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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情仇-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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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秋不禁苦笑:“你这位大师父真行,似乎把我的一切都打听清楚了呢!”

彭小魁也笑了:“否则我就不会找上你了。”

“好吧!”

纪明秋终于同意:“我已经踏上了贼船,还有什么话可说的,一切一切就听从你的计划了。”

于是,彭小魁蹲下去,伸手为他拍开了受制的穴道。

时间宝贵,一刻都不能浪费。

彭小魁当即找来两支树枝代剑,开始传授纪明秋剑法……

口口 口口 口口

翡翠谷内,处于山雨欲来风满楼中。

整个隐庐如临大敌,男女老少三十多人个个神色凝重,心情紧张,被一股强大压力压得透不过气来。

安姥姥独自坐在小厅内沉思。

一位中年妇人端了热茶进来,放置在一旁的茶几上。

“姥姥!”

她恭立一旁劝慰:“您不用太烦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们不过是一男一女,咱们有这么多人,难道还保不了隐庐?”

安姥姥轻喟一声:

“如果不是顾忌辛小娟,别说是一个仇大魁,就算来上十个八个,也休想踏进翡翠谷一步!”

中年妇人很不以为然地说:“我真不明白,辛爷被誉为山东武林之豪,又曾任京师振远镖局总镖头,称得上见多识广,江湖阅历丰富,怎会把爱女嫁给那位冷血杀手?”

安姥姥沉吟一下,叹了口气:“我想……辛胜兴不是个糊涂的人,其中必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姥姥的意思,辛爷是被逼的?”中年妇人好奇地问。

安姥姥一脸茫然:

“这很难说,近二十年来,隐庐已跟外界隔绝,辛胜兴最后一次来探访老门主,已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那时小娟尚未出生。

要不是惟中常在外走动,带回些江湖中的消息,我根本就不知道,江湖上近两年出现了绝情剑手仇大魁这么个疯狂杀手。”

“姥姥……”

中年妇人忧形于色:“姓仇的受伤并不太严重,至多养息三两日即可痊愈,那时他必会再找上门来,为了顾及辛小娟,咱们就任他为所欲为吗?”

安姥姥似已胸有成竹:“那倒也不致于,只要不伤及辛小娟,你们尽管放手对付那姓仇的。”

中年妇人欣然说:“有姥姥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我这就去通知大家。”

安姥姥微微把头一点:

“顺便看看惟中回来了没有,回来了就叫他来见我。”

“是!”中年妇人印冰而去。

安姥姥口中的惟中,即是纪明秋所称的姜叔。

倏而,姜惟中来到了厅内,上前执礼甚恭地向安姥姥禀报:“姥姥,那五个人的尸体已经埋葬妥了。”

“惟中。”姥姥问:“知道他们的身份来历吗?”

姜惟中已探听清楚:“两个男的是绝魂双煞,三个女的是凤阳三艳,他们大概是为寻仇追踪而至,却未料到姓仇的武功如此之高,且心狠手辣。结果仇未报成,反被他来个赶尽杀绝上

安姥姥又问:“你可看出他的剑路?”

“没有……”

姜惟中摇摇头:“当时我的藏身处距离太远,无法看得真切,尤其他出剑之快,简直不可思议,就算在附近也很难看清楚。”

安姥姥失望地一叹:

“若能看出他的师承派别,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

姜惟中灵机一动:“姥姥……他受伤回城去养伤了,我们何不派两个人去,趁机把他……”

“绝对不可以!”

安姥姥的脸色一沉:“六合门自开山百余年以来,历经了七位门主掌门,一向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原则。如今既已解散了二十年,岂可反而趁人之危?万万不可以,万万不可以!”

姜惟中力辩:“可是,这是他先找上门来寻衅,且撂下狠话,伤愈后想必……”

“不要说了!”

