里,世上最好的花莫过于他的小侄子,小小花,这世上简直没有比他在表里如一,再直白的花了。
    他能这样想,是因为一次课堂上,老师声情并茂的讲着如何生动的描写人物,比如描写母亲,就要充分利用岁月的沧桑感,就要说斑白的鬓发,沟壑般的皱纹,树皮一样的枯手。
    莫尧霍地站起身,桌子被他撞的晃动了两下,他指着老师的脑袋,气急败坏的说:“你妈才长那样!”
    花斐君点点头,在心里附和着,我妈也没长那样。
    坐在花斐君旁边的花逸哇的大哭了出来,又见气吞山河的架势,边哭边喊:“完了完了,我妈就长那样……”
    花斐君抬起袖口,擦着他的眼泪,安慰道:“别哭了花逸,你妈也没那么丑。”
    他不听,继续哭。
    “你再哭,我就给你送回家。”
    哭声戛然而止,为了不被他送回家,花逸决定先让他妈委屈一会儿。
    至于为什么莫尧会突然和花家叔侄的感情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大概也是在那个上午,老师挥舞着手里的竹板,说:“莫尧,花斐君,花逸,你们仨,到门外站着去!小兔崽子不学好,瞎打岔!”
    三个人站在窗外,斜靠着红砖,抬头看天,真是应了那句歌词--鲜艳的红领巾飘荡在胸前,不怕困难,不怕敌人,顽强学习,坚决斗争。
    一瞬间,三个人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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