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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进修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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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天听那女子的声音是往花错方向,心下大急。
  赵言二话不说,捏个御风诀,一把拖住梵天,两人直奔来处而去。
  当赵言和梵天一路赶回时,只见璟因、花错、花嫁、牧离四人正与一头羊身人面的巨大怪兽相斗,却不见那白衣女子影踪。
  赵言在刚才的斗法中尽力施为,又担心花错等人,强行带着梵天使用御风诀,这时停下,已是一头汗水。
  一口气还没喘匀,就见得那头怪兽喷出一口烈焰,逼退牧离花嫁璟因三人,梵天刚上前接应,那怪兽猛一甩头,一双钢铁巨爪“啪”的拍向另一侧的花错。而花错上招未尽,此时不及回撤,胸口尽暴露于巨爪之下。
  赵言也没多想,举着玄铁长剑合身扑上,直刺那怪兽腋下双眼,那怪兽没防到突然又杀出一人,举爪抵抗,两下相接,便见火光四溅,那怪兽的爪子竟似钢筋铁铸一般。赵言只觉得双臂震痛发麻,花错却堪堪躲过一劫,两人趁机跳到后面,额上均是冷汗涔涔,对望一眼,都甚觉侥幸。
  那怪兽昂首“哇哇”两声,原来一直听到的婴儿啼声竟是出自这庞然大物之口。
  六人各持武器警惕防备,却见怪兽微微退了两步,巨嘴大张,露出如锯利齿,忽然喷出团团黑气,那黑气遇风成云,聚成一处,怪兽吞吐不已,黑云便越来越浓,不过片刻,四周已目不可视。
  梵天暗叫不好,念个日熠诀,黑云中霎时亮起一片光芒。但黑云委实太浓,光芒只照亮得六人身边,却无力突破黑云。六人只觉那黑云渐渐聚拢,似有淹没众人之势。
  花错花嫁见势不对,同时盘腿坐下,一手相抵,另一只手分别向上下作拈花式,使出神圣祈光。两人本是孪生兄妹,危急时心灵自然互通,便见一片淡红光芒从两人手掌接处慢慢升起,护住众人,黑云到了红雾处,便向后退,一时众人勉强得以自保。
  赵言刚才强带梵天、硬救花错,连着两次拼尽全力,这时暂时松懈下来,才觉得手足发软,心头一口真气翻腾。忽然,一股浓烈腥风扑来,一张丑陋至极的面首猛然从黑云中扑出,直扑赵言。赵言正在强压真气,只见血盆大口迎面啮来,却一口气提不上,心下只叹得声“我命休矣”,便闭了双眼横剑死命一挡,却不料身子骤然一轻,似乎猛然被人提起,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便没入黑云之中。
  这厢梵天璟因见牧离忽然跃起拖出赵言,两人更不思量,各自念动法术,便见一道金光一道紫光袭向怪兽面门,怪兽侧头避开,却忽然听见重物坠地之声,两人同时回头,不由大惊:原来,竟是牧离抱着赵言,两人面色惨白,一起坠下。两人一愣后即时醒悟,那黑云竟是有毒!他们全仗了花错花嫁的神圣祈光方得保全,牧离为解赵言急难勉力御风而上,两人同时冲入黑云中,又中毒落下。
  花错眼见牧离与赵言双双伤势不明,心中大急,却不敢放松咒语。
  梵天璟因拼力施为,金光紫光暴涨,一时将那怪兽逼得退了几步。那怪兽又“哇哇”叫了两声,腋下怪眼瞥了地上的牧离与赵言一眼,伸爪拍去。梵天璟因大惊,梵天一咬牙,摒住呼吸,念个“避”字诀,也不管有用没用,冲入黑云举剑直刺怪兽。
  忽听一声娇笑,梵天一愣,便见一袭白纱“刷”的激射到身边,猛然伸展开来,施然一卷,便裹住自己连同地上两人,腾空而起。
  第8章
  梵天三人被那白纱一卷,陡然扯出了黑云,轻轻落在地面。
