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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山水不相逢 by 白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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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积不大,但是比他之前打工的奶茶店要大很多,合同上写着83平,他很奇怪,这个地段的临街店铺怎么会这么便宜,他在一片水泥墙的毛坯房里不停的转圈,“我说变变啊……”
    何念西揍了一下眉头,在他转到自己身前的时候挑了一把他的下巴,“叫什么呢?”
    “态态啊……”他马上改口。
    何念西捏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到自己面前,禁止他再继续转圈,“这都是什么奇怪的称呼啊宝贝儿,叫得动听一点。”
    花斐君沉默了一会,然后很逍魂的叫了一声,“啊……”
    何念西一愣,他不得不承认花斐君这一嗓子给他叫唤两腿发软,可是却又觉得很搞笑,俩人站的笔直表情严肃,他突然这一下,没能让何念西忍住笑,“宝贝儿,我发现你挺流氓的。”
    “是,我自己都觉得我挺流氓的,不过所有男人都流氓,轻重缓急不同而已,再说我也不是对谁都流氓,就是看见你的时候,忍不住。”说话间他的手指隔着何念西的衬衣轻轻的勾画着。
    “领教了,攒着你的流氓,回家再说。”
    “在多刺激啊,等不到回家了。”
    何念西笑笑,“也行。”说着就去拉花斐君的裤腰,一把掀起他的上衣。
    花斐君吓了一跳,迅速的向后跳了一步,他就这么同意了?熟男人也不总是靠谱啊!他一把推开何念西的手,“你果然……是BT大叔。”
    何念西笑着帮他整理好衣服,拍拍他的腰,“对,所以你不需要再验证了,我一碰见你就BT的收不住。”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店铺里没有灯,只有青白色的月光顺着橱窗照来,花斐君眯缝着眼睛看他,忽然有一种良心发现的错觉,他似乎觉得,他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幸福,至少他遇见了这么多总是努力想让他幸福起来的人。
    店铺是何念西一位很好的朋友的,房租也是绝对的友情价,花斐君懒散的靠着沙发,一条腿扔在茶几上,感叹着,“你和你朋友关系都这么好啊……有一个连半夜都随叫随到的医生,还有一个只收白菜价房租的大款,噢,还有一个帅的掉渣的酒吧老板,叫红茶。”
    何念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那间店铺就是医生的,我们关系是不错,他女儿小的候从二楼的栏杆上掉了下来,被我接住了,捡了一条小命。”
    “别解释,解释等于掩饰。”他转了个身,背对着何念西。
    “怎么办,阿夜。”何念西坐到沙发上,伸手将花斐君搂了过来,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什么怎么办?”
    “我觉得你吃醋的样子特别可爱,一点也不想哄你,想让你这么别扭着。”
    花斐君辞掉了西雅图的工作,和红茶聊聊以后的生活,和阿杰告别。他想他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当然也想下次如果在路上遇见西雅图的同事们,他们只是最简单的陌生的路人甲乙丙丁。他开始奔走在各大装修材料市场,何念西不忙的时候会开车带他到处看看,忙的时候他就坐公交车,装修是个挺累人的活,但是每次他一想到,他终于可以过回正常人的生活了,别说让他跑装修市场啊,就是让他徒步抗水泥回去他也愿意。
    莫尧从梨花寨回来的时候,用饭盒背了点他妈做的猪蹄,他以为白天的时候花斐君会在家,从中午等到傍晚,他已经坐在地上靠着门睡了两觉了,无聊的只能对着猪蹄发呆,看到花斐君回来,他激动的差点蹦起来,“媳妇!你去哪了啊!等死我了!”
    花斐君被走廊里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我……你怎么在这呢?花逸说你请假了,你怎么了?”
    他捧着猪蹄站了起来,上前抱住花斐君,“媳妇,你是不是担心我了?”
    “担心啊,快高考了,你还不去上课。”他斜着眼睛瞟了一眼莫尧手里的东西,猪蹄?
    “别提了,我姥姥去世了,我妈哭晕好几场,我在家陪了她几天。”
    “噢,快考试了,你多看看书,对了,有个事我和你说一下。”
    “我也有事和你说。”
    花斐君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莫尧手里的透明饭盒盖,忙乎了一天都没想起来饿,这会看见吃的才发觉饿的心发慌,他洗了把手,筷子也没拿,直接拿出一块猪蹄啃了起来。
    莫尧很纳闷,怎么会有人啃个猪蹄都啃的这么美观。
    就着啃猪蹄时候嘴上的那点空当,花斐君给莫尧说了一下他准备开一家奶茶店的事,有人给他出了钱,他每年分红给人家。
    他说话的时候莫尧就用手肘杵着膝盖傻笑,莫尧在想,这就是所谓的云开月明,只要你坚持活着,必然会有好事发生。他问:“猪蹄凉着吃好吃吗?”
