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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鼎-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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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流海冷笑的说着:“徐州现在几乎尽归我军掌握,只剩下这一座大郡了,就是强攻也要在年前攻下此城,单是不怕死就可以了,还需要大军干什么?”
  “诺!”群将应声。
  下午,鼓声吹响,顿时楚军潮水一样推着土龙车前进。
  这是列车一样的车架,每段十米左右,进行连接,上面铺着厚稻草和土层,箭落下去,多半无效,而人在下面通行,背着沙袋一袋袋抛出。
  这种新式车架,连泼油和金汁都不怕,只怕巨石砸下。
  而城上的守军,在一声号令下,将巨石檑木暴雨一样倾倒下去,这倾泻下去,就淹没了一片汹涌澎湃的人潮,响起了惨烈的声音。
  任由一波波巨石檑木滚下,土龙车不时被砸破,里面的楚军发出惨叫,血和火焚烧着,扶摇直上,充斥在城前。
  “轰!”,又一土龙车被砸坏,露出了里面的人,顿时一锅滚油而下,下面顿时一片蒸腾和惨叫,又燃烧了起来。
  又一波攻势海潮一样的退却下去。
  但是可以看见,护城河已经填上了三分之一。
  自城上看去,城外密密麻麻全是军队,一个又一个方阵是整装待发的士兵,在一箭外,直接有着士兵清理着战场,将伤兵收了回去。
  “轰,轰!”战鼓的震响又开始着,叩动着整个战场上每一个人的心弦,又一批军队潮水一样的扑上去。
  这时,一直阴着的天空,终再也憋不住了,落下雪花。
  积攒了数日的阴沉,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大片大片的雪花,鹅毛一样飘扬而下,没用多长时间,地面上已是铺上了厚厚一层白雪,两军上下,都落了一层白雪,战马打着响鼻,抖落着身上的雪花。
  寒冷的风,透骨一般,让人针扎般的疼。
  十二月的天气,本就寒冷,如今满是大雪,更是滴水成冰,地面上的血迹,都已是结成了冰,被白雪覆盖。
  伤兵倒在地上,若是不及时救治,很快便会陷入昏迷。
  就算这样,土龙车还在继续,疯狂的填补着护城河,开辟出了道路。
  “大将军,已经有三条填上了护城河,直达城墙了。”
  “命令,多处同时挖坑,但现在被雷霆车轰着有裂缝处集中陶雷,炸开城墙。”樊流海命令的说着。
  单是火药,炸不开大城的城墙,但是集中火力炸已经被雷霆车砸的充满裂纹的城墙,却是可能炸开。
  “是!”
  立刻传下命令,战场上厮杀还在继续。
  半个小时后,突然之间“轰”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
  就在这一瞬间,战场上所有人都看了上去。
  只见一处高墙,终于承受不住,在漫天沙尘碎石中,徐徐倒下,露出了一片宽五六米的缺口。
  “城破了!”城外兵力四万有余的楚军,一齐喝采,士气大增。
  “攻城!”樊流海发出了号令,顿时,按照计划,一波波方阵,潮水一样涌了过去,虽然里面的赵家兵,拚死顽抗,阻挡从缺口涌入楚军,但是大势已去。
  “传令下去,各军肃清城中敌人,还有清剿余孽时,能不扰民尽量莫要扰民。”
  “十五日了,终于在新年前打下了徐州了。”雪片片下着,樊流海心中一片沉静,远处的杀声似乎听不见了。
  王上下旨催促,虽未明说定要在年前攻下徐州,但话中却是此意。
  想到自己接到的胡人入侵中原的情报,以及王上可能在新年称帝的消息,樊流海心里很明白王上心情。
  现在打下了徐州,这就是对王上称帝最好的礼物!