  梵天一脱出身来,便急急查看赵言与牧离情况,见二人都是双目紧闭,眉间隐隐透出一股黑气,心中大急,又担心黑云中的璟因三人,更不知身边这本是林间敌人的白衣女子突然出手救助意欲何为?当下也来不及细想,提口气持了剑便又要上前。
  那白衣女子蹙眉摇头,面上大有叹息之意,纤手一扬,一束紫光便倏的像烟花般散开,罩住梵天。
  “送死很有趣么?这些小神仙怎么一个比一个傻?”那女子的声音冷清清的,却又糅着一丝说不出的柔媚。
  梵天大怒,但这紫光似乎形成了某种坚不可破的结界,任他如何也动弹不得。
  “给我乖乖的呆着。”女子娇笑一声,也不见用了什么法术,整个人腾空而起,手上两条白纱一扬,便似两条灵蛇一样,直扑黑云而去,顷刻之间,似乎缠住了什么,两束白纱骤然拉紧,女子面色凝重,双臂一振,两道紫气顿时沿着白纱直泄入云中。
  忽听“哇哇”两声厉叫,怪兽从黑云中直腾向半空,腋下妖目一瞪,朝女子激射出两道银光。
  女子双手回转,结个手印,掌间紫光爆射,形成一道球形屏障,将两道银光拦在外面。紫光银光交接,胶着在一处,此消彼长。
  女子面色更沉,而怪兽头侧一双粉色肉翅颜色则愈来愈红,竟似要滴出血来。
  怪兽忙于对付白衣女子,空中黑云渐散,璟因三人松口气,却见梵天被困,赵言牧离倒在一边,心下大急,赶忙都跑了过来。
  就在此时,怪兽殷红肉翅忽的又迸出两道锐利红光,直射白衣女子,女子猝不及防,防御光球被红光刺穿,两点红光直扑面门。女子冷哼一声,撤了手印,双臂一挡,两道嫣红血迹立刻濡湿了白衣。
  梵天在紫光笼罩中虽看得真切,只苦于不能出来帮忙。
  璟因、花错不知女子是敌是友,但见她落了下风,两人不假思索,一剑一箫,同时向着怪兽攻去。怪兽“哇哇”两声转头,两道银光分别射向璟因、花错,两人一声闷哼,同时倒在地上,怪兽巨嘴大张,钢爪从半空中重重挥向两人。
  梵天花嫁大惊,却都无力阻挡,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巨爪离璟因花错两人越来越近。
  就在电光火石一瞬,那女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急掠而来,白纱一展,扯出两人,轻扔到一边。
  怪兽一声怒喝,两爪抓住白纱,爆扯成数段。
  女子面色一沉,双手又结出一个奇怪的手印,一道紫光从眉心射出,直射怪兽头顶心。怪兽双目银光、双翅红光同时迸射,直罩女子身上四处大穴,一人一兽全力相拼。
  片刻如隔几世,地上众小仙的心都揪到了一处,渐渐看出不妙:女子额上汗水涔涔而下,紫光却渐渐衰弱。
  花嫁咬咬牙,明知自己一点法术实在微不足道,也努力念动治愈咒,一星柔和的银芒射向白衣女子,女子神情一振,紫光也突然亮了半分。
  然而,花嫁那一点功力实在也挽不回颓势,紫光渐渐黯淡,众人眼见得希望越来越小,都在心里叹息。
  那怪兽的光芒愈来愈盛,连周身都渐渐腾起一层浅浅黑烟,白衣女子眼见得支撑不住。
  就在此时,一道白光从天而降,似乎把周遭的灰雾都劈成了两半,一名高挑的男子轮廓从强烈的白光中显现而出,手臂微抬,那白光像利剑一般刺向怪兽,几乎同时,另一束白光则像绳索一般,溜溜的绕着那白衣女子缠了几圈。
  怪兽一声怒喝,丢开女子,奋起钢爪猛扑而来,来人一笑,右手一扬,一层白光水波似的漾开,怪兽竟然丝毫无法突入,反而被那柔和的白光困在那里,动弹不得。
  “奇了,这里怎么会有饕餮?”那男子的声音格外悦耳,尤其在花嫁听来,简直就是天籁。
  “老师!!”花嫁大叫,大眼中不自禁的就蓄满泪水,眼看要滴落下来。
  天恒真君回过头来,蹙眉看着花嫁,又看看地上东倒西歪的几个人,想笑,又硬生生把笑容憋了回去。
  “你们几个,挺行啊!”天恒看看怪兽,又看看白衣女子,“一个饕餮,一个九尾狐,都是上万年的妖兽,竟然都被你们遇上了。”
  花嫁几人瞪大了眼,天恒摇摇头,先把困住梵天的紫光解了,正要去看牧离赵言几人,那女子却忽然开口冷冷道:“你是哪路神仙,竟然好歹不分,我救了你的徒弟,你竟然如此对我!”
