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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嚣尘上(摇滚)作者:yy的劣迹-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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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还没来得及阻止,快递就已经被他抢了过去。
  “哼哼,一定是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好玩意大家一起拿出来分享嘛!”舍友忙不迭地拆开包装,在除去层层的垫物后,到手里的竟然是一张薄薄的CD。
  “给我!”阳光隐约有些怒意,一把抢了回来。
  “你这是……你特地买的航空件,竟然只为了一张CD?”舍友瞠目结舌。“阳光,不要告诉我,你前几个月省吃节用,就是为了买这么个没用的玩意。”
  “这是我的事。”阳光一脚踹开他。“洗你的床单去。”
  舍友被他踢了一脚,揉了揉屁股,突然觉得不对。“哎,我怎么觉得,刚才CD封面上的那个人有些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阳光把他的话当做耳边风,不打算理会。可是舍友却是一拍大腿,兴奋道:“给我看看,再让我看一眼!嘿,阳光,我真见过这小子!就在今天上午,你出门的时候,这人还来找过你呢!”
  正在收拾快递包装的阳光一僵,缓缓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嘚嘚,却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有人吗?”
  一个阳光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我来找阳光。”
  门没有关严,就在阳光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的时候,有人推门而进。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容,阳光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严欢?”
  严欢一笑,望着两年未见的伙伴。
  “好久不见。”
  两年岁月匆匆而逝,物是人非。严欢看着晒黑了又消瘦许多的阳光,脑中还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时,贝斯手给自己弹奏的那曲钢琴曲,以及他最后离开时的背影。严欢吸了吸鼻子,突然只觉得喉头有些哽咽。
  “我来接你了。”
  他说:“和我一起重组悼亡者吧,阳光。”
  ……………………………………………………
  向宽看着严欢上了楼,心里还有些忐忑。对于把阳光劝回来这件事,其实他是没有多大把握的。之前严欢还在国外的时候,向宽也找过阳光几次,但每次不是被吃闭门羹,就是被果断拒绝。用阳光的话来说,他需要安稳的生活,不想再在摇滚这条路上浪费生命。
  所以,今天从蓝翔那里要到阳光的住址,严欢说要来找人的时候,向宽是立刻就跟在他身后。他想着,哪怕严欢被拒绝了,好歹自己也可以立刻安慰一下,不至于让这小孩太难过。
  就在向宽揣摩着什么样的方式安慰人最能起到效果的时候,严欢已经从楼上走下来了。听到脚步声的那一瞬,向宽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道:“其实这也没什么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的嘛。既然阳光不愿意,我们也就别勉强他了,再去找一个贝斯手又不是什么难事。”
  “哦,你要再找一个贝斯手?”
  向宽耸肩道:“是啊,不然怎么办?反正是指望不上阳光了。”
  “看来你对我有很多不满。”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向宽听着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抬头一看。
  “你你你你!阳光,你怎么会在这?”
  阳光笑看着他。“你不希望我在这里?还是说你真的打算去重新找一个贝斯手?”
  向宽整个人都结巴了。“不、不是,你,不对!你不是说你不玩摇滚了吗?”他口吃了几次,看着阳光故意摆出的笑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次我来找你的时候,是谁说的不想再走这条路,害的我以为你已经彻底金盆洗手了!”
  他手指着阳光,颤颤道:“今天严欢上去没有五分钟你就跟着他下来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哪能这么区别对待?太不公平了吧!”
  阳光想了想,道:“应该是人格魅力有差吧。”
  向宽顿时脸都被气红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揍人。
  “好了好了,别闹了。”严欢笑着拉住他们俩。“不论怎么样阳光总是回来了。放心吧,以后他要是再敢随便跑路,我一定拿根链子把他拴起来。”
  阳光挑了挑眉,看向严欢。“出去一趟,你长大了。”都敢拿他来开玩笑,的确是胆子够肥了。
  他又看了看向宽,故意叹了口气。“相比起来,某人去国外跑了一圈,还是那么没长进。”
  “阳光!”向宽青筋直跳,火冒三丈。
  严欢看着他们这样子,嘴角不觉带出一抹笑容。像这样一群人聚在一起打打闹闹的画面,有多久没见到了。其实他自己也没想到,阳光会这么容易就答应请求。严欢本来是抱着被拒绝的心理准备,可是预先打好草稿的话还没说完,阳光就已经一口答应下来。
  他是这么说的。
  “既然严欢你能为了重组乐队,在国外风餐露宿打拼两年,我若是再退缩,岂不是太没用?是吧,队长?”
