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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子息-虚席以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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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昕回到男人身边,额头上因紧张而浸出细汗,但他始终是出色地完成任务,对男人抿着唇笑。
  沈韫站起身,神色复杂地对温华轻声开口,“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他是顾均。”
  作者有话要说:  
    
    ☆、棋局

    晚上九点多,商业洽谈会已经结束三个小时将近。
  温家大宅重归于宁静,屋内一片灯火通明。
  陆昕站在一个偏厅的院子里,四周几株已经开了不少花的腊梅,又是大雪,夹杂着隐约的暗香。
  温家的下人很多,陆昕沿着大厅的长廊一路走过来,却也没有人阻拦,他就站在院子里,看着雪,想到才结束的洽谈会里,在会议厅顾均对他翘着唇角笑,无声的赞赏,脸上表情也惬意起来。
  因他而有的贪心,却也更容易满足。
  “这里的梅是我哥和顾均哥以前亲自种的,是不是很香?”
  陆昕诧异地回头看向说话的人,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嗓音温和好听,人长得更是精致,陆昕脑子里晃过肖君的样子。
  两人并不相像,却有着相近的气质,不似肖君的阴柔,眼前的少年漂亮地让人看着舒服。
  “我是温宸,温华的弟弟。”少年又笑着开口,走近陆昕,“我偷偷到会议厅躲着玩过,看到你的展示,好厉害…”被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少年夸赞,陆昕不好意思的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温宸又和他说了几句话,陆昕在一旁听着,也并没有接话。
  “这么闷…顾均哥肯定不是真的喜欢你…”少年走到小院的檐角下,低低说了句陆昕没有听清,他挂着更张扬的笑径自一个人离开。
  陆昕在原地看着,想想沈韫多变的性情,这有钱人家的少爷都脾气怪得很,偏心地忽略掉顾均那最让人捉摸不定的性格。
  没过多久,陆昕又被温家的下人给领到主屋里去,脱下厚重的大衣和西装外套,递给佣人放好,陆昕有些迟疑地向屋内的酒席走近。
  桌上坐着郑;沈;温三人及两个高桥家族的东北地区负责人。
  他只是一个助理,按常理,这样的高层饭局,他是不应该出席的。
  佣人替他拉开顾均身旁的位置,陆昕看了男人一眼,坐在他旁边。
  席位正对高桥本一,这男人从陆昕一进来,眼睛就粘在了他身上,看他坐下来,端着酒站起来,笑着对陆昕开口,发音生涩,“陆先生,今天的汇报很精彩,我很欣赏!”
  高桥本一的中文并不熟练,只会这样直白的夸赞,让陆昕有些不知所措,又看身旁的男人,才端起酒杯,回敬对面的男人,轻轻地道了谢。
  特供的茅台,被热水熨过,温热辛辣,陆昕将一口酒抿完,刺激感从喉管一直烧到胃里,忍不住捂着唇咳出来,脸也被呛红…
  高桥本一看他这副模样,大笑着说了句日语,让沈韫实在是陪不出笑来,低头捏起酒杯,无声地骂了句“操”,闷头喝酒。
  今晚摆饭局招待高桥本一本就是一个虚晃的形式而已,陆昕才是主角之一。
  早在洽谈会上,沈韫就和他交过手,这个日本男人只是笑着打腔,说这里有他想要的,才会考虑。
  两边人心照不宣各自的意图,顾均要合作协议,高桥本一要人。
  单单主角蒙在骨里,侧过脸对顾均看着,见他要拿起酒杯,小声地开口阻止,“总经理,你不能喝这个…”
  顾均顿下动作,眸色幽深地看向陆昕,很快敛去情绪,却终是没有再拿起酒杯。
  “阿均,陆昕他不是顾恺,根本就不是高桥本一的对手,这一步棋,到底是为了什么? “
  温华看着坐在书桌前翻阅文件的男人,耐不住开口问道。
  饭局结束后,高桥本一以合作细节为由,而陆昕又是此次的主要过手人,带他回去细谈。
  “高桥本一与人做生意向来傲的很,以现在凯越的规模,他不会放在眼里。”顾均放下手里的文件,“高桥原本就是日本八大家族之一,以前为他们天皇效力,官做到幕府的将军,其对家族企业的奴性,比任何日企都根深蒂固。高桥本一与我那些叔父这些年一直都有合作,垄断整个亚太地区。与他谈合作的敲门砖,就只能投其好。”
