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绽作者:冥月鬼姬-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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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绽（一）

　　昏暗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云绽才刚刚从浴室里出来，手上抓著一条灰色毛巾，在湿漉漉的头发上擦了几下。
　　然後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翻了一半的杂志，懒懒的翻看。
　　原本已经有些困了，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打扰了他。
　　只好起身，抓了件浴袍披在肩上，开了门。
　　门外站著的是岳家的管家陈伯以及岳衡的私人助理徐风。
　　两个人见到云绽出来，表情上显然是松了一口气，徐风马上开口，对他说道：“岳先生回来了，晚上喝多了点酒，你快去看看。”
　　都说养尊处优惯了的人总有写正常人难以理解的怪习惯，比如岳家大少爷，他就从来不许外人进他的卧室。
　　就像那只是属於他自己的单独空间，但只对於云绽，是个例外。
　　他总得需要一个人来给他整理衣柜、更换床单、刷洗浴缸之类的吧！
　　这种琐碎小事，他自己又不会去做。
　　对此，云绽的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对管家陈伯以及徐特助说道：“好，马上。我去换身衣服。”
　　陈伯却焦急说道“别换了，穿这个也没什麽，你快上去看看吧！大少爷他喝得可不少。”
　　云绽无奈，直接被陈伯以及徐风两个一左一右，半架著上了楼。
　　推门走进岳衡卧室，空气里都隐隐弥漫著酒气。
　　岳衡喜欢昏暗些的色调，这房间的基调大都是灰黑，在昏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压迫人。
　　床上空著，岳衡半躺在沙发上，像是已经睡著了。
　　云绽走到沙发旁边，半跪在地毯上，将岳衡脖子上的领带轻轻解开。
　　然後，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岳衡？”
　　岳衡没理他，依旧闭著眼睛躺著。
　　岳衡的酒量，云绽是知道的，能喝成这个样子，那空酒瓶绝对是数不过来的。
　　他叹了口气，帮岳衡把皮鞋脱掉拿走，又摆了一双室内拖鞋在地毯上。
　　然後才去解岳衡衬衫领口处的纽扣，动作缓缓的，很轻。
　　一边帮他脱掉沾满酒气的衬衫，一边开口询问：
　　“是要……先洗个澡？还是我帮你擦一擦？”
　　结果，他才一出声，便被岳衡伸手搂进了怀里。
　　岳衡也不睁开眼睛，逮住了云绽，稀里糊涂的压在身下，让他就那麽躺在沙发上，然後伸手就往他浴袍下面摸。
　　就著这个姿势，倾身压住了，在云绽的脖子处连吻带咬。
　　“小狸……不是让你回去了？怎麽又跑过来闹我？”他一边亲吻云绽的脖子，一边口中含混说道“才多大功夫，又想要了？”
　　他一边说著，手上也便摸到了云绽腿间的那个地方，玩弄般的，手上用力捏了一下。
　　云绽轻呼了一声。看著身上那人，因为醉酒，眼神朦胧模糊，闪著欲望。
　　云绽此刻浴袍带子已经开了，肩膀露了大片，内裤也被剥到了腿弯处。
　　今晚定然是逃不过去了。
　　於是，他一只手象征性的推拒了一下。
　　“等、等一下……”
　　他一边说著，另外的一只手越过头顶，飞快的摸到沙发旁边的柜子顶上。
　　他记得早上收拾东西的时候把瓶子放在那里了的！
　　摸了两下，果然找到了……半瓶润滑剂。
　　岳衡的舌头轻轻舔他的耳垂，云绽呻吟著。手上动作却不停，飞快的将那润滑剂倒在大腿上，然後尽可能多沾一些，自己往後穴处涂抹去。
　　“我是云绽。”
　　可以想见，这话等於白说。
