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结婚了就别来惹我作者:开着的抽屉-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想从我这套情报?门都没有,编故事是我最擅长的!
对了,那块石刻呢,你不会扔了吧?我边吃边问。
刘刚得意地一笑,然后回房间拿出了一样东西,往我面前一放。
原来那半块石刻被他用强力胶粘到了一个洁白的盘子里了,旁边拿毛笔细细写了一句话“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落款的地方还拿红颜色画了个假的印章。
恩,毛笔字还行,这个广告的香烟我也抽过,还可以。我故意说道。
刘刚本来挺得意的,被我这么一打击就沉下脸来了:熊伟你什么都好,就是没品位!
切!你不就希望我夸你有创意嘛,我偏不,这样的小资情调我才懒得助长呢!
那……我砸了它!刘刚气呼呼地抓起盘子就想扔。
我一把抢了过来:你不要就给我,好好的盘子怪可惜的。
还给我,你别想拿着送人去……昨天你和孙峻在下边鬼鬼祟祟地说了半天,都说什么了?他问我。
这家伙肯定站窗子边上偷看了,绕了半天弯子原来就是想问这个啊。
他跟我说从你那次揍他以后他就喜欢上你了,问我你什么时候有空再揍他一次?我半真半假地回答。
忽然发现刘刚嘴角微微地抽了一下,竟然没有反击,过了半晌,他才低声骂了一句:靠!
刘刚还得到体校上课,我反正闲着没事,就跟他去看看他平时是怎么上课的。
刘刚老大不乐意,他说我在边上看着他会紧张。
我又不是你们校长,你紧张什么啊?我就远远地看,又不跟你讲话。我坚持要去。
看他们训练了一上午,结束的时候他还忙着整理器材什么的,我听到路过我身边的学生在议论:今天“冰棍刘”心 情好啊,刚刚我几次动作不规范他都没批评我,也没罚我,还亲自示范给我看呢……
哈哈,该!谁让你平时对人老冷冰冰的,整天摆着副臭脸装酷,听听人家都叫你什么了吧。
刘刚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问我:下午我没课了,熊伟,我们去干什么?
吃冰棍去!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刘刚愣在了原地,我先跑开几步,然后才回头叫他:愣着干嘛,走啊,冰——棍——刘!
刘刚气得在后边追着我大叫:我说不让你来的吧,好的不学,尽学那些臭小子!
其实冰棍也没什么不好,除了又硬又冷之外,味道还不错,当学生时候我就常吃,便宜又解渴。
正和刘刚吃饭呢,林珍打来电话了,挺兴奋地告诉我,余美丽也邀请她去参加婚礼了。
我恩恩啊啊地应付着,还不能让刘刚听出来,心里不禁埋怨余美丽,都说不大办了,还不是到处叫人去?还有谁没 通知到啊,不会连刘刚也要叫上吧?这也太离谱了啊!
连续过了几天轻松的日子,连我似乎都忘了刘刚的病了,刘刚依旧生龙活虎的,完全看不出半点有症状的样子,这 让我更加天真地以为我真的能创造奇迹了。
有了这样的念头之后,我却反而感到压力越来越大了!
如果刘刚的病情真的是因为我的缘故在好转的话,那么将来肯定也会因为我的离开变得更加恶化,而我对于自己是 否能长久的和刘刚在一起其实没一点信心。
幸好这几天都没接到钟伟的电话,否则我有可能真的会撑不住,但是我已经不能确定下次接到钟伟的电话的时候, 我是否还能继续对他撒谎?而我又该如何对他说这事?
余美丽的婚礼忽然成了我目前最难过的一关,因为到那时候将意味着我不得不作出一个残酷的选择,而无论我怎么 选择,都注定了钟伟和刘刚之中必须有一个人受伤!我们几个人,又有哪一个不是伤痕累累无比艰难地在挣扎着?这已 经不是再添道新伤口那么简单的事了,搞不好这就成致命的一刀了……
我的理智让我选择刘刚,我的心却早已交给了钟伟……如果可以,我宁愿把它们都扔了,我开始停药,也开始喝酒 ,潜意识里深藏着一个不能对人说的愿望——再让熊伟失忆一次吧!旧的记忆还没回来,新的记忆又已经开始了对我的 刁难,我什么时候才能摆脱上天一次又一次的捉弄呢?