  “上一次你四叔送给高桥本一的几个人,好像都已经被玩残了。”沈韫来到书桌前,双手撑着桌面,有些嘲讽地看向男人,“我昨天查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原来在泰国曼谷那条堕落街的地下色情市场,很多货源都是高桥本一玩腻了的玩物,再送过去的…陆昕他这么聪明,只要进了高桥本一那里,就会明白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小职员敬仰信任的大Boss,为了一纸合约,把他拱手送人,仔细想想,其实你不吃亏…”
  顾均听完他的话,脸色微变。
  沈韫脸上怒气显现,声音也放大,“你这样做,和当年的顾伯父有什么区别?没想到你也这么舍得,喜欢将枕边人送人,今天我算是领教到你们顾家人的大方。”
  “闭嘴!”顾均低声呵斥,语气愠怒。
  沈韫的一番话,一语中的,狠狠戳他痛处。
  陆昕对这个男人的感情,沈韫都看在眼里。
  他和顾均从小就在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环境下浸淫着,从没有遇见过能有个人会一心一意只为他好。
  陆昕心思单纯,对顾均的情分和信赖他看的清楚,这男人自己也享受其中,全盘接受陆昕对他的好,理所当然。
  那一晚在PUB,顾均对在场的人宣告,那是他的人,如今沈韫算是想明白了。
  他的人,其实就等同于他的东西,是所有物,只能以他的意愿,可以随意处置。
  不理会男人的怒气,沈韫冷哼着开口,“这些年我和温华从不违背你的意愿,竟然把你变成了一个疯子…”然后又站直身体,不再看他,“我去把陆昕接回来。你要是容不下他,就放过他,别再让他有幻想,涉足你的世界。我来安排就好…”
  说完,离开书房。
  “顾恺,你跟着老幺过去。”
  温华听我两人的话,看顾恺听顾均的吩咐也离开书房,才开口,”我还以为,你只是为了弄垮高桥家族,什么人都比陆昕更适合去,没想到你……”温华看顾均有些疲惫的面色,终是没有说下去。
  因为会扰乱他的心绪,会为他控制不住情绪,还没有成形的软肋,顾均想毁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变化

    温华在大厅里来回不停地踱步,让温宸实在看不下去,”哥,你别总走来走去的…”
  “允浩,你说老幺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老幺他才负过伤,带的人又不多,要不我再带些人过去,老幺他…”
  “哥,你别总念着沈韫哥,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出事…”
  “臭小子,你别打岔。” 温华难得失了常态,又窘又愠地训了温宸一句。
  不待温宸回驳他,温家下人进来禀报,沈韫的车已经进温家大院。
  顾均从沙发上起身,走出屋外,温家两兄弟也跟着出去。
  凌晨三点,大雪已经停了下来,气温却更冰的骇人,风挠在脸上,一阵阵刺骨的疼…
  温家大宅依旧灯火通明。
  沈韫从车上下来,戴上黑色真皮手套,一脸未消散的戾气,看温华朝自己这边走来,才稍稍收敛,“我说小老头,没想到你这温吞吞的性子,带出来的人却是够狠劲,一个能顶三个打…”
  “你右手没事吧?才接好骨就是这么急着再弄断?真不该让你一个人过去…”温华看沈韫吊儿郎当地笑,微恼,又看了眼另一辆车,“带回来了?”
  沈韫抿紧唇,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却是向另外一个男人,“阿均,你现在是不是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只不过那高桥本一还真是猴急,在半路上就急不可耐地想尝尝你送的好礼物。”
  顾均面无表情的态度终于在沈韫的话后皱了眉,朝那辆黑色悍马走过去。
  男人拉开后车座的门,陆昕披着沈韫的军袄坐在里面,腰挺的笔直,手紧紧抓着胸前的衣领,听见响声,侧过头,眼神里的惊恐无措泄露地彻底。
  看清是顾均后,慢慢地,他收回情绪,刚刚的脆弱全部敛去。
  “总经理。”陆昕找回声音,不轻不缓地开口。
  顾恺从车前座打开门,下车。
  顾均弯身坐了进去。
  “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陆昕听了男人的话,抬头看着他,眼神却找不到焦距,”总经理,下次再这样,请您先告诉我,好不好?”
