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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嫁人 十年不晚-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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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青拿出一张纸条交给谭玉染,他疑惑的打开一看,上面的字迹立即就击中了他的心理防线,那是程七彦写给他的,谭玉染看后觉得是又气又喜,气得是程七彦不顾自己的安危,喜得是终于得到他的消息了。

  上面写着,“我会好好保重,勿念!”

  还是他一贯的风格,简单明了,看似无情,而一切尽在不言中,谭玉染全然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这个险,也许值得去冒。

  ……………………………………………………

  PS:允许我废话一句哈,咳咳,俺最近病了,哎~~

  所以也深深的体会了一下需要温暖和幸福的感觉,虐了真是伤肝啊~

  所以我会加快情节的进展,让夫夫二人尽快在一起,然后充满甜蜜滴~~呜呜,求票票,求留言,有支持,才有动力嘛~~~

  第43章:扑朔迷离

  程七彦这个“傀儡”在烁夜的魔咒下为暗夜门效劳,把利剑对准了自己的爱人谭玉染,开始了对医药帝国晨淼的争夺战,而这场表面上的利益之争,却隐藏着更深的秘密,就像来龙去脉都错综复杂的蛛丝一样,而程七彦与谭玉染的爱恨,则是绑在上面的附属品,他们的感情,是与这盘无解之局一起毁灭,还是在一切结束之后摘得那一颗来之不易的幸福果实?

  在烁夜的药物控制下,程七彦的双手曾经沾染了自己心爱之人的鲜血,而这一次的敌对,却是一次冒险,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反击。

  而让人没想到的是,仅仅三天之后晨淼就赢来了今年的第二次易主。

  程七彦手中的股份甚至比谭玉染名下的还要多,而当初与谭凉景相争之后回笼的资金也在他的账户下,程七彦相当于谭玉染的宝藏,如果他倒戈,对谭玉染来说无异于是釜底抽薪,防不胜防的巨大危机。

  有了程七彦这个法宝,就等于找到了谭玉染的致命伤,再加之暗夜门的资金支持,以及借助强大的势力对股市的暗箱操作,对晨淼造成了强大的冲击,三天后晨淼就宣告了破产,从而被以程七彦为法人代表的公司吞并。

  程七彦想当然的成为了晨淼的新一任总裁……

  这一场厮杀就像海啸一样来势汹汹,在人们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就席卷而至,让人为之震惊不已,可它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并且以奇迹般的速度尘埃落定,就像一部惊险刺激的电影,让人来不及回味,更加的应接不暇。

  甚至连程七彦本人也觉得反应不过来,晨淼那么稳固的根基,为何会在三天后就宣布破产,这太离奇了,谭玉染到底是想干什么?

  外界揣测的原因是因为谭玉染重伤在身,无法管理晨淼,所以还没能对抗就缴械投降了,可事实上谭玉染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是他想迷惑古逸吗?可这也太假了,古逸会相信他是真的保不住晨淼吗?

  是被迫丢卒保车,捍卫禁药帝国!还是谭玉染另有计策?程七彦似乎从中闻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晨淼落败的那么快才不正常呢,肯定是谭玉染在耍什么鬼花招,虽然他们没有事先商量过,但现在这个一边倒的局面显然有猫腻在里头……

  程七彦一边摸着石头过河,一边还要装作被药物控制的木讷样子,可那双空洞的双目下却掩盖着盘根错节的城府,可是,他能猜出来的东西,必定也瞒不过古逸和烁夜的眼睛,不知他们又会有什么动作。

  而烁夜,好像并不如开始那样对自己的药物特别有自信,在这顺利的极为不正常的争夺战上,他开始怀疑程七彦的受人摆布是否是装出来的……

  下午,突然传来一个令程七彦大吃一惊的消息——

  本来已经出院的谭玉染被家里一个下人刺伤,偏偏又刚好伤到了还在愈合中的伤口,等于是雪上加霜,而在送往医院抢救的途中竟被烁夜埋伏好的人袭击……

  伤势危急的谭玉染被烁夜的人俘获,现在生死未卜,而那个刺伤他的人就是烁夜暗中派到他身边去的,本来就有伤在身的他才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再次受伤。

