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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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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着上菜,就有人送来,几碟小菜摆在角上,豆芽儿,清酱烧豆腐、糖醋排骨,都是入锅即出,鲜香扑鼻而来。
  王弘毅也不客气,上去就坐着,拿着馒头和米粥,吃一口嚼一口,连连说好,看着他吃的香,王遵之一时间笑开了颜,这时他的笑容,已经没有以前不容置疑的冷峻和威严,相反,多了许多孩子气的天真率直。
  看着他小孩一样的笑容,王弘毅只觉得心里发酸,前世曾经听说过,掌权的人一退下来,无论修养多好都难免病一场,还觉得是有些怪谈,现在看来却是真的——再看上他的顶处,只见云气已经只剩余了一小团,虽然还是金黄色,却丝丝不多。
  突然之间,王弘毅莫名的想起了学过的一句话:“故方其盛也,举天下之豪杰莫能与争;及萁衰也,数十伶人困之,而身死国灭,为天下笑!”
  这富贵之气,甚至龙气,岂不都是这样?
  “父亲大人,你怎么不吃了?”
  “现在岁数大了,年老了,吃不了多少了。”王遵之说着,这时,王弘毅才注意到,他的枯瘦的手上,有着一个红结在把玩着,这红结鲜红,似滴滴红泪串了起来。
  王弘毅咬了一口馒头,随口问着:“父亲,你把玩的是什么?”
  “没什么,下人送来的红结,这事不必你来管。”王遵之似笑非笑,却不见有任何恐惧,只有感慨。
  实际上,这是“冤魂结”,死者心有怨愤,就死前结成这个,一日解不开,一日不能超度,含义是怨魂申仇的意思。
  王弘毅哪知这里面的内情,大口大口的吃完了,又说着:“父亲养养身子,明年五月,我陪你去看看治后太平的二郡。”
  王遵之听了一笑,说着:“你就别想这样多了,哎,吃饱了,就去理政,这数十万人都指望着你呢!”
  “儿子明白。”王弘毅说着,说完就告辞了出去。
  看着儿子离开,王遵之远远望着,这时下午的阳光,照着园子,原本草树花卉茂密葱笼的花园,在这时只有枯败一片了,除此之外少有人声,片刻,咳嗽了起来,这时咳嗽已经不和以前咳的厉害,却使整个身子都震动着。
  片刻,赵医官来了。
  “大帅,日子不多了。”赵医官叹了口气,说着。
  王遵之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算是听见。
  “大帅,您有没有还要吩咐的话?”
  王遵之脸上毫无表情,漫不经心的浏览着花园,良久,才说着:“记得二十五年,我还是一将,立了功,就是在这里喝庆功酒。”
  “有些事忘记了,有些事总不能忘,当时她长的漂亮,心也不错,和眼前光景真是天壤之别——当然,她以为我也是这样。”
  “时过景迁啊,叫她不要挣扎了,也不要这样痛苦,我很快就和她一起去了,嘿,冤魂结吗?”王遵之把玩着这红结,自嘲的失笑,怔怔站住,心思惝恍,脸上似悲似喜,又想到了过去,唯其怨魂威吓却毫不在意。
  身为大帅,不知道杀了多少人,骨子里就刚烈如铁。
  不过,转眼王遵之就醒过来了,吩咐的说着:“我的身后事,办的怎么样了?”
  赵医官说着:“棺材,葬品等等都已经办完了,就剩下墓穴了。”
  “墓穴的事,再找找,不过别给人动了手脚。”王遵之不禁一叹,说着。
  王弘毅这时,唤了亲兵进来:“你给那道士送了饭没有,没送的送了,送了吃了的话,就唤他到侧殿说话。”
  “启禀将军大人,小的这就去看看。”
  王弘毅点了点头,自己在一处侧殿等待,稍顷,引了一人上来。
  只见这人,年三十左右,一身羽衣星冠,却显神态俊朗,冬日之中,手上还执了一柄折扇。
  进了侧殿,不慌不忙长揖一礼:“贫道玄洞,见过将军大人。”
  声音清朗,语调从容。
  王弘毅目光明亮,看了上去,只见此人身上一层金光,布于全身,却是有些本事和道行的人。
  对王弘毅来说,这炼气士,也没有什么神秘,照样是白、红、黄、青、紫,并且炼气士的力量远远不能和高级官员相比,这和世俗是对称的,话说,身负十数万人的人望,岂是没有超凡入圣的炼气士能比喻?