细心的刘刚不可能看不出我的异样,一分钟前还很轻松地和他开着玩笑,后一分钟里就会不自觉地开始发呆,眼神 中有种莫名奇妙的焦虑。我只能尽力去掩饰着,可是那些不受控制的情绪还是趁我不备的时候就拼命往外冒,说实话, 从来没有撑得那么辛苦过!
刘刚开始有意无意地和我聊起从前的一些事来了,我极力地在孙峻和余美丽的叙述中搜寻着相关的细节来应对,但 这些并不是我的记忆啊,一开始还能勉强对付过去,渐渐的就有点捉襟见肘的感觉了。我开始害怕和刘刚聊天了,和他 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赶紧找些事来打岔。
又是一个无聊的夜晚,我正在和刘刚喝酒的时候,林珍打来了电话。虽然知道我和刘刚都应该戒酒,可是还是没能 忍住,偶尔一次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我们就这么妥协了,总感觉光坐着聊天气氛挺僵硬的。
林珍告诉我,医生和那家医院已经联系上了,但是他现在还在外地出差,过两天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去找他了解 具体的情况了。
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了吧,我感到稍微轻松了些。
边喝着酒我就试探性地问刘刚:刘刚,想不想到国外旅行一次?
刘刚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很坚决地摇了摇头:不去!我本来就不喜欢旅游,更何况去国外那么远,而且手 续也挺麻烦的。
相处了这么几天,我就发觉了一个问题,刘刚什么事都是和我对着干的,而我也是一样,不自觉地偏要和他较劲, 这也难怪,我们一直不就是“敌人”么!
一听他那没商量的口气我就有些生闷气,猛喝了两口酒之后声音就有些大了:你就不能跟我保持一致一回?
除非你告诉我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要不我就不上你的当!他狡猾得像只老狐狸似的。
旅行嘛,不就是出去玩啊,能有什么目的?我语气已经有些急了。
你看吧,你看吧,一说就急,这明显就是有问题,熊伟我太了解你了。刘刚有些好笑地看着我说。
不去拉倒!我恼羞成怒地说,然后就一言不发了。
刘刚看了我半天,然后挪到我身边坐了下来,很认真地问我:熊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这几天老觉得你 怪怪的,今天忽然又说这事……以往你要想去旅行的话,估计早就忍不住念念叨叨地跟人讲了,现在你突然就说要出国 ……你是不是在逃避什么啊?
我还是一言不发,只一个劲喝酒。
刘刚叹了口气,一把按住我的酒杯说: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旅行就旅行吧,不过别去国外了吧,国内还有好 多地方没去过呢……
不行,我这次就想去国外!我坚持说。
刘刚皱了皱眉头:我都主动让步了,熊伟你也让一步嘛。
这也是,以刘刚的个性,肯主动让步已经不错了!想到这个我就有些心软了,反正也还有时间,慢慢再劝他吧。
先不说这个了,刘刚,我问你,万一有一天我们又分开了,你会怎么办?本来想换个话题缓解一下气氛的,可我嘴 一快就把憋在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都是刚才的那几杯酒给闹的。
刘刚一听这话,脸色马上就晴转阴了,刷一下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也不说话,过了一会伸手抓起我的酒杯一口就干 了。他放下酒杯,往里边倒满了酒,还没等他拿酒杯,我抢过酒杯一口喝干了,然后拿过酒瓶又倒了一杯,刘刚也不等 我倒满就伸手把杯子抢了过去,我们就这么抢着喝了大半瓶酒。
没想到刚刚还挺僵的气氛就在这么无声的争抢中开始缓和了下来,到了后边变成了他倒酒我喝,然后我再倒好酒他 喝,就着同一个杯子。
气氛一轻松起来,身体也跟着放松了,我们本来就是背对背坐着的,我往后一倒,靠到了刘刚背上。
恩,还不错,比沙发(Banned)还舒服!我笑着说。
刘刚没有说话,但是也使劲往我这边靠了一下,然后满意地哼了一声,我感到他身体的重量全压了过来了,这家伙 真是的,一点亏都不能吃!我又使劲靠了过去……我们俩开始互相较劲了,使劲往对方那边挤,那情景还真滑稽!