  第二百六十一章 徐州平(下)
  豫州
  朱漆大门缓缓打开,一辆样式普通马车,从寻常的宅院内行出来。
  宅院所在的街道,地处偏僻,行人不多,即便有也多是匆匆而过。
  这样一辆马车的出入,根本不会让人注目。
  赶车的车夫,是个看起来很憨实的中年人,四十来岁,穿的很厚实,一张平凡的脸庞,不笑也透着和善,论其容貌,却是属于扔到人堆里,未必能认的出来的类型。
  所赶的这辆马车,车门紧紧关着,看不见里面。
  随着一声吆喝,长长的鞭子高高扬起,带着脆响“啪”的落下来,顿时拉车的两匹枣红马嘶鸣着,向着前面猛地冲去。
  马车却依旧行的平稳,这车夫还是颇有些本事。
  出了这条人迹罕至的街道,这辆马车又继续拐向前面的岔道口,在这条路上,行出至少半个时辰,到了距离内城最近的一条大街。
  再向前,不到五里是内城,都是达官贵人住的地方,现在虽被楚军占了,依旧是官员歇息暂住之地,出入需要令牌,寻常百姓难以靠近。
  在这条街道靠里的一座大宅前,这辆马车终是停了下来,车夫向后微靠,冲着车里面说:“大人,地方到了。”
  话音一落,里面便传来细微声响,没过多久,车门里,被里面人轻轻推开了。
  一个男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车夫将马车停下之后,就站到了一旁,见到男子下车,忙过去搀扶着。
  下来的男子,年纪也就在三十岁左右,容貌普通,穿着低调,衣裳质地虽好,却令人难以在第一时间辨别出此人身份。
  此人抬头看看眼前的大宅,转身和车夫低声说了句,车夫点点头,步上石阶,开始叩打门扉。
  不一会,里面便传来脚步声,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外面的二人。
  “请问,两位找谁?”这人说话的口气,还算客气,只是并不谦卑,看气质模样,也不像是做下人,一双眼睛扫过来,锐利的让人几乎招架不住。
  来人却似乎并不奇怪,让车夫退到一旁,迈步走了过去,只是将手中的一样东西,给仆人看了一下,台阶上站着的仆人脸色顿时一变,这次终是露出一丝笑容来,甚至弯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车夫自是在外面候着,身着锦服的男子步上台阶,跟随着仆人向里走去。
  大门在他走进之后,轻轻关上。
  到了里面,这人进去,微微行礼:“千户大人!”
  “徐大人不必多礼。”里面是一个中年人,他淡淡的说着:“有什么情报要徐大人亲自来?”
  正副千户之间,不必行大礼。
  “大人,徐州平了。”徐副千户施完礼,说着。
  “哦?快用快船把消息发到龙舟上!”这中年人果是动容,立刻说着。
  十二月,寒冷,水上更是如此。
  不过南方江面,水尚未结冰,只是蒙蒙水气在水面弥漫着,并不防碍船只通行。
  因走水路需要几日路程,在第一天在船舱一整天,上船后的第二日,王弘毅走出船舱在甲板上透透气。
  周围有着雾气,不浓重,王弘毅立在船头,身后跟着几个侍卫,一个人望着远方。
  所在是龙舟,长20丈,舰上有五层楼,高三十米,可容纳士兵五百人,再容内侍侍女一百人,载人总计六百,船上还能开圃种花种菜,和水上宫殿一样,甚至连朝拜大礼的殿堂都有。
  最上层有正殿和内殿。
  王弘毅对造船不懂,但是也清楚现在这船的工艺,已经达到了古典的极限,就算不及明朝时去南洋的宝船,也差距不大了,只是这种龙舟豪华是豪华了,却速度很慢,不过贵在平稳。
  两岸的风景,在这情况下,水墨画一样淡雅,却并不真实。
  王弘毅觉得,自己是站在万里江山图中,浏览其间,却难入其境。
  “王上,天气寒冷,还是回去吧。”见王弘毅在外面站的久了,有内侍过来,小心翼翼劝的说着。
  王弘毅点了点头,说着:“回去吧。”
  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仔细的想一想,思索一下。
  王弘毅居住在五层上,这是中心区域。
  下面第四层,本是妃子居住地,现在此处地域成了随驾的大臣暂住之地,唯在通向五层的入口处房中,居住着侍卫。
  第三层是内侍太监的居所。
  此时,在五层楼前,就有侍卫在来回巡视着。
  两个手提着食盒的内侍,在这处门前就被拦了下来。
  “还是老规矩,将食盒打开吧。”因是熟人,一个侍卫直接说着,后面有个医师,和试食者都准备者。
  对食盒检查了一番,发现无甚问题,这才放人进去。
  顺门进去,里面装饰的并不太奢侈,但是威严简洁,内侍手提的食盒,再次被里面的人接过,经过验看,递送进去。
  虽比不上王宫戒备森严,但也算是防御到位了。
  但见此时船上的内殿中,摆放着一张案几,王弘毅在案几后坐着,正在低头,提笔在纸卷上书写。
  有两个内侍站的远远的,一言不发。
  外面有人走进来的时候,王弘毅似有所觉,停了笔。
  “膳食?”