  静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
  男人脸上的表情逆着光,陆昕看不清,只是听见他又强调般重复,“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
  陆昕垂眼,没有接话。
  在场人看着顾均将陆昕抱出来,又走进屋里。
  温宸看着两人的背影,低低地咕哝,”他怎么又回来了…”
  顾恺跟在两人身后,心里想起刚刚车内和陆昕的对话。
  “顾恺,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被问话的男人连通过后视镜看他都有些不忍,视线放在车前方,沉声回答,“一切听从老板吩咐。”
  “我知道了。”陆昕轻声接话,顿了一会儿,又恳求般地开口,“你先别下车可以吗?就在这里陪我一会儿…”
  陆昕衣衫不整地坐会这辆车时,谁都不让碰一下,甚至不能靠近他。如果他和沈少再去晚一些的话…
  顾恺止住念头,那不是他该想的事情。
  温家大宅的灯火慢慢暗下,终归一片黑寂…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有什么在迅速破裂,有什么在慢慢坚硬。
  比如说期待;比如说,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  
    
    ☆、才华

    以前都是六点钟的准时生物钟,这一次陆昕不但睡过头,而且是被顾均弄醒的。
  他的手圈着他的腰,身体相贴,唇从耳垂,沿着颈侧一路往下,圆润的肩头被啃咬,手也在他身上四处游移,用这样恶劣刁钻的方法将沉睡中的人折腾醒。陆昕无意识地发出轻哼,转过身,唇上便被顾均咬了一下。
  明明昨晚才发生过那样的事情,而现在他们相拥而眠,做着最亲密的情事。
  原本就拒绝不了,也不想推开,陆昕顺从地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身体更加偎近…
  他已经明白,上床,并不一定是因为爱;而吻,并非就是喜欢。
  只是需求而已,他愿意陪他。
  下午在温家书房的会议,陆昕也被顾均带了进来。
  跟在顾均身边的,一直都只是顾恺。
  早些年凯越才成立时,顾均势单力薄,铁腕手段得罪不少人,沈韫想把身边的卓臻拨给他带在身边,他却只是倨傲地笑,说那些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被恐吓,算计,却也从未真正出过事,沈韫一面笑骂这男人的本事,另一面也是敬佩羡慕。
  顾均这一次是真正把陆昕放在了身边的位置,被沈温二人后来一唱一和地挪喻为“贴全身”的金牌助理。
  几个男人在书房,面色都不太好看,昨天晚上因那件事与高桥本一结下梁子,他到嘴的肉又被要回,自然也不会有合作的余地,凯越上一次规划的决策被推翻,几个人商议半天,也没有更好的头绪,沈韫把目光从投影仪屏上移开,看着站在顾均身旁的陆昕,突然开口,“陆助理,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被点名的人看着沈韫,转而,又看向自己身旁的男人。
  顾均回看他,见陆昕垂下眼,才收回目光,“顾恺也教了你不少东西,这次的策划你也看过,有什么话都可以说出来。”
  陆昕稍微沉默,才开口,“总经理,如果按照凯越目前的发展,与日本高桥家族的合作,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顾均搁下手中的笔,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凯越作为全国政治中心S市的新上市公司,很多重企都在对我们公司暗中观察和跃跃合作的期间,他们都在等我们凯越向他们抛出橄榄枝,对我们公司的实力,他们已经大概了解,现在就只是在看我们的诚意。”
  陆昕走到投影设备下,指着凯越已经投放的工厂基地的标记,“我们国家的重工基础设施相对完备就在在东北,华北,西南这几块,相较而言,凯越把主要基地放在东北区,更好的办法就是与俄罗斯那边的重企合作……在国内重化工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会被国家收购,只有与外企合作,以后凯越才能避免这样的尴尬。而且近来中日关系也紧张,反而中俄关系加强,俄罗斯的重工一向是世界前位,又能得到国家政策支持,以后,也有利于拓开欧洲市场…”
  温华讶异地看着陆昕指着投影屏逐一分析,来回和沈韫对视几眼,弄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算是顾恺,也不会有这样清晰精彩的市场发展方向的概论。
  “陆助理,你以前的专业是?”
