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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山水不相逢 by 白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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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偏心眼这事,还真就是没有下限,心眼是他自己的,他爱怎么偏就怎么偏。花斐君掏出一双白色的系带球鞋,等着花逸穿上后蹲下来给他系上鞋带,速度之快手法之好打结之漂亮都挺令人叹为观止的,似乎这事儿就是他的加强型技能。
    他弹了弹鞋面的浮灰,“我这是对事不对人。”
    莫尧撇撇嘴,对他的话不敢苟同,“对事不对人”这概念,天生就不是为花斐君而存在,他就是典型的“对人不对事,帮亲不帮理”,若是花逸杀了人,他都得说,那人该死,杀的好,顺便给他拍拍手,跺跺脚。
    花逸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9点半了,寝室楼的大门肯定是锁了,这个时间要出去,只能从二楼洗手间的窗户跳,他和莫尧倒是不要紧,打小在寨子里长大,什么墙没翻过,什么树没爬过,比这二楼高的地方他都摔下来过,现在一样活蹦乱跳,可是花斐君不一样,他从小就端庄的跟他那名字一样,想来都是自己在墙这边翻,他在那边接着,自己往树上爬,他在下面接着,自己从树上房上跳,他就准备好牺牲当人肉垫子。
    “小叔,要不咱别出去了,这会儿得从2楼跳窗户了,你能跳吗?”
    莫尧晃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你就别操心了花逸,你叔为了你啊,别说是2楼,就是20楼,那也是义无反顾的跳,谁不让他跳,他能把谁推下去。”
    “能有这么坚决?”
    “必须这么坚决,他不你叔吗!”
    花斐君收拾好了一切,把灯一关,“出发!”
    一声令下,三个白衣翩翩的美少年跟偷了鸡似地猫着腰往2楼跑,一路溜进洗手间,莫尧第一个跳上窗台,回头对花斐君说,“我先跳,接应你,你别直勾勾下去,蹦残喽,曲着点膝盖,脚尖先着地,站不稳就顺势往前滚两圈,摔不疼。”
    花斐君皱着眉头,让他说的有点烦躁,他从小就是乖宝宝的典范,从来不爬墙上树跳房子,这事还真是第一次干,手心有点冒汗,“我又不是真从20楼跳。”
    “你要真从20楼跳我就不跟你啰嗦了,直接让你交代遗言就行,我下去了啊。”
    “嗯,上路吧。”
    “你大爷,说点吉利的。”
    “你要不敢跳你就下来,别耽误时间。”
    莫尧没接茬,转过头找好角度就窜了出去,轻巧的落在草坪上。然后用脚在草坪上连蹦带踩的得瑟半天,抬起头,压低着声音对花斐君说,“就往这跳啊,没石头。”
    花逸又开始犹豫了,他伸头看了一眼在下面准备当肉垫的莫尧,转脸对花斐君说,“小叔,咱别跳了,万一你受伤怎么办啊?”
    花斐君被他说的心头一热,也向楼下看了两眼,其实他也不想跳了,但是莫尧都出去了,现在反悔,他准定得疯。
    “花逸,你看小叔这腿长不长?”
    “挺长。”
    “你看,这么长的腿,我不跳回楼,多可惜。”
    “啊?”


☆、036:白衣翩翩美少年4 ☆
    花斐君跳下去的时候确实角度没找好,连着在草地上滚了三四圈,莫尧把他扶了起来,弹了弹身上的土,“没扭到吧?”
    “麻花啊,那么容易扭。”
    尽管花逸已经无数次的跳过房子,可是每一次花斐君都跟着提心吊胆,比让他自己跳还提心吊胆,事实证明了他时纯属瞎操心,花逸落地的姿势相当帅气,紧接着继续猫着腰,手指一挥,“GO。”
    谁能想到,全校第一的花斐君也会跳楼翻/墙的逃寝,还是带着自己的侄子,在这三更半夜里。
    三个人插着口袋看着前方,在美食一条街的街角站成了一道风景。
    莫尧扬了扬下巴,对花逸说,“看看想吃什么,随便你选,肯德基,麦当劳,必胜客,韩国烧烤,日本料理,炭火锅,私房海鲜……”
    花逸看着满街红绿的招牌,思忖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都没吃过啊……哪个好吃啊?”
    花斐君的心猛的一揪,跟喝了半碗酸菜汤似地,眼眶立马红了起来,“先挑一个吧花逸,以后小叔肯定让你都吃上,一样都不落下。”
    他摸着下巴点点头,“要不莫尧你说吃什么吧,你不总跟着你爸出去蹭吃蹭喝吗?”