  “王上,这是膳食房送来的午膳,已验看过,请王上享用。”内侍说着。
  “放到案几上吧。”
  “诺!”内侍将手中的两个食盒放上,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菜肴取出来,都还有着热气,在案几上摆好,退了下去。
  王弘毅在打来的水盆内略净了净手,重新走回来,坐下用膳。
  只是几道菜肴,做的倒还合着口味,王弘毅吃的很快,吃过后,让人将碗碟撤下。
  王弘毅继续批阅着奏折。
  外人定是想不到,堂堂楚王,私下生活,并不奢华,一般用膳,只是几道菜肴,并不铺张浪费,而且私下也是以政事为重,每天都有十小时左右工作。
  虽说享受的规格上,王弘毅并不会委屈自己。
  很多诸侯喜好的歌舞、酒宴,王弘毅这些年,也渐渐培养出了乐趣,平日里宴请群臣也毫不吝啬,宫中养着大群乐师供着消遣。
  但这种事情,王弘毅平时享受不多,眼下天下尚未平定,哪怕是自己已是半片江山之主,可还不是天子。
  就算是成了天子,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勤于政事,只怕也会出问题。
  想到这里,王弘毅突然想到了远在金陵的子嗣。
  长子已五岁,次子三子也是四岁了,要是教导不善,只怕会有问题。
  只是自己分身乏术,只有早些回转金陵,为几位皇子挑到启蒙老师。
  正思索着这事情,有内侍外面进来,在案几前站住,说着:“王上,十三司的余千户求见。”
  余瑾之?
  王弘毅知道此人,此人来见自己,应是有情报要汇报了。
  “让他进来。”
  “诺。”不一会,一个男子就在内侍的引领下,从外面走进来。
  来人容貌普通,气质森严,在王弘毅面前站住之后,动作麻利的跪倒叩拜,声音洪亮,口齿清晰:“臣,余瑾之,见过王上!”
  “余卿免礼平身。”王弘毅微笑着说道,见对方站起身来,随后问:“可是有什么消息传来了?”
  要说传递情报这事,还是十三司的速度最快,办的也最妥当。
  哪怕是军方的军报,快马传送也比不过十三司机构的速度快。
  因此很多情报,都是在第一时间,由十三司的官员汇报给王弘毅。
  听到王弘毅问话,余瑾之垂手回着:“王上,臣刚刚得到消息,徐州大捷,樊大将军,已将整个徐州攻占下来,此时详细军报已已在路上,想必三日内便能送到王上面前。”
  “哦?徐州被打下来了?”这消息虽在意料中,却让王弘毅很是高兴,站起身,在殿内来回走了几趟:“速度这样快,真是难得。”
  说着,又看向余瑾之,问:“既是这样,十三司在徐州,就不必再派人手了,多余的人,都派到洛阳和凉州,密切注意郑国公和秦王的行动。”
  并州已经沦陷,幽州也差不多了,凉州的情况,可说是王弘毅最在意了。
  胡人是外族,入侵中原实力雄厚,可惜现在虽南方基本统一,但中原还没有彻底平定,就算平定,也无法迅速转化成资本。
  余瑾之则人如其名,听到王弘毅的话,没有出声,只是垂手听候指示。
  “你下去,把这消息给诸大臣说明。”想了想,王弘毅说着。
  “是,臣领旨。”余瑾之退出。
  余瑾之退出后,王弘毅若有所思,徐州已被平定,樊流海宜解除兵权,回金陵受赏,而两洲划分省治,各派要员坐镇,这是必须了。
  徐州一平,临近新年,回金陵后,就要筹办登基大典了。
  虽时间匆忙了一些,实际上当日称王的典礼就是预备,现在人才济济,也不怕新年称帝不成。
  只是这个“楚”,却已经不适宜了,而且日后年号也要定下。
  这两项工作,才是重中之重,必须交给群臣议论才是。
  第二百六十二章 金陵(上)
  洛阳。皇宫。郑国公的书房
  这座书房前,有一个湖泊,景致很美,仪门进去,一条卵石甬道,这时天下着雨雪,视线模糊不清,宫内显得黑幽深邃。
  角落处太监和侍卫,一动不动,到了里面,是一处书房,就是郑国公的所在地!
