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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浅情深by药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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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
沈醉的神情有些恍惚,程守开始怀疑刚才那个电话。
到底是什么让这个一向潇洒自如的人会如此失神?
“……忘了就算了,反正还没约,改成礼拜天得了。”
“礼拜天不是还有王董的寿筵?”
“我去露个脸再赶过来一起吃饭,时间上应该没问题。吃夜宵吧,今天我换了边上那家摊子的小龙虾。”
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闲话,两个人堪称安静的吃完了夜宵。
“刚才我收到同学会的请帖,去不去?”程守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询问在里间洗碗沈醉。
“你的还是我的?”
大学他们俩不同系,没道理两个系的人突然凑在一起开同学会。如果是社团那些人聚会倒是有可能把他们两个都带上,但是以各社团都混熟了那会那么无聊的发请帖?
“都是。”看出沈醉的疑惑,程守转身从包里取出了请帖,“百年校庆,我们似乎被派上成功人士的名头,叫回去看看。”
“回去看看?顺便捐点钱才是真的!”沈醉擦干最后一只碗,评论道。
“有兴趣?”
“九月二十八?”怎么这么个古里古怪的日子?
“大约又有什么感人肺腑的故事,或者什么英勇事迹之类的。”
“随你,有空就去没空就算。我回去了。”
互道一声晚安。
忙碌的一天终于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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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金色的阳光亲吻大地;新的一天开始了。
但新的一天但是对沈醉和程守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生活依旧忙碌得让人窒息。
“安,昨天的展天怎么答复?”
“他们好像已经自己直接与欧洲那边搭上线了。”
“该死!”
“沈醉,和张教授的见面安排好了没有?”
“他去桐庐出差了,暂时联络不到,但是已经和他夫人说过了,应该没有问题。这里还有一份文件你要签一下。另外,这是你要的关于WTO的条款……”
“董事长,<玉立>明晚开新产品发布会,送来了请帖。”
“回掉。”
“是。另外,本届的原料药大会已经把请帖送来了,下个月在南京。”
“嗯。沈醉!”
“干吗?”停下键盘,抬头。
“把时间表排出来。”
“好。”
……
……
匆忙的脚步,快半拍的语速,间或夹杂几声惊呼。
忙碌的一天。
神清气爽的进公司,出门的时候却已经是两眼发花、脚底发虚,明明已经发手上的工作结束却不自觉地随时等待着下一波的繁忙。
沈醉苦笑的抹了一把脸,关灯准备离开公司。
“我走了。你也早点。”
“嗯,我就好。今天还吃龙虾吗?”
“河粉。”
“恩……你的车不是还在修吗?”
“打车,反正最迟后天就可以拿回来了。”
“小心抢劫。”
“谢谢,小心强盗。”
结束了无聊的对话,沈醉正式离开办公室,临走,还不忘给警卫先生一个微笑,虽然他其实连人家的脸都看不清。估计如果哪个塑料模特换上警卫的衣服,沈醉也会有礼的微笑一下。某一次,程守这样评价道,然而与此同时,他也露出了一个笑容,虽然没有沈醉的完美、至少也勾起了三十度,足够人家警卫伯伯明白他在微笑就是了。
街上的灯光有点暗,街上的车流已经够不上汹涌的程度了,至多只能算是小溪、还是时短时续的那种。所以沈醉拦不到出租也不算太奇怪。
不奇怪,只是倒霉而已。
忙碌了一整天,柔和晚风吹在身上有种清爽的感觉,白天的繁忙与喧嚣仿佛已被遗弃在另一个世界。
所以,在路边当了五分钟的立桩后,沈醉决定走回家的决定是可以理解的。反正不过是三十分钟左右的步行路程。而他的宵夜似乎还要等很久的样子。那么晚一点到家也无所谓。
用比平时慢一点但是仍比正常人的速度快一点的速度走着,沈醉似乎又重新认识了一遍这个城市。
走过了开始的一小段人烟稀少的马路,两边开始逐渐出现了形形色色的招牌。霓虹绚烂,橱窗晶莹剔透,连擦肩而过的路人竟也有不少美女。