    “烤肉呗,走。”应该多吃肉,花逸倒是还好,他觉得花斐君已经要把自己瘦成一阵风了。
    肉在烤盘上还带着血丝,花逸就开始迫不及待望眼欲穿了。
    为了庆祝生日加跳楼逃寝成功,莫尧点了一打啤酒,又从外面买了一包烟回来,将烟扔在桌子上,“烟是我的,酒一人四瓶啊,今晚不回去了,一会开房睡去。”
    花斐君蹙着眉头看着他,“一人四瓶?你自己喝10瓶,我和花逸一人一瓶。”
    “花斐君,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一件事?”他跨坐在椅子上,撕掉烟的包装,抽出一根叼在嘴上,“你这人,将来准能干大事,心真***狠,心狠起来是五亲不认,就认你家花逸这一亲。服务员!来个打火机!”
    花斐君懒得和他狡辩,翻着烤好的肉放到花逸面前的餐盘里,再继续烤着新的,手肘杵着桌面,侧脸躲开莫尧吐过来的烟圈,“你什么时候会抽烟的,还已经抽到这个境界了。”
    “初中就会了,竟偷着我爸的抽来着。”
    “没见你抽过。”
    莫尧弹了弹烟灰,把烟叼回嘴里,启开三瓶啤酒,给三个人都倒满,自己嘟囔了一句,“你能看见我什么啊,你眼里只有你家那一个大宝贝儿,我要是死了你能想起来上坟前给我送两朵油菜花我就知足了。”
    花斐君翻动着烤肉的筷子顿了一下,夹起一块牛肉放进莫尧的盘子里。
    莫尧受宠若惊的看着那块肉,好像那根本就不是一块肉,就是那朵油菜花似地,嘴上还不忘客气客气,“不用管我,我也不小孩,你就顾着你家大宝……你家花逸就行了。”
    花斐君扯了扯嘴角,笑着低声说,“大宝贝儿那有肉吃,小宝贝儿光在这吃醋,显得我太不地道,要平衡一下。”


☆、037:愿你永远如此快乐1 ☆
    “你热啊?”花逸突然抬起头问莫尧。
    他摇摇头。
    “那你脸怎么那么红?”
    莫尧伸手摸了一把脸,脸红了?“长的太白了吧,一烤就红了。”
    “你还有我叔白?”花逸夹起一块里脊,粘上辣椒酱,递到花斐君面前,“你尝尝这个小叔。”
    花斐君张嘴从花逸的筷子上咬下那口肉,笑着说好吃。
    花逸咧嘴一笑,“好吃就多吃点,太瘦了。”说着把自己餐盘里烤好的肉都放到花斐君的盘子里,“你吃小叔。”
    花斐君笑着说,“不是你过生日吗?”
    “一起过一起过,你不也没过过。”
    莫尧刚要举杯祝花逸生日快乐,愣是让他这一句话给噎了回去,“君子也没过过生日啊?”
    花斐君笑着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小时候过过,也都忘了差不多了,我又不是小孩,过不过就那么回事。”
    “哪天生日啊?”
    “你要给我过?”
    “嗯,必须的啊。”
    “圣诞节。”
    “好生日啊,全世界人民都替你庆祝了,今年你就等我给你过啊,给你个惊喜。”
    “行,等着。”
    花逸坐在花斐君和莫尧的对面,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啪一摔筷子,把正交谈着的两个人吓了一跳。“花斐君!你给老子坐这边来。”
    花斐君没说话,将自己的餐具推到对面,绕着桌子坐了过去,“祖宗,还有什么吩咐。”
    花逸抿嘴一笑,一脸得意的看着莫尧。
    莫尧也跟着笑了笑,花逸就是个小孩,是他的东西别人不能动,不是他的东西被他看上了你也得给他放那。莫尧举起酒杯,“花小贼,祝你生日快乐,天天都像生日这么快乐。”
    花斐君也举起杯,“小叔也祝你生日快乐,一天比一天快乐。”
    花逸开怀大笑:“你俩想让我怎么个快乐法,乐成傻子吗?”