    花斐君一愣,莫尧要不提醒,他压根就注意不到这猪蹄还是凉的,不过他牙口不错,咬着有嚼劲的东西不费劲,他眨了眨眼,说:“还成,凉的热的不都是猪蹄。”
    “嗯,你说完了,该我了啊。”
    花斐君看莫尧这个架势不像讨论小事情的态度,他放下手里的猪蹄,扭头找了一圈纸巾没找到,在莫尧不可思议的注目礼下直接把两根手指放进嘴里舔干净,“说吧,可以开始了。”
    “君子啊,你什么时候开始吃手指了,那不是3岁以下儿童干的吗?我记得你们家小小花4岁开始就不再吃手了,你这是返老还童了吗?手指多脏啊,以后咱别吃手了啊,你看你长的跟动画片里走出来的小帅哥似的,然后舔手指,多不合适……”
    “至于吗?”他打量着自己的手指,“我刚才洗手了,再说我就是一年不洗手也比你手白净啊……”说完他还很得瑟的又舔了舔手指,“你尝尝?”
    “靠!媳妇你现在怎么越来越……”
    “越什么?”他勾起嘴角笑了笑。
    莫尧想说,怎么越来越不要脸的,但是估计他说了得挨揍,于是摇了摇,自己安慰自己一样说,“没什么,说正事,我打算上完高中不上了。”
    花斐君很惊讶,在他心里,莫尧家境不差,成绩也不至于考不上大学,他甚至能想象他在大学里那副朝气蓬勃的模样,“干嘛不上?你有病啊!”
    于君听北不。“啊,有病,你有药啊?”
    花斐君踹了他一脚,“别得瑟,为什么不上学,你怎么一天到晚和我说的事都让我有想揍你的冲动呢?”
    莫尧靠在沙发上长叹了一口气,“我读不进去。”
    “读不进去的人多了,也没都上到高中就毕业了啊,连花逸都读的进去,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大学生漫山遍野比花花草草都多,你高中毕业能干什么啊。”
    莫尧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然后一拍大腿,下定决心似的肯定道:“真不念了,说不念就不念了,我爸妈都同意了,”他贴到花斐君的身边,搂了搂他的肩膀,接着说:“君子,你不在学校我真学不进去,我觉得吧,如果你要是不在中国了,我可能连中国也呆不下去。”
    “我要是死了呢?”花斐君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
    ——


☆、113:我想后来,我终于学会爱2 ☆
    “别说这不吉利的行吗?”他捏了花斐君的手,“不过……要真是那样,我也不怕,你死了我也跟着你一块儿呗,到哪我都不能让你一个人,就是到了奈何桥边,我也得看你笑着过去才能放心,你笑一下,我就幸福的春花灿烂,你皱一下眉,我就天崩地裂了,我现在都害怕毕业考试的时候一紧张在答题卡上把名字写成你的,真的,我都没和你说过,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时候我就写你名字来的,不过我又改过来了,我现在答完题都不先检查卷面,得先看看名字写没写错,你在我脑袋里就跟小火车似的,鸣着笛呜呜呜的整天转来转去,你说你让我离开你去上学,你还不如和我说,扒你层皮抽你两根骨免你上大学,我一准脱溜光等着你扒等着你抽。”
    “我还是觉得……”
    “你别觉得了,”他打断花斐君要说的话,“这么和你说吧,以前你侄子努努力没准能和我考个八九不离十兴许我俩就能上一个学校,现在肯定没戏,花逸学习挺努力的,而且脑子也够用,成绩比我好多了,累死我也考不上他能考上的大学,我知道你不放心他一个人,到时候咱俩就在他学校附近找个工作,一边工作一边照顾他,有人欺负他我准定第一个冲进学校里。”莫尧停顿下来,突然抓住他的手指,放在嘴边吻了吻,“君子,只要你让我跟在一起,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我给你去卖奶茶,卖命都成。”
    花斐君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盯着放在莫尧唇上的手指,问道:“味儿怎么样?”