刘刚毕竟诡计多端,等我再使劲往他那边靠的时候,他忽然身子一偏,让我靠了个空,我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整个 人往后倒了下去,头重重地落到了他的大腿上,他得意地呵呵一笑。
头靠到他大腿上以后,忽然感到一阵炽热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我的脸刷地红了,因为我忽然发现我的脸正好贴在 了他最敏感的部位!
有些尴尬地想要起身,刘刚忽然用力按住了我的肩膀,我看到他的脸一样是红红的,我们的呼吸都变得越来越粗重 ,我察觉到两人身体的某些部位已经开始有了反应……
两个血气方刚的,生理正常的同志,再加上酒jing的作用……手脚身体就开始不受控制了,出于同志本能的一番试探和 摸索之后,刘刚一翻身就压了上来,而我才发现,我已经将他的外衣扯开了。
撩起他的保暖内衣的时候,刘刚很自然地伸直了双手配合着我,那动作就象一条擅长游泳的鱼!我忽地一下就懵了 ,这场景太熟悉了,但不是和刘刚……两条溺水的鱼奋力朝水面游去……我只在拥抱着钟伟的身体时才产生过如此华丽 的关于性的联想……
我的手停住了。
刘刚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衣服,开始用嘴唇开路,从我的嘴开始,顺势而下,下巴、喉结,他甚至只用下巴就轻而易 举地将我衬衫上的纽扣挑开了。
当他用牙齿轻轻在我的胸前撕咬时,我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已经兴奋地跳跃了起来……只有心 跳越来越慢,我从未有过这样身心分离的感觉,身体的快乐带来的竟然是一阵又一阵的绝望感。
刘刚已经将我的衣服脱下,我安静地配合着,没有反感,但是也没有激动。
听到一阵解皮带扣的声音,然后他将我翻了个身,他滚烫的身体又重重地压在了我背上,他的唇继续在我的耳垂上 、后颈处行进着,双手环过我的腰开始解我的皮带。
皮带解开了,他的唇已经掠过了我的肩膀,往背上滑落……
忽然,我听到刘刚一声低低的惊呼,接着感到他仿佛触电一般迅速地从我的身体上弹开了,一阵冷风从我的背上吹 过,我哆嗦了一下。
转过头去时,我看到刘刚躺在旁边,一只胳臂横在双眼之上,拳头拽得紧紧的,另一只手死死地抓着地毯。
我们就这么沉默了很久,直到身体里的那团火渐渐冷却了下来。
我坐起身来,拿起衣服穿上,手指颤抖着老扣不上扣子。
熊伟,对不起,我……刘刚说,手依旧捂着眼睛。
没什么……我轻松地笑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过心里倒真的轻松了一大截。
我还是先走吧……你……早点休息。勉强说了一句,我就赶紧起身出门了,出门时偷偷看了刘刚一眼,他还是同样 的姿势一动不动,赤luo的上身和褪了一半的牛仔裤……真性感,可惜就像一幅广告画一样不够真实。
你起来吧,到床上睡……这样容易感冒,我最后说了一句。可他根本毫无反应。
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我竟然觉得心情很轻松,然后忍不住拨了钟伟的电话,其实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不过就算听 到的还是那句“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我竟然也满足了。
我都搞不清楚我为什么会这样,刚刚刘刚那什么的时候其实我心里并不反感,如果刘刚再继续下去的话我依然可以 接受,只是没有了那种迫切的Jiqing而已……这起码说明我还是喜欢刘刚的,可为什么我竟然有种很庆幸的感觉呢?是 庆幸自己没有背叛钟伟,还是庆幸我没有在这事情上欺骗刘刚?我也说不清楚……
对于刘刚突然的惊呼和结束,我也不明白,我开始怀疑刘刚是不是真的喜欢过我,我是否把自己在刘刚心目中的位 置估计得过高了呢?
第二天,想了想还是给刘刚打电话了。
电话响了半天还是没人接,我有些愤愤地挂了电话,然后再冲电话里吼了一句:你什么意思?不喜欢我你早说啊, 害我自作多情地牺牲了那么多感情细胞,那天晚上还掉眼泪了呢……我这不是犯贱吗我?