酒吧一条街?沈醉现在才算是充分意识到了这个事实。白天清醒的上班去的时候,这里一片死寂,只有扫地的环卫工人;晚上加完班回家,一上车就闭目养神,这,竟是他搬到这里半年来第一次好好的打量这条街。
好奇的东张张西望望,却唯恐被人当成土包子。(虽然事实上,在这个方面说他是个土包子一点也不为过。||)
沿着这条五彩绚烂的马路走了一大段,沈醉拐弯进了一条小马路。不知道是因为反差的关系还是路灯本来就这样,灯光一下子暗了下来。
没走几步,前面突然从一扇酒吧的后门里冲出两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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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这条五彩绚烂的马路走了一大段,沈醉拐弯进了一条小马路。不知道是因为反差的关系还是路灯本来就这样,灯光一下子暗了下来。
没走几步,前面突然从一扇酒吧的后门里冲出两个人来,确切地说是一前一后的冲出两个人来。
两个人在昏暗的路面上争执了起来,而且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去路被阻,沈醉原本打算到对面绕过去。但就在他准备绕道的时候,争执中的两人交换了一下角度,一张熟悉的面庞出现在眼前。
陈浅。
沈醉大学时代的同窗好友,刚毕业时还联络颇为频繁,不久就因为彼此的工作都过于繁忙而疏于联络,便渐渐的失去了彼此的消息。粗略一算,大概已经有三年没有互通音信了。
怎么会是他?
原本一件简单的事情,因为熟人的存在而变得复杂起来。如果绕过去,万一陈浅看到他了;装死也不是个法。可是不绕过去,这种情况实在不是和同学叙旧。这个月还有个百年校庆呢,难保到时候不尴尬。
一时间,沈醉进退两难,只得站住了。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微弱的光线照的树影重重,沈醉一身深蓝站在树影中,一时间争执的两人竟都没有发现,犹自说个不停。
一开始两人的音量并不大,只是其中较矮的那个男子眼中似乎隐有泪光。但是随着情绪的激动,两个人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大到沈醉终于听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你是个懦夫!”那个较矮的男人对着陈浅近乎咆哮着说出这句话。而陈浅只是脸色苍白的承受着。
“谁能从中得到幸福?你,我还是那个可怜的女人?”
“够了,斐文。别在这里闹。”
“我闹?”斐文冷冷得笑着,仿佛嘲笑着整个世界,“不,陈浅,我从来不恼。因为我没资格。同性恋就活该受鄙视,正常人是劝和不劝散,而我们,是劝散不劝和。”
如果你是为了他好,那就离开他。这是谁说的?他母亲还是朋友?不,每个人都这样说。
“斐文,如果我们在一起,幸福的只有两个人。”
“是,所以你就用三个人的痛苦去换取这个世界的幸福!陈浅,你究竟是你还是整个世界?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超人?”
“斐文!”陈浅用力抱住斐文,紧紧地,仿佛生命中的最后一根浮木,“我的母亲只有一年的生命了,你明白不明白啊。”
“所以,你决定用我们两个一生的幸福来换这一年的幸福?”
“只是一年而已,我保证。”
“借口!你敢说之前就从来没想过?这次的事,不过只是给了你一个契机而已。”斐文在此刻反而冷静了下来。
“不,不,不是!……我爱你,这辈子也只爱你这一个。”
斐文用力挣脱了陈浅的怀抱,冷冷得笑着“很抱歉,你是我第一个真心爱上的,却不会是最后一个!”
“斐文……”
“你有你的人生,我也有我的生活,我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懦夫陪上一生的幸福。”转过身,斐文走的决绝。
然而沈醉却看见一滴清泪,落地无声。
那一刻,沈醉只是震惊而已,然而很多年后,他却常常想起这个晚上,如果那晚他没有遇见这个场景,一切是不是会有所不同?答案纵有千万种,然而,他终是看见了,而一切的故事也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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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沈醉只是震惊而已,然而很多年后,他却常常想起这个晚上,如果那晚他没有遇见这个场景,一切是不是会有所不同?
