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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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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时后,前厅里,张庆阴冷着脸,坐在那里。
  刚才他已经看过儿子的伤,皆是鞭伤,鞭鞭用足了力气,看来,对方真是下了狠手了。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会被对方这样殴打?
  王家是大帅同族是不错,据说入了军就当队正是没有错,但是又何必这样针对着自己?张家不管怎么样,现在也是一方豪强,就算县令也会客气几分。
  莫非王家小子,当了队正,就得意万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两个恭敬的声音:“老爷,张忠,张勇求见。”
  “恩,进来吧。”张庆沉声说着,冷冷的看向门口处。
  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太好看,偏偏老爷传唤,又不敢不来,一进大厅,他们的心里也忍不住战栗起来。
  张庆阴沉着脸盯着,眼光凛冽,冷冷的说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云儿会和王家那小子起了冲突,而且你们还没有上前保护?”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跪在地上,张忠比张勇早两年入府,熟悉着张庆的性格,知道这时隐瞒不得,连忙说着:“老爷,事情很不对!”
  “哦,怎么不对法?”张庆冷冷一笑,说着:“若有虚言,被我查出来,你们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张忠硬着头皮,知道老爷因为自己二人保护不得力,而生怒,这时,只得一一叙述,虽然极力把责任往王守田身上推,但张庆是什么人,听完,大概情形已经了解到了。
  “老爷,其它人都罢了,但是那二个跟随的人,绝对是大帅的牙兵,贴身保护。”张忠低着头说着:“当时小人若是动手,只怕立刻会分个生死,小人死不足惜,若是坏了老爷的事,就是万死不赎了。”
  “混账!”听完了这些,将手边的茶杯,朝地上一掷,张庆阴冷着一张脸,骂着,这时底下两人不知道老爷骂的到底是谁,见他一脸怒容,都吓的不敢吭声了。
  “你们这两个奴才,快去城里,去弄清楚,这王家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大帅又是什么意思!”张庆转了几圈,冷冷的说着:“特别是最近这战,很是含糊,到底是胜了,还是败了,给我查清楚。”
  当过副营正,立过战功,解甲归田时赏陪戎校尉,他对军队很了解,无论胜了败了,总会通知,但是这种沉默,就是有问题。
  “是,老爷!”出了前厅,风一吹,张庆的脑袋开始疼起来。
  虽然预计已定,但是想起自己儿子被打的惨相,一股子火气就集了上来。
  “哼,若是你有点依靠,那以后再算,若是狐假虎威,王家的宅地,我很早就想着弄到手了!”环顾四周,张庆握紧了拳。
  王守田和母亲正用完餐。
  “娘,我穿上官服给您看!”王守田说着。
  王氏也想看看儿子穿着官服的样子,点头说着:“好!”
  王守田在半路上遇雨,将官衣放到了油布包里,这时,提着包裹进了内室,不一会,一个穿着八品官服的青年,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身着官服,自然有一种凛然英气,望着儿子,王氏连说了好几个好,随后,就抹起了眼泪。
  “娘,您怎么了?”
  王氏抹掉眼泪,欣慰的望着眼前的儿子:“母亲是太高兴了,我的儿终于出息了。”
  说着,又认真的盯着王守田,良久,才有些失神的说:“像,真像……”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
  “荷桂,去看看外面出什么事了。”王氏微微蹙了下眉,然后吩咐的说着。
  “是,夫人。”荷桂在外面应了声,脚步声渐远,显然是出去看了。
  王守田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村口的事,心中一动,对王氏说道:“娘,孩儿也出去看看。”
  王氏点头,说着:“遇事,不可莽撞。”
  从儿子的脸上,她看到了某种怒容,顿时想到,可能外面的喧闹和儿子有关。
  王守田点头,走了出去,路过马棚的时候,他直接抄起了一根马鞭,大步向门口走去。
  喧闹声果然是从自家门口传来,王守田出去的时候,已经开始辱骂了。
  一个中年人脸上带着怒容,穿着税吏的公服,正在呵斥着荷桂。
  王守田一下子阴沉下来,快步走了过去。
  见又有人挡住了自己的路,税吏正要开口大骂,一凝神,终于看清眼前这人!
  这是八品官人……怎么会?