  这么一句话,顿时让严欢一直奔波疲惫的心安定了下来。仿佛多年来的隐忍和努力,在这一刻总算有了回报。哪怕是为了那一声队长,也是值得的。至少他现在要担负起队长的职责,将悼亡者重新凝聚在一起。
  此时,看着向宽和阳光吵闹,仿佛又回到了两三年前大家刚聚在一起的时候,那么让人怀念。可是没开心多久,严欢嘴边的笑意又渐渐黯淡了下去。最近总是这样,即使好不容易开心起来,严欢心里总是会觉得空虚。因为他最期盼陪伴在身边的那个人,不在这里。
  走在前面的阳光注意到了严欢的表情,他停下脚步,张口欲言。许久,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阳光开口:“其实,我知道他在哪。”
  什么?
  严欢猛地抬起头,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见的,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迎着严欢灼热的视线,阳光道:“我的确知道付声现在的住所,但是我想,他可能不太希望你去见他……”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被激动的严欢紧紧地抓住胳膊。
  “告诉我!”严欢道:“告诉我他在哪?”
  似乎为严欢眼中咄咄逼人的视线所屈服,阳光犹豫了很久,终于道:
  “他……”
  轰隆隆隆!闷雷乍响,细密的雨滴从天空中缓缓飘落。突然袭来的大雨水带走了酷热,让闷热的空气焕然一新。新的一切,将在骤雨之后来临。
  城市角落,某个闭塞的居住区。有人透过狭小的铁窗,看着窗外电闪雷鸣的天空。
  他的眼里,仿佛也正映着这道道雷光。
  忽明忽暗。

  毒

  下着雨,雨点从窗口飘进,像一个无处不钻的小人,打湿地板、桌面,沾染了屋内几乎所有的事物。
  屋里唯一不会被雨水淋到的角落,有一个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已经有数个小时。细雨飘到他的眉眼上,闭着的眼睛微微颤了颤,没有睁开。
  雷雨渐大,屋外的雨水倾盆一样浇落进来,让地板变成一片汪洋。然而这个人似乎并不想去关上窗户,或者说,他不能动弹。从心底蔓延出来的疼痛正像毒虫一样啃噬着他的身体,他的神经、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在这种痛苦之下微微抽搐。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疼,它不嚣张,不明显,却像是一只恶鬼慢慢侵蚀人体,让整个人从内到外地腐坏。
  椅子上的男人紧紧闭着眼,没有吭声,疼痛却从身体的每一处表现了出来。实在忍无可忍时,他的眉头会微微皱起,双手握拳,青筋外露,似乎要与某个无形的敌人战斗。然而他十分清楚,这个敌人并不是其他人,而正是自己。
  这是毒瘾。
  犹如魔鬼的诱惑,一旦沾染了,别想能轻易地摆脱。
  这个人也会是如此吗?
  雨一滴滴地下着,时间也一分一秒地走过。
  然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动一下,单单凭借自己的毅力,与魔鬼进行一场残酷的拉力赛。汗水逐渐浸湿了他的后背,双手忍不住颤抖。当他试着去拿一杯开水时,水杯从手中掉落,砰地摔碎一地。
  一直沉默忍耐的男人,看见这一幕竟突然发起怒来,将桌上的东西都扫落下去!破碎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不断传递,像是将心里的什么摔碎了,再也无法拼凑。
  忍耐似乎到此告终,喉头发出沙哑的呻/吟,他紧抓着椅子把手站了起来,摸索桌上一个黑色的背包,从中掏出用袋子装着的白色粉末。只要一点,他就可以从这无边的痛苦中逃离,就可以不用再承受这剜心蚀骨的折磨!
  只要一点点!
