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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by剑走偏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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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看了病例,抬头对熊鑫说,果然是高血压的问题,她怀孕期间就因子痫入院,胎儿也属早产,产后恢复得还算不错,但妊娠高血压会危及终身。以后要多注意她,不舒服要提早说出来,这一次你送得及时,否则很可能引发颅内出血,那就严重了。
  熊鑫从医生诊室出来,女人已经转进了单人病房,他让彭勃送李嫂和孩子回去,自己留下来陪护。
  女人安详地躺在病床上,熊鑫注视着她的脸,不觉叹了口气。医生说了,怀孕期间发生子痫对孕妇和胎儿来说都是致命的危险,应该终止妊娠,但她竟然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这个孩子,这又该用什么来解释?如果像母亲说的那样,仅仅是攀附着父亲的钱财,那她干嘛做这种有命赚没命花的事?再想到平时她对他温和的照料,对父亲体贴的关怀,熊鑫心里真不是滋味。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事都能用金钱来解释的。女人很瘦弱,完全不像刚刚生过孩子的少妇那般丰满,孩子都是她亲自来带,父亲多晚回来她也会起身迎接,更别提做宵夜陪他说话了。谁会傻到拿命做投资?除非那根本不是投资而是……发自肺腑对一个男人的爱。就连她爱屋及乌对自己的爱,熊鑫也是能深切体会到的。母亲前阵子对他喊她春姨大冒火光,骂他耳根软,那女人惺惺作态你就跟你那个糊涂老爹似的靠过去!喊什么春姨?你妈我有那样的姐妹吗?还是你妈妈我死了你又再认二妈!熊鑫当时只听着,除了听着别无他法。你别脑袋进水,别爱心泛滥,把她当好人,你就等着日后被她们母子俩吃干抹净吧你!你妈妈我为什么不离婚!还不是为了你!我一天不跟你爸离婚,一天那女人就甭想进门,一天你就是他的独生子!
  又是我我我我!熊鑫最受不了母亲的这副托词。当初她离开父亲的时候,小春还没有介入父亲的生活,她一样不离婚啊,那时候也是为“你”。为我不再听你们的吵闹。永远是为我。如若真的为我,又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为什么有空周旋于漂亮的男人中间,没空听我好好弹一会儿琴?父亲是个不善表达的男人,但他会静静坐在他身后,一听就是数个小时。为我,还是为钱?我是他的独生子,他的一切都将是我的还是你的?你到底要多少才算够本?几十年相依为命的生活,还不如钱,你已经有太多的钱,越多越无法满足。我搬去和父亲一起住,你谩骂着,却一转脸对我说:也好,给那女人点儿颜色看看,让她知道这家姓熊!
  熊鑫的心绞痛不已,这扭曲的家庭总是一次次令他心痛到无以复加。忽而,有人握住了他的手,熊鑫抬起头,看见了女人使劲挤出来的笑。
  “你醒啦?”熊鑫赶忙关切地问,并拿过毛巾给她擦额头上的汗。
  “我又昏倒了?”
  “你常常昏倒?”熊鑫震惊。
  “没有,偶尔吧,但马上就会醒,几十秒而已。”
  “怎么不说呢!”
  “你爸爸忙,孩子又小离不开人,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熊鑫气,“别说话了,快睡吧,你得好好休息。”
  “你送我来医院的?”
  熊鑫点点头。
  “一直陪着我?”