安姥姥厉声喝阻,顿了顿说:“他若再来犯我隐庐,情形全然不同,那时我们为了自卫,名正言顺,理直气壮,自可全力以赴。但趁他受伤,派人前往下手之举则不足取,亦非我堂堂六合门中人的作为。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姜惟中恭应一声,只得怏怏而退。

安姥姥斥退了姜惟中,随即起身,从右侧拱门走出,穿过长廊,来至尽头门上加锁的房前,用挂在腰带上的钥匙将锁打开。

进入房内,只见一张长供桌上,排列着历代门主的牌位,并有烛台香炉,但似已久未点烛燃香。

安姥姥双膝跪在桌前蒲团上,喃喃地说:

“六合门历代门主在天之灵明鉴,弟子谨遵第七代门主遗训,自本门三十年前宣告解散日起,除每年九九重阳六合门创立之日,用三牲四果及香烛奉祭,以示对历代门主之崇敬与追思,平时不得有所供奉或任何仪式举行。

如今,强敌当前,逼弟子同意立下凭证,交由本门中两个野心勃勃的不肖弟子重整六合门,兹事体大,且有违第七代门主解散本门遗训,弟子自当恪遵。惟姓仇的杀手武功太强,若不从其意,隐庐恐将遭到一场空前浩劫,造成惨重伤亡。

弟子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为维护七代门主遗训,虽粉身碎骨,死而无憾。但隐庐三十多人的生死,全在弟子一念之间,使弟子苦思终日,实感左右为难,想不出个两全其之计。尚祈历代门主在天之灵庇佑,能给弟子明示,安然渡过这难关……”

突门一阵急促奔跑脚步声,使安姥姥猛然一惊,霍地起身出了房外。

门尚未及锁,那中年妇人已从长廊奔来:“姥姥,有两个陌生人求见……”

安姥姥顿时脸色不悦:“隐庐已二十年不见任何外人,你们怎么让他们进各的?去告诉他们,就说我不见!”

“可是……”

中年妇人郑重说:“他们说此事非常重要,非见姥姥不可,否则绝不走!”

安姥姥怒哼一声:“岂有此理,你可看出他们是什么来头?”

中年妇人恭声回答:“普通商旅打扮,未带任何兵刃,但脸上风尘仆仆,一看就是经常行走江湖的人物。”

安姥姥沉吟一下,当机立断:

“好!老身亲自去赶他们走。”

中年妇人不敢擅自作主,目的就是希望安姥姥亲自出面,这样他们才没有责任。

安姥姥锁上门,回小厅取了寿星杖,带着中年妇人匆匆赶至隐庐大门口。

姜惟中等男女二十多人,正如临大敌地戒备着,将来访的两名壮汉阻于大门外。

安姥姥一走出,众男女立时分向两边退开,让出一条路来。

两壮汉忙趋前施礼:“在下常恩、常德,拜见安老前辈。”

“不敢当!”

安姥姥脸色一沉:“隐庐已有二十年不欢迎任何访客,你们行走江湖应有所闻,为何执意要见老身?”

常恩双手一拱:

“此事关系重大,情非得已,尚祈安老前辈见谅!”

“哦?”安姥姥眼皮朝他一翻:“有多严重?不会比隐庐的存亡更严重吧!”

常思郑重其事说:“如果安老前辈能相助一臂之力,非仅隐庐可保无虞,咱们兄弟亦可为亡友报仇雪恨,岂不两全其美。”

“这话是什么意思?”安姥姥沉声喝问。

常恩从容不迫说:“实不相瞒,咱们兄弟二人,与绝魂双煞乃是生死之交,此番接到他们的讯息,带了几位道上好友,特地从太原急急赶来相助,打算合力除掉绝情剑手仇大魁那厮。

可惜途中耽搁,以致来迟了一步,他们与凤阳三艳已不幸悉遭毒手,如今那厮受了伤,正在县城下榻的客栈休养,纵然能奋力再战,也必威力大减。

这是难得的天赐良机,倘若能蒙安老前辈相助一臂之力,定可以趁机除此江湖大患,抚平众人之心。”

安姥姥未置可否:“那岂不是趁人之危?”

常思强自一笑,愤声说:“若论江湖道义,近两年来,黑白两道被他所杀的成名人物,那一个跟他结有深仇大恨?那厮的所作所为,已是人神共愤,对他那种丧心病狂的杀手,根本不必顾什么道义!”

安姥姥神情肃然,义正词严:

“你们两个听清楚,六合门虽然非武林名门大派,但自百余年前开山立门以来,即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尚武精神,严禁本门弟子在外招惹是非。如今遵照第七代门主遗训,二十年前已解散六合门,岂可……”

始终保持沉默的常德突然上前,双手一抱拳:“安老前辈,恕在下直言,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今日若不趁机除此疯狂杀手,非仅贵庐难保,且将为江湖留下日后大患,尚望安老前辈三思。”

安姥姥无动于衷,断然回绝:“不必多说了,惟中,送客!”

说完话,她扭头就走。

“是!”

