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不知我爱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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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阴沉沉的声音回答。
　　“呵，我弟弟生日的时候就喜欢听我唱生日歌。”
　　“你弟弟很可爱。”夏漠狞笑。
　　“是呀，我弟弟每次听完歌之后，还老喜欢抱着我睡才睡得着，他说我热乎乎的，像个大火炉，真的，你试试。”说着，伸手靠近旁边热乎乎的身体。
　　“哎哟喂！”徐枫晓从地上爬起来，手颤抖着指责道，“不带你这样的，你用脚践踏我虔诚温暖的心。”
　　夏漠哼笑，道：“你弟弟真是可爱，你更可爱。”
　　“漠宝贝儿，让我上去阿，我冷！”徐枫晓打了个哆嗦，扒床沿扯了扯棉被，扯不动！
　　“回自己狗屋去。”棉被里传出个声。
　　“呜呜，夏大主席，我错了，还不行么？你不是我弟，你是我亲哥，不对，你是我老婆，啊啊啊，我错了，你是我老公，你是我姥爷，姥姥……你，你是冬天的萤火虫，是，是海上的灯，灯塔，是，是，是……”
　　徐枫晓冷的哆哆嗦嗦的还在想还有些“是”什么来着，棉被上面传来一股力，棉被被开了个缝。
　　“还不上来？”
　　愣着的徐枫晓赶紧爬上床，瞬间温暖。
　　他们背抵着背，温暖蔓延全身，让人昏昏欲睡。
　　徐枫晓盯着前面黑黑的一片，轻声的说了句：“其实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黑暗弥漫的房间隔了许久也没人说话，只有着轻微的呼吸声。
　　早上，徐枫晓叮嘱夏漠晚上一定要回来吃饭，他信誓旦旦的说要做大餐给他庆祝生日。
　　“嗨，徐枫晓，早啊。”
　　“早，凯瑟琳。”
　　凯瑟琳经过重重阻碍，终于坐到徐枫晓座位的邻座，那是她花了五瓶地道的普罗旺斯名贵香水换来的，谁叫她对这个长得似乎混血的正宗东方男孩感兴趣。
　　谁叫她们班上的女生都对他感兴趣！
　　“你知道明天咱们有个新生吗？是个交换生。”
　　“恩，听说是我老乡，伊琳达刚刚正在说呢。”徐枫晓对着她笑了下，然后又埋头写报告。
　　刚好老师开始讲课，凯瑟琳也没再说什么，认真听课了。
　　下课了，凯瑟琳叫住徐枫晓，想邀请他共进晚餐，被他婉言谢绝，凯瑟琳失望的离开。
　　忙碌一下午，徐枫晓终于做出一顿丰盛完美的晚餐，点上电视里面经常出现的烂俗的浪漫蜡烛，幻想着和夏漠烛光晚餐的情形。
　　眼巴巴的望着门口，始终没有人回来。
　　“你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
　　徐枫晓接通手机：“夏漠，晚餐我已经弄好了，你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边吵吵杂杂的，只听到夏漠模模糊糊说：“今天我可能晚点回去，别等我了，你自己先吃。”
　　挂掉电话，他盯着满桌的菜，舍不得倒掉，心想，放着吧，热热还能吃，够吃好几天的了，几天都不用做饭。
　　晚上夏漠回来，看到桌上的蛋糕，取出来一口一口的吃，徐枫晓从房间里出来喝水，正好瞧见。
　　“你回来啦？”
　　“恩。”
　　徐枫晓喝了水准备回房，听到后面夏漠说：“谢谢你的蛋糕，我很喜欢。”
　　他转过身，夏漠笑着问：“一起吃吗？”
　　“……好。”
　　第二天，徐枫晓在路上遇到凯瑟琳，凯瑟琳看他：“今天天气不错。”
　　他笑：“确实。”
　　两人进了教室，刚找到位置坐下，就听到老师在介绍新来的同学。
　　凯瑟琳发表意见：“原来来的是个女孩子，我本来还以为又来个东方帅哥。”转头看着神色诧异的徐枫晓，“枫晓，你不会是对她一见钟情吧，你从一开始就一直不停的盯着人家女孩看。”

　　42

　　徐枫晓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郑欣伊成为同学。
　　讲台上经过自我介绍过的中国女孩踏着细细的高跟靴径自走到徐枫晓的旁边，对他笑：“枫晓，好久不见。”
　　徐枫晓站起来，也笑：“好久不见，我没想到是你，欣伊姐。”
　　“我的天，你们居然认识，这真是太有缘了。”凯瑟琳叫起来，给徐枫晓使眼色，徐枫晓懂起了，马上给她介绍：“凯瑟琳，这是我在国内大学时的学姐，郑欣伊；欣伊姐，这是我的朋友，凯瑟琳。”