  熊鑫羞涩地笑了笑。
  “我没事,你在旁边快睡一下吧。”
  “我不困。”
  “衣服也不换一件……”
  熊鑫这时才低头看自己,胸口上蹭了血迹。
  “让李嫂给你拿件衣服,你最爱干净了。”
  熊鑫用力握了握她的手,“你快睡吧,别惦记我。睡醒我爸就在了,他已经订了机票往回赶。”
  “干嘛打扰他啊……他那么忙……”
  “这是他应该的。”
  
  彭勃回来的时候,女人又睡了过去,熊鑫静静地坐在她身旁,温柔地凝视着她。彭勃蹑手蹑脚地进来,熊鑫回过头,冲他笑笑。
  “我替会儿你,你抽支烟,洗把脸。”他贴着他耳根说。
  “抱歉哦……你特意过来,结果忙了一宿。”
  “瞎客气。快去吧。我在你放心。”
  熊鑫出去了,望着他单薄的背影,彭勃扭回头看着女人,靠在了椅背上。熊鑫的那一声继母,让彭勃明白,熊是把她放在了心上。戏谑的口气不知不觉中消失了,体贴和关怀倒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
  熊鑫洗了把脸,抽了支烟,回来房间,彭勃抱臂坐在那里,全神贯注的模样。
  熊爸爸赶过来天已经大亮,先是陪了小春一会儿,又是跟医生了解病情,然后感谢彭勃的帮助,最后用力捏了捏儿子单薄的肩膀。一切的感激与心里的石头落地,都在这一捏当中。
  一起走到晨曦下,熊鑫认真地介绍了一下彭勃,熊爸爸很有分量地再度握了握彭勃的手,“改日到家里吃饭,小春的手艺了得。”
  “叔叔您也要注意身体,上了岁数身体是一切的本钱,别让家人挂心。”
  “你跟你父亲一样一样的,若走仕途之路,前途无限。”
  “哪里,我是家里那不成器的孩子。”
  “谦虚了,倒是犬子内向不会说话,你要多包涵他呀。”
  熊爸爸寒暄过后回了医院,他的秘书一直送熊鑫和彭勃到医院大门口,看他们的车驶出去才离开。
  “完了,你车后座全脏了。”熊鑫回头看着说。
  “送洗呗,别瞎操心。倒是你,回去换个衣服洗个澡,跟被人砍了似的。”
  “回去在我那儿凑合睡吧。”
  “今天不行,送你回去我还得出去跑一趟,有点儿生意上的事儿。”
  “不能改下午么?你一晚上没合眼……”
  “那怎么行,定好的时间不能改。我没事儿,你别担心。”
  “那吃了早饭再走。”
  “好啊,你亲自下厨?”
  “行呀。”
  “我才舍不得。”彭勃揉了揉熊软软的头发。
  “我不累……”
  “什么不累啊,昨天又是紧张答辩又是背你春姨去医院,一宿没合眼,黑眼圈都出来了。”
  熊鑫把手放在了彭勃的大腿上,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你挑的熊给你弟了,回头我再给你买一只。”
  “不用啦……”
  “那可不行,你喜欢的就得给你。”
  “你不怕把我惯坏了?”
  “坏吧,我认。咱心头肉不能缺人疼。”
 

  秦浪睡得很沉,却感觉脖子上一阵痒,伸手抓抓,顺便扯了扯凉被。紧接着,又是痒痒的感觉,秦浪有些恼火,更用力地抓了抓。而当痒痒的感觉再度袭来,秦浪怒了,一下睁开眼,就看见本该插在客厅花瓶里的孔雀毛立在眼前,而与此同时,瞳孔里还映入一张脸。
  “吓死我了!”
  施沐晨乐坏了,几十秒内秦浪表情丰富啊!先是迷糊、再是惊吓、然后不解、继而愤怒,最后才松了一口气,一拳打过来。
  接住秦浪这一拳,施沐晨趁势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嘴唇,“想我了没有?”
  “你给我滚开!吓死我了!你怎么进来的!”
  “我可想你了,宝贝儿。”
  “滚滚滚!真吓死老子了!”
  “喂,哪个藏娇的金主没有钥匙呀?”施沐晨说着,抚弄着秦浪冒出胡茬的下巴,饶有兴致地逗弄。
  “你才被人金屋藏娇!”
  “求。你藏我吗?”施沐晨笑。
  “臭不要脸!你到底哪儿来的钥匙!”
  “打你第一天租了公寓,我就有你钥匙,怎么来的就不用细问了。所以你就别打算藏个人了。除非藏我。”
  看着嬉皮笑脸的施沐晨,秦浪腾腾冒火。他根本不知道他来大连,完全不知道,更想不到他能阴险成这样,“谁藏人!”
  “我信你,但不信那些有双轻浮眼睛,四处放电的男男女女。你看你又帅,又有本事,开辆A8L,住这么漂亮的公寓,又这么有情调,啧啧,孔雀毛装饰很配你呦。”
  “施沐晨!你再说!”
  施沐晨可不住口,“当然,女的我就不算了,你这儿要男人要得紧。”手摸到秦浪的股缝间,他恶意地顶了顶。
  这回秦浪的拳头可真动了力气,施沐晨治住他,将他压下去,“我就是会担心啊,我得时刻让你周围的男人知道,我的男人,那是谁也拿不走的;我的男人,那是我宠出来的。”
  施沐晨火热的吻压下来,秦浪使劲儿地推拒,但仍旧被他得了手,施沐晨的热情叫他难以招架。这男人你根本猜不透,时刻把你挂在嘴边,却会让你远离他身边。
  “会出轨的是你才对吧?”一吻结束,秦浪捏住了施沐晨的下巴。他瞪着他的眼睛说:“到底该谁不放心?花花公子。”
  “哦是么?那一会儿让你检查检查。”施沐晨说着,拉过秦浪的手放在他胯下,“不过现在不行,起来,咱们有安排。”
  “安排?”