  在地球上曾经洞察了然的王弘毅知道,大部分所谓的修炼士,都连红色都跨不上去,反而消磨掉自己的气运,因此表现在外,就是一修法,就导致祸端不断,作事处处不顺,甚至拖累家人。
  能和县级干部相比的修炼者,真是千中无一,万中难寻。
  唯一的区别就是炼气士的力量是属于自己的,而龙气之道,就如王遵之一样,时来天地都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既然对方有些道行,王弘毅就说着:“这位道长请坐。”
  这道士扯了扯长袍下摆,一点儿不逊让,正襟入座,又说着:“将军可知,今势已经危在须臾?”
  “道长有何教我?”王弘毅不动声色,淡淡的说着。
  玄洞看其神色,不由心中一凛,知道是不太好糊弄的人,想了想,就说着:“将军可知世有三龙?”
  “没有听说,汝且说来。”王弘毅微微倾身,说着。
  玄洞一听,不禁欣然一笑,思忖一下,就说着:“混沌之处,道生三,先有乾坤后有人,乾龙飞天,坤龙在地,天地之间,皆为两龙所化,而生出万物,世上一切,无论一国一君,一城一土,天下众生,莫不受两龙主宰,包括其吉凶祸福,前途荣辱。”
  “恩,将乾坤比喻成龙,也可。”王弘毅点了点头,说着。
  “天机莫测,凡人无法寻得天龙,因此所谓寻龙,便即寻出隐伏于大地中的坤龙,又称潜龙。”
  王弘毅因此问着:“寻出潜龙,有甚好处?”
  玄洞微笑的说着:“世上万物,莫不受乾坤二龙主宰,这坤龙虽然只有二分之一,却也有决定一国国运之兴衰,一人一物之荣辱祸福的大能。”
  王弘毅点了点头,说着:“不错,的确如此!”
  心中却在想,你继续忽悠,看你目的是什么?
  倒不是这理论不对,问题是同一件物品,可以多种描述,用这方法描述,虽然简单些,玄学了些,也不是不可,关键是二点。
  第一就是有没有实处,第二就是目的是什么?
  剑在手,刺者为谁,任何东西都有利有弊,这点王弘毅还是清楚,只听玄洞又说着:“所谓天父地母,二龙相交,所以诞生出真龙天子,这是第三头龙也天下间,只有一条真龙,是故天无二日,国无二主。”
  说完,就不多说了,王弘毅微微冷笑,却作倾听状,说着:“莫非要成真龙,必先得坤龙?”
  玄洞顿时眼睛一亮,说着:“将军果然好悟性……我看将军气运浓郁,却是有些散失,这就是不得坤龙之气,因此气息不附,将军可知道大地生万物,若有这潜龙祖气,人之气运才依附。”
  “每朝之兴,都有潜龙当兴,原本为朝廷一将还可,自然有朝廷龙气给予,而今将军自立,龙气已去,又无新龙,其气虽然勃发,却不长久,运去如山倒,岂不是今势已经危在须臾?”
  王弘毅大惊状,问着:“这如何是好?”
  又顿了顿,说着:“这潜龙龙气,既然如此珍贵,却如何去寻觅?”
  玄洞不由一笑,说着:“潜龙龙气,变化莫测,忽隐忽现,忽大忽小,忽尔潜藏深渊,忽尔飞腾九霄,忽尔见首不见尾,忽尔兴云而布雨,若是不知,自然难寻,只是我见将军仁厚爱民,当承气运,愿为将军谋之。”
  “我来时,已观这二郡,恰巧隐伏一座大龙,可惜一时间之间找不出龙穴来,若将这龙点出,得获之人,其子孙血脉为王为贵,将指日可待也!”
  “若是将军,本是承运,才有今日格局,若是能得龙穴,只怕立刻勃发,以后升龙在天,渐得天龙眷顾。”
  “将军可知潜龙本是坤龙,所以才要潜龙在渊,若是点出,并且飞上,就会吸引着天龙的注意,这就是天命垂顾。”
  “待得天地二龙之穴,其气集于一身,就是真龙天子。”
  王弘毅听了,惊喜状,却又问着:“我年少浅薄,何得道长如此眷顾?”
  玄洞一听,不由微笑点头:“这宋家的天下,此时已呈分崩离析之象,藩镇争雄,天下大乱,黎民百姓惨受禁毒,家无完瓦,道有饿浮,妖孽豺狼,磨牙吮血,其惨酷之处难以言说!”