姜惟中恭应一声,作了个送客的手势:“二位请吧!”

两个壮汉无可奈何,只好一脸失望地怅然离去。

他们出了翡翠谷,谷外等候的几人急忙迎上,一见两人沮丧的神情,已然料到了是怎么回事!

“老婆子不同意?”一名中年壮汉急向。

常恩摇摇头,沮然叹了口气:“看来我们只有靠自己了。”

中年壮汉忧形于色:“这……绝魂双煞加上凤阳三艳,尚且不堪一击,凭咱们这七人,岂不更是以卵击石?”

常思神色凝重说:

“那厮若末受伤,要动他的念头我连想都不敢想,但如今他受了伤,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天赐良机,今夜我们如果施以突袭,或有成功的希望。错过了这个难得的机会,以后就更不可能得手了。”

其他几个人连连点头,中年壮汉不再表示异议,他们立即离开翡翠谷,急急的直奔县城

口口 口口 口口

仇大魁回到城南鸿安客栈,进了西院客房,急忙撕开上衣,才发现有肋伤处已红肿了一大片,而且伤口附近呈乌紫色。

显然,大艳黎无双射中他的那枚丧门钉,是喂了毒。

他不禁惊怒交加,自出道以来,他连伤都未曾受过,今日竟同时被对手男女两人所伤,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过,在当时那种情况之下,任凭武功盖世的天下第一高手,也万万意想不到,大艳黎无双打出的那枚淬毒的丧门钉,竟然会不顾己方人的死活,穿过费清的右臂内侧,射中他右肋。

袁明的那一剑,划开他右胯外侧一道血缝,仅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倒是右肋中的丧门钉上有毒,若不尽快将毒逼出,毒攻内腑则足以致命。

辛小娟在一旁见状大骇,失声惊叫:

“大魁,你……中毒了!”

仇大魁力持镇定:“不用慌,我运功把毒逼住,你快用口将毒替我吸出。”

这小女人对他百依百顺,一听那敢怠慢,忙不迭蹲下,用口紧贴在他右肋伤处,使劲地连连猛吸。

吸出的血吐向一旁地上,赫然已呈乌紫色。

她一口接一口地连吸,直到再吐出的血已是殷红色,仇大魁才叫她停止。

“这样行了?”她关心地问。

仇大魁微微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地恨声说:“这鬼女人好毒辣,我真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辛小娟叹了口气,婉言相劝:

“大魁,她人都死了,何必还记恨在心……”

“哼!”

仇大魁把眼一瞪:“你懂什么?这一来,我至少得养伤数日,便宜了那老太婆,让他们好有时间布署准备,对我大为不利!”

辛小娟在一旁坐了下来,温柔地说:“大魁,这两年来你已杀了不少人,结下不少仇,那么多人都想置你于死地,如今你又受了伤,就此罢手,放过安姥姥他们,不要再多树强敌了吧!”

仇大魁不由地怒问:“你一再要我放过那老太婆,究竟是什么意思?”

“大魁!……”

辛小娟幽幽地说:“我绝不是因为安姥姥是我远亲,就帮着她说话,你我是夫妻,天下再亲的人,也比不上我们的关系,我之所以一再劝阻,实在是为了你啊!”

仇大魁怒形于色:

“哼!你要真为了我,胳臂就不会向外弯了。我问你,今天在翡翠谷外,如果老太婆一声令下,那二三十人发动围攻,你会帮谁?”

“这还用问?”

辛小娟不加思索说:“要是他们真动手,我自然站在你这边,不过,有我在,安姥姥至少还有些顾忌,不致于……”

仇大魁哈哈大笑:“这正是我带你同来的原因啊!”

“什么?”

辛小娟一泣:“你是利用我?”

仇大魁冷冷一哼:

“不然我何必带着你这个累赘!”

辛小娟彷佛受到了沉重无情的打击,使她一阵心酸、悲愤涌至,情不自禁地掩面痛泣起来。

仇大魁正待喝阻,突闻附近传来几声急促犬吠,随即静止下来。

两人立时警觉。

辛小娟不由地紧张起来,轻声说:“大魁,好像有人来了……”

仇大魁毫不在乎地笑笑:“不怕死的尽管来!”

“可是……”

辛小娟忧形于色:“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又受了伤,我恐怕应付不了,这……这怎么办?”