  “对,穿衣服洗漱,出门。最多给你半小时。”
  秦浪哀嚎:“今天周末!你能不能让被你压榨了一周时间的员工休息休息!”
  “能。一会儿的。”
  秦浪糊里糊涂就被施沐晨弄出了门,才不过早上九点多。他开车,施沐晨坐在副驾驶,悠闲地与他闲聊。问他今天怎么如此空闲,施沐晨笑:我把手机关了。秦浪愣了愣:你不怕耽误事吗?施沐晨点烟:耽误去吧,我今天的唯一任务是陪你。嗯,媳妇儿?
  秦浪开车却是听施沐晨指路,他不告诉你目的地,只说直走左转向右之类,这也是他一贯的发号施令的方式,在你知道他的目的之前,你都已经照办了,其结果是什么,你也只能接受。
  车一路开向了码头。
  偌大的码头停靠了一整片的豪华游艇。
  “就停这儿吧,然后我们下车。”
  海风迎面吹来,带着咸湿的味道。秦浪跟在施沐晨身后,头发被风卷起,阳光有些刺目。
  只见早已在码头上的几人往这边看过来,其中一位女士向施沐晨走来,他们双手交握,寒暄着。施沐晨让秦浪跟着其中一位男士先向前走上游艇,自己站在原地和女士继续说着话。
  渐渐驶出码头秦浪还在诧异——喂你是不是船也可以开?问他你还有这本事?施沐晨笑着答曰:不开我多吃亏呀,车船使用税反正都要缴。秦浪无语。看漫无边际的海洋逐渐在眼前展开,秦浪眯着眼睛向远处眺望。听到施沐晨问他:爷您还满意吗?秦浪侧过脸笑着冲他说:你这船夫怎么这么多话。两人都笑了。
  行驶了近一小时,速度渐渐放慢,最终,游艇在一片蓝色中停泊下来。真的是一片蓝色,天是蓝的海是蓝的,蓝色与蓝色交融,找不到界限。
  施沐晨拉着秦浪来到了船舷上,两人向船头走,秦浪见他支起了桌椅,海风吹过来,很舒服的感觉。
  “怎么样?”
  坐下,施沐晨看向秦浪问。
  “不怎么样。”秦浪靠在椅背上眺望着一望无垠的大海答。
  “你这个人很言不由衷嘛。”施沐晨笑。摸出打火机和烟盒,火儿被风吹熄了几次。
  秦浪凑过去,帮他挡住风:“当然不怎么样。你这种让人招架不住的男人,到底要经历多少人才能被锻炼出来。”
  “白捡现成的还不知足。”施沐晨吐出一口烟,握住了秦浪微凉的手。
  “怕捡不好闪了腰。”
  “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我在想等你玩腻了,我去找下一个男人,该订怎样的标准。”
  施沐晨皱眉看向秦浪,秦浪还在优哉游哉地说:“吃惯了龙虾,基围虾都不好吃了。”
  “那你就铁了心抱着龙虾睡一辈子吧。”
  “你是不是总把假话说得特别真?说得自己有时候都闹不清真假?”
  “你看我像吗?”