  说到这里,玄洞深深一揖说着:“天下苦无真主已久矣,我来郡内,见将军神武英明,治政仁爱,活命无数,可所谓君子,我来相助,也是应时运而来,愿为将军附庸。”
  听到这里,王弘毅不由仰天大笑,状极欢畅:“好好,道长真是仁心宅厚,此是我的仙方!”
  第五十二章 金子(上)
  王弘毅之所以如此,倒不是他知道玄洞有什么阴谋,只是前世,被蜀王封的几个道士,恰巧就有此人。
  当这人仙风道骨,称自己是玄洞时,王弘毅立刻警惕起来。
  话说玄洞说了这番话,王弘毅礼敬之,立刻派人在西院弄出一套房子来,但见院里人来人往,清扫着,搬着家具,烧着水,有的还煮着茶,没几分钟,满院的茶香扑鼻,房屋中一尘不染。
  “道长请暂住。”王弘毅笑着,一指着二个丫鬟说着:“就由她们来伺候你。”
  玄洞顿时言谢,说了几句,王弘毅告辞了出去。
  “道长,要用茶吗?”这时丫鬟已经用条盘端着茶盅上来:“这水可是昨天收集的露水。”
  玄洞拿过,看茶,碧色琥珀,满室里荡漾着茶香,笑的说着:“水也有讲究吗?”
  “回道长,茶水以朝阳初露水为最上,雪水次之,雨水又次之,各泉水也有讲究,不过此地就少了。”丫鬟清脆的说着:“我们哪里省得这些,只是主家的茶师要我们知道,才能煮茶。”
  玄洞屏息细品,果然茶香如空谷之兰清冽沁人,不由摇头说着:“世上富贵杀人!”
  在隐山,清净是有了,但是哪有这种富贵享受?
  喝了茶,玄洞就说着:“我要休息一会。”
  “是,道长!”两个丫鬟顿时为他铺了床,脱了袜子,又取过铜脚盆,兑上热水,一边用手试着,一边给玄洞揉搓。
  玄洞双脚泡在热水里,由着两只柔嫩的小手揉搓着,感觉真是舒服,然后就说着:“你们退下吧!”
  玄洞上了床,闭着眼,呼吸匀称。
  见此,两个丫鬟蹑手蹑足十分小心,退出了房间台。
  屋里暗,过了会,玄洞眼珠一动,开始寻思着。
  其实今天所说的,对他来说,都没有假话,这二郡也的确有条大龙,不过早就被人占了。
  李家曾祖李裕,迁移到了蜀地,当时天下还没有大乱,为郡丞之职,为官清正,死后择地入葬。
  这无巧不成书,就入葬进了潜龙之穴,却被当时就在附近的师门长辈发觉。
  考察后,发觉此山就隐藏着一条大龙,遍体金黄色,又带着青色,最重要的是,中心还弥漫着一股淡紫烟气,十分珍贵。
  因此才找到了李家当时的李冀相谈,说李家机缘凑巧,天机暗合,已经入葬龙脉,日后必有大贵。
  只是龙脉还需天机驱动,必有三代潜龙。
  “老帅时日不长,只要能说动此子,日后入土葬之,就有葬入煞穴,被这煞气一逼,此子必迅速速发,又转眼凋零。”玄洞喃喃又极低微的说着,说了就自觉有失,闭口不言。
  原来,有吉就有煞,同一条龙结脉处,就有吉位和煞位。
  入土煞位,被煞气一逼,家族和个人的所有气运都会被逼出而爆发,短时间必处处如意,但是这就是回光返照,旺盛不过三月,最多三年,这家族和个人所有气运都会消耗完毕,然后就被煞气所侵。
  到时候,阴寒煞气长年累月,无尽侵害,这当事人必暴死无疑,满门诛灭,甚至其它远支王家族人,也会受到千钧重压,就算逃过杀头,这后世子孙血脉,也会贫贱数世,至于富贵更想也休想。
  而且死后死者灵魂,更受到折磨,不得超生。
  想到这里,玄洞微叹口气,暗想着:“非我欲行这绝户计,可谁叫你有如此才能呢?我这数月观察,的确英武过人,善得人心,若不用此绝户计坏你气运,让受此千钧重压,潜龙又怎么得兴呢?”
  “不过王家挡了这龙煞,就等于泄了龙脉中的劫难,潜龙以后更是一帆风顺,战无不胜,等得成王之时,再帮你王家改易一二就是了,不过这挡煞的磨劫,却也无法躲避,这是你的命啊!”