    莫尧傻笑两声,“还成,一尝就是我妈手艺。”
    莫尧决定了不上大学,也就是不用参加高考,只要参加完高中的结业考试就可以到处放风了。
    奶茶店虽然已经开始进入选装修材料的阶段,可是营业执照还没办理,俩人蹲在地板上苦思冥想着该给这奶茶店叫什么名字。莫尧说不如就叫奶茶店或者叫奶茶的店,奶的茶店,奶的茶的店。花斐君在纸上写着各种奶茶口味的名称,顺带抬头白了他一眼,“奶什么奶。”
    他说,咱们得起的有点性格的,容易被人记住的,像白天那样的,纹身馆叫大馆子。
    如果按着这么分析,他们的奶茶店其实也是可以叫做大酒店大食堂的,或者补全了当时白天漏起的那个字,叫个大使馆子。花斐君敲了敲桌子,笑着说:“不如叫大花小花的店。”
    莫尧表示反对,明明是夫妻档,为什么没有他的名字,应该叫做“莫尧的花店。”
    花斐君乐了,“你见过有谁开店的时候把服务员的名字放匾上的吗?”
    “靠,我就是个服务员啊!”
    “对,还是临时的,看你不爽我会炒你鱿鱼的。”
    最后,奶茶店真的叫了一个比大馆子还要不靠谱的名字:两朵花店。
    莫尧不敢想象当那些进来买花的顾客看见屋里卖的是奶茶时会是什么感想。
    虽然花斐君看了很多装修的案例,但碍于装修成本有限,他们并没有把奶茶店装的太豪华,找工人刮个大白,做个吊顶,按几盏射灯,原本想着要扑地板,但是一算,真贵啊,好的太贵,不好的还不耐用,踩着踩着就得碎,于是直接让人用水泥给地面抹平了。买了一桶最便宜的白色油漆,俩人像擦地似的就给地面刷了个雪白。等到白漆干了以后,花斐君又买几桶小桶的彩色油漆,扔给莫尧一把刷子,“画!”
    莫尧举着小刷子,满脸疑问,“媳妇儿,你是不是以为咱俩能刷个白漆就是画家了啊?我会画什么啊?”
    “你不会?”
    “废话,你会啊?”
    花斐君叹口气,摇摇头,“我也不会,那就别画了,洒成什么样算什么样吧。”
    “什么?”莫尧还想明白他说的话,就见花斐君端起那小桶蓝漆,站在屋子中间贴着地面扬了出去,然后是黄色的,绿色的……
    等他全扬完,就跟以花斐君为花心开了一朵五彩缤纷的大花似的。莫尧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一脸崇拜,“媳妇儿,聪明啊!”
    “和你比是聪明点。”
    莫尧去处理用完的油漆桶,花斐君掏出手机给何念西发信息,手机上有一条未读信息:宝贝儿,装修怎么样。
    花斐君的手指飞快按着键盘:挺顺利的,在预算内。
    何念西很快回复:那就好。
    接下来就是等待油漆干燥的漫长过程,然后就可以往里面搬操作台和桌椅。花斐君找木工在操作台背后的墙上订了个一通到顶的两米宽的木架,有隔层,他就着剩下唯一那么一点橙色油漆给木架刷了颜色,等到所有东西都搬进来之后,把他特意采购的五颜六色的奶茶杯摆满整个木架,看起来就像一面奶茶的墙。
    他还在旧货摊上买了一块小黑板,挂在门外,用黄色的粉笔写上 :不卖花,卖奶茶,但茶免费。
    免费两字写的尤其大。
    说吉桥烂下。周末的时候,花斐君和莫尧一起去接花逸,离高考没几天了,花逸起早贪黑的背题,吃不好睡不好的人瘦了一圈,这让花斐君心疼不已,他接过花逸背上的书包,不太沉,可能是有两本书和几件脏衣服,在他的手臂上捏了两下,“才几天啊,怎么瘦这么多呢?没好好吃饭吗?”
    花逸擦了一把汗,“吃了,天太热,也吃不下太多。”
    “带你吃点好的吧,脸都发绿了。”花斐君拍拍他的背,带着他往学校后面的美食一条街走去,回手把书包扔到莫尧怀里,和花逸并排走在前面。莫尧撇撇嘴,只要花逸一出现,他立马化身小跟班。
    “红烧日本豆腐,红烧排骨,红烧……鱼吧。”他合上菜单,对点菜的服务员笑了笑,小姑娘害羞的低头写菜,都不敢多看这三人两眼。
    “怎么都是红烧啊?”莫尧从茶水杯里抬起脸问。
    “看着有食欲,让花逸多吃点。”
    花逸正在看随身携带的单词表,恍惚间听到他的名字,就问,“怎么了?”