答案纵有千万种,然而,他终是看见了。
一路震惊着;晕眩着;直到回到自家楼梯上还余波未平。
同性恋?
分手?
女人?
沈醉这才意识到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有点不舒服,却有说不上是那里不舒服。只是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真被抢劫了?”程守穿着居家服站在楼梯的尽头冷着脸打趣,眼底却有不可错认的关心。
“你怎么会在这里?”沈醉却不领情的答非所问。
从来都是自己先到家的,今天居然他先到了?!沈醉强按下揉眼睛的冲动。
“十二点。我不在这里又该在哪里?别差话题,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只不过今天享受了一下晚风没打车。”
“没打车也不至于这么晚。”程守微微一挑眉,等待着答案。
胸口的烦闷有增无减,今天的程守怎么这么多话。
“我干嘛要和你报告行踪?”尖刻的话语冲口而出。
话音一落地,两个人都呆住了。
是啊,干吗要和自己交待行踪?
自己只不过是他的朋友、学长、上司、工作搭档……无论哪一个身份都不够。
只是习惯了。
习惯了向他交待行踪也习惯了盘问他的行踪。
从来没有被质疑过,便一直堂而皇之的继续,如此而已。
自己是怎么了?!沈醉几乎是立刻的,开始后悔。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没事,咱两谁跟谁啊。”刻意模仿着山东大汉的口音都笑,“进来吃河粉吧。”
“啊……嗯。”
这次小小的不快很快被刻意的遗忘,一切都似乎按照原有的轨道进行着。吃东西的时候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打趣,吃完夜宵,沈醉洗碗、程守收拾桌子丢垃圾。然后微笑着道声晚安。
一切都没变,然而,有些东西开始不同了。
种子被埋下了,静静的潜伏。
“谁能从中得到幸福?你,我还是那个可怜的女人?”
“斐文,如果我们在一起,幸福的只有两个人。”
“不,不,不是!……我爱你,这辈子也只爱你这一个。”
“很抱歉,你是我第一个真心爱上的,却不会是最后一个!”
“你有你的人生,我也有我的生活”
恍惚中,耳边又想起那两个人的争执声,不过是一场偶遇看过便忘,半梦半醒中却发现每一句对话都听得明白、记得清楚。
愤怒与哀伤。
爱情与绝望。
还有斐文最后的那滴眼泪。清澈的反射着五彩的光芒,却那么的落地无声。
挣扎着行了过来,已是满脸的冷汗。
微微的喘着望向床边的的闹钟:零晨四点。
正打算稍稍再躺一会就去上班,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凌晨四点门铃响?
沈醉有点头痛的扶住脑袋,他想他知道是谁了。
还有点迟钝的打开紧索的大门,果然。
沈纹音。
沈醉唯一的妹妹,此刻正站在门口,模糊的微笑。
“你知道现在是几点?”
“凌晨四点。”沈纹音的声音很自在,半点也没有扰人清梦的愧疚。
“……”沈醉无力的叹口气,挪开身体让她进门。
进厨房倒了杯水,递给沈纹音,“这个周末我会回家的,这种时候你来做什么?”
“来看我亲爱的哥哥阿。”纹音的笑容甜美而温柔。沈醉却有不太好的预感。
就对一个哥哥的笑容而言,纹音的笑容甜美的过了些,缺少了些平日里的率直。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我突然很想你很想你,所以特地来看你……你信吗?”
“不信。”沈醉的回答简短有力。
“我也不信阿……哥哥……我……我怀孕了。”纹音依旧在微笑,只是笑容在灯光下有些模糊不清。
沈醉刚送到唇边的杯子突然停住,握杯的手指用力的收紧,半天:“真的?”
“真的。”
“你总是热了麻烦后才叫我哥哥……孩子的父亲是谁?”