  “哎,我如此作为,就是孤注一掷,不仅仅为了师门,更是为了这天下苍生,我所言句句是真,这宋家的天下,此时已呈分崩离析之象,藩镇争雄,天下大乱,黎民百姓惨受禁毒,天下苦无真主已久矣,只是新主不是你而已!”
  想到这里,玄洞心中不忍就淡去,心中一片平静,调养呼吸,片刻,真的就渐渐睡着了。
  王弘毅送了玄洞,回来的时候,就下雪了。
  难得有雪,这雪并不大,雪片开始时很微小,落地就化,渐渐的,地上就多出了一片雪来。
  王弘毅进了书房,这时房间内,已经暖烘烘了。
  只见里面却有二人在门口等着,一人是虞昭,一人是虞良博。
  “主公,吾儿虞良博来了。”虞昭拉着虞良博见礼,王弘毅一见了,就连忙扶着:“虞老先生不必多礼!”
  又笑的对虞良博说着:“你涉经史,笃志于学,自昼达夜,略无休倦,我是知道的,能出仕,我很高兴。”
  进了屋,王弘毅进了门,就对着虞昭说着:“今天下雪,叫李刚不用过来了,对了,这雪大,又冬日时日短,维持原本的时间是不是太早了点?”
  按照古制,或者按照朝廷制度,为了讲究“勤政”,无论中央和地方,都是早上五点左右,最迟不能超过七点,但是为了提前点名,就必须很早就起来,特别是朝廷,必须凌晨…起床。
  这就是卯时点名制(早晨五至七时)。
  按照制度,地方官吏一旦迟到,轻者鞭打,重者罢官。
  虞昭沉思片刻,说着:“主公此时不宜妄动,卯时点名是正制,但是主公可以用冬雪体恤臣子的理由,使其在卯时三刻点名就是。”
  王弘毅点了点头,笑的说着:“不错,这样大家都可以好好休息。”
  这时间就差不多是六点四十五分了。
  又叹的说着:“虞老先生,其实以你才干,当八品秘书郎,是曲才了,只是最近我却有一件不可言的事,要留着老先生这样德高望重的人主持,就留着了。”
  这话不可说明,无非老帅的后事,虞昭心里明白,恭肃回答的说:“这是大事,老臣义无返顾,只是这财政上……”
  现在帅府里实际上银子不多,因为打胜了,土地虽然占了,但是还没有收上赋税来,消耗和开支却大了。
  原本有的战利品和储备银,当然还算绰绰有余,但是如果是大葬,那算上就比较吃紧了。
  “这银子的事,我来想办法解决,若是这事完成,虞老先生就是知县知府之才……秘书郎就由虞良博担任了,说起来,还是我师兄呢,对你的才能,我是放心的。”王弘毅这话就等于许诺了,他对前世考验过的虞良博放心。
  虞良博却没有这些经过,见主公信任,行礼说着:“自当为主公效力。”
  冬日尚短,又是下雪,说着说着,天色已暗,王弘毅便命让这虞昭回家,留下他的儿子住在府里办事。
  王弘毅看了一会邸报和文件,便出来独自散步。
  没有喊人,别人自然也不敢陪,只见王弘毅背着手在走廊里度步,心中就在思量着,薛远的事,当然是根本,但是这就是远水不解近渴,最近也要寻得现银。
  想到现银,就想到了宋家宋心悠来,如果向宋家要钱,这当然宋家会给,但是只怕就看轻了,也欠了笔人情。
  那就是看赖同玉的金矿了,算起来也有一个半月,这时应该有笔汇报和收入了,就不知道开出了多少,如是多的话,那就填上这笔窟窿了。
  说来说去,还是钱字。
  桀骜的牙兵牙将,用钱就可安抚,百姓的事,就是一个利,能减少赋税加大工钱,自然干什么都可以。
  心中琢磨的纸甲,花费虽然比不上皮甲,却也是要一大笔开支。
  纸甲,以硬布裱骨,再用纸筋搪塞而成,如果还讲究华丽美观,就可涂以金漆和各式花纹,光彩耀目,用以装备军队,显得阵容严整,威武雄壮。
  这纸甲防御力并不低,上等纸甲的防御能力不下于铁甲,这种甲的制作,是先将纸捶轮,叠成三寸厚,每方寸钉四个钉子,然后裁制成甲,如经雨水浸湿,铳矢难透。
  如果武装全军,这一万兵就可打二万。
  还有就是建立十三司的事,所谓的十三司,就是情报结构,就是锦衣卫,大帅原本就有着一些眼线,移交到自己手上后,就起了建十三司的心思。
  可是这些,都是要钱。
  王弘毅心中思考着,又想到了这十三司的人选,想来想去,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主持,也不觉有着感慨之意,叹着:“看来天下事不论大小,不如意者居多,人才难得啊!”