  不容他说话,也根本不想问什么,一打照面,王守田提起鞭子,就朝税吏劈头盖脸的抽了上去。
  一直跟在税吏身后,一脸看热闹表情的税丁,一见面前青年的官服,腿立刻就软了,眼看着税吏被抽的满脸是血,他们怔在一旁,硬是不敢上来帮忙,甚至,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还不快滚!”再抽了几鞭子之后,王守田朝他们低喝的说着。
  若是在盛世朝廷,就算王守田是八品官员,公然鞭打税吏,也有着很坏的影响,但是在现在,诸镇林立,牙兵桀骜,朝廷法度败坏,别说鞭打了,就是杀了,也只是小事一件而已!
  不管什么人讨好或者试探,不过,打了,王守田也就算了!
  税丁这才醒悟过来,搀起税吏连滚带爬的跑了,暗中围观的诸乡人,更是议论纷纷,先前五个小子回来报告,还将信将疑,这时见到了,却深信不疑了。
  俗话说,灭门的县令,破家的税吏。
  按照朝廷法度,吏员分四等,最低就是“丁”,比如说税丁,关丁之类,这类都属于临时差遣。
  更上是司吏、典吏、令吏三等,税吏一般只属于司吏(具体干事的吏),按照道理来说,权力不大,可是实际上,却是油水最多的一种。
  位虽卑,权甚大,只要在赋税上稍微动些手脚,税吏就可使一般百姓破家。
  并且多和地方豪强勾结,比如说里长张庆,就和税吏勾结,税吏可假其名目,增人赋税,多些油水,而这样一搞,百姓原本就艰难,顿时不堪负担,纷纷破家,里长就得以廉价收购田地,并且还以宽容的名义借高利贷。
  合作上下其手,不消十年,张家已经占地千亩,横霸一乡了。
  对乡人来说,县令虽然是父母官,却数年也未必见得一次,里长是乡中长官,虽然暗中吞并,但表面却总要弄个乡中父老的情面,唯有税吏,时时见面,关系着每家每户的兴衰,一言之怒,就可破家,无不畏之如虎。
  现在看见着王守田,一言不出,出门就举鞭抽打,血淋淋的满头满脸,而这群横行霸道的税丁,都不敢吭声,这比县太爷陪着上门还厉害,顿时乡人个个战栗,立刻把王家提高了几个档次。
  无形中,在乡里,王家立刻从低于张家一头,跳到了起码平等的地位上,如果等一些时日,让乡人明白八品是什么分量,更是会凌驾于上。
  别小看这点影响,就单这个简单转变,已经使乡里许多家,在认真考虑着,是不是派自己的子弟,投靠王家,以搏个前途。
  “咦?”正拿着血淋淋的鞭子回去的王守田,突然之间觉得一惊,举头冥想,只见顶上官印之中,白气竟然一动,片刻之间,就增了几分。
  如此横行霸道,竟然也得气数,一时间,王守田啼笑皆非,也同样若有所思。
  王霸之道,隐在其中?
  第九章 修气士(上)
  十月初八,深秋了,秋高气爽。
  次日,王守田出行,乘的是牛车,牛车上没有车厢,但铺着地席,左右稍有隔板。
  乘牛车,是因为诸藩镇作战,马都是战略物资,民间就算富贵,多半用牛车代步,而且去见的是田先生,用马车就有夸耀的嫌疑。
  当然,后面二个牙兵跟随,却是免不了,牛车也不快,他们能跟上。
  关于里长这件事,王守田事后,简单和母亲讲述了始末由来,陆母听过之后,虽然担心日后波折,可想想如今儿子也是八品官了,又得大帅亲眯,对方也不能拿他如何,这才放下心来,只是再三叮嘱,以后行事不可再如此莽撞。
  王守田知道母亲是关心自己,自是在嘴上连声的应了,这才出门而去。
  这时,秋高气爽,沿着一条河道而行,这河虽然不大,但是却碧水清清,凉风吹来,让人沉醉。
  到田先生的私塾,只有三里路,牛车缓缓而行,没多少时间,就到了门口。
  这时到门口,就是午后了。
  木栅栏里面,却是花园和菜园,这时,竟然有朵朵菊花盛开。
  深秋季节,露水成霜,菊花却千姿百态。
  王守田一扫过,只见菊花大似彩球,小如盏灯,品种有着“绣球菊”、“线菊!”、“金背大红!”、“金背蟹爪!”、“千头菊!”,清香飘悠,宛似图卷。
  “哦,先生在啊,见过先生!”王守田拱手行礼,却是一惊。
  只见午后微斜的阳光中,一个中年人正在花间剪作。
  王守田眯起眼睛盯着,只见这中年人身上一层红金光,布于全身,于顶上,又有一波波白气一样的水光,垂了下来。
  修气士?
