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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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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爷子“呵呵”笑着:“阿兰叫我‘王伯’,你也这么叫我?”
陈若飞脸一红,赶紧道:“王爷爷。”
王老爷子微笑地点点头,缓缓开口:“你是晓东的朋友吧。”
陈若飞怔了怔,突然意识到王晓东和李瀚是总角之交,那眼前这位姓王的老人便是……“您是晓东的爷爷?”
“你上一次来找阿兰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眼熟,但一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老爷子平静地看着陈若飞,“直到你说你是高德的设计师,我才突然想起来,晓东的大舅子,和晓东是同事,也是个设计师。”
这样说起来,陈若飞和老爷子也算是亲戚了。
“你今天还是来找阿兰的吗?”
陈若飞顿了顿,瞬时觉得尴尬起来,上次自己说来取材,结果还是被人一眼看出意不在此:“兰姨今天不在吗?”
“我们这群老邻居都去吃分岁酒了。”老人家说,“我实在走不动,让他们给我带点吃的就好。这些年,我走不动,都是阿兰买些东西和我一起吃。”
“阿兰不去吃分岁酒么?”陈若飞觉得有些奇怪。如果是特意留下来照顾王老爷子的话,阿兰的心大概还是柔软的吧……
但是……老爷子缓慢地摇头:“阿兰的小儿子出事以后,她再也没有和我们这些老邻居说过话……我身体好的前些年,阿兰都是一个人待在家里的。近年才又亲密起来,但和其他人还是不说话。”
陈若飞心一紧,不知该如何回应老人家的话。当年付出代价的又何止是李瀚……连家人都一并受到牵连……
“陈若飞……”王老爷子叫了发愣的陈若飞一声,“阿兰还没回来,你帮我做些事吧。”
陈若飞点头,看着老人家指着房子里的大红灯笼和对联。是啊……这里除了老爷子和兰姨,其他人都已经张灯结彩了……陈若飞赶紧动手替老人和李瀚母亲挂上灯笼贴好对联,而后想起兰姨一向要到井边提水,便挪了王老爷子家空空的水缸,放在兰姨家门口,就提水去了。老人家说,之前阿兰不提这么多水在家放着,但现在顺带照顾老爷子,所以需要很多井水洗衣打扫。老一辈有老一辈的生活习惯,情愿累死也不愿拧开水龙头接水或按下洗衣机的开关。陈若飞不想李瀚的母亲如此劳苦,无法为她做其他事,提水的话还是能做到的。也当是为照顾老爷子,锻炼自己的身体。
之前会对自己说,付出不要求回报。现在陈若飞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什么叫不求回报……在他心里还是乞求回报李瀚母亲的善意与理解……
覆水难收
春假一开始,陈若飞和李瀚见面的时间明显少了。李瀚没什么亲人,春节时便倒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要么找人喝酒。而陈若飞则忙着吃分岁酒。一户亲戚一次,每每都要被询问结婚对象的问题,每每要绞尽脑汁思考措辞。陈若飞晚归时,总期待着李瀚在家等他。但对方不是已经埋头大睡,就是彻夜不归。尽管不太能见到面,陈若飞还是希望偌大的家中会有些过年的气息。他在家里置办了些年货,也挂了灯笼,希望李瀚不会太寂寞。
当然公司每年都有组织春假旅行,职员自愿参加。往年都推辞的陈若飞,今年却抓住和李瀚见面的稀少时间,提出一起去旅行。李瀚单愣了愣,便答应下来。
结果出行当天,肖紫赤也在。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总裁褪下笔挺的西装、休闲地坐在旅行车里打盹的模样非常迷人。陈若飞和李瀚假装不太熟悉,两人的视线刻意错开,疏疏离离上车时,看到肖紫赤都有些惊讶。虽然私底下有很多女同事口头上肖想过肖紫赤,但大胆和他搭讪的人不多。平日的威慑力总摆在那边,也甚少有男同事敢大刺刺地坐在肖紫赤身边。陈若飞犹豫了一瞬,便被人用眼神指定了位置。他大概是公司里唯一和肖紫赤平静相处的人。而原先打算和李瀚用前后脚上车的顺位为由坐在一起的想法,很快破灭了。陈若飞沉了沉,便自然而然坐在肖紫赤旁边。而单只的李瀚,一眼扫过大巴的空位,唯有新来的张汉歧旁是空着的。心有些动摇……李瀚尽量保持平静,干巴巴地坐在张汉歧身侧。
“要去滑雪……”张汉歧看着窗外风景而过,大巴缓缓驶动着,“我们曾经一起去滑过雪,还记得么?”
