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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嚣尘上(摇滚)作者:yy的劣迹-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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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人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严欢不怕付声,付声也变得温和了。这真是大有改进,和谐得让向宽觉得自己就是个外人,就是一个千瓦电灯泡夹在两人中间。
  他此时又分外想念起阳光,最起码有贝斯手在的话,他做电灯泡也有个伴啊。
  “哒哒。”
  敲门声骤然响起,打断了三人之间静谧诡异的气氛。严欢这才清醒,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看着付声发呆,连忙尴尬道:“我、我去开门。”
  说罢,一连串小跑跑到门口。
  “谁啊?……蓝翔!啊,痛!”
  严欢惊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随后又是一声痛呼。
  “没大没小。”蓝翔给了他脑门一下,“叫我什么?”
  “呵呵,翔哥。”严欢讪讪地笑。
  蓝翔扫了眼屋内,“付声在吗,我有事找他。”
  “他在,不过他……”严欢刚要说什么,便听见身后付声的声音。
  “来得巧,我也正要找你。”
  他转身看去,只见付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眼站起身。漆黑的眸子看着蓝翔,似乎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蓝翔望着他,轻笑。
  “看来我们意见一致,出去说吧。”
  付声起身便走。
  “唉,等等,等等!”严欢连忙拉住他。“有什么事不能让我们听么,一起商量啊,付声!”
  吉他手停下脚步,看着拉住自己袖子的人,严欢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脸庞还带着几分稚嫩,此时正迷惘地看着自己。即便是铁硬如他,此时眼神也不由软了一软。
  “等以后再告诉你。”
  他拍了拍严欢的肩膀,便走了出去。
  门外,蓝翔正靠着墙等着他,见他出来,便站直了身。
  香烟的一点火芒在黑暗的走道里一明一灭,两个男人彼此对视半晌,蓝翔率先向外走去。
  付声紧跟在他身后,直到走到酒店最顶层的天台。
  年末的寒风吹在身上犹如刀割,但是这两个人仿佛毫无所觉。蓝翔一直走在前面,此时才停了下来。
  “你准备怎么办?”
  付声听见他这么问自己。
  “你在拿自己冒险,拿你们乐队冒险,付声。”
  没有过多的说明,但是两人都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
  蓝翔没有回头看身后的人,他望着楼下车如流水马如龙,灯火阑珊的大街,眼睛里像是弥漫了一层雾霭。
  他说:“不要步我的后尘,付声。”
  沙哑的嗓音从冷风中传来,带着些许冰凉的意味。
  付声沉默很久。
  “我只想一劳永逸,不能让刘正永远像阴影一样笼在我们头上。我能解决他。”
  蓝翔气笑了。“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乐手,你怎么解决他?”
  “我知道该怎么办。”付声的眸子暗沉。“他总有弱点。”
  “不要拿你的前途开玩笑,你不想玩摇滚了吗,付声!”
  听着蓝翔的警告,付声无谓地笑了笑。
  “不。”
  对于付声来说,摇滚、吉他,就是生命中的一切,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走上世界的舞台,成为最优秀的吉他手,就是他唯一的目标。
  而现在摇滚依旧是最重要的,却不再是唯一。他心中的目标,也不再是一个人登上世界顶峰。
  他有了新的期待,新的期许——自从那个小小的火光,不经意闯进他的世界开始。
  “不。”
  他又轻轻重复了一遍,心中是连自己都诧异的温柔。
  “我不会拿他开玩笑。”
  付声这么说,眼中是一片坚定。

  信仰

  “呼。”
  严欢往自己手上吐了一口气,想要把手呼暖,然而这口热气接触到外面的冷空气,很快就冷凝为一团白雾,带着寒意,却丝毫没有起到暖手的作用。
  一旦过了十二月,天气就开始冷起来。按照老农历算一下数九寒冬,现在还没有到三九,三九的时候才是天最冷的时候,不过现在已经足够冷了。偏偏南方不像北方那样屋内有暖气,大多数时候如果不开空调或电暖气,屋内的温度基本上和屋外没有两样。
  严欢现在就待在一间室内温度不超过两三度的房间,穿着薄薄的一层外套,冻得直打哆嗦。
  距离新年音乐节还有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照理说这时候他应该和乐队的人忙着准备曲目和练习,不会有空到外面随便溜达。而事实就是,严欢好不容易瞒过了付声的耳目,抽出了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出来与人幽会。
  地点就选在这家偏僻的还没有空调的小卖铺里,在寒风中还要忍受对方的迟到和小卖铺老板怀疑的眼神,严欢简直快要忍无可忍了,他发誓如果五分钟内那家伙再不出现,他一定亲自找上门把人揪出来给揍一顿!