  在中堂社的院落内,烁夜把捕获谭玉染的过程对程七彦绘声绘色的道来。

  程七彦眸色一亮,泄露了他内心的焦灼,这一瞬即逝的微妙表象被烁夜的狐狸眼捕捉到了,程七彦霎时明白了烁夜是在试探他,又立即加以掩饰,没错,他现在应该是被药物控制的状态,当然不能关心谭玉染,否则等于不打自招。

  烁夜俯身靠近程七彦,挑起他的下巴,在咫尺之内逼视程七彦的眼睛,那种刀刃一样锐利的目光很容易就让人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异色来,他的呼吸轻拂在程七彦的脸上,他的发丝扫过程七彦的脖颈,这些感觉都像是骚动人心的羽毛一样,比一些激烈的感触来得更加让人难耐。

  程七彦低垂着睫毛,清澈的眸中现在犹如一潭死水。

  “看着我。”这是主人的命令。

  程七彦抬起眼帘,与烁夜对视,就像被主人盯上的木偶一样没有反应。

  易森兄弟俩在后面看着这一切,却也只能无声的看着,心里在替程七彦打鼓,他们没想到烁夜今天叫程七彦来是说这个,却一点也帮不上忙,唯有祈祷程七彦稳住情绪,不要露出蛛丝马迹给烁夜。

  烁夜试探他,因为他的乖顺总让人有那么一点不放心。

  烁夜的目光就像要把他烧灼出个烙印来似地,可无论他把谭玉染的情况描述的再怎么凄惨,可程七彦就是没有反应——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无,越是毫无破绽,烁夜越是觉得不放心。

  “你不信他被抓住了是不是,看看这个是什么!”烁夜二指间夹着一个戒指,然后扔到了一旁的石桌上。

  在他的命令下,程七彦迟缓的把目光投向那个铂金戒指,只需要一秒,他就能认定,这与谭玉染手上戴的那颗一模一样。

  而他告诫自己,不论看到什么,也不要做出反应,可他不知道烁夜那敏锐的直觉有没有嗅出什么不对劲来。

  突然,烁夜的属下从长廊那边走来,对烁夜说了些什么,好像很机密的样子,可太小声,程七彦并未听到。

  等下属退下后,烁夜负手而立了一会儿,见程七彦还是没有什么异常,便对一旁的易森易凡吩咐道:“把他带下去,晚上无需给他注射安眠药,等药效过后,把他送到主人那里去。”

  “是。”兄弟二人恭敬行礼,然后把程七彦带到了前面的房间。

  等一进入房间,程七彦就如撕掉了咒符一样情绪激烈起来,他回头想要质问易森和易凡谭玉染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却被易森捂住了嘴巴,示意他安静下来,并且指了指外面。

  程七彦知道自己失态了,忍住了心中的疑虑,坐在了床边,等待这预计中的药效过去。

  ………………

  约莫三小时后,夜色慢慢笼罩在了上空,程七彦又要换上另外一幅正常状态时的面孔面对世人,这样表演舞台剧一样的感觉让他有些吃不消,况且是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表演。

  “药效”一过,程七彦就冲到烁夜那里追问谭玉染的情况,现在他与烁夜都在互相猜测,他怀疑烁夜是在诈他的反应,可也不敢不信,万一谭玉染真的被他们抓住了怎么办?

  而烁夜也一刻都没有消除过对程七彦的怀疑,他轻笑一声,并没有回答程七彦的问题,而是直接叫易森兄弟把他送走了。

  主人?也就是说古逸要见程七彦,烁夜不知道是为何,他也无权过问,而程七彦心中也满是猜测。

  事实上,想见他的人不是古逸,而是谭凉景。

  从中堂社出发,一行三辆车,而程七彦乘坐的车在中间,前后各一辆保驾护航的车辆。

  “到底怎么回事?快告诉我?”车刚刚驶出去,时刻挂念着谭玉染安危的程七彦就立即询问易森,还好这辆车内只有易森和他两个人。

  易森也很无奈,看程七彦焦急不已,他叹了口气,回答道:“我们与总裁那边失去了联系,但也没有收到消息说他被烁夜的人抓住了,所以现在还不知道确切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会突然失去联系?”本来就悬着的心更加不安了。