　　岳衡兴致已经上来了，管他是云绽还是别人，什麽小狸小猫都一个待遇，把他双腿叠在胸口，然後倾身压上去，找准了後穴入口的位置，狠狠一下就捅了进去。
　　尽管云绽刚刚忙前忙後自力救济了半天，即便有润滑剂的作用，他还是疼得呼出了声。动都不敢多动一下。
　　岳衡可是不会管他的疼与不疼，要死还是要活。
　　插入了进去之後，一手捏著他大腿，一手搂住了他的後腰，便开始用力的动起来。
　　云绽一手撑著靠垫，另一只手则抓住了沙发扶手，辛苦的平衡身体。
　　沙发上地方狭窄，这个姿势，躺不躺，坐不坐，还真难受。
　　“你……慢点。”
　　“慢点？”岳衡虽然喝醉了，但是这句话却听得似乎挺清楚。他搂住了云绽身体，在他耳边说道“好，好，慢点。我有的是耐性。慢点……”
　　说著，他动作的频率果然没先前那样快了。
　　但是却……一下一下，插得更深更狠，也更疼了。
　　唉，算了。
　　云绽仰头，不再说话，只喘息著轻轻呻吟，声音像是很享受，表情却分明是在活受刑。
　　疼得心都跟著打哆嗦。
　　年纪再小些的时候，每每做这事，他都觉得恨不得就死了。
　　一万个不愿意。
　　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心里总有个玉碎瓦全的幼稚想法，天天翻著花样的闹腾，今天割腕，明天绝食，後天放火摸电门……厉害的时候，一个星期进了五回急救室。
　　那时候岳衡坐在他病床边上含著笑，说了句什麽来著。
　　对，就是这句：“不怕，我有的是耐性。”
　　他的确是个有耐性的人，云绽敌不过，日久天长，也就没了天天闹腾的那份心劲儿。
　　就是块碎玻璃，也硬生生给磨成了鹅卵石，没了棱角。
　　到如今……
　　玩自残什麽的，报纸上说，都是青春期，憋的。
　　他都过了那年岁了。
　　所以，就只好像这样，忍著吧！


　　云绽（二）

　　一大早醒来，云绽只觉得浑身酸疼，睁开眼睛，发现岳衡不知何时已经起来了，那神清气爽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宿醉的人，相比之下，云绽的倒是显得十分萎靡。
　　岳衡也不理会云绽，洗完澡之後，便在更衣间里换衣服。
　　不一会儿出声道：“你把领带收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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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来了。”云绽恹恹的应声，“前几天小文那边送来新定制的秋装，太多了没地方放，我就定了一组新的柜子，领带换地方，都收在这边了。”
　　云绽走进更衣间，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在贴著另外一面墙壁的柜子里拉出一组专门摆放领带的抽屉。抬头看了看岳衡身上的西装颜色，然後对比搭配，选了一跳银灰色暗条纹的。
　　他站在岳衡身前，静静的帮他把领带打结，系好。
　　“这麽多柜子还放不下？那些过季过时穿不著的衣服你处理一下，扔了吧。留著也是白占地方。”
　　“嗯，我下午回来收拾。”
　　岳衡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出卧室。
　　“那个……”云绽欲言又止。
　　“什麽？”
　　“晚上……”他说“上次跟你说好的那个慈善音乐会，今晚九点开始。”
　　“今晚没时间，你自己去吧。有事打电话给徐风，让他处理。”
　　这个时间，楼下司机已经在等著，岳衡几句话交代完，匆匆转身推门出去了。
　　云绽虽然身上不舒服，到底也睡不著了，便洗漱一番，换了身衣服，也出门了。
　　岳衡没有在家吃早饭的习惯的──事实上他三餐都不在家吃，云绽便也经常匆匆出门，食物什麽的，都在外面解决，所以岳家的厨子其实是最幸福的人、很清闲，只偶尔煮个宵夜点心之类。
　　才刚到早上八点，云绽就到了店里，这个时间店员都还没有来，只有入门处在值夜班的安保人员。
　　这是一间乐器行，坐落在市中心黄金地段，整个店面是钢木玻璃的装修风格，很通透，充满灵气。