    莫尧乐了,“上厕所的时候你也带着这小纸条吧?”
    他点点头,“点什么菜了?”
    “红烧豆腐排骨鱼。”莫尧快速的重复了一遍。
    花逸皱皱眉头,看着花斐君,“点鱼干什么?不吃,换一个。”花斐君吃鱼过敏,他吃什么都行,什么肉不是肉,不用非得吃鱼肉。他抬手打算叫服务员换个菜,被花斐君按着手拦下,“不用换,你得吃鱼,吃鱼聪明,补补你的脑袋。”
    “我脑袋又没漏窟窿,有什么可补的。”
    “听话!”他低呵一声。
    花逸想了想,那就补脑吧,他最近压力真的很大,怕考试成绩不理想,他想着要报一所低于他分数线很多的大学,这样就可以带着奖学金入学,他小叔能少挨点累,越想越紧张,晚上睡不着就蹲在走廊里看书,早上也早早的就醒过来,两只眼睛跟灯泡似的瞪着上铺的床板。
    上了菜莫尧就闷头吃饭,偶尔抬头听两句花逸对花斐君提出的问题,大概不是物理就是化学生物,反正他想到什么就突然问出来,花斐君就很有耐心的一边优雅的吃着饭一边优雅的给他讲着题。
    莫尧在想,花逸这小孩真多余,聊的东西也太学术了,他完全插不上嘴,花斐君连看都没功夫看自己,光给他想答案了。
    花斐君对花逸说,要给他一个惊喜,保证又惊又喜。他把花逸带到两朵花店的门外,让他趴着玻璃门看里面,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骄傲和自豪问:“这店怎么样?”
    花逸撅着屁股从玻璃门的这边看到那边,再由那边看了回来,点了点头,“挺好看的,装奶茶的纸杯挺漂亮啊,小叔,你又换工作了吗?以后在这打工了吗?牌匾还扣着红布呢!没开业啊?”
    花斐君正酝酿着该怎样把这个惊喜用很震惊的方式表达出来,莫尧在旁边突然说了一句:你叔当老板了,你以后就是小老板了。
    花逸一怔,掏了掏耳朵,“啥?”
    花斐君看他不敢置信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高大不少,英明伟岸的,他拍拍玻璃门,从兜里拿出钥匙开锁,一把将门拉开,迎面还扑来一股淡淡的油漆香味,“这是我的奶茶店。”
    “啊!”花逸突然尖叫一声,扑倒吧台上,一脸的难以置信加上快冒烟的兴奋劲,扭头看向花斐君,“你的?”
    “嗯!”花斐君抿着嘴笑弯了眼睛,双手往牛仔裤里一插,扬了扬下巴。
    “真的是你的?小叔?这店是你的?你当老板了?你居然当老板了?”他激动的直叨叨,抬手就给了自己一耳光,清脆又响亮,吓得莫尧和花斐君一愣,“我靠!我靠靠靠靠!不是做梦!居然不是做梦!好疼啊!小叔你太靠谱了!从小我就崇拜你!你果然值得崇拜啊!”
    花斐君把他扯到门口,找来门口一根钉木架的时候留下的长木条,挑起盖在牌匾上的红布,露出半个乳白色的牌匾,还反着淡淡的红光,露出橘黄色的四个大字:两朵花店。
    花逸傻傻的伸出手指一个一个指着,念出了声,他看看牌匾,又看看花斐君,鼻子发酸,“是有我一朵吗?小叔?有我对吗?”