  天恒闻声止住步伐,淡淡一笑:“是么?”也不见有什么动作,那缚住女子的白光就散了开去。
  女子揉揉手臂,忽然目中凶光乍现,手掌起处,一道紫光疾电般劈向动弹不得的饕餮,只听一声哀号,饕餮竟毫无防御,脑门心处缓缓升起一颗金橙透红、光彩柔和的元丹。
  女子大喜,正要伸手去探,便见白光一闪,那颗元丹已然到了天恒手中。天恒手一扬,又是一颗银白光泽鸡蛋大小的珠子从饕餮口中吐出,异香扑鼻,众人都觉神情一爽。天恒拿着银白珠子看了一看,遥遥抛给花嫁,笑道:“这颗犀灵珠倒是难得的。花嫁,你把珠子放在赵言、牧离人中处,帮他们解毒。”
  花嫁依法施为,赵言、牧离都悠悠醒转,璟因和花错盘膝而坐,平息吐纳一个周天,也都无大碍。
  那女子情知不是天恒敌手,只是冷眼看着,这时才冷冷道:“好个神仙,竟然来抢我的东西,好不知羞!”
  天恒也不生气,淡淡道:“怎么就是你的东西?”
  女子道:“我千辛万苦跟踪饕餮这几个月,好不容易才布下这九玄罹天阵,本来一切已在掌握。谁知你这这几个小徒弟莫名其妙跑来搅局,引走我的饕餮。我看他们几人功力虽浅,却彼此情深意重拼死互救,一时感动,不但没与他们计较,反而出手救了他们性命。你这当师父的,不但不说声谢谢,倒抢了我的元丹。这种人品,也好意思为人师表?”
  天恒“哦”了一声,面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随口道:“那你要这元丹做什么?”
  “做什么?!”女子气急,“你这种命好当神仙的,怎么知道妖精修炼的苦楚!”一双紫红眼眸蓦的微微湿润,“每千年就要遭一次天雷,痛不欲生,直到最后一次万年喑雷,更是凶险,若是一个不当便是神魂俱碎。”
  “哦,原来你还不到万年。”天恒恍然,“我说怎么不是饕餮的对手。”
  女子眉梢一挑,想要发火,又努力忍住,声音黯然了一点:“我还差五百年,可是,如果最后这一遭通不过,别说成仙,就连小命都保不住。”
  “所以你想夺了饕餮的元丹,增强自己功力,顺利通过最后一劫?”天恒问道。
  女子叹口气,缓缓点头。
  一群小仙愣愣的看看左边风致楚楚的狐妖姐姐,再愣愣的看看右边玉树临风的天恒真君,左看右看,左看右看,都觉得狐妖姐姐实在可怜可叹,天恒夺了人家度劫元丹,大是不该。
  花嫁圆圆大眼眨了眨,小声道:“老师,狐妖,嗯,九尾狐姐姐很可怜的说……”
  梵天犹豫了一下,道:“刚才,的确是她救了我们。”
  “反正你要这颗元丹也没有用,不如就给了她吧。”赵言恢复了精神,看着美丽哀愁的狐妖,一边同情一边暗想,多条朋友多条路,没准以后还有用得到的时候。
  “老师……”花错也想说,却被天恒打断。
  狐妖紫红眼眸微微眯起,半信半疑。
  “邪魔外道常用夺食他人内丹的方式增强自身修为,不过是外强中干,时间一长便会被外力反噬,永世受那心魔之苦直至毁灭。”天恒看了一眼狐妖,道:“我是念在你心存善念,有心修仙,点醒你这一遭,免得白白的神魂俱消。”
  妖狐一愣,似乎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一时竟然呆了。好半晌,一双紫红眼眸才回转过来,望着天恒轻轻道:“原来如此,多谢上仙指点。既然迦陵受此喑雷之苦无可避免,那也是命了。迦陵就此别过。”朱唇微动念动咒语,收了周遭结界,四面霎时又恢复了光耀清明的第七天景象。
  “且慢。”天恒看那狐妖要走,犹豫了一下,道:“今日遇上,也是缘法。你舍命救了我这几个弟子,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五百年后来找我,”手一扬,花嫁手中那颗犀灵珠便缓缓飞到狐妖手中,“就以此珠为凭。”
  赵言眼看珠子飞走,大是惋惜。
  女子接过珠子,看着天恒的眼眸中,多了几分难言的情绪:“多谢上仙,迦陵就此别过。”说罢一闪身,便不见了影踪。
  “就这么走了?”赵言喃喃。
  第9章
  美女走了,灵丹也随着美女走了……赵言正在无限惋惜,便见天恒一双狭长凤眼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不甚和蔼的斥责道:“你们怎么会闯入狐妖的结界?这九尾狐与饕餮斗法,甚是凶险,若是我晚来一步,你们几个今日就小命堪忧了。”
  花嫁嘟着嘴道:“还说呢,老师,这好歹也是仙界的地盘,怎么会有妖兽啊!”