“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李瀚甚而觉得过往的美好他都无法承受,”我们除了‘曾经’,什么都没有。”
“你知道重逢的意义吗?”张汉歧微微向李瀚靠近,挨着他的肩,“我们有‘曾经’,也会有未来。”张汉歧还是同从前一样骄傲,仿佛自动请缨挑拨他人的美人,自信满满地游走在男人之前,从不怀疑自己的魅力是否能打动对方。
但李瀚却变了,曾经被背叛,也背叛过别人,感情的事从来都是似是而非、虚无缥缈而无定论。让他拿什么去相信张汉歧能和他白头到老。爱是孤独的证明,若非信任。而信任的坚韧在于从不背叛……所以他不相信张汉歧,而陈若飞不相信他……
大巴从温城开到仙边,李瀚一路无言。直到滑雪场,几乎以同坐的两人为一组,分发雪具。李瀚沉默地和张汉歧走在一起,而后踏入雪地中,一眼瞥见先入场的陈若飞摔倒在地而挂在肖紫赤身上爬不起来。说是不嫉妒是骗人的。属于自己的事物,无论他多么不济,情愿自己丢弃,也不会谦让给他人。这大概是人的劣根性。身边站着张汉歧,眼里看着陈若飞,一个是想要而不敢要,一个是得到而不想放手,大概这副模样的自己很可笑……
“你认识老师?”张汉歧见李瀚盯着陈若飞不语,突然开口,“你还记得以前我一直很羡慕他?”
“嗯?”李瀚有点抓不住张汉歧的意思。
“我一直想成为广告设计师……那是我的理想。”张汉歧又说起从前的事,“我羡慕陈若飞……我当年翻遍了他的所有作品!他的才华平平却足够幸运!”
李瀚瞬时记起一些琐碎的事。张汉歧当年确实非常有理想,他曾经滔滔不绝地述说着一个设计师的广告和名字——原来那个人是陈若飞……张汉歧也向一些设计大赛投过稿,但没有中选。他愤愤不平被埋没的才华,觉得陈若飞平平无奇的作品甚至不若他优秀。李瀚现在回想起来,也许从那时起,张汉歧的心开始离开他吧……跟一个有钱的男人离开,得到的是出国留学的机会,如果留在自己身边,只能一辈子默默地嫉妒陈若飞……
“你知道吗,陈若飞和肖紫赤是大学同学。”张汉歧看着陈若飞,“陈若飞还没毕业,他的作品就以肖氏的名义参加各种大型的比赛,很快一举成名。”
李瀚明白张汉歧的意思。
“陈若飞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张汉歧继续说,“但在之前,他还拿过大□动会长跑的冠军。现在却几乎不能大动。”
李瀚一愣,惊讶地看着张汉歧……他一直以为陈若飞的身体自小孱弱,从来没过问他的情况。
“他在大学的时候曾经休学过一学期,回来就和肖紫赤是出了名的好友,这不是很奇怪么?”张汉歧盯着陈若飞,仿佛记恨他一般,“之前,他们明明没有交集。你说他用什么手段和肖紫赤如此亲密!”
“他不是你,你凭什么这样猜度他!”李瀚脑中一股热血冲上了,吼了张汉歧一声。
张汉歧一时反应不过来,李瀚从来没有对他如此大声过。
“与其这样难看第把他的身家背景一条一条地查出来,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在你引以为傲的设计上!”
张汉歧大震,瞪着李瀚:“你觉得这样的我很难看吗?像那样伪善得和圣母一样的男人才是美丽的吗?”
“他只是很安静,并没有别的意思。抱怨,怨恨和嫉妒,他只是隐藏起来,因为这些情绪只是对别人任意施加,对他自己来说只是徒增烦恼而已。”李瀚脱口而出,“你根本不了解他!”
张汉歧一怔:“我不了解,难道你了解?你认识他多久?你才刚进公司,甚至没和他说过话!”