  等陆昕说完,静默好一会,沈韫发问。
  陆昕刚刚侃侃而谈的气势全无,略垂下眼,声音不大地回答,”S大的市场营销与策划。”
  顾均听了却皱眉,站起身走到陆昕面前,“员工资料上,你填的,并不是这个。”
  陆昕抬眼看他,与上次一样,额头上又布了一些细汗,眼里却不再有上次站在会议室的那种光亮,恭敬回答男人,”我修的是双学位…”
  沈韫在一旁啧啧出声。
  顾恺也在后面接话,“老板,其实我没有教陆先生任何东西,他懂得比我还多。”
  “这小子是跟谁学的马后炮…”
  顾恺看调侃他的温华,又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老板总会知道的。”
  成功堵住温华的嘴。
  “S大现在最热门的专业就是企业策划与营销。记得在几年前,它还是几大冷门专业之一,新市长上任后,对教育局发布的第一份文件,内容里就有是拨款5个亿给S大,示命一定要将这个专业弄起来。正好文件审批经过我爸手里。”沈韫笑着说话,“陆助理还真是藏的深…”
  陆昕当初填报志愿,完全是八姐一手决定,那个女人自以为是地帮他选了一个最冷门专业后,又逼着他再修另一门。
  陆昕却也争气,在大学四年就一心在学业方面,系里导师也和陆昕多次交涉,希望他可以留校读研,却被八姐回绝,让陆昕毕业后必须先工作,陆家养不起闲人。
  陆昕就像一个可以被任意揉捏的软柿子,被怎样对待也不吭声,究其终因,也是因为不在乎,分内的事就认真做好,与他不相干的,他也不会观望。
  后来到了凯越,踪其性格原因,他也没有自信涉及这一行,所以才会隐了专业,只要一份稳定的工作就行。
  只是不知幸或不幸,他遇上顾均。
  男人在书房毫无顾忌地摸上他的脸,带了几分宠溺,“陆昕,你总是给我惊喜。”
  赞赏愉悦的笑容,也算是一种肯定吧。
  其他的,陆昕慢慢让自己不再奢求。
  作者有话要说:  
    
    ☆、锋芒

    次日,陆昕随沈韫坐上飞往S市的飞机,着手凯越年季规划。
  而顾均依旧留在哈尔滨。
  顾老太爷也特地从英国赶回来,一方面是大媳妇肖柔的忌日,更重要的是,只有这一天,顾家这几脉最有出息的长孙才会踏进顾家老祖宅的门。
  顾均身旁跟着肖君,顾恺和邵康跟在身后。
  从进墓地时几个叔父那边的目光就不断往他们身上睇,或惊讶,或鄙夷。顾茂博也看着自己儿子身旁站着的人,神色复杂,紧紧盯着肖君,让他本能的害怕,往顾均身旁躲。
  墓园毕竟是肃穆的禁地,几拨人几路心思,明着却没有什么冲突,一切情绪都压在这才开始的晚席上。
  顾家老宅原本是土改前大地主的豪宅,几厅几院造型设计考究,正堂里的长桌上,按着长幼辈分坐着顾家人。
  顾均带着肖君过来,桌上就已经开始一片议论,当邵康帮肖君拉过席间的椅子,二叔终于按捺不住,溢着怒意开口,“这都是些什么人!顾家的家席他也能上桌!”
  肖君面色惨白,他永远都记得这些人对他的羞辱,抬眼看顾均,就只等着他发话,他说什么,他便照着做。
  这男人却无表示,神色如常,二叔的话仿佛没有进他的耳里。
  坐在侧主席的顾茂博望了老爷子一眼,掠过肖君,最终看向顾均,“这些年来年夜饭从不回来一次,一回来就目无长序,到底是谁把你惯成这个性子,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我把他带回来,难道不是父亲您最高兴?”
  “胡说些什么!”顾茂博站起身看着比自己还高的儿子,“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你给我收敛点!”