  “噢!欢!”
  正想着,门口传来一声愉悦的呼声。
  严欢扭头看去,果然看见是那个害他受冻的元凶此时才姗姗来迟。
  一头缭乱的金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让他看上去整个人都好像在发着光。眨着澄澈的蓝色眸子,贝维尔愉快地同严欢招手。
  “噢你个头!”严欢忍不住爆粗口,“作为一个标准的英国人,你能不能有一些时间观念!”
  “恩?你在说什么,欢。”贝维尔无辜地眨眼睛。
  “别装了!我刚才那句说的是英语,不要告诉我你听不懂。”严欢在老鬼的恶补下,英语能力可以说是突飞猛进,再加上有JOHN这个随身翻译在,和贝维尔交流基本无碍。
  “哈哈。”贝维尔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尴尬,“很抱歉让你久等了,为了表示歉意,让我请你用午餐如何?”他睁大眼,努力表现出真诚的模样。
  严欢眯眼打量着他,“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标准的英国人。”
  “怎么了?”
  “因为你的花花肠子看起来像个法国佬,刚才那套你泡妞的时候对多少美女说过?”
  “真是失礼,欢,我敢保证这句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贝维尔笑道:“再说,比起讨论我究竟是英国人还是法国人这个问题,难道现在你不想去一个温暖的地方坐一会吗?可怜的欢,我看你都快要被冻僵了。”
  “也不看看是谁选的这个倒霉的地方,还迟到!”
  “没办法,我们都要躲开付声的视线。”贝维尔耸了耸肩,“我可不想这一次的秘密约会再被他打扰到。”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一家有隔间的餐厅,终于开始讨论起正事来。
  “正如我在电话里对你说的,关于飞样乐队,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们。”贝维尔抿了一口咖啡,静静地看着严欢。“我的经纪人告诉我说,飞样是牵扯上了毒品才遭遇不幸。可其实这件事在我们之中很常见,抱歉,我指的不包括你。”
  贝维尔停顿了一下,又道:“其实毒品在摇滚乐手之中并不是一件太大的事,你明白吗,就像有些人喜欢嚼口香糖,有些人喜欢吃生牛排,对于许多摇滚乐手来说,毒品也只是激发他们灵感的一种方式而已。当然,我这么说,并不是让你接受毒品,我知道它不是什么好东西。”
  注意到严欢不赞同的眼神,贝维尔又补充了一句。
  “我只是想告诉你,欢,既然毒品算不上什么大事,那为什么飞样还会因此而葬送了自己?你想过没有?”
  严欢:“因为有人针对他们?那个刘正。”
  “那你想过刘正为什么要针对飞样吗?”
  严欢摇了摇头,他想不明白。
  见状,贝维尔没有逼迫他,而是换了个话题。
  “摇滚。欢,在你看来,摇滚究竟意味着什么?”
  摇滚意味着什么?
  解脱,自由,能让自己感觉到还活着,而不是一个死人。
  贝维尔从严欢的眼睛中看出了他的答案,笑道:“严欢,你所认识的只是摇滚乐,而不是摇滚本身。”
  “有什么不同吗?”
  摇滚乐与摇滚,只有一字之差,严欢不理解这之中的差异。
  “曾有人说摇滚是一场革命,打到这世上一切既存的事物;也有人说过摇滚是叛逆,反驳一切、质疑一切。摇滚也许是一种让人着迷的生活方式,它让你与周围的事物分离开,变得与众不同。但是不论它究竟是什么,严欢,它是危险的。”贝维尔的神色显得有几分严肃,“这世上每天有不少杀人犯自称着自己是摇滚信徒,也有很多名人政客宣称自己拥有摇滚精神。摇滚精神,它可以是叛逆、不服输、革新,但它同样也是黑暗、死亡、绝望。”
  “欢,摇滚是一种毒,如果你无法掌握它,就会被它吞噬。”
  贝维尔的每一句话都敲打在严欢心上,这让他想起了很久以前老鬼曾经劝告过自己的话。
  摇滚不是干净的白,相反它是一片黑暗,只有拥有勇气的人才胆敢踏足它。此时听见贝维尔的这番话,再加上这段时间的经历,严欢才有了更深的感悟。
  他突然明白,自己前进的方向未必是一片光明,而更是在黑暗中挣扎着寻找微光。
  严欢咽了下口水。
  “所以?”