李瀚垂下眼睛……他和陈若飞认识3年,交往一年……他想与他白头到老……即便现在遇到张汉歧,他也从来没想过和陈若飞分手……陈若飞之于李瀚是无伤……这种安全感是张汉歧永远也无法给予的。有时相守并不需要爱情,只要彼此依存便可以直到永远。李瀚对张汉歧无话可说,这么多年了,张汉歧竟然还是用傲慢捂着耳朵拒绝物是人非的事实……
滑雪一直进行到傍晚,李瀚看陈若飞从东倒西歪,渐渐变得熟练稳定起来。他们几次在雪道上撞在一起,滚成一团,陈若飞总是满脸挂着笑容,因为偶尔相视与微笑,两人心里都有些惶惑的甜蜜。等到依依不舍地离开滑雪场,在大巴上,导游便开始分配房间。基本上定的是标间,同坐的两人一个房间。李瀚有些反感,因为自己和张汉歧同住,也因为肖紫赤和陈若飞。
“我和若飞一人一间单人房吧。”肖紫赤微笑着,和导游要求。公司大老板和其他人拼房也实在是欠妥的安排,导游连连掉头,表示歉意。
李瀚稍稍松了口气,侧头对张汉歧道:“我也会另外开一间房。”
“你知道吗?你越与我撇清关系,就越表示你心里的忐忑。”张汉歧正视李瀚。
“你多心了。”张汉歧还能影响自己,甚至让自己寝食难安。这样的事实让李瀚觉得自己很窝囊,但有什么方法可以驱逐曾经深深住在心底的人呢?他没有别的办法,唯有躲避。
“阿瀚……”张汉歧轻轻拉住李瀚,“之前是我对不起你,我们难道不能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吗?”乞求别人的张汉歧还是当年的张汉歧吗……
李瀚顿了顿,开口时,竟感到有些恨意:“从前你在梦想和我之间选择了梦想,达到你的梦想之后,你又匆匆要回我对你的感情。人是不能贪心的。二择其一,你已经拥有熊掌,为什么还死死盯着已经放走的鱼?”
“从不贪心的人,只能一事无成。难道你不是在追求自己事业的同时,也希望有一个可以归属的家吗?”
“是!梦想和感情是不矛盾的!但曾经你让它们成为矛盾!”李瀚死死地瞪着张汉歧,“当年是你让一事无成的我失去了牢牢抓住的感情,如今你休想两手兼得!”
“你……”张汉歧凌厉的气势一下柔和下去,“你恨我?”
“是!我曾经恨你……”李瀚发现自己心脏狂乱,眼眶也温热起来,“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是谎话……因为他和张汉歧明明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诀别……
避风港
拿到房间钥匙的是张汉歧,李瀚背着行李,趁众人聊天不注意便悄悄离开,去敲陈若飞的门。
要如何形容陈若飞打开房门时的惊讶呢?他看着李瀚扑到他身上,紧紧地搂住他不放。“阿瀚?”陈若飞有些措手不及,赶紧把门关起来,“你怎么来了?”他看到李瀚手中还提着行李,立刻明白李瀚的意思。只是……“你如何和张汉歧解释?”
解释?他和张汉歧之间已经不需要任何解释了……“别人不会怀疑的……”李瀚将头埋在陈若飞肩头,轻轻呢喃,“让我住下好吗?我没地方住了。”
陈若飞一笑,点头。
“若飞……”李瀚微微拉开和陈若飞间的距离,捧起他的脸,吻下去。从刚刚开始,李瀚就觉得对陈若飞的思念突然汹涌起来。陈若飞大概是他的避风港湾吧……李瀚对陈若飞是有歉疚的……尽管歉疚不是爱情,但它至少可以类似爱情……
一场大汗淋漓的性…爱过后,陈若飞累瘫在床上。李瀚洗完澡出来,看到恋人倦怠的模样突然想起张汉歧的话——陈若飞的身体并不是天生就如此纤弱。“若飞……”李瀚轻轻摸着陈若飞细软的发丝,俯下身吻他,“醒醒……还没吃晚饭呢……”似乎陈若飞和自己同居后,又瘦了一圈……“我该不是你辛苦的来源吧……”李瀚淡淡地看着陈若飞闭着双眼安详的模样,开口,“不把你养肥点,我会被很多人训斥的……”
陈若飞似乎听到李瀚的话,只艰难地滚了滚眼珠,眼皮撑开一条细缝,迷离地看着李瀚。
李瀚瞬时想起包裹里带着一些巧克力,赶紧拿出来,递到陈若飞嘴边。但对方仿佛没了油的机器,似乎张嘴也很困难。李瀚有些无奈,把巧克力含在嘴里,低头将食物吻进去。
陈若飞无意识地动了动喉头,点点和着李瀚的舌头吮吸巧克力,而后微微启齿对准最香浓厚实的部分咬下去!
“唔……”李瀚一阵闷哼,赶紧将舌头退出来,“你就是这样报答救命恩人的么?”
陈若飞总算有些清醒过来,无辜地看着李瀚:“救命恩人?”