  田先生,单名纪,前世认识数十年,不知此人真面目,难怪此人不肯正式收徒,只称“先生”!
  话说,大凡正式师徒,却要磕头奉茶,气数有相通之处,而私塾弟子,这类就相当于记名了,相互之间都没有太大约束,互称学生和先生。
  “哦,原来是守田啊,你来了。”田纪起身,回头一看,也不由眼前一亮,只见王守田头戴银冠,身穿麻布大袖衫,穿着高齿屐,举止从容,气度雍容,甚至脸色也不象以前总透着青色,而是隐隐有晶光,当是翩然一公子。
  三月不见,气度和眼神变化很大,多了一份沉静和威严,难以形容。
  “给先生奉礼。”王守田说着,令手下二个牙兵,将礼物搬了过来——麻布二匹,米十袋,干肉若干。
  田纪笑了笑,就收下了,说着:“我们到内说话。”
  到了里面,分主宾坐了,一个小童进来奉茶,静等先生喝了一口,王守田就说着:“先生,我这次来,却是求你帮助。”
  “哦,有何话,就说吧!”田纪放下茶杯,说着,不见三月,这弟子就气度大易,让他有些感慨。
  “这次先败后胜,蒙大帅恩典,却是任了正八品果毅校尉,以及从八品典农都尉,下属都由我任免,学生真是惶恐,惟恐误了大事,这次来看望先生,也是因为先生十数年教学,多有门生,希望先生能介绍一二,为我臂助。”王守田说着。
  这次前去看望先生,共有两个目的,其一是真心的想去看看,其二,是为了田纪的三个真正徒儿。
  这三人,是田纪的弟子,和他这个“学生”不同,人家是货真价实的入室弟子,身份完全不一样。
  前世王守田,却无缘招募,后来大师兄和二师兄,都归于李承业,各处要职,一为御史中丞,一为知府,为蜀王治理,立下大功。
  不过,想要请这三人出山,没有田先生的帮助,至少现在是肯定不成,原本想求得一二,但是现在,一发觉田纪是修气士,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果然,任凭王守田磨了半天,都不见田纪松口,不禁有些失望了,只是他性格坚韧,又再求了一次。
  “先生,这次,不只是帮我,您帮的还有两千多流民,他们流民已久,若无得力之人安置,如果因为我的无能,再次落到了匪军手里,一定会成为此郡的隐患,这样一来,不仅他们会流离失所,很多人都因此祸端,先生……”
  田纪听到这里,一直眯着的眼睛,猛地睁开了,然后,盯着王守田的脸,看了半晌。
  就在王守田以为这位田先生要在自己脸上盯出一朵花来的时候,田先生终于开口了:“守田啊,你真如此想?”
  “是的,先生。”王守田认真的回答的说着。
  “好,那我就帮你一次。”田先生终于松口了。
  “谢过先生。”
  “你也先别急着谢我,虞良是虞家之长子,最近就要大婚,想必不可能去你那里,萧少德体弱,弱不胜衣,应该养之,这时也不能去,唯有薛远可之,你是否愿意?”田先生淡淡的说着。
  王守田心中一惊。
  虞良博涉经史,笃志于学,自昼达夜,略无休倦,日后更是以书文闻名。
  而萧少德身体虽弱,却性情刚烈,直言敢谏。
  此二人,都是良臣也,但是都不肯介绍于他,可见田纪的心思了。
  “薛远诚恳于学,一丝不苟,正是我需要的人才,多谢先生推荐,学生感激不尽。”王守田心中寻思,却笑的说着。
  薛远前世,根本没有闻名,多半流于小吏,不知为什么收为弟子,但是也可见气数之差,田纪只肯将此人介绍于他,却是心意分明了。
  “那好,择日不如撞日,我就封书一信,让你请他吧!”田先生说着,竟然就站起身来,到了书桌上,挥笔写就。
  “先生,多谢先生!”王守田领会了田先生的意思,恭谨接过,说着:“学生求贤若渴,这就先去了。”
  “去吧!”田纪挥了挥手,说着。
  王守田后退二步,行一礼,转身离开,到了门外,将信收到袖子中,先是一声冷笑,又是一声叹息,上了牛车:“去薛家!”