　　这段时间自己过的太幸福，以至于忽略了一些事，从看到郑欣伊的时候，徐枫晓才想起来，不知道石磊老大现在如何了。
　　如果将老大和郑欣伊放在一杆天平的两端，很显然，老大这边会沉下去。
　　虽然郑欣伊和老大分手对老大的打击确实很大，但是作为局外人，他也不能片面的去指责谁，但是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到底发生了什么，连文灏他们都不能了解，更何况他这个隔着千山万水的人。
　　郑欣伊刚来，不熟悉环境，徐枫晓这个熟人自然成了免费导游，一路上给她介绍校园大概，及周边环境。
　　“这里就是男生宿舍，我和夏漠就住在三层，你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直接来找我们。”徐枫晓指着前面的宿舍大楼，对她说。
　　虽然他已经从脑外科转到了妇产科，根据规定，应该搬到另一栋宿舍去，设施条件自然会差一个档次，不过几位脑外科的教授特别是Smith教授对曾经的爱徒青睐有加，这个后门自然也就开上了。
　　“枫晓。”郑欣伊在后面叫住他。
　　“有什么事？”徐枫晓看着她，问。
　　郑欣伊慢慢走到他身旁，犹豫了一会，抬起头：“我希望我们仍然是好朋友，不要因为我和石磊分手的原因而造成间隙。”
　　她恳求的望着，徐枫晓默默地将视线移开，看着远方摇曳的树木，他们中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
　　眼神一暗，郑欣伊显得委屈难过：“我也很珍惜那段感情，我把它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可是结果呢，他是怎么回报我的真心？我伤心难过的时候又有谁关心过我？你们和他兄弟情深，难道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人么？我到底错在哪里，你们都带着批判的眼光看我，我已经离开了，逃离那个充满指责的地方，逃得那么远，为什么到了这里我还要承受这些莫名的指责！”
　　说到最后，奔涌的泪水已经控制不住的爬满脸庞，郑欣伊哭得梨花带雨，让徐枫晓生出一种内疚感，他确实因为石磊的关系而苛责过她，现在呼之欲出的真相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禁想起，在几次和文灏的通话中，谈到石磊的状况，他们也很无奈，现在石磊自暴自弃，任何人的话都听不进去，学业因此一落千丈，主修专业有好几科考试都待重修。
　　他曾打过电话回去，企图规劝他，何必因为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可是石磊却用绝望的语气告诉他：“我是真的爱她，我做错了事，她选择离我而去，我没有资格去留住她，没有资格，这一次失去她，我就永远失去她了，我好恨，好恨。”
　　自始自终，石磊也没有告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徐枫晓用脚趾头也能想象出来，他想骂一句，老天，你真狗血！小三，你也真可恶！
　　石磊和郑欣伊感情稳定美好，是校园里人人艳羡的模范情侣，两人俊男美女，倾慕郑欣伊的有之，爱恋石磊的亦有之，这潜在的小三自然也是有的。
　　一天，郑欣伊赶到酒店的房间，看见的就是自己男朋友和一位□裸的美女相拥而眠的画面……
　　徐枫晓并不想去深究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若是真心相爱，信任相待，他们岂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或许，他的想法也是太童话了？
　　现实也不过如此？
　　郑欣伊哭着，低低呻吟，徐枫晓看见她难过成这样，心也软了：“我错了还不成吗？你别哭了，我送你回去吧。”
　　还好现在附近没什么人，不然还以为他欺负她呢在，指不定被误会成什么样。
　　“欣伊？”
　　听见远处传来的询问声，徐枫晓现在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希望能有哈利波特的隐身衣，能让他躲一躲。

　　43

　　夏漠匆忙走了近来，郑欣伊见是他，抽抽噎噎的身体似乎摇摇欲坠：“夏漠……”