  手颤抖地伸向白粉,此刻,两种意志在他脑内艰难交战,眼看着其中一方就要败落。
  锃——
  放在角落的吉他,被暴雨侵袭,突然发出了短促的一声响。
  他蓦然愣住,看向那破旧的吉他。金属的琴弦在风雨中被吹洗得更加耀眼,而木质的琴箱却因为长期被风雨腐蚀,开始发霉腐烂。刚才的那一响,恐怕是它能够发出的最后声音。
  多么讽刺,这吉他就像是它的主人。即使有着铮铮傲骨,也挨不过外界的磨难,只有渐渐腐烂,化作一堆谁也认不出的烂泥。
  可恶!
  双拳猛击向墙壁,一下,一下,又一下!宣泄着心底的愤怒与不甘!鲜血渐渐从指间流出,他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此刻那些肉体上的痛苦,再也惊动不了他。因为没有哪一刻疼痛,比在知道自己可能再也那不起吉他时,更痛入灵魂。
  好像要生生地将灵魂给挖出来!
  要夺走他在这世上最后的希望!
  啊啊,啊啊啊!
  暴雨无情地击打着他的背,淋遍整个屋子。在雨水之外,似乎还有什么别的液体,正一滴一滴浸透身下的地板,一点点晕染开。
  那是从心底流淌出来,绝望,悲伤,苦涩的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被雨水已经淋到没有温度,整个人都好似麻木了。然而半跪在地上的人,此时却突然听见了幻听。有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正一声声地唤着他的名字。那是他曾无数次在梦里梦见的声音,是让他坚持到现在的最后的力量。
  宛如梦中的声音,一遍遍喊着——
  付声,付声……
  “付声!”
  严欢用力敲门,里面却没有一点回应,他急了。
  “他真的在这里吗?”严欢问身后人。
  不怪他怀疑,这种简陋得宛如贫民区的平房,简直不能想象是付声几个月以来的安身之地。那个有着微微洁癖,一向自傲的人,怎么会委屈自己住在这种地方!
  阳光点着头。“我上个星期还来送过一次东西,他就在这里。”
  “他没有出去?”
  阳光苦笑。“他现在的样子,根本无法出去。”
  不敢去想象阳光说的话背后的含义,严欢又敲了几下门,见还是没有人答应。他索性一转身,突然跳到暴雨中,攀爬上了铁窗。
  “你这是干什么!”向宽惊呼。
  “帮我把这窗子撬开!”严欢随手拿了根铁棍,开始撬着早已经生锈腐蚀的窗户。既然付声不来开门,那他就自己找路进去,总之,今天一定要见到那个家伙不可。
  暴雨打湿了全身的衣服,吹打进眼睛里,生生地疼,但是严欢现在满心满眼都在想着付声的事,无暇他顾。想着见到付声以后,要怎么揍这个家伙一顿,要将上次不告而别的委屈全部倾诉一边,要将这两年多来的离别和辛苦,一句一句地告诉他!
  还有其他许多许多,想和付声说的话,只想对他说的话。
  只要拆了这扇窗子,就能见到他!
  见严欢疯狂的样子,阳光和向宽对视一眼,随即也上前去帮他撬窗子。漫天的暴雨中,他们三人围着一扇生锈地铁窗,使劲全力地想要打开它。打开它,见到它后面的人,属于他们的伙伴。
  哐啷一声,铁窗终于被撬开。严欢扔下棍子,迫不及待地就朝里面钻。
  “哎,你小心划伤了,要破伤风的!”向宽在他身后急着喊。
  然而严欢现在一个字都听不见了,他钻过窗子,不顾被玻璃划伤的手,一跃而下,跳到屋里。
  “付声,付声,你出来……你,付声!”
  几乎是一眼,严欢就看到了蜷缩在角落的一个身影,一瞬间,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那个跪在墙角簌簌发抖的人,竟然是付声?
  那个浑身湿透无力动弹的人,竟然会是付声!
  那个消瘦得不见人样,脱形到像一个骷髅架子的人,竟然是付声!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严欢失声低喊一声,向墙角的人冲了过去,他抱住那个消瘦的人影。
  “付声,付声,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泪水跟断线的珠子一般,从双眼中一滴滴滚落在地上,滴在地上的那个人身上。
  付声仿佛被他的泪水烫了一下,微微动了一下手。听见身边的呼号,他费力地睁开眼,看见哭得满脸鼻涕泪水的严欢。
  他轻声问:“是在做梦吗?”