  顾均平静地看着他,道 ,“原来您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自从顾均有能力对口时,父子俩每一次相处,都是这样剑拔弩张。
  其他人观望,不敢插嘴,更不敢多事。
  最终是老爷子拍了桌子发话,才勉强安稳地吃了晚席,席间却没有一个人心里是快活的。
  这样的大家庭,没有人情味,没有亲情。
  顾均温暖的记忆仅停留在五岁那时,却被自己的父亲和在座这些虚伪的嘴脸生生剥夺。
  一步步地经营部署,让自己强大到可以让这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没有任何人事可以阻挡他,谁都不可以。
  S市这边已经有春天的样景,气温虽还是有些低,却比东北那边暖和了太多。老管家看到陆昕和沈少爷回来,只是稍微诧异没见到自家少爷,就握着陆昕的手,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褶子,拉着人亲密热乎半天,把沈三少晾在一边好久。
  “陆助理,是不是觉得他可怜,很想同情他?”
  现两人在厨房里,陆昕听完沈韫说的那些事,确实为顾均成长在那种亲情淡薄的家庭感到心疼,心里难受,低着头弄手里的食材,也没有接话。
  “有些事,阿均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跟你说,但是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陆昕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神色认真的沈韫。
  “肖君是阿均的弟弟,同母异父。”见陆昕意料中的吃惊表情,沈韫拿毛巾擦干净手,靠着琉璃台边,继续说话,“阿均五岁的时候,顾伯母就当着他的面自杀。或许以后你会有机会看到伯母的样子,很漂亮的一个女人,性情温婉,听我妈说,当初顾伯父和伯母的恋爱还是一段佳话…只不过后来,可能是爱情终究抵不住权势的诱惑,阿均四岁那年,顾家人与高桥家族做生意,顾伯母也陪着,高桥家族的当家人看上顾伯母…最后,那个高桥松田如愿以偿,顾伯父也因这个合作拿到顾家的当家权。这件事没过多久,顾伯母就被送去澳洲,一年后才回来,那种事情被顾家下人传,阿均的几个叔父更是处处刻薄她,一个女人最看重的清白被这样践踏,伯母后来选择那样惨烈的方法离开,也是情有可原,只是阿均他从此以后就变了性情,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肖君也是我后来才查到他真正身份,那些事情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就知道这么个大概。肖君是五年前,阿均从顾伯父那里带过来的。他和顾伯母长得很像…”
  沈韫看着陆昕,又放轻了声音,“尤其是眼睛。”
  厨房里静默好一会儿。
  陆昕低着头,沈韫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总经理他一直以来,都没有真正的开心过。”
  陆昕轻缓着声音,“他一定很想他母亲,很难过再也没有人宠着他,真正对他好。”
  沈韫看着眼前男人,真诚而欣慰地笑,他再次肯定,没有看错人。
  “你可以给他这些。阿均他现在,已经离不开你了。”
  陆昕也对他回笑,“我会一直陪着他。”
  只要他要,陆昕就愿意给。
  沈韫对那些事,已经概括地很隐晦,那些复杂丑陋的纠葛他都往简处说,却足以让陆昕胆战心惊。
  顾均身边的人都想让他对他好,这些他都知道。
  其实根本不必他们说,他自然会对他好。
  现在,知道那男人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除了深烈的心疼,他就只想对他更好些。
  全然忘记顾均差点就做了和他父亲一样的事,一样的狠心绝情。
  陆昕现在就只想,有些东西强求不来,他就不求,如果在他身边,能让他开心些,他就愿意陪着他。
  后来等陆昕做的一席饭菜上桌,最痛快高兴的就是沈韫。
  在厨房里就偷吃过好几回,老管家过来时开始还训他几句,这沈三少对吃的执着他可是从小看着大,几次劝不住就随他去。
  这些天的相处,陆昕也看明白沈韫是个真性情的人。
  只有是他认为好的人,这个男人才会露出那种单纯的笑,甚至耍赖时还会说类似撒娇的话,把老管家一身老骨头都给刺激地酸软掉,直嚷嚷家里的这两个少爷都是活祖宗,也就只有陆先生才能受得住。
  陆昕偶尔和陆母通通电话,和已经是一家报社的美编的谈莉见过面,也和夏冉通过几次电话。
  在S市,和沈韫每天办公室,会议室,酒店各种地的跑,他和顾均从没有联系过。
  有时候站在13楼会议室的落地窗前,往下俯视。
  他静静地想着他。
  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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