　　伸手扶住她，夏漠有些焦急的问道：“欣伊，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夏漠。”听到喊声，他这才抬头发现徐枫晓站在旁边。
　　徐枫晓看着夏漠怀里的郑欣伊，心里很不是滋味，夏漠着急的关心着郑欣伊，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现在看着他们两人如此亲密的动作，一股醋意油然升起。
　　“欣伊，这里风大，我送你回宿舍。”夏漠轻声对郑欣伊说，扶着她朝女生宿舍走，对徐枫晓似若无睹。
　　一阵微风悄悄的吹来，雪花轻盈的旋转着飘落下来，落在他的脸上，融化，仿佛眼角掉下的泪水。
　　徐枫晓感到有什么正在悄悄变化，最近他每天要和夏漠亲亲的时候，总是觉得很漫长，非要他死缠烂打，夏漠才肯轻轻的碰碰他，和扎克抱怨的时候，白人帅哥哥笑他前戏准备得很充足。
　　美国一年一度的圣诞是个欢庆的日子，这和中国的过年差不多，还没到圣诞，街上就已经比平时热闹多了。
　　徐枫晓被白人帅哥哥从被窝里夺命连环call的拉出来，来到大街上被来来往往看得眼花的人群蹂躏。
　　“拜托，老大，你又怎么了？今天是周末，你让不让人睡懒觉。”徐枫晓打着哈欠，不耐烦的说。
　　扎克拽着他就走，炯炯有神的熊猫眼，一脸兴奋：“来来来，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新杰作，这是我熬了几个通宵的成品，这个圣诞一定会大卖的，哈哈！”
　　被拖拉带拽着，徐枫晓像坐火箭似的，突破人海，到了店里，直接瘫倒在柔软的布艺沙发里。
　　“当当当！”扎克拉开帘子，非常满意自己的作品，“这就是zac大师，也就是本人，本季度最新作品——‘炫彩缤纷’！”
　　没错了，徐枫晓在超市快餐厅遇见那个哭哭啼啼邋遢得没有一点形象可言的神经质男就是鼎鼎大名的从美国一直红到中国，沿途不知经过了几个国，且深受各年龄层人士喜爱的服装设计师，鼎鼎顶有名的zac大师。
　　人不可貌相，这是徐枫晓在第二次见到他得知他就是zac大师时的评语，贴切得无与伦比。
　　徐枫晓窝在沙发里，斜眯着眼，打量着那一排闪闪发光的衣服，他真不明白，像这些俗得掉渣的衣服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艺术？潮流？还不如说是他的恶趣味。
　　对着扎克，徐枫晓原形毕露，心里想的用一个字表达：“俗。”
　　“我可爱的小叶子，你真是我的伯牙，用一个字就概括了精髓。”扎克显得很高兴，完全没有被人批评的失落。
　　“你叫谁呢，小叶子在哪呢，我们这还有其他人吗？你的新朋友？我见见？”徐枫晓从沙发中冒起来，左右看看，他对扎克给他取的这个新称呼很不感冒，扎克见他这样，耸耸肩，习以为常了。
　　然而，扎克确实很高兴，因为其他见到他作品的人都一个劲的夸他如何如何的好，太过的称赞也都变得虚伪起来，现在有一个人能如此大不同的评价，他反而觉得好极了！
　　一般坐到zac这种位置的人，别人的评价他都不在乎，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我就是潮流”，这一点不假。
　　而用徐枫晓的话来说就是：“你就是个受虐狂。”
　　“小叶子，附近新开了一家韩国饭馆，我带你去吃韩国烤肉，走！”扎克眼冒金光。
　　徐枫晓又陷进布艺沙发里，心想，是你自己想吃吧。
　　看着好胃口的扎克，徐枫晓也胃口大开，两人吃啊吃，吃得饭店老板心花那个放，刚开业，就有这么好的生意，大吉大利。
　　吃撑的两人在公园中心的石凳上休息，沉默了有段时间，徐枫晓开口一句：“今天的天气真不错。”说完还配合的抬头看天，周围白茫茫的一片，雪花飘飞……
　　“可不是嘛。”扎克接口。
　　徐枫晓看了他一眼，又说：“今天天气不错。”
　　“……今天天气真的有那么好吗？”扎克看着满天飘飞的雪花，灰暗的天空让他并不觉得有特别好，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哎，你们外国人不是很讲礼貌嘛，没话说的时候就该说这句，我以前上英语课的时候，老师就是这样讲的。”徐枫晓很认真的说。
　　“原来如此。”扎克作恍然大悟状。
　　“你决定圣诞节怎么过了吗？”扎克邀请他，“没有安排就来我家，我妈妈会准备很大很香的烤火鸡哦。”
　　徐枫晓笑眯眯的说：“美食诱惑是没有用的，我要和我的亲亲漠哥哥去吃浪漫的烛光晚餐，不要来打搅我们。”