    这是花逸和花斐君第一次喝啤酒,虽然味道不怎么地,但是还挺清凉爽口,其实花逸当时想说,怎么和马尿似地,但是憋了回去,这要一开口,莫尧肯定揶揄他,你喝过马尿怎么着。
    打比方这事,不能信口拈来。
    花斐君说,他和花逸一人喝一瓶,这当然只是理想状态,一瓶下去以后,花逸的情绪就高涨了,死活要接着喝,不喝就说生日过的不快乐,反正就这一天,花斐君就是惯着他了,想怎么玩怎么玩,只要别闹人就行。
    一打酒喝的差不多了,花逸用筷子敲敲烤盘,“来,你们俩给我唱首生日快乐歌。”
    莫尧看了一眼手表,“没地方买蛋糕去了,唱什么唱。”
    花逸接着敲烤盘,“必须唱!就对着烤盘唱!反正都是圆的,就差一层奶油呗,咱这蛋糕是铺肉的。”
    “唱,必须唱。”花斐君赶快给烤盘铺上肉,“牛肉蛋糕。”
    于是,在韩式烤肉店里,两个长的跟画似的小伙子对着一烤盘牛肉唱着生日快乐歌,关键在于,唱的还挺深情,而且俩人也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不好意思,旁若无人的唱,周围的几桌客人要么捂着嘴笑,要么跟着一块举着啤酒喊着,“生日快乐啊小帅哥。”
    花逸举着酒杯,一脸喝开了的模样笑着回敬,“同乐同乐!”
    他像模像样的闭着眼睛对着一盘子牛肉许了个愿望。
    直到出了烤肉店,花逸还在笑个不停,就跟捡了五百万的彩票似地。
    他心里想着,好一个深情款款的祝你生日快乐,哼哼了两句,然后就愣住了,他就觉得怎么自己哼唱的味道不对,靠,唱了好半天,居然是《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038:愿你永远如此快乐2 ☆
    夜风有一丝凉气,花斐君的酒意被吹醒了不少,莫尧去旅店打听还有没有空房时,他和花逸两个人站在外面看着星星发呆。
    花逸突然原地跳了两下,“小叔,有点冷。”
    花斐君将自己仰望天空45度文艺范儿的脑袋转了过来,他解自己的衬衣纽扣,打算把衣服脱了给他穿。
    “别啊,小叔,你不冷啊?”他抓着花斐君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花斐君摇摇头,“我不冷,你穿吧,别感冒了啊。”
    花逸还是按着他的手,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好半天,“这样吧,就不冷了。”他忽然张开手臂,给花斐君抱了个结实,鼻子蹭在他的颈窝,猛吸一口气,全是烤肉味。
    花斐君确实不冷,不但不冷,还有愈来愈热的趋势,他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是滚烫滚烫,在脸上摊个鸡蛋放勺面一会就能出张鸡蛋饼了。
    手臂僵了半天,才搂上花逸的腰。
    花逸是个爱黏人的小孩儿,平时睡觉不是拱着他就是搂着他,反正得像个锅贴一样粘自己身上一块,可是再黏人,也没这般亲密过,像一只……撒娇的小猫。
    他嘴角扬起不自然的弧度,收紧了手臂,在花逸的耳边低语着,“小小花,你这是撒娇吗?”
    花逸连蹭带点头,“啊,小花,老子就是在撒娇,怎么着,你有意见?”
    “没,今天你是寿星,是祖宗,不敢有意见。”
    花逸傻笑两声,“老子天天是祖宗,你哪天不烧香供着。”
    花斐君也跟着笑了,手一使劲,在他腰上拧了一把,让他整天老子老子,当老子还当出习惯了。
    “啊!”花逸嚎了一声,对着花斐君的脖子就啃了一口,喝了点酒,嘴上没数,差点没把花斐君的肉啃下来,啃完还不忘伸手给他揉揉,“啃猛了啊小叔,喝晕了。”
    这一口,绝对是打击报复,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小叔,你猜我刚才许什么愿了?”
    花斐君思考了一会,觉得被他抱的有些热了,清了清嗓子,“那个,天天都能吃烤肉?”
    不是他低估花逸的智商和情伤,实在是,他觉得如果不把好吃的和花逸联想在一起,就很难展开常规的联想。
    花逸皱着眉头从他肩膀上抬起头,一副受伤不浅的样子,“花斐君,我在你眼里,能干点和吃没关的事吗?”
    这话说的挺让花斐君吃惊的,他想了想,“你许愿考北大?”