纹音说了一个人名,一个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的仇人。明明从小就是同学邻居的就是偏偏不对盘,通常情况下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怎么会是他?”沈醉有些困惑,无论是谁都会比这个人选更合理也更容易解决。
“那天我们都喝多了。”纹音的回答很快,快得好象早已准备了许多遍。
“我要听实话。”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说谎还看不出,才有鬼!
“……我可以拒绝回答吗?”
沈醉很想说不,但是在现实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没有人能强求另一个人必须去做些什么。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他知道吗?”
“不知道……我要留下这个孩子。哥哥。”
“合法的还是不合法的?”
纹音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你想让这个孩子成为合法的婚生子还是父不祥?”沈醉叹息着,却无法拒绝。
说出想要这个孩子的话,就已经是这个向来独立而能干的妹妹的决定了吧。即使拒绝,这个傻瓜也会找个地方偷偷的生下孩子。就是明白了这一点,沈醉才无法拒绝。即使,打掉这个孩子才是正确的选择。
“哥哥……”
“我可以理解你在感动吗?”
“是……我没想到哥哥这么容易就答应。”
“如果我不答应,你也会坚持把孩子生下来吧。再换个角度说,你现在经济独立,我又在外面住,其实我要真的作些什么也做不到。所以,我也只是顺水人情罢了。”
“哥哥……”
“别哥哥哥哥的叫了,你叫纹音又不是八哥。”
“哥哥……”悄悄的,泪水在眼中聚集,低下头,让眼泪落在手背上,滚烫。然后抬头,微笑。
一个拥抱,温柔的安慰和支持。
“你一定很爱恨爱他……”
没有回答。
“然后呢?”程守停下了手中的事,难得的显示了与工作无关的好奇心。
“然后我得到你那里挤两晚。”
低头,继续看那没完没了的文件。“多久?”
“直到孩子落地。”
“哦。”
屋里一片寂静,只有清脆的敲击键盘的声音。
两个人,各自忙各自,许久之后,
“我的床太小了,下班后去买张大点的。”
“好。”
简短的对话后,继续最高境界的寂静。丝毫不觉着以上这段对话在外人眼里有多么的诡异与……暧昧。
又是忙碌的一天,五点,几乎是同时,沈醉与程守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踩着一地的眼镜向最近的家具大卖场进发!
帅哥这种生物在一般情况下总是稀少的,至少对于见惯了世面的销售部经理而言,这年头的帅哥已经到了与钻石同等稀少的地步了。即便有几个长得尚可入目,但是在无人之处,抬起小指就挖鼻孔……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两只在无人之处是怎样的,但是至少第一关两人都顺利通过。较高的那个男子,冷静睿智,双眉中心有着浅浅的皱纹,虽然年纪不大却有着淡淡的沧桑。而较矮的那个男子,笑得一脸温和随性,原本只有清秀的五官在温柔的笑意下,却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请看这张床,这是我们从北欧进口的,绝对舒适、结实。”特地在介绍的时候加上结实,销售部的美女经理理解的微笑着。
被那么直白的目光看着,就是石头也会有感觉,何况还是个活生生的正常的人呢。沈醉不安的离程守远了点,却招来程守奇怪的目光。
走近沈醉,程守关心地问到“累了?不然我们就随便买一张。”
“没。”沈醉突然觉悟到和程守在一起买床是多么不适合的一件事情。一起逛家具超市,选购家具,这种事情还是应该由夫妻、至少也该由情人来做才比较正常。无论如何,程守的身边站得不应该是自己。
胸口堵的有点慌。沈醉的脚步不知不觉地慢了下来。看着前面程守和销售经理的身影,突然意外的发掘两个身影的般配,男的挺拔、女的柔美,力与美的结合、阴与阳的融合。
脚上突然灌了铅,沉重的迈不动。
“沈醉。”察觉的身边的空位,程守回头喊了一声。原以为那个人很快会跟上来,走了一小段后却发现那个人依旧愣在原地,愣愣的,出神。
“有心事?”程守轻轻拍了沈醉一下,后者一脸如梦初醒。
“只是有点累。”
谈话就此结束。在一个有意一个无意的情况下,十分钟后,两个人定下了一张据说按照人体力学设计的大床,付过账,留下送货的地址。迅速的完结了这桩事。抬腕看眼手表,居然才七点半。
“时间还早,出去逛逛?”