“刚刚是谁给一动不动的睡美人献上甜蜜一吻的?”
陈若飞脸一红,躺在床上,看着李瀚:“你没事吧……咬到你了。”
李瀚笑了笑,跨坐在陈若飞身上,半身靠近他:“现在醒了么?”
陈若飞点点头,扭动身体想起身。但李瀚恶意地压着他,紧贴的下半身随着扭动能清楚地感受到:“你还想做么?”李瀚蛊惑地说着。陈若飞马上摇头,乖顺地缩在他身下:“我有点饿……”李瀚笑着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他的额头,放开他:“需要我帮忙穿衣服吗?”陈若飞还是摇头,尽管手脚因为虚软有些不利索,但一直被李瀚贴近地抱着,他恐怕会无法呼吸的。
等李瀚和陈若飞穿戴整齐一起出门晚饭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点了。仙边不比城区,1点才是夜晚的开始。仙边的1点已经是大半夜了,四周静悄悄的,没人会在街上乱晃,也没有吃东西的地方。李瀚带着陈若飞来到滑雪场的烧烤区。这里在11点半已经结束了,连打扫的人也已经离开了。李瀚把陈若飞按在烧烤的座位上,拉起陈若飞的手,道:“现在我们包场了!要委屈你吃垃圾食品了……”“啊?”陈若飞虽然平时因为身体的关系无法下口那些烤制的食物,但也不能委屈李瀚陪自己饿肚子,况且现在的李瀚似乎兴致勃勃,“我没关系的,偶尔一次也没问题。只是……现在还有吗?” “有的,有的。只要你想吃!”陈若飞微微笑着,好像是李瀚想吃吧……“你把围巾围好!我去去就来!”李瀚说着飞快地走了。
陈若飞心情很好,看着一望无际的白色的雪在黑夜下泛着宁静的银色的光。他觉得很是平静,就好像天地间只余下他和李瀚一般……
“烧烤来了!”
陈若飞一侧头,看到李瀚拖着烤炉提着一堆食物艰难地走着。“阿瀚!”陈若飞赶紧起身帮忙,而李瀚只一摆手,将热腾腾的茶壶往陈若飞手中一塞,傻傻地咧嘴笑着。
“有烤炉就暖和了!”李瀚把陈若飞的头往自己脸上一贴,“你有些凉,我现在马上点火。”
陈若飞看着李瀚纯熟地把炉子放好,点着,然后在铁架上放好食材,开始拿着刷子蘸着调料刷着。
“你有任务,负责翻面和吃。”李瀚对陈若飞下达命令。
“好……”陈若飞笑笑着问,“你怎么拿到这些东西的?”
李瀚眨眨眼,骄傲一笑:“我打电话给他们老板,叫他给我弄炉子!”
“啊?这样也可以?老板不会生气?大半夜的……”
李瀚神秘地凑到陈若飞耳边,悄悄说:“我和他说,我们是高德的,广告合作,我们很欢迎!”
陈若飞知道做营销是一件很需要临机应变和口才的,事情绝非像李瀚说得那样轻描淡写,李瀚去找炉子花了半个多小时,应该是很不容易才说服老板找人把炉子给借出来的吧……陈若飞觉得心脏忽而狂乱起来,喜欢李瀚的感觉就好像惊涛骇浪突然超负荷地冲到脑子里:“阿瀚……”为什么连平日吃在嘴里觉得油腥的烧烤也会非常美味……“我……”陈若飞一团混乱,他第一次觉得很想把喜欢的感觉直接用语言说出来……
“怎么了?”李瀚觉得陈若飞的脸有些异样的红晕,“该不会是想和我野…战吧?”李瀚嬉笑着。
调笑一下打破了气氛,陈若飞就像漏了气的气球,一下垂下头:“胡说什么呢,我说,我想吃烤鸡翅……用可乐……”
“诶?没有可乐,只有啤酒和茶。”李瀚看着陈若飞。
“我去拿……”陈若飞站起来,飞快地走了。他和李瀚交往一年,从初始到现在,似乎都没有互诉衷情过……虽然彼此是因为喜欢才交往的,但这种感觉大概始终藏在心底吧……但埋藏太深,往往会觉得惶惑……会怀疑李瀚是不是真的喜欢他……陈若飞垂下眼,想得有些出神,甚至连步伐也有些混乱了……“啊?”陈若飞走得太快,在拐弯处一下撞到一个人,自己也吓了一跳,“张汉歧?”