  “所以,你认为以摇滚为核的摇滚乐就真的只是一种音乐?”贝维尔反问,“对于每个乐手来说,它都不仅仅是音乐,而对于某些人来说,它有着更大的作用。严欢,你知道宗教吗?”
  “恩,基督教,佛教那种的?”
  “虽然这话由一个教徒来说称不上恭敬。但是我还是要说明,摇滚乐其实和宗教一样,既可以给予人信仰,也可以覆灭一个人。而对于一些痴迷的人来说,乐手就是他们的神,就是他们的信仰。”贝维尔放下咖啡杯,“我听说飞样最后解散之前,在中国已经拥有了足够的人气。”
  严欢的脑子有半天转不过弯来,“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信仰,人气……你是说有人想要利用飞样的人气,来达成他的一些目的!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贝维尔说:“你知道世界上最出色的的几支乐队有多少乐迷吗?你知道这些疯狂的乐迷曾为他们做了什么事情吗?如果你都知道的话,欢,你就不会再这么轻易地怀疑了。”
  信仰的力量是强大的,尤其是当一个人痴狂起来的时候。
  “我怀疑,那时你们国内有人抓住了飞样的把柄,想要利用他们的人气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严欢,你要小心一些。”
  正在思考的严欢突然一愣,看着贝维尔正抓着自己的手,语气肃然道:“既然他们曾想要利用飞样,那他们就同样会想利用你们,小心!”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蓝眸,严欢却觉得一股寒流直沁入心。
  摇滚背后的那些污污垢垢,实在是让他无法接受。原本的一片蓝天,如今却多了一块无法抹去的阴影。
  严欢心里一片混乱,心想,付声知道这一切吗?他是早有打算吗?仔细想想,这几天付声格外沉默,似乎总有心事,他是不是早预料到了一切,却打算自己一个人抗!
  一想到这些,严欢就再也坐不住,他站起身不顾贝维尔的阻拦就跑了出去。
  冷风吹在他脸上,严欢却顾不上,他不停地奔跑着,现在只想要去见一个人,去见付声。
  “我以为你会逃跑。”JOHN突然开口,“你不害怕?”
  害怕吗?当然。
  不论装的多么成熟,严欢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鬼,还是一个刚刚脱离父母照顾的小孩。将整个世界的阴暗面放在他面前,他不可能会不犹豫。
  但是……
  “我怎么能抛下他一个人逃跑!”
  严欢大吼一声,义无反顾地向前奔跑。
  他不能总让付声做一根孤零零的支柱了,他也要保护付声!

  飞吧

  2014跨年音乐节!
  在彩排的时候,严欢差点和队友走散,成为第一个在音乐节上被广播寻找的“小朋友”。
  人实在是太多,不是指观众,而是指参加音乐节的乐手和歌手。
  今天还只是来自国内的一部分队伍先行彩排,人家国外乐队还没有露面呢。看着这个人挤人的架势,严欢再次估摸着。
  这次真的是闹大了啊。
  海报早在一个月前就贴了出去,算是做先期宣传。然后在一个星期前,正式的宣传才开始。首先是平面媒体,滨海市所有超过十平米的广告牌全都换成了音乐节的宣传海报;媒体也三班倒地轮流播放音乐节即将开幕的消息;在当地的音乐广播台,DJ们更是以一个小时一次的频率,不厌其烦地为音乐节做宣传,向广播听众们介绍这次又将会有哪些大拿出场。
  这还只是滨海市内的宣传力度,同时在全国,滨海2014音乐节的宣传工作都以让人难以想象的声势开展起来。当有一天严欢打开电视看新闻联播,听到新闻主持人一脸正经地说起滨海市的年度音乐节时,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还没注意到吗?”路过的向宽怜悯地看着他,“这不仅是音乐节,上面是把这个当做世博、奥运在办,关系到国家门面的问题,你懂吗?”