  “我看你特别像。”
  施沐晨把椅子挪过来,坐到秦浪身旁揽住了他的肩:“那我加把劲儿再骗得真着点儿,别光我自己一个人傻陶醉。”
  秦浪不觉嘴角上扬,压不住笑。施沐晨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唇。
  午餐是BBQ,新鲜的食材像变魔术一样陆续从冰箱出现在饭桌上,之后就是秦浪在劳动——猜丁壳,输的人去当烧烤师。没有酒,饮料的种类多得吓人。问他怎么没有酒,施沐晨搂着他的腰说,你不会光知道不能酒后驾车吧。用胳膊肘顶他,他笑着凑到秦浪耳边说:我怕你喝酒会晕船。
  船舱里的卧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家私一件不少,秦浪被施沐晨压在床上,热情地回应他。已经至少一个月没跟他亲昵过了,欲火高涨。让秦浪想不到的是,施沐晨闯入他体内,没几下就射了出来,他仅仅感觉到疼,丝毫没有爽到。施大无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看吧,我都告诉你除了你我没碰过别人了。秦浪狠狠地掐他,怎么掐都不解恨。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调笑间秦浪的手机响了,施沐晨不许他接,他推着施沐晨说要是正事怎么办?施沐晨说反正我不会放你回去,你被我囚禁了。电话是助理周轶打的,信号不好,但施沐晨还是听清了男人的声音。秦浪喂着,电话不争气地以收不到讯号告终。施沐晨却将他拉到怀里,咬着他的耳根问哪个野男人?秦浪掰着他的手腕让他别胡闹,是助理。施沐晨揉捏着他的乳首力道不轻:哦?你居然请了个男助理。学会养小白脸了嘛。怎么一点儿不学好。秦浪想跟施沐晨掰扯,奈何他的手指不知不觉间顶入了他的股缝,他被他把玩着,光喘息和呻吟就够应接不暇。说啊,什么时候学会钓小男人的?长得怎么样啊?活儿好不好?有我让你这么欲仙欲死么?施沐晨始终在他耳边说着这些下流的话,秦浪骂也骂不出来,靠在施沐晨身上被他用言语蹂躏。他甚至说我们把他弄来好不好?我想看看他怎么伺候你。秦浪恨得咬牙切齿,人却在施沐晨的撩拨下攀上了欲望的顶峰,他用手就令他泄得一塌糊涂。不等他从高潮中回神,施沐晨就从身后闯入了他的身体,他反剪着他的手腕,冲击得快而猛烈。秦浪的胳膊被压在身后,生疼。一下又一下的撞击令秦浪爽到极点,做了一会儿施沐晨翻过了他,俯身亲吻着他的唇,甚至咬他,他听到他以极低的声音对他说:你只能让我碰,让我知道你有风流韵事,我肯定会杀了那个男人。秦浪伸手去抓他,说你再这样胡说我就揍你。施沐晨掰开了他的腿,完全地压下去进入到他身体的最深处,拇指以难以想象的力道摁压着他左大腿内侧,摁得那里都没了血色,根本是要摁进他的痣里一般。你弄疼我了!秦浪使劲抓挠着施沐晨的背。你让我嫉妒得要发狂,居然请个男助理,一天到晚跟你黏在一起。在施沐晨猛烈的冲击下,秦浪说话基本上是断断续续的:你……分明是下流地胡乱臆测!是我臆测吗?施沐晨捏住了他的下巴,那你怎么那么半天才射出来。秦浪怒:谁像你!只顾着自己舒服!施沐晨强吻上了秦浪:是吗,那我让你舒服得下不了床。后面癫狂的性事就将两人吞没了,施沐晨果然让秦浪高潮迭起,要不够,不能自已。待到两人又一次攀上顶峰,秦浪可谓精疲力竭。事后的亲吻爱抚中,秦浪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施沐晨看着秦浪的睡脸,叼着烟,懊恼不已——这男孩真的会让他发狂,无端的臆测就能让他嫉妒得恨不能撕碎秦浪。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了弱点。
  
  秦浪再醒过来是被施沐晨又一次唤醒,他拿给他替换的衣物,穿起来非一般的正式。而光景也是另一番光景,船早已停泊在一处私人码头,甲板上栈桥上红男绿女无数,男士皆是正装女士皆是小礼服。夜幕下,这一处璀璨得叫人惊叹。其中有些面孔秦浪熟识,是他们的一些客户。才启未也在,身边是年轻美丽如明星模特一般的优雅女士。而在他们身旁,是周轶年轻爽朗的脸孔。施沐晨的手放在他腰后,推着他向前走,才启未温柔地笑着,周轶也笑着。秦浪看着施沐晨与才启未用力握了握手,听到施沐晨戏谑地对自己说:不给介绍一下你的助理?秦浪硬着头皮介绍周轶,周轶落落大方地跟“施总”打招呼。从路过的侍者托盘上拿了两杯酒,施沐晨递了一杯给秦浪。才启未拍拍施沐晨的肩,笑着对他说别光顾着陪秦浪,这么多人等着跟你打招呼呢。这一刻秦浪才明白,才启未一直知道他跟施沐晨的关系。周轶一时间露出了迷惑的神情,注视他的眼神是那样地不解。秦浪真有心泼施沐晨一脸酒,他是故意的。这样的场合,叫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助理出席,你存的什么心!那你多关照他喽,施沐晨露骨地抚了抚秦浪的脖颈,吩咐完周轶,走向了宾客们。
  施沐晨你混蛋!我又不是你的宠物!