    他更受伤了,脑袋重新埋进花斐君的颈窝里,鼻音浓重的说,“我的天,你还不如说我许愿吃烤肉呢!我刚才许愿,你能年年给我过生日。”
    花斐君笑笑,“你想过,小叔肯定年年给你过,一个不落的给你过,换样带你吃好吃的。”
    花逸猛的抬起头,一把推开他,力度不小,差点给他推个跟头,正好莫尧从旅店出来,看见这一幕,刚想开口提醒他轻点推,你叔长的一副不禁推的模样,就听见花逸几乎是咆哮的喊了出来,“我不要吃的!别老把我当孩子!我就是……我就是想要你!老子的愿望是你年年给我过生日,天天在老子身边受老子虐待!永远也别……扔下我一个人……”


☆、039:知天知地知君心1 ☆
    花斐君的睫毛微微闪烁,关于花逸的不安全感,他诧异于从何而来,也无奈于无从知晓。
    他不舍得离开花逸,花逸就像自己身体里的另一半,一个人,怎能只拖着半边身体在岁月里前行,这种分离的疼,他不想要。
    “花逸,别这么患得患失,除非你赶我走,不然我哪也不去,别说你年年过生日,你就是天天过生日,小叔也给你过。我不是说过吗,我就是不要命,也要你”
    我就是不要命,也要你。
    我能没有命,我也不能没有你啊,花逸,你就是我花斐君的命。
    其实我也不想我们两个,以后会变成孤身一人。
    忽然之间,他觉得很悲伤,关于未来关于成长,在隐隐之中,已经有了可以预见的痛,这个痛,必将在后面跟随着另外三个字“不欲生”。
    花斐君很笃定,他不会离开花逸,可是,再坚强的执念,也抵不过无坚不摧的命运。
    莫尧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月亮,虽然看似很矫情,可是还是不得不用这个办法将眼泪逼回去。他在心中感叹:花斐君啊,如果命中注定着一切都是不可能,我多么希望我是花逸,我多么想得到你这样的不离不弃,可是命中注定,我从不曾有半个理由和借口,留在你身边长长久久。
    莫尧搓了搓掌心,试着打破这矫情的局面,“小小花啊,你小叔说的对,他天天都跟你在一块儿,你就在楼下打个球他都得扒窗户看个三四回,你别跟孤儿似的患得患失的成吗?你放心,将来你叔肯定给你找一个能接受嫁一赠一的小婶。”
    莫尧是善于说废话的人,可是这句话,却说进了花斐君的心坎里,如果他的女人不喜欢花逸,那么他一定会让她成为别人的女人。
    有一件事不得不承认,就是他们仨都很不想住在这个地方--爱情海客栈。
    光听着名字就知道有点落俗,但是仨人都没带身份证,酒店住不成,只能勉强睡个旅店。
    爱情海就爱情海吧,还只有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就一个房间吧,还是个大床房。
    花逸躺在床上傻笑了两声,躺在了靠墙的最里侧,心想着床可真软,以后他有钱了,也要给家里换上这么软的床,让爸妈也睡一睡这么软的床,然后再买一张两米的,这样他就不会总拱的花斐君没有地方睡,算了,还是买一米二的吧,两米的太大,花斐君一翻身自己就拱不到了,一米二的好,一米二拱的瓷实。
    花斐君躺的笔直看着有些斑驳的天花板,吸顶灯的一圈起了厚厚一层墙皮,看得出来那个地方被反复粉刷过,来掩饰它剥落过的痕迹。
    可是,那些痕迹依旧清晰,只刷一层薄灰,是掩饰不了那么深的疤痕,就像肥胖的人腰间那无法掩饰的肥肉,就像老去的人眼角那无法粉饰的皱纹,就像,成长的我们假装有着如此欢乐开怀的青春。
    花逸供着花斐君的肩膀沉沉的睡去,他慢慢闭上了眼睛,青春的列车你慢慢开,如果命中注定找不到幸福的路,那么至少让痛苦别这么快到来。
    莫尧关了房间灯,走廊传来深夜投宿的旅客踩在陈旧木地板上的咯吱声,隔着好几个房间的门被猛的关上,震的一层楼的房门都跟着颤抖,他甚至能听到某一个房间里的床板发出的奏鸣曲。他翻了个身,嘴角挂着笑,叫/床他还没听过,今儿倒是听到了床叫。


☆、040:知天知地知君心2 ☆
    经过了积年累月的锻炼,花斐君睡觉的时候那叫一个老实,身子骨能跟棺材板一样直,说不动,一晚上都能保持一个姿势,连头发都不会颤一下,呼吸又浅,弄的莫尧总是忍不住伸手探到他的鼻子下面,看看他还在不在喘气。
    有些人喝了酒,就睡的死火山一样沉,雷打不动,比如花逸,有一些人,喝了酒躺在床上两个眼睛就跟浴霸上的大灯,锃亮锃亮,比如莫尧。
    他来来回回的翻身,发誓高考之前一定先干掉半打啤酒,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在考场睡着,或者他应该每天早上起来都干掉半打啤酒,这样他不会每天上课都对着桌子磕头。
    借着月光,他用手肘支撑起身体,打量着花斐君的睡相。