仇大魁急忙取来行囊打开,取出里起的黑布刀带,解开置于桌上,长带上插着两排共二十四柄锋利的小飞刀。

“哼!”

他露出一脸阴狠的笑意;“这玩意我已很久未用,该让它们饮饮血啦!”

“大魁,你不是说过,除非生死关头,绝不再用飞刀的吗?”辛小娟惊问,似乎深知飞刀的霸道。

仇大魁又向她把眼一瞪:

“现在还不是生死关头?我右肋受了伤,影响右手用剑,威力势必大减,你又怕应付不了来敌,难道要我伸长脖子任人杀不成!”

“这……”辛小娟一时无言以对。

仇大魁已将二十四柄飞刀取出,双手各执两柄,其余的排列在桌上,伸手可及。

他自负地笑笑:“还发什么楞,快拿了剑守住窗口,好好见识一下你丈夫的飞刀绝技,管叫他们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他说着,屈指轻弹,以指力击灭了油灯。

辛小娟那敢怠慢,忙取了剑去守住窗口。

仇大魁面向房门而坐,双手各握两柄飞刀,无论来人从门或窗侵入,都在他的视线之内

他的刀从无虚发,即使同时由门窗闯入四人以上,照样能够应付得了,绝不致于手忙脚乱的。

犬吠声停止后,已不再听出些微动静。

任何稍具江湖经验的人都能判断出,附近的野犬必是发现夜行人而吠,被人发出暗器击毙。

若是一般暗器,不致一击毙命,野犬受伤定会发出惨叫哀号,可见来人用的是歹毒暗器,始能见血封喉。

果然。

夜色朦胧下。

几条人影掩近了鸿福客栈,直奔西院围墙外。

一名夜行人指指院墙,轻声说:“小心,灯光突灭,他们可能已有警觉。”

另一人说:“可恶,必是犬吠惊动了他们。”

“那怎么办?”一个中年壮汉问。

“老大!”常德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你说呢?”

常思毅然说:“既已来了,岂能不战而退,何况那厮已受了伤。”

“对!”

中年壮汉附和说:“凤阳三艳的淬毒丧门钉霸道无比,姓仇的纵能运功将毒逼出,剑法威力必然大受影响,咱们有什么好怕的。”

常恩当机立断:

“开弓没有回头箭,各位与绝魂双煞都是生死之交,今夜即使冒死一拼,也决不能放过那厮。咱们上!”

“上”字甫出,几人正待飞身越墙而入。

突闻身后发出一声洪亮佛号:“阿弥陀佛!”

众人猛然大吃一惊,不约而同地回身备战。

朦胧夜色下。

只见两丈外站着一双人影,看他们一身打扮,像是一僧一尼。

“什么人?”常恩提刀喝问。

和尚缓步上前:“贫僧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生命可贵,各位施主何必自寻死路呢!”

“哼!”常恩怒斥:“你这出家人管的事倒不少!”

常德愤声说:“老大,这和尚故意如此大声,分明是向那厮发出警示!”

“没错!”

中年壮汉附和:“他们必是一伙的。”

和尚笑问:

“既然如此,院内的人已有戒备,你们无法突袭,尚有几分胜算?”

“你这和尚是在威胁咱们?”中年壮汉怒问。

“阿弥陀佛!”和尚宣了声佛号:“出家人有好生之德,贫僧不能见死不救,尚望诸位施主三思。”

常思状至不屑:“哼!你这和尚想救的恐怕并非咱们,而是那疯狂杀手吧!”

————————————————————

   

云中岳 《武林情仇》 

二十九

这和尚正是彭小魁。

他在传了纪明秋几手剑法绝招后,留下张淑宜陪这年轻人练剑,便独自前往洗肠原纪家走了一趟。

这天,纪永年正好在家。

当彭小魁讹称是城里经阁寺的僧人,说明为了赶工整修殿舍毁损的雕花,须留纪明秋在寺内住两日。

纪永年竟毫未起疑,而且欣然同意了。

彭小魁对纪家作了交代,返回青山途中,却发现常氏两兄弟等七人,拜访安姥姥碰了个大钉子,失望地从翡翠谷出来。

他们既失望又气愤,一路在指责安姥姥的不是,并且计议着今夜如何突袭回城养伤的仇大魁。

彭小魁暗觉这七人行迹可疑,施展绝世轻功身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后悄然尾随,听到了一切。

他已没有跟踪的必要,急急赶回青山。

为了决心暗助受伤的仇大魁,他与张淑宜曾发生了争执。

张淑宜气愤说:

“何必助他,这种人已毫无人性,不如让那批人去对付他!”