　　“中国有句话说的好，见色忘义，形容的就是你了。”扎克装模作样的摇摇头。
　　徐枫晓瞪他，叫你装，叫你装，学了几句成语就在这里现，我们中国的语言文化博大精深，你还早着呢！
　　“漠哥哥，肉麻兮兮！”扎克又似模似样的抖着身体来配合新从电影里学来的词。
　　心情很好，不和他一般计较，徐枫晓现在脑袋里想的都是和亲亲漠哥哥的幸福圣诞，两人世界。
　　可是天不遂人愿，平安夜的晚上，徐枫晓正和夏漠在街道上漫步，他已经在一家气氛非常好的西餐厅订好了座位，可是一通电话打破了他们的计划。
　　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适。
　　夏漠接到郑欣伊的电话，马上赶回学校，徐枫晓拉住他，有着希冀：“别走。”
　　“对不起。”夏漠带着歉意，徐枫晓固执的拉着他的衣角，对他说：“那你去看看就过来，我等你。”
　　“恩。”夏漠慌忙点着头，等徐枫晓放开后，急急的走掉。
　　夏漠走了，就再没有回来，徐枫晓在餐厅等到打烊，也没有等到他，孤独的毒液慢慢的浸满全身，他一个人呆呆的走在大街上。
　　他很想给扎克打电话，问他，你们的烤火鸡还有剩吗？
　　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徐枫晓走回学校，路过校门，一个急速的身影从他身边跑过他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麻木的朝着前方熟悉的路段行走。
　　“徐枫晓……”夏漠停下来叫住他。
　　徐枫晓有些不敢置信，惊喜在脸上蔓延开来：“夏，夏漠？你……”你是出来找我的吗？
　　夏漠看着他呆呆的样子，很是不忍，摸着他的头，说：“没冻着吧，走，我们回去。”
　　回到寝室，徐枫晓坐在沙发上，夏漠给他端来杯热牛奶，递给他，徐枫晓接过牛奶，呼噜呼噜的几口喝完，说真的，他现在一口饭都还没吃，还真饿了。
　　夏漠走到他身边坐下。
　　“对不起。”
　　“没关系，这个圣诞节又不是什么重要的节日，我们不能崇洋媚外，这是老外们的节日，又不是我们的，我们没有必要过的，况且，欣伊姐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去照顾她，是应该的。”徐枫晓笑嘻嘻的说。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真的爱你，很爱很爱你，爱到宁愿假装不知道，爱到可以忍受一切，只要你还能和我在一起。
　　“徐枫晓，我不能骗你，我只把你当做弟弟看待，我们不会有结果。我并不是同性恋，我喜欢的依旧是女人，我们这样下去，对你不公平。”
　　我也不是同性恋，我喜欢的只有你而已。
　　徐枫晓沉默了一会，问他：“你喜欢郑欣伊，是吗？”
　　夏漠愣了一会，答：“没错，可是这并不是我和你分手的原因。”
　　徐枫晓笑了，笑的那么难过：“我就知道，从欣月姐否定那张照片上的人不是她的时候起，我就知道，原来你一直放在心底的人是郑欣伊。”
　　自从郑欣伊到这里来之后，你就老是往她那里跑，为她忙东忙西，瞎子也看出你们有问题了，坊间各种暧昧的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
　　“那她也喜欢你吗？”
　　至少让我知道我彻底输了，永无翻身的余地。
　　“这不重要，我和她只是朋友，我们的事情不要牵扯上她。”
　　这么快就护着她了，是怕我恼羞成怒找她麻烦吗！
　　“只要你没有女朋友的一天，我就不会同意和你分手，是你先招惹我的。”徐枫晓对着夏漠笑，笑得很妖孽……很心酸。

　　44

　　第二天凯瑟琳约徐枫晓喝咖啡，满脸幸福的讲着平安夜和男友斯蒂芬的趣事，还时不时比划着手势，陶醉其中，徐枫晓则一语不发的听着，想到今天早上，不由得皱紧了眉。
　　今天早上，他起床走出卧室碰到夏漠，夏漠也看到他，两人尴尬的沉默。
　　随后，夏漠问：“起来了？”
　　“恩。”
　　“那，我出去了。”夏漠走到玄关，打开门就要出去，突然一只手将门按住，关上。
　　徐枫晓看着夏漠，语气从所未有的严肃：“夏漠，我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不管你喜欢谁，我只知道我喜欢的是你，我要你，你逃不掉的。”