  顿了一顿,又问着:“带上了食盒了吧?”
  “带了!”车夫老徐说着。
  王守田点了点头,摸了摸边上沉甸甸的一包银子,没有说话。
  果然,到了不远处,就是几间草屋,这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到了门口,就见了一个老妇人在操劳着,王守田拱手作揖:“夫人!”
  老妇人却是一惊,说着:“你是哪里的小官人,到这里来?”
  “我是薛兄的同窗,同在私塾求学,特来拜见。”王守田又深深一揖,行礼说着。
  这时,门打开,薛远已经出来了,一脸贫寒之色,见得是王守田,就说着:“原来是王守田,进来吧!”
  草屋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凉席,王守田不动声色,跪坐在上,又以木板为桌几。
  看见了真人,王守田朦胧的记忆,终于想起了。
  薛远看上去三十岁左右,实际上才二十五岁,七岁时死了父亲,母亲做些针活养活全家,七岁时在私塾学过,到了十岁,他的母亲说着:“儿啊!你父亲死后,家里只有出,没有进,有些东西也变卖了,实在供养不起你读书,你不如替村里放牛,得些钱来。”
  薛远就是放牛,只是他平时放牛时,还是读书,将几本旧书念透了,集个几个月钱,又买些旧书,或者有空时听课。
  如此一直有五六年,终于感动了田纪,收他为徒,只是家境却还没有多少好转。
  凝神望去,见薛远顶上只有一些灰气,面容灰暗,中间本命之气,只是百姓都有的白气,难怪田纪看不上。
  只是王守田心中一沉吟,就站起来,又隆重拜下:“今日我来,是想请薛兄出山作事!”
  薛远一怔,扶他起来,沉吟了片刻,将眼四面望了一望,苦笑的说着:“秋冬将至,我都无衣给母亲与妻子,你来请我,我只得应了。”
  竟然连作什么都没有问。
  王守田又跪坐正,说着:“薛先生果是清贫。”
  已经改变了称呼。
  又正色说着:“我已经受大帅命,受了从八品典农都尉,在原本汲水县军屯,有五百户,缺少文吏,薛先生初去,没有寸功,只能先委屈着担任令吏,实管这五百户内政,等内政理顺,我再提拔薛先生为有品级之官。”
  接着,又将一个包打开,拿过一封银子来,说:“薛先生既然应诺,我无以为敬,谨具俸仪五十两,你却权且收看,这草居,委实住不得,我给薛先生三天时间,按照家人,三日后随我上任。”
  薛远不由吃了一惊,原本他答应,实是家里快走投无路,什么活都干了,这时却不想却是招为他吏,委于重任,更增之重金。
  想起以前委屈了家人,甚至冬无寒衣,食无裹腹,一时间,眼睛一热,眼前就迷糊了。
  王守田一挥手,二个牙兵取了食盒,这是豆腐、鲤鱼、韭菜肉丝,还有一壶酒。
  王守田亲倒二杯,举杯:“让我敬薛先生一杯。”
  薛远也不推迟,举杯高饮,酒水自唇边流下,一口饮尽,就拜了下来:“臣薛远,拜见主公!”
  第九章 修气士(下)
  君臣之礼拜过,王守田看了上去,不由苦笑。
  只见礼毕,一股白气就降在薛远身上,片刻,薛远身上的灰气,已经洗去了一半,中心的本命气,也活跃起来,丝丝白气萦绕。
  但是几乎同时,王守田金印中的白气,顿时明显下降了一截。
  王守田说着:“薛先生为令吏,却可再请典吏、司吏若干人等,汲水县军屯规模不大,人数也不能有许多,但是若是薛先生觉得是人才,大可不顾忌人数限制。”
  这意思就是,若是有人才,尽管请来。
  至于是不是再消耗气数,却也顾不得了,反正再低,也不可能低于八品基本格局,有着大帅在,这点临时的消耗,还撑的住。
  这和地球上生意一样,有投资才有收益!