“老师……”张汉歧定定地矗立着,冷冷地盯着陈若飞……
遗落
“这么晚,还没睡?”陈若飞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撞破奸…情般窘迫起来。
“老师不也是么?”张汉歧眼神淡淡地看了远处的李瀚一眼,“老师和他很熟吗?”
陈若飞一愣,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大家都是相互认识的,如若撒谎,也很快会被揭穿:“……他……他是我朋友的朋友。”陈若飞是通过王晓东认识李瀚的,这样的说法并没有什么不妥。
“哦?”张汉歧冷笑起来,“李瀚刚刚说要另开一个房间,我向旅馆的前台问了半天,也没有这样的事,该不会是住到老师那边了吧……”
陈若飞闻言瞬时脸色一白……自己住的是单人房,一张床睡两个人的话……不是明摆着自己和李瀚有问题么……
“老师不回答,是默认了么?”张汉歧紧紧捏着自己的拳头。他绝然没有料到,现在的李瀚有正在交往的人。他怎么会没想到……他怎么会没想到李瀚的冷漠和无情……还有“唯一”——那枚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钻戒——曾经属于自己的“唯一”,但现在却戴在陈若飞的无名指上……这么多年了,张汉歧有想过李瀚的背叛,却没料想是陈若飞,他嫉妒着,嗤之以鼻的陈若飞会在他们之间插上一脚……“为什么会是你……”张汉歧浑身抖动着,“居然会是你……”
陈若飞呆愣着看着张汉歧……他不知道自己和李瀚的事曝光会怎样……他现在很混乱,甚至天真地想是否能将张汉歧当成自己的朋友,要求他保密……但还没到东窗事发的时候,也许尚有转圜的余地。
“若飞……”
陈若飞顿了顿,回头看到李瀚快步走上来,一把将他搂在怀里。陈若飞第一反应想要挣扎,现在已经是说不清楚的时候,倘若张汉歧是个直男,或许用蹩脚的借口就可以打发他。在他面前承认绝对是无可奈何的下下策。
“李瀚……”张汉歧瞪着李瀚,目光闪烁。
陈若飞心一慌,想开口辩解什么,却愕然发现李瀚和张汉歧相互对视着一言不发。
“我们走吧。”李瀚的眼神尚注视着张汉歧,手却已经拉着陈若飞推他离开。
陈若飞突然意识到什么,将视线游走在李瀚和张汉歧之间,仿佛他才是局外人。这大概只是一种感觉吧……爱与恨,在意与佯装……
待陈若飞和李瀚重新坐回烧烤区,双方似乎都没有心情进食了。
陈若飞呆呆地看着烤炉中黑色的炭忽明忽暗,抬首望着李瀚时已然换上一副笑脸:“我吃饱了……有些累,想先回去休息。”
“若飞!”李瀚看陈若飞站起身,一时心急便伸手拉他,没料刚好抓住陈若飞的无名指……戒指随着李瀚无意识的缩手一下飞出去,掉到白茫茫的雪地中。
“戒指!”“‘唯一’!”陈若飞和李瀚异口同声。陈若飞的心一下慌乱起来,他立刻盯着戒指飞出去的方向去找,却侧眼看到李瀚从他身边冲出去扎进夜晚纷飞的大雪中。陈若飞觉得自己的呼吸一窒,停下步伐,单看着李瀚在雪地里几乎疯狂寻找的模样。
“这可是我的全部存款哦……”“我可是把所有财产系在你的手指上了……这可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戒指……全世界它只属于你……”——陈若飞突然想起当日李瀚吻着他的无名指将戒指戴在他的手上……那时的他感动到害怕……
“老师的戒指和我曾经戴在我手上的戒指很像……”“但我把戒指还给他了……”“他曾经告诉我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戒指……”……
陈若飞觉得自己像一个跳梁小丑,大概被李瀚和张汉歧嬉笑嘲弄着吧……他慢慢走进雪地,抬头看着黑色的天空落下飘摇的白色的雪花……好冷啊……陈若飞低下头,在雪地中拾起那枚戒指,静静地看着它……“唯一”……他怎么会没想起戒指的名字呢……出自肖紫赤的设计,号称旗下的每一枚戒指都是世界独一无二的作品……“阿瀚……”陈若飞站在雪地里看着越走越远的李瀚,唤他的名字,“戒指在这里……”
李瀚一愣,赶紧回头,看到陈若飞手上果然拿着“唯一”……他立刻跑回陈若飞身边,满身狼狈地盯着戒指,气喘吁吁地开口:“找到就好……”
陈若飞淡淡一笑,将戒指递到李瀚手里:“好好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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