  此刻,周轶聪明的眼睛盯着自己,秦浪简直无地自容。
  果不其然,爽朗的男孩眼光溜向一旁说:“下午叨扰您了,不是什么大事,有一组数据我不太能确定,后来解决了。”
  真尴尬。秦浪猛灌了一口酒。这男人的独占欲既让他兴奋也让他心慌。下午他曾迷迷瞪瞪醒过一次,一旁的施沐晨睡得很沉,疲累的模样。他都能想到他一早飞来,之前更是提前安排这次出海。他本就繁忙,却尽心尽力地讨他欢心。也总有你意料不到的,谁能想到,他还安排了这样一次海滨晚宴联络客户。而一个跟他毫无瓜葛的男人显然搅了他的兴致,为这样一场臆测你也能大动干戈?施沐晨莫名其秒的微怒跟他的独占欲一样令秦浪无从招架。
  你是我一个人的。
  做爱时候,他反复说的这句话,令秦浪胆怯。倘若让他知道自己荒唐的过去,这个男人又会露出何种面目?
  秦浪打了个哆嗦,周轶看在眼里问他是不是冷了?秦浪摆摆手,又灌下了一口酒。
  开始害怕失去一个男人,是你真的让他走进了你心里。
  你肯定是疯了。施沐晨可以只疯一阵,而你呢?你又有什么退路?陷进去分明就是等死。
  施沐晨和才启未周旋在一帮人中间游刃有余,身旁的才启未挂着一贯温和的笑脸,他看上去总是这样,殊不知论气人和不讲理,可称天下第一。譬如今儿下午通电话他是真真气着了他。也或许,他就这么点儿胡搅蛮缠,全用自己身上了。
  我怎么不知道秦浪请了个男助理?
  我还不能想象你派他来盯着我呢。只许你给我难堪?
  说这话生分了吧?
  你办这事才生分。
  呵。真往心里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再说我也没阴着来啊。
  是啊,所以我也就是让你小不爽一下。不过我很看好秦浪,办事能力极强,我交给他两个客户,一个已经签了合同,一个准备要签。这才多长时间。很像你啊,步步为营,永远的进攻姿态。
  我现在舍不得了,你还是自己奋斗吧。
  想也别想。人我扣定了,我这里不开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先河。
  言不由衷了吧?
  施沐晨你记住了,这辈子就你一个在我这里能进退自如。
  这话说的,是你离开我的。
  那是我有先见之明。我最后悔就是年轻时候对你着迷过。
  我是害虫啊?
  你是淫虫。
  你怎么还记恨我啊?
  别翻旧账了,你不烦我都烦。
  我跟安志真没什么。
  反正他结婚了,我看清你了,你继续当你的花花公子,我说我们能不能结束这个无聊的话题?
  我操!说了十几年都说不清,你以为我想说啊!
  去找块豆腐撞死吧。
  撞碎了一筐了。
  你挂不挂?不挂我挂了。
  做梦,我先挂你!
 

  派对没有持续到太晚,码头的人一早做了船舶的接回工作,散场后施沐晨和秦浪挤进了才启未的车里,才启未先沿路送了女伴回家,之后将这二位运往他们来时的码头。这会儿,施沐晨坚称自己喝得有点多,赖在秦浪的膝盖上,透过天窗看着移动的夜空。秦浪推了他几次推不起,作罢。手也被施沐晨摸了去。他的手大而温热,温暖了他冰冷的指尖。
  才启未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两人,女士的香水淡香还在,但他的心思却停留在后座上那个闲散的男人身上。倘若时光可以倒流,他想,那一切大概也还是一样。施沐晨这样的男人会将你迷惑,你却完全无法相信自己可以得到他。与他越近,安全感越薄。你浑然不觉就会像个女人一般猜忌、假想、惴惴不安。时至今日,才启未想,并非一场误会令他们分道扬镳,这误会更像是一个机会一次救赎,在你承受不来之前,让你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车到码头,秦浪移开膝头闭着眼睛貌似陷入深眠的男人,将他的头放平。才启未注意到秦浪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垫在了施沐晨的脖颈下。他看着秦浪下了车,绕到驾驶这一侧,轻声对他说:我去取车,等下再叫醒他。才启未点了点头。点了一支烟,他注视着不远处的码头与深得近乎黑色的海,又侧过脸去眺望着如缩影般的城市。它有点像极了以前他同施沐晨一起打过的游戏里面的场景,紧张激烈的气氛仿佛还包裹着他。城市是那样渺茫,码头是这般孤立。
  “那女人不适合你。”随着一声打火机的脆响,才启未听到了施沐晨圆润浑厚的声音。
  “我以为你睡着了。”
  “现在醒了。”
  “秦浪去取车了,但我看他之前也没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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