  天恒蹙眉望向妖狐去处,心中也是无限疑虑,但当着这群半大不小的孩子,却又不便说破,思忖片刻,方沉声道:“如今这仙界,只怕也不怎么稳妥……你们以后当心些,不可随便外出。”
  花嫁吐了吐舌头:“不会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吧?”
  “你怎么知道?”赵言好奇的问。
  “小说都是这么写的啊。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忽然,风云突变,高大英俊的魔王从阴影中翩翩出来,黑色的袍子被月亮染出一片光华……”花嫁捧着心,“哇!帅哥!”
  众人都是一头黑线。
  “老师,你怎么知道我们遇到危险了?”璟因问。
  “也是凑巧,”天恒叹口气,“我刚从司命星君府上出来,路过此处,遥望妖气冲天,赶紧过来查看,没想到就是你们几个。”又看一眼众小仙,“还好那狐妖是个修仙行善的,拼着自己的修为救你们一命。”
  “我们怎么会连个狐妖都比不过?”花错郁闷道。
  “你们修为不够,还……略差一些。”天恒也很郁闷,岂止是略差一些?简直就是天上地下。这句话天恒没说出来,生怕打击一群小仙的积极性。
  大家静默了一阵,忽然惊讶的发现,饕餮的身体在日光下渐渐变得透明,眉心处升起一道轻烟,慢慢的,整个身体便如同蒸发一般,消失不见。
  “怎么……会这样?”牧离轻声道。
  “这些妖兽老早脱离了肉身,现在失去元丹的维持,灵体便慢慢消失了。”天恒皱眉,看着手上那颗橙红透亮的元丹。
  “好可惜啊!”璟因和赵言异口同声,两人对望一眼,大有惺惺相惜之感。
  赵言问:“璟因兄,你可惜什么?”
  璟因拉过赵言,附耳轻声道:“那饕餮如羊,我想它腰上那两条梅花肉一定鲜嫩得紧,本来想弄过来,抹上精盐、胡椒、孜然、少许野山椒,配上我密制的十八香调料,大火油淋过血,再小火烹至七分熟,想来味道不会错。”
  赵言听得心旷神怡,只觉喉内飞流直下三千尺:“璟因兄,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尝尝你的手艺!”
  “那是自然。”璟因双目发光,作为一个热爱烹调事业的神仙,璟因最大的成就感就在于辛苦制作的美食得到众人认同。
  “对了,赵兄可惜什么?”
  “呃……那妖兽枉自修习了这么多年,一朝神魂俱毁,可惜可叹。”赵言顿了顿,看看那颗内丹,忍不住摇头感慨。多可惜啊!一万年的修为就这么白白放在那里,若是转给自己多好!就算不能独吞,六人共享,一六得六,六六三六,每人好歹也有一千六百多年的功力了。
  璟因肃然起敬:“赵兄果然悲天悯人。”
  经此一役,众小仙超常发挥,此时都有些疲惫,升月坛显见得是去不成了。
  天恒驾起一朵祥云,淡淡道:“走吧。”
  上仙驾起的祥云果然不一般!赵言看着眼前祥云,多么棉实!多么柔软!无论是手感,还是光泽,与梵天璟因驾出的云都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一看就是一线品牌与大路货的区别。而且,宽大舒适,马力强劲,坐个十来人也没有问题。赵言羡慕的想着,奋力爬上祥云。众小仙也都上了云,或坐或靠。
  天恒衣袂飘飘、玉树临风的站在一群七倒八歪的小仙当中,颇有损威仪。
  众小仙都在闭目养神,只有花嫁一人还精神十足,一双大眼左看右看,一会儿摸摸牧离的长辫子,一会儿与花错嬉笑几句。过了一会,渐觉无趣,便挨到赵言身边坐着,撞了下他的手肘,笑道:“方才你很厉害啊,若不是你,花错肯定要受重伤了。”
  赵言一愣,记忆中仿佛还没有哪个女孩子和他这般亲近,赵言一张小脸情不自禁就红了。
  花嫁却恍然不觉,又笑道:“一开始你抱着梵天飞过来,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又是什么妖兽飞来了呢!”