  “不是在做梦!”严欢紧紧抱住他。“我回来了,带着我们的歌一起回来了,付声!我来接你,带你一起去世界最大的舞台!付声,你让我一个人出去闯,我没有辜负,我真的做到了!所以,跟我回去吧,一起重组悼亡者,好不好?”
  付声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却只有那么一瞬。他看着严欢,眼里闪过一丝颓唐。
  “我已经不行了。”付声推开他,靠在墙边。
  “看见了没有?”他指着那边腐烂的吉他,没有解释,却知道严欢会懂。“不行了,戒不掉。”
  “不!你可以!”严欢抱起那腐烂的吉他,紧紧地搂在怀里。“你是谁?你是付声!是国内最出色的吉他手,可以不把所有人看在眼里的天才!如果你不行,还有谁行?如果你不能站在那个舞台上,还有谁有资格!”
  眼泪一滴滴地落在吉他上,严欢抚摸着琴弦。
  “只不过是毒瘾而已,就能打败你吗?付声,你太小瞧自己了。”
  “你不明白!”付声手撑着头,痛苦地道:“我也想重新开始,但是不行!毒瘾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你不是我,你根本不明白……”
  “我不是你。”严欢渐渐收起眼泪,镇静地看着他。“但是我知道你是谁,你是悼亡者的吉他手,是教会我摇滚的人,是这个世上最爱摇滚的人。”
  严欢说:“我不逼你,只是如果你不能再弹吉他,那我也就再也不唱摇滚了。”
  付声错愕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严欢重复了一遍,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如果你不当我的吉他手,我就再也不唱摇滚。”
  付声的眼中袭上愤怒。“我不准!”他紧紧抓住严欢的胳膊,用尽力气抓着他。“摇滚那么轻易就可放弃吗?你的梦就那么不值一钱吗?我不准你放弃……”
  “那我也不准你放弃!”
  严欢忍不住回吼了回去。“你自己说的,梦想就那么不值钱吗!为什么你要放弃!不是说好了要和我一起往前走的吗,走到半路,你却丢下我一个人是怎么回事!”
  “每次都是这样,付声,你有没有想过我!”
  “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年在国外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知不知道多少苦我都忍了,我谁都没说,我就是想带你和我一起继续唱摇滚!我只想和你一起唱!”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严欢伏在付声肩头,低声泣道:“我有多想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再抛下我,付声,这个世界我不能没有你,不能……”
  付声感受着肩头被浸透了一片。夹杂着雨水,他尝到了咸涩的味道。严欢压在他身上的重量,是他现在不能承受的。然而这份重量却压在他心头,压下了他全身的痛苦,奇迹般地将他从毒瘾的折磨中解脱出来。怀中人的温热的触感,对于总是像处在极冬的付声来说,就是救赎,是比毒药跟难以戒掉的迷恋。
  他伸出一只手,从后面搂住严欢,将人轻轻靠在自己身上。体会到那让他感觉无比踏实温暖的触感,付声沙哑着开口:“要我跟你回去,即使我可能再也弹不吉他?”
  “即使我变成一个废物?”
  付声每问一句,严欢都忙不迭地点头,看样子都像要把头给磕下来。付声看着他熟悉又变化了许多的面容,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那个小鬼,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跟在他身后。
  笨笨的,没用的严欢,一旦离开了他,就什么都做不了。
  这么多年了,只有这点还是没变。
  付声轻笑一声,严欢感觉到他拉起自己,两人对视。
  付声凝视着他,道:“即使这样,也要我回去吗?”严欢又是一连串的点头,然后他感到身体被拉了一下,嘴唇触碰到一个冰冷柔软的触感。
  “要我戒毒可以,那就由你来做我的毒。”

  风靡

  “你说什么,人找回来了?”
  蓝翔猛地站起来,把身边的杯子都撞倒了。“人呢?他现在在哪,是活着的吧?”
  许允揉着太阳穴,头疼地看着他。“你冷静一点行不行?”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蓝翔质问:“不声不响就失踪了几个月,半点消息都没有,这突然就说找到人了。我怎么知道找到的是活人还是尸体?”