  薛远听了,立刻会意,说着:“诺,主公放心,我熟悉本县,必为主公分忧。”
  说了片刻,王守田也就告辞了,见薛远出门揖礼,也就举手还礼,牛车就一路远去了。
  王守田靠在了牛车后面,一路微微颠簸,心中却心思翻滚。
  田先生竟然是炼气士,这实在大出预料之外。
  薛远等王守田远去,直到看不见,才走了进去。
  到了里面,薛母和妻子都已经集在一起,薛远即将银子交给薛母打开看。
  这一封银子,外面包的是纸封,撕开后,就见得了银子,这时虽是夕阳,却还没有落尽,映的银光闪闪。
  五两一个元宝,总共十个。
  薛远取出一个,交给薛母:“娘,你把我家原本的欠债都还了吧。”
  薛母看了看,说着:“我家只欠了三千五百四十文,用不了这样多。”
  “还有些当掉的东西,能赎回来,就赎回来吧,若是不能,就算了,不值得纠缠,娘,你就拿着吧!”
  又将一锭,给了妻子:“苦娘,你跟着我,快十年了,这一锭银子,你给我买点衣服,买点肉来,也给孩子吃点!”
  又说着:“主公要我招募其它下吏,我心里寻思着,有几个人选,只是也多是贫寒,都要用银,把这三锭留下,其它的我都有用。”
  苦娘低声应是,却不舍的看着银子,这也是人之常情,薛远自己都如此,何况她?
  薛远闭着眼睛,怔了片刻。
  眼前这年冬天已到,寒风已变,家里既无寒衣,又无食物裹腹,作为男人,真是心如刀绞,再加上年关快到,催债就要上门,真是走投无路。
  不想现在终于有了转机。
  怔了一会,薛远低声的说着:“主公既赐饮食,我们就吃一顿吧!”
  特地点亮的油灯,散发出柔和的光,一家人跪在凉席上,就食这四菜。
  薛家虽然贫寒,但是却很有些礼教,不过这时,虽然坐姿端正,细嚼慢咽,尽量不发出声音,但一家人没有多少时间,就把这饭菜吃光了。
  薛母看着这一幕,不由痴了,多少时间,没有这一天了?
  王守田的牛车,这时已经到了家门口,在离家门口还有一段距离,就看见自家门前聚集了不少人。
  难道又是这个张里长?
  王守田没有多少动静,安坐在牛车里,牛车几下就到了近前,果然,一眼就看到了张庆,和他在一起,还有一个少年,脸上有着鞭痕,正是里长张庆的儿子张青云。
  在他们的后面,还有着几个奴仆,手里有着一些礼物,而在他们面前的,正是荷桂陪同下的王氏。
  “张大人,你们怎么来了?”牛车一停,王守田就冷冷的说着。
  “王大人,在您面前,不敢称大人。”张庆穿着里长的公服,深深一礼:“之前的事情,都是小儿的错,请您高抬贵手!”
  “还有,听说您已经受封为正八品果毅校尉,以及从八品典农都尉,可谓是文武双全,可喜可贺!这是略备薄礼,还请您笑纳。”张庆说着。
  当众之下,这个控制乡里的张家族长,竟给一个晚辈道歉,这使当场许多人都目瞪口呆了。
  王守田却是一皱眉,看了看张庆。
  张庆身为里长,看似不入流,实际上就是后世乡长,控制全乡数千人,论权柄并不小,只是由于朝廷不想让地方豪强坐大,所以才没有品级。
  再加上此人建有张家坞堡,王守田看过,这坞堡四周常环以深沟高墻,内部房屋毗联,四隅与中央另建塔台高楼,实是严密非常,还有张家私兵上百。
  这人竟然低头,说明这人的能量还不小,竟然能知道一些消息,虽然这些消息并没有特别掩盖。
  正沉思着,王氏说话了。
  她心里也不高兴,但对方做到这样,已经很给脸面了,她不想给乡人刻薄的印象,王氏淡淡的说着:“田儿!”
  只一个称呼,就让王守田了解了母亲的想法,他看了一眼张庆,改变了计划:“张大人特地前来道贺,我怎能不收,老徐,收下吧!”
  “至于我和令郎,不过是小事一件,不值一提,过去就过去了吧!”
  见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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