　　一楼的大厅里摆放著各种名品钢琴竖琴，名师纯手工制作的大提琴小提琴，还有玻璃架柜上还有诸如长笛圆号之类各种的西洋乐器电乐器以及一些乐器的配件。楼上则还有琵琶古筝之类的民乐器。
　　件件价格不菲，大多只有人来走走看看，少有人买，几天不开张，是常事。
　　这间乐器店，还是五年以前，岳衡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那时候岳衡对云绽兴趣正浓，为了哄他一个笑脸，金山银山砸下来，也不心疼。
　　要什麽给什麽，不要硬给。
　　这麽好的商业街黄金地段，开家这麽大的乐器店，谁看了都觉得很浪费。
　　云绽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大厅里，拿起了一把小提琴的琴弓，取了一块松香在弓毛上反复摩擦。
　　又拿了白毛巾逐一给大厅里的几架三角钢琴台上擦拭灰尘。
　　最後就坐在角落里一架漆黑色的三角钢琴琴凳上发呆，侧著脸连贴在钢琴台面上，看玻璃窗外车来车往。
　　不知不觉，营业时间差不多也就到了。
　　店员都是年轻女孩子，她们陆续赶到，开始上班，云绽便缩回办公室里，啃包子喝豆奶，上网聊天。随便玩一会儿，一上午就过去了，中午订了披萨，和店里的几个女孩子一起吃完，混到下午，本就打算回家了。
　　店里却来了客人──徐风陪著的。
　　徐风这人，职位是岳衡的私人特助，管的事情非常杂乱，但是最多最繁琐的一项，就是料理岳衡身边的那些新欢旧爱。
　　偏偏岳衡在这方面，玩的花样还特别多。
　　有放在家里的、有养在外头的、有临时玩玩的、还有兴致来时花钱捧著的……
　　这种游戏，对於一家大型娱乐公司的老板来说，不算什麽。所以徐风其实是个大忙人。
　　岳衡玩惯了的，任是什麽类型的游戏他都经历过，游刃有余。
　　当年云绽不懂，豁出命去跟他闹，後来又觉得他是真心的，便一门心思跟他好。
　　现在明白了，回过头去看，真是傻得让人想哭。
　　说来说去，都是独角戏，一个人唱。
　　岳衡，只是看戏的。
　　而且他的频道特别多。
　　徐风陪著来的这个，叫楚狸，今年才19，年轻漂亮，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特别好看。
　　传说是岳衡公司里最近力捧的新人，上个月才出了一支单曲，排行榜的位置挺高的。云绽店里就有个女孩子下载那音乐做了手机铃声。
　　“云先生。”见云绽走过来，徐风领著楚狸同他打招呼“这是小狸。最近开始跟利斯先生上钢琴课，他从前钢琴弹得就不错，所以岳先生让我带他来你这里挑架好一点的。”
　　云绽点头，看著大厅里几架漂亮的钢琴。走到其中一架白色大角琴跟前，手指抚上，流畅了爬了一组音。
　　既然岳衡说了要好的，他自然挑最出彩的介绍。
　　“世界知名的经典钢琴。施坦威115限量版，音质绝佳，外形也很漂亮经典，你可以试试手感。”
　　他说著，把位置让出，让楚狸自己过来弹奏。
　　楚狸却对云绽介绍的那架美轮美奂的限量版钢琴不太感兴趣。
　　看了一眼，没过去。
　　自己一个人走到房间另一边，每一台琴都逐个摸上一遍，弹两下。
　　最後，就定在角落里，那架漆黑色的钢琴前，对徐风说。
　　“我喜欢这个。”
　　徐风看著那架琴，愣了一愣，没马上答应，犹豫著看云绽。
　　云绽目光没有看向楚狸，而是落在钢琴的琴身上，开口，轻声说道：
　　“那架音质也相当不错。只是没有施坦威这架名气大。你喜欢，就这个吧。”



　　云绽（三）

　　“小狸，要不你再挑个别的，这麽多架钢琴，我看你选的这个也没什麽特色。”徐风听见云绽如此大方说话，反而觉得有点不能接受，便开口劝楚狸，“你再看看别的，这是人家摆在店里的非卖品，没看见那上面标签写的字麽。”
　　“可是岳先生说了，让我自己随便挑一架喜欢的。”他手抚摸著漆黑漂亮的琴身，固执己见“我就喜欢这一台。利斯老师也说过，你听见的，挑选乐器是要依靠灵感跟直觉的。每一件乐器都有它自己的灵魂。它的共鸣音，只有选择他的人才能听见。”
　　楚狸的手在琴键上按下一组旋律“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台就是这里最好的琴。”
　　徐风心里暗自叹息。