  其实蓝翔的担忧也不算夸张,很多知名乐手失踪后,再出现在世人眼中时都已经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摇滚这个圈子,有时候有很多压抑的东西,乐手们的精神也与常人不同。何况付声这次事闹得这么大,被人如此担心也是正常的。
  许允安慰他道:“你放心吧,是严欢那小家伙去把人带回来的,那就肯定是活的。”
  蓝翔听了,稍微放他心了那么一点,可随即又笑道:“你还喊他小家伙呢?”他指了指电视,“这小子,现在可是大人物了。”
  电视上正播放着一条新闻,有关国内年轻乐手即将出行国外音乐节消息。
  “据记者所知,严欢曾经在国内以某个乐队的名称地下出道。两年前奔赴美国深造,在美国专辑取得百万销量后,受到伍德斯托克音乐节的邀请,即将成为第一个登上伍德斯托克音乐节舞台的国人。严欢是如何取得如今的成就的呢?那么,现在让我们采访一下他高中时期的朋友。”
  画面上出现一个笑得腼腆的年轻人,正在对着镜头挥手。
  “你好,李先生,听说在高中时期你曾是严欢的好友。”
  “什么叫曾是啊,现在也是!”李波不满道:“我现在依旧是他最好的死党,呃,除了他那帮乐手以外。”
  “请问你知道,严欢是什么时候在音乐上展现出天赋的?”
  “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
  采访仍旧再继续,从严欢的高中同学和老师,到他邻居朋友,还有他的父母。好好一个新闻节目,活脱脱地打造了一档励志剧。讲述一个有志不得抒的青年,是如何通过自己的努力在世界上拼搏出一份天地。其中还夹杂了在充满歧视的欧美乐坛,一个华人奋斗是怎样怎样辛酸等等。
  如果忽略播放这个新闻的是中央台,而现在又是晚上黄金时间七点的话,其实这就是一个挺常见的“别人家孩子”的励志故事。
  “这小子还真的是火了啊。”蓝翔感叹。
  许允笑笑,摇头道:“只是伍德斯托克的名声,加上国内人的一点自尊心。这些采访的人中,有几个是真正听过悼亡者的歌?”
  “你可别这么说,好赖也是个不错的起点。”蓝翔道:“最起码现在更多的人知道了严欢的名字,以后就会有更多的人去听他的歌。”
  “希望吧。”
  “对了,付声回来后现在在哪里?他一个人住?有没有请陪护?”
  听到蓝翔的问题,许允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有些古怪。“这个嘛。”他尴尬地咳嗽几声。“以后你就知道了。”
  同一时间,悼亡者一行的暂时居所内。
  付声以前的在县城的公寓早就没了,向宽那里又有女朋友,不方便住这么多人。于是一行人只好收拾着行李,临时住到酒店里来了。嚎叫唱片国内分部,早早就派人给他们定好了住处。以严欢现在的身价,也是能住上总统套房的人了。套房里有两间卧室,一主一客。出于某种四人心知肚明的原因,严欢与付声睡主卧,向宽与阳光睡客卧。
  这天,严欢正拿着一叠医生开的资料看,就听到向宽在那边大呼小叫。
  “严欢,严欢,快来看!你上新闻联播了啊啊啊啊!”
  严欢被他拽过去,就正好看到高中死党李波被记者询问的画面。看了半天,他哭笑不得。无论是当时的同学老师,还是后来的邻居,都是一个劲儿的说他好话。就连当初嫌弃他在课堂上打瞌睡的数学老师,这时候也一本正经的说,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天赋,我们不应该用应试教育的模板来强制他们。
  严欢看了半天,只得出一个结论——那个被人捧得跟现代阿炳一样的人是谁啊,他认识吗?
  “啧啧,太假了。”向宽一边批判着,一边吃着瓜子看得津津有味。“我说严欢你这就是出名了吧,其他国家的元首都不一定能赶上这个时候上电视呢。”
  严欢想了一会,认真道:“他们就是凑个稀奇。”
  国内摇滚有死灰复燃的趋势,他又是第一个在国外闯出这么大名堂的,大势所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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