    “嗯,有你,你一朵,我一朵。”
    花逸转过身抬头看天,眨巴眨巴眼睛,眼泪啪嗒啪嗒的就落了下来。


☆、114:我想后来,我终于学会爱3 ☆
    花逸无法想象花斐君为了这一天到底受了多少的煎熬,只是当花斐君笑着对他说“你一朵,我一朵”的时候,他突然难过起来,他回想着,似乎在他们平凡却不平淡的小半生里,花斐君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个“难”字,不管现实究竟有多不堪,他留给自己的,永远是笑脸。花斐君的笑容让他如同被催眠,让幼稚的他深深相信着,他们就在幸福的门边,他们和幸福之间的距离,只有一道门槛,他们和幸福,从来都不遥远。
    从前一件毛衣都要穿个五六年的花斐君,如今是老板,奶茶店的招牌里,有他,也有自己,他们是两朵生在湿冷阴暗的岩石下却拼命向着太阳去成长开放的花。
    有的时候花逸甚至在想,倘若花斐君就此离开这个家,那么他或许生活的会更好,现在他不仅要养活自己,还要养活一家人,他身上背负的,不是他只身一人,而是一个残破的家庭。
    他心疼了。他心疼花斐君,就像花斐君无数次心疼自己那样。
    花斐君绕至花逸面前,满目担忧的看着他,“怎么了啊花逸?哭什么啊?别哭,乖。”他搂过花逸的肩膀,在他背上轻轻拍着。花逸低着他的肩窝,开始时还是很安静的流着眼泪,慢慢的就控制不住了,肩膀抖的厉害,可是还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花斐君的声音也忍不住跟着哽咽起来,“别哭花逸,那么难的时候咱们都没哭,现在都过去了,就更不能哭了,别哭,小叔心疼。”
    花逸抬起头,抬手很粗鲁的抹了两把自己的眼泪,咧嘴傻笑着,“小叔,我觉得春天来了。”
    莫尧在旁边突然插了一句:“错了,是秋天快来了。”
    开业的时间定在星期二,这是何念西帮他选的黄道吉日,虽然他们没有人真的相信有黄道吉日这一说,不过也就当跟着民间习俗热闹一下,花逸上课不能来,花斐君也不想他来,马上就考试了,玩的太开心怕他心活,这个时候是必须一定的死心塌地等着考试。
    何念西早早就来了,还拉来了十万响的鞭炮,在门口摆了两个“8”,他今天穿的特别喜庆,酒红色的圆领T恤配白色的休闲裤,还有一双小红鞋,不知道跟谁借了一辆红色的SUV,从车里下来的一刻花斐君差点没认出来他,脱掉那身精英装备,何念西长的真不像30来岁的人。花斐君调侃他:大叔你今天看起来真是吉祥如意极了,和年画似的。
    何念西弯着腰在地上整理鞭炮,笑着回应:“我这辈子除了结婚,真就属今天最喜庆。”
    花斐君和莫尧穿着一样的浅绿格子衬衣,腰间系着棕色的长围裙,站在门口聊天,等着9点58的及时一到就开始放炮,然后红布一揭,就开业大吉了。
    科技大出来几个女孩子,看到两朵花店今天开业,跑来凑热闹,“帅哥,还没放炮呢,做买卖不?”
    逸想乎实君。“做啊!就等你们来呢!”莫尧笑着调侃,带着她们几个进屋,“看看喝点什么?”
    一个小姑娘往门外一指,“我看你们小黑板上写着茶免费,开业酬宾呗?”
    “啊,对啊!美女都这么聪明么,后悔不上大学来卖奶茶了。”他笑了两声。
    “我要炭烧珍珠奶茶。”小姑娘对着酒水单上的图片指了指。
    “8块。”花斐君从柜台侧面的小门钻进去,站到柜台里,笑着说。
    “不是免费么?”
    “是这样的,美女,我们茶免费,奶不免费。”莫尧解释道。
    小姑娘们嘻嘻哈哈笑做一团,说,帅哥都这么聪明吗。
    这是他们的第一笔生意,花斐君还算平静,莫尧却显得莫名的兴奋,他说:“君子,挣钱的感觉好爽啊,尤其是和你一块挣钱的感觉,有种同甘苦共患难同仇敌忾同……。”
    花斐君掐了他一把,“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何念西原本站在门口,突然转过身,“你叫他什么?”
    这话是问莫尧的,并且问得莫尧微微一怔。这是他与何念西第二次见面,何念西不是一个很喜欢与别人搭话的人,但是脸上总挂着礼貌的微笑,看着挺平易近人的,但是毕竟他是花斐君幕后的大BOSS,而且年龄上他们也有些差距,莫尧每次和他对视上最多也就还给他一个微笑,俩人还没怎么聊过天。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确认自己刚才叫的是君子而不是媳妇,才眨了眨眼说,“君子啊……”
    花斐君用白色的毛巾擦着操作台,淡淡的说:“昵称而已。”
    “你的昵称不应该是阿夜或者小夜子吗?”想到小夜子好像一个小太监的名字,何念西笑了起来。
    这回换做莫尧不解了,他看向花斐君,花斐君侧过头对他眨了眨眼,然后转头对何念西说,“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没听过吗?”
    “听过,又是切又是磨,你挺疼的吧。”他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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