  对面梵天本在闭目,闻言睁开眼睛,看了眼花嫁,又看了眼赵言,没说什么,又合上眼。
  赵言觉得花嫁的措辞听上去……颇为奇怪,但见花嫁一脸天真纯洁,只得道:“我御风术修为不够,本来是不能带人的,但那时情势危急,便拼力和梵天一起过来,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花嫁点头,一双机灵大眼转了两转,忽然“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了,牧离姐姐的御风术本来也不能带人,但还是尽力救你。”
  赵言一愣,那之后的事情他一知半解,只知道有人抱着自己飞了出去,连是谁都不知道就被黑云迎面一熏,昏了过去。原来,竟是牧离那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小仙女。
  赵言看了牧离一眼,刚好牧离也看过来,两人目光一接,又都赶快分开。
  赵言一时有些茫然,他救花错时是完全就是本能,什么前途、未来都没来得及考虑。至于牧离……赵言又偷偷看了她一眼:三清六御门下的素质就是高,肯定是把舍己为人作为神仙的光荣职责吧。
  赵言又回顾了一下当时情景,大觉危险,当下默念了三遍“冲动是魔鬼”以作警戒。
  “不过梵天也很厉害哦。”花嫁又道,“饕餮攻击你和牧离时,梵天明知黑云有毒还冲了出去……”花嫁声音清脆,口齿伶俐,咭咭呱呱这么连说带比划,赵言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救了花错,牧离救了自己,梵天又救了自己和牧离,九尾狐迦陵又救了自己、牧离和梵天。
  “不过,最厉害的还是我啦!”花嫁总结陈辞,眼神悲壮,语调激昂,“当,你们都倒在地上的时候,只有我,还独自战斗,直到最后一刻。”
  赵言立刻觉得刚刚冒出来的对花嫁的一点点好感立刻飞到了爪哇国。继高层路线、笼络人心之后,赵言又给花嫁多加了一条莫须有的竞争力——善于表功。
  天恒带着一群小仙回到了进修院。
  “你们也累了,回去好生休息一下。”天恒淡淡道。
  “谢谢老师哦!”花嫁甜甜的说。
  赵言也正想道谢,不提防被花嫁抢了先,郁闷了一下,便随着众人默默的回了宿舍。
  赵言梵天的房间在牧离花嫁前面,赵言走到门边,正要进去,想一想又停下来,对身后的牧离道:“那个……刚才多谢你。”
  牧离一愣,抬头看了赵言一眼,微微点头,与赵言擦肩而过。花嫁挽着牧离的胳膊,回头对赵言嫣然一笑,做了个鬼脸。
  赵言一愕,不知为何,忽然觉得有些心虚。
  花错也走到赵言旁边,难得的正色道:“赵言,以后咱们就是兄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
  赵言看着花错那张和花嫁有七八分相似的清秀小脸,点点头:“嗯,兄弟。”
  终于回到房间内,赵言洗了把脸,转头就看见梵天側躺在床上,手里又捧了本厚厚的书。
  赵言忽然想起花嫁说,梵天不顾危险的冲出去救自己与牧离,再看了眼梵天冷若冰霜的一张俊脸,颇有点受宠若惊。
  赵言讪讪的挨到梵天床边,还没说话,梵天便抬头,把书合上,给赵言看看封面。
  ——《货币战争》。
  “听说最近很热门,就随手翻翻。”梵天的声音淡淡的。
  “呃……”赵言郁闷,“我不是问你这个。”又站近了一步,“我是想跟你说,谢谢你刚才救我。”
  梵天看看赵言,沉默了一下,唇角轻轻上扬:“不是我,是那只狐妖。”
  第10章
  第六天的南方,有一座小小的仙山。虽说是山,但称作丘陵更确切些。山势不高,却自有一番灵气:幽泉淙淙,仙草青青,偶遇凤栖梧桐,时见鹤舞翩翩,真个是怡然境界,神仙居所。
  此时,正有一白衣男子从小径缓缓行来,走到半山处一座木屋前,停下了脚步。只见这小屋甚是清雅:院外篱笆花开可爱,屋后苍松枝显古意,门前石桌光可鉴人,几只石凳随意摆放,一个青衣小童头梳双环,正站在院门处候着。
  童子见了男子,赶紧迎出几步,口中笑道:“天恒真君,我等你好久了。”
  天恒微微一怔,复又笑道:“司命什么时候改算命的了?”
  童子引天恒进了屋子,便自退出。
  屋内光线稍暗,天恒四下看了看,不由失笑:“司命,你又不会下棋,何苦摆一局棋来故弄玄虚?”
  司命嘿然一笑:“这不是显得高雅么?”
  “你知道我今日来做什么?”
  “那么急作甚?”司命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来来,先到这边来尝尝我的新茶。棋是作样子的,这茶可是地道的头茬嫩尖。”
  天恒一笑,扶了老仙翁到窗边坐下。
  茶是好茶。
  一汪碧色漾在紫砂杯中,袅袅的飘出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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