  此时,书房中,里面打着灯,一个人正在里面工作。
  这书房周围,全是书柜,放满宗卷、文件和书籍。
  郑国公年在五十,虽然坐着,的确有几分龙虎之姿,气概迫人,此时正在听着一人跪着禀告说话。
  “徐州被楚军平定了?”听到面前半跪的官员的禀报,郑国公脸色一变,露出了凝重沉吟的表情。
  面前的这官员,正是郑国公掌管情报收集事务的官员,天下诸侯,有哪一个没有这种机构?
  又有哪一个地域内不曾潜伏着别地的细作,不过是本事上的高低罢了。
  和楚王的想法一样,对于凉州郑国公很是关注。
  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楚军给了他更大的“惊喜”
  徐州这样快被楚军拿下来,说明楚王的确气候已成,并且完全和兖州和洛阳接壤。
  郑国公刘满二年前在洛阳起事,发动兵变,杀万人,夺取了整个洛阳城,开始自立郑国公,集兵十万,但水分很大,稳定后,渐渐淘汰老弱,训练成军,现在有兵五万。
  可就在攻略兖州时,王弘毅北上夺取中原,并且迅速夺取豫徐二州。
  此刻这官员只敢低着头,主上的怒气,他低着头都能感觉到,只希望不要祸及到自己。
  “楚王王弘毅果是劲敌这豫徐二州,在大半年都一起打下……你身为有关职司,就是这样收集情报?连楚军实力都摸不清楚,要你何用?”刘满面色阴沉,冷冷喝着。
  “国公,是臣无能请国公降罪!”
  知是反驳,只会让主上更愤怒,跪在地上的官员连忙态度恭谨的请罪。
  听到这人所言,郑国公的脸色阴晴不定,慢慢缓和下来,恢复了先前淡淡表情。
  “罢了,给我盯紧楚地,再有事,早些汇报于我,不得有误。”刘满看了官员一眼,口中说着。
  “诺!”听到郑国公之言,这官忙应下,又说着:“国公,臣还有一事,要向国公禀报,是关于秦王和凉州之事。”
  “讲。”
  “主上,根据情报,秦王曾经秘密派遣人员潜入我地,并且勾结不少大户,而军队也有所动员……”官员将秦王派了细作到洛阳,有意攻打洛阳的事,说与郑国公听了。
  听罢,刘满并没有发怒,嘴上露出一丝冷笑,面色并不激动,眉宇深锁,想得很深,只是不可见的手,略微有点颤抖,望着远处沉默不语。
  过了片刻,刘满又说着:“郭文通有意夺我的洛阳,这是孤都知道的事,却不料被胡人打进了凉州,真真是可笑细作已被捉住了?”
  “国公,臣不曾打草惊蛇,只不过已在掌握之中。”
  “哼,先不必动他们,或许……日后还能有些用处。”郑国公漫不经心的说着,隐隐有着灰心。
  本来没有王弘毅,胡人和秦王大战,那就渔翁得利,说不定能处于有利之局,但是现在王弘毅取得豫徐,完全解决了后顾之忧,几十万大军,明年兵指何处?
  这样想着,郑国公只觉得心中冰凉。
  “臣遵命!”官员得到吩咐,立刻应诺。
  郑国公摆摆手,令其退下,自己坐于塌上,想着事情。
  郑国公并不知晓的是,在他思索着这事,有一人也在思索着他的事情。
  楚军舰队护送返回金陵,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事。
  走水路沿江而行,见不到内陆风景,站在船头,远望河岸,又或是煮酒观景,也算是风雅之事。
  保护王弘毅的水师,自个个精锐,熟悉水性,水战中生死闯过去,忠诚上经过重重考验,没有问题,有着护送,加上侍卫亲军,王弘毅自不担心自身安全。
  只不过正值冬月,江岸并不是观赏佳时,王弘毅心中有事,没有多少心思观赏,这日放了晴,王弘毅还在船舱五层的小殿中,手持着一卷书籍阅读着。
  只见王弘毅穿一身锦袍,腰束着条金带,穿着厚靴,端坐着,就是阳光读书,眸子幽黑明亮。
  现在王弘毅,脱去了略带青涩的青年,蜕变成了成熟男人,前世的二代灵魂。
  垂正十一年到垂正十八年,过几日就是十九年,当然,会建立新元,这些年的生死锤炼,上位的涵养,让他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独特威严和魅力。
  凡事有利必有弊,真正青年自是有着青年的心态,可自己一重生开始,就不得不去实现前世未成之心愿。
  因此弃之的很多。
  不过想到昔日,与王守田的一番对话,王弘毅手指敲着自己脑壳,不禁摇头笑之。
  与其回顾着这些无用之事,不如细思量一下局面!