  想起玄洞,又补充了一句:“能用,能放心用的人才,更少!”
  数据前世的记忆,这人是个有真实本领的人,的确有些奇异,而且有些的确也出于公心,王弘毅仔细思量,还记得一年冬雪,这个玄洞还请命救助无衣少食的人,有着不错的名声。
  想到这样的人也可能是自己的敌人,王弘毅不禁心里一缩。
  第五十二章 金子(下)
  王弘毅惦记的人,自然也有着自己的际遇。
  话说上个月,一道任命文书,由将军府发出,当日下午,文书内容,便已在文阳府官吏之间传开了。
  王弘毅心腹的赖同玉,被委派至顺义县担任县丞。
  众所周知,县丞是个清闲的职司,这到底是得宠,亦或是失宠?
  临别时,王弘毅再次召见赖同玉,这次召见,谈话内容,却不为外人知了。
  随后赖同玉一行人便在王弘毅目送下上了船。
  与此同时,顺义县境内,亦是暗流涌动,此县地处于汲水河上游,由于多是山丘,向来以穷闻名,文阳府几县中,唯此县最穷。
  不仅因此地比邻他郡,时常受到侵扰,导致民不聊生,人丁稀少,更因此地所处位置,是二郡内最为荒芜,还有些是山民,这些山民可就是真正的山民,甚至可以说是异族了。
  良田稀少、荒地甚多,这些暂且不说,连任几届县令又皆是能力平庸、或受排挤方至此地者,在位期间,纵有才华,亦难施展。
  于是诸多原因汇聚一起,使得顺义县成了文阳府里最不起眼一小县,就是这一个普通小县,赖同玉此行,其实,便是为此事而来。
  蜀地相对温和,十月,田间和山上,到处可见挖掘野菜之孩童。
  这些孩童个个穿着短小衣衫,浆洗的已有些发白的衣裳,虽不至于破到无法见人,亦是多见补丁。
  这时,大人们多忙于活计,为一家人生计忙碌,而孩童们为能填饱肚皮,亦是不得不出来寻找可食之物。
  要知,转眼就是寒冬季节,大雪一封地,满眼望去,一片荒芜,怕是连根野菜也轻易挖不到了。
  纵是此时家有余粮的,亦要将粮食留到以后用。
  顺义县境内,除少数富户和大族子弟,百姓一日三餐多食些菜粥,这种吃食,省钱又省粮食。亦能解饱,只苦了这些孩童,个个吃的面带菜色,但为填饱肚皮,亦是只能继续挖掘野菜。
  靠近汲水河边上,便有这么几个孩童,正在奋力挖着野菜。
  午后时分,年岁大些的孩子,大多已回去了,只余下这几个年纪稍小,平时总被那些大孩子欺负,趁着这时候,方能在乡间多挖些野菜。
  忙了好一会,眼见篮里野菜渐满,几个孩童这方放松下来,边挖着,边开始扯着闲话来。
  “狗子,你爹的伤,好些没有?”用力拔起一株野菜,其中一孩童突然问着。
  名叫狗子,是一个年纪大概七八岁男孩,本正是长身体时候,却瘦的很,看上去面色蜡黄。
  较之另两个孩童,看起来越发瘦小。一双胳膊,竟似麻杆一般,瘦的吓人。力气却不小,拔起野菜来,根根带土,一双眼睛,亦生的炯炯有神。
  听伙伴问起此事,狗子低头犹自掘着野菜,嘴上说:“还是那样,不过,有了些粮食果腹,大概过了年,便能下地了。”
  “这便好,否则你家里病的病,小的小,以后日子怕是难过。”
  “对了,俺爹娘说了,你家收成时,我家忙完了,便去给你家帮忙,你也莫要过于担心。”
  “恩,俺家也是,你安心好了,到时候,俺也去给你家帮忙。”
  穷人孩子早当家,听狗子这么一说,另两个孩童顿时替自己伙伴高兴起来。同时,亦转达了各自爹娘的话,将个小胸脯,拍的啪啪响。
  闻此话,狗子抬头冲两个伙伴笑笑,再低头时,却有些难过。
  狗子他爹如今正卧床在家,三十几岁一条汉子,本是身子骨硬朗的很,在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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