  我懂,我懂,我当然懂——个屁啊!
  谁会想到这个一向古板的国家会突然走这路线,开始关注起摇滚,谁能料想得到!
  政治改变了它对待摇滚的态度,看着今年的摇滚发展,地下乐手们似乎隐隐看到了曙光。而悼亡者,正踏在即将掀起的第一波浪尖上迎来这时代的转变。
  “麻烦,让一让。”
  “你们是几号乐队?舞台不在这边。”
  “请注意,请注意!现场所有彩排的队伍,请到主席台集合,我们将安排今天的彩排顺序。午餐请找黄色衣服的工作人员领取,谢谢配合。”
  “哎,小心些,别撞坏!”
  “道具组,道具组!东西搬来了没有。”
  ……
  周围非常的吵闹,人来人往。
  站在这个占地十公顷巨大场地,严欢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渺小起来,像是一粒尘埃,随时会被风吹走。
  “发什么呆呢?”付声拉了他一把。“走,马上就要到我们了。”
  “好!”
  严欢紧紧更了上去。
  前天回到酒店后,付声正坐在沙发上翻谱。见他回来,招了招手。
  “我正为新歌编曲,一起想想。”
  看着吉他手认真专注的表情,严欢满心的问题突然都说不出口了。
  有些事情即使不说,他也能够感觉到。就好比付声不需要他的担心,不希望他去分心别的事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出演这一次的音乐节,不留遗憾。而背后的阴霾,既然付声希望他看不见,他就暂时装作看不见吧。
  在操心摇滚乐的各种黑暗面之前,他们首先是一支乐队,摇滚乐队。
  滨海音乐节的第三批宣传海报,列出了国内所有参加音乐节的乐队,悼亡者赫然其上。乐队的中文和英文名字夹在一大堆大牌乐队中间,很容易让人忽视。
  但是有心的人,总是能注意到。
  正啃着包子的沙崖突然愣住了,盯着那辆刚刚开过的公交车。车身侧面闪亮的海报险些晃花他的眼,尤其是那上面几个异常眼熟的名字。
  “队长。”
  “恩?”
  “我们也去参加滨海音乐节好不。”
  明斐抬起头来,替他捡起掉在地上的包子。“你醒醒吧。”
  同一天,严欢老家的某间演绎酒吧。
  “老板!我要请假,我要去滨海,我要去看悼亡者的演出!我要提前预支工资!”
  陆佑飞正晃着大腹便便的酒吧老板的身子,一脸渴求。
  老板呵呵一笑,吐出一口烟。
  “预支工资?”
  “恩恩!”
  “一个人跑去看演出?”
  “恩恩恩!”
  “想都别想。”
  “……”
  “喂喂喂,我开玩笑的,你哭什么哭!别哭啊,小鬼。”老板一慌,一甩手中的报纸,“我是让你和我一起去啊!老子也要去看他们的演出,毕竟是从我们这里走出去的乐队嘛!”
  于是少年破涕为笑。
  严欢家里。
  “宝宝,宝宝看。”严妈妈晃着手中的小婴儿,对着电视上的宣传片道:“是哥哥啊,看到没有?哥哥上电视了。”
  在她身旁,严爸爸戴上老花镜,正在一张一张的剪报纸。把每一个带有严欢名字、悼亡者名字的报纸都剪下来,小心翼翼地收进盒子里去。
  家里,婴儿咿咿呀呀的声音随着妈妈的逗弄不断响起,伴随着咔嚓咔擦的裁纸声。这是严欢的家,一个四口之家。
  同时,滨海市。
  “喂,老蓝。”
  许允背靠在酒吧的走廊墙壁上。
  “你看到电视没有。我是真没想到,这一天来得那么快。”
  “还记得那天他们在这里上台的时候么,严欢那小子,胆子可小了,哈哈。”
  一段静默,许允闭上眼。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在他对面,一张泛黄的海报上五个青年正咧嘴笑着。其中的贝斯手,好像正在注视着许允。
  他又是一声叹。
  “时间不等人啊。”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的每一个角落,关注悼亡者的人们被这个消息紧密联系到了一起。
  “你们看啊!”一个光着胳膊的汉子道:“电视上的那支乐队,我以前和他们一起巡演过!”