  易森也表示不知道,两人停止了交谈,在沉默中朝着古逸那阴森的住宅驶去,在惴惴不安中迎接瞬息万变的局势。

  然而他们都没想到的是,两人刚才的对话通过车座下的微型窃听器传到了烁夜的耳朵里,仅仅三言两语,烁夜就能勾勒出事情的大概。

  小巧的窃听装置在烁夜骨节分明的纤纤玉指中化为废品,因为太用力,烁夜的指节都已经发白,他好像是在发怒,而表情却是带着笑容的——程七彦,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不是与谭玉染有默契么?那就让他们互相为对方准备好墓穴,死在一起好了……

  烁夜张开五指,被捏成碎片的窃听器外壳掉落在地上,成为了烁夜怒火之下的第一个牺牲品……他的掌控能力,从未被人如此挑战过。

  第44章:暗潮汹涌

  到达目的地时,天色已经渐渐被暗沉笼罩,傍晚的天空像压在人心上的一块石头,程七彦从车上下来,可外面的空气一点也不比车上更清新,反而感觉沉闷又稀薄。

  有侍者出来迎接,易森和易凡被挡在了外面,程七彦小声道了一句没事,然后便第二次踏进了这个地方,走过花园,里面的玫瑰芬芳像浓雾一样把人围绕。

  程七彦被带领到楼上的餐厅里等待,偌大的空间里没有灯光照明,只有长形餐桌上依次摆放这许多烛台,上面插着熏香蜡烛,随着燃烧而飘散着香味,镀金的漂亮烛台,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长桌的中央还摆放着新采摘的花朵,一切看起来就像极了一场浪漫的烛光晚餐,如果不是那诡异气氛的话……

  房间里,古逸扔了一套高级男装在水床上,谭凉景的目光投射到微微晃荡的床上,“做什么?”

  自从接受这种相处模式后,谭凉景少有穿衣服的机会,更难得的是这种正式服装,似乎要迎接什么特别的宴会,对于外事一无所知的谭凉景等待着古逸的告知。

  古逸正在扣袖扣,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带你去见一个人,如果你光着身子他不会把目光放在你身上的!”

  现在听到这种话谭凉景再也不会觉得自尊受伤了,他无所谓的笑了笑,拿起衣服穿上,片刻过后,刚才那满身姹紫嫣红痕迹的身体主人就以完美的仪表出现在镜子前,只是眉眼间却自带着一种别样的媚惑,就像被扔到酒缸里浸泡了许久的人一样,再怎么清洗,可那味道已经渗透到了骨子里。

  程七彦百无聊赖的打量着房间的装饰,不多时,两个侍者将大门朝两边拉开,古逸和谭凉景一前一后从那边走来,出于礼貌,程七彦从座位上起身,他抄起双手,表情十足的冷漠。

  谭凉景看见他好像并不是很吃惊,可是心里却有无数个猜测,古逸把程七彦招来目的何在,是谭玉染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他在这里过着完全与外界绝缘的生活,身边并没有耳目,或者说古逸不想让他知道的他就绝没有知晓的途径,所以一切只能靠他的推断来得出结论。

  谭凉景非常讨厌程七彦这个人,而且这个感觉已经根深蒂固,但就人选而言,这个人是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因为程七彦不势利,不会被别人的言论左右,而且也不是一般人能控制得了的,所以据谭凉景猜测,程七彦应该不会对古逸俯首称臣。

  这个人,应该可以托付吧……

  程七彦的目光与谭凉景的视线交接而过,同样的,他也不喜欢谭凉景,可是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么解开这危局的钥匙,应该在他手中吧,或者是其中一把……二人的对视,像风过无痕般错开,可各自心里却已经领会。

  古逸见状,面带笑容,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他为谭凉景拉开椅子,就像对待淑女的绅士一样。

  三人入座,好像造成了一个三角形的气压一样,互相牵连。

  “不知道叫我来有何贵干,我现在可是非常非常忙碌呢!”程七彦捻起高脚杯的杯腿,摇晃里面的液体,那妖异的颜色为他俊雅的面庞平添了几许魅惑之色,有些无奈的话语,在旁人听来却包含着多重意思。

  古逸优雅的切割着盘子里的食物,听闻程七彦的话语,他抬头接话……“是啊,程总裁现在是大忙人,真是耽误您宝贵的时间了,看来以后想见程总裁可不容易啊……”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本来作为旁听者的谭凉景却突然正色,“等等……你们说什么?什么程总裁?”这个称呼引起了谭凉景的关注。

  古逸轻笑,将目光转向谭凉景,“呵呵,忘记告诉你了,程先生刚刚在昨天成为了晨淼集团的总裁。”

  金属碰撞陶瓷的声音异常清脆,谭凉景手中的刀叉落在了盘子里,他站起来,具有攻击性的目光死死盯着程七彦,他们刚才的话题,无疑戳中的是谭凉景的死穴。

  而古逸对他的表现视若无睹,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说着,“据说七彦和谭玉染是夫妻,对吧?”