彭小魁却不以为然:“我传纪明秋剑法,只是使他知难而退,那批人却要置他于死地啊!”

“哼!”

张淑宜似对仇大魁已深痛绝恶:“这种疯狂杀手死有余辜,留他活在世上,只会造成更多无辜的人伤亡。”

彭小魁轻喟一声:“小妹,毕竟他曾经在苏杭两地,与我们出生入死,并肩作战过。而在芜湖,他也特地赶往相助,就凭这一点,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任那批人去对付他呀。何况,他的本性并非如此,完全是为了一个情字……”

张淑宜忆及往事,历历在目。

三年前的小黑,确实是个纯朴忠厚的年轻人,尤其对她的那份殷勤,更是出自一片真情真意。

无量山中相聚三月,那种对她委屈求全,及照顾得无微不至,可说是无怨无悔,实在难能可贵。

如果不是她念念不忘彭小魁,悄然不辞而去,使小黑情感上遭受到沉重打击,他又怎会变成今日的疯狂杀手?

事由这少女而起,她终于心软了:

“大哥,一切听你的,你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于是,他们留下纪明秋独自练剑,双双赶往了县城。

此刻既被常思指出,眼前这和尚想救的是仇大魁,他只好婉言相劝:“诸位施主,常言道:忍口气,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人生苦短,长寿者也不过百年岁月,何必为了意气之争,非拼个你死我活呢?”

常思嘿然冷笑:“你倒说得轻松,请问你这位大和尚,被他所杀的那些人,谁不想长命百岁、儿孙满堂、寿终正寝?

可是,他却自比阎罗王,手操生杀大权,要谁生就生,要谁死就死。如今他杀人无数,自己却活得好久好久,还有什么天理呢?”

“阿弥陀佛!”

彭小魁双手合十:“冤家宜解不宜结,各位施主请听贫僧一句忠言……”

不等他说完,常德已按捺不住了:

“老大,何必跟这种秃驴浪费口舌,咱们干咱们的。他要再多管闲事,就休怪咱们的刀剑不生眼!”

中年壮汉像个应声虫:“对,这秃驴再敢说一句,我就给他一刀。”

“阿弥陀佛!……”

彭小魁刚宣声佛号,中年壮汉已发难,身形一纵两丈,抡起厚重钢刀就劈。

不料彭小魁身形一晃,中年壮汉的刀劈了个空。

这家伙姓鲁名大海,绰号赛张飞,是条有勇无谋的硬汉,在太原一带颇负盛名,江湖上对他的口碑也不错。

他一刀走空,仍不服气,立时回身又翻腕斜劈横扫,施展他出仗以成名的旋风十八斩独创刀法。

彭小魁并不出手还击,仗他独步天下的“凌波微步”轻功身法,使鲁大海眼花撩乱,几乎看不清他的方位。

旁观者清,常思看在眼里不禁大惊,想不到这和尚的轻功身法如此了得。

在场的这七人,虽非一流顶尖高手,但个个都是见多识广的老江湖,竟然没有一个人识出和尚施展的是什么身法?

众人顿时惊得瞠目结舌。

人家尚未还手,鲁大海已累得直喘大气,如果出手还击,他还能招架得住?

鲁大海是常氏两兄弟邀来助阵的,怎能让他唱独脚戏,常恩急忙招呼其他人:“大家一齐上!”

常恩等人早已兵刃在手,立时一拥而上,向这壮年和尚发动围攻。

张淑宜始终站在远处按兵不动。

因她对彭小魁充满信心,根本不须她插手。

果然,彭小魁施展的“凌波微步”身法,不仅方位变化莫测,令人无法捉摸,速度之快更是匪夷所思,疾如电火流光,把七个人逗得团团转。

鲁大海是既惊且怒!

他独创的旋风十八斩刀法,多年来在江湖上罕逢对手,今夜遇上这壮年和尚,竟然变得一无是处,好比初学乍练的绣拳粉腿。

莽汉就是莽汉,他仍不服气,尤其是见其他六人全出手了,更觉精神大振,手中钢刀舞得虎虎风生,声势果然骇人。

围攻的七人中,有两位是使用暗器的好手,七星手江罗的七星子,大小眼葛天的子母镖,在江湖上算得上小有名气。

尤其在太原一带,是公认极难惹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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