  “阿凯,你小子又吹牛!”
  “靠,别不信,别看我现在这样,以前老子也是玩摇滚的。”
  “得了吧你。”
  一阵哄笑,修车铺小屋内一片打闹之声。
  而黑舌女子乐队还在巡演的路上。
  “姐,听说了吗?真有点嫉妒。”
  乐鸣轻拍了手边姑娘的脑袋,“嫉妒什么,我们不也是要上场了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舞台。
  悼亡者无疑是幸运的,他们站在了时代变幻的最前线,拥有改变自己命运的能力。
  还有更多人,蓝翔,许允,卫礼,陆佑飞,阿凯,傅斌,于成功……
  他们都失去了自己的梦想,然而至少现在,他们可以去看着悼亡者放心高飞!
  飞吧,飞吧!世界再大,也困不住展翅的鸟儿!
  “老板,报纸还有吗?”
  “小哥,你要今天的滨海日报是不是想看音乐节?我这里有七折的现场票,要不要?哎,小哥,小哥……”
  报亭老板看着走远的人,悻悻地收回手。
  而街角,一道孤独的背影渐行渐远。
  我知道,世界再大,也困不住你们。
  飞吧!

  加油,男孩

  拍摄宣传片,做造型,专用的联络人,专车接送。
  这些待遇,严欢都在这一次音乐节上第一次享受到了。刚开始的时候他甚至是有些受宠若惊的,但是习惯后也没什么。就是每次彩排前造型师帮他安排造型的时候,严欢很受不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忍受粉扑在脸上。
  这个时候他不能说话,只能和在心里和JOHN交流。
  “你们那会也会化妆?”
  “化妆?”JOHN借着严欢的眼睛看到一个路过的烟熏男。“如果你指的是那种的话,没有。”
  接着又道:“除了拍摄MV的时候需要做造型,其他时候基本不用管你脸蛋长什么样。他们是来听歌,又不是来欣赏你的脸。”
  严欢默然:“那为什么我要化妆?”
  “时代变了,欢。”
  严欢只能在心底默默吐槽时间流逝,真是今非昔比。他一个唱摇滚的汉子竟然还要抹一层粉才能上场,用向宽的话来说,没办法大众既然这么喜欢看帅哥,帅哥你就将就一下吧。像长的一般的,还没人乐意给您化呢!严欢至今还记得,向宽说这句话时的哀怨脸。
  “不过话说回来,那时候也有不少趣事。”说起往事,JOHN突然来了兴致。“记得有一阵子,我和伙伴们在专辑里留了络腮胡出境,后来一段时期,街上的青少年都开始不剃胡须。你走在街上,每走十步就能撞到一个大胡子。这样很方便。”
  “方便?”严欢疑惑。
  JOHN乐道:“之后我再偷溜出去外面喝酒,就不会被乐迷发现了。”满街的大胡子,谁认得出你是谁。
  严欢无语道:“也只有你会这样想。”
  对于JOHN的真实身份,严欢有一阵子真的很想去网上调查个彻底,但是后来想了想还是没有这么做。他认认识的JOHN,是在他身边一步步教导他吉他、摇滚的JOHN,而不是某部传记或者记录片中,那个存在过去辉煌中的摇滚乐手。
  无论JOHN曾经有什么身份,严欢只需要记得现在陪在他身边的人是谁就好。所以自那以后,即使经常听到有人又在提起JOHN的乐队和他曾经的那些经典歌曲,严欢也没有再去挖根究底的兴致。
  外面一片喧哗声,舞台上似乎又有一批新的歌手上去试音。严欢羡慕地望过去,却只看到模糊的人影。
  “什么时候到我们……”
  一旁正替他做造型的女孩听见这话,笑了。“总会轮到的,对了,听说你们乐队是第一次参加跨年音乐节?”
  “是啊,所以紧张。”
  “紧张什么,都是这样一步步来的。”女孩对他指一指前面几个聚在一起的大叔。“看到他们没有?现在国内最红的硬核乐队。”
  严欢一眼望去,咦,怎么有些眼熟?哦,记起来了,好像经常在摇滚杂志上看到,这可是大人物。
  “我听人说,就这几位大佬,第一年出大音乐节的时候也是紧张地拨错了弦。哈哈,现在你能想象吗?”小姑娘一边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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