    此刻他真觉是自己那上千万的小说白看了,除了“好看”“真好看”“真***好看”,他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面前这幅容颜。
    或者,他能想到花斐君脖子上顶的这个不叫“脸”,而叫“容颜”,就已经算是对花斐君的赞美了。每一副长着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的皮囊,都可以被叫做“脸”,但是不是每一个都称得上是容颜。
    就这般看着,也能入了迷。
    “君子?”他压着声音轻声唤了一句。
    看到花斐君没有任何的反应,雨刷一样的睫毛颤都没有颤一下,确定了他已经睡了。
    莫尧叹了口气,低下头,轻柔的吻在花斐君的额头,见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顺着姿势,便那样用唇贴着他的额头,许久,才慢慢像下移去。
    轻如棉絮的吻,落在了花斐君平整的眉间眼角,滑过脸颊停滞在他如同雕琢过的鼻尖。他能感受到花斐君的呼吸,像撩人的春风拂过他的颈间。
    莫尧离开他的鼻尖,再一次向下滑去的时候,花斐君忽然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唇,莫尧的吻只落在他的手背。
    这个动作定格了很久。
    莫尧的脸跟被火烧了似的,就好像自认为穿戴整齐如运动员一般矫健奔跑在操场,可别人却说,“看那个二货,裸奔还这么带劲!”
    花斐君伸手推了他一把,侧过身将莫尧按回枕头上,他的手虽然没有太用力,可是却如同压在莫尧心上一块千斤磐石。
    莫尧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那块墙皮剥落的痕迹,内心万马奔腾,他的小伎俩被人看穿了,可那人却静如止水,静如棺材板。
    看穿不说穿,看透不说透,花斐君啊,你上辈子到底修炼了什么武功,怎么能这么淡然,我刚刚亲了你,亲了你的额头你的眼睛,你的脸颊你的鼻子,只差嘴了,你还能这么淡定,到底有没有事能让你这个波澜不惊的心稍微的惊一惊。
    噢。有。如果他亲的是花逸,估计君子这会就惊了,没准能用三级跳的功力弹起来给自己当标枪顺着窗户直接扔到对面马路上。
    花斐君就这样侧着身,按着他的肩膀,看起来就像搂着他睡着了一样。


☆、041:嫉妒是场难逃的伤1 ☆
    莫尧觉得此刻自己的心脏跳得跟战鼓擂一样响,衬衣左胸口的口袋一定在随着他的心跳而颤动,他憋着气,极度缓慢的呼吸,活了十几年,第一次发现,喘气是这么费力的一件事。
    “君子,我……”喜欢你。
    “我知道。”你喜欢我。
    “刚刚……”对不起。
    “没关系。”我没怪你。
    “你会不会……”讨厌我。
    “不会。”我不会讨厌你。
    这是一段诡异的对话,以莫尧欲言又止欲语还休的告白起始,以花斐君的料事如神结束。莫尧的每句话都没说完,可是花斐君的每句回答都准的像瞄了靶子的射击。
    花斐君没有翻身,也没有拿开手,真的就这么抱着莫尧的肩膀睡了。
    喜欢他,这条路注定孤独,他有什么好,他什么都不好。
    天微亮的时候,花逸被满世界找厕所的梦境累醒,他翻了身,半睁半闭着眼睛起身准备去厕所,站在床尾向床上一扫,这一眼,让原本睡的很毫无章法的头发彻底炸了起来。
    花斐君抱着莫尧?睡觉?在他的人生观里,花斐君那必须只能搂他一个男人睡觉,如果他现在搂的是个姑娘,他可能还没这么震惊,可是他搂着别的男人,那万万不可!
    他揉着眼睛,睡意全无,尿意却更浓。不得不先跑进洗手间解决一下,从洗手间跑出来的时候,脚下一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磕在方形洗手盆愣角上,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星光烂漫,额头发热,伸手摸过去,竟然出血了!
    花斐君迷迷糊糊之间只听到“嘭”一声,然后就是花逸的尖叫,“靠!小叔!我要死了!”
    他的眼睛瞬间睁圆,从床上弹起来的速度简直算超越了人类的极限,两步迈进洗手间,一进门就看见花逸双膝跪地一脸虔诚的捧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那满目惊慌的小眼神,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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