沈醉没有立刻回答,却轻笑了起来。
“怎么了?”
“我在想你究竟有多久没说过这句话了。”沈醉的语调有一丝丝怀念。
程守有些讶异,记忆中的沈醉从来不曾认真怀念过什么,总说人总是要向前看、与其浪费时间怀念过去不如抓紧时间享受现在之类似是而非的话。
“以前有常常说吗?”
“你都忘了吗?”这次轮到沈醉惊讶了,间或还带着淡淡的不悦。“那时候社团活动结束在这种不尴不尬的时候,你总是说这句话。”
“有总是吗?”记忆中,这种事情也不过只是发生了两三次而已,可以称得上总是吗?
“有。”
那就有吧。程守的唇边有一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宠溺的笑容。对于两人曾经共同走过的路,沈醉总是那个暗自纪录的人。而自己,也许是因为往前冲得太快了,过去的事情总是缺乏质感而显得缥缈。
“我一直想问你:既然那么不屑于怀念,为什么还要将过去记得那么清楚?”
“怎么突然这么深沉?”
“当年你不是因为这个才崇拜我的吗?亲爱的学弟。”
沈醉露出了一个恶寒的表情,却没有反驳。
两个人沉默的走了一小段路,他才开口回答道:“我从来没有不屑,只是觉得未来一定有比过去更值得怀念的存在,所以没有必要被过去束住手脚。但如果不把过去的历史记得清楚,如何才能判断什么是我未来想要得呢?”
“就象记录用药历史,可以避免try and correct的过程。”程守突然故作严肃地做了一个类比,引得沈醉笑出了声。
终于笑了,望着沈醉今晚第一个开怀的笑容,程守终于感到某些东西恢复了原委,所以也真心的微笑了起来。“去哪里逛?”
“去哪里……这是一个问题。”程守一脸严肃的翻版哈姆雷特的经典对白。
沈醉忍住笑抬头看看月亮,琢磨着回一段罗密欧的经典。刚打好腹稿还没来得及开口,迎面走来一个人。陈浅。
如果是以前,沈醉一定会笑着上去给他一拳然后三个人再来个不醉不归,好好怀念一下以前的自由洒脱的日子顺便叙一下旧。而陈浅似乎也心事重重,竟然对眼前的两个大活人视而不见的匆匆走了过去。
程守扬起的礼貌的笑容,僵住。在那里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本来在学校里对熟人来个视而不见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心情不好、眼睛太差,反正什么都能拽来当借口。但是一旦出了社会,往昔的同学便显得格外的珍贵,尤其当年他们的关系还算不错。这种忽视……
程守有点不爽的调整了一下面部的表情,却发现身边的沈醉似乎对这次的被漠视早有心理准备。
“你早就知道了。”程守一脸委屈得好像小媳妇,再次充分发挥了其沈醉专属娱乐频道的作用。
“你……可不可以稍微保持一点人前的样子……我一天到晚转换角色很累啊。”
程守露出一点嗤之以鼻的笑容;“你如果是人前的样子;也不会很累。”
“胡扯些什么……”沈醉也露出了一个嗤之以鼻的神情。仔细看去,两人的神情竟然像是一个磨子里刻出来似的惊人的相似。
两个人随意闲逛着,然而说是闲逛,匆匆的步伐却一点也不慢。
“程守...”
"嗯?"
"慢下来试试."沈醉微笑的提议。
慢下来试试?是指走路吗?虽然有点莫名其妙,程守还是决定依言而行。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程守试图把走路的速度放慢、再放慢。
“有点别扭。”程守下了个类似结论的东西。
“刚刚我一直在想,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青年才俊、父母双全、前途似锦,请问沈先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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