  “嗯,还没离。”程七彦随口应道,他举着酒杯,目光挑衅的看着怒火越来越盛的谭凉景,字字句句都打在他的痛脚上,“他好像受了点伤就不想活了,所以我勉强替他接管公司……呵呵,当初晨淼遇上危机我可是投入了很多资金呢,现在它归我也无可厚非,不过我中午的时候听烁夜大人说,谭玉染去医院抢救的路上出了车祸,好像快不行了……”

  程七彦的口气无比轻薄,甚至带着点调笑的意味,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希望谭凉景能够明白他的意思……其实他的内心此刻是异常忐忑的。

  古逸欣赏着谭凉景失魂落魄的模样,口中却与程七彦聊得很是畅快:“你们既然是夫妻,难道一点也不关心他的死活么……?”

  “他那种人,死千次万次也不足惜,我永远记得他对我家人犯下的罪!”话虽是对古逸说的,但程七彦的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谭凉景的脸,最后那句话,带着狠厉与坚决,满满的溢出恨意来。

  谭凉景双手握拳,已经气得连呼吸都不均匀了,程七彦话音刚落,在所有人都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谭凉景竟然跃过桌子,朝程七彦飞扑过去——

  即使是在古逸的视线范围内,也只能选择冒险了,若不然,以后可能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谭凉景顺手抄起桌上的烛台,蜡烛滚落到窗边,引燃了华丽的窗幔,旁边的侍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竟无人敢上去阻拦,古逸不发话,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仆倒在地的程七彦。

  “我杀了你!!”谭凉景将烛台当成了武器,刺向程七彦的要害。

  程七彦用目光向古逸求助,可古逸却袖手旁观,他只能无助的后退,看着那金色的烛台向他刺下,情急一刻,程七彦一个翻滚,避开了致命的一下。

  而谭凉景好像动了真格般,一下接着一下朝程七彦刺去,“我杀了你!!杀了你——”

  他脑子里回响着程七彦刚才的薄情言论,把每一句都当成怒火的燃料,作为杀死程七彦的动力,可每一下都被程七彦险险躲过去,落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程七彦抵在了门上,已经无可避让,谭凉景邪邪一笑压住了他。

  程七彦看了一眼旁边,除了古逸之外,所以人都手忙脚乱,就是没人敢接近,他闭上眼睛,似乎已经在劫难逃了——

  谭凉景举起烛台,全力刺下去,程七彦只感觉锁骨上一阵剧痛开始蔓延。

  虽然痛,但程七彦的脑子却十分清醒,谭凉景压下来时,他牢牢地记住了耳边的悄声密语。

  “谭家别墅里……”

  虽然只有五个字,可程七彦却觉得这一下挨得值,谭凉景似乎眼底都燃烧着怒火,手上的力道不减,狠狠的把烛台刺入了程七彦的肩窝。

  “啊……”程七彦闷哼一声,脸色煞白。

  不知道这样的程度在古逸眼睛里算不算逼真……

  突然,谭凉景的手被钳制住,他抬头去看,是古逸抓住了他的手腕,谭凉景恨恨的看着他,不顾他的阻拦,怒火未息,还想去杀程七彦。

  “你放开我,让我杀了他!!”谭凉景挥舞着手中那个带血的烛台。

  古逸圈住他的腰,把他摁在怀中,“好了听话,不要去理他,不乖是要受惩罚的哟!”古逸用哄小孩的方式威胁着他,可那话却绝对不会是戏言,他的惩罚总是比孩子们玩的游戏还要有创意。