  在王弘毅面前的案几上,还摆着一副对弈的残局,这天下,就是一盘大局,四方诸侯就是纷乱的棋手和棋子,下一盘好棋得天下,被人吃掉者亡。
  手指拈起一子,轻轻放到一处位置,停在半途,又止住了。
  王弘毅眯起眼眸,自言自语:“落在这里,怕是局势难有变吧?”
  将此子落在别处,脸上却是面无表情。
  这盘棋,的确不好下,无论是黑子或是白子是棋逢对手。
  而以棋喻之的天下局面,比这盘残棋不知复杂多少倍!
  天时、地利、人和,气运、转机,诸多因素,瞬息万变,仿佛要搅浑春水,让人有些摸不定……
  望着眼前棋盘一会,王弘毅将棋子打乱,一枚枚的拈入罐中,将棋子收拾起来,他叹了口气,转而走出舱房,步上了船头。
  一阵清风吹过,让他有些发闷的头脑顿觉舒服起来。
  “快靠岸了吧?”有侍卫行礼,王弘毅开口问着。
  “王上,半个时辰内就可靠岸。”此人忙再行一礼,回话说着。
  王弘毅抬头看看天色,本来放晴的天气,不知为何再次乌云密布。
  这天气如此多变,天下局面更不可稍有放松,否则就可能和这天气一样,顷刻就换个模样。
  现在中原腹地基本上下了,郑国公占领洛阳和大半的兖州,来年就可一鼓而下。
  现在天下,虽还没有统一,但事实上形成二强一小的格局,郑国公甚至上不了台面了,这就是大势所向。
  思考着,舰队已经出现在靠近码头的江面上。
  而在这时,码头区戒备森严,大批有资格迎驾的官员已经到位。
  燕制官服很是复杂,有十六种,现在也差不多,只是颜色调整了一下,而楚国经过这几年,大体上已经形成完备制度。
  特别是印记,王上用玉玺,王、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用小玺,也是用玉。
  公侯和三品以上,用金印,四品到六品用银印,七品到九品都是铜印。
  这些不多说,只见五十左右官员,和大批亲军,总计上千,都在静静等候着,虽然从简,但大林立,三十龙,中间拥戴着御车,这是用四匹白马拉着,显的尊贵。
  “虞大人,已到午时,王上的船,为何还不到?”有官员眺望远处江面,略带焦虑的说着。
  还有人虽未开口,可同样有些焦虑。
  站在官员中间的虞良博不急不缓的说:“这水上行船,快一些,慢一些,又哪里估算的准?傍晚前总到了。”
  虽只是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却也让人心安,等待的时候,其实是最难熬,不过对行船的人来说,并无意义。
  王弘毅立于船甲上,在临近码头时,看到一群人在静候,龙旗看的清楚。
  “王上,是虞大人和礼部迎驾!”有人恭敬说着。
  王弘毅点点头,他的眼力甚佳,自同样看到了,想到在外许久,对宫里的人,是有些想念了。
  不知离开这些时日,太后身体可否安康,王后和王子,又是什么景象……
  这样一想,突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去,用一句“归心似箭”也不为过。
  上岸,离金陵不远了。
  只需乘着马车,走上一段路,就可望见金陵城,正思量之间,大船已靠岸。
  顿时鼓乐大作,歌声中钟磐清扬。
  群臣看了下去,见甲板上,一人目似点漆,口带着微笑,戴着王上珠冠,穿着冕服,这正是掌握半个天下的王弘毅了。
  一瞬间,百官和亲军都伏身行礼,山呼海啸一样:“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山喊后,场面鸦雀无声。
  王弘毅微笑,说着:“众卿平身。”
  “谢王上。”谢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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