　　这楚狸倒也还真的有那麽点音乐方面的天赋灵气。
　　这台钢琴，当然是这里最好的。
　　虽然它连个出厂品牌都没有标，只在琴身一角印上了一个“LYZ”银色暗纹的印记。
　　但是为了这一台琴，岳衡曾经专程跑去德国，从钢琴制造到调琴，找的都是最有名的大师级人物。
　　那时候他甚至恨不得就亲自跟著去巴伐利亚的高山盯著人家砍云杉做音板了……
　　这麽煞费苦心做出来的一架钢琴，自然独一无二。
　　楚狸说得没错，徐风也觉得，它是这店里最好的琴。
　　只不过，能与它共鸣的人，恐怕并非楚狸。
　　徐风看著琴身上银灰色的暗纹印记。
　　LYZ……
　　LOVE云绽。
　　徐风仍旧试图劝说：“小狸，我看你还是另选一台吧……”
　　“我不。”楚狸不为所动。
　　徐风没了办法，转身低声对云绽说：“要不……给岳先生打个电话问一问再说吧。”
　　“不用。”云绽说“反正那琴我既不弹也不卖，白放著落灰，可惜了。”
　　云绽说著，看了看表“我还有事，要先回去，搬运的事情你来张罗吧，还有这琴的调试师是你也认识的L？梅尔，就不必我来联系了。”
　　云绽说完，便走出了乐器行。
　　天阴沈沈的，让人犯困。
　　开车回到家，他一头扎进了岳衡卧室的那个大更衣间里，收拾出三大箱的衣服鞋子出来。费力的拖到门口，其他就不管了，都交给陈伯处理掉。
　　自己便嘴里叼著一根吸管，喝著才榨好的芒果汁，抱著笔记电脑在客厅的地台上坐著上网聊天。
　　他左手拿著果汁杯子，右手单手在键盘上敲字，那速度还不慢。
　　神雕大侠：晚上九点有个音乐会，你来不来？
　　潇洒悟空：？？？你有多余的票？
　　神雕大侠：只要有一张邀请函就好了，是慈善音乐会，不需要票。
　　潇洒悟空：NO！！！！！过儿，俺老孙是穷银，没钱捐款！
　　神雕大侠：=　=#谁让你捐款了，只是去听音乐会，对，之後还有免费的自助餐可以吃。
　　潇洒悟空：怎麽不早说！我合租的室友回老家相亲去了，正愁今晚的晚饭没著落。俺去俺去！
　　神雕大侠：八点半，隆嘉剧院音乐大厅，要穿正装。
　　潇洒悟空：啥？
　　神雕大侠：衬衫领带西装。
　　潇洒悟空：我给我哥当伴郎时候穿的那件行不？
　　神雕大侠：有一件就行，就是怕穿太随意门卫不让进。
　　於是，云绽与潇洒悟空说定了见面地点，一起约好了听音乐会吃免费晚餐。
　　说起这个潇洒悟空，云绽认识他也挺久了。
　　他名叫孙小萌，不是本地人，跟著他那个开物流公司的哥哥一起来的。
　　主职就是每天开车在城市里转著圈送快递。云绽店里有些小件货物都是他送，他人开朗活泼，很健谈，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这人主职虽然有些乏味，但他其实生活非常丰富精彩，不但爱好玩音乐，还跟人组了个地下乐队。
　　当然，玩音乐不能当饭吃，他就偶尔凑几个朋友星期礼拜休息的时候在酒吧折腾折腾。
　　孙小萌是个键盘手兼他们那乐队的主唱，他朋友里还有个贝斯手和一个鼓手。
　　云绽觉得他们挺多才多艺的，鼓手嗓音很独特，孙小萌有时候也玩电提琴，还有他们的贝斯手小陆，琵琶弹的也不错。
　　因为跟云绽比较熟了，知道他那店里的乐器都是顶级货，倘若相中什麽，定要缠著他亏本甩卖。小东西配件之类，更是打劫明抢、杀富济贫。
　　美其名曰，云绽是他们“窜天猴乐队”所谓的“幕後老板”“赞助商”“及时雨”“冤大头”……
　　晚上八点半，云绽一身正式的深色西装打扮，站在隆嘉剧院音乐大厅的正门处，等著那位潇洒悟空。
　　那家夥向来不守时，他之前定八点半，提前三十分集合，就是为了让他能在九点之前赶到。
　　云绽却没有迟到的习惯，他向来很守时。
　　离音乐会还有段时间，外面的人并不多。云绽坐在剧院前广场的喷水池边上耐心等候。
　　今天晚上，音乐大厅外，所有的墙壁上都张贴著慈善音乐会的宣传海报。
　　右侧的一面墙上，是今晚演奏乐团的宣传画和文字简介。包括乐队指挥、小提琴首席等等。
　　除此之外，正中最巨大的一块宣传墙、左边一排的霓虹灯墙以及所有广告宣传栏上，无一例外，全都张贴著一个人的大幅海报。
　　这人是法国国立音乐学院某位世界级名师的得意门徒，国际上获奖无数──传说中的钢琴王子林萧。
　　也便是今晚慈善音乐会的最大主角，年轻的世界级钢琴演奏家。