只是发泄一下而已,还是得继续找他!
这家伙还真敢一整天不接我电话!不过我不怕找不到他,我打了孙峻的电话,他现在是个无聊的有钱人,整天没事 就喜欢在刘刚家附近瞎转悠,根本就是我的免费线人。
其实我也挺同情孙峻的,在同志圈子里乱了半天,最后才发现自己爱上的是那个把自己揍得像猪头似的凶手,莫非 真像王小波所描写的那样,死囚都爱刽子手?可偏偏那刽子手又是个陈年的冰棍,又冷又硬,鬼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 稍稍融化!
果然,问了孙峻我就知道刘刚在哪了。
他刚刚出门到公园跑步去了。孙峻告诉我说。
我到公园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这是个免费公园,很多下班的人喜欢穿过公园正中人工湖上的这条路到对面去, 省得要绕个大圈子,所以虽然没有车辆,但是人来人往还挺热闹。
刘刚跑步的地方在另一边,我边沿着湖边走边在想等下该跟刘刚说什么,是生气地质问他还是婉言哄他一下呢?
忽然一个老妇人慌慌张张地拉住我:救……救人……
我一下紧张了起来,问她:怎么了?
她手指着湖里不远处,结结巴巴地说:我孙女……我孙女……话还没说完脚一软就瘫坐到了地上。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顶红色的小帽在湖面上一荡一荡的,我立刻明白了。
二话不说,我刷一下甩开外衣,边跑边蹬掉鞋子,然后纵身一跃跳进了水中。
虽然是三月了,可是这几天刚好赶上“倒春寒”,湖水还是冷得刺骨。我奋力划水朝那顶小帽子游去。
一把抓住帽子,但是下面空空的,真傻,都这么会时间了,人肯定沉下去了啊。我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潜入水中。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深绿色的湖水浑浊而阴暗,我睁大了眼睛四处搜寻,可是能见度太差了,四处游走着找了一番 ,没见到小孩,只看到湖底一片黑色的水草鬼似的冲我不停招手,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毛。
冒出水面换口气,准备再往下潜的时候,忽然看到湖上的老妇人正着急地冲我招手,大声地喊着什么,周围一大堆 围观的人。
我甩甩头,把耳朵里的水甩开了,我听到了她的喊声:小伙子,快上来吧,我孙女在这呢!她没掉湖里!
啊?原来是一场误会啊!我慢慢地蹬着脚游回岸边,刚刚忙着救人倒没什么感觉,往回游的时候就觉得冷了,手脚 都有些僵硬,感觉那寒气都浸进五脏六腑里去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把我拉上了岸,那老妇人一个劲地跟我道歉:对不起啊,小伙子,我孙女贪玩,刚刚没和我说就自 己去那边荡秋千去了,帽子乱放在凳子上,被风吹进湖里了,我替她买了糖葫芦回来没见她又看到帽子在湖里,所以就 慌了……真对不住啊!
说完,她狠狠给了她孙女屁股上两巴掌,小女孩哇一声就哭了。
我冻得上下牙得得地打架,根本说不出话来。
有人替我把衣服和鞋子拿过来了。快把湿衣服脱了吧,这样非冻出病来不可!那人对我说。
虽然有人围观,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身上那件贴身的衣服现在好象是用冰做的,黏在身上十分难受。
我抖手抖脚地将衣服脱了下来……
刚刚大家还议论纷纷,又夹杂着小孩的哭声,嘈杂得要死。可是,我脱下了衣服后,周围忽然就变得一片寂静了, 难道是我耳朵冻坏了?我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周围的人。
他们的表情都无比诧异,眼神怪怪地盯着我。
最终,刚刚那小女孩抬起了手,指着我说:他背上有字……
她就好象是《国王的新衣》里说了真话的那个孩子,一句话就引发出了周围人群的一阵刺耳的哄笑。
人群又开始喧闹起来了,各种各样的声音纷纷涌进了我的耳朵。有嘲笑,有惊奇,有不解,有叹息……
我慌了,赶紧转头去看背上,可是什么都看不到,又反手去摸了几下,什么都没摸出来……在人群中,我仿佛一只 拼命追着咬自己尾巴的小狗,在原地团团打转。
一个人拔开人群,冲了进来,刷地拉下自己的衣服盖在了我身上,然后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拖了我就往外走,有好事 的人凑过来问了一句:这哥们是怎么啦?