  窗幔上的火已经熄灭,侍者们看着程七彦,可是古逸没有发话,无人敢上前去搀扶他。

  程七彦撑着门一点点站立起来,身形摇摇欲坠,他捂着锁骨上不断冒血的伤,在原地缓了口气,远远看着被古逸禁锢的谭凉景,冷冷一哂,目光里尽是讽刺。

  程七彦转身离去,单手扶着墙,不然就真的快倒下了,他咬了咬牙,其实已经坚持不住了,可一想到今天的收获,就有一股子劲支撑着他走出这里。

  古逸笑着目送程七彦狼狈不堪的背影,等他消失在通道时,古逸板过谭凉景的脸,看着他的眼睛……直想从这双美丽的眸子里挖掘出他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

  古逸心中千丝万缕生长的执念突然被扯动,那在他体内生根发芽的毒素正噬咬着他的神经。难道,他就真那么想毁掉自己么!?

  第45章:毁灭之战

  程七彦趔趄着脚步踏出身后的建筑,一路行来,鲜血把足迹染的绯红。

  “啊!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正在外面焦急等待的易森远远的就看见程七彦踉跄而行的身影,上前一看,不由一惊,他胸前的衣襟早已被血浸透。

  程七彦真的已经快支撑不住了,见到易森顿时松了一口气,也顿时腿一软,若不是扶住了铁门的围栏,也许就扑倒在地了。

  “没……没事……”呼吸都有些困难的程七彦挤出一个勉强可以称之为笑容的表情,易森接住他往下倒的身体,他顺势靠过去,在易森耳边问道:“你弟弟呢?”

  “易凡出去处理一些事情,我们可能被怀疑了。”易森小声的回答,不时往后看一眼。

  程七彦一边在易森的搀扶下走出这花园,一边交代道:“叫易凡不要回来了,让他去找谭玉染,告诉他……”程七彦把谭凉景冒险传给他的信息告诉了易森,谭家别墅里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也许找出“它”就能置古逸于死地,果然他没猜错,谭凉景一定有最后的杀手锏。

  “那我们呢?”易森点头,默记下了程七彦交代的事项,而他们……现在也是该走的时候了,烁夜那里,不宜久留。

  “回去!”程七彦重重的靠在车子的后排座上,闭着眼睛回答道,似乎主意已定。

  易森虽然不解,但还是调转车头,沿着来时的路返回。

  程七彦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张素白的手绢,贴在了流血处,锁骨上的伤已经深及皮肉内了,但还没伤到骨头,虽然说做戏讲究逼真,但谭凉景还是顾及了一点分寸的,应该没有刺破大血管,伤口周围的血在渐渐凝固,就这样了吧。

  他是不该回去的,可他不得不回去……即使自私,可他做不到无情无义。

  没过多久,车辆驶回了中堂社,中式的建筑在夜晚透出一股幽静来,在暗色中看出房屋巍峨的轮廓,平添一种肃穆感,程七彦下车,立即有人围了上来,将易森从程七彦身边带离,显然他的身份已经暴~露,这是程七彦之前在车上就想到的,现在又恢复了孤立无援的状态,但不一样的是,此刻已经有所收获,他尽量压抑住正在叫嚣疼痛的伤口,保持周正的形象,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去。

  后院是个赏月的好地方,可那里却经常发生一些血腥的事情,煞掉了一轮弯月和一个清朗的夜晚。

  程七彦走进后院,第一眼就看见烁夜颀长的身影,还有那被晚风拂动的长发,程七彦走近,却没想到地上正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借着月光,程七彦辨别出了这个人。

  “季迟!”程七彦大声呼唤,搂住季迟赤~裸的身躯。

  季迟睁着仅剩下的那只完好的眼睛看着程七彦,张了张嘴,试图说话,可他似乎已经全无力气了,突然,程七彦视线向下,看见季迟身下的血迹,心好像被荆棘包裹一样,无处不刺痛。

  “混蛋,你把他怎么了??”

  “是他自愿代你受过的!”在半明半暗的夜色里,烁夜扬起脸邪魅一笑,就像一个嗜血的夜叉一样,“你该提前体会一下背叛我的下场!”

  “什么……”程七彦心中一哽,还没反应过来时,身后就过来几个人把他与季迟分离。“放开他,你们放开他,你们这群畜生!!”

  程七彦的挣扎撕裂了刚才的伤口,感觉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过胸膛,可他已经顾不得这些,只想把季迟从那群人渣身下救出来,可是身体却被几个人同时钳制住,程七彦的脸被狠狠的摁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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