　　云绽正在仰著头看海报，这个时候，潇洒悟空孙小萌便驾著他的筋斗云小货车呼啸而来，一路鸣笛，胳膊从车窗里伸出来，遥遥的冲他挥手，口中高呼“过儿过儿”。
　　云绽别开头去，只装著不认得。
　　广场上立即有人上前指示孙小萌停车场的方位，制止他高声呼喊的扰民行为，於是潇洒悟空只好又把他的筋斗云开到别处去了。
　　等他从泊车的地方走回来的时候，只见身上果然穿得正式，西装革履，领带也打得规整。
　　只是，左手搂住一瓶大可乐，右手抱著一桶爆米花。
　　云绽瞠目。
　　“你是想去看电影才对吧……”
　　孙小萌却被林萧钢琴演奏的宣传海报吸引住眼球。
　　“我靠，不是P图了吧，怎麽这麽帅！这年头，弹钢琴的都要以貌取人。这要是长个秃顶什麽的，弹再好也不好意思叫钢琴王子啊！”然後，他摸摸自己的脸，看看云绽的脸，沈痛感慨“外包装太重要了！要把你那脸换给我，就凭我弹琴那超高的水准，竞争个王子什麽的，肯定不成个问题！”
　　云绽看看孙小萌，安慰道：“悟空，平心而论，你的外包装其实还可以看。王子路线有些差距，但是另类路线还是距离不远的。”
　　──
　　把第一章关於“主人”称谓那段稍微做了点改动。
　　因为原本想要写的是设计SM调教文的题材，但是最近写的有点腻，不想再来一篇了，所以还是改了吧。抱歉！


　　云绽（四）

　　在剧院门口出示了主办方的邀请函之後，便顺利进入。
　　於是，云绽同孙小萌一起，两个人，一人搂著大可乐，一人抱著桶装爆米花，在众人的侧目中快乐奔入了内厅。
　　音乐会的主办方是地方的慈善联合会，主题是为贫困的残疾儿童募捐，建聋哑学校之类，以及资助贫困的残疾学子完成学业之类。
　　所以，邀请函寄送的目标大多是商业圈子里的公司老板们，、明星演员、艺术家，也有一些地方政府的官员前来参加。
　　云绽在二层找到了他们的座位便坐了下来，这个时候音乐会还没有开始，孙小萌捧著小纸桶哢嚓哢嚓开始吃爆米花，还不停往下面望。
　　感慨道：“贵宾席位坐著的感觉就是高人一等啊哈哈哈哈。连水果茶点都给备齐了，早知道我就只买爆米花，不买可乐了。”
　　“嗯，是啊。”云绽百无聊赖的应声，拎起了大可乐的瓶子，递到孙小萌面前“借只手，帮我拧开。”
　　“自己拧。”
　　“自己太费劲，我懒。”
　　孙小萌於是伸过手去，握住瓶盖处轻轻一使力，可乐瓶口处便发出气体涌出的声响。
　　“我说你个大男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抗，除了花钱你还能干什麽？！”
　　“又不用你养。”云绽说著，把可乐倒在杯子里，喝了两口。
　　孙小萌没词了。
　　心道云绽这样的，他可养不起。
　　人家就命好，啥都不干也能有钱花。自己纯粹劳碌命，一天到晚的瞎折腾。
　　音乐会没开始的时候，云绽还同孙小萌闲聊两句，等指挥入场，音乐声响起来的时候，他便不再说话。
　　孙小萌知道云绽是古典音乐的狂热粉丝，搞那麽奢侈一间乐器行不说，但凡有音乐会举办，他就一定会去听。听的时候还特别投入，一丝不苟。
　　孙小萌纳闷，提建议，你那麽喜欢钢琴，反正有钱又有闲，不如我教教你得了，虽然你年龄大了学不出什麽成绩，但是也算没白喜欢一回。
　　云绽笑笑的，只说“不学，弹不好，白挨累。”
　　孙小萌气结“老天怎麽让你这种懒人生出来！”
　　云绽只笑不答。认真的听著音乐。
　　他在这种时候通常都是特别的投入以及专注。
　　指挥以及乐队的水准都很高，选择演奏的也大多是经典曲目，施特劳斯家族的居多，非常华丽。接著还有一支小提琴独奏，莫扎特的曲子，演奏的是个下肢有残疾的本地音乐学院女学生。看他坐著轮椅被推上台来，画面很感动人。
　　孙小萌是热血青年，见人家身残志坚，忍不住愤愤的指责云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看看人家！你看看人家！”
　　云绽的灵魂却正跟著小提琴优美如丝般的声音旋律游走，孙小萌说的什麽，根本没听见。
　　虽然说，在音乐会开始之前，最大的宣传点都放在林萧的身上。但是据说钢琴王子这次回国，主要目的是为了探望他的音乐启蒙老师，至於慈善邀请会之类，只是顺便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