　　“喂喂，徐枫晓，你傻啦？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你有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凯瑟琳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听众并没有专心聆听，反而神游天外，她用手在徐枫晓面前晃晃，气呼呼的说。
　　拉下她的手，徐枫晓正要解释：“没什么，我……”
　　一阵铃声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凯瑟琳接起电话，在那恩恩了几句，挂了之后对他说是郑欣伊来的电话，她身体不舒服，今天就不出来了。
　　女人真是一种神奇的动物，认识了之后，通过几个牌子的香水就可以打得火热，现在，凯瑟琳和郑欣伊关系已经很好了，经常一起出去逛街什么的。
　　如果说过去，徐枫晓对郑欣伊有个疙瘩，那现在那个疙瘩已经生根发芽，开花了，她已经被划到危险情敌的界地上。
　　这个情敌在不经意之间就将他得来不易的宁静生活瓦解的粉碎，它的破坏力超乎了他的想象，如果说他们两情相悦，他还可以理解，可以退让，只要夏漠幸福，可是她和夏漠亲近却不亲密，没有实质性关系产生，就算他真的想牵怪于她，也找不到借口。
　　他们是亲梅竹马，感情好是肯定的，而且在这异国他乡，互相扶持更是应该的。
　　其实徐枫晓很想提醒凯瑟琳小心郑欣伊，毕竟她们是由于自己认识的，可是这话一说出口，又要用什么理由来回答凯瑟琳的疑问！他又要用什么身份来说这番话！用情敌的身份？她又没有真的抢了他男朋友，只是自己的男朋友对她单相思！真的说了，也只会让人以为他在故意嚼舌根。
　　徐枫晓皱着眉，他怎么能那么想，郑欣伊没有什么错，果然恋爱中的人很疯狂，没有理智。
　　“哎，你不要愁眉不展啦，你们不是有句话叫船到桥头自然直吗，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看你似乎也并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不过你不觉得那句话说的很对吗。”
　　虽然凯瑟琳平时看起来很豪爽，活泼女孩大大咧咧的，可是她的心思非常细腻，是一个很好的知心朋友。
　　徐枫晓看着她笑了，他突然觉得心境变得明朗，友情真是一个伟大的东西，他现在拥有的其实还蛮多的。
　　今天早上对夏漠说的那一席话，徐枫晓心里也是没底，人家根本就没那种意思，你还死缠烂打，多招人嫌啊。自己说完以后就后悔了，看看当时夏漠那个扭曲的表情，各种想法冲刺脑海，最后蹦出句：“你考虑考虑。”就撒腿跑了。
　　可是现在，他笑了。
　　他大好的一个人，凭什么跑到别人的爱情里去当配角！
　　“枫晓，你别笑了。”凯瑟琳严肃的看着他，“你不知道你的笑容有多迷人，你这是□裸的勾引。”凯瑟琳夸张的说。
　　徐枫晓趴桌上：“你还怕我勾引吗？你们家斯蒂芬早把你栓得死死的，我就是有这个心，也得要你配合才行啊。”
　　这几句话把凯瑟琳说的不好意思，急着辩解：“哪，哪有。”
　　徐枫晓趴桌上补眠，不理会正在热恋中的女人的狡辩，昨晚他是一宿没睡，睁着眼睛直到天亮，眼睛都肿得可以媲美国宝了。
　　“明天你没什么事吧？”凯瑟琳摇摇徐枫晓，问。
　　“恩恩，没呢。”徐枫晓嗡嗡的回答。
　　“没事就最好，就是有也要空出来。”凯瑟琳强势的说，眼里是藏不住的温柔。
　　“额，不会是你那位开party吧。”
　　“猜对了，记得明天早点到哦，我都迫不及待的想把你们介绍给他认识了。”凯瑟琳对那一天的到来充满了憧憬。
　　徐枫晓从昏昏迷迷的睡梦中惊醒，他刚才不过随便说说而已，这就中了？等等……
　　“你是想迫不及待的把他介绍给我们认识才对，吧？”
　　凯瑟琳大方的笑得幸福。
　　那天，徐枫晓和夏漠来到斯蒂芬家，家里已经到了好些客人，凯瑟琳作为准女主人将他们迎了进来，斯蒂芬看到也走了过来。
　　凯瑟琳向他介绍：“亲爱的，这是我和你提过的，徐枫晓，夏漠。”然后又对他们介绍，“这是我男朋友，斯蒂芬。”
　　“很高兴见到你。”徐枫晓和夏漠同时说。
　　“很高心见到你们，常听凯瑟琳提起你们，今天一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斯蒂芬非常热情，大方的同他们打着招呼。
　　徐枫晓朝凯瑟琳看，忍笑，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