他呼地一拳就将那人打倒在地,人群又是一阵sao动。
被他拖着快步走了好大一段,我还是恍恍惚惚的,直到他毫不避嫌地一把将我揽住扶着我走的时候,我才恢复了过 来,然后赶紧挣脱了他的手,保持一定的距离:刘刚,我没事,我自己能走……
少罗嗦!他生气地又揽住了我,并加快了步伐。
一路上刘刚的脸色阴沉得有些怕人,满脸的怒气,渐渐地又带着些悲伤。
一进他家,我就冲进了卫生间里,然后把门锁上了。
看着了大镜子里满脸污水的熊伟一眼,我慢慢地脱下了衣服。
我的背上,那四个鲜红的字再次灼伤了我的眼睛,我闪到了镜子照不到的角落里,慢慢地靠墙坐到了地上。
原来是这样!
难怪那次钟伟会砸了旅馆的镜子;难怪他将他那卫生间里的镜子全扔了,只留着面巴掌大的小镜子来刮胡子;难怪 上次去我租的房子搬东西的时候,我卫生间里的镜子是被涂黑的;难怪昨天晚上刘刚会……
在冰冷地地板上坐了好久,我始终还是想不起来从前的熊伟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东西。
刘刚其实一直在卫生间门外徘徊着,看半天里边没什么动静,他就叫了我一声,我没回答,仍然在发呆。他开始敲 门了,边敲边叫我:熊伟,你开门……口气有些急了。
我忽地站起身,打开了水龙头,对着镜子拼命用手搓洗背上,不行,找了块毛巾接着搓,还是不行,我看到了一把 刷子,伸手拿了过来。
硬硬的刷毛在背上摩擦得生疼,不过我手上却越发用劲。
刷子在我背上四处肆nue,每划过一处都会有一阵撕扯着皮肉的疼痛,嘴里不自觉发出小声的,但是我仍然没有放 慢一点速度,看了一眼手中的刷子,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再看镜子里,我的背上已经一片血肉模糊,真好,差不多看不 到那些字了!
过了很久,背上已经完全麻木了,感觉不到一点疼痛,而我的手里还握着刷子机械地在背上来来回回刷着。
刷干净,刷干净些,再刷干净些……
刘刚听到我打开了水龙头,以为我已经开始洗澡了,所以也就没有再敲门了,可这澡洗的时间也太长了点,都一个多小 时了还没见我出来,他就知道事情不妙了,这次,他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把门给踹开了。
抢过我手里的刷子一把扔了,然后再关了水,他怒气冲冲地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眼神渐渐变得 有些哀伤,最后他扯下了一块大浴巾将我包住,然后一把抱起了我,像抬坐雕像似的将我抬出了卫生间,仍在了床上, 然后找了药膏,开始轻轻地往我背上涂了起来。
他涂得很仔细,每涂一下都用嘴轻轻地往我背上吹着气,我背上凉丝丝的,终于有感觉了,随即就是一阵火辣辣的 疼。
边涂着他轻声地问了我一句:你到那是找我的吧?你干嘛骗我说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刚刚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 ,你根本没恢复记忆,否则你不会连这个都想不起来……
我没有回答,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忽然很困,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去想。
又听到那些嘈杂的人声了,嘲讽的,叹息的,好笑的,吃惊的……猛地一睁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间矮小的平房前 ,周围有很多人在围观,我面前的人个子很高,我就算很努力地抬头,也只看到了他趾高气昂的胸膛。
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瘦弱的小男孩正站在门前,脸上竟然带着一丝冷笑。
那是熊平,我弟弟,那时候我才十七岁,父母在三年前的一场车祸中去世,我想起来了!
那一天,父母单位的一个小头目要来收房子,因为我们住的是单位的房子,他的理由是,我父母并不是因工殉职, 单位出于人道主义已经给了一笔抚恤金了,那么我们就没有理由再白白占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